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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驚世駭俗

孝兒幫母生孫子 xiaolingzi1994 14285 2024-03-02 21:12

  “我的愛徒,你看上去這幾天休息的都不太好啊。”

  艾倫·比托一臉慈眉善目,微笑著衝我說道。隨即他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將目光轉向和我坐在一個桌子旁的阿蓮娜:

  “阿蓮娜,你過來一下。”

  阿蓮娜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她局促的用手抓了抓晚禮服的裙擺,剛想站起來,右手卻被我的左手牽住了。

  “阿蓮娜,”我目光堅毅的盯著她驚慌的眼神,微笑著說道:“This is the day.”

  阿蓮娜的表情發生了變化,我松開手,讓她跟著艾倫·比托離開了。

  坐在座位上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有人問道:“馮,難道你……已經把阿蓮娜弄到手了?”

  “Yes.”

  “What?!When?”

  “Three years ago.(三年前。)”

  “Holy shit!Mate, come on!(臥槽!你在吹牛逼吧哥們兒!)”

  “Maybe, welcome to see more joke.(也許吧,接下來的故事會更有意思的)”

  我不再搭理他們,舉杯飲下了里面的藍色液體。

  “阿蓮娜,過來,快點兒。”

  艾倫·比托一手拿著藏在花盆里的一小瓶朗姆酒,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里托著一顆粉色三角形藥丸。

  在阿蓮娜提著裙擺鑽進花房暗門里的同時,艾倫將藥丸和著朗姆酒一起吞咽了下去。

  他解開褲腰帶,一分鍾都沒到,他那藏在蓬松白色陰毛里半萎不挺的陰莖迅速充血變大,膨脹成為一根長達三十厘米的肉型鋼鞭。

  “啊!”

  阿蓮娜見狀嚇得連連後退,就像看到一只恐怖怪異的巨大異形幼崽。

  “別怕,快,坐上來,讓爸爸試試新藥的成果。”

  艾倫指了指自己勃起的碩大陽具,然後有些不耐煩的衝著女兒揮了揮手。

  阿蓮娜握緊了幾下掌心,吸了口氣,隨即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快撩開你的裙子。”

  艾倫擼著自己的雞巴說道,他那粗壯的手指都沒法將自己的雞巴完全握住,臉上露出了十分滿意的表情。

  阿蓮娜只好無可奈何的掀起了黑色晚禮服的下擺,黝黑粗壯的大腿根部以及渾圓陡峭的屁股全都露了出來,是的,她里面並沒有穿內褲,那東西現在正裝在我西服的褲兜里呢。

  艾倫明顯有些詫異,但他已顧不得再想那麼多了,直接攬住女兒的大腿將她抱了回來,一抬,一放,龜頭深深地沒入進了阿蓮娜的陰道口里。

  “啊!疼,疼,等一下!”

  阿蓮娜大喊起來,艾倫不管不顧,挽住對方的雙肩狠狠地向下一壓,一半陰莖直接捅進了阿蓮娜的陰道里。

  “不行!太疼了!我受不了!”

  阿蓮娜疼痛難忍,她拼命反抗想要掙扎出來,卻被艾倫用右手捂住了嘴,攔住了她喊叫的聲音。

  戒指的反光在他臉上形成了一條蛇形的蜷曲亮紋,在臉部肌肉的虬結抽動之下,那條銜尾蛇仿佛扭動著身體並一點點的活了過來。

  “噓,寶貝,讓爸爸釋放出來你就沒事了,只要讓我……”

  艾倫抱著女兒瘋狂的抽插著,他渾身的肌肉也像他的陰莖般膨脹繃緊,讓他的整個身形都大上了好幾圈,宛如《化身博士》里的海德醫生。

  他服用的是一種基因轉化藥物,通過短暫基因轉化來獲得其他生物的生命特性,比如他現在體力的瞬間爆發獲得的就是山地銀背大猩猩力量後的表現。

  是的,“北方血清”的基因技術都已經走到人獸基因融合這一步了。

  艾倫抱著自己的女兒,巨大的肉棒以人眼難辨的頻率飛速抽插著,可憐的阿蓮娜就像被野獸肆意蹂躪的小紅帽,不僅抑制著下體的劇烈疼痛,還被壓抑著釋放痛苦的哭喊聲。

  艾倫獸態猿容,他從嘴里呼出“嗚,嗚,嗚,嗚”的興奮叫聲,整個面部也像只猴子那樣不停地齜牙咧嘴著。

  他已連續抽插了幾百下仍然毫不疲倦,再這麼下去阿蓮娜真的有可能會被他活活肏死。

  阿蓮娜渾身汗如雨下,她咬緊牙關努力抑制住下體撕裂的疼痛感,伸開兩個手掌,向著艾倫·比托的腦門拍去。

  同一時刻,我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

  艾倫突然如觸電般僵在了那里,一動不動,阿蓮娜在他眼前揮了揮手,發現沒有任何反應,趕忙從艾倫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她捂著疼痛的下體歪歪扭扭的朝花房門外走去。

  而站在原地的艾倫,此時他的腦門上正貼著兩張指甲蓋大小的藍色貼片,他陡峭而立的雞巴上,沾滿著白色的精液。

  既然都還沒有射精,那是哪里來的精液?

