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第262章 庫拉坦三世
薛雷恍然大悟。
他此前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明明紫月症都已經威脅到那麼多居民的安全,洛庫爾蘭軍方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施壓,不准王室給出傳教許可。
為什麼豐產女神能帶來如此多的好處,他們教會也沒什麼危害性,公主們依舊是一幅如臨大敵的態度。
他甚至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波賽思和母親會把野心暗中寄托在他身上。
當法瑟提出這個困惑,那凌厲的眼神就像一把劍,瞬間割開了他這個當局者面前的所有迷霧。
這個世界其他女神的追隨者,即使有領袖,也只是“最”接近神明的一個,而不是“唯一”可以和神明溝通的渠道。
如果是一般教會,文拉爾設置的神職人員中,有能力請示神諭的信徒等級,起步至多不能高過傳頌者、虔心者——也就是巡回和定點傳教的基層負責人。
哪怕下層神職者求得的神諭會十分模糊,他們也該有這個能力,好證明神明是真實存在的。
這也是光明側女神們節約力量,不必慷慨給予過多恩賜,就能收集到信仰的主要方式。
至於黑暗側,則大都不吝於現身展示力量,要麼威懾來獲取敬畏,要麼誘惑來謀求追隨。
像薇爾思這樣從不吝嗇力量,通過標志性的圖騰就能給予大范圍恩賜,但所有其余事項,都僅通過薛雷這個代行者來進行的,獨一無二。
這就意味著,如果不加限制,自然發展下去,創神會所有追隨者的信仰,在流向薇爾思之前,都將集中在薛雷這個代行者身上。
這不僅是任何女神都沒有給予過凡間使者的巨大權柄,也足以令任何國家的統治者感到不安。
狂熱的信徒眼中,恩賜來源於薛雷,神力是薛雷在使用,那麼,代行者的意義,就和豐產女神本身其實沒有太大差別。
假如長公主和公主沒有進行任何干涉,等整個洛庫爾蘭的民眾都成為虔誠的信徒,薛雷這個名字,恐怕會變得比庫拉坦三世……
甚至是王族庫爾雷斯都更加重要。
薛雷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明白了。殿下是在懷疑,我是個偷偷壟斷了女神權柄,試圖借此來為自己謀奪權力的野心家。”
法瑟很坦率地說:“我之前的確這樣懷疑。不過,多方情報都顯示,你並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才要問你,為什麼?你要告訴所有人,薇爾思是失落在文明記載中的創世女神之一,最好的方法不就是讓她在關鍵的時候展現神跡嗎?是你覺得不到時候,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希望你的解釋足夠合理,不然,我只能認定你是個幸運且演技優秀的野心家。你此後的軟禁生活,恐怕就不會這麼舒適了。”
“如果您肯放下對宗教的偏見,認真看一看我們的教典,其實就能找到答案。”
她搖了搖頭,“那是你親自撰寫的著作。找你要解釋,比費力去讀那種東西高效得多。”
薛雷馬上開始解釋,為什麼會有目前這種單一溝通渠道的問題。
他並不需要撒謊,薇爾思所講述的理由,他本來就十分認同。
這個世界還沉睡者當年篡奪了權柄的偽神之主,所謂的母神露比婭。
她依靠女兒們在世間引發的紛爭和動亂吸取能量,滋養自身。
如今諸神復蘇,偽神真神混雜在一處,作為被遺忘的豐產女神,薇爾思並不擅長戰斗。
她沒有足夠的能量和蘇醒的露比婭一戰,所以一切行動都要盡量保持在那位偽神可能感應到的范圍之外或限度之下。
當喚醒足夠多的追隨者,有了作為女神最重要的信仰為底氣,薇爾思自然會重鑄創世者的榮光,將恩澤與諭示平等地賜予大家。
法瑟很耐心地聽完了所有的內容。她思考了一會兒,抬起手擺了擺,“班爾薩,你可以忙你的事情去了。”
班爾薩皺起眉,臉色顯得不太好看。
但即使這兒是希拉米特家的地方,她也沒資格對抗法瑟的命令。
很快,這略顯陰沉的女人就消失在了房門之外。
薛雷神態輕松,坐在原處笑著說:“殿下看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想說。”
法瑟點點頭,“教宗閣下,你希望重新獲得自由嗎?”
