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這一天,我們一家玩得很開心,在外面吃了晚飯後才回家。
女兒高考所帶來的壓力減輕了許多,妻子笑容中的陰影還在,但若有若無,不仔細觀察很難感覺得到。
我本也沒指望一次就能解決所有問題,至少不僅她們,我的心情也明朗了很多。
回到家已經快九點,今天說好不碰書本,女兒玩得真也有些累了,洗完澡便上床睡覺。
而嫣然洗好澡,換上了一件粉色吊帶睡衣,輕紗的料子薄得似蟬翼一般,隔著衣服也能看到里面婀娜多姿的迷人風景。
我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是嫣然所有睡衣中最性感的一件,已經可以歸屬到情趣內衣那個類型。
因為太過透明,讓人有穿與沒穿差不了多少的感覺。
這件睡衣買我回來後她一次也沒穿過,沒想到今天她不但主動表達想要歡愛的暗示,還穿了這樣最性感的衣服。
妻子裊裊婷婷地走來,絕對沒有半點賣弄性感的意思,但在我眼中卻性感到了極點。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從妻子高聳的胸脯往下移去,記得買這件性感睡衣的時候附送了一條用料極少的粉色鏤空蕾絲內褲。
婚後我給妻子買過不少蕾絲內褲,但她從沒穿過,穿的一直是純棉的。
果然,妻子把一並放在盒子里的這條粉色蕾絲內褲也穿上了身上。
刹那之間,心髒的血液一半衝上了腦袋,一半注入到了下身,在微微頭暈目眩中,胯間肉棒赫然挺立起來。
嫣然看到我有些呆頭呆腦的模樣,臉頰浮起彩霞般的緋紅。
她走到床邊,想上床,猶豫了一下,走到了我身前。
這種情況也不多見,一般來說,每次歡愛前,她總會先鑽到被窩里,哪是最熱的夏天,也會扯來薄被嚴嚴實實蓋住自己。
坐在床沿的我下意識伸出手臂摟住妻子柔軟纖細的腰,妻子乖巧順從地坐在我身上。
突然臉又更紅了一些,還把身體往後挪了挪。
我這才醒悟,抱得太用力,她靠我太近,胯間立起的肉棒頂到了她。
“嫣然,你真美。”望著妻子精美致如畫的臉龐我由衷地道。
“如果有一天我不美了呢,你還會愛我嗎?”妻子認真地道。
“當然會,我任平生這一輩子只愛江嫣然一個女人。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無論順境逆境,無論你美或不美,我都會一樣的愛你。”
我也很認真地說道。
妻子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我知道她想問什麼。
妻子長得很美,但從不因美麗而驕傲,而且似乎也並不在意。
就像懷中揣著一大塊金子,卻從來不知道金子到底有什麼價值。
她所說的美麗,應該指心靈或者肉體忠貞。
而夫妻間一旦失去這種忠貞,在她眼中便變得不再美麗。
“真的嗎?”妻子明亮的眼睛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我發誓,我會……”我剛想舉手便被她拉住。
“我相信你,只要我們好好在一起,以後有了孩子,一定會更好的。”
說了這一句,妻子臉上浮現起猶豫的神情,皺著眉咬著唇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平生,我……”
在妻子猶豫的時候,我表面不動聲色,但心跳驟然加速,她大概是想把出軌的事告訴我。
說出來是好還是不好?
