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翻滾下山坡之後約過了半個小時,船長一行終於也趕到了,看著山坡下已經摔的面目全非,發動機艙還冒著黑煙的車子船長面色很不好看,因為他想生擒清姨,而不是要一具死屍,至於昂菲絲此刻是生是死他就不是那麼在乎了,這個女人他已經玩膩了,死了也不打緊,如果沒死,他還要讓其嘗嘗任務失敗的滋味。
“你們幾個,下去看看,看那兩個還活著不?”船長命令道。
身邊的兩個保鏢領命而去,很快就來到山坡下,他們趴在變形的車子邊看了一下,隨即仰頭看著上面的船長大聲道:“老板,車里就一個人,是昂菲絲小姐,那個女人不在。”
船長不禁一怔,這個結果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那個女人竟然跑掉了,自己精心設計的這麼一個計劃失敗了,這不僅讓他覺得面上無光,更有一種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憤怒!
在兩個保鏢的攙扶護衛下,船長深一腳淺一腳,步履蹣跚的來到山坡下的車子旁,只見車里斜趴在座椅上的昂菲絲那三點式的著裝是凌亂不堪,乳罩一邊肩帶滑落,後背的帶子更是斷成兩截,斜斜的垂落在兩邊,而內褲也被卷下半邊,連臀溝都露了出來,臉上是鼻青臉腫,額頭上還流著鮮血,雙目緊閉,也不知是死是活?
“老板,我剛才探了一下,昂菲絲小姐還有氣。”其中一個保鏢上前道。
船長陰沉著臉道:“那你們還愣著干什麼?趕緊把弄出來,我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保鏢隨即上前,破門的破門,敲玻璃的敲玻璃,好容易弄出一條通道准備把昂菲絲拉出來時才發現她的一條腿被已經變形的座椅死死卡住了,無論那幾個壯碩的保鏢怎麼努力拖拽和硬撬都無法將她的身子拉出分毫。
“不行啊老板,沒有破拆工具是弄不開這變形的車門,還有這個座椅鋼架,強行拉拽會給昂菲絲小姐造成更大的傷害,甚至會危及性命。”
旁邊的一個保鏢道。
“我不管她死不死,我要的是她現在開口說話。”船長冷聲道。
旁邊的保鏢想了想,隨即對另一個保鏢小聲說了什麼,那個保鏢點點頭,轉身上了坡頂的路基上,來到車子旁,從里面拿出了幾瓶礦泉水,然後又折返回來。
這幾瓶礦泉水都是從車載冰箱里取出來的,極為冰涼,被一股腦的倒在昂菲絲的臉上,很快就讓她醒了過來,但隨即而來的劇痛令她忍不住的痛吟不止,意識並沒有完全清醒。
“說,怎麼回事?那個女人呢?”船長彎腰伸手到車內,狠狠捏住昂菲絲的下巴道。
“她……她不……不在嗎……我,我不知道,我只……只記得我們在車里打了起來,後……後來車子就……就翻了,我……我就什麼都……都不知道了……”
昂菲絲斷斷續續的說著,眼睛里滿是恐懼,生怕船長突下殺手了結她的性命,結果直到她說完之後船長也沒表現出什麼,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在想著什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幾個保鏢見狀立刻跟上,一直心驚膽戰,強忍著劇痛的昂菲絲不禁慌了,哭著嘶喊:“不,不要丟下我……救……救我……”
“昂菲絲小姐她……”其中一個保鏢試探道。
船長沒有答話,幾個保鏢也就不再多話,誰都沒有理身後昂菲絲淒慘的哭喊聲,他們護送著船長返回到坡頂上,這時,其中一個保鏢快步上前拉開車門,船長上了車,這才不緊不慢的對站在車外的一個保鏢道:“你打電話叫人帶破拆工具過來,然後你們幾個在這守著,把人搞出來後送醫院看看什麼情況,到時再向我匯報。”
“是,老板!”