薛雷思考了一會兒,謹慎地說:“就算是從生下來就一直當奴隸的人,也不可能不想要自由。真正的問題,只是在於自由的代價有多大。”
法瑟放下武器,拿起紅茶杯,喝了一口,“在護教精靈琳琳這個層級,創神會還有什麼樣的神職?”
“神恩聖女和神恩主教。”
薛雷隱約意識到了對方的打算,心里不免有些擔心,難道他和波賽思的計劃,已經被這位元帥猜到了?
還是說,她壓根不在乎他們有什麼計劃,從一開始就打算用這種方法杜絕後患?
果然,法瑟微笑著說:“就神恩聖女吧。為洛庫爾蘭留下一位可以跟薇爾思殿下溝通的神恩聖女,這場無聊的軟禁,就可以宣告終結。”
薛雷露出為難的表情,“暫時很難。”
“哪一個方面很難?”
“和豐產女神溝通這方面。”
“唉……”法瑟嘆了口氣,神情微妙地搖了搖頭,“教宗閣下,這世上目前是不是只有你一位代行者?”
“對。未來應該也不會有第二位。”
“那麼新的神恩聖女,能不能和薇爾思殿下溝通,能不能得到神諭,神諭的解讀是否精確,由誰來判斷?”
薛雷舔了舔發干的唇,遲疑一下,說:“我。”
“那麼,一個難題顯然已經解決了。你還有問題嗎?”
“人選呢?”他苦笑著問,“我猜,應該不會交給我來決定吧?”
“你有選擇權。畢竟,我希望咱們之間的關系能夠保持友好。不會在未來出現教宗和神恩聖女分裂教廷的悲劇。”
法瑟站起來,把桌上那把華貴的雙刃劍收進鞘里,“帶你去見見候選人,就是我的另一個目的。”
“她們沒跟你過來?”事到如今,薛雷的心情反而輕松下來。
這位長公主的作風顯然比年輕的侄女強勢得多。
菲爾汀至少還考慮過讓他和王室聯姻這條路,等法瑟親臨,王室那邊就已經連護教精靈這個幌子都不想用了。
沒猜錯的話,神恩聖女直接從王家用來聯姻的公主中選一個,讓薛雷來保證其傳達神諭的權威性,那麼,等他離去之後,洛庫爾蘭除了多一個國教,能完全抵御紫月症的侵襲之外,不會有任何改變。
甚至,如果將來創神會廣泛傳播開來,洛庫爾蘭還能憑借先發優勢,增強自身在西大陸的影響力。
他不禁暗自慶幸,要不是法瑟前陣子忙,沒顧上處理這些小事,現在的局面恐怕要棘手得多。
他又有些惱火。
異世界的貴族不應該都是些目中無人趾高氣揚紈絝到令人掬一把同情淚的敗家玩意嗎?
你們一個個不去欺男霸女殘酷剝削揮金如土是不是太不務正業了點兒?
從來了這兒就整天撞屄,給個裝逼的機會都不行嗎?
如他所料,法瑟搖了搖頭,“她們不適合出現在這里,也不可能在希拉米特家的莊園常住。很快,我就帶你去見她們。你最好從現在就開始考慮,你更傾向於什麼類型的人選。”
她打開門,衝著外面招了招手。
穿著昂貴符文長袍的法師快步走進來,從懷中掏出一塊用來元素共鳴的魔晶石。
不一會兒,安撫好同伴擔憂情緒的薛雷,就跟在法瑟的身後,穿過了兩位專業法師開啟的虛空通道,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花園。
看著不遠處以黑色為基調的高大堡壘,薛雷皺起眉,不安地問:“這是到了哪個要塞嗎?”
