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天神般屹立在二女身前。
暗紅色的緊身衣從大血袍中顯現出來,披肩長發無風自動,一股冷厲的肅殺之氣傾刻間漫布全場。
八個身段極美的女子無聲無息出現在四周。身手都極其高明。
我心頭一震,同樣是十人,但眼下的實力卻比那夜金刀門強多了,關鍵是這八個後來現身的,氣機深沉,較那‘清風三老’至少高出一籌不止。
花艷奴不愧是魔道出色的人物,艷笑中悴然發難,揉身欺上,赤著的纖足在月夜下份外妖嬈,傾刻間踢出二十七腿。
與此同時,紫香低嘯再起,抖劍而上,八女亦同時發動了功勢。
姐妹倆都驚的閉上了眼,不敢看下去。這十個太強了。
我心頭無驚無懼,周遭的一切竟在掌握之中,各人的血脈情況,勁氣所取的角度無不清晰的展現在我的感應之下。
白森森的兩顆獠牙一呲,我眸中閃過詭異的光。
身形快若迅電奔雷般衝天而起,並陀螺般的緊旋,三丈之內的空間驀地的內陷,產生了奇大的吸力。
大血袍裹著的我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淡淡的血影。
眾人都感覺到這空間的異變,但產生了無比怪異難受的感覺,不由自主的被扯我中心處。
花艷奴不愧是高手,如影附形般一飛衝天,纖足再顫,補出一片雪白的腿幕。
我的大手亦在此刻從袍中顯現,仍是黑漆漆的,在一片腿影中穿梭,‘砰’的一聲,命中真主。
花艷奴觸電般彈開,沛然莫測的大力狂涌進她的腿中,摧經裂脈般逆腿而上。
我亦借著她的腿勁暴退,撞入了身左八個美女的合圍中。
諸女在奇異的空間中剛緩過一絲氣來,見我倒飛而至,同時出手。
‘砰砰砰’,拳掌交擊,數息之內我接下二百四十六掌加腿,更加了一倍還出去。
勁氣橫溢中,八女嬌呼著倒彈迭開,各個中了數拳之多,面色慘變,口角溢血。
紫香的長劍在此刻追至。
劍氣撲面而涌,一聲脆響,給我伸指彈開,我以超快的鬼魅身法擠入她劍幕中,三拳四掌,擊中兩記,紫香帶著一聲悶哼摔落丈外。
花艷奴此刻又補了上來,雪掌遮天蓋地,丈內變成了真空,充塞著無堅不摧的罡氣。
我心頭暗駭,好家伙,居然碰上了‘幻靈宗’的主力精英。
這些妖女的護體神罡都深厚無比,在我足以開山裂地的勁氣打擊下都只是負傷,無一人斃命。
其實這些人更驚駭莫名,‘幻靈八妃’加上花艷奴和杜紫香居然給對方搞的陣角大亂各個負傷,這簡直叫人不可置信。
而這十個人任何一個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這個‘血魅’太可怕了。我知道,再不走永遠也別想走了。
身子突的停下,兩只黑大手完全從袍中現出,傾刻間變幻出上百種法印,將花艷奴的狂猛攻勢化於無形,由於雙手交手太快,從開始至今也不過數息的功夫,我真元損耗太巨,已是強弩之末了。
在花艷奴駭然的目光中,粗長的大腿無聲無息的踢出,老魔橫腿欲架,可這一腿給了他怪異的錯覺,似緩實快,以她的修為應該能在臨體之下擋住,不過她還是失算了,腿橫出時,我的大腳正踹在她下陰上。
一聲奇怪的響聲中,花艷奴雙眸中泄出了悲哀和痛恨的復雜的眼神,繼而是驚恐,慘嘶一聲,如敗葉般摔出。
我變給她的護體罡氣震的倒飛至二女身側,在紫香和八妃同時撲來前,我雙手一操二女,僅兩閃就沒入了花叢中。
太快了,駭的一眾女都不敢追上。
我已是力竭之境了,那一腳對花艷奴造不成的傷害不大,不過把她踢成真正的女人還是綽綽有余的,那條棒棒以後不用再挺起來了。
若不是八妃的出現,我完全能送那兩個老淫魔去地獄。
這個死妖人,敢亮棒子嚇唬我看上的妞兒,不廢了你心有不甘。
一路上我一言不發,一口氣竄出十多里去,終不支倒地,三個人滾做一團。
二女不知是該驚還是該喜,驚的是遇上了血腥級人物‘血魅’,不知他救自已還是另有目地,喜的是也算活了一半,至少這個‘血魅’目前沒有要傷她們的意思。
我無暇理會她們,盤膝坐好行起功來,須恢復一下真元,萬一給追上連還手之力也欠奉,雖然我知道這群家伙給殺的心顫膽寒了追來的可能性不大。
心念動間,瞬間進入了忘我之境,‘聖蘭乾坤大潛能’快速運轉起來。
二女驚凝不定的望著入定的‘血魅’,心中升起了奇怪的感覺。