船長點點頭,面無表情的靠在座椅上,眼睛微閉道:“走吧,回城。”
坐在前排的兩個保鏢面面相覷了一下,彼此交換了個眼神,他們跟在船長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知道他的脾性,他此刻看上去似乎很平靜,表情幾無變化,但這才是他心情最糟糕的時候,怒火隨時可能會爆發。
兩個保鏢知趣的不再言語,其實他們也能理解船長此時心中的憤怒,做為一個黑道大佬,一個教父級別的人物,別說在約翰內斯堡了,就算是整個南非,他也可以說是排的上號的人物,可居然栽在一個名不見傳的女人身上,這怎能不讓他惱怒異常?
在這一次的人質交換中雖然也沒讓那個女人如意,但自己這邊也沒討到太大的便宜,夫人和哈瑟先生的確被埋在地下的棺材內,人也被救出來了,但都受到了非常大的驚嚇,特別是夫人,本身就是有高血壓和心髒病,剛才從棺材里救出來時人已經昏迷不醒了,當時就被緊急送往醫院,估計凶多吉少。
這一點船長心里也非常清楚,所以當時臉色就很不好看,他一邊讓人立刻把夫人和哈瑟先生送往醫院救治一邊就帶人追過來了,事實上他們做為保鏢,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船長親自出面來對付一個毫無背景,勢單力薄的女人,這讓他們感到驚訝,不過在見到那個女人後他們也都大致明白了船長的心思,這個有著精致面孔的東方女孩的確令人著迷。
在追趕的途中,船長不時發出一陣陣怒喝,他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而他們也認為那個女人是在劫難逃了,畢竟這是一個相當完美的計劃,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讓昂菲絲代替了那個人質,而且還騙過了那個女人,他們相信昂菲絲應該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就能制服那個女人,然而結果卻是這個樣子。
“哦,看來這幾天又有得忙了。”其中一個保鏢心里郁悶道。
果不其然,在這個保鏢心里剛說完這句話後不到十分鍾,一直做閉目沉思狀的船長忽然眼一睜道:“回去之後你們立刻安排人手把各大醫院,還有診所都查一遍。”
兩個保鏢頓時明白了船長的用意,其中一個道:“老板,你懷疑那個女人也去醫院就醫了?”
“沒錯!”
船長沉聲道,“那個女人雖然跑了,但車子從路基翻滾到山坡下我就不相信她不會不受一點傷,甚至受的傷可能還不輕,所以一定會去就醫。”
“老板,你推測的很有道理!”
“所以你們一定要給我好好查,不放過任何一家醫院診所明白嗎?”
“是,老板!”保鏢恭聲應道,心里卻是暗暗叫苦。
事實上船長推測的十分正確,清姨的確受傷了,不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重,都是一些擦傷劃破之類的皮外傷,還有一點輕微的腦震蕩,因此她並沒有如船長所料的那樣去醫院,而是直接回到了租住的小旅館。
天已經開始黑了,小旅館的逼仄房間里幾乎完全陷入了黑暗,但清姨沒有開燈,她剛剛在浴室里將自己全身上下細細清洗了一遍,此刻就這麼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一邊在身上抹著之前在回來的路上買的外傷膏藥一邊輕聲啜泣著,她在為沒有救出芭蒂而傷心難過,她心里很清楚,有了這一次經歷,她想再救出芭蒂幾乎是不可能了。
這一次與船長的直接交手讓清姨見識了他的陰險狡詐,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來了一個移花接木,騙過了自己的眼睛,現在回想起來,清姨暗恨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不過更多的還是後怕,如果當時不是孤注一擲的將車子衝出路基,翻滾到山坡下,現在自己恐怕已經身陷囹圄了。
當然,當時清姨之所以敢如此冒險也不是一時頭腦發熱,不管不顧,而是有所依仗,那就是她清楚自己是系著安全帶的,而對方沒有,先前就是利用這一優勢從被偷襲的被動中擺脫出來的,果然,當車子以極快的速度衝出路基,在山坡上連續翻滾時安全帶將清姨的身子牢牢的固定在座椅上,她除了感覺天旋地轉,腦袋一片眩暈外再無其他什麼感覺。
