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的月光真好。
月雖然不還不盈滿,但皎潔的銀光灑滿玉帶似的江面,波光粼粼,整個水面不再是幽暗的,而是亮晶晶光閃閃的人。
船在水面上,一漾一漾的,任它隨波逐流。
月光映著野百合,神秘柔美。
她摟著我的脖子,櫻唇印在我的發脹的唇上;如蘭的氣息噴在我發熱發燙的臉頰上。
她怎麼可能會跟我生活在一起,她是城里的月光,我是鄉下的月光。
不一樣啊。
青玉那滿含幽怨的目光映著月光,野百合此時映著純情的月光,我一樣神志不清啊。
青玉撞進我的生命里,她完完全全占據了我的心房。
我心里涌起的是一波又一波愧疚,她哀憐的淚眼如此銷魂,我怎敢負了她。
可我現在如何全身而退呢?
我不知道黃艷麗如何對我用情的,但我知道這一刻,她是要定了我的。
我的手臂不容多想,摟住了她,我的懷抱接納了她,我的唇接納了她,然後是我的吻覆蓋了她。
甜蜜的信號釋放了出來。
我們彼此吸吮著對方,津液貪婪地互換著,她開始喘息,發出小蜜蜂的哼哼聲。
她嬌小的身軀在我身上扭動著,摩擦著,雙手摳緊了我的肩胛,雙腿夾緊了我的大腿,下面在我的腿根起起伏伏。
我突然有種強烈的願望,我聽青玉說,花瓣的顏色。
不知道,她的花瓣是什麼顏色。
但我這個念頭一上來,我就棒殺了下去,我不能玩火。
她是純潔的,我們是同學,接接吻,還是不算為過。
這樣想著,我的雙手摟定了她,我懷抱留給她盡情發揮,她可以任意衝撞,肆意挪移。
我回應她的只是深深地吻。
月光在燃燒著她,卻在澆醒了我。
她的手如衝涼的水蛇抓進了我的衣服內,她摩裟著,揉捏著,掐摳著。
她被狂熱地燃燒著,發出含糊地低吟,絮絮私語。
她把我的手捉到了她的胸口,我一激靈,手被她激活了。
我手一伸,探進了穹廬內,一把捉到了肉鴿。
這是一對完全不一樣的聖物。
沒有青玉的飽脹,但絕對要柔軟滑膩,如捏著一把絲綢或者藏羚羊絨。
她咦喲有聲,不勝嬌嗔。
她的手一路摸索向下,越過了樊籬,她一把握住了昂然挺立的小蟒蛇。
我忍不住瑟瑟發抖。
堅守,堅守,我一定要堅住自己的底线。但我無力制止她的衝動。
她的手擼了一會兒,很不解意,她喀地一聲弄開了我的皮帶,一把將我下身坦露在月光里。
她蹲下身去,雙手摟定我的臀,低頭捉住紅纓槍,她用櫻唇碰了碰,嗅了嗅,便伸出又濕又熱的舌,先是蜻蜓點水一般掃了一圈。
這一輪刺激來得更猛烈。
我想著,青玉說的國慶哥,他怎麼會是一塊燒不紅的死鐵一塊。
我敢肯定,國慶哥內心深處是苦戀著一個人的,但他不能完全占有她,她苦悶啊,她英雄氣短啊。
此一刻,我竟然詮釋了一個我滿腦子恐懼著的魔獸。
國慶哥想要一個貞潔無瑕的青玉,可是她學生時代就失貞了;他想要個小寶寶,可造化弄人,他沒哪個能耐。
他賺了大把錢,他蓋了樓,他跺跺腳,咱村都能起地震,可人言可畏。
他怕做一個孤鰥,男人無兒便是最大的不孝。
他深陷焦慮之中。
我像一個母親在給一個孩子喂奶。
她嘬著、噘著、吮著,唧溜有聲。
我閉上眼無聲無息享受著。
我是被動地歆享她的恩賜。
我不能再褻瀆這個精靈。
我終於禁不住這股凶狠的海嘯,我噴發了。
我們悠悠回復了理性。
“萌,你真笨。”她嬌小的縮在我的胸窩里。
“不是笨,我控制了我自己。”我小聲說。
“為什麼?我又沒怪你。我愛你,我喜歡將我的身體完完整整交給你。其他的我都不再想了。”
“我們還是學生。你還有很美好的前程。以後,你絕對會後悔的。”
“喲,一月不見,變成了孔夫子了。我告訴你,我不管,我的人,我怎麼也要搶在手里。你定了婚,也算不了數。”
“我真的有你想的那麼好嗎?你條件那麼那麼的好。隨便中意一個,都讓我自卑死了。”
“不許你亂講。百年修得共船渡。我要和你修得百年的姻緣。我再說一遍,誰也休想從我手中搶走你。”
我啞然無語,她是這麼的幼稚,小荷才露尖尖頭,早有蜻蜓立上頭了。
但我不能說。
“哎,明天記得下晚自習早點出來。我給你看樣寶物。”
“什麼寶物?”
“我家的傳家之寶。你明天看了就知道了。”
“好吧。不見不散。”
“傻瓜,見了也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