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到家里呂陽就開始喊起來:“我弄的野味,野兔和鴨蛋。”
說著把野兔遞給了爸爸,拿著鴨蛋進入廚房,給了正在做飯的媽媽:“媽,我姐姐不是病了嗎,我弄了些野鴨蛋,給她補補吧。”
“喲,你這小兔崽子,怎麼這麼疼人了現在?”王雪琴提溜起來那一袋子的野鴨蛋看有大幾十顆,“你不去上學一下午就干這事兒去了啊。”
“媽,我的學業什麼時候讓你們操心過?”呂陽怕媽媽說她,故意先安了下媽媽的心,接著道:“我這次是跟三蛋和三蛋的爺爺出去打獵了。這次收獲太大了,弄了兩只野兔,三蛋子都沒有要,把野兔和鴨蛋都給了我,三蛋爺爺打下一頭野豬。”
“啊?你個小兔崽子,野豬都讓你們打下來了?危險不?”王雪琴緊張地問道。
“不,不危險。”呂陽怕媽媽生氣,趕緊說不危險。
其實獵殺野豬那段挺危險的,要不是他一腳上去,那野豬估計能把唐古生那老頭兒給咬死。
“媽,分一半給柳姨。”呂陽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喲,小兔崽子,怎麼總是惦記著你家丈母娘啊。”王雪琴半笑不笑地看了兒子一眼。
“不是的媽,大黃出大力了,現在大黃脖子上還掛著彩呢。”呂陽焦急地說道。
“去吧,去吧,媽媽逗你呢,咱家哪次有好吃的沒給她們娘倆呢?”王雪琴迅速地撿出半框子鴨蛋,遞給了呂陽。
呂陽提起半框子鴨蛋走到院子里,說話間,呂更民已經剝掉一只野兔的皮來,正在用麥秸塞了野兔皮掛在院子里的大樹叉子上。
呂陽提起新剝好的野兔說去柳姨家了。
呂更民頭也不回,已經在那掛著。
剛出了大街門,就聽見村里喇叭筒里喊道:“鄉親們,社員同志們,咱們屯子唐古生家里打下一頭大野豬,正是那頭糟蹋咱村糧食的大野豬,現在唐老爺子邀請全屯子的老少爺們兒們過去吃殺豬菜。”喇叭筒子里喊的正是村主任周鐵生。
聽見晚上可以熱鬧了,呂陽興奮地嗷地叫了一聲,一蹦一跳的去了隔壁柳姨家。
大黃早搖著尾巴出來迎接了。
看著大黃脖子里已經包扎了的傷口,繃帶纏的細致柔和,呂陽知道是柳姨包扎的,只有她的手那麼巧,心思那麼細。
“姨,看我給你帶來什麼好吃的了。”呂陽站在院子里就喊。
柳莉莉早聽見大黃叫聲了,一蹦三跳來到院子里迎接,接過呂陽手里的框子一看是野鴨蛋,高興地歡呼道:“有野鴨蛋吃嘍,今年一冬天還沒吃過呢。”又提了野兔,興衝衝朝廚房跑了。
柳姨在廚房正准備晚飯,看呂陽來了,扭頭質問道:“你小子怎麼弄的,竟然讓大黃受傷了。”
看柳姨俏眉橫怒,呂陽也有些擔心,他知道大黃在柳姨心目中的位置,畢竟有十來年的感情在里面,那不僅僅是人和寵物的感情,還有一份愛情在里面。
“姨,大黃也是為了保護我,我們倆親如兄弟的啊。”呂陽擠了一下眼睛,撒嬌道:“姨媽,我也很重要啊。”說著抓起柳鳳兒的手來回晃悠。
“好了好了饒恕你了。”柳鳳兒手指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我是怕你打獵危險,所以才生氣的。”
“嗯,嗯,兒子知道姨媽疼愛兒子。”趁著柳莉莉不在,呂陽上前親了柳鳳兒一口。
“呸。”柳鳳兒啐了一口,“沒個正形兒,去去去。”一邊往外推著呂陽一邊看閨女在干啥,柳莉莉已經回了屋,這才放心了,看呂陽往外走,趁機上前又抓住呂陽的手一捏,道:“待會兒過來吧。”
呂陽點點頭,眼里冒著綠光。
