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讓他們倆走吧,以後我每天陪你還不成麼?”
二爺細細地吻著他的胸膛,把最後的目標落到左邊的紅莓上,大爺把玩著他堅挺的分身,冷冷道:“我這不是為你著想麼,麥苗是你心尖肉,你舍得我還不舍得呢!”
“大哥,那你讓千峰走吧,他是江湖中人,受不了朝廷這麼多規矩,你難道想把他逼瘋麼?”
二爺嘆道:“再說他也不喜歡你挑的那姑娘,不要再害了他們吧!”
“這種高手不為朝廷所用不是太浪費了麼?”大爺閒閒笑著,把帳幕一掀,“麥苗,你怎麼這麼慢?”
“來了來了。”
麥苗跑得氣喘吁吁進來,手忙腳亂地把那剛梳的墮馬髻護住,二爺連忙把她拉到身邊,從她懷里掏出絲帕擦擦她的臉,柔聲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麥苗把紅撲撲的臉貼到他胸膛,嬉笑道:“我剛見到千峰了,他說明天要帶一些皇親國戚去坤山打獵,問我要帶些什麼回來。”
大爺哼了一聲,“你看他現在過得不是挺快活!打獵!虧他們想得出來,坤山到處是懸崖峭壁,一不小心就葬身山谷,要是他帶的人有個閃失我看他拿什麼賠罪!”
二爺悄然一笑,吻住麥苗芬芳的唇,麥苗也摟住他赤裸的身體,兩人旁若無人地吻起來,大爺有些忿然,把麥苗的衣服脫下,把手伸到她胸前揉捏那兩點突起,二爺結束了這長吻,手往她下身一探,她那里果然又濕答答的,他嘿嘿笑起來,把手上的黏液送到她面前,麥苗嬌嗔地瞪他一眼,把頭埋進他胸膛。
二爺讓她雙腿打開,用分身對著那洞口,把她跨坐到自己身上,她低低呻吟起來,大爺也扳過她的頭,從她口中索取甜蜜的液體,兩人吻了一陣,大爺欲火難奈,站起身來把分身塞到她口中,她連忙捉住,讓舌尖探尋過那粉紅肉棍的每一個角落,二爺也加入了她,舔弄著兩個圓圓的肉袋,兩人不時交換一個吻,把大爺鈴口的銀絲拉得好長,大爺的分身在她口中吞吐一陣,突然僵直了些,大爺連忙捉住她的頭發,把那股熱流噴進她喉嚨,二爺竟捧住她的臉,慢慢探尋著她口中的一切,兩人又吻得如膠似漆,隨著二爺的動作,她不時發出一聲聲嬌吟,大爺坐到一旁看著兩人,突然覺得有些氣餒,轉到二爺身後,在他裸背上留下一個個紅色印記,在二爺的引領下,麥苗的呻吟越來越急,兩人相擁著達到頂點。
看著這一幕,大爺的分身很快又起來,把二爺壓到身下,摸到後庭,麥苗怕他動粗,連忙拿出潤滑藥膏,二爺的分身仍在她身體里舍不得抽出,當大爺進入他的身體,二爺撲到她身上,含住那昂然聳立的乳尖,隨著大爺的動作,他的分身滑了出來,麥苗捧著他的臉,在他額上寫下自己的滿足。
大爺悶哼一聲,終於爆發在他體內,麥苗飛快地起身,把他後庭里的液體清理干淨,大爺拍拍她的屁股,笑道:“你這麼勤快做什麼,留一會再洗也不遲啊!”
麥苗頭也不回地回答:“二爺會生病!”
二爺鼻子一酸,把頭埋進枕頭里。
大爺看著兩人,把二爺攬進懷中,二爺翻了翻身,把麥苗拉到懷里,麥苗親了他一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就去和周公下棋了。
這一夜,除了麥苗,誰都沒辦法入睡。
“好無聊啊……”昭然宮的花園里,一個梳著雙飛髻的美麗女子正在嘆氣。
她一身粉色綢布長裙,腰帶上繡著朵朵荷花,尾部除了瓔珞還墜了塊白色玉佩,她的腳上是一雙粉色繡花鞋,整個人看起來生氣勃勃。
“小夫人,你怎麼每天都喊無聊,安王爺對你多好啊,還有皇上,每天都要來看你們。”她身邊一個太監尖著嗓子道。
“你不知道外面多好玩,街上有許多賣小玩意的,還有人吐火,還有人耍把式,你知道嗎,我上次還看到有人砍了自己一刀,那血流了有一大碗,結果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那人還端著碗到處要賞錢呢……”麥苗說得手舞足蹈,把頭上束發的珍珠鏈子一拉,大小均勻的粉色珍珠掉了滿地,那太監大驚,“我的小夫人,我的祖奶奶,這可是皇上剛賞給你的南越國貢品,你把它拿來當頭飾就罷了,現在還弄斷了,這可是要殺頭的……”
“什麼要殺頭,一個小玩意,用得著這麼緊張嗎?”二爺笑眯眯地從屋里走出來,“麥苗,你又做了什麼壞事?”
