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回來,我給批判了一頓。
怪我把驚雪弄的夠慘,又偷偷溜掉,我大費唇舌,好說歹說免去了一場肉災。
倚夢卻有些魂不守舍,兩位母親午前就去了都監司府至今未歸,以至叫她心神不寧。
我們都知道這個原因,誰也沒說,不想剌激她。
我把‘牡丹園’偷聽來的話說了遍,沒敢交代那兩個美人兒的底兒,不然有的受了。
最後道:“江南那邊刻不容緩,這邊又不能一走了之,為夫提議兵分兩路,誰有意見啊?”
瓊兒第一個反對,嬌聲道:“別聽夫君的,他想少個人管著他,好溜出去鬼胡耶,人家反對。”
我翻個白眼兒無奈的聳聳的頭,這丫頭分明是不想離開我嘛,所以趕快表示反對。
諸女都笑意盈盈的盯著她,是乎在問:真是那樣的嗎?
美人兒當然是用這個當借口了,在幾雙明眸的注視下,瞬間羞的連脖子都紅了。
垂下頭用小手假裝捋額前的頭發,那嬌態實在是動人心魄耶。
靈鳳笑道:“衝著瓊兒這句話,也得把你分在夫君那一路,不然還不得恨死姐姐我啊。嘻。”
“什麼啊……不理你們了,就欺負人家,”說完,瓊兒小蠻腰一扭奇快的射出了大廳。
俏臉兒實在紅的叫人看不下眼了,不跑才怪呢。
琳兒道:“夫君,還是你來分兵吧,姐妹都聽你的就是了,嘻。”另三女也望著我。
我雙手連搖,苦笑道:“呵呵,為夫又不是傻蛋,你們哪個我能得罪的起啊,我敢分嘛?下次找個借口還不把我骨頭拆了啊,鳳兒你是老大,為夫就把這個任務就給你了,”
“你想的倒美耶,得罪人的事兒讓人家辦,好人你來當?你可真有手段啊。”
靈鳳不滿的道。
“夫人,行行好吧,別為難你夫君啊,為夫一定好好的補償哦。”
鳳兒臉一紅,才道:“幫你一回吧,人家和雪兒帶著長巨他們先走,你沒意見吧。”
我點點頭,道:“嗯,就這麼定了吧,明早你們就出發吧,今夜鳳兒的雪兒和我一個被窩,誰也不許跑,別人不許打擾,聽到了嗎?”
琳兒和倚夢含笑點頭,鳳兒和雪兒嬌羞垂頭了。
我起身將鳳,雪二人的手拉住,笑道:“春光一刻值千金,琳兒有什麼事你作主替為夫處理,晚飯也要送進去喲,哈。”
驚雪羞氣的道:“你荒淫無道啊……討厭。”
我大笑,“又不是皇帝,談不上無道,小別在即,多一些愛給我的美人兒帶著,路上好慢慢回味呀,哈。”不由分說拉著二女就走。
星冷月斜。我卻一無睡意。
身畔的二美赤裸裸身無寸縷,整個室內飄逸著那股淫糜的氣息,望著甜睡的她們,我心中涌上暖流。
從粉臂玉腿交織的肉網中抽身出來,我進浴盆中大體洗了下身子,就光著屁股下樓了。
這樓中不會碰上我老婆以外的人,不過我還是頭一回這麼跑出來,從四樓下至三樓,來到琳,瓊,夢三女的房外。
“夫人開門,為夫來了。”
門開,是瓊兒,見我一絲不掛,不由捶了我一拳就撲入了我的懷中。
我抱著她上了床,笑道:“夢兒讓你給我定做的衣服弄好了嗎?”
三女一驚,她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要‘血魅’服。
“夫君,你又要去殺誰啊?”琳兒問道。另二女也緊張起來。
“不去殺人,為夫想去‘牡丹樓’探探底兒,看能不能一會幻靈老魔花艷奴。”我正色道。
三女不在問了,很快取出了給我特別裁制的‘血魅’服。
暗黑色的印花青綢緊身勁裝,外罩大血紅的絲袍,披開的長發散落兩肩,一個特制的面具薄薄的貼在臉上,生動無比,能巨細無遺的展現臉上的微妙表情,最突出的是嘴里伸出的兩顆獠牙,白森森極為恐怖。
在三女心迷神醉的目光中,我推開窗子,衝天而起,逸入星光燦爛的夜空中。
‘牡丹樓’那醉人的花叢中,閃過兩條奇快的黑影。
一前一後登上了樓頂。
二人微微蹲下身子,明月正隱進薄薄的稀雲中,夜更為深沉。
但這銷金窟卻是燈紅酒綠,窗下映著一對對尋歡找樂的人影,或舉杯痛飲,或相擁調情。
“姐,都連來了三天了,再找不到咱們死心算了,這地方真的討厭,亂七八糟的。”其中一人說,聲音低不可聞。
另一個道:“珏丫頭,有點信心吧,他遲早會露面的,除非他不在這。”
二女都身背古色斑瀾的寶劍,緊衣夜行勁裝,把美好的曲线裹的纖毫畢現。
又蹲了一會,二人才交換了眼色,鬼魅般逸入了空無一人的樓廊。
時已過三更,哪還會有人在廊道。有的樓閣中連燈都熄了。
轉過樓廊,進了內廊,在最東首一窗下停下,二女此時完封閉了本身的外氣,轉為內息,靜聽房內的動靜。
房內卻是春光滿室,嬌喘呻吟此起彼伏,就在堂廳中,一美女赤體跪伏於錦樽上,豐圓的翹臀高高翹起,臀縫間一條赤紅的男陽在她菊道中狂抽猛插。
興致不錯,玩的是後庭花。
