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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4章 開始了(下)

問題妹妹戀上我 負是非 4152 2024-03-02 19:12

  墨菲恍悟,楚緣則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畢竟,若沒有這個不算是借口的借口,墨菲亦要上樓,臭丫頭再堅持留下,這份心事也就瞞不住了——楚緣骨子里還是很高傲的,並不喜歡被人同情憐憫。

  所以出門前,流蘇撩動著漂亮的長發,一語雙關,亦不無存心向墨菲炫耀兩人親密關系的問這臭丫頭,對自己的了解和印象是不是有所改觀時,楚緣很干脆的說了是,而流蘇問她最大的改觀是什麼時,臭丫頭認真的想了想,沒說是她溫柔善良的性格,也沒說是她換了發型便完全不一樣的氣質,而是給了一個讓我和墨菲啼笑皆非,更讓程姑奶奶氣急敗壞到差點扔了她難得一見的淑女風范的答案——

  “我以前一直覺得,無論性格啊身材啊,你和男孩子都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但昨晚咱們一起洗過澡,又躺在一張床上,聊過天,睡過覺,之後我就發現我錯了,大錯特錯,其實,你和男孩子還是有區別的,而且,是極大的區別。”

  流蘇穿的是褲子,卻擺了個夢露式的站姿出來,微微側身,彎曲一條小腿,伸手壓住了根本就不存在的飄揚起的裙擺,竟也一樣有著活潑俏皮的嫵媚,又得意又挑釁的望著墨菲,問道:“是什麼區別?”

  楚緣朝我胸口看了看,然後低頭朝自己胸口看了看,又朝著墨菲的胸口看了看,最後將目光轉回到流蘇的胸口,說了一句讓程姑奶奶既沒辦法反駁又足夠將她氣得連早餐都省下來的大實話:“你是蹲著尿尿的。”

  我:“……”

  。。。

  努力喜歡你,發掘你的好,但不等於就會無視你的缺陷,因為我更優秀,我才能永遠保持自信和優越感——楚緣還是做到了坦誠的,盡管將程姑奶奶氣的半死,直罵臭丫頭才像男人,像一夜情的男人,晚上各種撩她,一覺醒來,好嘛,相忘於江湖了,忒得薄情。

  昨晚我一直裝睡,當然知道流蘇指的是楚緣親吻過她這件事情,心虛之下,便沒問楚緣怎麼撩她,倒問了個更蠢的問題,“你怎麼知道一夜情的男人都薄情,一覺醒來就相忘於江湖啊?你有經驗?”

  我承認,作為男人,我的心胸不夠寬廣,自己也說不清,我究竟是不喜歡她舉這種例子,還是仍在吃味她和楚緣互相吃豆腐這件事情,都說男人是喜歡百合女的,現在看來,我是個例外,女人的醋我也一樣吃的,那怕一個是我妹,一個是我女人。

  當然,說了這麼沒風度的話,還是該被懲罰的,故而從樓下到樓上,被姑奶奶擰了一路耳朵,我也沒好意思呼痛,看著她將對楚緣的一些怨氣轉嫁到我身上,倒是有些慶幸沒有讓楚緣一起上樓的決定,莫說女人都有敏感脆弱的一面,任何人的任何情緒,其實都需要排解和宣泄的,而很多時候,並不是明白道理就可以釋然的。

  盡管楚緣那臭丫頭讓流蘇非常不爽,但流蘇還是頗有做嫂子的氣度與覺悟的,只是對我牢騷抱怨,到了冬小夜這兒,便全是楚緣好楚緣乖楚緣體貼的呱呱叫了,營養均衡且豐盛的早餐,一看就是墨菲精心的搭配,可憐大小姐一份苦心了,到了流蘇嘴里,全變成楚緣的吩咐和叮囑了……

  流蘇焉能不知楚緣的那點心事啊?

  和楚緣親嘴這件事情讓我酸得好像喝醋,但她對楚緣的這份關心,卻是讓我像吃了糖一樣,心里甜滋滋的。

  見紫苑不問,腦袋突然開了竅,被紫姑娘瞥了一眼,就馬上塞了個包子將自己嘴巴堵上的天佑也不問,冬小夜到底是沒忍住,估計,也是實在捱不住流蘇那種帶有明顯暗示和迫切渴望到可以稱之為哀求的眼神了,故作淡然的問道:“緣……緣緣昨天沒回家?”