麥苗吐吐舌頭,把剩下的兩顆珍珠遞到他面前,“二爺,我瞧這個好看,就拿來當頭飾,剛才被我拽斷了。”
二爺把珍珠接過去,對那小太監道:“你把地上的撿起來,和這昭然宮的一人一個,不夠的再來找我,麥苗,這個顏色確實很配你的裙子,我再去找皇上要,看他還有沒有,再給你找兩串來。”
“王爺,哪里還有,統共只有這一串,還被小夫人弄斷了……”小太監嘟噥著。
“算了,反正我也用不慣,還是別麻煩了。二爺,你身體好些了嗎,要不要再歇會,我去做哨子吹給你聽。”麥苗在他身邊蹦跳著。
二爺微笑著摸摸她的頭,“以前是你老睡得像只小豬,到了這宮里我們倒換過來了,別忙了,我去跟你畫像。”
麥苗的笑容垮了下來。
因為有人老是動來動去,畫像當然不成功,二爺也不生氣,干脆把她捉到身上來一起看書,他的懷抱有種特別的力量,她看了一會,昏昏沉沉睡著了,看著她的睡顏,二爺滿臉頹然,在心中久久嘆息。
“王爺,不好了,千峰出事了!”一個太監匆匆忙忙跑進來,二爺懷中的麥苗頓時驚醒,攀著他的手臂探出頭來,“出了什麼事?”
對兩人這樣親密的動作早已見怪不怪,太監抬頭道:“千峰在坤山打獵的時候跌落山崖,生死未卜,只怕是已粉身碎骨!”
“不可能,千峰武功高強,怎麼會跌下去呢,二爺,他們一定弄錯了……”麥苗搖晃著他的手臂,乞求他給出一個不同的答案,二爺為她擦去淚水,輕柔道:“生死有命,你要想開些……”
麥苗撲進他懷里,嚎啕痛哭。
“大哥,你不要吵她,她今天哭了一天,剛剛才睡著。”二爺拉住大爺作亂的手,把麥苗往胸口緊了緊。
大爺嘆了口氣,呆呆看著她的睡顏,輕聲道:“她曾經說過,如果你和千峰受傷,她會比你們還要痛苦,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看到你們有事。”
他淒然微笑,“你真的撿到寶了!”
“我也這樣覺得,”二爺在她額上輕輕烙下一吻,“她一直盡心盡力哄我開心,出盡百寶,不把我逗樂了決不放棄。”
他臉上滿足的笑容是大爺從未見過的,大爺心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臉上的發絲撥開,在她唇上輕吻著,二爺輕笑道:“別鬧她,到我後面來吧。”
大爺爬到他身後,二爺褪下半邊長衫,大爺阻止他的動作,從後面擁住他,輕聲道:“今天心情不好,我抱著你睡覺就行了。”
二爺悄然一笑,很快進入夢鄉。
“胡說,王爺的病怎麼會沒法治,我養著你們這些東西做什麼的!”皇上握住二爺的手,怒視著跪了滿地的太醫。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把趴在床前哭泣的麥苗拉起來,麥苗抽泣道:“這些天二爺老犯困,我還以為他是累成這樣,今天早上我怎麼叫都叫不起來,這才找了太醫來瞧,沒想到真是病了……”
白發蒼蒼的太醫令低頭道:“皇上,王爺面色恍白,是明顯的虛證,其舌已全無血色,是燈盡油枯之兆,而且他的脈象頗為奇怪,時快時慢,散亂無序,脈在筋肉之間,乍疏乍密,如解亂繩,類似老臣師傅所說的解索脈,老臣斗膽直言,此為腎與命門之氣皆亡之象,只怕活不過年關。”
“混蛋!你們這群庸醫,我三弟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可能會死,你們快去商量治療之法,不把他救回來我統統要你們陪葬!”
皇上拂袖而起,眼中戾色濃集。
眾人唯唯而去,二爺緩緩睜開眼睛,把麥苗的手握住,“麥苗,別哭,生死有命,每個人都有這樣一天,我只不過是提早了些而已。”
“不准你說這樣的話!”
麥苗回頭一看,大爺眼中血紅一片,狠狠盯著那蒼白的笑容,“我不會讓你死,我就是把全天下的大夫都請來為你看病,我就不相信沒人能治好你!”
“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我以前答應過麥苗帶她去江南看看,可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能不能讓我們現在就離開,我怕晚了來不及。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到那天水山下,你巡游的時候記得去看看我……”
“你不會死……”麥苗哭倒在他懷中,“二爺,你把病治好我們再去!”
大爺踉蹌著走出房間,迎面吹來一陣冷風,他才發現自己滿臉冰涼。
他默默地站在廊柱旁,那哭聲斷斷續續鑽進他耳中,如銷骨的毒,一直蝕到心里。
他一抬頭,滿園的花都開敗了,葉也開始飄零,黃葉在空中飛舞著,把秋天的陽光織成金色的紗幕,籠罩著一地悲傷。
秋天快走了,冬天已經不遠,這一年,飛快地就過了。
他伸出手去,想抓住些什麼,一片樹葉從他手邊飛過,總是什麼都留不住,即使自己身為天子。
陽光很溫暖,他的心很涼。
太醫令滿頭大汗趕來,跪到他身旁道:“皇上,臣等剛才商量過,如果能找個氣候宜人的地方,用大補之劑精心調理,讓王爺平安度過這冬天,說不定王爺的身體會有起色。”
他眼中火花乍現,“那好,你即刻把藥方開出來,馬上把藥備好,我命人准備車馬送他們去江南,你隨侍左右,如果能把王爺治好,我封你為侯!”
太醫令又開始冒汗,“微臣不敢居功,微臣一定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