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雷閉上眼，漆黑的視野中，還殘留著剛才四下飛散的光點痕跡。

　　他看向自己的靈魂世界，不出所料，“復生”發動了，完好無損的蘇琳，出現在他准備的狹窄鐵籠中。

　　從剛才漫長的過程中，那從內到外都十分“直觀”的變化來判斷，這個被動技能的發動，是在蘇琳的肉體徹底失去生命機能之後。

　　當死亡完全降臨，她身軀的所有部分就隨之崩解，化為漫天光粒，消散不見。然後，出現在靈魂世界中，恢復成上次被收起來的模樣。

　　〖啊啊啊啊——！〗

　　蘇琳尖叫著醒來，一頭撞在籠子的欄杆上，整個人懵住。

　　她愣了會兒神，雙手在身上拼命摸了起來，胳膊，腿，手腳。她上上下下摸了個遍，把那身校服都摸亂了，才緊張地開口問了一句話。

　　〖雷哥，你……你在嗎？〗

　　嗯。我在，我看著你呢，也能聽到。

　　〖我……死了？〗

　　“對，死了。”

　　被收回去的穆琳甩甩手換上一身性感的女王皮裝，在籠子邊蹲下，分開豐滿的大腿，笑眯眯地說，“死了一次。體驗如何？如果你是很厲害的受虐狂，應該在我手上高潮了不少次吧？可惜你當時的形象太惡心了，我沒興趣玩更多花樣，不然，還能讓你多享受起碼半個小時。”

　　蘇琳摸了摸堅硬的籠子，看著周圍黑漆漆的環境，腦海里還殘留著痛苦的余味，讓她禁不住蜷縮起來，顫抖著說：“那我……現在是……到了哪兒？地獄嗎？”

　　“怎麼會。主人不是都說了嗎，你死，他就原諒你這一次。我幫你做到了啊，你死得讓他很滿意。他就給了你這次重頭再來的機會。”

　　“從頭……再來？我、我不是死了嗎？我……已經被做成工具了？”

　　穆琳撇撇嘴，搖了搖頭，“你可真蠢，做成工具……不是早就發生的事情嗎？你只是要學會接受這個命運而已。不過也不是沒有好的一面嘛，你看，起碼，你再也不用害怕死亡了。”

　　“為……為什麼？”

　　凝石魔女的唇角掛上嗜虐狂的微笑，手伸進籠子欄杆中，撫摸著她驚恐的臉，“因為，女神殿下擔心你再把自己的性命當成籌碼，來威脅主人，就給你……在這兒建立了一個存檔點一樣的機制，你在外面不管死成什麼樣子，都可以回到這兒重生。怎麼樣，是不是很棒呀？要不是死了之後屍體全部都會消失，單靠你，就可以解決貧困地區的飢荒問題了呢。”

　　對著一臉慘白的蘇琳，魔女帶著滿意地微笑，繼續恐嚇說：“不過仔細想想，你只有徹底死亡的那一刻肉體才會消散，那……雖然不能填飽肚子，但送去讓可憐的飢民嘗嘗肉味也好吧？把你綁在火堆邊，割一片下來，烤熟馬上吃掉，在你死之前，能讓不少人吃得心滿意足了。嘖嘖嘖，到時候你就能親眼看到自己的乳房被烤得滋滋冒油的場景了，期待不期待呢？傻乎乎的小可愛。”

　　“啊啊啊啊——！”蘇琳雙手捂住耳朵，發出了崩潰的尖叫，“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我聽話，我一定聽話！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薛雷睜開眼，中斷了心音的通訊，把內部的世界，完全交給穆琳去掌控。

