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第261章 法瑟的質問
法瑟元帥?她來見我干什麼?我不是都已經被公主殿下軟禁起來了嗎?她還不放心?
一聽這名字就下意識覺得來者不善,薛雷馬上反問回去。
蘇琳的回答就跟這陣子偶爾聯系的那幾句一樣,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雷哥,我也就是個被架起來的小傀儡。哪兒敢問元帥要干什麼啊。我看她眼睛心里就發怵。我可膽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這種敷衍,大概沒有人比薛雷更熟。
他沒再追問,反正不管元帥還是國王,將來早晚都要見上一面。
他更關注此刻手上一臉滿足扭來扭去的幸運妖精,“紫蟲,剛才感覺怎麼樣?是你能接受的快感嗎?”
紫蟲點點頭,“當然能,太幸福啦。主人的手和嘴巴有神奇的魔力,厲害到我蜜汁都快不夠用了呢……可是,這個樣子不算結合吧?我只感覺到主人的舌頭尖進來了一點點。我是不是可以用你的手指證明我的彈性啦?”
“再等等吧。有客人來了。貴客。”薛雷嘆了口氣,轉述了蘇琳的提醒。
蕾莉亞毫不猶豫轉身,走向門口,“我去換甲。”
“應該不會動手。對方好歹也是洛庫爾蘭的最高軍事統帥,不至於過來跟咱們打一架。”
她沒有停步,“親愛的,這不是戰斗准備,而是必要的姿態。我們要讓所有來試圖從你這兒得到什麼的人知道,這里至少還有一位劍聖,一個上古魔物,隨時願意跟你同生共死。這樣,他們多少會有點忌憚。你也收拾一下換身衣服吧,一會兒咱們一起過去。”
“嗚……”被打斷了好事,紫蟲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含口氣,鼓起了面頰。
但她的確是個非常優秀專業的近侍,在空中穿梭了兩圈光環甩掉身上的狼籍,抖出無數紫色芒星,給自己換好了端莊大氣的過踝禮服,就飛舞著來來去去,比女仆們還要麻利地准備好了需要替換的衣服。
而且,紫蟲的審美水平比一般的女仆要強得多,和舞會那陣子專門來幫他打理的管家不相上下。
有她抖擻精神上上下下努力,蕾莉亞換好戰斗裝束過來的時候,薛雷已經被打扮得進宮面見國王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去一樓會客廳等待了幾分鍾後,跟著女仆走進門的,卻只有琳琳一個。
她的衣著打扮與之前截然不同,雍容華貴像是個剛從王室巡游慶典上離開的公主,珠寶和妝容不僅把她本來就出色的面貌勾勒的更加迷人,還用巧妙的額紋把她臉上奴隸身份的象征——山桃花瓣刺青進行了修飾。
薛雷不得不承認,琳琳眼下這個形象,能讓她如今護教精靈的稱號更有說服力。
“教宗,貴安。”她屈膝行禮,擺擺手,示意周圍的女仆退下。
薛雷就近找了把椅子坐好,笑了笑,“法瑟殿下有事耽擱了?”
琳琳等無關人等都退下離開,才衝著蕾莉亞滿含殺氣的眼神縮了縮脖子,恢復成原本那副軟弱可憐的模樣,“雷哥,法瑟在另一邊的小單間等著召見你呢。她也要先做准備。你還能歇會兒。我就尋思,先來跟你見個面。”
薛雷笑著說:“你想要什麼?”
“雷哥,我在你心里,就是個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的形象啊?”她眨巴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我就不能想你,專門過來跟你待會兒嗎?”
“嗤。”蕾莉亞不屑一顧地笑出了聲。
蒂爾寧瞥她一眼,用舌頭把鮮美的葉子送到臼齒之間,狠狠磨碎。
薛雷沒怎麼在意周圍不友善的氣氛,指尖逗弄著坐在扶手上的紫蟲小小的腳丫,“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待會兒,那待多久都行。”
“但我想的,就只是一會兒,不是你要的……那麼久。”
琳琳似乎很想委婉地表明出什麼,謹慎地說,“雷哥,就算是談戀愛的倆人,或者……結婚的兩口子,也不能整天呆在一起啊,肯定會煩的,對不對?”
“誰說的。我就不會煩!”
蒂爾寧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尾巴,一挺蹄子站起來,怒氣衝衝地說,“你知不知道人類的生命有多短暫?千百年的漫長時光里我才能跟鹿爸爸在一起呆多久?我恨不得連覺都不睡,你竟然還會嫌煩?”