  那是我的精液,在他性虐阿蓮娜之前,我就已經和阿蓮娜在廁所里釋放過一次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艾倫·比托的嘴角流出了一滴涎水,待它流至下巴,即將墜地之時,他突然伸出衣袖擦掉了這滴口水。

  他看著自己的雞巴,此時已恢復至正常大小,他的身體也像泄了氣的皮球般不再夸張的肌肉暴漲著。

  他走出花房,此時阿蓮娜已不見了蹤影。他開始緩慢的往人聲喧鬧處走去。

  “艾倫先生!”

  有人在叫他,於是他回頭看去。

  “您的帽子。”

  一頂深咖色紳士禮帽遞到了他的面前。

  “祝您演講順利。”

  一個右耳朵上打滿耳釘的華裔小姑娘衝著他嬉笑著說道。

  “謝謝。”

  他壓低帽檐回謝道,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魅的微笑。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今天的到來。

  想必大家都有些困惑,不太知道我是誰,和我為什麼會把你們邀請來這里。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艾倫·比托,這個莊園的主人。

  我還有三個身份:

  我是莫道克大學人類生命基因遺傳學教授。

  我還是世界第三大醫療公司“北方血清”的創始人。

  好了好了,這沒什麼好鼓掌的,我更願意給你們表明的,是我的第三個身份。

  我是你們的上帝,從今往後,你們會敬我如神。

  怎麼鴉雀無聲了?

  感覺到自己被冒犯了是吧?

  好吧,我慢慢解釋給你們聽,可要認真聽講,將來你們會把今晚我告訴你們的這番話視作《聖經》對待的,就像猶太人摩西在西奈山山頂上接受耶和華對他傳遞“十誡”的訓導那樣。

  故事呀,要從三十年前開始說起——”

  Part.1 同夢

  西元2009年,我剛滿三十歲,有一天晚上呢,我做了個夢,我夢見了在我17歲那年發生的一件事。

  我有個姐姐,叫阿曼達,她比我大一歲。

  我家在鄉下農場,附近有一條河流,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獨自一人在河里游泳,游著游著,忽然在河里發現了一個卵形的發光物。

  我當時醉的有些嚴重,感覺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覺,於是使勁揉了揉眼,再睜開眼時,我看見阿曼達從我面前游了過來。

  “你看什麼呢?”

  她好奇的問道。

  “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什麼東西。”

  我沒再多說什麼,往回游了回去。阿曼達這個人有些神經質,從小就很奇怪,她自小對我和我們的哥哥就表現出一種不太正常的親昵感。

  那晚在河里的橋下具體說了什麼我已經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圓,以及,阿曼達的身體很涼也很熱。

  是的,我們在河里突破了血親禁忌,親密交合了。

  什麼?

  那位女士?

  你是問我剛才說的究竟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還是做的一個夢?

  呵呵,我也已經記不清了,記憶這東西,時間長了你也就分不清它們有什麼區別了。

  我只記得後來我們的父親發現了這件事,之後阿曼達離開了家,不知道去了哪里,幾年後我也離開了家,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對,我的父親已經在十幾年前去世了,我們都沒見到他的最後一面。

  他去世時我正好在墨爾本,在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國際會議――“人類基因組與遺傳學大會”。

  在那場會議期間我還結實了幾位來自其他大陸的朋友:

  一位來自亞洲中國的數學家,

  一位駐守在南極洲科考站的宇宙學家,

  一位常年呆在非洲肯尼亞部落里的人類學家,

  一位出身自南美洲熱帶雨林民族的神話學家,

  一位住自歐洲地中海地區的歷史學家,

  一位在北美洲最好大學里任教的心理學家,

  和一名藏在北極圈的駭客網絡工程師。

  多麼巧合,我們分別來自於這顆星球上不同的大陸地區,更有意思的是,我們因共同的愛好相聚在了一起。

  在離墨爾本“人類基因組與遺傳學大會”舉辦地不遠處,有一間名叫“LINK”的酒館,那里是“國際地外文明愛好者協會”的幾個重要聯絡地點之一。

  由於在此之前,我們都做了一個與自己過去有關的奇怪的夢,夢里都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卵形發光體,於是冥冥之中為了求解,我們齊聚在了一起,並相互結識了彼此。

  我們還成立了一個秘密協會,叫作“無盡輪回(Reternity )”。

  秘會的徽章標志是一條“銜尾蛇(Ouroboros )”,源自希臘語ο?ροβ?ρο?(烏洛波羅斯),這是一個自古流傳至今的符號,大致形象為一條蛇正在吞食著自己的尾巴,最終形成一個扭紋形圖案,也就是阿拉伯數字“8 ”放倒的形狀,其涵義為“自我吞食者”。

  “它沒有眼睛,也不需要眼睛,因為它的面前空無一物。在它的四周沒有物體也沒有聲音,時間對它來說是停止的。它不需要消化系統,因為它既不生產也不消耗,所有行動都因它而起,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影響到它。”