當車子完全穩定下來之後清姨發覺除了一些擦傷,還有些頭暈外就沒其他什麼大礙了,心里不由暗自慶幸,再看旁邊的人兒,已然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過她也不關心了,她徑直掏出槍,對著手銬中間的鋼鏈就是一槍,打斷了手銬,隨即快速離開了原地,而當船長等人趕到這里已經差不多是十五分鍾之後的事情了。
清姨安全脫險了,然而心里卻是充滿了內疚和自責,她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芭蒂已經凶多吉少而,而就算她現在還活著,很可能也因為自己這一次的失敗營救而讓她受到更大的折磨。
“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清姨喃喃自語著,心中悲傷而又懊惱,她雙手抱膝,頭深深的埋在膝間,淚水無聲的滑落。
半晌,清姨才緩緩抬起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開始將衣服一件件的穿了起來,一陣窸窸窣窣之後她打開了床頭那盞橘黃色的壁燈,輕步走到鏡子前。
在柔和而又略顯昏暗的燈光下,鏡中的人兒仿佛是一個剛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魅惑精靈,飽滿光潔的額頭發出玉潤的光澤,小巧的鼻梁又直又挺,嘴唇略薄,略尖的下巴讓她顯得極為嫵媚,甚至帶著一絲妖艷,尤其是配著她這一身與她白天截然不同的著裝和打扮,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剛剛洗好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干透,隨意挽成一個髻給盤在腦後,露出耳朵上掛著的一對精致的十字架形純銀耳墜,輕微晃動間風情盡顯,也把她那雪白的脖頸襯托的更加修長和挺拔,宛如一只驕傲的天鵝,優雅而又高冷!
呈深 V形設計的白色吊脖包臀短裙堪堪遮住那一對椒乳,同時勾勒出一道迷人的乳溝,貼身包裹的臀部更是曲线畢露,與凹陷的腰部形成強烈的對比。
穿著黑色漁網絲襪的雙腿纖細而修長,沒有一絲贅肉,腳下是一雙尖頭的黑色高跟鞋,有近十厘米,猶如利劍一般的鞋跟讓其身材顯得更加的高挑。
做為夜店的艷舞女郎,清姨對這樣的裝扮早已駕輕就熟,她很自然的轉了個身,看了看那近乎全裸的後背,沒有發現有什麼瑕疵,這才坐下細細的化起妝來,隨著粉底,眼影,腮紅,唇膏等一一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形成一副精致妝容後她戴上了墨鏡,拎起小坤包,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一身行頭是清姨昨天就置辦好的,之所以要穿成這樣就是要和白天那身截然不同,以避免被船長的人發現,相比於白天那身寬松的運動裝以及不施脂粉的面容,此刻的她濃妝艷抹,渾身上下透著性感,妖艷,甚至帶著一絲隱隱的風塵氣息,她相信,這時候就算自己站在船長等人面前他們也不一定能認出自己來。
約半個小時之後清姨來到了邁瑞入住的那家小醫院,還沒進入病房她就聽到里面不時傳來一陣笑聲,進去一看,只見一個年輕護士站在床前,一手懷抱著病歷夾,一手輕掩著嘴,笑聲就是從她的嘴里發出來的,而邁瑞則是坐起身,背靠著床頭,還有點淤青腫脹的臉上是眉飛色舞,顯然他正在逗弄著護士,引得她不時發笑。
清姨心中不由一陣氣苦,要知道芭蒂現在生死未卜,而她自己也是險些遭遇不測,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家伙引起的,現在他不但像個沒事人似的,而且還有心思泡妞,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咳咳……”清姨站在門口故意發出幾聲咳嗽。
“哦……親……親愛的,你來啦。”
當邁瑞的目光投向門口時他的表情明顯是被驚艷了一下,只見他的眼睛一亮,連聲音都不太平順,透著絲絲激動,他的確是被清姨這一身性感的裝扮給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看到邁瑞這個樣子,清姨心情一下好了許多,剛才的那點惱恨也隨之一掃而空,她昂首挺胸,步履款款的走了過來,一直走到那個護士身邊方才停了下來。
清姨優雅的摘下墨鏡道:“請問護士小姐,我的朋友情況怎麼樣?”
