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八章 再啟航(比爾吉沃特&暗影島篇2)
“剛剛…發生了什麼……?”卡莎很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腦海里的記憶還停留在因為快感而暈厥的那一刻,自然是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傑特”只是沉默著,在剛剛那數個小時里,其實他已經完全的從意識層面和虛空原本的意識一起同歸於盡,如同兩面鏡子被同時打碎變成無數碎片一樣。但是這具身體並不能沒有意識存在,否則違背了一開始改造的目的。於是,兩“人”的意識碎片被觸手服重新融合在一起最終形成了現在的這個意識,不過很可惜的是,兩者的意識碎片都丟失了不少,現在重組的這個意識和之前無論哪個意識相比都很不完全,而且由於雜糅的原因,還會出現記憶的混亂。
比如,現在雖然“傑特”知道自己要前往比爾吉沃特,把那個著名的厄運小姐——莎拉和艾歐尼亞有名的狐狸收到麾下,然後還需要前往危險的暗影島,獲得那里蘊含的破敗魔力,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干什麼,甚至操縱這艘船也是源於本能的行動。
對於卡莎也是一樣,雖然“他”知道卡莎對於自己來說異常重要——或者說,卡莎就是“他”的妻子,但是“他”卻忘卻了自己的名字,經歷的記憶也是殘缺的。另外,“他”的意識的性格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因為缺失最多的就是這部分,而觸手服的“重構”只能以最原始的部分進行,所以現在的“傑特”雖然外表非常成熟,內心卻變得和卡莎頗有些類似,就像年輕少女一樣。
所以,當卡莎問“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才會這樣沉默了。同時,“他”臉上也顯出疑惑的神色,隨後開口問道:“我…我的名字…我不知道……卡莎…你知道嗎?”
“誒?我?我知道…嗯…傑特…?”卡莎回憶了好一會,才把這個自己因為之前的指令而不能說的名字從記憶中翻了出來。
“傑…特……這是個男孩子的名字吧?但是……我是女孩子啊?”傑特突然有些害怕地望著卡莎,似乎是對自己原本的形象完全遺忘了。這下卡莎是能斷定傑特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失憶了,但是並不是全部——至少還記得卡莎。
“傑特”似乎是在努力思考著自己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過了一會卻捂著頭痛苦地說道:“不行…我到底叫什麼……我…我不會沒有名字吧?頭好痛……”
望著這樣的“傑特”,卡莎一開始已經被構建的那個主仆認知體系開始崩潰,她的頭也痛了起來,與此同時其他原本傑特的奴隸們的頭也都痛了起來,如同卡莎一樣。
這並不是單純的認知崩潰,實際上,它還代表著重生,他們的主仆認知正在轉化,從主仆變成了上下級關系(不過依舊有階級差異),卡莎是遠高於其他人的存在,而其余人基本上都同級(但是伊蓮娜和莉婭是僅僅高過普通士兵的等級)。
與此同時,“傑特”腦海中也終於想到了“自己的名字”——莉絲緹婭,實際上,這個名字是傑特他自己在某游戲中扮演的女性角色的名字,由於記憶的錯亂,被“他”認為是自己的名字。
“我…想起來了!我是…莉絲緹婭…對!莉絲緹婭!”傑特…不,莉絲緹婭興奮地喊道。之後,隨著她自我認知的建立,她失去的記憶也慢慢地恢復了。不過,她的性格也完全女性化就是了。
“好了,我們現在繼續完成目標吧~”莉絲緹婭親了一口卡莎,然後操縱著船只繼續向比爾吉沃特趕去……
剩下的旅途中,她們遭遇了特別的海怪,莉絲緹婭知道這便是比爾吉沃特周圍海域的巨大生物,它們本身對人們就有攻擊性,加之它們身體的各部分現在都成為了暴利的各種物品,比爾吉沃特便自然而然地興起了所謂海怪屠宰的業務,據說在那里屠殺旺季的時候海怪流出的紅色血液甚至可以讓整個港口周圍的海域被染紅。
這樣的業務也導致比爾吉沃特在暗影島之前的“例行擴散”期間缺乏保護,原本是由島上信仰一個名為“娜迦卡波洛絲”的神明的信徒運用特殊的笛子呼喚海中的海怪幫忙防御的,但是現在隨著人們對海怪的屠宰捕殺,已經沒有海怪願意靠近這里了;還有一個問題是,比爾吉沃特剛剛經歷一次洗牌,原本在這里造就了近乎獨裁的統治的普朗克被一個決意復仇的女性——人們一般稱呼她為“厄運小姐”推翻了,現在普朗克仍下落不明,“厄運小姐”的統治也一點都不穩定,比爾吉沃特各處都有心懷鬼胎、不服統治的那些混混和小頭頭存在,這樣一團散沙的組織結構可完全沒法應對暗影島的威脅。