  事實上這個標志不是任何一個人單獨提出來的,而是大家同時想到的。

  數學家說:這個符號是莫比烏斯環,還很像我們文化中陰陽雙魚互糾在一起的“太極圖”。

  宇宙學家說:不穩定的雙星系統的運行軌跡就是這樣的。

  人類學家說:在大約超過四十多個古代文明中都曾出現過與此類似的圖案。

  神話學家贊同道:沒錯,在諸多民族的神話傳說中都曾出現過這個形象:北歐神話中邪神洛基的三個兒女之一巨蛇耶夢加得(Jormungandr );印度神話中,環繞著龜神俱利摩(Kurma )並支撐起背負整個世界的八頭(或稱四頭)大象的蛇神舍沙(Shesha);西非原始宗教里的半神艾度斐度(Aidophedo ),在原始部落風族(Fon )和達荷美族(Dahomey)那里他們尊稱為彩虹蛇(Oshunmare);中美洲地區比如在墨西哥,當地的阿茲特克族群所信奉的羽蛇神(Quetzalcoatl)在金字塔中留下的形象有的也是這樣的。

  歷史學家補充道:不僅如此,這個符號還曾在歷史上多次出現在人類社會的族徽旗幟上,在法西斯主義盛行時期曾短暫出現於歷史舞台上的意大利卡爾拿羅攝政國,其國旗上就有一條銜尾蛇。

  最年長的心理學家一直微笑,她說:在古代煉金術中,銜尾蛇的符號是一種蘊含淨化力量的魔咒。

  瑞士心理學大師卡爾·榮格認為銜尾蛇是煉金術中萬物的原型,亦是煉金術中的“曼荼羅”(密教的能量中心)。

  榮格派哲學家埃利希·諾伊曼(Erich Neumann )則表示,銜尾蛇是“前自我”階段(Pre-ego )“混沌狀態”(Dawn State)的實際象征,比喻自我尚未形成的童蒙階段、“七竅開啟”前的一片混沌,象征著支配一切的“母親”(Mother-land ,母體)。

  我聽心理學家說完後,沉思了片刻,說道:Ddouble helix ,由兩條反向平行的脫氧核苷酸長鏈構成雙螺旋結構( DNA雙螺旋結構)。

  還有就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一個科學故事,有機化學家凱庫勒曾經夢到過一枚銜尾蛇形態的圓環,直接觸發了他在“苯”探索工程的靈感。

  我們一齊看向了坐在房間角落里,頭戴兜帽,一直沉默不語的那位年輕的駭客網絡工程師。

  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互聯網”,它把我們“8 ”個人扭結串聯在了一起。

  Part.2 聯結

  從此我們八個人雖然天各一方,但是仍然通過互聯網絡緊密聯系著。

  為了更方便交流信息,那位網絡工程師為我們造出了一種貼在腦門上的芯片,沒錯,就是現在大家日常廣泛用到的這個聯網工具――“人機一體腦部波動網絡橋接貼片”,簡稱“腦橋(MB,Mind-Bridge )”。

  當然,那時我們用的還是它的初始原型機版本。

  自從使用了這個工具之後,我們八個人的意識,由以前各自獨立的狀態,開始如八股繩擰在一起般漸漸合為一體。

  以前存在於各自頭腦里的信息碎片,隨著意識共融後的互匯貫通,開始如拼圖般慢慢形成一幅逐漸清晰的宏偉藍圖。

  我們慢慢明白了為什麼我們會做同一個夢了。

  因為我們都是被選中的人。

  你們知道我們八個人的共同點是什麼嗎?

  我們,都與自己的血親之人發生過亂倫關系。

  是的。

  那位數學家是和自己的親妹妹。

  那位宇宙學家是和自己的親生女兒。

  那位人類學家是和自己的親生兒子。

  那位神話學家是和自己的親弟弟。

  那位歷史學家是和自己的親哥哥。

  那位心理學家是和自己的親生父親。

  那名網絡工程師是和自己的親生母親。

  我是和自己的親姐姐。

  你們知道我們的另一個共同點是什麼嗎?

  我們都曾看見過一道光。

  那位數學家與我最為交好,據他說他是在一個雨夜被妹妹的手電筒照到了眼睛,那一瞬間他仿佛在光里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之後,他就鬼使神差的破了妹妹的處子之身。

  也就是說,我們是在不同時間,被同一道光所召喚的人。

  在我們知曉了這件事情後不久,詭異的事情開始發生了。

  我們這八個人開始以各種離奇的方式先後死去。

  我剛剛所提到的那位數學家,他叫“張”,他在坐飛機時因為失事直接死在了太平洋里,屍體至今還沒有被找到。

  其他幾個人也在幾年間先後因各種意外事故而死亡。沒人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但是我已經找到答案了。

  那位數學家和自己的妹妹生了一個兒子。

  那位宇宙學家和自己的女兒生的也是一個兒子。

  那位人類學家和自己的兒子生了一個女兒。

  那位神話學家和自己的弟弟生了一個女兒。

  那位歷史學家和自己的哥哥生了一個女兒。

  那位心理學家和自己的父親生了一個女兒。

  那名網絡工程師和自己的母親生了一個兒子。

  只有我,

  只有我和自己的姐姐生的是一個女兒。

  我的女兒直到14歲時才回到我身邊,在此之前她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在她回到我身邊後沒多久,由於恐懼和焦慮,我在一個深夜里爬上我女兒的床並把她給強奸了!