“哦,他身體素質不錯,恢復情況非常良好。”
“謝謝!”
護士看了看邁瑞,知趣的叮囑了幾句就轉身走出來房間,她這剛一走,那邊的邁瑞就迫不及待的將身子前傾,想要拉住清姨的手,不過身子剛一動,他就齜牙咧嘴的現出一臉痛苦之色,不得不頹然的躺了回去。
“都這個樣子了,還不老實。”清姨嬌嗔著,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羞喜。
“哦,寶貝,你太漂亮了!”邁瑞眼神貪婪的上下巡睃道,“簡直讓我著迷,根本無法控制。”
面對這樣的甜言蜜語,清姨心中雖然是既羞且喜,但亦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失望和心涼,她原本以為見了面邁瑞肯定第一時間詢問芭蒂的消息,誰知他好像已經忘了這個人似的,根本是提也不提。
“寶貝,快過來,這邊坐。”邁瑞手拍著床前道。
清姨神色復雜的依言坐到床邊,剛一落座,邁瑞的那只手就迫不及待的撫上了她的大腿,高檔網襪的絲滑中帶著一點微凸感是那麼的撩人心魄,他的手是情不自禁的從其膝蓋到大腿腿根來回撫摸著。
“哦,寶貝,你真是太迷人了!”邁瑞嘴里喃喃的說著,眼中閃現著垂涎而又飢渴的光芒。
清姨心里有些緊張,更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但並沒有阻止邁瑞的手在自己腿上游移,只是咬唇尋思了一下道:“邁瑞,你對芭蒂目前的境遇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嗎?”
聞言,邁瑞的手不由一僵,繼而面現一絲尷尬道:“哦……我怎麼可能不將芭蒂放在心上?只是,咳咳……只是你……你也知道的,芭蒂被哈尼的人抓走了,我……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
清姨眼神露出一絲復雜之色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是說要你去救芭蒂,我……我只……只是覺得你好像不……不太關心芭蒂的安危……”
邁瑞身為情場老手,他怎麼可能摸不透一個女孩的心思?
他當然明白清姨剛才那話里的意思,之所以裝傻是因為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急色,忘記了芭蒂的存在,以至於讓眼前的女孩有了一絲反感。
“哦,親愛的,我可以對上帝發誓,我心里可是一直記掛著芭蒂。”
邁瑞為自己辯白道,“而我之所以不提主要還是怕你難過,因為你們是最好的姐妹,不是嗎?”
清姨心中不由一痛,眼中也隨之泛出一絲淚花,邁瑞見狀立刻做出溫柔而又心痛狀道:“哦,對不起寶貝,說了不提卻還是提出來了,讓你難過了,是我的錯!”
此刻邁瑞的表情顯得是那麼的真摯,那張雖然有著淤青和腫脹但卻依舊不失英俊的臉龐上充滿了自責和憂郁,清姨看在眼里,心一下就軟了,那熟悉的迷戀滋味迅速在她的心底彌漫開來。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清姨伸手輕撫著邁瑞的面龐,眼神痴戀的喃喃道。
“哦,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邁瑞抬手握住清姨撫在自己臉頰上的手,一臉深情道,“是我們都太牽掛芭蒂了。”
清姨點點頭,垂眸正想著要不要告訴邁瑞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情時忽覺手心一陣麻癢,抬眼一看,原來邁瑞握著她的手移到自己嘴邊親吻起她的手心來,那濕熱而略帶一絲粗糙的舌頭輕舔著她的手掌心不但讓她掌心感到一陣酥癢並且迅速蔓延至全身而且還令她的心都跟著一陣悸動起來。
紅暈瞬間爬上清姨的臉龐,她羞嗔著看著邁瑞,想要縮回被他親吻的手,可是一抽之下卻沒有抽動,再看邁瑞的臉,只見他那幽藍色的眼眸里閃現著幾分狡黠之色,嘴角也揚起一絲弧度。
清姨不禁一呆,手上一下就沒了力氣,對她來說,邁瑞那英俊的面龐就足以令她為之傾心,再配上那小壞中帶著幾分痞氣的笑容,她無法抗拒的有些迷醉了,直到手上再度傳來一絲異樣她才稍稍回過神來,發現邁瑞居然把她的食指含入了嘴里,她明顯感覺出口腔里的那粗糙的大舌在纏繞卷吸著她的手指。
這樣的舉動不但表示極為親密,更帶著濃濃的色情味道,清姨只覺心跳的厲害,有心想把手拿出來,可卻提不起一絲力氣,她也不知道是真的沒力氣還是舍不得這曖昧之極的滋味?