我腦子飛快轉動。
應該說各有利弊,但她坦白了這件事,會令她心中的陰影難以消除,會讓她覺得更加對不起我,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於是,在那一刻,我做出了一個人生當中最錯誤的決定。
雖然命運要毀滅你,不會征求你的意見,但還是仁慈地給了我最後的一個機會。
如果在那個晚上,嫣然說出了真相,命運的軌跡也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這便是命運,或許冥冥中的神靈早知道我的選擇,給我選擇只不過讓我日後多一分後悔罷了。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一輩子都會愛你的。”我緊緊地抱住了妻子,用火熱的唇堵住了她微微顫抖的小嘴。
這一晚,壓在心中多日的巨石不翼而飛,有快十天沒有做過愛了,熊熊的欲火像要把我點燃。
我親吻著妻子,親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妻子用婉若鶯啼的嬌吟表達著自己的喜歡與渴求。
最後,我開始親吻妻子的私處,唇間的唾液和幽深洞穴中滲出的蜜汁交融一起,小小的洞穴內外一片泥濘。
突然,我身體象觸電般一震,側過臉向後望去。
自從妻子默許我親吻她的私處,我慢慢將低頭趴在她跨間的方式轉變成兩人身體正反的六九式。
這樣不僅舒服一些,而且我的肉棒就在她的臉邊上。
雖然妻子還沒用手抓過它,更別說用嘴去親,但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只不過怕難為情而已。
沒想到,我所期盼的竟然在這一刻實現。
妻子小小的手掌握住了我的肉棒,用帶著一絲好奇、一絲猶豫的目光看著那腫脹堅挺之物。
我不確定她下一刻會怎麼做,我怕看到我在偷偷看她,連忙把頭轉了過去,用盡全身解數親吻著妻子的私處。
隔了許久,突然龜頭傳來一絲極癢極癢的感覺,則手指還是她的舌尖?
我像做賊一樣偷偷側過臉,眼角的余光看到肉棒就在妻子的紅唇邊。
嬌艷的唇又一次輕輕開啟,一小截粉粉舌頭從唇間探了出來,在龜頭上輕輕舔了一下,然後又迅速地縮了回去。
於是那種難以忍受的騷癢令我差點哆嗦起來。
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妻子的膽子大了起來,被她握在手中的肉棒象是一根冰棍,她像頑皮的小女孩一下一下舔著冰棍頂端。
那感覺真是太爽了,我都不知道需要花多大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叫出來聲。我不敢叫,生怕一叫驚嚇到她,便沒了這極度刺激的美妙享受。
在享受著巨大的愉悅之時,心中突然又泛起一股苦澀的味道。
今天妻子的表現與往常不太一樣,不僅穿上了最性感的內衣,還破天荒地主動親吻我的肉棒,多少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
雖然這是我期盼已經久的,但以這樣的方式實現,卻令我難以接受。
在我從德國回來的時候,妻子身上並沒有瘀痕,說明和對方至少做過兩次愛。
那個男人如此粗暴地抓捏妻子的乳房、還打她的屁股,不可能不把他的生殖器塞到妻子的嘴巴里。
我心里又有些煩燥起來,過了片刻,才慢慢冷靜下來。
我對自己說:任平生呀,任平生,是男人心胸就要開闊,既然准備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又何必去自尋煩惱。
過去的已經過去,開開心心地珍惜當前每分每秒才最重要。
妻子舔了半天,卻一直沒將肉棒含進嘴里,而我的肉棒卻早已飢渴難捺。
我一個翻身,趴伏在妻子修長的雙腿間,粗壯的肉棒“噗嗤”一聲捅進了妻子早已濕透的小洞里。
在妻子一聲聲或長或短、或高或低的呻吟聲中,肉棒像是裝了電動馬達一樣,急速地在小洞中活塞般抽動起來。
這一夜,我和妻子面對著面相擁而眠,或許劇烈的歡愛耗費了太多體力,或許大家都放下心中包袱,我們睡得特別香甜。
我已為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切回歸正常,再過兩天女兒就要參加高考,雖然我和嫣然也都有些緊張,但卻不斷給她鼓勵,減輕她的心理負擔。
我沒想到這只不過是風暴來臨前的平靜。下午我突然接到校長的電話,說中午嫣然出去了,剛打來電話請假,說下午有點事不來上班。
頓時,我心猛地一沉,急忙打開安裝在手機中定位軟件。
軟件顯示,嫣然的車停在海州一家高檔五星級酒店的停車場。
這一刻,我腦子亂極了,連假都連不及請,便開車過去。
路上神不守舍,闖了幾個紅燈自己都不知道,差點還和另一輛車撞上。
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那家五星級賓館,找到了嫣然的車,她人不在車上。
該怎麼辦?
怎麼辦?