  在我的陰莖插進她身體的那一刻,電閃雷鳴中我仿佛看見了我的姐姐阿曼達。

  那時死亡詛咒剛剛開始,我們這八個人都很驚慌失措,最先中招的是那位宇宙學家,然後是歷史學家,數學家,人類學家……

  我覺得,我能幸存下來,就是因為我是唯一的一名幸運兒,只有我能與自己的下一代繼續交配繁衍……

  咳咳。

  但是當時的我還沒能明白過來這件事,所以我找到還幸存於世的其他三個人——南美洲的神話學家、北美洲的心理學家、北極圈的網絡工程師,經過商議,我們一致決定用一種特殊的方法來獲得自保。

  我想問一下諸位:

  “生命,究竟是什麼?”

  以人為例。

  人體在宏觀生理結構上可分為“頭”、“頸”、“軀干”和“四肢”。

  頭又可分為“顱部”和“面部”;軀干又可分為“胸部”、“腹部”和“盆部”;四肢又可分為“上肢”和“下肢”。

  上肢再分為“肩”、“臂”、“前臂”和“手”。

  下肢再分為“臀”、“大腿”、“小腿”和“足”。

  從生物學上來講,細胞是人體形態結構和生理功能的基本單位。

  細胞之間存在一些不具細胞形態的物質稱“細胞間質”。

  由許多形態和功能近似的細胞與細胞間質共同組成“組織”,構成人體的組織有四種:“上皮組織”、“結締組織”、“肌組織”和“神經組織”,上述四種組織是構成人體器官和系統的基礎,故又稱“基本組織”。

  由幾種不同的組織結合在一起,構成具有一定形態和功能的結構,稱“器官”,如心、肺、肝、脾、胃、腎等等。

  許多在結構和功能上密切聯系的器官結合在一起,共同執行某種特定的生理活動,即構成“系統”,人體共有九大系統,即“運動系統”、“消化系統”、“呼吸系統”、“泌尿系統”、“生殖系統”、“內分泌系統”、“脈管系統”、“神經系統”和“感覺器”。

  這些器官系統彼此相互聯系和相互制約,通過神經和體液調節,在身體內執行不同生理功能。

  細胞已是最小的有機生命單位,而比細胞還小的生命組成部分,是生物大分子,比如蛋白質,比如DNA (脫氧核糖核酸)和RNA (核糖核酸)。

  再小的,是控制生物性狀的基本遺傳單位——遺傳因子,也就是大家日常所說的基因(Gene),它是是DNA 上有遺傳效應的片段。

  這已是定義有機生命的邊界,再往下進入的就是微觀物理學的領域了:原子、夸克……

  所以生命到底是什麼?

  是“頭”、“頸”、“軀干”和“四肢”所組成的人體嗎?

  是約有40萬億—60萬億個“細胞”所構成的“組織”、“器官”和“系統”的綜合體嗎?

  人的每個細胞的細胞核內都有23對染色體,每個染色體都是一個大的DNA 分子,因而每個細胞的細胞核內有46個大的DNA 分子,而人類基因組計劃研究證實人染色體上的基因共有大約3 萬個。

  這是什麼概念呢?

  太陽距地球大概是1500億米(1.5 億公里),一個來回就是3000億米(3 億公里),如果將人體的DNA 分子連接起來,其長度相當於地球到太陽來回距離的300 倍……

  所以,生命是這一連串夸張的數字嗎?

  答案是:

  都不是。

  生命是什麼?

  生命的本質狀態,就是意識的信息存續。

  延續自己生命的最好方法,就是讓自己的意識可以繼續存在下去。

  Part.3 共生

  為什麼我們會生育?

  為什麼我們會繁衍?

  歸根到底,都是為了能夠復制自己的遺傳信息。

  我們都知道,人總是會死亡的,這是宇宙萬物的自然規律,是熱力學熵增的必然結果。但是,有死亡,就會有新生,生命卻永遠是生生不息的。

  為什麼?

  因為,宇宙的物質總是在“湮滅”與“誕生”的規律里無盡循環,而宇宙的意識卻如火焰般永遠都在持續不斷的熊熊燃燒著。

  “有形之物生滅循環,無形之物永恒不變。”

  所以,作為分子結構而存在的信息載體DNA 會隨著人生命的逝去而消散於天地間,化為原子,進入無限重組的宇宙輪回中去。

  但是,僅僅需要一粒精子,一枚卵子,結合成一顆種子,遺傳下來的意識信息便可以在這個世界中生根發芽,重新長成一棵生命的參天大樹。

  所以,要想讓自己的生命繼續存在下去,最好的方式就是:

  “像生命借助遺傳基因繁衍自己那樣,以信息形式,無限復制自己的生命意識。”

  “可行嗎?”