　　順便，也不再聽那位魔女走向越發R18G的威脅發言。

　　有他監督著，那些事情就僅止於幻想而已。

　　至於魔女小姐打算在靈魂世界中怎麼調教已經無處可逃的蘇琳，他也不准備干涉。

　　他現在承認，即使不考慮戰斗力，作為助手，穆琳依然比蘇琳適合得多。

　　起碼，很多他應該干但不太想干的事，都可以交給她來代勞。

　　在安靜的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薛雷又感到有些心痛。

　　穆琳在外面以普通狀態停留，對積蓄的聖精消耗速率雖然不如變身後一分鍾1億那麼離譜，但積少成多，總歸是筆支出。

　　這次請她幫忙虐殺外形為格蘭諾瓦的琳琳，一箭雙雕出氣，雖說解恨，在心理層面上宣泄了不少，但完事後一結算，存貨已經被削減到還剩89億出頭。

　　薛雷有囤積癖倉鼠症，看了就有種被割肉的痛苦。

　　於是，他給靈魂世界中又生成了一大批花樣百出的性虐道具，決定把這筆精神損失也從蘇琳身上找補回來。

　　辦完這件事，他又發了會兒呆，才伸個懶腰，開門走了出去。

　　隔音結界外，蒂爾寧默默站在哪里，不知道已經等待了多久。

　　看見薛雷出來，她露出開心的微笑，張開雙臂，屈膝彎腰和他擁抱在一起，親昵地磨蹭他的臉頰。

　　薛雷感受著心里的不安，輕聲說：“蒂爾寧，我……會不會太過分了？”

　　蒂爾寧轉過頭，先讓他騎在自己背上，成為她最喜歡的姿態，才一邊往外踱步，一邊踩著嗒嗒的清脆蹄聲說：“怎麼會，一想到那個女人跑去站在公主那邊，幫著外人牽制咱們，我就恨不得用蹄子踩爛她的骨頭，用角挑開她的肚皮，看看她的心肝到底是怎麼長的。她要是害了你，就是用一萬條命來賠，我也決不原諒。”

　　“再說……女神不是都給了她不死的庇護了嗎？這可是了不得的獎勵吧？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敢擋在鹿爸爸前面。結果這樣的祝福給了她，我還覺得很羨慕呢……”她晃晃頭，纖細的手指撫摸著薛雷的大腿，通過肢體的碰觸，讓心情好轉起來。

　　“不要羨慕那種東西。”

　　薛雷彎下腰，撥開發絲，用額頭貼著她的後頸，輕聲說，“那不是祝福，只是一個，讓工具更好用的詛咒。我不希望你們失去對死亡的敬畏，我更願意你們珍惜好好陪伴我的時光。”

　　“我會的。”蒂爾寧輕快地回答，“我連做夢都和你在一起。”

　　“我就不怎麼做夢，感覺好虧啊。”

　　紫蟲飛過來坐在薛雷肩頭，用翅膀輕輕撥弄他的耳垂，笑嘻嘻地說，“主人心情好些了嗎？沒有的話，我給主人唱首歌？”

　　“嗯……小沐呢？”薛雷看了看她光溜溜沒有覆蓋任何液體的手腳，皺眉問道。

　　“她去執行她的大情報網計劃了。”

　　紫蟲像是在幫朋友表功，飛快地說，“她從你這里蹭到的生育力太多太濃郁，不定期去分裂一批小擬泉魔，會受不了的。我知道這件事後，覺得那麼多小眼线不利用起來也太浪費了，就建議她搞一個大情報網。擬泉魔能藏身在各種有水的地方，還能躲在水元素魔晶石制造物附近，探聽偵察到的信息，可以通過共鳴讓一定距離內的泉仙子感應到。泉仙子自身實力越強，可以接受到的距離就越遠。小沐在泉仙子中已經是一等一的強大了呀，這麼多來上幾次，也許整個希拉瑪卡塔的重要信息，都可以被咱們掌控在手里喲。”

　　“泉仙子的移動速度挺慢的吧。作為原型的擬泉魔，豈不是會更慢？”

　　紫蟲點點頭，“對啊，所以要把四通八達的排水管路利用起來嘛。這會兒小沐就在附近池子的排水口努力生孩子呢。我十分鍾後去接她。”

　　坐騎越來越厲害，助手越來越全能，連多功能保險套現在都開發出了大型監控網絡的新技術……

　　薛雷撓撓頭，心目中非人物種的吸引力再次得到了大幅提升。

　　想想曾經，他連結婚相親都不願意考慮非漢族，現在，心境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看現在身邊的大家，雖然有的四條腿長了角，有的小小個頭巴掌大，有的平時干脆就是流體，但……都比蘇琳更值得信任。

