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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卷 第281章 喚醒的殺意

女神代行者 snow_xefd 6244 2024-03-02 21:31

  不知道蒂爾寧去接琳琳的時候說了什麼。

  出現在薛雷面前的時候,琳琳的臉色已經白得好像隨時會暈過去,慌亂的雙眼四處亂瞟,時不時就要抬起手擦一下額頭滴落的冷汗。

  薛雷忽然覺得很好笑。這女人,以前帶著別人的種跑來找他結婚的時候,都沒慌張成這樣過。

  果然,態度,永遠是隨著身份改變的。

  他把藏著露狄的火晶石交給蒂爾寧,讓紫蟲拿泉仙子當透明罩袍穿,叫她們隨便找什麼地方休息,暫時不要來打擾這邊。

  蒂爾寧不情不願地轉過身,猶豫了一下,扭頭問:“我可以踢她一蹄子嗎?就一下。”

  “不值得浪費這個體力。”

  薛雷拉住她的手,讓她低下頭,用親吻臨時融化了小鹿少女的怒氣,微笑著說,“去後花園玩吧,你的同族們該出來溜達溜達曬曬太陽了。”

  “嗯。有事,讓那個魔女叫我。我就在附近,會穿牆來幫你。”

  “好。”

  他勸住了蒂爾寧,回頭再看,紫蟲已經盤旋在瑟瑟發抖的琳琳耳邊,一刻不停地小聲嘀咕著什麼。

  從表情猜測,那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也好,那女人此刻,本來也配不上任何好話。

  等蒂爾寧在門外不耐煩地催促,紫蟲才意猶未盡憤憤不平地飛了過去,在閃耀的鹿角上一坐,晃著小巧玲瓏的腳丫跟著一起離開。

  門關上,屋內安靜下來。

  這本來是午休的場所,窗戶關著,簾子拉著,只有一道縫隙送進陣陣秋風,吹過薛雷鬢角的發絲。

  琳琳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薛雷耐心等著,任寶貴的時間在沉默的空氣中不可挽回地流逝。

  過了大約五六分鍾,琳琳深吸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抬起手,拉開了祭祀袍的繩結。

  她一件件脫掉那些身份的象征,腰帶、外袍、飾品……直到,連那小小的真絲內褲,也在手上疊好,放在旁邊。

  所有衣物按件分開,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地板上,然後,她屈膝,並腿,伏地,雙手墊額,蜷縮著跪下。

  “你這是在干什麼?”薛雷看著她彎曲拱起的赤裸脊背,問。

  琳琳沒有抬頭,就那麼保持著趴跪在地上的姿勢,悶聲回答:“薛雷,以前你在同學大群里跟人聊天,說一部電影,那個什麼什麼松子的一生,放了里面的截圖,說道歉……要露出胸部。你還說……那樣也不算真的有誠意,真要道歉,就要做到像圖里這樣。你那時放的圖,里面就是一個女生把衣服都脫掉,整整齊齊擺在旁邊,像這樣……跪著。這……這個,是叫全裸土下座,對吧?”

  她帶著哭腔,抽噎了兩聲,說:“對不起,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

  “那個同學群……你沒屏蔽?”薛雷愣了一下,“女生不是都不怎麼看那個的麼……男生天天在里面開車。”

  “一開始屏蔽了。後來……你在別的群里不怎麼說話,我又放開了。想看看……平常你們都聊什麼。”

  “哦……”薛雷思索了幾秒,沒被她牽著鼻子帶回到過去的世界中,笑了笑,蹲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行,挺好,姿勢挺標准。可,問題是,你說你知道錯了,是什麼錯啊?你上次回來,不還說是為了我好嗎?”

  “就是錯在這兒了。”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別的什麼,“我不該……不該自以為是。不該擅自決定,什麼好,什麼壞。我不該有……有那些小……小貪婪。我應該……無條件站在你這邊。我以後……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薛雷站起,脫掉鞋子,用腳撥弄著她灑落在地上的長發,踩住,聲音放輕,說:“琳琳,信任這種東西,摧毀容易,重新建立,可是很困難的。我這段時間認真思考過。我以前對你好,你要什麼我給什麼,要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跟狗一樣追著你搖尾巴。可那時候,你只會看不起我,更談不上什麼尊重。你嘴上說我傻,心里肯定也那麼覺得。”

  琳琳哆嗦了一下,沒有作聲。

  他抬起腳,踩在她的背上,順著突起的脊柱緩緩磨擦,“後來,我才知道,對你好是沒有用的。你會不會來找我,只取決於,你需不需要我。而即使你最需要我的時候,你依然不介意騙我。”

  琳琳溫熱的裸體在他的腳下微微顫抖,抽泣著說:“不會了,以後……以後絕對不會了。”

  “可我怎麼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呢?”

