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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紋面 漂泊旅人 7185 2024-03-02 21:38

  拿著王烈硬塞到我面前的小提琴,我禁不住朝周靜宜恨了一眼,周靜宜哼了一聲,得意的把臉扭到了一邊,衝著王烈問道:“要演奏什麼曲目呢?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春日在一旁開口道:“對方只是告訴我通過音樂可以娛樂先民魂魄而已,如果我理解上沒錯誤的話,只要是音樂應該都可以吧?”

  “是音樂就可以?那我彈哀樂成不?反正聽歌的都是死人的靈魂,估計那曲子它們會喜歡吧!”

  看見周靜宜抬手就要開始,王烈連忙阻止道:“別、別、別……哀樂估計不成吧,演奏音樂是為了娛樂它們,讓它們開心。這樣它們才會在這濃霧之中給咱們讓出一條通路出來。哀樂那玩意兒,越聽越難受,你覺得能起到娛樂大眾的效果麼?”

  “那彈什麼?趕緊說啊?”周靜宜朝王烈瞪了瞪眼睛。

  “嗯,我的理解吧,應該選擇悠揚、歡快類型的曲子會比較合適吧?”王烈此刻居然朝周靜宜陪了個笑臉。

  “悠揚、歡快的曲子?”周靜宜眉毛一揚,似乎思考了一下後便做出了決定,轉頭朝我喊道:“中島美雪的《ひとり上手》知道麼?前奏開始吧!”

  聽到周靜宜嘴里飆出一句日語,我楞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啥、你要我拉啥?”

  “《ひとり上手》沒聽過麼?對了,鄧麗君翻唱過她這首歌,就是《漫步人生路》了!啥都不懂的土鱉!”周靜宜毫不客氣借著機會就開始了對我貶低。

  “你說什麼?土鱉?”再次見到周靜宜後,我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忍耐著不她同她翻臉。

  之前因為害怕引來達耶。

  仁波切那些武裝追兵以及安撫夏姜等等原因,我只能由著她在我面前頤指氣使!

  現在面對她語言上的高壓,我終於禁不住想要發作了!

  卻不曾想,一聽我言語不善,同時臉上變色,王烈立刻便擋在了我的身前,把嘴湊到我耳邊嘀咕道。

  “拜托,現在關系到大伙能不能順利通過迷霧進入埋屍谷地!她想怎樣都先順著她了。她的行為確實如你所說的值得懷疑,但那也是你跟她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想吵架、揭短什麼的,等進去了,安穩了,你們兩冤家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個解決去。”

  “什、什麼?兩冤家?”聽到王烈如此稱呼,我望著他是瞠目結舌。

  “怎麼了?難不成你到現在還沒睡過她?”

  “睡是睡過……”

  “承認睡過就行了!睡過那關系就不一樣了,有什麼問題都私下自己去解決,別在這種場合發飆。這里這麼多人可都在等著呢,凡事大局為重!”王烈說完,拍了拍我的胳膊,轉過身面對周靜宜露出了笑臉。

  “鄧麗君的《漫步人生路》是吧?這歌我聽過,好聽,就這首了!來,嚴平,趕緊來起個調!”

  我馬著臉,把小提琴架到了肩胛上,舉起琴弓試了下音調,同時回憶著《漫步人生路》的大致旋律……

  我的小提琴基本是自學成材,演奏水平自然同職業樂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但我卻擁有一項我自己引以為豪的本事,那就是可以不看樂譜,憑藉著記憶和感覺,將知道大致旋律的樂曲給演奏出來。

  可我對音調的定位未必准確,所以演奏出來的旋律聽起來或者是大家所知道的那個旋律,但其音調很可能高了幾度也可能低了幾度。

  當然,旋律的流暢性和精准度這些就更不用說了。

  但我更受不了周靜宜那幅看不起我的摸樣,因此也就無所謂的自顧自在試音之後,七拼八湊的拉出了《漫步人生路》的前奏旋律。

  旋律一出來,周圍許多人看我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喲嚯,真沒看出來啊?這家伙五大三粗一漢子,居然還有這本事?了不起!這方面比我強……”蕭肅言低著頭朝身邊黃炎棟嘀咕了一句。

  “切,強什麼啊?調起高了……”

  周靜宜顯然聽到了蕭肅言的話,不滿的叨叨了一句後,手臂輕振,就著我的旋律撥動了吉他的琴弦隨之開始了彈奏……

  聽得周靜宜彈奏了一個小結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般的表情。

  也包括正在拉著小提琴的我!