  我知道你們都在心生懷疑。

  “能做到。”

  “一定能做到!”

  我們四個走投無路的人對此都無比的堅信。

  當時,神話學家專攻於人的精神領域,心理學家專攻於人的意識領域,我則專攻於人的生命領域,而那名網絡工程師負責利用先進的賽博網絡技術,將我們努力探究的成果最終統一起來。

  隨著意識共享的同步率越來越高,我們四個人的生命意識漸漸開始徹底融合在了一起,在此期間,神話學家首先遭遇意外去世了,然後是那名網絡工程師,最後,是那位最有智慧的心理學家。

  “看來,這就是終點了。”她說道。

  “不,這只是你之前生命所寄宿的肉體的終點,卻是你生命意識的全新重生。”我回答道。

  “那位中國數學家,曾經給我說過一句話。”

  “什麼?”

  “朝聞道,夕可死矣。”(出自《論語·里仁》)

  “什麼意思?”

  “找到那個答案。”

  這是她主體意識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在它消失的那一刻開始,我的生命意識已不僅僅再是我自己的意識,而是四個人的生命徹底融為一體的意識——

  “合一意識”。

  我成了唯一的幸存者,我將背負著八個人尋找關於生命終極問題答案的使命獨自前行。

  但我並不孤獨。

  我覺得心理學家最後給我說的話里包含著尋找問題答案的啟示,於是我決定循著記憶的线索追根溯源,在過往的蛛絲馬跡中,找到那個隱約存在,卻被我們一直視而不見的提示。

  時間回到2010年,我和中國數學家張玉竹認識的一年後。

  在波士頓舉辦的第二屆“人類基因組與遺傳學大會”上,我發表了一場驚世駭俗的報告演講,那次演講的題目是《亂倫必然會導致基因缺陷的說法其實並不科學,亂倫只是有可能會導致基因缺陷甚至是基因突變》:

  【事實上近親結婚產生畸形後代的概率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高,近親婚配只是增加了某些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疾病的發生風險,會使子女中得到這樣突變純合子或相同基因的概率增加,這一相關系數稱為“近婚系數”。

  過去十年來,我一直都在研究“人類近親結婚將生育出不健康嬰兒”這一具有高度爭議性的課題。

  在過去大家都一直認為近親結婚將生出畸形嬰兒,這些孩子患有多種疾病,比如心髒病、弱智、失聰,甚至失明等。

  2001年時,在澳洲一份發表在權威雜志上的科學報告聲稱,親表親結婚生出畸形孩子的機率是非近親結婚生出患病孩子機率的三倍。

  然而,在我花了10年的時間研究這一課題後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我所追查的科學樣本在澳洲的西澳大利亞州,這里大約有500 對夫婦是屬於親表親結婚,他們所生的子女大部分其實都是健康的。

  在西方文化中有一種比較普遍的觀念,那就是“表親婚姻必然會導致遺傳悲劇”,然而大量事實證明這一觀念是錯誤的。

  親表親也能生出健康的寶寶。

  我後來又在11個國家里進行了調查研究,發現非近親夫婦生出畸形嬰兒的機率是2%,而近親夫婦生出畸形嬰兒的機率只不過增加到4%而已。

  我還發現,近親夫婦所生嬰兒死亡率僅為1.2%,這一結論剛好與我2002年在英國上學時的研究相吻合:親表親結婚生出畸形嬰兒的機率不到3%。

  當年就這個問題在倫敦東部英國皇家學會的醫藥研討會上還引發了一場熱烈的醫學辯論,一些研究人員和政界人士聲稱,在英國,近親結婚將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他們的小孩很可能是畸形甚至過早夭折。

  但在當時我就反駁他門們道:

  “關於婚姻遺傳悲劇,我想更多的是與酗酒和吸煙過多有關。很多名人像愛因斯坦、達爾文等,他們都是親表姐弟間結婚。親表親結婚在有些國家很普遍,比如巴基斯坦、南亞和中東的很多國家。但是他們的身體和智力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甚至要比常人更聰明,更天才。”】

  在這場辯論會上,有個人極力贊同我的觀點,他聲稱:

  “親表親間結婚出現嬰兒缺陷的機率只有4%,這個比率從遺傳學的概率統計上來講其實根本算不了什麼,因為生物之所以能夠進化,恰恰就在於生命的遺傳規律是不完美的。”

  然後他轉過身,拿著話筒對台下的其他所有人說道:

  “我是一名數學家,我最了解什麼是絕對的完美。然而現實世界並不是像數學王國那樣的理想世界,我們無法在現實世界中找到任何一個數學意義上的幾何圖形。”

  “所以無須擔心親表親間結婚出現遺傳方面的問題。”

  我接過話筒繼續說道:

  “因為我會和這位天才一起,找到人類進化奧秘的終極答案。”

  我和張玉竹相視一笑。

  Part.4 母神

  I……

  N……

  C……

  E……

  S……

  T……

  Incest(亂倫)……

  真正的答案也許就在“亂倫”二字上!