難道猜錯了,要見面的候選人不是普通公主,而是女將軍?
法瑟抬手示意開啟虛空通道的法師在旁等候,領著薛雷往另一側走去,隨口回答:“不,那是王宮的主體,也是整個洛庫爾蘭最堅固的城堡。”
穿過花園的門後,薛雷總算在視野中捕捉到了更像他印象中王宮的建築。
但規模比那座巨大的堡壘差出很遠,連接在一起,就像是巨人腳下的小玩具。
堡壘帶來的無形壓迫感,一直持續到進入宮殿內,才算是被富麗堂皇的牆壁隔絕在外。
薛雷松了口氣,跟在法瑟後面,穿過一組又一組守護在此的精銳衛士。
二十多分鍾後,走得腳都有點累的他,停在了兩座頭戴王冠的獅鷲黃金像之間。
兩個年輕貌美的侍女迎過來,恭敬地行禮。
法瑟把佩劍和頭盔放在獅鷲像的底座上,走向那扇雕飾著復雜圖案的門。
兩個侍女一左一右發力,沉重的門扇發出並不明顯的摩擦聲,向外緩緩打開。
“法瑟殿下攜客來訪。”一個身上只穿著薄紗的年輕女郎毫無羞澀地在門內行禮,白嫩的赤腳踩著堅硬而光滑的地面,向里面引路。
薛雷的視线情不自禁就被吸到了那扭動腰肢的曼妙背影上。
他知道這很不禮貌,眼前的女人保不准是庫拉坦三世的嬪妃,但……他實在是很難控制住。
薄紗做成了長袍的款式,無袖,前後擺,側高開衩,透明度比地球女孩夏天穿的肉色絲襪還高,簡直像是網眼密集版的蚊帳。
她脖子上帶著珠串,腕上戴著手鐲,足踝上掛著墜了銀鈴的金鏈,但偏偏那曲线性感的身體,在輕紗之下連片遮羞布都看不到。
雪白豐滿的屁股隨著她妖嬈的步伐扭動,肉感的縫隙之間,甚至能隱約看到毛發的尖兒。
對薛雷這樣色欲被祝福過的男人,這段短短的路,他走得比之前煎熬多了。
見到國王之前,薛雷好歹克制住了沒有勃起。
見到之後,他只能選擇趁著行禮的機會彎腰,掩飾住那根不聽話的東西。
他一下子硬邦邦翹起了小頭當然不是因為寬大的座椅上那個體態微胖、金發大半泛白的老男人,而是……
剛才帶路那個級別的性感妖姬,王座和周圍起碼還有六個。
那六個高矮胖瘦都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有很豐滿、一看就很能生的大白屁股。
其中一個小腹微微凸起,一個正在抱著孩子喂奶,剩下四個,都圍繞著當中衣衫凌亂的國王,連薄紗都沒穿。
尤其是彎著腰跪在王座前不知道正在做什麼的那個女人,一邊低頭動,屁股一邊在腳後跟上面左右扭,晃蕩在視野里的那條肉縫,簡直騷得出水——各種意義上。
薛雷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忍不住小聲咕噥:“我以為會是個更正式一些的場合。殿下,您該不會打算讓我從這些女人中挑一個吧?”
