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表情不那麼認真也不那麼嚴肅了,瞥了一眼床邊的垃圾桶,苦哈哈道:“你若願意和我在一起,卻又不肯嫁我,那我老楚家不是真的要絕後了嗎?小紫小夜不肯生啊,程姑奶奶,不帶你這樣懲罰人的吧?”
流蘇低頭,將紅紅的臉藏入我胸口,小聲哼道:“就算不結婚,我也會給你生的。”
可愛模樣,逗得我哈哈大笑,眼角卻有些燙,趁她看不到,我忙擦了擦,剛擦完,就見她又揚起番茄似得俏臉,緊緊蹙著柳眉,嚴肅又不無憂慮道:“南南,我是認真的,我真的可以不要名分的,畢竟……畢竟你和小夜姐的事情,現在還沒個結果呢……”
“小夜是不肯嫁的,”我嘆了口氣,道:“之前便不肯,以後……就更不肯了吧?”
流蘇道:“可她的家人,也許……會有這個要求吧?”
流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多少是有一些掙扎和矛盾的,那證明她並不是不在意,僅僅是為了我,才肯犧牲自己的立場到如此程度,我除了感動,心里就只剩下滿滿的愧意了,“我和小夜的事情,恐怕不是婚姻可以解決的,相反,婚姻可能還是最大的避諱……”
流蘇聞言,登時顧不得患得患失了,“那該怎麼辦啊?”
“沒辦法,”我故作輕松的笑道:“只能盼著用我的坦誠和真誠打動她的父母,讓他們相信,我是可以給小夜幸福的。”
流蘇將手輕輕放在我右筆的傷處,眼睛看著的,卻是我傷得更重的右肩,心疼道:“你為了小夜姐,命都差點丟掉,他們肯定相信你的真誠,相信你能給她幸福,但……她爸爸的思想那麼保守頑固,而且還那麼要面子,恐怕,還是很難同意你們倆在一起吧?或是因為你們的輩分,再或者,可能就是因為……你不能給她名分。”
“那就死皮賴臉,求到他們同意為止,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可她爸爸心腸比石頭還硬呢,軒姐是他女兒,他都如此狠心,對你就更不會客氣了吧?”流蘇擔憂道:“他可能會打你的,就像當年打悅姐那樣……”
“反正又打不死我,”我笑道:“再說,我比悅姐結實多了,你看,沙之舟捅了我這麼多刀,都捅不死我,難道她爸還能用鞋底子抽死我嗎?”
“我……”流蘇猶豫了一下,避過我的目光,小聲道:“反正我是看不了你受那種委屈的……”
我撫著她的頭,道:“那就不要看好了。”
“不,”流蘇搖頭,語氣很堅定,“我會跟你一起求他的,他要打,就連我一起打好了。”
我望了她好一會,苦笑著嘆道:“傻丫頭……”
流蘇憨憨一笑,“嗯,我是個傻丫頭,但只是你的傻丫頭。”
“那……傻丫頭,要不要跟我打那個你一定會輸的賭呢?”
流蘇怔了怔,才想起之前的話題,臉又紅了,三分羞赧,七分狡獪,道:“你都說了我一定會輸,那我為什麼要跟你賭啊?”
原本就是為了讓她安心才開的玩笑,她既信了,我當然也不會較真兒,只是心里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失望罷了……我確實挺想看到程姑奶奶那些我尚未發掘出來的另一面的,就像她今天這樣打扮,我就覺得十分驚喜。
在她鼻尖刮了一下,我夸張又做作的表達了失望遺憾之情,流蘇得意的翹了翹尖尖的下巴,轉而又忍不住好奇道:“你說你能猜到張明傑下一步會做什麼……他到底會做什麼啊?”
“我就知道,不說,你終究是不放心的。”
流蘇板起小臉,佯作威脅,實則撒嬌,道:“那你到底說不說?”
我搓著下巴道:“又沒好處……”
流蘇羞著蠕了蠕身子,道:“我都這樣了,還不算好處啊?”