呂陽跑回自己家里,去了臥室,看見姐姐正趴著在炕上看書寫作業,看燈泡昏暗,就點了一根蠟燭放在床頭,道:“姐姐,多點一支蠟燭吧,別把眼睛看壞了。”
“別點了,省儉點吧,看媽媽生氣。”姐姐既心暖又怕父母責怪。
“沒事的,媽媽來了我去說。”呂陽拍拍胸脯,突然湊到姐姐面前輕聲說:“我去外面撿了很多野鴨蛋,今晚做熟了給你補補,還有野兔呢,燉好了你多吃。”
呂貞貞俏臉一紅,道:“你咋不上學呢?姐姐沒事的。”
“我的學業你還不知道?全校第一名,半天不學他們也趕不上我的。”呂陽站起來朝窗外看了看,發現父母都在忙碌晚餐,趁機把手伸入她的被窩,在她乳房上揉搓著。
“弟弟,別,人家受不了了。”呂貞貞緋紅了臉蛋,又有些把持不住了,可是新瓜初破,身體確實吃不消。
“讓姐姐休息幾日好嗎?你弄了一夜,姐真的害怕了。”
聽姐姐這麼說,呂陽才停了手,但還是忍不住,又偷偷的掏出半硬不硬的陽物在姐姐臉上拍打著,“含進去吧。”
呂貞貞二話沒說,這個還是辦得到的,張開櫻桃小口含了進去,也是呂陽的東西太大,把她口全部撐開才進去個龜頭,她嘴里就像生吞了一顆雞蛋一樣,憋得實在難受,只能用舌頭來回舔舐著弟弟的馬眼。
“唔,呲。”爽的呂陽一陣陣的感嘆。
忽地院子里三蛋來了:“毛驢哥哥。”
呂陽一聽趕緊拔出陽具就往褲腰帶里塞。
“毛驢毛驢的,你們怎麼淨瞎叫我兒子啊。”王雪琴聽見喊聲從廚房出來了。
“王姨,叫禿嚕嘴了,是呂陽哥哥。”三蛋捂著嘴巴,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去吧,在屋里呢。”王雪琴指了一指。
突然又扭頭問道:“你家晚上吃殺豬菜?”
“是的,姨,記得去哦,我媽說了,給你在屋里單准備著。”
“哦,好啊,到時一定光臨。”王雪琴笑道。
呂陽從屋里出來,看三蛋子換了一身干淨衣服,他也回屋找了一身干淨衣服換上,這才看著干淨多了,洗了把臉,就跟三蛋一起去三蛋家里了。
三蛋家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人是紅白理事會的人,他們共三部分,一部分是管事兒的,組織安排工作;一部分是大鍋上的,主要負責殺豬熬大鍋菜;還有一部分是小灶上的,負責做八大碗兒。
一些年輕後生已經從紅白理事會搬來了桌椅板凳,正在院子里安放,看見呂陽來了,無不過來打聲招呼,呂陽現在在村里風頭很勁,村里年輕後生無論大小都要高看他一眼,不為別的,就為他能打,能壓村里地頭蛇周家一頭。
呂陽也很知趣低調,哥哥長,弟弟短的,跟村里的年輕人們也熱絡地打著招呼,他剛要過去幫忙搬桌椅板凳,後面一個人叫了他一聲:“陽陽來了,可想死你杜叔叔了。”杜青風手里搬著一箱老酒,是帶包裝的那種,看起來就挺高檔,他身後跟著幾個跟班,每兩人擡著一個大酒壇,總共擡了三大壇子。
村支書杜青風進院子誰也沒跟誰打招呼,看見呂陽在就徑直過來給他打招呼,把手里的酒遞給旁邊的人,拉住呂陽親切地老侄子長老侄子短的敘舊。
“杜書記來了,咱們進屋,進屋。”唐古生是主人,自然過來熱絡地接待,唐古生回來後換了一身的干淨衣裳,倒也顯得精神不少。
“屋里燒的熱炕,早已准備好了。”
杜青風拉著呂陽一並進了屋子。
這樣屋外的年輕後生們羨艷不已,一個勁兒地感嘆,這小毛孩子十三四歲年紀就已經在村里出類拔萃,都成了村支書的座上賓了。
三蛋更是興奮,平時他家那有這樣熱鬧過?