  薛雷用腳尖拍了拍她的屁股,走到她身後,蹲下,指尖輕輕劃弄著她跪下後皺起的足心,“在這邊,女神給了我一切,包括你。你我的生命都已經綁定在一起。你背叛我,傷害到了拉雅,那次……我已經看在你對我做過的所有好事份上,原諒了你。我以為你很聰明,該知道自己的定位了。可事實證明我錯了,琳琳,我盡可能減少使用‘化神’那樣的技能,就是想讓你好過。看來,那根本就是個錯誤。你只配被當作工具使用,因為你只會對強者忠誠。任何仁慈,都只會被你當作好利用的軟弱。”

  他站起來,低頭望著琳琳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的,已經是另一個更高挑,更青春的影子,“按照女神希望的那樣好好使用你,就是我的決定。乖乖被我使用,就是你最後的機會。其他的事,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我……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琳琳抬頭轉身,臉上掛滿了淚珠,“我沒有背叛你的意思,我也沒……”

  看到薛雷帶著微笑的表情後,她的話驟然一頓,恐懼,以瞳孔為中心擴散。

  她哆哆嗦嗦向前膝行,一把抱住了薛雷的腿,“再給我個機會,我這次一定好好當你的搭檔,你說什麼我都聽。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雷哥……別用剛才的眼神看我,求你……別這樣……我好害怕……”

  她在這一刻,驚恐至極地意識到了一件從前絕對不會承認的事。

  她在薛雷的心里,可以不再重要。

  愛與恨,都有分量。感情的世界里,最可怕的,其實是“無”。

  她拿捏過薛雷的愛,品嘗過薛雷的恨,兩者她都反感厭棄,所以,她此刻才會驚恐,原來她是如此畏懼即將得到的“無”。

  這意味著,某種情結即將消失。

  隨之消失的,必將是她腳下最後一塊板子。

  所以,她再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也不再考慮今後該謀求什麼。她只是痛哭流涕地道歉,哀求。

  薛雷低頭靜靜看著她,欣賞了一會兒那堪稱狼狽的表演,柔聲說:“你剛才說,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

  琳琳急忙點頭,抬起手左右交替把臉上擦干淨,匆匆忙忙把五官組合成當下最好看的樣子,保持著肌肉略顯扭曲的笑容,說:“嗯,我什麼都聽你的,以後什麼都跟你報告,絕對不亂拿主意。你……你還像……還像我認識公主之前對我就可以……你、你不忍心用的那些本事,以後隨便用,我保證都忍得住。真的,我保證……”

  薛雷伸出手,撫摸過她遍布淚痕濕漉漉的臉,滑下纖細的脖頸,握住她屬於這個世界肉體的幼嫩乳房。

  她慌慌張張把表情調整成有些嫵媚的笑,討好地說:“雷哥,你是想要……想肏我了嗎?你、你想怎麼肏,我……我馬上擺姿勢。”

  薛雷搖了搖頭,手指搓了搓軟綿綿的乳頭,從她的體內抽出一把存儲的防身匕首。

  他拔出閃動著寒光的鋒利刀刃,當啷一聲丟在琳琳面前的地上。

  琳琳的臉龐變得煞白。

  她盯著匕首,嘴唇哆嗦著,小聲說:“雷哥,你……你是要我……表決心嗎?”

  “嗯。我知道你怕疼,那就讓我看看,你到是不是真的,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拿起來吧。”

  薛雷走開幾步,坐在椅子上,冷冰冰地盯著她。

  她拿起匕首,握住,咬了咬牙,把五指張開,按在地上,認命一樣地說:“是……是要我……切點什麼……下來嗎?”

  “不。”

  薛雷搖了搖頭,“這個世界非常危險,今後我還有很多非常難過的事情需要你做,你的勇氣……恐怕會經常令我失望。所以,我決定只給你最後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這將決定,我未來對你的使用方式。”

  “你……說。”琳琳看著匕首上倒映出來的自己,嗓音干澀到近乎嘶啞。

  “我要你為了我死。”

  她愣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似的眨了眨眼,小聲問:“你說什麼?”

  “你說,我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那麼,自殺吧。對你來說可能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寶貴,你敢把它獻給我,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雷哥,這……這個玩笑……不好笑。”琳琳努力提拉了一下嘴角,“我死了,你也要跟著沒的呀。”

  “那,這算殉情?”

  薛雷大笑起來,狂態在眼中肆意蔓延,“哈哈哈哈,我把人生最美好的十多年浪費在你這麼個女人身上,是不是比死了還慘啊?而且,我還真死過一次了。你不也死過一次嗎?怕什麼,咱們再一起死。這次看看會轉生到哪個世界,開始咱們新一輪孽緣。快,自殺啊!自殺我就相信你這次!”