  原因無他,周靜宜此刻彈奏出來的旋律不僅輕易的就把我的小提琴旋律給帶到了准確的音調和旋律當中,更讓人在一瞬間產生了一種極度優美和舒適的感覺……

  就在我驚嘆於周靜宜吉他的演奏水准時,這女人一邊彈,一邊更開口歌唱了起來!

  “私の帰る家は,あなたの聲のする街角。冬の雨に打たれて,あなたの足音をさがすのよ。あなたの帰る家は,私を忘れたい街角肩を抱。いているのは私,と似ていない長い髪。”

  她直接唱的是日文的原版歌詞。

  我也不知道此刻人群中有沒有人聽的懂日語,但那歌聲還有吉他的演奏聲還是迅速的將我全部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深深的吸引了進去……

  在不知不覺當中,我徹底沉浸在了她演奏和歌唱中,手中的琴弓也仿佛不受控制般的被她演繹的旋律和歌聲所操縱,完全融合進了她的音樂。

  不僅如此,她的演奏以及歌聲就仿佛如同擁有魔力一般,當樂聲傳入我腦海當中的時候,我感覺幾天來未曾得到良好休息的身體似乎恢復了活力,連萎頓的精神都為之一振,整個人變的清明了起來……

  這種情況不單單只存在我的身上,隊伍中幾乎所有的人在聽到周靜宜的歌聲和樂聲後,都變的精神了起來。

  春日來到王烈身邊對王烈說道:“既然開始了,就可以出發了!按照她的交代,舞樂而行,若先民對娛樂滿意買賬的話,隊伍自然就可以安然無恙的穿越濃霧順利進入埋屍谷地了!”

  “舞樂而行?這樂是有了,那舞呢?”王烈此刻用著一種奇異的目光暗中注視著周靜宜,但聽到春日的指示後,還是飛快的反應了過來。

  春日也不回答,只是伸手指了指夏姜……

  之前夏姜雖然被周靜宜等人簇擁著一塊進入了迷霧當中,但很明顯,那無時無刻在她耳邊縈繞著的人們的祈禱願望始終在折磨著她的神經,也因此,在我們這些人彼此交談商量的時候,這丫頭只能皺著眉頭抱頭按耳的站在一邊痛苦的忍受著。

  但當我開始試音並演奏起小提琴後,這丫頭隨即被我的小提琴聲響所吸引,表情稍稍松弛了一些,望著我的臉上又開始了有了之前對我的那種類似迷戀般表情。

  而當周靜宜開始彈奏並歌唱之後,這丫頭終於露出了徹底放松的摸樣,臉上全是舒適和滿足,而且不自覺的隨著樂曲的節奏開始跳起了天知道是什麼種類的舞蹈動作……

  在春日的提示下,王烈方才注意到了夏姜的變化,嘿嘿的笑了一聲道:“濕婆起舞日,世界破滅時!還好這丫頭應該是同幸運有關的神祗,而不是破壞神!有機會一睹神祗的舞姿,我們這些凡俗世人也算三生有幸了!那還等什麼……全體都有開路走人了!”

  春日離開了王烈身邊後,又趕到了觀雪和泛舟等人的身旁,對觀雪和蘭澗兩人一陣交代。

  觀雪和蘭澗會意後,走到了夏姜的身旁,如同伴舞一般圍繞著夏姜也開始了舞蹈。

  不過她們兩人此刻舞蹈顯然是有明確目的的,兩人一邊跳,一邊半似開路半似誘導般的開始朝濃霧的深處前進,而夏姜這丫頭完全沒有自主一般,見到兩個舞伴朝前邊跳邊走,自己也就隨著兩人開始了前進……