常年也沒有個村干部踩他們家的門檻子,今天倒好,先是村主任周鐵生從他們家饅頭房送來百十斤的白面饅頭,緊接著就是村支書杜青風送來三壇子白酒,可從來沒有見過村干部這麼大氣舍得的。
莫非我家墳頭冒青煙了?
還是我爺爺為民除害打了一頭害人的野豬了?
不過看支書杜青風那樣兒,肯定是衝著我陽陽哥來的,肯定是我跟陽陽哥走得近,他們才開始了跟我家結交的。
想通此節,三蛋子心中打定念頭,以後鐵了心要跟著陽陽哥混,絕對有出息。
屋里熱炕燒的暖洋洋的,炕上鋪的一床新被褥,顯得是剛剛新換的。
三蛋媽媽周麗蓉三十出頭的年紀,長的標致,皮膚白皙,打扮的干淨利落,上來就一口一個書記的叫著,忙扶著支書上炕,坐在了炕上的主坐上,又忙著從炕桌竹筐里拿出煙卷遞上去,拿出取燈兒(火柴)給村支書點上。
村里過大事一般都是把煙卷拆散了放在竹筐里,放滿一筐子任人拿取抽吸,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人人都有煙吸又不至於正盒都被別人拿走了。
這是一種變通的方法,能給主家省出不少錢來。
杜青風受用的吸了一口,眯眼看著旁邊的周麗蓉,那白淨的脖子皮膚細膩,尤其那纖細的鎖骨,更是吸引人,他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正在說著,聽見屋外又熱鬧起來,唐古生向村支書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杜青風在村里是首富,承包的那兩個魚塘每年能給他幾萬元的收入,在這個每戶不足千把元收入的小山村一下子就鶴立雞群成了標志性的存在。
他常常出手闊綽,尤其喜歡接濟家里有年輕俊俏媳婦的人家,外表像個大善人似的,其實內地里不知撂倒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
要不是村里有周鐵生這個大村霸,村支書杜青風恐怕早已經一手遮天了。
趁著屋里沒人,杜青風從手上擼下一枚金戒指在炕桌子下面塞給周麗蓉,周麗蓉本想推脫,等擡手一看是一枚金光閃閃的金戒指,一下子喜歡的不得了,哪里還舍得再還回去?
臉蛋一下子紅透了,擡眼看了一下杜青風,正碰上他熾熱的目光火辣辣地看著她,她一下子更加緊張惶恐了,衝他抿嘴一笑,迅速地把戒指塞在褲腰袋里,扭身就要下炕出去,杜青風哪里容她離開,擡眼看窗外正在熱鬧,沒有人顧忌屋里的情形,一把拽住周麗蓉,摟著她的脖頸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唇,周麗蓉一下子緊繃住了身子,渾身顫抖,嘴唇也閉的緊緊的。
杜青風一襲未中,擡手伸進周麗蓉的褲腰子里,順著她的棉襖就摸上了她的乳房,那鼓妞妞軟乎乎的乳房彈跳力實足,杜青風肆意揉捏著,一下子讓周麗蓉癱瘓在了炕上,小嘴一張喘起了粗氣。
趁著她張嘴喘氣的檔兒,杜青風低頭吻了上去,舌頭一下子侵入她的口中,一股香甜滑膩衝擊上他的大腦,別提多激動了,他伸著舌頭肆意在她口里攪動,同時手上也不停地揉搓,忽然聽見外面一陣亂哄哄的笑聲,他一驚,手上放松,周麗蓉也迅速清醒過來,迅速下了炕,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裳,迅速閃進了里屋。