  “我、我……啊——!”

  琳琳尖叫一聲把匕首遠遠扔到一邊,一邊搖頭一邊後退,“雷哥,你冷靜點啊,雷哥,我不要死,我才剛剛習慣這個世界的生活。你……你不是也過得很幸福嗎?你死了……蒂爾寧她們怎麼辦?你舍得讓她們都做寡婦嗎?換種懲罰方式好不好?你隨便怎麼……怎麼虐待我都可以,把我弄殘廢……只要你能消氣,你把我削成人棍也行啊。”

  “哦?削成人棍也可以?”

  薛雷過去彎腰撿起匕首,猙獰一笑,“我可先告訴你,把你收到靈魂世界,再放出來,可不會有什麼肢體修復功能。”

  “不、不要……我不是那個意思。”琳琳徹底慌了神。她以為說點比較夸張的狠話,能激起薛雷的同情心,讓他稍微軟化一點態度。

  哪知道他拿著刀就走了過來,笑得像個等著賣年豬肉的屠戶。

  “所以,你就只會敷衍我,糊弄我,騙我。”薛雷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也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他轉身走回椅子邊坐下,嘆了口氣,“那麼,你最後的機會,沒了。穆琳,准備好了吧,出來透透氣。”

  光芒一閃,帶著眼罩的性感魔女出現在屋中,妖嬈的唇瓣打開,吐出鮮紅的舌頭,毒蛇一樣探往琳琳的方向,緊隨著她充滿嘲弄的聲音,“主人,這種不聽話的臭碧池,哪里有人家好嘛?把她換掉,扔進無盡虛空享受,讓人家來給你當錨,不是更棒?”

  “你們瘋了……你們都是瘋子!”琳琳大哭著往屋門跑去,連身上一絲不掛都忘了似的。

  但這具小女奴的身體屬於這個世界,並沒有任何魔法免疫的特權。

  穆琳打了個響指,黑漆漆的鱗片就蔓延成細長的觸手,纏繞住她的雙腳,把她提到空中,拎了回來。

  “看你道歉的時候那麼有誠意,怎麼這就要跑啦?”

  穆琳嘿嘿笑著把她放下,但她的膝蓋以下,已經變成了石頭,“你說主人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怎麼拿刀子捅自己一下,都不樂意呀?”

  琳琳兩條腿已經抖得根本站不住。但被石化的部分已經蔓延到大腿,腳底還粘合在地板上,讓她連倒下都做不到。

  她大聲哭喊起來:“會死啊,會死的事,你就完全不害怕的嗎?薛雷也會跟我一起死,你就不擔心他嗎?”

  穆琳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面頰,繼續維持著之前的隱瞞,“說什麼傻話呢,以前只有你這一個錨,你死了,主人自然會無法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但現在,不是有我了嗎?你死了,我正好完全接替你。啊……忘了告訴你,我可是很早很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不知道“復生”的存在,對死亡的畏懼才會濃烈至極。

  琳琳瞪著淚汪汪的眼睛,情緒已經失控,“你不怕,那你先來啊!怕死,怕疼,很奇怪嗎?”

  “主人需要,我隨時都可以啊。”穆琳抬起手,掏出剛才的匕首,毫不猶豫刺進了豐滿的胸膛中央。

  她痛哼了一聲,手指蹭了蹭傷口涌出的血,用舌尖舔掉,“呐,不就是痛一下嗎?我變出處女膜給主人干穿的時候,越疼越爽啊。”

  “你……你又不是人……”琳琳嚎啕大哭,“我怎麼能跟你這樣的怪物比啊……嗚嗚……”

  “所以,你早就該忘掉做人的事了。”

  穆琳貼著她的耳朵輕聲呢喃,“你是‘錨’,是女神賜予主人的優良工具,工具不會貪婪,不會恐懼,更不會背叛,工具……沒有‘人’那些亂七八糟的缺點。”

  “我、我……我願意做工具!”琳琳用手指摳著已經蔓延到臀部的石化,絕望地哀鳴,“我真的願意!我發誓!”

  “那你為什麼不肯死?”

  穆琳的眼罩下彌散出淡淡的黑霧,“你真有決心完全聽從主人的命令,就去死啊。你的忠誠說不定能換來女神的憐憫,賜予你作為工具的新生。在你原來的世界,皇帝要誰死不是一句話就可以嗎?主人對你來說,不就應該像是皇帝……不對,應該比皇帝更加重要嗎?”