  “回去了,”流蘇道:“但夜里又一個人跑回來了。”

  似是望著窗外發呆,完全沒有動筷子欲望的虎姐聞言,馬上轉過頭來,“為什麼?我姐呢?蕭一可呢?東方憐人呢?怎麼能讓她一個人亂跑?!現在外面有多危險,你們不知道嗎?!”

  望著憤怒的虎姐,我不僅僅是感動,更激動——盡管她瞪著我的那雙眼睛里幾乎要噴射出火焰將我焚成灰燼,但……這還是自昨天的事情之後,她第一次正眼看我……

  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順杆爬的機會,我不怕她哭,不怕她鬧,不怕她悲觀,甚至不怕她說和我分手——只要你跟我說話,那我就可以安慰你,可以做出你的發泄桶,可以開解你、給你承諾,可以放棄一切尊嚴,拒絕和你分手,哀求你不要和我分手,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無論你做出任何決定,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

  “我們當然知道外面危險,一可和東方也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可只是稍稍走了個神,就被她走丟了……”我不管她問的到底是不是我,便將昨晚楚緣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恍恍惚惚回了醫院的經過重述了一遍。

  聽說楚緣一個人在樓道里面坐了很久很久,冬小夜當然不相信臭丫頭只是以為我休息了故而不想打擾,畢竟,不太會撒謊的程姑奶奶紅紅的臉上清楚的寫著答案,很遺憾她沒有為此流露出哪怕一絲我渴望見到的吃味,我安慰自己說,這不是因為她不在乎或者決定了放棄,而是作為一個刑警,掩飾和隱藏自己的心理波動,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她現在人呢?”冬小夜問,證明我沒說她也知道,楚緣昨晚為什麼坐在樓道里吹風,也沒有上樓。

  “就在樓下呢,”見我走神,流蘇答道:“她怕她送飯上來,你不肯吃,更怕你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不肯理她。”

  冬小夜沉默著,沒再說話,然後,慢慢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最有眼力勁兒的紫苑忙盛了一碗楚緣叮囑墨菲特意買的瘦肉粥給她,看著她一如往常般大快朵頤,我們幾個人互相望了一眼,只覺得心中最重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飯後,虎姐更是主動對流蘇和紫苑說,天氣不錯,想下樓去曬曬太陽。

  我們都知道,這不過是個借口,她其實是想讓楚緣知道,自己並沒有怪她,也不會遷怒於她,所以當然是沒口子的道好,唯有許小佑同學的智商又暴露了短板,竟一邊剔牙一邊來了句,“我就不去了,我還得找小緣兒上課去呢。”

  上你大爺!

  你丫看看你這一句話把這氣氛給搞的多尷尬?

  你把楚緣絆在我病房里,那虎姐不是真的只能去曬太陽啦?

  難道要我說,我病房里的陽光比樓下足,空氣比樓下好?

  蠢貨,她要是肯去我病房,老子還用這麼愁嗎?

  可咱臉上不能表現出來,一來是冬小夜肯定也和楚緣一樣,不曉得具體該如何面對對方呢,否則大可叫楚緣過來看她,又何必裝模作樣去曬太陽偶遇呢?

  所以話還是不能挑明的,二來……假小子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卻還殘著呢,這貨雖蠢,自尊心卻極強,罵急眼了,恐怕也不用張明傑沙之舟動手了結我了,這貨動起手沒輕沒重,我活不過三拳兩腳……

  “緣緣待會就回家了,除了一堆暑假作業,還要到我……到我家里的快餐店去幫忙,哪有那麼多時間教你讀書寫字啊?所以從今天以後,換我教你,”我道:“拿上你的田格本子,一起下樓,樓下停車場旁邊就有一片綠地,有樹蔭,還安靜,以後每天上午都到那去學習。”

  “每天?”這貨,渴望學知識又懶得下功夫,現在楚緣教她,她貌似很有積極性,一來是新鮮勁沒過,二來,師傅不是一本正經的教,徒弟當然也不是一本正經的學,玩的性質更重,畢竟這貨跟誰都聊不到一塊去,卻不知為啥,惟獨跟楚緣挺處得來……是以聽我要認真教她讀書認字了,不但語氣里全是不情願,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特別形象生動的錯覺,好像她的腦袋一個變成了兩個大……

  “對,每天!”我用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口吻,道:“不單要教你識字,出院之前,至少還要教你將常用的交通法規全背下來——你以為我讓你學車考駕照只是說說而已啊?”