柔軟的壓迫,敏感的摩擦,讓我不自覺的深呼了一口氣,很舒服,可下邊的膨脹,卻更難受了,我生怕她亂動,我會忍不住亂來,忙道:“算,算……你向上來些,我小聲告訴你。”
“干嘛還要小聲?張明傑又聽不見……”流蘇口中說著,卻還是向上拱了拱,稍稍一動,就猛地反應過來了,羞啐道:“色……”
我是色,胸口廝磨,我舒服的哼了出來,被揭穿我也沒臉紅,吻著她的小嘴,笑道:“還不是你挑逗的。”
“我才沒有……”
這丫頭臉皮忒薄,稍稍調侃,就羞得欲哭,我不敢再逗她,便附在她耳邊,一邊嗅著她發絲間的香氣,一邊說道:“我猜啊,從明天開始,張明傑……”
待我說完,流蘇扭過小臉,將信將疑的望著我,還有一些憂色,“真的?可那樣一來……”
“不會,”我打斷了她,笑道:“障眼法而已,若果然如我所料,就只能證明張明傑是真的信不過任何人了,那你說說,接下來的事情,對咱們而言是不是就變的簡單太多了?”
流蘇沉思片刻,不禁展顏笑道:“的確是那樣的,怪不得你一點也不擔心不害怕呢。”
“所以你也沒有必要擔心害怕了吧?”
“嗯,”流蘇釋然許多,知道一切果然在我掌握與預料之內,信心倍增,十分擔憂,也就只剩三四分了,見我還在揉下巴,奇道:“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嗎?”
“沒有啊。”
“可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摸下巴,好像在想事情的樣子……”
“因為我就是在想事情啊,”我笑道:“不過和張明傑的事情無關。”
流蘇關心道:“和小夜姐有關?”
我搖頭,“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流蘇下意識的有些緊張。
我壞壞一笑,道:“和我的下巴也有關。”
“嗯?”流蘇一怔,過了片刻,才恍然想起了什麼。
沒等她氣,我先氣了,“小紫那丫頭胡說八道,你的胸,可比我的下巴柔軟多了。”
“啊!你別說……”沒攔住我嘴快,姑奶奶又改口嗔道:“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我摟住羞的要起身逃跑的流蘇,一本正經的問道:“讓我摸摸行嗎?”
“不行!”程姑奶奶賭氣似,掙著從我胸口上翻了下去,卻是側躺在我旁邊,將一張小臉扎到我腋下埋起。
言不由衷啊,這姿勢,不是方便了被我揩油嗎?
我早就不是那個你說不要我就以為你真的不要的小雛鳥了,但我還是很客氣的,沒忘了先跟流蘇說了一聲,“謝謝。”
她還我一句,“討厭!”
但並不是真的討厭,當我重新掌握了那盈盈一握之後,即使調皮的蹂躪那嬌俏可愛的蓓蕾,她也只是呼吸更急促了些,不僅沒有打開我的狼爪,還投桃報李,亦將自己的小手探到了我的胸口……
“南南……”
“嗯?”
“你是不是很難受?”她問了之前也問過一次的問題。
我動作一滯,因為流蘇貼在我胸膛的那只小手,緩緩滑到了我的小腹,並還在繼續向下,直到……兩腿之間那堅硬的隆起。
仍將臉藏在我腋下的害羞的姑娘握住了那里,我抖了個機靈,她則渾身顫抖,兩個人的體溫,都在急速的攀升,她鼓足了莫大的勇氣,聲音卻依然細弱如吟,“我……其實可以的。”
我得承認,我確實是非常心動的,既然已經徹底放棄了放手,那再多的責任和罪惡感,便已經一並抗在了肩上,一錯到底的覺悟,我是從來不缺的,所以我並不在乎、甚至是非常渴望與流蘇更進一步的,除了一直被迫壓抑著的感情終於得以宣泄,還有一個原因,我不曾說,但流蘇一定是懂的,所以即使今天發生了小夜的事情,她也並未退縮,反而是更有勇勇氣,做了平時絕對沒有勇氣做的事情——虎姐對流蘇,總是抱著很強的愧疚心理,亦深知我欲忍痛離開流蘇,她是主要原因,故而罪惡感極重,加上今天的事情,我們的關系阻礙重重,她想的最多的,任誰都不難猜到,便是與我分手。
我不知道虎姐能想出多少分手的理由,但一定會搬出來的,且最讓我無可反駁的,除了我倆的輩分,便只有一條,即,她是第三者,但她並不願意破壞我和流蘇的關系。
所以我和流蘇更進一步,亦可視作姑奶奶對虎姐的包容並非是言不由衷的證明,甚至,姑奶奶心里多半是想著,將自己今晚衝動的初衷,歸於對冬小夜有意離開我的恐慌,這聽起來很是得便宜賣乖,可凡事因人而異,冬小夜卻是一定要承姑奶奶這份人情的。
程姑奶奶是將自己的幸福與冬小夜的幸福還有我的幸福困在在一起的,冬小夜可以放棄她自己那份幸福,但如果我為此不幸福了,流蘇自然也不會幸福了,那麼冬小夜就不得不慎重了。
