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頭守著綠玉姐打點滴,看著生理鹽水一滴一滴往下滴,瓶子里一個泡一個泡往上冒。
綠玉姐的神色似乎恢復了很多。
相玉,看水頭,相人,看水色吧。
你瞧,綠玉姐,恬淡的臉上,似乎像月下的潭水,烏發像國畫大師用煙墨渲染上去的一樣。
那睫毛應該是點綴上去的,整齊靈動,唇像一瓣小巧的含苞小百合花。
我的目光順著她裹著被褥的輪廓溜到了下面,我知道她是裸著的,我不由內心起著狂瀾。
“你去打壺開水來吧。”
我巴不得借機開溜,坐在她身旁,有一種可怕的磁力讓我血液起著潮汐。
我到廚房里拿來一把紅色的熱水壺推開門進來了。
“關緊了門,還有窗。”我照綠玉的話關緊了。
“你把水倒在盆里,用熱帕子給我擦擦身子。”
我站著沒敢動,仿佛沒有聽見似的。
“別裝了,萌根。”綠玉冷冷地說,“我又不是讓你亂來。血跡斑斑的,一點都不好受。我不好活動,當你是親人,不就是抹一抹。再說了你又不是沒看過女人。”
我心虛得像丟了魂似的,只當她以為,我每天給母親擦洗。
我倒了開水,打濕了毛巾,學著青玉的樣子,呼哧呼哧大口大口吹開。
倒騰來,倒騰去,擰干了毛巾,便揭開被褥,輕輕地擦了一下小腹,嘟囔地說:“熱嗎?”
“不熱,正好呢。”
我展開毛巾,覆在她光滑的小腹上,她如梨渦的肚臍眼跳皮地望著我,我又擦了擦她的肚臍。
“再往下,擦血跡。”她輕輕叉開了腿,那緊閉的唇像一只河蚌,露出了嫩肉,我又擰了一帕,輕輕醮著血漬,分明感著特有的肉質性感。
我碰了一下凸起的血粒。
“哎喲,”她嬌柔地輕哼了一聲,我忙縮回了手,她閉著眼,“輕一點。”
我又擰了熱熱的帕子,輕輕地擦大腿內側的血汙。
“後面也有。”我小聲說。
“你幫我翻過身。”
我的手顫著,抖著,一只手攬著背,另一只手抱住了酥軟的臀,輕輕翻了過來,凸起的臀线,那麼飽脹,那麼瑩白豐嫩,只是略染了一點血汙,我抹了一把,真是奇妙無比,我膨脹得厲害,我看見腿縫有殷紅的血跡,只顧擦進去......我又幫她躺正了,揩干淨了大腿上的血跡。
“你給我找條內褲,粘一張衛生巾。”
我打開旅行袋,找出了一條小花內褲,抽出一張墊實了,她翹起腿讓我穿上去,護住了私處。
給她蓋上了被子。
“我可能痛出了一身臭汗,上身也幫我擦干淨了,換上干淨衣服。”
我掀開被子,她自己解開了胸,兩對乳晃蕩了出來,空懸在胸口,像長著草莓腦袋的胖娃娃,我擰了毛巾遞過來。
她閉上眼睛:“你來,免得你無聊。”她笑起來真像青玉,狡黠,捉摸不透。
我給她從脖子擦起,前前後後擦了一個遍。
然後,給她套上內衣,扶她躺好。
我倒了髒水回來,要開窗。她說:“等等,關了門唄。”
我關了門過來,她指著一個痰盂:“拿過來,我要小解。”
我幫她拿了過來,幫她掀開被子,她沒動。
“你幫我。”
我只得再次拉開她的內褲,再抱起她坐在我的大腿上,兩只手攥著她滑膩的大腿,分開來,那尿液先噴出一點血跡,然後,白花花的散發出極濃的藥味。
我幫她睡穩,收拾好,戲謔地說:“國慶哥留在這里,是不是我也要這樣做。”
“呸......你別提我好不好?這會兒我最惡心的就是我了。”
她臉色突變,胸口起伏著,氣呼呼喘息著。
“你別裝了,你什麼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我真不知道。”
“還裝,蒙誰呢?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是為了你們,這你可能蒙在鼓里。”
“我真敢?!”
“我沒什麼不敢的。其實,你們前腳走,我後腳就回來了,我本來不給她的,雜碎,我威脅我。”
綠玉哼了一下鼻子,汪滿了淚:“你們的事,我告你,我早知道了。”
我的腦子嗡地一聲,顫聲說:“我知道什麼?”
“還裝,你私通我姐啊。我姐都懷上了,我能不知道?傻瓜,你裝吧,我其實在部隊里練散打,被人踢中了襠部,不能生育的,我知道我姐懷的是你的種。”
我急得冷汗直冒,毛發直豎,悚然酥骨。
“綠玉姐,教我,真的不是我的錯,綠玉姐,救我。”說著,我腿一軟,跪了下去。
“起來吧,你是男人,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姐這時候需要你,沒有你就慘啦,等她生下小孩,等著她的是人間地獄了。”
“我該怎麼辦?綠玉姐。”
“擦掉淚,怕什麼?我以前怕離婚,現在沒有這個孽種,我立馬跟我離了。”
“你打算跟國慶哥一起過?”
“呸,還哥,你以為這個畜牲,我看得上眼,我真正愛的,當然不是你啦,剛才不過略試你一試,真不愧是正人君子。你這樣的人,只配我姐姐,我妹妹絕對不行。我嘛。”
她做了一個“比翼雙飛”的動作。
“現在,我該怎麼辦?”
“吃早餐,你去打早餐。活人總不會被尿憋死。吃了早餐,有勁了,也有錦囊妙計了。書呆子,當你自以為不可能了,其實,你自認為的不可能,事實上里面還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可能發生,你能想到我可能在這里嗎?你能想到明天你不可能和我姐雙棲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