“蒂爾寧,她和你不同,不用因為這個對她生氣。”
薛雷撫摸著小鹿的背,哄著她重新趴下,靠在他腿邊,“琳琳,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我還以為,舞會期間我給你的自由已經足夠了呢。看來是我低估了你的需要,抱歉。”
“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琳琳從他的客套語氣中察覺到了什麼,忙不迭擺手否認,“我是說,嗯……我知道,你是被女神青睞的代行者,我是她安排到你身邊的錨,我沒有和你談條件的資本。但……我真的不喜歡像個奴隸一樣被你呼來喝去,隨便指使。我遇到不順心的工作,可以跟老板大吵一架辭職,可我在你面前,連有點小情緒都不敢。”
“所以你就投靠了公主那一方?”蕾莉亞終於忍不住插進來一句,森寒的語氣讓紫蟲搖晃的腳丫都在空中僵直了一秒。
“這……沒得選擇吧?”
琳琳小聲爭辯,“當時的情形已經那麼緊張了,人家又請來守護者坐鎮,又悄悄發兵威脅人魚之冠的信徒,我去那邊下注,至少會讓咱們不至於輸得那麼慘吧?雷哥,你想,要是連我都被軟禁在這兒,整個教會完全被王室把控,你不是更危險?”
她眨眨眼睛,觀察著薛雷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你性子太軸了,公主殿下們要是給你來硬的,沒有個緩衝,保不准要鬧崩。咱們這麼好的事業才剛開始,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就是該屈的時候了呀。”
薛雷端起旁邊桌上女仆留下的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說:“你怎麼今天想起來告訴我了?”
琳琳陪笑著回答:“我這不是專程來看你消氣沒有。你要是還生我的氣,我就等晚點,外面的成果更大更好一點,再來跟你說。”
“沒什麼。”
薛雷掃了她一眼,“我一開始就不怎麼生氣。我從沒指望過,你會為了我跟一個有兵權的公主鬧翻。你不是那樣的人。就像這世上可能沒誰比你了解我,也沒誰比我更了解你。”
“雷哥。那邊有什麼消息,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在外面幫忙的事兒,也可以告訴我。咱倆能在心里那樣通訊,挺方便的。”
“對啊,有那麼方便的通訊,你何必專門過來跑一趟?”
琳琳做出很恰到好處的羞澀表情,“這不是想跟你見個面嗎。而且,萬一你想給我強化一下什麼的,我總不出現,也很麻煩吧?”
“沒什麼關系。”
薛雷垂下眼簾,指肚輕輕揉著紫蟲的頭,覺得這個天真忠誠的小東西真是可愛極了,“我在這兒不怎麼需要發動能力。有穆琳幫忙,夠用了。”
琳琳抬起手,不自覺地咬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甲。
她飛快地掩飾住這個略顯焦慮的動作,擠出頗為勉強的微笑,“那,雷哥你要是需要買什麼,不方便指使這里女仆的時候,我可以幫忙的。”
“沒那個必要。通過你收納取出,你也挺不舒服的。你在外面忙,很辛苦,就不勞你費心了。”
琳琳的雙手交握在小腹前,緩緩低下了頭,“雷哥,要怎麼……你才能消氣啊?”
“我說我沒有生氣,你為什麼不信呢?”
薛雷笑了起來,抬手把紫蟲舉高,“看,希拉米特家為了補償我,還送了我一個特別珍貴的禮物,她叫紫蟲。紫蟲,來,認識一下,我的護身精靈,琳琳。”
花妖精撇撇嘴,轉開臉,不屑一顧地說:“紫蟲不跟叛徒說話。”
“別這麼說。大家……只是選擇的路不一樣而已。”薛雷沒什麼誠意地解釋了一句,把紫蟲放到了肩膀上,目光,已經不再往琳琳的方向投去。
紫蟲分開腿,騎在他的肩膀上,“不和主人一路,那我就不用認識啦。記住臉,需要暗殺的時候不找錯人就好嘛。”
琳琳打了個哆嗦,干笑了兩聲,“呵,這小東西……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話音剛落,紫蟲一拍翅膀,忽然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光環出現,她穿梭進去,化作透明的影。
又一道光環擴散開來,她從中鑽出,就已到了琳琳的脖頸後面。
她小小的雙手往前一伸,紫色的花瓣帶著鋒利的邊緣貼住了琳琳的脖子。
紫蟲微微歪頭,笑眯眯地說:“猜猜看,我割斷你的脖子,需要幾秒?”