可我還是忍住了,不是覺得流蘇如此,有綁架逼迫虎姐留在我身邊的意味,事實上,我還非常欣賞程姑奶奶這樣卑鄙的手段,很有我一貫無恥的風范。
程姑奶奶說,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夢,渴望在最浪漫的時刻,展現出自己最美的一面,烙印在最喜歡的人心中,讓那一瞬間,成為彼此一生中最深刻、最幸福、最甜蜜的回憶——這或許只是因為怕羞因為矜持的借口,但我卻深以為然。
我不想讓程姑奶奶寶貴的第一次,成為有一些羞恥和狼狽的回憶。
所以我道:“不用,沒關系的,聊聊天,一會就不難受了。”
她倒有些固執了,“我真的可以的。”
我笑罵道:“少逞能,第一次很疼的,我動不了,你再做不好,咱們兩個都受罪,好啦,也不早了,睡覺。”
我也不敢再吃她豆腐了,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將被子拽上來,然後調暗了燈光,便閉上眼睛,開始數羊。
數到第三只的時候,從腦海里跳過的圓乎乎的小綿羊就變成了高挑漂亮的程姑奶奶,當她第二十七次以不曾重復的打扮、表情和pose從我眼前掠過,就聽我懷里的她道:“那樣我不行,但是……有別的方法也可以不讓你難受,我還是知道的……”
她聲音不大,又含糊,我聽的不是很真切,“什麼?”
流蘇未答,卻是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抿著嘴,臉很紅,“你閉上眼,不許說話,也不許出聲,否則……我死給你看。”
“什……”
她眼睛一瞪,我趕緊將後面那個麼字咬在了嘴里,這丫頭認真的眼神,告訴我她不是在開玩笑。
我尚未明白她這到底是要唱哪一出,就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先在我嘴角淺淺一啄,然後將頭藏進了毯子里,身體向下蹭,向下蹭,隆起的毯子下,好像是一只超大體型的q版土撥鼠在鑽洞,顯得笨拙又可愛。
我正欲掀開被子時,她停住了,然後的感覺,似曾相識——有一股灼熱的氣息,呼在我兩腿敏感的堅硬上面,她用顫抖的小手扶住,似是猶豫了片刻,隨即,我那堅硬如鐵,便被濕熱的柔軟包裹了起來……
我沒有拆開被子,因為感覺得到她的羞澀,這丫頭到底還是在逞能的,雖然動作輕緩、溫柔,但最開始的時候,還是連續停下了幾次,有兩次是因為咳嗽,還有三次,是因為牙齒碰疼了我,我忍住了沒出聲,但她還是感覺到了。
以我對程姑奶奶的了解,這個時候掀開被子,她十有八九會咬斷我那東西。
但總體來說還是非常舒服的,尤其心理層面,簡直幸福的快要升天。
我沒有刻意的忍耐,所以程姑奶奶不算很辛苦,便幫我一泄如注,一方面,我是心疼這丫頭,另一方面,我這兩天確實忍的很是辛苦,有些迫不及待的發泄舒緩——其實昨天我就被閔柔鄭雨秋還有那個陳若雅挑逗的幾乎欲火焚身,今晚若非程姑奶奶陪床,這時候在我床上的人,就一定是沒穿衣服的小紫同學了。
傷重歸傷重,奈何這方面確實有需求,何況忍得太辛苦,不見得就有多少好處。
流蘇是過了好久才從被子里爬出來的,因為再怎麼害羞,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啊,這丫頭鼓著腮幫探出頭來那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惹得我哈哈大笑,見她俯身便要去找床邊的垃圾桶,我惡趣味陡升,扳住她的肩,就朝她小嘴上親了過去,流蘇駭了一跳,下意識的躲閃,喉間一蠕,啥都沒反應過來,嘴里的東西就咽下去了,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生理上倒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就是行為很不良,在我胸口上捶了不下二十幾拳,搔得我心里都是癢的,然後便翻身倒下,甕聲甕氣的哼了道:“睡覺。”
“哦……”我應了,過了一會,好心提醒道:“程姑奶奶,你忘了漱口……”
“啊~”
已經不算女孩但離真正的女人還是差了一步的可愛丫頭,蜷身躲進了毯子里,羞得哇哇亂叫,手亂揮,腳亂踢。
但……
她還是沒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