雖說這些女人很符合豐產女神的權柄風格,但……他培訓過程中,恐怕要擔心給國王陛下的金冠染上一些不該有的顏色。
法瑟的口吻顯得有些不滿,“陛下,您知道我今天要帶薛雷過來。”
“呵呵,”庫拉坦三世短促地一笑,輕輕拍了拍斜倚著的扶手,閃亮的戒指敲打出清脆的聲音,“豐產女神的代行者,應該對這樣的場面感到親切。”
七個女人一起默契地起身退到兩旁,之前跪著的那位還不忘幫國王陛下整理一下股間的衣物,然後一邊走開一邊悄悄擦了擦嘴。
薛雷想了想,承認他說得對。比起跟法瑟在密室談話的時候,他現在的確心情上輕松了很多。
就是肉體上變成了不太好見人的狀態。
不得已,他只好讓穆琳臨時幫了個忙,這才算是有底氣挺直腰板。
法瑟的表情非常陰沉,就好像她其實不是國王的妹妹,而是來捉奸的王後。
她繃緊唇角忍耐著深吸了口氣,才維持著恭敬的語調說:“陛下,我已經把薛雷帶到了。”
國王點了點頭,抬手一擺,“好,那你可以忙你的去了。”
法瑟瞪圓眼睛,明顯愣了一下。她加重語氣,提醒什麼一樣說:“陛下,您應該有事情要跟薛雷說。”
“我還沒有老到需要你提醒我這個。”
國王笑眯眯地摟住身邊最近的妃子,寬大的手掌穿過腋下,把玩著那又白又大的奶子,“法瑟,我親愛的妹妹,你是不是忘了,我要你帶薛雷來,是打算跟他談豐產女神的事情?”
法瑟皺起眉,目光越發迷茫,“陛下,這正是我打算提醒的話。”
“那,你還要留下旁聽?”
法瑟的神情立刻變得有些緊繃,“陛下,我這個姑姑,對侄女的未來,應該有建言的權力吧。”
國王點點頭,“不止,你可以全權負責。公主們隨便你安排。我的兒女從生下來就不全屬於我。我都當了三十多年國王,不會蠢到不記得這個。”
法瑟的表情終於維持不住平穩,像是被誰往胸口狠狠搗了一拳似的。
她抿了抿嘴,語氣中甚至有了一股委屈的味道,稱呼也換成了另一個風格,“哥哥,你不可以這樣諷刺我。你知道,任何時候我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我是護衛王座的劍,永遠都是。”
國王笑得更加親切,“這正是我打算交給你全權負責的原因。法瑟,該說的那一晚咱們都說完了。你知道怎麼做好,也知道怎麼做正確。今天所有適合的公主都停掉了課程,在自己的房間休息,等候著姑姑的傳喚。我認為晚宴是個不錯的場合,但現在還有不少時間,我難道就不能利用這些時間,跟這個很可愛的教宗談一些我想了解的事情嗎?”
法瑟嘆了口氣,不情願但不得不開口說:“陛下,職責所在,請您讓我明白,你打算跟薛雷談什麼。我想不出有什麼事,不適合我在場聽。根據情報,薛雷有能力從靈魂中召喚女神賜給他的隨從,讓他單獨留在這兒,有很大的風險。”
“我是不想讓你感到難堪。”
國王摸了摸臉上修剪整齊的絡腮胡子,聳聳肩,“我翻了翻創神會的資料,豐產女神對繁殖能力的提升,我非常感興趣。法瑟,我在這個位子呆了太久,你知道我已經准備好休息了。但我知道我做的還不夠好,留下的兒女還不夠多,最後幾年我很想發揮余熱,但你看到了,我……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我想跟教宗先生交流的,是男人的話題,關於如何征服女人的身體,如何打開她們珍貴的子宮,如何讓她們流汗流淚,哭泣著求饒。作為一個未婚女士,你確定要旁聽嗎?”
法瑟的表情有些呆滯,“陛下,您……您真的打算……談這些?”
“晚宴前我還有起碼四個多小時能用。你以為我為什麼把身邊最棒的姑娘都召集過來?我甚至准備了火葡萄和乳娘。我沒在跟你開玩笑,妹妹,我只是想把我應該負責的事情做到最好。就像你一樣。”
說完,國王看向薛雷,很認真地強調,“不過這個乳娘也是我的妃子,所以你不能直接喝,我會讓她擠給你。”
那個乳房圓潤飽滿,懷里抱著小嬰兒的性感美人聽到這話,竟顯得有些失望的樣子,偷偷瞄了薛雷一眼。
薛雷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選擇裝啞巴。
法瑟臉上有些發紅,哼哧了兩聲,提高音量說:“陛下,您確定,公主的選擇,由我全權負責嗎?”