琳琳臉上頓時沒了半分血色,裙擺里藏著的雙腿也在劇烈地哆嗦。
她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猶豫半天,才略帶嘶啞地說:“殺了我,雷哥也會死的。”
薛雷站起來,招招手,“好了,別嚇唬她了。她膽兒小。”
紫蟲哼了一聲,飛回去落在他肩上,咕噥:“都怪她,打擾人家和主人親親熱熱。”
薛雷跟琳琳沒什麼想說的,對她此刻的窘態,反而有種心靈上的快感,“走吧,別讓長公主殿下等太久。”
以法瑟元帥的出身和地位,隨行人員絕對不可能少。
所以薛雷以為,見面的地方不是在這個會客廳,就該是另一個希拉米特家用的更大的會客廳。
但沒想到,最後見面的地方,是個很私密的小書房。
四個角都放著結界台,隔絕了一切聲音和偵測魔法。
這讓薛雷產生了一種很不應該有的錯覺——難道她其實是打算跟自己來一發?
先不考慮發生的概率,薛雷對那位元帥的好感目前還處於水平线一下,就算被勾引也沒什麼興趣。
所以,他在門口跟守衛們費了一番唇舌,想要把蕾莉亞她們帶進去。
可惜最後沒能如願,走廊里兩排嚴陣以待的精英衛兵一副連呼吸也要聽從元帥指揮的架勢,只要門口的小結界檢測出薛雷身上的其他生命,就不允許他入內。
最後,他不得不連藏著露狄的火晶石都交了出去。
不過他和蕾莉亞都不怎麼擔心安全問題。門開的時候他們就看清楚了,屋里只有兩個人——坐著的元帥,和一個站著的宮廷法師。
這種組合對付不了薛雷,就算法瑟是實力不遜色於蕾莉亞的強者,也別想在這麼小的空間里帶個法師就勝過穆琳。
更何況,法瑟跟蕾莉亞之間的差距,比薛雷和她之間的都要大,大得多。
經歷過之前幾次類似的會面,薛雷也沒太把這種陣仗當回事。
這些貴族私下見面就喜歡搞的神秘兮兮,好似生活需要這種儀式感。
他都懷疑,那幫女貴族是不是聊八卦都要在旁邊開個隔音結界,再開始說以“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開頭的實質廣播。
他進屋後升起的警惕之心,主要還是來自屋里這兩人的組合。
那個站在元帥法瑟後面隨侍的宮廷法師,竟然不是波賽思。
這兒是希拉米特家的莊園,碧薩拉這個主人不出面陪同還可以說是公務繁忙,神禮日也無福休息。
波賽思都不出現,讓一個陌生人站在這兒是什麼情況?
“你好,薛雷教宗。”這時,那位看起來頗為年長的女法師先一步開口了,“我是班爾薩·希拉米特,碧薩拉的堂姐,另一支血脈的家主。”
薛雷的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希拉米特家已經統治經營了希拉瑪卡塔數百年,早就發展成了根深葉茂的大樹。
碧薩拉所在的血脈,是大樹目前最粗的一根主干。
但同級別的主干,還有兩支。其中一支的家主跟碧薩拉關系不錯,已經受托在外圍展開傳教工作。
顯然,班爾薩就屬於碧薩拉從沒提過的另外一支。
從年紀看,她比碧薩拉大不少。
考慮到這個世界實力卓越者的青春也會被對應拉長,修煉過的人外表會比實際更年輕,那麼……
已經顯出中年女人疲老之態的她,多半要比碧薩拉大至少十歲起。
當然,就是地球那邊,大家族中同輩差出十幾歲也司空見慣,更別說在這個壽命規律比較特殊的異世界了。
不管怎樣,出現在這兒的不是碧薩拉而是班爾薩,給了薛雷一個值得警惕的信號。
他看向端坐在桌後的另一個女人,神情迅速變得戒備。
“我是法瑟。”她抬起眼,很簡短地自我介紹了一句。
即使是私密會面,法瑟依然穿著很正式的戰甲,而非禮儀用品。
武器就擺在她手邊,從之前跟冠軍領主托姆見面的經驗來看,這可能是洛庫爾蘭軍官的習慣。
她沒戴頭盔,但發絲都服服帖帖地盤在腦後,上面沒有任何裝飾,只別著幾根和發色一致的不反光卡子。
她沒化妝,嘴唇上甚至有些翹起的干皮,高高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窩邊能看到幾個發炎的小紅疙瘩——可以靠治療法術輕松解決,但她沒那麼干。
她的實力讓她暫時還抓著青春的尾巴,並不顯老。可薛雷很難從她身上感受到作為女性的吸引力。
不是外貌的問題。她的五官很立體,很大氣,帶上金冠,會像個很有威嚴的女王,換成一般裝束,也是個好看的姑娘。
讓薛雷從心理層面上退避三舍的,是她令人心悸的眼神。
他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上,他扒光了法瑟肯定還是能硬。但只要半截她露出此刻的眼神,他八成要被嚇軟。
他在心里拼命告誡自己不能丟了教會老大的顏面,硬撐著和法瑟對視。可無形的壓力確實越來越大,讓他的呼吸都不知不覺亂了節律。
