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塞了一大把的粗沙子進這細嫩的屄里,痛得林碧玉氣兒亦喘不得,不由想起那日午後,那一張張陌生而熟悉的臉,一陣陣熱熱的不同的呼吸吹到她臉上和身上,她大叫一聲,開始瘋了般捶打趙榮。
趙榮忙抽起身,那林碧玉又用腳踹,踹在他小腿上。趙榮抓著她的腿,見她喪失神智地又哭又叫,臉兒哭得煞白,故柔聲道:“我錯了,我錯了,你就饒過我罷。”說著,伸了臉給她打。
她直打到手兒無知覺,方筋疲力盡地睡去。
次早梳洗了,眾人都過來請安,只不見趙秀香,不過略坐一坐,趙榮便叫他們都散了。一回頭,冬梅端上了面點及五色香糖果子。
林碧玉侍候他吃過,自己也吃了一個,趙榮閒談了一會,道:“前日得了一幅好畫兒,我瞅只你房里掛著好看。”說著,叫人去拿。
一會兒,侍衛捧了畫軸來,原來是周昉的《調琴啜茗圖》,林碧玉挨著趙榮笑笑,聽趙榮說這畫兒的來歷。
說話間,養娘來請趙榮,說西邊來了個客人。趙榮換了大衣裳去會客。余下林碧玉,瞧了一回畫,自覺無趣。
這時奶子抱著靜姐兒來,林碧玉還是不甚快樂,和靜姐兒玩了許久才高興了起來。
奶子笑道:“姐兒這幾日都纏著小世子,說要和大侄子玩呢。”這里說的小世子就是世子趙槿和瑞琳生的兒子。方說著,靜姐兒搖林碧玉的手兒,說道:“大侄,大侄。”
林碧玉笑道:“這麼喜歡大侄?”還沒說完,靜姐兒鬧個不休,“大侄”叫不停口。
只得著奶子帶靜姐兒出了院門,雖然日頭迷了眼,少不得抖擻精神,軟步款款地往槿哥兒的院里走去。早有服侍的人告知趙槿和瑞琳,備下了果點。
大家廝見,吃了會子茶,孩童們玩做一塊,瑞琳遣了一個侍女去請柏哥兒媳婦雪雲和榛哥兒媳婦香寶,林碧玉道:“大日頭底下的,將歇著罷,不用來立規矩了。”瑞琳笑道:“娘娘是個好性兒,不計較,別人瞅著不說娘娘,只說我們不把娘娘放在眼里。”眼角睃了下槿哥兒。
槿哥兒一派安然,視若無睹。瑞琳又笑道:“再說讓她們這麼受用可不成。”
林碧玉笑笑不語。
閒話了幾句,雪雲和香寶請了林碧玉安,又請趙槿和瑞琳的安。林碧玉細看雪雲,粉膩酥融嬌欲滴,嬌嬌羞羞,不是舊日模樣。
這里瑞琳說了一回笑話,便對香寶嗔道:“你哥哥前幾日可有帶什麼來?”過去捏著她的肩膀,道:“走,走,走,也不讓我看看。”說著,遞了眼風與她。
香寶是個識趣的,聽了如此一篇話,拖了雪雲,三妯娌往香寶房里去。
前文亦說過這個院里是三個哥兒的天下,哪一個不是他們收服的?趙槿企盼一親林碧玉芳澤久矣,今日見天時、地利、人和,無一不全,又從趙秀香嘴里得知小馮將軍是林碧玉的幕中賓,遂壯起了熊心豹膽,要一償宿願。
養娘和侍女們也慢慢散了。林碧玉見此種情形,奇甚,心道:“怪了,這是做什麼?這麼不成樣兒?”起了身,道:“哥兒好好著人看著姐兒,我就先回房了。”說著,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