“我非常確定,親愛的妹妹。我相信你不會讓你的侄女失望,也不會讓薛雷教宗失望。這對大家都好。我不擅長這些,我只想做我擅長的事。更具體的,你跟其他姐妹商量就好。”
看國王陛下在播種造人方面鞠躬盡瘁的模樣,薛雷總算能夠理解,為什麼庫爾雷斯家在修行強者大都不婚不育的情況下,仍能開枝散葉到無比龐大,不得不分出多個支系。
他們選出來的一家之長,可真是太敬業了。
法瑟帶著掩飾不住的無奈神情,很快離開了這座彌漫著熏香味道的宮殿。
薛雷比剛才心情更加輕松,抬頭看向庫拉坦三世,腦海里已經在構思,應該怎麼幫他提升播種命中率。
實在不行,干脆做個圖騰掛到他寢宮里得了。薇爾思的祝福中,受孕率提升的效果相當明顯,肯定對得起豐產女神這個稱號。
他正想著,就看到國王揮了揮手,讓除了乳娘之外的女人,都從兩側退了下去。
薛雷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覺得事情可能又起了變化。
庫拉坦三世指了指桌上的瓶子,“先賜你一杯酒。”
那個乳娘懷里的孩子剛才交給其他嬪妃帶走,這會兒她仍一絲不掛,但看不出什麼羞澀的感覺,像侍女一樣拿起瓶子,倒了一杯,邁下閃耀著金光的台階,遞給薛雷。
薛雷努力讓自己的視线不要定格在王妃的乳房上,接過酒杯,“感謝您的恩賜,陛下。”
乳娘王妃淡定自若地拿起另一個小杯子,擦了擦奶頭,壓下對准,擠壓,讓腥香的乳汁噴射到小杯子中。
薛雷已經喝過很多次火葡萄,知道此時應該等候一會兒。
看小杯子里的乳汁已經積蓄了一小口的分量,他才把火葡萄喝下去。
含著小杯子送來的乳汁,品嘗回口無比香甜的余味,他的緊張感,算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全國最上等的庫提拉米,絕佳的‘掌旗手’。”
庫拉坦三世微笑著開口,“還有我的愛妃為你獻上乳汁,教宗,這絕對是庫爾雷斯家沒有給予過他人的尊榮。”
這位國王沒有“朕”那樣的特殊自稱,看起來也沒有多少嚇人的威嚴,上來就招待喝火葡萄這種騷情的酒,還用上了自己有乳汁的妃子……
坦白說,要不是理智還在提醒著身份差異,薛雷都想上去喊聲老哥了。
他很認真地道謝,之後,同樣很認真地說:“我的嘴巴很嚴。陛下,相信這位王妃也很得您的信任。如果您有什麼不方便讓法瑟殿下知道的事情,我想,您可以開始跟我談了。”
庫拉坦三世緩緩點了點頭,“想必你已經看出來了,我剛才支走法瑟,用的其實是個借口。我年紀大了,孩子早已經夠多。庫爾雷斯家交給我的任務,我覺得我已經很好地完成了。我對得起臣民,對得起所有庫爾蘭人。”
“是的,您很了不起。”
薛雷斟酌了一下,把偉大替換成了比較委婉的詞組——通用語中“偉大”這個單詞還有用來形容男性器官尺寸的含義,他怕國王誤會。
“那,我就提出屬於我自己的,任性的要求了。”
他面帶微笑,“您是這里的國王,您有這個權力。”
如果這位國王也是個野心家,那薛雷就能找到更多斡旋的余地,起碼不至於找不到法瑟的破綻。
庫拉坦三世沉默了一會兒,斟酌好詞句,緩緩開口,提出了薛雷怎麼都沒想到的要求。
“我聽說你做愛的技術非常厲害,可以的話,我封你為老師,教教我吧。”
“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