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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麥垛偷情

惹火村嫂 三茗 1326 2024-03-02 21:36

  第二天早晨,我還在夢中。

  “篤篤篤”有人敲門。

  媽在里間喊我:“萌根,快起床,開門去!”

  我披衣出來開了院門,卻是青玉,穿著翠花襯衣套著袖套,頭發挽成了一個螺形的髻,臉色甚是平和。

  她腳跟邁進門,我要關院門,她輕哼了一聲:“你敢!”

  是啊,哪怕有一雙眼睛看見我關了院門,那就是天翻地覆的事情!

  “燒水去,我幫三嬸梳洗。”

  我只好貓進廚房,生了火,燒水,一會兒功夫水好了,端了熱水進屋。

  “三嬸,您老人家好福氣,下半輩子准有依靠。”

  我聽青玉脆生生的話比水蜜桃還要甜。

  媽嘆了口氣:“這孩子,是娘拖累了他。”

  “三嬸,我聽萌根說,你這病算不定大醫院還能治哩”。

  “治?他爹說能治連性命都搭進去了,不治了,下輩子做個完人。”

  我端水走進屋里,說:“媽,說什麼也要進城治上一治。”

  “萌根,你放下吧,這里有我了,你讀你的書去。對了,下午到老東台幫我挑麥子,你國慶哥開會去了,我怕忙不過來。”

  我應了一聲出去了。

  總算挨到了下午,我快步來到了老東台麥子地,麥地里家家都在收割麥子。

  國慶家的麥子在坡頭,齊刷刷的苗杆撲楞楞的穗頭。

  太陽在樹頭,拖著一大片陰影,陰影里傳來嚓嚓的收割聲,麥把倒伏的嘩嘩聲。

  青玉撅著屁股兀自刷刷地割,只是說:“我讓你晚點來挑。”

  “我會割。”

  “離我遠點。”

  “你這里陰著哩。再說了......”

  “再說什麼?”

  “我割麥子又不是......有什麼好說的?”我學著她的樣,嚓嚓割了起來,我們不再說話,嚓嚓嚓地響成一片。

  “喂,萌根,割麥子比寫字還快!”東生哥挑著一大捆麥子,杠子都彎了。

  “青玉嫂,你幫萌根相了對象,好嫂子也幫俺相一個,我幫你割十畝麥子,幫你割還不算連帶幫你打。”

  “算了吧,憨憨哥,你給謝東家當騾子使,當我不知道哩。”青玉一下子揭了他的老底。

  東生挑起擔就溜了。

  割麥子真比不得拿筆杆,沒半個時辰,我的背又酸又脹。

  青玉很少拾起腰輕松輕松。

  “喂,你回家打瓢涼水來我喝。”

  青玉只顧割,沒往我這頭看。

  “你去吧,我是男人嘞。”

  我賭氣似的猛割一陣。

  “叫你去你就去,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男人?”

  “昨天知道,今天還不知道。”

  “呸,你再大聲點,我要你......”

  “別說了,我打水去了。”嚇得我丟下鐮刀,拖起水壺打水去了。

  回到地里,她已割了一大半了,我遞上水,她咕嘟咕嘟喝了一氣,她的胸部也咕嘟咕嘟地聳動。

  沒防她一口水吐到我臉上,冷冷地說“你打捆,能挑多少,捆多少。”

  打捆、挑擔是爺們的事,我一下子來了精神。

  挑著,捆著,歇著,夕陽漸漸地褪去山林,山林的陰影從四周涌了過來,麥茬一片銀白,蟲子開始啁啾起來,我們捆好了最後一擔。

  四周空曠了,遠處沒收割的麥子還厚積著黑影,清風沐浴,輕爽撩人。

  “你回吧,我挑回去行了。”我執拗地搶先挑了起來,大步走在前面,她後面跟了上來。

  到了國慶家門前的曬谷坪已升起了一彎新月,不遠處是一家一家的燈火,他家還是黑燈瞎火,一片靜謐,我解開繩擺好麥垛,青玉也幫我碼著堆著垛著,我伸手一拉,,她便隨我鑽進了麥垛子內。

  原來我將中心安了一個小窩,四周堆上麥垛,真個別有一番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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