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你們在干什麼?莫非你天機門和冥獄,是一伙的不成?”魂鈺死死的盯著葉辰,那眼中的怒火幾乎是將他最後一絲理智給焚燒干淨,因為這瞬間葉辰竟是帶著天機門往旁邊急速撤去。
對方的舉動讓他明白,這天機門根本就不是做好戰斗的准備,而是……在遠離他們這些人,似乎是擔心被波及一般,這讓他的怒火徹底爆發,他沒想到天機門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
葉辰嘴角抽了抽,聽著魂鈺的怒喝聲,他心底滿是寒意,可到了這個地步他又能如何?
這場風波他根本就沒有牽扯進去的資格,他可不想帶著天機門的人徹底成為魂殿的炮灰,那樣……他豈不是天機門的罪人?
“魂鈺,抱歉,我天機門太小,這場風浪,我們……參合不起,葉某更不會讓天機門因為我的決策,而導致最終滅門。”葉辰深深吸了口氣,直視魂鈺,張嘴喝道。
有的事情是注定的,可有的事情他還有機會去爭取,葉辰雖然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可也是一個果斷的梟雄,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些什麼,就如當初他天機門和冥獄之間消除不快,共同覆滅龍家。
他這簡單的一句話,當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單單是魂殿的人變色,聶家的人臉色也是極度難看,便是天機門自己的人,很大部分也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他們始終跟著葉辰等人行動。
聶寬一直呆在魂鈺身邊,原本他的心情便極度陰郁,他在思考著如何才能逃脫今天的危機,可沒想到轉眼間竟然看到葉辰帶著天機門的人做出這種事情,這無異於將懸崖邊的人直接退下去。
在這之前,他絕對沒有想到過會有如此局面,甚至他還因為魂鈺剛剛開始派遣去做事情的是冥獄而感到慶幸,在他心里,還有著某些不著邊際的思量,可如今……一切讓他措手不及。
“葉門主,你……竟是做出這樣的事情,當真不怕事後魂殿找天機門算賬?”聶寬盯著葉辰,咬牙喝道。
他很清楚,若是天機門真的倒在了冥獄的一邊,他們的處境便更加的艱難,他更清楚,既然冥王搞出了這樣的動靜,目的必然是要自己等人,趕盡殺絕。
葉辰眉宇輕佻,卻是沒有回應聶寬的話語,反而輕哼一聲,帶著譏諷和不屑,聶寬聞言嘴角猛地抽搐,神情也是愈加難看,他不是傻子,如何不明白葉辰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冥獄眾人始終都是淡漠的看著魂鈺等人,在天機門的人離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吳天方才揚起了右手,再狠狠揮下:“動手!除了天機門眾人之外,其他人,一個不留。”
不帶有一絲的感情,那眼神更是冰冷到了極致,無論是魂鈺亦或是聶寬,聞言都是神情大變,就是已經到了旁邊的葉辰眾人,心底也是狠狠一顫,吳天的手段,依舊狠辣如斯。
葉辰不禁想起當初他們和冥獄一起針對龍家的時候,吳天那果斷的一面,他不自然的想到,若是吳天這一次算計之人也包括了天機門,那麼,天機門的後果又會是什麼?
會像聶家一般處於絕境嗎?
只是稍微想想,葉辰便感覺到心底一陣寒意,事實上,要說吳天幫天機門是為了讓他們給冥獄做一些掩護,不至於讓魂殿的人輕易發現他們的異常,還不如說,吳天這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願意對他們天機門動手,若非如此,即便冥獄要將天機門也算計上,那時候的天機門又有多少力量可以反抗?
這一切,單單從眼前的局面便足以看出來。
冥獄以及命閣的人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他們天機門即便插手,也不會有多少改變,輕嘆一聲,葉辰終究是命令天機門眾人參與戰斗,而他們的對象赫然是聶家眾人。
此時,魂鈺的憤怒已然達到了巔峰,在看到吳天命令眾人動手的時候,他便知道大事不好,可他的喝聲根本就無人理會,仿佛他這個帝級高階根本就不被眾人看在眼里。
他心中滿是疑惑,為何這堂堂命閣會如此聽從冥王的命令?
是因為冥獄的強大嗎?
顯然不可能,因為他知道天語和天利是什麼樣的存在,這兩個強者如何會輕易向別人低頭?
可除了這個原因,他當真是想不通。
或許是因為想不通,他心底更是覺得憋屈,盡管他知道這一次的行動注定了有著無數的困難,可他絕對不會想到所謂的昆境是如今這樣的場面,這對於他而言,當真是一個天大的侮辱。
他將這所有的憤怒都歸咎在了吳天的身上,若非是這個男人,他如何會在陰溝里翻船?