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車邊團團亂轉,腦子已像漿糊一樣混亂。
跑去前台,問有沒有一個叫江嫣然的人住在這里,前台查詢後說沒有。開房間又怎麼需要她去開?浪費了不少時間,我狠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
又回到嫣然的車邊,我像籠中的野獸般在白色的奧迪車前來走來,一個保安慢慢地走了過來,他關注我很久了,因為我看上去像個瘋子,要不是我穿的衣服都是名牌,又拿著普拉達的包包,可能早過來驅趕了。
保安沒來問我,我倒衝了過去,指著那白色奧迪幾乎是吼著道:“你是這里保安對吧,我問你,那車上人的去哪里,你看到沒有,一個女人,她是我老婆,去哪里。”
保安看到我凶神惡煞般的模樣退了幾步連聲道:“沒有,我沒看到。”說著走得更遠,不會還是遠遠地看著我,怕我搞出點什麼事來。
我在奧迪車前蹲了下來,抓撓已經亂成一團的頭發,腦子嗡嗡作響,思路依然混亂。
如果是前些天發生這事,或許我會冷靜很多,但現在我以為事情都過去了,卻突然又發生了,令我不知所措。
好半天,我終於冷靜了一些,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開始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撥著妻子的手機號碼。
她不接怎麼辦?
接了自己以該怎麼說?
她撒謊怎麼辦?
怎麼去追問?
在按下最後的數字鍵前,我站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竭力令自己平靜下來。
有些茫然地按下按鍵,我把手機貼在耳邊,“嘟嘟”的長音響起,我能聽到自己“彭彭”的劇烈心跳聲。
果然沒人接聽,長音變成急促短音,然後斷了。我人僵硬地站著,望著二十多層高的大樓。雖然是白天,陽光燦爛,但我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因為妻子的電話設置了特殊鈴聲,所以我立刻知道是嫣然打來的。
手抖得都很難准確按下通話鍵,差點都把電話給掛斷了。
接通後,嫣然沒有先說話,但我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
這一刻,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耳邊傳來嫣然的聲音:“平生,你找我?”
雖然語調還算平靜,但說話前我聽到了深深的呼吸聲,而且聲音是顫抖的,更清晰地感受妻子竭力壓抑著起伏的情緒。
“是的,你在哪里。”我也深深地呼吸,用所能做到的平靜語氣問道。
“我在學……我在外面有點事。”妻子的語氣中透著莫名的緊張。
我又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在沉默中我突然聽到輕輕“啪”的一聲,像是拍掌的聲音,但我知道絕對不是有人在拍掌,而是邊上有人手拍著我妻子身體某個部位。
這一刻我腦子特別遲鈍,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電話那邊的妻子飛快地道:“現在有點事,我們回家說。”
說著不等我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家?
還有家嗎?
這一刻淚水無聲從眼中溢了出來。
我抬起頭,仰望著高樓,腦海中出現赤身裸體的妻子正和我通著電話,邊上男人帶著淫蕩的笑容拍拍妻子的屁股,讓她快點,因為他還要繼續干她。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嫣然還沒出現。
突然,我發現酒店馬路對面有一幢寫字樓,高度差不多,如果爬上樓頂用望遠鏡可以看到酒店一半的客房,如果窗簾沒有拉上,應該能夠看到房間里的情況。
決定跟蹤嫣然,我不僅買了一副一萬多塊的望遠鏡,還在包里放著一把從朋友那里拿來開過刃的匕首。
我真心不希望有一天會用到,但我還是准備了這些。
我看了一下,大概有三分一的房間拉著窗簾的,我不知道通過這種方法能不能找到嫣然,但即使找不到,我也要找點事做,不然我真要瘋了。
順利進入了寫字樓,通往天台的門沒鎖,我走到天台的邊沿,拿出望遠鏡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搜索。
德國進口的Zeiss雙筒望遠鏡質量非常高,寫字樓離賓館直线距離只有一百多米,所以只要房間沒拉上窗簾,里面的一切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手一直在抖,不得不將手肘架在圍欄上,才算穩定了一些。
這一刻我是希望找到嫣然,還是最好別找到她,我真的不知道,但我還是一間一間房間的搜尋著。