“寶貝,我好想就這樣舔,一直舔遍你全身。”
邁瑞眨著他那幽藍色的眸子,語氣極為的溫柔,但隨即就為之一轉,變得懊惱道,“可是我現在這該死的身子,除了這只手,其他什麼都不能動,哦,太令人沮喪了!”
邁瑞這前半句話肉麻無比,以至於清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後面的半句話又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她嗔怪的瞪了一眼道:“好好養傷,別一天到晚想著那事。”
“我沒有想啊,只是身體難受。”邁瑞苦著臉道。
清姨不由一驚,忙道:“哪里難受?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邁瑞狡黠一笑,拉著清姨的手來到自己小腹下道:“這里,你看,是不是已經腫起來了?”
盡管還隔著一層被褥,但清姨仍能感受到那個部位傳來的熱度,而且那個堅硬,頂的她手心都有些壓迫感,她頓時是又羞又慌,趕緊回頭瞥了一眼門口處,怕有人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邁瑞當然明白清姨在擔心著什麼,他輕笑一聲道:“晚上的例行查房已經過去了,不會再有人進來了。”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清姨含羞嬌嗔。
“傷的是其他地方,這里可沒受傷。”邁瑞眨眨眼道,“不但沒受傷,而且還非常的健康呢,不信你試試。”說著,他順手將被子掀開了。
“啊——”
清姨忍不住一聲驚呼,原來被子下的邁瑞竟然是赤裸裸的,什麼也沒穿,他本來露在外面的上半身纏滿了繃帶,一只手臂還打著石膏,沒穿衣服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沒料到他的下半身同樣如此,其中一只腿上也打著石膏,而另一只腿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連腰間都纏著繃帶,可以說絕大部分肌膚都被覆蓋住了,唯有腿間的那一塊,無遮無掩,顯得十分突兀!
對於邁瑞的肉棒清姨可以說已經是相當熟悉了,她身體上那最隱秘,最嬌嫩的部位曾無數次和它有過最親密的接觸,然而縱然如此,眼前這張牙舞爪的怒張姿態還是給她帶來相當的衝擊。
“怎……怎麼這……這麼大……”清姨只覺臉頰燒的厲害,身體里某個部位開始濕潤,她不自覺的改變了一下坐姿。
“還不是因為寶貝你,你今晚實在是太迷人了!迷人的讓它興奮高漲,也讓我難受極了!”肉麻的甜言蜜語從邁瑞的嘴里是信口而出。
“討厭,還怪我!”清姨心里是又羞又喜,絲絲甜蜜從她的心間蕩漾而開。
“哦,親愛的,快點,幫幫我,不然它要爆炸了。”邁瑞微微喘著粗氣,拉著清姨的手,半強迫的令其按在了自己的肉棒上。
清姨只覺心頭猶如鹿撞,那入手之處的滾燙與堅硬讓她身子不由的一陣發軟,那種難受的空虛感油然而起,她情不自禁的夾緊了雙腿,她知道自己的私處已經濕了。
邁瑞露出得意而又舒爽的笑容,按在清姨手背上的手也松開了,因為此時已經不需要他再半強迫了,女人的手已然主動握住了肉棒,輕輕的上下套弄,那一圈包皮隨著她的動作而上翻下褪,紅彤彤的龜頭越來越顯得錚亮光滑。
“哦,對,寶貝,就這樣……哦……你真是棒極了!”