現在,“厄運小姐”——莎拉正在為此苦惱不已,雖然之前以塞壬號船長之名成功地讓這些人都暫時、脆弱地維系在一起,但是面臨迫近的危機,她也不得不考慮如何應對。
“那個該死的男人在的時候,居然都能輕松地處理好這種事情……唔…我不能輸給他!”莎拉焦急地搜刮這腦海中所有有關應對這次災難的方法,可是這幾十年一來所有的經歷,似乎都和這次的方法不搭邊。
正在這時,她的一個手下上前俯身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我聽說……在比爾吉沃特傳說有一個能滿足一切願望的人…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趕緊說吧。”莎拉聽說這個方法,便急切的想知道這種萬能方法的代價。
“沒…沒什麼,我也不太知道……有什麼代價,只是,聽說去找他的人都沒啥好…嗚!”手下的話還沒說完,莎拉就把槍頂在他腦門上說道:“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要不然的話我就認為你再妖言惑眾,明白嗎?”隨後,莎拉放下了槍,示意他退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個手下頭如搗蒜一般磕在地板上,似乎都流血了,隨後,他如同看到鬼一樣立刻頭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莎拉知道自己剛剛的反應是很不應該的,但是,她確實太著急了,她不想承認自己作為一個統治者還遠不如普朗克的事實。
“唔…那個人…去找一下試試看吧。”懷著這個想法,莎拉決定親自去找一下那個神秘的人,順便去碰碰運氣,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方法。
與此同時,莉絲緹婭和卡莎也上了岸,在外人看來這艘船除了沒有帆比較奇怪以外,其他地方倒沒有什麼特別特殊的。她們一上岸,港口就有人圍了上來。
“兩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小妞~今天真是運氣好啊,”來者一看就是那種戰斗力5的小混混,滿臉橫肉、身上野蠻生長毫無美感可言的肌肉,都讓莉絲緹婭和卡莎對他非常嫌棄,他繼續說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一杯啊?”
“抱歉,免了。”莉絲緹婭和卡莎果斷地拒絕准備離開,但是很明顯他並不願意就這麼放走在他看來的兩只“煮熟的鴨子”。
“喂喂喂!這也太不禮貌了吧~嗯?你們兩個…沒有選擇的權力啦!”男子直接撲了上來,准備用暴力讓她們屈服,不過,很快這個男子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錯誤了。
幾乎是在他出手的一瞬間,莉絲緹婭和卡莎就找到了他的弱點,然後同時出拳攻擊兩個不同位置的弱點,只一擊,那個混混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要碎掉了。
“別惹我們。”這是他暈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隨後他就感到四肢無力暈了過去。
兩人的行為在港口上引來一陣側目,不過很快其他人就恢復了原本的行動,畢竟,在這個無比混亂的地方,多管閒事就等於是找死。
莉絲緹婭並沒有在意他人的目光,帶著卡莎向城里走去。她在這里的主要目標,就是找到莎拉,並且讓她加入自己的陣營;次要目標則是找到艾歐尼亞的阿狸——不過她的身邊應該有亞索那家伙陪伴,所以處理起來會比莎拉要難些,不過,莉絲緹婭有絕對的自信能夠完成。
在進入城里之後,莉絲緹婭先是找了個旅館歇腳,見這兩位大美人前來,老板興奮地搓了搓手說道:“啊呀啊呀,逼人今天運氣真的很好,沒想到在接待了一位美人之後還能再遇到兩位,誒嘿嘿——”雖然老板自己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透露了什麼信息,但是莉絲緹婭卻是很敏感地感知到,老板說的是誰。
“你說的那個美人…是不是穿著斗篷似乎要掩蓋些什麼?”莉絲緹婭問道。
“啊…這麼一說的話好像確實是這樣,不過…客人你問這個是…”還沒等老板疑惑完,莉絲緹婭就先手發動了魅惑——和阿狸的魅惑相比,莉絲緹婭的這種魅惑效果更好見效更快,簡直就像轉換成奴隸一般,是一種強大的能力。
老板立刻就站的筆直,然後說道:“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嗯…告訴我那個女人住在哪里,還有有關你們的新領導者厄運小姐的事情。”莉絲緹婭輕聲問道,這也是為了避免引起旅店中其他人的注意,畢竟暴露行蹤可不好。