突然,我最不願意到的一幕真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雖然很多次腦海中想像過嫣然赤身裸體躺在男人胯下的畫面,但此時真的看到時我依然驚呆了。
妻子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她並沒有躺在男人的胯下,而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
妻子高舉著細細手臂,手掌貼在玻璃之上,上身微微前傾,雪臀向後翹起。
看到的第一眼,好像妻子在做著某個瑜珈動作,在巨大的玻璃之中,將女性身體所有的誘惑、一切美好展露無遺。
而畫面中出現的一些東西破壞了那份美好,在妻子微微踮起的腳尖邊上,赫然有兩條男人黝黑粗壯小腿,黑與白、纖柔與強壯對比格外分明。
在我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妻子雪白的身體開始有節奏地向前晃動起來,越來越快,在來自後方的猛烈衝擊下,妻子的腳尖象跳芭蕾一樣越踮越高,蜜桃一般的雪乳房更是令人眼花繚亂地晃動不止。
妻子的赤裸的身體越晃越猛烈,她試圖放下高舉的手臂保持身體平衡,一雙巨掌蓋了在她小手上,讓她高舉著的小手象被無形的繩索捆綁吊起。
我撲嗵一下坐倒在地,腦海中最後留下的是粗碩陽具衝擊妻子無遮無擋的嬌嫩私處的慘烈景象。
知道是一會事,而親眼目睹又是另一會事。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紛繁的畫面碎片象無數只烏鴉呱呱叫著,圍繞我群魔亂舞。
一會兒是妻子晃動的雪乳、下一刻是妻子繃直的足尖、最多出現的是妻子被肉棒肆意進出的私處,甚至連妻子小腹的馬甲线也在眼前舞個不停。
慢慢地,這些碎片碰撞、融合,腦海中浮現妻子的臉龐,痛苦、屈辱、悲傷種種神情在我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那個男人絕對不是妻子的情人,妻子正遭受著那個男人的強奸。
驀然一股力量涌進身體,我跳了起來,重新拿起望遠鏡。
妻子仍在窗前,但沒有站著,而是跪到在地。
她的雙手仍被身後那人強迫著高高舉著,上半身緊貼在玻璃上,身後猛烈的衝撞令她身體一拱一拱沿著玻璃慢慢往上蠕動。
粘貼在玻璃上那蜜桃般的雪乳被壓得扁扁的,失去它原本美麗的形狀。而這一瞬間,我看到妻子美麗的臉龐淚流滿面、痛苦莫名。
怒火在我胸膛燃燒,什麼人竟敢強奸我的妻子。
海州的治安非常好,所以我竟然忽略了這種可能性,現在已追悔莫及,但我一定要讓凌辱的我妻子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那把匕首在,把你判個幾年已解不了我心頭之憤,我寧願殺了你,自己去做幾年牢。
我試圖看清奸淫我妻子男人的相貌,但他一直在我妻子身後,無法看到。
我等不了,多等一秒,妻子便會多受一秒的痛苦。
我收起望遠鏡轉身向天台通道跑去。
電梯剛下去,估計上來要幾分鍾的時間,我拉開了消防通道的門,也不知哪來的力量,我一刻的爆發力竟不比二十歲的時候差。
跑了大概十層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雖然剛才是找到了妻子所在的房間,是幾層?
十七、還是十八層?
是在左邊,但是在左邊第幾個房間?
我總不可能一間間去砸賓館的房門。
雖然不想耽擱一分一秒,但我還得搞清楚妻子到底在哪個房間。
於是我又向天台衝去。
望遠鏡中又出現妻子的身影,這一次她被那個男人抱著,背貼在玻璃上,雙腿被他挾在臂彎,無力地懸掛在那人身體兩側。
那人異常凶悍地衝擊著妻子的身體,我似乎都能聽到妻子後背撞擊玻璃的“咚咚”聲。
這一瞬間,我終於看著那男人的臉,很年輕,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人很高、模樣倒還真不差,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管你他媽的是誰,就是天王老子,我今天也要宰了你。
十七層,左側第六間,數好後,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又跑向天台通道。
跑、跑、跑,快、快、快,我衝出寫字樓,源源不斷的力量注入我的身體,我這一生都沒有跑得那麼快過。
我衝向馬路,賓館的大門就在前方。
突然,我整個人像被一個巨大的鐵錘擊中,沒有疼痛,人卻高高地飛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我想就這麼飛著飛著,最好一直能飛到十七樓左側第六個房間,將我手中的匕首插入那男人的胸口。
但很快,我像被一只無形大手拽住墜向大地。在轟然巨響中,我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