而那男陽的主人卻非威猛的男子,竟是一娟秀美艷的少婦,柳眉杏目,媚態橫生,她挺臀揮弋,目中流露著淫虐的狂欲神色。
“花姐……再用點力……喲……爽喲……你這棒棒比那些……臭男人的厲害多了……啊……”女人浪語淫聲,嬌吟個沒完,好似專門說給誰聽似的。
“你這騷貨,天天給章少操,還記的我嗎?”這人妖一付嗓音極為純正,根本聽不出她是個男人,她雖干著這事,身上的長衫未脫,可見只是一時興起顧不上脫了吧。
美女浪笑道:“花大姐……喔……你還吃……什麼醋……嘛……紫香二十年前就和……你,好上了耶……給他當娘都有富……裕,啊。”
窗外二女漸漸沉不住氣了,怎麼說都是未經人事的閨女,哪受的了這般剌激,不知是哪一個分神之下,內息頓止,發出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呻吟。
花艷奴仍大力的抽送著,手指捅了捅紫香,朝她看打了個眼色。
這二人都是魔功蓋世的老魔,那絲聲音自逃過她們的敏銳聽覺。
“好姐姐……別插了……屁眼兒要暴了嘛……休,息一下吧……”嘴里說著,無息無聲的竄起來,披上了衣服。
外邊二女不知該如何是好,衝進去吧,又怕羞,就此走了吧,又可惜,正互相打眼色詢問之際。
異變突起。
木制的窗框和樓板突的發出一聲暴響,四分五裂,一只纖纖玉足已赫然出現在左邊黑行女的面前。
毫無先兆之下,她不由肝膽俱裂,亡魂大冒。
凌凜的殺氣割膚剌骨,撲面先至。
而另一黑行女驚呼未出,一道銀光已從破裂的碎木屑中悄然朔至,直貫她的頸項,劍上的罡氣令人心寒。
二女終究是罕有的高手。
在全防備之下,奮身橫穩,避開了要害,同時挨了一劍一腳,二人撞在了一起,立告負傷。
而於此同時兩道匹練橫空卷起,封住了要從破壁衝出的花艷奴二人。
‘咦’,在一聲驚咦聲中劍被纖手彈開。
二女都口血狂噴,得此一頓的緩勢,攜手奮力激射下樓。
“還是高手呢,看不出來。”花艷妖冷哧一聲,身子如影附形般跟著下了樓,紫香也持劍飄然而下。
身子甫一落地,都五髒震動,口血之吐,出道至今,未象今夜般慘敗過,而且慘受了襲擊,只能說在心神受擾下才有此結果的,二人傷的何等相似,一左乳受了一腳,一右乳給穿了一劍。
這已算萬幸了,不是本身修為高絕現在就橫屍廊道了。
高樓墜下是傷上加傷,尤其左乳挨了一腳的那個面色死灰,眸光散亂,離心房太近,估計心脈受損了,她奮力將同伴推入花叢,“珏兒快走,姐不行了。你……”被叫珏兒的那個,掩著血流如注的右乳傷口,卻從花叢中撲出,緊緊抱住她姐,“姐,我們死在一起吧,真沒想到我們會遭此敗跡,丟光了咱們兩家的臉啊。”
“傻丫頭……你,怎麼……哎,”那女子喘息萎頓在珏兒懷中,又咳出鮮血。
花艷奴輕搖蓮步在二女丈許外停下,目中泛起淫虐的光芒,冷哼道:“你們倆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找你花奶奶是想挨杵的嗎?乖乖交代你們的來路,交代的好一會杵的你的爽些,不然哼。”她邊說邊抖開袍擺,纖手捋著那粗如兒臂的挺硬男陽淫邪的朝二女甩了兩下。
二人正是午時扮男裝的那對互稱姐妹的女子。
“啊。”驚叫聲中,二女都垂頭避目,還是首次這麼真切的看到一條如此丑陋嚇人的東西呢,都心跳如狂,呼吸急促,而且是長在女人的身上,真是詭異萬分。
只穿著一襲薄紗的紫香從左側走出,浪笑道:“喲,這兩張臉蛋兒還真不錯呢,花姐,我們下手重了些,不然這牡丹樓上又多了兩位名妓。”
“不要臉,要殺就殺,少在姑奶奶面前放屁。”那珏兒對紫香怒目而視,恨的牙根發癢。
“小丫頭別嘴硬,看我姐姐的棒棒夠不夠粗啊,哼,搞死你個小騷貨。”
紫香言到最後語氣轉厲。
就在這一刻,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不臉的東西,欺負起小女娃來了,太爺倒想見見這人妖的東西有多粗呢。”
東北方花叢緩緩走出個裹在大血紅袍中的鬼臉人來,面上兩顆獠牙隨著說話上下晃動,活靈活現,陰森之氣充溢園內,給人以說不出的詭異震憾之感。
“啊,血魅。”連花艷奴都驚呼出聲。
前兩日‘金刀門’給血魅大鬧的事,早轟傳武林了,花艷奴自問一身修為或許和金刀張沛不相伯仲,但絕非這恐怖人物的對手,怎麼能不驚呢。
牡丹樓主杜紫香亦花容大變,撮唇低嘯一聲,和花艷奴靠在了一起。
我施施然行至重傷的二女身邊,十指飛彈,二女連聲悶哼。
隨即臉上的痛苦大減。
衣襟破風聲漸近,紫香這賤貨招來援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