邁瑞極盡夸贊之詞,不過事實上對他這個風流浪子來說,清姨的床上功夫還談不上好,甚至可以說生疏,就像眼下,她套弄肉棒無論是力度還是節奏都顯得那麼青澀,別說和他經歷過的眾多女人相比了,就是比芭蒂也遠遠不如,但深諳女人心理的他知道,夸贊,極盡溢美之詞不但可以讓女人更加自信,也是讓女人更加賣力的動力。
果然,隨著邁瑞不斷的夸贊,清姨顯得越來越投入了,看著猶如溫順小貓般的她趴在自己的腿間,嬌艷的臉蛋幾乎貼在肉棒上,眼神一點點的變得迷離邁瑞知道她的情欲已然被自己撩撥起來了。
“哦,寶貝,上來!”邁瑞招手示意清姨上床。
盡管身體內春潮涌動,那難受的空虛感一陣強似一陣,但清姨終究還是有些放不開,她羞怯的搖了搖頭,然而邁瑞卻伸手按在了她的腦後,隨即抓住她盤在腦後的發髻,微微用力向上拽動,她頓時感到頭皮有拉扯的疼痛,不得不俯身向上,由於怕壓到邁瑞的傷口,清姨雙手撐在他頭兩側,與他對視著。
“哦,寶貝,對不起,我是不是弄痛你了?”邁瑞在清姨的耳邊說著,嗓音低沉而充滿磁性。
清姨搖了搖頭,迷離的眼神隱隱透著飢渴的情欲,事實上對於矜持內斂,不善主動的她來說,邁瑞這種略帶粗暴的動作不但不會讓她感到反感,相反會有一種被強迫的快感。
邁瑞笑了,他那只抓住清姨腦後發髻的手松開然後順之向下,撫上光裸的後背,手上傳來的如玉般的滑膩觸感令他心動不已,他情不自禁的抬起頭,近乎貪婪的吻在了清姨的唇瓣上。
“嗚……”
清姨先是略加抗拒了一下,但很快就淪陷在邁瑞熱烈的濕吻之中,她也開始回應起來,兩人的舌頭交纏著,追逐著,足足持續了有三四分鍾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寶貝,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了?”邁瑞輕聲一笑。
清姨面若燦霞,羞得緊緊閉上眼睛,同時轉過臉去,然而就在這時,她身子驀然一顫,嘴里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原來邁瑞那只手滑過她的裸背,越過翹臀,一下鑽進了她的裙內,指尖准確的落在那一處肥腴飽滿之地。
盡管還隔著內褲,但那薄薄的蕾絲顯然無法阻擋情欲的蔓延,邁瑞很明顯感覺到一股濕熱之氣從指尖處傳來,他手指一勾,靈巧的撥開襠部,有力的中指很輕易就插入已經泥濘濕滑的肉洞。
“啊……嗚嗚……”不堪刺激的清姨一下伏首埋在了邁瑞的肩頭,鼻端發出陣陣膩人的呻吟。
邁瑞微微側首,張嘴就含住了清姨的耳垂,舌頭輕輕舔舐著,沒一會又鑽進她的耳朵眼里,在里面輕柔的打著轉,清姨頓覺心都快跳出來了,渾身像是抽去骨頭般的綿軟無力,只知道發出一聲聲苦悶而又難耐的嬌吟……
在邁瑞這般雙管齊下的挑情手段下清姨體內的快感迅速累積,她真的要瘋了,她想聲嘶力竭的大叫,可是腦子里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這是在醫院的病房里,她只能拼命的克制著,然而情欲已經起來了,就像漫過堤壩的洪水一般,衝過一切,淹沒一切,誰也阻擋不了這排山倒海般而來的快感。
清姨的呼吸越來越急,屁股扭動著並且幅度越來越大,經驗老到的邁瑞見狀知道她已經是徘徊在高潮的邊緣了,於是不僅將插入肉洞里的中指來回抽插起來,更將食指也插了進去,塞入兩指的肉洞立刻顯得緊致起來,同時他將大拇指抵在陰穴上方的肉芽上,用指肚不停的按壓輕揉……
“啊——來。來了……啊……”