居然能和這震懾江湖的血腥人物坐在一起,真是匪夷所思。
大血紅袍甩在身後,緊身的暗紅色勁裝被大汗濕透完全貼在精壯的體肌上,是那麼壯碩,那麼的有力,完美的體形叫這兩個少女為之迷亂。
手上套著黑著的黑絲手套,一看就是特制的,臉上的面具栩栩如生,兩顆獠牙逼真萬分,膽子小些的不給他這形象嚇死了才怪呢。
這高挺的雄姿似乎在哪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菲姐,你的傷要緊嗎?”珏兒終於收回了目光,那男性陽剛的體魄雄姿讓她有些臉紅了。
那菲姐也垂下目光,道:“也不知他用什麼手法,封了我的全脈,控制了傷勢的發展,但姐恐怕不行了,心脈給那妖人震傷了,哎……你呢。”
心脈受損對武林中人來說簡直是宣判了死刑,能繼回心脈可說是個奇跡,或許當今天下只有‘藥仙子’有辦法吧。
珏兒珠淚滾滾,急道:“姐啊,我的好姐姐……你不會有事的,娘和藥仙子許姨的關糸莫逆,我們趕回去讓娘去許姨啊。”
菲姐平淡的一笑,道:“珏兒,不用安慰姐姐,姑姑和我許姨的關糸姐也知道,不過姐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你別傷心,人生一世,誰能不死,只是遲與早的問題吧。”
“姐,”珏兒和菲姐摟在一起,“珏兒對天發誓,一定要將幻靈宗滅盡給你報仇……”最後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好半晌,菲姐推起她,俏臉上抹過一絲衰色,淡淡的道:“姐活了二十二歲,也享盡了人間之福,只是至今未有個令風菲心儀的男兒,此生的遺憾就是不知愛人與被愛的滋味,妹子,聽姐的話,其實女人們再強也要有個歸宿的,你生性好強,視男人若糞土,或許你也未上那個令你心動的人吧,但是姐看的出來,你對今天午間牡丹園遇的男子很敏感,一般人想若你生氣都難,她卻能挑動你的情緒。”
“姐,你胡說什麼,他算什麼東西啊,一臉色……色迷迷的樣子,還亂看……”
風菲一笑道:“人家把咱們當男人了,看看有什麼打緊啊,是你自已想歪了吧,你說他色迷迷的,也不由衷吧,他眸正神清,又無斷袖之僻,怎麼可能色迷迷的呢。”
珏兒紅著臉,無言以對,“你也別說人家哦,若不是人家拉你走,怕你架不住他的攻勢,會和他結交吧,那家伙是個大財主,還不知有多少個女人呢,你沒聽他們倆說啊,有好幾母老虎呢。”
風菲臉也一紅,說也奇怪,那男子給她的印象竟揮之不去,“不談這些吧,眼前這個‘血魅’還不知是什麼意思呢,不過聽說他殺的都是些該殺的人,不至於對咱們不利吧。”
“誰知道呢,他好歹也救了咱們一命啊,雖然姐遲早都……也得當面謝謝這位前輩啊。”
珏兒瞥了血魅一眼,紅著臉兒低聲道:“姐,你看他象前輩嗎?身子那麼……壯,壯實。”
二女正談間,我雙目開啟,偷聽了好一會了,沒想到她們對我還有點那個意思啊,哈,不過那聖潔美人兒心脈受損了,又是件棘手的事啊。
“啊,前非醒了……多謝前輩就了我們姐妹……晚輩在此謝過大恩。”
珏兒這陣可乖的很厲害啊。
風菲也忙道謝。
看來我這個老頭是裝定了,大剌剌的一笑,陰陽怪氣的道:“你們倆是哪家的娃娃啊,怎麼會惹是那個死人妖的。”
“前輩有所不知,我們追蹤她好久了,想看看她的老窩在哪,至於我們的身份……還請前輩見諒……”這丫頭口氣緊的很。
“好好,老夫不問了,這個丫頭心脈損傷,要趕緊救治啊,洛陽正好有位神醫在,你們不妨去找她,估計回天有術。”
風菲暗然道:“前輩你別安慰我了,當世除了藥仙子許丹妃再沒別人能救了我了,誅神宮神秘莫測誰找的到啊,晚輩怕是……”
“哈……”我大笑道:“丫頭你命好啊,這位藥仙目下正在洛陽,嘿嘿。”
“啊”。二女齊聲驚呼,大喜之下都有些失態了。
我繼續道:“沒關糸,你們直管找她去,她若敢不施聖手……哼哼。”獠牙一呲,嘴上沒說下去,心里卻道:那我只有跪求了,還能把她怎麼樣啊,哇哇。
二女哪知我心所想,都一慌,風菲忙道:“前輩不用擔心,晚輩與許姨家有淵緣的,她定會全力救治,望前輩不要衝動啊。”
“是啊,是啊,前輩,你只須告訴我們她在哪就好了。”
