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是誰想要柔柔嫁人?就是小白的至親長輩啊,又為什麼要她嫁人?就是為了以這樣的方式使小白在家族中得到更多的支持,不然你以為柔柔為什麼無法開口求小白,甚至就沒想過要拒絕?”
“雅姐……”閔柔試圖打斷陳若雅。
“你怕什麼?怕他告訴小白,讓小白為難嗎?難道他不說,小白心里就不清楚啦?若非知道你不想嫁,還有半年就可以拿到的學位,她為什麼要你放棄,然後隨她一起來北天?不就是因為家里已經開始商討你的婚事了嗎?我記得,一個是家中長輩的獨子吧,從小就對你垂涎三尺的花花公子,一個是潛在的競爭對手或者盟友,離過兩次婚頭發都掉光了,最小的女兒比姐姐我還要大六百二十四天的鑽石王老五,還一個是干什麼的來著?哦,對了,是允許一夫多妻所以已經娶了三個老婆並想娶你做第四個的沙特王室,你聽聞之後幾乎每天躲起來哭鼻子,可是根本沒人理會你的意願,他們猶豫和爭論的,僅僅是三個候選當中,哪一個可以為他們帶來更多的實惠,甚至連嫁妝都給你准備好了,就等你拿了學位便讓你嫁了,所以初到北天時,盡管你年齡經驗尚淺,小白還是揠苗助長一般放手將最重要的人脈資源全部交由你掌握經營,如此倚重你,無非是擔心他們強迫你回去嫁人,”陳若雅道:“這件事情你和小白本就是心照不宣的,她不說破,甚至不敢為此與家里人爭吵,就是怕家里人為了封她的嘴巴,直接向你挑明,屆時你為報恩,為了不讓小白為難,恐怕就是再不願意,也會說你願意,然後聽從安排嫁給你不喜歡的人吧?”
閔柔苦笑道:“知恩圖報,為人之本……”
“說的還真是好聽呢,”陳若雅拍了兩下巴掌,隨之語氣一轉,捉狹說道:“可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近來肚子里的那點小心思是瞞過了小白的吧?小白某些方面確實有點笨拙遲鈍,但是眼尖心細,人情世故方面老練的緊呢,她沒有點破,其實就是默許了。”
閔柔嫩臉漲紅,好像被戳到了什麼羞人隱私似的,聲音又慌又顫,結巴道:“我……我肚里哪、哪有什麼小心思……”
“緊張的都咬到舌頭了,還說沒有?”陳若雅笑道:“當初小白要你接觸楚南,是代表她的,可你認識這家伙以後,是怎麼把握尺度的?現在四方言論不單是傳小白對他有好感,更是有憑有據的傳你和他關系曖昧,這好像不是小白的初衷吧?工作失誤?那放任流言蜚語不澄清又是怎麼回事?不說你閔姑娘根本不可能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且毫無補救措施,就你那個保守的性格,若非故意為之,也不可能將對楚南有好感的態度全部暴露給紫姑娘,再借她之口傳到小白耳中吧?除了嘴上含含糊糊,不承認也不否認你對楚南有意思,你的所作所為,有哪一點不是在赤裸裸的暗示小白?或者說,是在試探她?”
所謂有好感的態度,是指那些激情電話和性感自拍吧?
對此我也非常不解,就算文化熏陶不同,西方觀念開放,以閔姑娘的情商,也不會不考慮我和紫苑的關系,不顧及對我過分親昵的態度會讓紫苑怎麼想吧?
何況這妞其實一點也不開放啊……正如陳若雅所言,相比鄭雨秋口口聲聲喜歡我,閔姑娘雖未說過什麼,可行為舉止,卻無不充滿挑逗暗示。
“楚老爺,您現在看明白了也聽明白了?”陳若雅笑眯眯的望著我,道:“美人計,原本就是閔姑娘羞於啟齒的小心思,我只是非常贊同並且替她說出來了而已,怎麼樣?你是打算成全她呢,還是堅持要日我呢?”