　　薛雷的沉默讓蒂爾寧感到一絲惶恐。

　　從蕾莉亞暫時離開後，不怎麼擅長和人類打交道的小鹿就一直在擔心，怕自己無法獨立撫慰心愛男人低落的心情。

　　她小心翼翼地錯開鹿角扭頭看了一眼薛雷，拼命回想著讓他開心的辦法。

　　結果能想起的事情中，唱歌、喂食、撫摸……

　　都是薛雷在讓她愉悅，只有交配，能讓雙方都得到快樂。

　　但很明顯，論分量還是每次都要連續升天的她更多。

　　再加上恩賜的存在，她總覺得求愛根本是在讓自己這邊爽。

　　看到蒂爾寧臉上誠實的糾結，紫蟲靈動的小腦袋瓜立刻就被引導，也認為薛雷正在難過。

　　但希拉瑪卡塔畢竟是她的出生地，她又是從小接受專業人員培養的優秀妖精，不至於一想到要讓主人開心就找距離最近的床鋪——花妖精陪主人做愛不需要那種東西。

　　她轉了轉比紫羅蘭花瓣還好看的眼珠，忽然扭頭舔了舔薛雷的耳朵，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後，很興奮地說：“主人主人，今天不用給公主上課，馬上就傍晚了，咱們去外面逛一逛吧？整個14月的上半都是迎冬節，這里是希拉米特家的主城，肯定超熱鬧噠！”

　　迎冬節？

　　薛雷在腦內冒了個問號，然後立刻從神識那里光速得到答案。

　　迎冬節是流行於西大陸人類絕大部分聚居地的傳統節日之一，在14月上半的農閒期，各個人類生活區的主城都會舉辦各式各樣的慶典，商販們也大都會趁這個時期處理掉不適合過冬的貨物。

　　具體的慶祝方式因國家和民族而異，但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人類主導，迎冬節就是下半年最有份量的大日子。

　　轉換一下心情，確實好過整天惦記未知的結果。薛雷笑了笑，同意了這個提議。

　　貴族需要保持和民眾的距離感來維護威嚴，波賽思就不太適合。

　　紫蟲興致勃勃，薛雷又不想耽誤游玩體驗。

　　於是，他叫上了最了解平民生活的布莉妲，來為他們做向導。

　　舉辦過祭祀的緣故，為了不被虔誠信徒認出身份，薛雷還粘上胡子稍微做了一下喬裝。

　　當然，如果有誰能憑蒂爾寧的存在認出他，對那樣的熟人也沒必要堅持隱瞞。

　　隨著創神會信仰的快速擴散，紫月症在希拉米特家領地上的威脅已經逐漸隱秘化，成為月光教伺機發難的棋子。

　　因此節日期間整個希拉瑪卡塔的宵禁都完全解除，大街小巷回響著歡聲笑語，夜空的星星都淹沒在長明的燈光映射之中。

　　薛雷並不喜歡熱鬧。人一多，他甚至會覺得很吵。

　　但開心是一種會傳染的情緒，置身於歡笑的人潮之中，他很難控制住上揚的嘴角。

　　尤其，在他發現了某位瞞著衛兵偷跑出來玩的公主殿下之後。

　　本來，萊希雅穿了連身罩袍帶兜帽，個子又不算太高，混在人群之中並不算顯眼。

　　但那個矮矮的侍女麥熙要為她警戒周遭，時不時就得原地起跳飛快往四周看一下，肉乎乎的臉跟地鼠一樣出現兩次，就被蒂爾寧好奇的視线鎖定住。

　　紫蟲飛過去繞到正面一看，自然是當場抓包。

　　薛雷從沒覺得王室、貴族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地方。

　　從小就看《羅馬假日》那樣的電影，他一直認為公主到平民的世界享受生活體驗快樂才是所謂的浪漫。

　　所以他很干脆地答應了萊希雅公主幫她保密的請求，並順便邀請她加入，一起開開心心地玩了一場。

　　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這位公主終究還是不如奧黛麗·赫本那麼美。

　　托身邊各種非人類女伴的福，有著女神賜福性欲的薛雷依然能在布莉妲和萊希雅兩個年輕少女的簇擁下保持冷靜。

　　也可能是經驗已經非常豐富的原因，這種程度的左擁右抱，已經不至於讓他當街扯旗。

　　相比曾經現代地球的節日，這邊的慶典娛樂比較符合當地的科技水平，薛雷逛著逛著，就有了一種在異世界趕集的微妙錯覺。

　　他正在納悶，覺得這邊的集市是不是少了點什麼的時候，萊希雅公主就發現了足夠讓他補足這種遺憾的東西——一個路邊的賭博攤子。

　　不出所料，公主殿下才雙眼冒光拖著薛雷的胳膊要往那邊衝，麥熙就從另一側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壓低聲音勸說：“殿下，不可以啊，那種需要花錢押注的攤子，都是騙錢的！”