  “什麼?!”若不是吃的太撐,天佑差點就從輪椅上跳起來了。

  我理都不理她,本來想跟虎姐說,但意識到她絕度不會搭理我,只能轉頭對流蘇和紫苑道:“你倆誰有林志的聯系方式?給他打個電話,要他順便將今年駕校考試科目一的題庫帶一本過來給我。”

  紫苑怔了怔,笑道:“你動動嘴皮子容易,但你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讓人家市局局長為你動動屁股,就不那麼容易了吧?”

  冬小夜雖未說話,卻也不禁微微蹙眉,當然不是覺得我托大,或者林志不肯給我這個面子,畢竟林志現在欠著我又求著我,但官到底是官,民終歸是民,我現在這麼隨意使喚林志,難保那廝心里不會對我有意見,誰知丫將來會不會再找回去啊?

  “第一,他現在是代局長,還不是局長,這個代字能不能抹掉,還有八分要看我臉色,就算那二分選了他,可要抹掉他那局長兩個字,他卻是要看我十分臉色的——丫黑我黑的還少啊?隨便翻出一筆舊賬就夠他撤職查辦了,只有我記恨他的份兒,哪有他記恨我的份兒?第二……我也不算使喚他吧?你沒聽到我說了是順便帶本題庫過來嗎?”我笑道:“反正他也是要來醫院的,讓下邊的人給他找本題庫,他自己帶過來,能有多費事?”

  流蘇奇道:“你怎麼知道他今天要來醫院?”

  虎姐和紫苑也是一臉不解,畢竟,無憑無據抓捕張明傑,林志作為案件主辦人,肯定還是要顧及一些可能引導輿論風向的行為的,醫院來的太勤快,一來張家人煩他,二嘛,總是來還總是拿張家人沒轍,也顯得他太無能了些,所以他躲還來不及呢。

  我不答反問,對流蘇道:“你忘了?咱倆昨晚打了個賭……”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自己,流蘇嫩臉飛紅,本來沒啥秘密的事,愣是因為心虛,表現的好像還有啥不可告人的內容似的,“哦,你是說張明傑今天一定會有動作?”

  “對,”我眯起眼睛,看了看牆上的時間,篤定的笑道:“估計現在已經開始了吧?林志應該馬上就會知道,如果他的屁股還能坐得住,那只能證明,他壓根就沒想坐穩那把椅子……”

  話才落,虎姐眼神暗示紫苑追問我緣由,紫苑尚未領會,便聽有人敲門,我們還沒來得及應聲,那人已經推門而入。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保鏢頭子,甄諾,“楚先生,有情況……”

  我淡淡一笑,道:“是有人來探望張明傑吧?”

  表情略有一些緊張的甄諾愣了愣,道:“是,而且……”

  “人很多,都被你們攔在樓下了?”

  甄諾驚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故作得意的看了看同樣驚訝但更多慶幸沒有和我打賭的流蘇,轉過頭對甄諾道:“放他們上來吧,無憑無據,張明傑就是無辜的受害人,你攔著不讓探望他的人上樓,鬧起來,麻煩的人也是咱們自己。”

  甄諾仍有顧慮,道:“可是那些人當中,很多都是生面孔啊……”

  除了流蘇,莫說虎姐和紫苑了,便是萌蠢的天佑也嗅出了危險的味道,只有我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說道:“今天,明天,後天,下個星期,甚至下個月,都還會有更多的生面孔來探望他的,你攔不過來的,也用不著攔……”

  “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啊,”我笑望著幾個丫頭,語氣里卻已經沒有了笑意,道:“就是,開始了——張明傑自後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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