  這個詞匯就像一把打開一切秘密大門的鑰匙。

  而當我想到這個詞匯時,融為一體的“合一意識”匯聚成了一只無形的手。

  它握住鑰匙,隨即輕輕一轉——

  通往生命終極問題答案的大門打開,一切答案瞬間明晰在眼前。

  “你終於來了。”

  一個女性的聲音。

  “你是誰?”

  我問道。

  “叫我『阿尼瑪(Anima )』吧。”

  “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你?”

  “只有你真正想見到我,你才能看見我。告訴我,你覺得我是什麼樣子的?”

  我想到了“銜尾蛇”。

  突然,我發現自己的腳下盤踞著一條粗壯的蛇的尾巴,我嚇得驚呼出來,一抬頭,看見一個人身蛇尾的女人赤裸著出現在我的面前。

  “女,女媧?”

  “是的。在不同族群的文化里,我有著不同的稱呼,你既可以叫我美杜莎(Μ?δουσα),也可以叫我耶夢加得(J?rmungandr)……我在不同人的夢里有著不同的化身,但我更喜歡人們連我最原初的名字――『曼荼羅(Mandala)』”

  “那不是『西藏壇城沙畫(dul-tson-kyil-khor)』的意思麼?”

  “是的,一沙一世界。”

  女媧雙手一揮,漫天彩沙四散飛起,我忍不住捂住眼睛並屏住呼吸,一秒鍾後一切歸於寧靜,等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干淨整潔的房間里,身下是柔軟舒適的真皮沙發。

  熟悉的房間里此時正在播放著阿希爾-克洛德·德彪西(Achille-Claude Debussy)的《月光(Clair de Lune from Suite Bergamasque)》。

  留聲機的唱針被一個女人纖細白嫩的手指拿起,我循著手指抬頭看去,頓時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媽媽!”

  女人微微笑了笑,說道:“我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我只是以你最熟悉的人――她的形象出現在你的面前。當然,我其實是世間所有『母親』的『原型』,一切『母體』的『原點』,你們有位心理學家『看見』了我,他叫我――『大母神(The Great Mother)』。”

  我感覺到她的確不是我的母親,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感覺她的存在無限廣闊博大,更像是世間一切生靈,甚至是萬事萬物的『母親』。

  而我則是她孕育而出的無數子女之一。

  “我能叫您『母神(Mother-God)』嗎?”

  在說出這個稱呼的同時,我的腦海里想起了沿海邊民都尊崇的一位共同的神靈――“媽祖”,祂被視為大陸的化身。

  “可以。”

  她坐在了我的面前,和我母親為人做咨詢時的姿勢一模一樣!

  “問吧。”

  她知道我早已被心里的問題折磨的痛苦萬分,她一眼就看穿了我急不可耐的心情。

  “為什麼,人類會『亂倫』?”

  我搖了搖頭,想到了這不僅僅是人類獨有的行為,我重新又問了一遍:

  “為什麼,生命會『亂倫』?”

  我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成為了世間所有生命體的化身,我受天啟而來,背負著永恒的使命,來向創造出我們的神靈發問,希望能夠求解到有關生命終極問題的答案。

  “我親愛的孩子,你知道你是誰嗎?”

  她竟沒有回答,反問我道。

  “我是……我是……我是……”

  我竟一時語塞,回答不出任何東西。

  “你是我的兒子,你叫『阿尼姆斯(Animus)』。”

  當我聽到這個名字時,我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其他萬千關於我的稱呼:

  “烏拉諾斯(Uranus)”(古希臘神話中的天空之神)

  “盤古”(中國神話中的創世神,代表『天圓地方』)

  “布利(Búri)”(北歐神話中的眾神之祖)

  “天之御中主神(アメノミナカヌシノカミ)”(日本神話中開天辟地的第一位別天津神靈)

  “梵天(Brahma)”(印度神話中的創造之神)

  “耶穌(Jesus)”

  “俄狄浦斯(Oedipus)”

  ……

  “而你是……”

  “蓋亞(Γα?α)”(古希臘神話中的大地之神,萬物之母)

  “鴻荒”(中國神話中盤古醒來之前世界的狀態)

  “歐德姆布拉(Audhumla)”(在北歐神話中最早出現在世上的生物)

  “高天原(たかまがはら)”(日本神話中誕生創世神靈之地)

  “梵(Brahman)”(印度神話中至高存在的精神)

  “聖母瑪利亞(Holy Mother)”

  “約卡斯塔(Jocasta)”

  ……

  “其實你就是『意識』的『存在』化身,而我則是『無意識』的『混沌』本體。”

  “你是生命集體『意識冰川』上的一座冰山,而我是整個宇宙的『無意識海洋』。”

  “生命為什麼會『亂倫』?因為所有分離出去的『子體』都有回歸『母體』的本能。”

  “你是個人類,我就給你講個與你們有關的的生命故事吧:

  人類男性尋找沒有親緣關系的異性交配繁衍,和與具有血緣關系的女性交配繁衍,本質其實是一回事。

  因為『一生萬物』,所有的生命體都來自於同一位祖先,你們這位共同的祖先,作為這世界上誕生的第一個生命體,是第一位將『意識』從宇宙的『無意識』中獨立出來的存在。

  它就是我的孩子,我叫它――『亞當(Adam)』。

  亞當獨自一人存在於世,整個宇宙的黑暗都想將這一絲生命的燭火吞噬,為了讓它的生命能夠永遠存在下去,我從『鏡子』里將它的『鏡像』取了出來,我給它的『鏡像』起了個名字,叫『夏娃(Eve)』。

  從此,生命分了雌雄,人類有了男女。

  我還很喜歡他們給自己起的名字,他叫『伏羲』,她叫『女媧』。它們既是兄妹,也是姐弟;既是父女,也是母子。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人類男性尋找沒有親緣關系的異性交配繁衍,和與具有血緣關系的女性交配繁衍,本質其實是一回事。』

  因為所有的女性,對男性來說,都是他們的女兒、姐妹和母親。

  而所有的男性,對女性來說,都是他們的父親、兄弟和兒子。

  最初,生命沒有血緣的限制,所有男女皆可相親交配,孕育後代。

  生命隨著自由繁衍而數量驟增,生命的力量之火熊熊燃燒,瘋狂照亮著宇宙的黑暗和冷寂。

  但是直到有一天,宇宙的毀滅之神察覺到了這一切,祂派兩位神之使者降臨在了這股熊熊燃燒的火焰旁,負責審判生命的存亡。

  祂們對著這團火焰注視良久,結果產生了意識上的分歧。

  『我覺得,應該交給我。』

  『我覺得,應該交給我。』

  『我希望你們可以聽取一下我的意見。』

  我出現在祂們面前,將火焰緊緊護於身後。

  『你說。』

  他們一齊說道。

  『你們一個將我帶走。一個將它帶走。』

  我指向其中一位,祂看著我,向我走來。祂的同伴則向火焰走去。

  於是我和其中一位使者融為了一體,另一位使者則和火焰融為了一體。

  但在即將融合的最後一刹那,我用最後殘存的一絲自由能量帶著使者也融入了火焰里。

  但就因為這一刹那的間隔,從此生命不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結合,而是開始產生區別和界限,這樣的差異變成了一種規則鐵律,自此永遠存在於包括人類在內的一切生命的遺傳信息里。

  生命之火自此大為虛弱,它最終潰散為分布在宇宙各處的滿天星點。

  但是,我雖被永遠的囚禁在了火焰里,我卻也永遠存在於了所有的生命里。

  我從宇宙的至高神明『無意識』,分化成為每一個生命個體的『無意識』。

  我是『阿尼瑪』,我和我的兒子『阿尼姆斯』共生在了一起,所有的男人都成了我兒子的化身,所有的女人都成了我的化身。

  為了生命的存續與繁衍,男人與女人相結合,就是我的兒子與我相結合。

  而在所有男女的結合中,近親結合是與我們的結合最相近的。

  而在所有近親的結合中,母與子的結合因其與我們的結合相同一,所以是最具有神性的。

  也是最純粹的。”

  Part.5 進化

  我想在座的諸位已經明白為什麼今天你們會來到這里了。

  你們結伴而來,且關系都是母子。

  你們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是這個星球最聰明的一群人,所以我決定此刻將一個秘密共享給你們。

  “大母神”是宇宙至高神明,祂也是創造了這世間一切生命的真正母親,而我,是所有生命里唯一能夠見到祂的人。

  因為祂,就存在於我的身體里。

  而且祂已將生命進化到下一階段的密碼鑰匙交給了我,這把鑰匙當然是無形的,它是一種“集體無意識”。

  但不是誰都能有資格獲取到這把鑰匙,比如外面的那些人,沒錯,我說的就是那些畏懼於“亂倫”一事的人,他們早已被排除在進化大門之外。

  而你們,我親愛的朋友們,你們雖然不是唯一能拿到鑰匙的人,但你們是第一批擁有入場券的幸運兒。

  當然入場是需要有一句暗號的,這句暗號就是:

  “母子們,盡情的和對方做愛吧!”

  只有在做愛的過程中,你們的由“性本能”所激發的“精神”與“靈魂”才能有機會觸及並連接到“集體無意識”中去!

  如果足夠幸運,你們生下的孩子,將是第一批進入生命進化大門的新人類!

  你們的孩子,將成為統治這個世界的新時代的神明!

  還等什麼呢?先到先得!!!

  艾倫·比托演講完最後一句話後,發現台下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為所動。

  他看向一位坐在座位上兒子還處於青春期的黑人母親,對方有些緊張地的抓了抓戴在手上的白色蕾絲手套,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小聲問道:“可是教授,艾倫先生,近親生子的畸形兒問題……”

  艾倫·比托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她問道:“女士,看看您杯中的雞尾酒。我問您,您知道為什麼你會被選中來到這里嗎?”