　　萊希雅愣了一下，跟著說：“可我還是很好奇，那種賭博方式要怎麼騙錢啊……去看看總可以吧？”

　　薛雷其實也挺好奇。

　　因為那種賭法，還挺有異世界風情。

　　路邊用細繩子擋出了一塊空地，靠里的一側放著四個簡易小板房，正面開口只掛了一個小小的布簾，差不多能勉強擋住中等個子女孩的胸部和胯下，上面標著數字，從一到四，其中一、二、四號房間的地上，都散落著一套同樣款式的衣服。

　　在擋出的空地上，有三只個頭中等的白毛狗，正在一個衣著性感的苗條少女指揮下表演各種小節目。

　　那少女的頭上頂著軟趴趴的白毛耳朵，性感的連體緊身衣後側，圓翹的臀部上也有根同色系的尾巴在亂晃。

　　而賭局的規則，就寫在細繩懸掛的白布上。

　　“猜猜哪一只是人家喲——來自魂獸族的眼力大考驗！在場有三只可愛的狗狗，和一只更可愛的魂獸少女，對自己眼力有信心的尊貴客人，敢來跟我賭一賭嗎？請注意：僅接受一對一下注，買一賠二，賭注分為兩檔，三選一玩法不得低於二十銀幣，不得高於五十銀幣，四選一玩法五十銀幣起，上不封頂。如果讓人家賠到賠不起，那，人家今晚就只好陪客人你了呢。”

　　萊希雅看完，點了點頭，“哦……這個應該很簡單吧？那個魂獸不會打算利用變身時候的光晃暈大家吧？不那樣做的話，眼力稍微好一點的人，她豈不是要賠到去陪睡。她該不會就是為了來給辛苦耕作的男人送溫暖吧？”

　　麥熙摸了摸頭，咕噥：“不可能有那種好心的姑娘呀……殿下，這肯定是騙子。”

　　萊希雅摸出一個金幣，雙眼閃閃發亮，“那我也要看看她是怎麼騙我的！”

　　薛雷也很好奇，小聲問紫蟲：“你知道這騙術的底細嗎？”

　　紫蟲先是搖了搖頭，跟著又點點頭，說：“我大概能猜到。不過願意上鈎的人肯定很多呀……主人，魂獸變身回來的時候，可是光溜溜的呢。”

　　果然，他們說話的功夫，就已經有幾個喝了酒的興奮男人湊出了五十多枚銀幣，丟在細繩內擺放好的金屬盒子里。

　　聽到銀幣的脆響，魂獸少女滿面笑容走了過來，抓住面前男人的手上下搖了搖，轉身用尾巴掃了掃那人的腿，扭著圓滾滾的屁股走回場中，張開雙臂大聲說：“賭局成立，那接下來，請這位帥氣的紳士，牢牢盯住我可愛的身影喲。等到我和另外三只小狗狗都進到標號房間里，你就可以說出你的答案了。勝負，就由在場的其他尊貴客人做個見證，好嗎？”

　　被那甜美的笑容煽動，萊希雅和薛雷一起忍不住喊了聲好。

　　跟著，那女孩妖嬈地走進地上沒有衣服的三號房間，整理好那只能遮住她胸部和屁股的短小布簾，抬起胳膊在頭頂拍了三下手，變身。

　　光芒閃過，那套性感的衣服掉在地上，一只和外面仨看不出什麼區別的白毛小狗搖著尾巴跑了出來。

　　四只一模一樣的狗繞成一團，汪汪叫著互相追逐，打鬧。

　　薛雷瞪大雙目盯了一會兒，看得眼都花了，再加上沒有真下注，索性放棄。

　　但萊希雅看得十分認真，還拽著麥熙一起，比自己也跟著押注還要認真。

　　嬉鬧了一分多鍾，四只狗一起汪汪叫了幾聲，溜達著散開，走進了那四個房間，搖著尾巴蹲在布簾下方能看到的位置。

　　“看清了嗎？”