杜青風看著那小娘子屁股一扭進了里屋,心里一笑,砸吧了一下嘴唇,口中留著一股香甜的味道,他從懷里掏出一盒紅塔山,抽出一支煙,又拿出一枚打火機來,啪嗒點著,爽快地吸上一口。
屋外是村主任周鐵生來了,周鐵生領著幾名不錯的干部,進門就開起來玩笑,拍著唐古生肩膀道:“老唐頭兒,這麼多年你他娘的還是伸手不減當年啊。”
“哪里,哪里,純粹走運。”
“這頭野豬是個公的還是母的啊。”周鐵生走過去要瞧上一瞧。
此時那口大野豬已經被放在大鍋旁邊燙了個遍,兩個利落的屠子拿著磨石在退毛,野豬皮厚毛長,退起來著實費勁,已經過了兩遍水,仍有些余毛燙不掉。
“公家伙,主任。”王胖頭一邊除毛一邊應了一聲。
“可惜了,要是個母的就嫁給你做媳婦。”周鐵生開玩笑道。
這句話引得一院子人哄堂大笑。
那邊小灶上的幾個老頭正在收拾著菜肴,有大白菜有豆腐,還有過年剩下的臘腸、熏豬肉。
唐古生把村主任領導隔壁屋子里,那一屋是三蛋的屋子,火炕也燒的熱烘烘的,村主任脫鞋上炕坐上主位,吆喝著幾個不錯的村干部也都上了炕坐下,拿著竹筐里的煙抽了起來。
王胖頭和張文革殺豬是一把好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頭大野豬開膛破肚,收拾得利落干淨,隨後把住交給了小灶上的一幫廚子。
廚子們先挑選後座肉,割下來交給旁邊一個年輕後生張文革的兒子張二青,年輕後生拿著磨得鋒利的菜刀就剁了起來,雙手飛舞,菜刀能讓他舞出花來,一會兒那肥碩敦厚的後座子就剁成了臊子。
其余的肉被廚子各自選去做自己拿手菜去了,就連豬下水也被專門的廚子拿過去收拾了,弄了一鍋的鹵下水,小火慢燉著,然後又拿出一段小腸,往里塞了一些瘦肉豬血,制作成了豬血腸,和豬肝一起放入鍋中,這種東西好熟,放的晚一點一起出鍋。
肋間的五花肉被制作成了紅燒肉,滾燙的一鍋肉冒著煙氣,不停翻滾著。
更精細的活兒是張二青的手藝,把白嫩細膩的豆腐切成四方塊,下油鍋炸一下子,撈出來後濾淨油,放在案板上,在把豆腐塊挖一個小洞,把醃制好的臊子肉放進洞里,再把豆腐皮蓋上,做完後放在蒸屜上蒸熟,這叫做子母肉豆腐,據說誰家娘們兒不懷孕吃了就會懷孕的。
天也黑透了,院子里撐起了燈,院子里早已安置好了桌椅板凳,全村男女老少都過來了,吃殺豬菜就這樣,全村父老鄉親都要過來捧個場的。
當杜青風的老婆李桂蘭領著白淨高挑的女兒杜思敏來到現場時,場院里頓時安靜了,大家伙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對母女從大門口一直穿過七七八八的桌子走到堂屋,從屋里等過照耀下,杜思敏高挑的身材更顯得別致,俊俏的臉龐更顯得白淨。
三蛋媽媽周麗蓉迅速迎接著李桂蘭,上前拉住她的手一直叫著大姐,迎到炕上坐定後,才算大事已定。
呂陽和三蛋是朋友,自然三蛋把平時玩的小伙伴們一起請來幫忙,這不一堆小伙伴們拿著挑盤等在灶頭准備端菜,看到杜思敏那全村最高傲最俊俏的女孩都心里砰砰亂跳。
呂陽初嘗人間仙事,更是懂得男女之間的密事,心中不自覺想起昨晚侵犯姐姐時的感覺來,心中幻想著這杜思敏應該也跟姐姐差不多,皮膚緊繃,光滑細膩,飽滿的乳房如吸滿水的海綿一樣,高挺富有彈性,而下面應該也是緊致特別的,一下子進去還夾的生疼,啊呀真是太爽了。