不行,這樣下去要被壓倒了。
薛雷不願意在此刻服輸。不僅是因為作為男人的面子問題,也有之前波賽思的叮囑——一定要盡量避免在公主那一方的人面前表現得懦弱膽怯。
所有庫爾蘭人都討厭膽小鬼。
腋下有點出汗。
薛雷覺得單純這樣梗著脖子硬挺,似乎不是辦法。
他畢竟肉體上是個沒什麼戰斗力的普通人,在這種類似考驗的精神壓力下,唯一極高的屬性“幸運”顯然幫不上忙。
他暗暗咽了口唾沫,保持著和法瑟的對視,讓目光的邊界盡量擴大,包含進去她桌面上露出的整個半身。
然後,他微微眯眼,發揮出自己強大的想象力,結合積累的關於女體的閱歷和經驗,開始從腦海中剝除她的盔甲、內襯、胸衣……
很好,她的脖子挺長,身體這麼結實,鎖骨一定很性感。
她的胸部不小,根部的肌肉充分,那脫光之後一定又圓又翹。
對,她的皮膚這麼白皙,乳頭也一定是粉的,周圍有小小的絨毛,含到嘴里玩弄一會兒,就會充血,顏色變深,拉長,膨大,發硬。
這女人為了地位和榮耀沒結婚,說不定還是處女。
就算她有情夫來泄欲,瞧她這凶巴巴的眼神,一般男人肯定也受不了她。
那就做愛不多,下面的肉縫多半也是粉的。
要是分開大腿扒開陰唇衝著里面舔,她叫起來的時候肯定就沒現在這麼威風了吧?
法瑟的神情閃過短暫的詫異。她緩緩眨了眨眼,無形的壓力頓時消失不見。
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她再次開口,語調也比剛才輕柔了很多,總算添上了本就該有的女性韻味,“很高興見到你,薛雷教宗。”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法瑟殿下。”薛雷謹慎地選擇了防守態勢,答話的同時,向前微微屈身,撫胸行禮。
“這段時間,我從菲爾汀和法薩爾那里知道了你不少事情。來這里之前,還跟你的護身精靈聊了聊。毫無疑問,你是女神賜給洛庫爾蘭的尊貴客人。”
法瑟盯著他的眼睛,用很親切隨意的口氣問,“在希拉米特家住得還習慣嗎?這邊沒有什麼怠慢你的地方吧?”
班爾薩在後面用很微妙的口吻說:“法瑟殿下,我相信我能干的堂妹和她的女兒可以招待好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讓他快樂得什麼都不去想。”
法瑟沒有理會她,仍看著薛雷,在等待他的答案。
“這里很好,我住得很舒適,很愉快。如果是這種招待方式,我認為兩位公主完全沒必要請守護者來參加商談。我都快忘了人魚之冠是什麼樣子了。”
法瑟沒有被這個夾槍帶棒的玩笑帶去另一個話題。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這次的事情換成我,我也許不會像我的兩個侄女那樣做。但這不代表她們是錯的。教宗閣下,你是為女神散布福音的代行者,你應該清楚信仰的價值,也應該明白,那對思想的侵蝕意味著什麼。如果還有回旋的余地,我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庫爾蘭人成為任何女神的追隨者。”
“但是時代變了。”薛雷充滿自信地微笑,說,“女神們正在復蘇,你的問題遲早會從允不允許,變成選擇誰。”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選擇。”
法瑟拿起那把鋒銳的長劍,握緊,手甲發出清脆的聲響,“這選擇,也帶給了我一個困惑。教宗閣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誠實而明確的答案。”
“問吧。”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元帥專門到訪的原因,薛雷調整了一下坐姿,等待著。
“這個困惑,是我之前一直堅持不允許你們教會在洛庫爾蘭擴散影響力的根本原因。我的部下搜集了足夠多的情報,我相信,你的確背負著女神的期待,是貨真價實的代行者,不是什麼僅能和神明溝通的騙子。”
法瑟撫摸著手里的劍鋒,語氣漸漸轉為肅殺,“可為什麼即使是你的護身精靈,也沒辦法直接和豐產女神交流?教會的祭司、神官,沒有誰可以請示到豐產女神的諭示。唯一在教會中現身過的,是譜系中的下級神明,艾露迪特。”
她把劍刃轉向,直指著相距不遠的薛雷,每一個單詞都咬得非常沉重。
“教宗閣下,我希望你給我解釋,為什麼豐產女神要將所有的權柄不分大小主次,全部交給你來代行?她希望你來做教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