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床,太陽才露臉,山里面飄來絲絲縷縷的雲霧,穿江過垌,直籠罩在古樟樹巨大的紫荊冠上。
那雲霧越聚越多,一會兒功夫,遠處的山隱形了,連高掛古樟上的太陽也只剩下淡淡的一圈日痕;近處的田野、山林、房屋也銷形惹跡了,但聽得人語響動,影影綽綽,走近了才知道他是誰。
我悄立在門楣看這霧。
想起“日星隱曜,山岳潛形”的句子,不由佩服古人的筆力,於是,放聲詠誦《岳陽樓記》。
“萌根兄弟,萌根兄弟,背書呢。”那聲音甜絲絲,脆生生,“你國慶哥要給生豬配種,叫你跟我到油山嶺上采茶。快點,趁霧氣采才好哩。”
“好吧,我跟媽說一聲,這就過來。”
油山嶺在河對面,要撐竹筏過江,那山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站在山頂可以看很遠很遠的高山寺,還有縣城的龐渚嶺上的電視發射塔。
山上物產豐富,野山菌、毛竹筍、厥菜、草藥,還有雲霧茶了,我們這里的茶,一看就知道,那茶看上去銀光閃閃,像長了細細的絨毛。
雖然說谷雨茶最好,我們這山上四季都可采,只要是雨後天霽,山上有霧,采下來的嫩尖一樣品相好。
我趕到沿河碼頭,排已放下水,青玉背著茶簍子,戴著竹笠,用頭巾系在頸脖子上,霧中的臉蛋顯得俏生生的,再加上美靈靈的眼神,撩人心魄。
她系著圍巾束著掛鏈,腰顯得更加纖細,卻突出了胸的高聳臀的上翹。
經過她身邊時,我故意用胸蹭了蹭她的胸,她伸出細嫩的手,擰了我一把。
青玉有了上回教訓,她老老實實地站在筏子的另一頭與我保持平衡。
我們上了岸,我將筏子交給伙計爺看管,我們直往油山嶺走去。
國慶哥承包的茶場在最好的油山嶺西山,大約行五六里路就到了,山上的霧更多,不是熟悉山路根本找不到上山的路,一伙兒兒功夫,感覺我的頭發,臉上就有水珠在癢癢地爬行。
“喂,給你。”她掏出一塊頭巾,我沒接。
“擦了有什麼用?一會兒還會再滴,讓它滴好了。”
“過來。我給你裹上。”
我聽話地過來,我調皮地將頭像個孩子緊緊地靠在她酥軟的胸前,她將頭巾裹住了我的頭在腦後系了一個結,我明白了,她為什麼戴著斗笠,穿掛圍了。
我看了一眼,霧中隱隱地現出半個山頭排列整齊的茶畦。
我剛要動手采摘。
“等下。”她拿出薄膜紙,給我套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地,她要給自己裹。
我過去搗亂。
手伸進她懷里亂摸,還輕輕地哼著:“摸摸你的胸啊,好正點啊;摸摸你下面啊,好多水——”
“喂,國慶,你怎麼來啦?”
“國慶哥——”嚇得我魂飛魄散,趕緊縮回了手。
青玉撲哧一笑不再理我,自己披好薄膜紙“唰唰唰”地采了起來,只見她手指像孔雀的嘴,如蜻蜓點水一般,采了起來。
因為我沒有茶簍,她采一邊,我緊跟著采另一邊,四周都是流嵐霧靄,只能模糊地看清茶的嫩芽。
我一朵一朵掐著,掐一把就放進她的簍中,她采完一邊,回頭來幫我采完這邊,兩人不至於拉開距離。
露水正滋,雖然披了薄膜紙一會兒我的袖子濕了,褲子也濕了好些,那水珠無孔不入。
再看青玉如跳采茶舞一般,手指配合著腰肢,腰肢帶動著臀部,好不翩躚。
“好姐姐,沒人,只有我倆,說些體己話吧。”
我猴身過來,摟住她的腰肢,伸手就要摸她,她順手摘了片茶葉塞進我的口里,她自己也在嚼著一片:“嚼出味來,不要吐。”
我嚼了一口:“呀,呸,又苦又澀。”
我的手摸進了她的上衣,抓住了她的兩團肉饃,弄著她的兩枚極有彈性的楊梅。
青玉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要死啊!”
那聲音叫得肆無忌憚,我看了看四周還如濃墨一般的霧,再加上兩旁蓊蓊郁郁,層層疊疊的茶樹,應該是上了保險的。
我放開手,扒她的褲頭,她推開了我的手:“不行,今天只准你唱十八摸,不准你霸王硬上弓。”
“你說的,十八摸也可以摸下面。摸摸你的腿啊,好多水啊。不是摸下面。”我找到了真理。
“是啊,隨便你摸。不准你張弓搭箭。”她用一個指頭戳了我一下。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只准手淫她。
我抓過她的手,壓在我的小鋼炮上。
她拍了一下,嬌滴滴地說:“小冤家,你一點也不懂:我的大姨媽沒來!”
“你的大姨媽小姨媽來不來,關我什麼事?”
她嚶嚶笑得腰得直不起來:“你啊,是個性盲。傻瓜,大姨媽,就是女人每個月來的例假。要是例假沒來,說明我有啦!”
“有什麼啦?”我看她那麼神秘,我還是一頭霧水。
“我有你的寶貝了!笨蛋。”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一點心里准備也沒有,我惴惴不安,全身像像掉進了冰窟窿:喜極悲來。
我似乎有這種預感的。
福是禍所倚,我明白這個道理。
我頭腦亂得像團麻。
如何是好?
我該怎麼辦?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我突然覺得陌生了起來,她是國慶嫂嗎?
她跟我能行嗎?
我為什麼願意死心塌地地陪伴著她。
她不在我身邊,我苦心積慮地想來畫她,現在她真的會有我的小孩嗎?
我們就是這樣生下來的嗎?
我抓狂了。
可我還是高中生啊。
猛然,我想起我的初中同學楊詠華,她不是生了小孩了嗎?
原來,小孩是男生女生求歡,種下的種子。
怪不得,班主任不讓我們談戀愛,這麼容易玩出禍根來。
我茫茫茫然,沉默不語。
“書呆子。我教你玩個花樣。”他抓過我的手,讓我幫她解開褲子,拉下底褲,“抱起我,吹口哨,學著催尿尿啊。”
我一下子活過來了,我抓緊她的兩只肥腿,褪下她的全部裝飾,蹲了下來,露出她的一叢繁茂的水草,我剛吹了一聲口哨,只見一彎水箭衝了出來,噝噝地發出激流與唇相摩擦的輕音,激流落地嘩嘩地濺起了水花。
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