想著想著呂陽砸吧起了嘴巴,引得一眾小伙亂看他。
“怎麼?你小子是不是饞人家姑娘了?”銅鎖也是吃過禁果的人了,多少東些男女之事,看呂陽那色眯眯的樣兒一下子就看了出來。
“淨瞎說,你小子太色了吧。”呂陽還沒說話,三蛋子已經幫他頂了回去。
“就是就是,就你色。”一群小伙伴雖然心里都認同銅鎖的話,但畢竟都臉皮薄,嘴上一個勁兒地挖苦著銅鎖。
弄得銅鎖好大尷尬心中好大嫉妒,自己堂堂村主任兒子,平時這群小逼玩意兒都圍著自己轉,自從呂陽當了老大後就都巴結上了他。
扭頭不跟這一群傻逼玩意兒說話,正好看見大樹下呂更民夫婦坐在那里,旁邊還留著一個座位,估計是給呂陽留的。
銅鎖心里升起一股熱意,就多瞄了幾眼,看著王雪琴曼妙的後背,尤其那渾圓的豐臀,讓他心里一下子升騰起一股火焰,他真想抱著那豐滿的肥臀好好的舔舐舔舐,尤其那黑油油的地帶,他更想恣意地舔舐、吸抵。
看了王雪琴的背影後,銅鎖心里不再恨呂陽了,媽的,都做呂陽他爹了,還恨啥恨。
管大事兒的周老堂四處看了一看,掀開門簾進屋去請村支書杜青風去了。
“書記,差不多了,開席吧?”周老堂彎腰低聲下氣地說道,樣子畢恭畢敬。
他雖然也是周鐵生的族親,畢竟稍微疏遠了一些,平時走動也少,他就主動靠向了村支書。
多了一個人的支持,又是周家的人,杜青風也有一拉攏一下,平時就高看了周老堂一眼,這樣周老堂在村里管起大事兒來也順暢多了,村支書支持,周家也不反對,這種主持紅白喜事的活兒就好干了,平時村里但凡有些個事兒就都請他過來主持管理一下。
周老堂把村支書杜青風請了出來,杜青風滿面春風,站在屋門口的台階上掃了一眼院子里的村民,開口道:“老唐今天請大伙吃殺豬菜我代表全村鄉親表示感謝。這頭野豬坑害了我們村一冬天了,幾乎家家戶戶都被他糟蹋過,有的損失了糧食,有的損失了小豬仔,還有的損失了過冬的大白菜,不過沒關系,今晚就把我們損失的全都吃回去,也算報了仇了,哈哈,來吧鄉親們,再次感謝唐古生。”
周鐵生坐在屋里的熱炕頭上陰沉沉的看著窗戶外面杜青風的演講,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奶奶的自從老驢家那對畜生打了他們家人以後,那個杜青風也開始翹尾巴了,大有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趨勢,哼,別往外冒頭,老子還沒受什麼損失,看我收拾了老驢家里那對野驢再來收拾你這個王八操的,然後把你家那上了大學的閨女給輪奸了,看你還敢不敢充老大。
全村老百姓早已圍坐在了桌子四周,聽講完話了一陣的歡呼,隨後就是開席了,幾個半大小伙子開始輪流端著挑盤上菜,第一大碗是紅燒肉,偌大的海碗都冒了尖了。
剛一上桌早已餓了的鄉親餓虎撲食般三下五除二搶了個精光。
“嗯嗯,有嚼頭,還是著野味實在。”
“比家養的肉勁兒足啊,味道也實在,就是肥油少了點。”
“沒吃夠啊,這剛吃了幾口就沒了。”
鄉親正在七嘴八舌說著,又是一海碗鹵豬頭肉上了桌子,豬頭肉下面鋪了一層干豆角,干豆角是浸泡在豬油中蒸熟的,香氣撲鼻。
大家伙兒一邊吃著一邊喝著村支書上的好酒,村支書家里有錢,專門請的外面的釀酒師傅給釀造的,當時釀造了十八壇,准備給女兒結婚時用的,現在閨女上大學了,可能以後也不在村里住了,肯定用不上了,這不支書拿出了三壇子犒勞鄉親們。