　　“看清了，二號，絕對是二號。我他媽眼都不敢眨！”

　　“都是二號？”

　　“嘶……我怎麼看的是四號呢？”

　　那幫男人討論了一會兒，決定簡單粗暴，少數服從多數。領頭的那個大聲喊道：“我們選二號！開！”

　　就在他喊出開的那一刻，四號房間的背板，亮起了魔石燈柔和的光。

　　光芒中，少女纖秀的身影站起，在布簾上投射出肉體最曼妙的一段。

　　她裸露在布簾下方的美腿和赤腳輕輕一勾，挑起長筒襪，跟著用手臂捂著胸口，彎腰撿起緊身衣。

　　吞咽口水的聲音，頓時在觀眾中此起彼伏。

　　就那麼帶著三分之一的剪影，少女慢條斯理地套上長筒襪，穿好高跟小皮靴，將緊身衣打理妥當，搖動著尾巴一扭一扭地走出來，蹲下將盒子里的銀幣，倒進口袋。

　　“真遺憾呢，下次再挑戰吧。我的眼力大考驗，可是很有難度的哦。”她抬手給了個飛吻，樂滋滋拎走了贏下的賭資。

　　那些輸了的男人瞪著她緊身衣鏤空的後背，不甘心地吵了起來。

　　另一邊，萊希雅和麥熙滿臉不解。

　　“你看的也是二號吧？”

　　“對啊，殿下，我發誓我的眼珠子一刻也沒離開過。她……她這是用了什麼障眼法嗎？”

　　“沒有吧，幻術的話，這麼多人肯定有誰會識破的。而且……什麼幻術能讓狗變成魂獸啊？”

　　薛雷也愣住了。

　　他小時候趕集見識過不少路邊賭局。

　　其中比較經典的手法騙術就是三仙歸洞，跟眼前的騙局有類似之處，就是讓賭客覺得自己眼力好一定能猜對，最後賠得連血本都歸了洞。

　　但眼前這個異世界版明顯更高端啊，不光沒有任何手法參與的可能，還附帶香艷表演，既能吸引忙活了大半年的壯碩農夫，還能讓因為職業問題不太容易結婚的男性冒險者雙眼放光。

　　而且，有冒險者參與的可能性，那女孩要是靠幻術搞這種詐騙，一旦穿幫，估計會被拖到巷子里輪暴後打個半死。

　　他的好奇心涌了上來。

　　思考的時間里，又一個賭客敗下陣來，嘟囔著“明明是三號吧”不甘心地退開，但沒舍得走，看來還想多看一會兒，白嫖穿衣秀。

　　萊希雅公主終於按捺不住，豪氣萬丈地丟下一個金幣，成了今晚第一個參賭的女客人。

　　可攤主蹲下拿起金幣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抬起頭，陪笑著說：“小妹妹，家里有錢，也不可以這樣大手大腳喲，你如果對眼力很有自信，不如先從低檔的賭法試試。”

　　看萊希雅皺起眉，攤主站起來，很認真地把金幣遞回給她，撅起嘴巴撒嬌一樣說：“人家才來擺攤沒多久，你玩這麼大，萬一贏了，人家賠不起的呀。你一個女孩子，我晚上要怎麼陪你嘛。難道……”她吐出寬寬厚厚的肉舌頭，曖昧地上下動了動，“你喜歡這個？”

　　萊希雅沒看懂，但聽懂了，只好說：“可我沒帶零錢。”

　　薛雷趕忙湊過去，摸出二十個銀幣放在盒子里，“這次我付。攤主說得對，咱們先挑戰一下三選一吧。”

　　於是，游戲開始。

　　應該是看到了麥熙手上的法杖，攤主進屋之前，還特地補充了一句：“我和狗狗的頭上都有隔絕偵察魔法的符文哦，不准在我這里作弊。”

　　萊希雅充滿自信地揚起下巴，“不用作弊，我也不會輸！”

　　兩分鍾後，在人群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萊希雅……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