那種手掌幾乎無法掌握的雄偉與柔軟細膩的觸感讓我一陣心慌,甚至有些分不清楚,究竟是我的手在顫,還是她的身體在抖,不過在這方面,男人永遠不是吃虧的那一邊,尤其當面前被吃豆腐的女人還極美時,所以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無恥准則,我心理上非但不落下風,反而是占有一定優勢的——畢竟是你抓著我的手,強迫我摸的,又不是我主動的……
到底是個女人,不懂男人的可怕,何況我又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惱火上頭,索性五指成爪,用力揉捏那兩團柔軟,並向前探身,邪笑著湊近她那張即使做著如此荒唐的事情開著如此低俗的玩笑卻仍淡然恬適如淑女一般的精致面龐,近到我可以清楚感覺到她的鼻息漸漸變得急促,用刻意低沉的聲音緩慢說道:“我不清楚你有著怎樣的過去和經歷,但我還是得告訴你,千萬不要覺得你多麼了解我,多麼了解男人——玩火自焚是小,作踐了自己是大,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本能和欲望的面前,君子大多也是披著羊皮的狼。”
“是不是玩火自焚,要看你敢是不敢,是不是作踐自己,要看你心狠是不狠,我承認,在這方面是男強女弱,脫了衣服,你是條狼我是羔羊,可是穿上衣服呢?就算我還是羔羊,你又還是不是狼呢?”陳若雅非但面不改色,居然還伸出舌頭,如舔甜筒一般,在我嘴唇上用力舔了一口,一只手先是撩起我的衣擺,將掌心亦貼按在我的心口,然後緩緩向下,至腹部,又鑽入褲腰,直探到我兩腿之間,突然用力一握……
我身體不由自主的繃力挺直,她柔軟濕嫩的舌尖沿嘴角滑過我半面臉頰,如含咬糖豆一般捉弄著我的耳垂,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比我更加低沉,我是強勢,她是挑逗,面對我威脅,她顯得那般堅決,“沒有小白,我早就死了,所以我活著的意義,就是要讓小白幸福、快樂,這比什麼都重要,為此不要說是陪你上床了,若有必要,即使再下賤再肮髒的事情,我也肯去做、願意去做,何況身子給了你,我並不覺得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雖然現在還談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更是非常的欣賞,所以將來還是很有可能會喜歡上你的,畢竟,同你搞好關系對我來說本就是十分重要也十分必要的一件事,此為其一,第二嘛……嘻嘻,你身邊可是有不少漂亮的姑娘呢,你我究竟誰才是狼,還真不好說呢。”
這娘們真的是豁出去了……我命根子握在她手里,驚慌尷尬,進退兩難,她最後兩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並不完全明白,但是看到閔柔和鄭雨秋皆是一臉的惡寒,再想到她方才說過她是第一次和男人做愛,我縱再是單純再是遲鈍,也猜到大概了啊。
“雅、雅姐,你該不會是……”我有些問不出口,萬一不是,豈非太失禮?
不,萬一是的話,那就更失禮了!
“是哦,我喜歡女人,”不料陳若雅卻坦白說道:“但我也並不排斥男人哦,不過還沒碰到過讓我心動的而已,你勉強算是第一個,畢竟你救了小白的命,我是十分感激的,雖然沒什麼大志氣,可是非常的有骨氣,也是我比較中意的類型,而且小白她……嘻,嘻嘻,嗯,總之和你上床、跟你做愛,我並不抵觸就是了,如果那感覺真的像紫姑娘說的那麼舒服,我會上癮也說不定哦。”
這女人是個雙性戀!
恐怕不單單是個男女通吃雙性戀,而且還是個有女王屬性的抖s吧?
我不知道而且之後她欲言又止的內容是什麼,相較之下,我更好奇的是另一個問題,“你對三小姐……”
“我喜歡她,她知道,她也喜歡我,可惜不是同一種喜歡,我對她是愛情,她對我,只是友情,親情,或許還有一些同情,當我是一個可以保護她也可以照顧她的姐姐,所以這一點你是可以放心的,小白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只要能留在她身旁就心滿意足了,絕不會有更多非分之想的。”
丫對三小姐果然有著超越普通友誼的愛慕之情!