正屋里也開始吃喝上了,堂屋里是唐古生陪著村支書杜青風,周麗蓉也作陪,小心翼翼伺候著李桂蘭。
偏房里是三蛋爸爸唐明亮作陪,不時的給周鐵生倒著酒。
周鐵生一邊喝著酒一邊罵這酒沒勁,沒出門子的女兒紅不算好酒,酒勁兒不夠。
唬的眾人沒人敢接話,唐明亮是個蔫乎人兒,只能一個勁兒地陪著笑。
緊接著第三道菜是紅燒獅子頭,三分瘦七分肥,一海碗兩個大丸子,盛都盛不下。
村委的小干部趕緊勸說周鐵生動筷子嘗嘗這野豬肉做成的獅子頭是否好吃。
周鐵生剜了一筷子,在嘴里嚼了嚼,說道:“野豬肉是勁道,可是不香,肥的不夠勁。”
他這麼一說,眾人才敢動起筷子品嘗。
吃完眾人跟著點頭表示認同,整個酒席都唯周鐵生馬首是瞻。
院子里可就沒那麼多的道道了,第三碗上來照樣迅速吃個精光。
緊接著上桌的就是蒸碗肉,那一碗油光發亮的帶皮豬肉實在又可口,碗底鋪了一層的蘿卜櫻子酸菜,可以去膩解乏,實在美味。
大家吃的開心舒服。
銅鎖盯好了呂更民那一桌,每次上菜都是徑直朝那邊走去,站到王雪琴身旁往上端菜,一邊說著讓大家盡情吃,大腿早已靠向了王雪琴的身體,偶爾還不時的晃動一下,給對方一些小的暗示,感受著王雪琴身上的柔軟和溫度。
王雪琴吃的也是心口亂跳,根本沒嘗出野豬肉的滋味,心里淨是銅鎖那愣小子的身影了。
每當他過來摩擦自己,她就緊張的要命,不住那眼掃一下桌子上的客人,看是否有什麼異樣,尤其看呂更民有什麼反應,看呂更民小酒滋滋地喝著似乎沒有在意,才安心下來,等銅鎖再上菜的時候,她把手垂下在他大腿上輕捏了一把作為回應。
銅鎖甭提多開心了,回身的時候又故意使勁蹭了一下她的臂膀,差點沒把她刮倒。
“喲,對不起嬸子,差點沒碰著你。”銅鎖道歉道。
“沒事,沒事,毛孩子,慢點走路就是了。”王雪琴罵了一句,就算過去了。
其實他們這些小動作根本沒有逃過旁邊桌子上柳鳳兒的眼睛,柳鳳兒無意中看見銅鎖這小子每次首先上菜都是朝王雪琴那桌子走去,即便該最近的他們桌子上菜他也要繞過去,弄得確實有些刻意而為。
接著第五道菜就是那道子母肉豆腐,一上桌大家熱鬧起來,有些嘴快的老娘們兒一邊吃著一邊就嚷嚷起來,尤其是奚落那些沒生過孩子的娘們兒,“來趕緊吃的,吃了好回家下崽子去。”
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一晚上的氛圍是出來了,其實村里的鄉親們朝夕相處之間也就是些鍋碗瓢盆芝麻綠豆的小事兒,誰都敢互相開玩笑,嫂嫂小叔子,叔叔老侄子,低輩分的開高長輩的玩笑,那是個熱鬧。
最後三道菜自然是雞鴨魚了,自家養的一年多的小公雞,全部宰殺了,三蛋子家的雞不夠,還是呂陽從家里湊了幾只過來的,鴨子也是唐古生在河邊放養的鴨子,一溜的大肥鴨子,甭提多肥膩了,讓人吃的一個帶勁兒,最後一道紅燒魚,唐古生專門去村支書杜青風魚塘定下的魚。
這一頓海吃啊,基本上鄉親們都吃飽了。
等上完菜後,呂陽跟小灶上的一個族叔說了一聲,挑了幾樣可口的飯菜端了一盆,悄悄的回去了,家里姐姐呂貞貞還在炕上躺著呢,他急著回去讓姐姐吃飯,他昨晚可是信誓旦旦說了,要照顧姐姐一輩子,現在就得負起責任來,況且是他昨晚辣手摧花造成的,他心里沉甸甸的,有一股男子漢的氣概涌上心頭。
此時,他才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