“我日你……”我脫口想罵日你大爺,突然意識到她就坐在我面前,見她抬手,我怕挨揍,硬生生的將大爺兩個字咬在了嘴里。
也不知是她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白,還是我的腦子轉的不夠快,這美人計對閔柔到底有什麼好處,我還是沒懂,卻見抬手的若雅並非是要對我施暴,而是……脫掉了自己的針織外套!
我稍一愣神,她竟已經開始解開里面那件白色無袖襯衫的紐扣,一顆,兩顆,第三顆似乎只是輕輕一碰,便被撐的繃開了一般,彈露出了那被黑色蕾絲內衣束縛著的洶涌白嫩……
雪似的玉頸,藕般的酥臂,水潤如少女一般的細膩肌膚,以及那彈性驚人奪目的高聳飽滿,讓我血脈僨張,差點……不,是已經看入了迷!
驚然回神時,她已經脫掉了襯衫,上身只留了那件似乎比赤身裸體還要魅惑銷魂、性感挑逗的黑色蕾絲內衣,並低頭去解高腰褲的褲扣,我驚忙去抓她的手腕,急道:“你干什麼?!”
陳若雅臉色微紅,但一副恬淡俏皮的表情,顯然是在有意捉弄我,道:“脫衣服啊。”
這女人皮膚好,身材更好,纖瘦卻並不骨感,平潭的小腹,還有著同虎姐一樣極致性感的馬甲线,左側肋下更有一大片紋身,蔓入褲腰,似連至大腿,是一棲落紅花綠葉枝上的孔雀,色彩妖艷,栩栩如生,平添了十二分的魅惑,偏又不同於虎姐那種充滿野性、讓人渴望征服的健康健美,盡管有著霸氣的紋身,可白如雪美如畫的她宛如一塊易碎的水嫩豆腐,倒是讓人更想細細的觀賞、小心的撫摸、慢慢的把玩,盡管心里明明清楚的很,這個女人,遠比虎姐危險十倍百倍,且難以被馴服……
面哥們眼珠子都不知忘哪里瞧了才好,卻是懼怕多於羞澀,“誰讓你脫衣服了?!”
陳若雅一怔,語氣更玩味了,但臉也更紅了,偏能繼續厚顏挑逗,道:“你要自己動手?”
“哈?”
這貨根本就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氣,向後躺倒,頭枕在鄭雨秋腿上的同時,抬起自己那兩條修長美腿,一左一右輕輕搭在我雙肩之上,姿勢要多風騷便有多風騷,要多大膽便有多大膽,與她那溫婉賢淑的氣質形成了近乎極端的反差,“來吧……先說清楚,我是第一次和男人做愛,沒什麼經驗,如果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你說話。”
“你有毛病吧?!”
“嗯?”陳若雅蹙眉,頗覺受辱,道:“我身體很健康,沒毛病。”
“我說你腦子有毛病!”我怒道:“我說日你就是真的想日你嗎?”
她反問道:“不想你為什麼要說?”
“我……”我語塞,我本來是惱她蠱惑閔柔鄭雨秋,想以她們的清白聲譽逼迫於我就范三小姐,可之後就算不是太懂,也聽明白了,這美人計似乎根本就是閔柔的算計,是閔姑娘刻意暗示誘導她,或者說是三小姐來順水推舟,所以這陳若雅縱然是該罵,日她雲雲,也顯然太氣話、太過分了——真的要罵,我也該罵閔柔不自愛才對。
“我道歉行不行?”
“不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陳若雅固執道:“我強調過,我是非常認真的,而你也承諾了,只要我給你日,你就會答應小白的請求,幫她滿足成為家主的條件。”
“我那是唬你的!”
“這我不管,”陳若雅道:“你可以看不起,也可以看不慣,但無論是作為商人還是雇傭兵,言而有信都是基本,哪怕是將自己作為交易的一部分——條件是你開出來的,我滿足了,你就該給我回報。”
“話不能亂說啊!我可沒碰你呢!”
陳若雅終於收起了這個相當不雅且羞人的姿勢,收腿起身,卻並沒有穿上上衣,反而是抓起我兩只手,按在她彈性十足的柔軟胸口,道:“現在碰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