老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抖了出來,通過老板所述,莉絲緹婭了解到現在阿狸就住在她的住處斜對門,很容易就能接近;而莎拉的駐點則在比爾吉沃特的中心地帶,想要“拜訪”這位統治者可不簡單,如果是正常流程的話,恐怕要很久還未必能成功。
隨後,莉絲緹婭解除了魅惑狀態並且讓老板認為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並且自己和卡莎早就付了房費,她帶著卡莎向老板優雅地告別並上樓放置了自己的行李,同時也悄悄地用魔力構築了個類似攝像頭的極小的魔力物件丟到阿狸所在的房間里,以監視她的行為。
現在天色漸晚,雖然莉絲緹婭和卡莎都不需要吃東西,不過為了表現得像普通人一樣,所以還是需要裝裝樣子的。她和卡莎離開了旅館,在比爾吉沃特的大街上逛了起來。這里雖然並不繁榮,但也遠超恕瑞瑪,街頭上都能看到各色人等正在進行各種活動,她們感知到這里有不少和之前被自己打倒的小混混一樣類型的人,這里的治安狀況她們已經有了充分的體會。
正在兩人漫無目的的瞎逛的時候,卡莎卻發現了兩人的主要目標——莎拉。現在的她穿著一身便服,沒有佩戴那頂標志性的船長帽,棕紅色的長發就這樣垂下;手中也並沒有攜帶自己那對由母親親手制作的火槍。
她現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正在焦急地向四周的人詢問,不過好像她問的人都不知道她要問的是誰,這也讓她更加急切。
莉絲緹婭和卡莎悄悄地跟蹤著莎拉,當她來到一條水道邊的時候,一個如同鯰魚一般頭頂小禮帽的生物突然鑽了出來,莉絲緹婭知道,這是只出沒於水道的惡魔——塔姆。
塔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女子,隨後發出了笑聲:“吼吼~你好像是現在掌控著這片土地的領導者,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幫你解決?”
“我聽說你能滿足請求人的願望,所以我來找你了”莎拉繼續說道,“沒多久噬魂節就要來臨,而現在的比吉爾沃特沒有抵抗的能力,無論怎麼想都沒法保護城中的百姓……所以我來找你,希望你能幫助我抵御噬魂節的侵襲。”
“哦?這可真是一個有趣的請求…”塔姆摸了摸自己的魚須,眯了眯黃色的眼睛說道,“我確實可以幫助你實現這個願望,但是,你也知道的,想要實現什麼就要付出代價…那麼,你做好准備了嗎?這位小姐?”
“你想要什麼代價?”莎拉見面前的這個生物保證能夠保護比爾吉沃特的人民,非常高興,連忙詢問塔姆所謂的“代價”是什麼。
“代價啊……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你的身體!”塔姆剛說完這段話,便伸出自己強有力的舌頭捆住了莎拉豐滿的女性身軀,雖然莎拉奮力抵抗,卻不能撼動塔姆舌頭的一分一毫。
“呵呵呵…和惡魔做交易雖然說等價交換,但是代價可要想清楚了哦~”仿佛是嘲諷一般,塔姆沒有直接把莎拉吞下去,而是繼續說著,“那麼小姐,是時候進我的胃了!”
在塔姆作勢要吞掉莎拉的時候,兩道充滿魔力的紫色魔力束劃破了夜空的寧靜,直接攻擊了塔姆的身軀,迫使他放開了舌頭。
“這股魔力…看來是什麼不能惹的東西…先溜為妙……”塔姆捂著自己被命中的傷口,隨後一下子就鑽進水中失去蹤跡。
剛剛的炮擊就是卡莎所為,她和莉絲緹婭在塔姆逃跑之後立刻來到驚魂未定的莎拉身邊,她現在腰身上還殘留著不少塔姆的口水,顯得有些惡心,剛剛的壓迫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現在莎拉正癱倒在地不斷地大口呼吸著。
“謝…謝謝你們…”莎拉見兩人靠近,便猜到大概,氣喘吁吁地向兩人表示感謝。
“舉手之勞,不需要特別感謝。”莉絲緹婭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們是在瓦洛蘭大陸旅行的冒險者,剛剛聽說什麼噬魂夜,最近這座城要發生什麼災難嗎?”
“被你們聽到了啊…也罷,噬魂夜就是說來自暗影島的勢力就在這一天帶著大量幽魂進攻比爾吉沃特,而這一天已經臨近了,我們卻沒有什麼抵抗的兵力。”莎拉說到這里慘然一笑,“我真是一個沒用的人啊。”
“沒事,我們也願意幫忙。”卡莎扶起莎拉,溫柔地說道。
“另外,我們還可以試著幫你找下幫手。”莉絲緹婭補充到。
“真的嗎?太謝謝了!”莎拉喜出望外,連忙感謝二人。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莉絲緹婭和卡莎的幫助方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