  她逼迫,誘導,但並沒興趣讓琳琳真的拿定主意。

  她就是要讓琳琳在恐懼中不斷拒絕,來向主人證明,這個女人根本不配做“錨”這麼重要的東西。

  但薛雷有點聽不下去了。

  他摸了摸有點發熱的臉,無奈地提醒了一句:“別說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怪話。我是讓你幫我懲罰她,我下不去手……可不是讓你出來給她做思想工作。”

  “哦哦哦,知道啦。對不起嘛主人。我這就開始,保證給她一個漫長而痛苦的終結。”

  看著鋒利的刀刃貼上自己柔軟的胸膛,緩緩割出殷紅的軌跡,琳琳崩潰地慘嚎:“雷哥!雷——哥!饒了我!饒我一條賤命!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不要啊!疼……救我……救我啊……雷哥……”

  “停。”薛雷皺起眉,走了過來。

  穆琳不悅地收回匕首,舔了舔上面的血,小聲咕噥:“主人,在這個世界,不能那麼心軟的呀。否則,等離開繁華的人類文明區,要遇到各種危險的誒。荒野里可有的是狡詐陰險的怪物……”

  “主要,她這個形象太無辜了。”

  薛雷盯著涕淚交加的琳琳,已經很努力讓自己心腸冷硬起來,但,小女奴的模樣太過楚楚可憐,過往的怨恨也已經淡化得差不多,只是為了教訓她到絕對忠誠的地步,對著這張臉,他確實看不下去。

  “主人!”穆琳焦急地說,“你這樣,下次她還敢!你不是很了解她的嗎?”

  “嗯。”薛雷抬起手,看向琳琳。她捕捉到一线希望後,哀求得更加大聲,眼淚也更多了。

  她真的很擅長使用女性的各種原始武器。

  所以,是解除這份武裝的時候了。

  手掌輕輕拍在琳琳的頭上,薛雷笑了笑,發動了“變形”。

  柔和的光芒掃過,源自神力的幻化瞬間完成,不在極近距離仔細觸碰檢查根本發現不了破綻的新模樣,呈現在他的眼前。

  連聲音,也變成了那粗啞低沉的男嗓。

  “原諒……誒?”仍在求饒的琳琳發現了不對,看向自己的手,盯著那粗大的指節,和瘦削但肌肉堅硬的胳膊,徹底愣住。

  薛雷望著眼前完全足夠以假亂真的格蘭諾瓦,回到原處,坐下,深深吸了口氣,克制住起身離開的欲望,擺了擺手,“好,可以開始了。”

  “別……別!不要……不要啊——!”

  看著格蘭諾瓦的形象小女孩一樣扭動著慘叫,薛雷緩緩出了口氣,把身體,投入到了柔軟的布藝沙發中。

  扒著門縫的紫蟲也跟著松了口氣,拍打著亮閃閃的翅膀,滿意地在周圍激活了隔音結界,晃晃悠悠飛出窗子,飛向正在花園里等消息的蒂爾寧。

  小鹿姑娘正臥在地上,用裝飾華麗的角逗弄在這兒玩的小孩子,一見紫蟲過來,立刻換了一個同族接替自己的位置,邁開小蹄子快步迎了過去,“怎麼樣?我的騎士不會又心軟了吧?”

  “沒有沒有,這次還好。主人放出了那個了不起的大魔女,我要是不幫忙開隔音結界,里頭的慘叫估計這兒都能聽到了。”

  紫蟲揮了揮細細的胳膊,解氣地說,“對叛徒絕對不能手下留情,既然殺不掉,那就一定得讓她今後再也不敢做,最好連想都不敢。”

  蒂爾寧抿了抿唇,目光顯出幾分惆悵,“那個不知足的賤女人,明明……就她能陪在薛雷的身邊最久,沒事就可以被他收在靈魂中裝著。等短暫的壽命走到終點,她都不知道可以收集到多少回憶……不像我……不像我……要忍受未來……不知多久的孤獨……”

  “哎呀呀,”紫蟲飛起來親了親她的臉,擦掉了剛滾出來的淚珠,笑嘻嘻地說,“你應該跟我們妖精學學。不管活多久,活一千年,活一百年,還是活十幾年,一生都是一生啊。本來就不可能有生命總是活得很精彩很值得記憶吧?那,要是當下讓你覺得很開心,很幸福,好好珍惜不就可以啦?嗯……來,我教你一首妖精的歌吧。沒事在花叢中曬太陽的時候,唱一唱可開心呢……”

  她晃晃頭,腦袋上出現一個漂亮的花環,然後,就坐在蒂爾寧的鹿角上快快樂樂地唱了起來。

  “露水滴在我的頭上~~好涼!快快離開草叢去曬~~太陽!跟上那只勤勞的蜜蜂姑娘,哎呀哎呀到處都是~~花香!你看~~那蝴蝶沒我的裙子漂亮!你聽~~小鳥們都在陪我歌唱……”

  有這麼個小東西在身邊,的確很難保持多愁善感的狀態。

  蒂爾寧聽著聽著,就忍不住微微搖晃著頭,跟著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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