不管今天結果如何,他定要讓吳天付出讓他後悔終生的代價。
他一直都死死的盯著吳天,最終他更是率先的衝向了吳天,右手一揚,一把銀光閃閃的短刀瞬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揮舞著朝吳天暴掠而去,他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了解了這個混賬。
天語和天利瞳孔都是一縮,他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魂鈺身上的殺意,便是他們兩個老牌的帝級高階強者,也感覺到了濃濃的威脅,當即身體微微移動,似乎是想將吳天攔在身後。
卻不想吳天輕笑一聲,說道:“兩位不用如此,既然魂鈺想和我打,那我便跟他玩玩,至於其他的人,便拜托兩位了。”
話語中帶著極度的自信,甚至還有著一絲譏諷,他似乎根本就不將魂鈺看在眼中,那目光赫然帶著一絲揶揄,甚至在天語和天利反應過來之前,身形已然向著魂鈺掠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天語和天利都是心神一震,臉色有些難看,可對視之間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天語輕聲說道:“他便這麼有自信?魂鈺……可不是什麼弱者。”
也是在這瞬間,吳天和魂鈺終究是碰撞到了一起,都說敵人相見分外眼紅,此時的吳天顯然是魂鈺最想殺的人,當下手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留情,可謂是招招要命。
可惜,如今的吳天本身就是帝級高階強者,如何會懼怕魂鈺?
輕易之間便躲過了魂鈺的攻擊,甚至還能夠隨意反擊,他手段的狠辣也是讓得魂鈺瞳孔微微一縮,眼中有了更多的凝重。
吳天的手段有些出乎他的預料,想到魂青跟他說的那些話語,他心中的凝重更是濃郁了一分,不過這不影響他要殺吳天的心思,或者說,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抹殺吳天的決心。
“手段倒是不錯,可……若是只有這麼一些招式,今天你注定了難逃一死。”魂鈺死死盯著吳天,咬牙喝道,那聲音冰冷至極,如同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可惜,吳天並未在乎,甚至他嘴角微微彎起,帶著一絲笑意,甚至是一絲譏諷,他知道魂鈺沒有用處全力,可他何嘗不是如此?
或許魂鈺認定了可以吃定了他,可惜,最終結果如何誰又能夠說的定?
“是麼?那便讓吳某看看,你究竟是有著什麼樣的手段吧,哈哈!”吳天仰天大笑,聲音猖狂至極。
他冥獄和魂殿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若是魂殿沒有招惹上他們,他也不會對冥獄如此,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彌補,既然注定了是仇人,他便不會有絲毫的留情。
這瞬間,吳天的狠辣更是徹底的顯現了出來,相比於剛剛,他更加的狠辣了一些,不單單是對魂鈺狠辣,對自己也依舊如此,即便身上受了傷,可他好像是從未看到過一般。
依舊揮手,依舊揮刀,眼里只有魂鈺,終究,在不知道第幾次砸飛魂鈺的時候,魂鈺心中有了驚懼,他看向吳天的目光也徹底有了改變,如今在他眼中,這吳天分明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他招惹不起的瘋子。
他想要張口爆喝什麼,可最後還是被堵在了口中,而此時,吳天一個躍身來到了他的身邊,眼中依舊滿是冷漠,看著他的目光如同看在一個死人。
兩人又是一番纏斗之後,魂鈺終究是隕落在了吳天的手里,隨著魂鈺的隕落,現場的戰局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沒過多少時間,除了天機門的人之外,魂殿和聶家的強者竟是一個不留。
在那聶寬的臉上依舊帶著驚駭和不甘,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在這個地方,而且……還是以這麼個方式死去,天知道他還有多少時間沒有做成。
結束之後,命閣和天機門的人在處理現場,而吳天就安靜的和天語天利,以及葉辰在旁邊等待,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葉辰,眼里始終都有著驚駭之色,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麼時候,是否會跟聶家換一個處境。
天語和天利臉色看似平靜,可心底的震驚依舊存在,他們都將剛剛魂鈺和吳天的戰斗看在眼里,那場戰斗絕對出乎他們的預料,這讓他們意識到,似乎自己小看了冥獄的實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現場處理完了之後,天語和天利也就打算離開了,吳天微笑著將他們送走,而後看向了葉辰。
葉辰心中疑惑為何冥獄和命閣之間會有這樣不同尋常的關系,可他始終沒有開口詢問,因為他很清楚,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眼見吳天看向了自己,葉辰臉上連忙浮現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