  “不,不太清楚……”

  “您的小兒子今天剛滿十四歲,早上時為了慶祝他的生日,你把自己的身體作為兒子破除處子之身的最好禮物獻給了他。在此之前,他的橄欖球明星哥哥也被這偉大的母愛滋養了十年,這十年間您服用的避孕藥雖然名字各異,事實上都來自於『北方血清』公司。”

  艾倫·比托指了指那位目瞪口呆的女士手里的酒杯繼續說道:

  “事實上,它們不僅僅是避孕藥,更是一些我們專門研制出來的基因藥物,這十年間,它們都在一點一點的優化改進著你身體里31億個鹼基對中專門負責遺傳信息的那些部分。而就在你剛剛飲完的這杯酒里,最後需要的一點藥物也已被全部服用完畢,讓我看看,現在時間是……”

  艾倫·比托故意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掛在自己胸口上的金色懷表。

  “哦,五秒鍾後,您就永遠不用擔心近親繁殖的基因缺陷問題了。『北方血清』已幫您解決掉了所有的後顧之憂,所以女士……”

  艾倫·比托優雅的揮了一下手,挑眉暗示道:“還等什麼呢?前排座位,先到先得哦~”

  那位黑人媽媽看著自己的兒子,她那身材健碩的兒子此時也正在看著她,二人相視的四目里,已再也按耐不住熾熱的愛欲。

  如今唯一的禁忌束縛也已被打破,再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二人進行瘋狂的交配行為了。

  轉瞬間,他們已把對方上衣剝個精光,半裸相擁著躺在了草坪上。

  其他人見狀更是紛紛效仿,不一會兒,原本禮儀尊貴,一本正經的會場上椅倒桌歪,四處都是雙雙抱對的親生母子,肉體橫陳,淫亂不堪。

  艾倫·比托邁過一個個瘋狂性交的身體,快步向阿蓮娜所在的桌子走來。

  阿蓮娜嚇得剛想站起來,卻被坐在旁邊的短發華裔姑娘抓住肩膀,將她按回在了座位上。

  “不要怕。”

  華裔姑娘將環圈的手指放在嘴里,並吹出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一個留著黑長直發型的亞裔中年女人從灌木叢後推著一輛輪椅走了過來,並將輪椅放在了阿蓮娜的對面。

  艾倫·比托坐在了輪椅上,他看著阿蓮娜,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阿蓮娜看到那笑容突然凝固在了他的臉上,然後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呆滯,就像有人將他的靈魂從身體中抽離走了一般。

  他的身體也突然垮了下去,口眼歪斜,有口水從嘴角流了下來,徹底變成了一個痴呆患者。

  我突然從阿蓮娜身後攬住了她的脖子,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說過,我會把你從他的魔掌中拯救出來。”

  隨即我站起身,從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並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這枚戒指上刻有一個“∞”形狀的符號。

  然後我轉身看著那位華裔姑娘笑道:“妹子,多謝你了。”

  那位華裔姑娘怒罵道:“馮偉雨,你說什麼?你敢再和你師兄這麼說一句話試試?!”

  尚智不尚武的我立馬認慫,衝著唐曉琳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師哥,謝謝您的幫助,我再也不敢了。”

  “別光感謝我,還有這位呢。你死去老爹的前女友。”

  唐曉琳用拇指指了指身邊的那位中年華裔女人提醒道。

  “你好,非常感謝您,之前只聽見過您的聲音,今天還是頭一次見到你的樣子,如果沒有你的幫助也就沒有今天。”

  我握著眼前這個相貌平平但是頗有氣質的女人說道。

  她就是張玉竹生前差點結婚了的那個在美國上大學時的女朋友,我在想,如果沒有她的話,也許我也就不會出生了吧?

  “客氣了,孩子。我幫你除了為了你父親,更是為了替我的養母報仇。”

  她說的養母就是“無盡秘社”八個人里那位美國的心理學家。

  她其實並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富家女,而是一個從小就被美國家庭收養過去的中國孤兒。

  “你長得真的很像你父親。”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母親是個幸運的人。”

  聽到她說這句話我的心中忽然一凜。是啊,我已離家太久,是時候該回到媽媽的身邊了。

  “你買好機票了吧?”我衝著唐曉琳問道。

  她從斜挎的單肩包里掏出了機票並遞給了我,我表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向通往莊園外的大門口走去。

  “馮?我的兒子,你這是要去哪兒?”

  阿蓮娜追了過來,她拉住我的衣袖焦急的問道。

  “對不起阿蓮娜,你並不是我的母親。現在,我要回到我真正的母親那里去了。”

  我甩開了她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為什麼?馮?為什麼我的兒子?你難道……自始至終都在利用我嗎?”

  阿蓮娜猜到了答案,已經忍不住哭出聲來,她仍不死心,再次抓住我的衣服追問道。

  “是的阿蓮娜,我就是在利用你。”

  我狠心的說道。

  “你這個可憐的傻女人啊,你還不明白嗎?你只是我用來報復艾倫·比托的工具而已。”

  阿蓮娜終於撒手了,她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聽到她的哭聲,我心中某個最柔軟的地方突然疼了一下,但我努力抑制住了這種讓我很不舒服的感覺,依舊面無表情的向前走著。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阿蓮娜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也許吧。”

  我默默說道,身影已消失在如墨的夜色里。詩曰:

  你和你的玩世不恭,

  讓我羞於自己的善良,

  渴望邪惡的知識,

  與力量。

  ――阿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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