“嗯,那就好。”我長身而起,看看天色,已微微發亮了,自已這形象若再不進城,只怕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吧。
看了她們一眼,老氣橫秋的道:“小娃娃們,送佛送上天,老夫送你們去吧,她住在城中‘金玉福’。”
二女一聽‘金玉福’,不由都現出怪異的神色。
那個錦袍金帶,氣度超凡,風采絕世的男子幾乎同時出現在她們腦海中。
一大早,靈鳳她們一行數人上了路,我回來後就脫光鑽進鳳兒和雪兒之間,擁著她們睡了。
哪知這美人兒醒來後就點了我睡穴,不許我起來相送。
許丹妃和柳飄雪昨天晚飯時才回來的,把見王崇照的情況和女人說了一遍,弄的倚夢垂淚不止,卻也算放下一件心事,半夜見我時已開朗了好多。
天不亮就來了兩個重傷的姑娘,真接要救要見‘藥仙子’,並說是仙子親友的女兒,弄的韓峰一頭霧水。
‘藥仙子’在‘金玉福’住的事,除了知道內幕的人知道外,外人根本不知,但他只能請示一下我的岳母了,萬一有個什麼事也不好交代啊,再說,他也不怕出什麼事。
果然仙子在二女報上身份時,歡喜異常。
看了二人傷勢後才又凝重起來,珏兒的傷不太打緊,玉乳給剌了一劍,乳頭都差點消掉,基本無大礙,內傷也不輕,但在仙子來看,簡直不值一哂。
而風菲傷了心脈,仙子卻不得不重視了。
方法是有,但她從來沒救過這麼重的傷者,叫來女兒一起會診後,除了用那個方法外,以她的醫術最多只能延長風菲半年光景的壽命。
最後她道:“這事還須從長計議,而且必須菲兒你同意之後,阿姨才能對你用這個方法,”
珏兒早急道:“許姨,你說吧,什麼都行啊,只要別讓我姐姐死。”
許丹妃望向風菲,她也道:“許姨,你說吧,命都快沒了,還有什麼更重要的呢,”
仙子點頭,問道:“先回答阿姨個問題吧,你有心上人了嗎?”
風菲大羞,五誑卻工答道:“姨,還沒有呢,這和治傷有什麼關糸嗎?”
“沒有就不好辦了,這方法是要陰陽調合,龍虎交會的,而且這個男人要在之方面控制力超強,不能泄身,男根亦要夠長,頂入女陰花蕊深處,由陽根注入精純的真氣,激活你的生機,在陰陽互濟之中重建你的心脈。”許丹平靜的說。
柳飄雪聽後都驚呼一聲,更別說別人了,倒了夢兒除外。
她望著許丹妃道:“姐,太難了吧,這個過程是相當漫長的,哪有這樣的男人啊,陽具又要粗長,又要持久不泄,最難的是要用陽具傳出真氣,天下間做到這一點怕沒幾個吧,那貫注真氣的東西豈不也是殺人的利器了嗎?”
曲菲和珏兒聽的驚羞交加,又感生機無望,不由都落下淚了。
許丹妃也不由愁眉不展了。
倚夢看了眼身邊的玉琳,然後才道:“這樣的男人倒是有一個,而且這些條件他都具備,至於風家妹子是不是接受就要看她自已了。”
這句話不啻於給了大家一個希望,“誰啊……在哪?”柳飄雪忙問。
玉琳含笑道:“二娘,夢兒除了對她夫君這麼了解外,還能有誰啊,”
許丹妃和柳飄雪恍然,後者笑道:“一時著急,糊塗了,是啊,這種事也只有親身體驗了的人才能知道,我說這丫頭給她夫君迷的頭暈轉向了,還不承認呢,嘻。”
許丹妃白了眼自已這個毫無禁忌的妹子,連女兒她也不放過。
“二娘,你怎麼連女兒也取笑啊,”倚夢紅著臉兒叫道。
許丹妃長出一口氣,道:“這就好辦多了,都是我們自已,不過還是遵重菲兒的意見,人家是黃花大閨女,待字閨中,雖是迫於無奈,但也得讓人家看看這將要壞了自已貞操的男人是個什麼樣吧,菲兒如果覺的還滿意就和你夢姐姐共事一夫吧,我這女婿是女人的克星,人是十分出色的,就是老婆太多,倒是怕委曲了菲兒。”
“姐,我看不如先叫他們認識認識,培養一下感情吧,女兒家臉薄,讓一個自已不了解的人用那髒東西亂捅一氣心里不好受呀,”
玉琳道:“琳兒看不如這樣,先別提傷的事,大家先相處一段日子再說,反正有倚夢在,控制傷勢沒什麼問題的。”
倚夢點頭道:“這位前輩的封經閉脈手法非常神奇,而且恰到好處,夢兒看也只有蓮姐才能解的了吧。”
風菲和珏兒不敢說出是誰救了她們,因為我不讓她們說,給老婆知道的話,我可慘了。
但我卻沒想到解脈這事,給蓮心美一眼就看出是我搗的鬼了。
這群女人,已經不分老少,拋棄俗禮了,大談合歡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