也就幾秒鍾的工夫,清姨猛然繃直了身體,嘴里發出忘乎所以的呐喊和呻吟,繼而小腹是一陣接著一陣的抽搐,大量淫液噴涌而出,將邁瑞的手浸濕的猶如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里清姨已經不記得自己高潮多少次了,她只知道當她走出醫院時雙腿像是踩著棉花一般,腳底是一陣陣發軟,臉上是熱烘烘的,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肯定是不一般的紅潤,而這個樣子只要稍有經驗的人一看便知道她剛才經歷了什麼,這也從剛才她走出病房,在走廊遇到那個護士時那人臉上露出的曖昧而又復雜的神色中得到了證實。
清姨心里羞極了,不過性愛的洗禮也讓她難得的感到了一絲輕松和愉悅,暫時忘卻了營救芭蒂的失敗所帶來的痛苦,她也沒有告訴邁瑞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情,她打算等他傷好出院了再說。
回到小旅館,清姨雖然身體還殘留著一絲高潮後的余韻,但同時也渾身上下透著疲憊,不說別的,就這兩條腿就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而且還透著酸脹,相當的難受,以至於她匆匆洗了個澡後就回到床上給自己的雙腿細細按摩了一番。
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因為之前在病房里和邁瑞歡好的時候全程都是由她掌握著主動,因為受傷的邁瑞全身上下能自主靈活運動的就是他的那一只手,所以女上位是她唯一的選擇。
為了不觸及到邁瑞的傷口。
清姨不能像平常那樣跨坐在他小腹上,而是兩腳跨蹲在他的腰上,全憑雙腿的力量讓他的陰莖在自己陰穴里快速出入,若不是她體力極好根本就堅持不下來,不過縱然如此,此刻雙腿的酸脹沉重還是令她蹙眉不已,兩只手不停的拍打搓揉著雙腿,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常態,因為她打算明天再去哈尼別墅那邊探尋一下有關芭蒂的消息。
第二天,清姨打算先去租一輛車,邁瑞的那輛寶馬X5已經在昨天的那場變故中翻下山坡完全報廢了,沒有了車子出行自然是很不方便,尤其是她打算再去哈尼那邊位於城郊的別墅,沒有車是萬萬不行的,因為她要做好隨時被對方發現然後快速脫離的准備。
來到租車行,清姨選中了一輛三菱翼神,剛開出沒多久她忽然接到邁瑞的電話,電話中邁瑞聲音虛弱,直說自己難受,快不行了,醫生要馬上送他進手術室了。
清姨不禁大驚,連問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時電話中傳來另一個聲音,她聽出了這個聲音就是昨晚病房里遇到的那個護士的,只聽她道:“病人忽然內髒出血,需要緊急手術,請你馬上過來一趟。”
“好,我現在就過來。”
清姨心急如焚,立刻掉轉車頭,腳下深踩油門,朝醫院發現疾馳而去,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祈禱邁瑞千萬不要有事,眼下芭蒂已經是生死不明了,如果邁瑞再有個三長兩短,她有點不敢再繼續想了,要知道他們一個是她最要好的姐妹,一個是心愛的男人,他們要是雙雙出事她真的是無法承受,她不想再經歷一次多年前那個海島上眾多親人生離死別的痛苦!
一路風馳電掣,平時至少需要四十分鍾的路程清姨只用了二十多分鍾便趕到了,到了醫院她直奔病房,當她推開病房的門時她呆住了,繼而只覺頭腦一陣眩暈,身子不由晃了晃,若不是扶住門框差點險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