“她對你是哪種喜歡,你對她有沒有非分之想,關我什麼事情?”我也不是傻子,這種帶有明顯暗示性的調侃我還是聽得懂的,“你不會是為了證明這個,才甘願與我發生關系的吧?”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覺得很受傷?”陳若雅笑道:“你應該不是那種自戀的人吧,以為所有美女都會對你發花痴?”
我並未被她牽著鼻子走,皺眉問道:“三小姐想求我幫她滿足成為家主的條件——那個條件到底是什麼?與她的婚姻有關系嗎?”
不僅僅是陳若雅,閔柔與鄭雨秋的臉上也明顯露出驚愕之色,一直開著過分玩笑的陳若雅終於有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故作鎮定道:“你怎會這麼問?這好像和咱們現在的話題沒關系吧?”
確實沒關系,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更多是來自於直覺的下意識反應,故而怔了怔,細想緣由之後,才說道:“紫苑告訴我,三小姐之所以主動接近我,是因為她想成為名符其實的家族掌舵人,就必須要滿足一個條件,而想滿足這個條件,又必須要我幫忙才行……我之前想來想去也想不到,究竟有什麼難題,是那個心高氣傲、智商超過一百六的女人即解決不了無法回避,且還必須要來求助於我這樣一個平凡無奇並與她的家族毫無半點關系的小草根,可剛才不僅聽閔姑娘順口提了一嘴,你更十分肯定的說了,她三小姐其實也有一件身不由己的事情,那便是她的婚姻……”
“所以呢?”陳若雅笑問我道:“你覺得,她想求你什麼?”
毫無疑問,她臉上的微笑與她的明知故問,是在調侃我的自戀,覺得我將三小姐喜歡我的傳聞當成了真,雖然我也覺得這很荒唐,老臉更是一陣紅燙,但還是厚著臉皮說道:“她不會是想學舒童那樣,也想求我冒充她男朋友啥的,去應付她的家人,給她做什麼擋箭牌吧?”
我所以有此一問,除了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性以外,其實更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心有余悸——舒呆子那邊的謊就扯大發了,本來說好是演戲,結果不但舒奶奶當真了,舒爸舒媽也當成了真的,搞得我們現在都不曉得該怎麼善後才好,而更糟糕的,莫過於我和舒呆子的關系似乎也開始有點……不,是已經不清不楚,極其曖昧了!
同樣是弄假成真,舒呆子那邊似乎還沒錯到不可挽回,可小夜這邊……假冒情侶變成生死戀人,欠下一屁股的感情債尚在其次,我對自己在這方面的表現,實在沒啥自信可言。
再不想承認,我也沒辦法否認,三小姐太危險了,各種意義上——我是個火坑沒錯,但於我而言,她又何嘗不是?
蘇逐流那位本領通天的狂爺都爬不出來,我若掉進去……
“不是。”
陳若雅很干脆,也很直白,讓我松了口氣,亦有些小小失落,但絕不是因為我對三小姐真的有什麼想法,僅僅是作為一個男人正常的反應罷了,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戀的,不是嗎?
陳若雅臉上只有越發濃郁的笑意,讀不出任何其他的內容,“小白想求你的事情,她會親口對你說的,我就算再怎麼心疼她、擔心她,那件事情,也不能由我或者是這兩倆丫頭代為開口,不過我現在還是可以向你透露一些的——想聽嗎?”
當然想聽——不曉得是太緊張、太驚喜,還是太單純,故而沒有從剛才那正常的心理落差中恢復過來,這四個字被一口唾沫卡在了喉嚨,好在我還可以用力點頭——陳若雅似乎有意強調了是不能代為開口,而不是不敢抑或不便等等,我怎能不愈發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