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這家伙的感情,分你一半,我沒意見,說實話,以前我多少……嗯,既然說了是實話,那自欺欺人也是不行的,我其實是一千個不甘心,一萬個不願意的,心里面對你的感覺,也是很復雜、很矛盾的,一方面我是真的很感激你,為了南南,可以怒而吞刀,可以跳山殉情,另一方面,我也是有些不服氣的,覺得你能做為他做到的這些事情,換做我,我也一樣做得到,但是現在……”程姑奶奶瞄了瞄虎姐胸前的傲然挺拔,又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貧瘠平坦,倍感受挫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嫉妒你、不甘心的已經是另外一件事情了,人與人終歸是不一樣的,如果沒有你,南南那天根本就沒有機會死里逃生活著從張明傑的辦公室里出來,而最危險的那一刻,即便換做是我,即便我也會像你一樣擋在南南身前,可最後的結果,肯定也是不一樣的,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心中說道,結果肯定不一樣,但未必有你想的那麼遭,程姑奶奶你的胸雖然沒有小夜大,但你忘了嗎?
你個子比她高啊,沙之舟刺向我心口的那一刀,換做你擋,可不一定就會被刺中心口的……這話忒的混賬,且我也只是附和流蘇的‘幽默’,在心里打趣,實際上是因為我比她倆都要緊張,故自我催眠想緩解情緒罷了——我怎麼可能讓流蘇為我擋刀子?
虎姐前車之鑒,盡管結果只是一場虛驚,但我至今仍心有余悸無法釋懷,蓋因體會過那種無助都懊惱與無盡的恐懼,我便深深的明白了,這世上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比失去我所愛著的人更讓我痛苦與畏懼的了。
虎姐酒還沒喝,臉已酡紅,羞赧歸羞赧,腰肢卻下意識的繃得更直了,亦使得胸前的海拔挺聳得更加壯觀,饞得流蘇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很艱難的移開了羨慕的目光,直視著虎姐的眼睛,舉起手中那罐啤酒,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舍命之愛,唯有真情,雖然我沒有大度到會跟你說咱們扯平了之類的這種話,但是小夜姐,我是真的可以接受你了,因為是你給了南南第二條命,不過……接受歸接受,有個前提,你必須答應——人情是人情,道理是道理,我跟你講了人情,你也得跟我講道理不是?所以你父母那邊我肯定是會盡全力幫助你、配合你的,但除此之外的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你都必須尊重,且是由衷的承認我才是南南的正牌女友。”
說罷,程姑奶奶將第一罐啤酒先干為敬,很是硬氣,全然一副沒有商量余地的姿態。
小夜點點頭,陪著喝了,然後才平靜的說道:“我本來就是第三者,跟他又還有……又還有那樣一層不倫的關系,所以名分什麼的,反而是我的負擔……流蘇,謝謝你如此為我著想。”
乍一聽,感謝似是反話、嘲諷,但結合她的口吻與表情,就知道虎姐是發自肺腑的感動,以至於讓程姑奶奶難得的強勢,一秒鍾就破了功——程姑奶奶醞釀了半天,就是因為她覺得她這個要求是有些霸道的,畢竟再怎麼正牌,說到底,我倆現在也還只是男女朋友關系,而非夫妻,甚至,作為男女朋友,也還沒有越過那最後關鍵的一步,相比我和小夜的關系,實在是有些名不副實,她卻要求小夜擺正位置,強調她們倆的關系並不是絕對平等的,說白了,就是要求小夜必須得讓著她,其實多少是有點強詞奪理的,硬氣著提出來,恰恰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虎姐肯答應,她心里怕是都要謝天謝地了,哪呈想,虎姐非但沒有識破、揭穿她的自卑懦弱不自信,還錯誤的理解成了她這麼霸道完全是出於善意的,是為了用這個承諾,讓自己理所當然的生活在她的掩護之下……
真應了那句君子眼中皆君子,小人眼中皆小人……這讓程姑奶奶難掩無地自容的羞愧,她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讓虎姐承下她這一份莫須有的恩情,忙不迭的澄清道:“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高尚體貼,我這完全是為我自己著想——我是怕我爭不過你,所以趁現在有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借口說讓你一步,換你以後凡事都要讓我一步,就這麼簡單!我信你一諾千金,不會反悔,你就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程姑奶奶一邊對虎姐說著,眼神一邊不斷的朝我瞥著——她哪是信虎姐一諾千金?
她是在提醒我做見證,如此虎姐一旦應了,將來卻做不到,我肯定也是會袒護她程小姐的。
這丫頭,表面上確是在與小夜開誠布公,可實際上,為的是在我心里埋下一顆將來能夠分辨是非對錯的種子……
虎姐沒有我心里那麼多的想法,她甚至沒做任何思索,便道:“答應,你能原諒我,接受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爭的,再說……”虎姐亦瞥了我一眼,道:“我便是爭,也未必爭得過你。”
流蘇撇了撇嘴,目光又瞄向了人家胸口,“你不爭都已經給他迷成這樣了,你要是爭了,又怎麼可能爭不過我?我可沒有你那樣‘雄厚’的資本……”
說的好像我迷戀的不是冬小夜這個人,而是更愛女人豐滿的胸部似的……流蘇哪里是幽怨?
她不過是赤裸裸的羨慕小夜的好身材罷了。
總算是聽虎姐幫我說了句公道話,“他才沒你想的那麼膚淺。”
“是嗎?”流蘇望向我,幽幽道:“你們倆才認識多久,他就忍不住對你下了手,這證明什麼?證明他在這方面果然從來都不是什麼自制力逆天的正人君子!所以我要是有小夜姐你那麼大的胸,估計第一次爛醉如泥的時候,就已經失身給他了吧?而不是每每都被他盯著我的胸口,強行自我催眠將我當成了哥們看待……給你們講個笑話聽,我第一次在墨菲家留宿,墨大小姐為了秀身材打擊我,非拉我跟她一起洗澡,可進了浴室,她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堅持讓我先脫衣服,待到我脫得光溜溜以後她才長長松了口氣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我問她為什麼,你們猜她怎麼說?她說,看我脫了上衣,還以為我是男的呢!”
為了掩飾尷尬的哥們剛夾了一口菜,笨拙的送進嘴里,聞言當即沒忍住給笑噴了出來,肚里暗罵墨菲實在太損——我家姑奶奶一對A確實不大,但也遠不至於讓她連雌雄都難以分辨吧?
退一萬步說,除了胸略平,我家程姑奶奶狐臉精致、身條纖細、膚白細嫩、姿態嫵媚,妥妥一妖嬈的漂亮大美女,又還有哪里像個男人了?
不過這話我卻是不敢說的,怕這個正在怒視著我的丫頭真個兒刨根問底,既然她都這麼有女人味兒了,為何我當初還能坐懷不亂,常常發乎於情卻又總能止乎於禮,從未對她有過逾矩之舉?
不得不承認,女人玲瓏的身體曲线,對男人確實有著極其致命的誘惑力,所以當初流蘇每一次爛醉如泥,將這個對我毫無防備的丫頭送上床後,短暫溫存之余,我才都只敢盯著她的胸看,催眠自己說這哥們還沒開始發育呢,其實是唯恐視线移到其他部位,會忍不住動手動腳,難以自持……我只是從未認真反思過,我為啥一直都很難拒絕每每那短暫的溫存,總喜歡挑戰那種心猿意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