  三名“舞女”動了,周靜宜也是邊彈邊唱的開始移動起了腳步緊隨其後,我自然也就跟著便拉邊走的跟了上去。

  在王烈的和馬國富的安排和協調下,其余人員當即分成了三隊,黃炎棟和蕭肅言各自帶了幾名武裝人員走到了“舞樂班子”的兩側充當護衛,而其余人員則緊緊的跟在了後方,王烈落在最後負責斷後。

  “心が街角で泣いている,ひとりはキライだとすねる,ひとり上手と呼ばないで,心だけ連れてゆかないで,私を置いてゆかないで,ひとりが好きなわけじゃないのよ。雨のようにすなおに,あの人と私は流れて,雨のように愛して,サヨナラの海へ流れついた。手紙なんてよしてね,なんどもくり返し泣くから,電話だけで舍ててね,仆もひとりだよとだましてね。”

  一路走來,傾聽著周靜宜悅耳的歌聲欣賞著夏姜妙曼新奇的舞姿,眾人此前的疲憊隨之一掃而空。

  不少人徹底從沮喪和疲勞當中恢復了過來,精神變的愉悅乃至於亢奮!

  譚亦欣、朱鈺等幾個同行的女人被夏姜此刻的這種奇特舞姿所吸引,很快就跑到了隊伍的前方,也隨著夏姜一道舞蹈前行,而其他的人也在不知不覺當中一邊哼唱著旋律一邊搖晃著腦袋和身體。

  看到這個情況,我不禁想到了一個詞語:“踏歌而行”!

  越深入,霧氣越發濃烈起來,到最後,除了前方米許不時閃現的人員身姿之外,眾人的眼前僅剩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樂器的奏鳴和周靜宜婉轉清冽的歌聲在耳邊回蕩。

  那歌聲在這一刻,成為了一切的指引……

  沒有人畏懼也沒有人因此而驚慌!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信念,只要隨著著歌聲一路走下去,就一定能掙脫迷霧的攔阻和束縛!

  “心が街角で泣いている,ひとりはキライだとすねる,ひとり上手と呼ばないで,心だけ連れてゆかないで,私を置いてゆかないで,ひとりが好きなわけじゃないのよ。ひとり上手と呼ばないで,心だけ連れてゆかないで,私を置いてゆかないで,ひとりが好きなわけじゃないのよ。”

  《漫步人生路》這曲子可以輕易銜接並反復演奏,周靜宜唱完了最後一段,接著又繼續開始了重復。

  如此這般的又唱了兩遍後方才停止了歌唱,繼續彈奏吉他的同時在濃霧中大聲喊道:“我唱累了,沒力氣了,你們誰接著唱啊!”

  歌聲嘎然而止令包括我在內的人都禁不住感覺到了一種失落感,但周靜宜說的很清楚了,人家累了,總不能繼續要求人家演唱吧,雖然從內心深處,我真的希望就這樣永遠的聆聽這著美妙的歌聲一直行進下去。

  要知道我此刻也完全沉浸在了這旋律當中,一邊拉著小提琴配合的同時,腳步也在不知不覺中隨著旋律開了幾分躍動。

  “日語我不會啊!能唱中文的不?”濃霧中傳來了黃炎棟的聲音,這家伙此刻的語氣顯得中氣十足,完全沒有了黎明前商討下步計劃時的落寞和無奈!

  “調子都一樣,中文日文有區別麼?反正我伴奏,你想唱什麼歌詞由著你了!”周靜宜回應道。

  “你這伴奏水准,世界第一的吉他手也比不上你啊!我就怕我唱的不好,配不上這伴奏呢!”黃炎棟厚顏無恥的拍著周靜宜的馬屁,引得人群中一片笑聲!

  在笑聲中更有人起哄的叫嚷了起來。

  “你還是別唱了吧,聽了人家的天籟之聲,你再唱的話,我們估計全都會吐吧!”

  “就是,人家這歌唱的,一聽就是職業水准!你就別在這丟人獻丑了!”

  濃霧中傳來了周靜宜銀鈴般的笑聲。

  “你們唱不唱啊?不唱我可就不彈嘍!”她話說的不客氣,但卻充滿了某種對大伙的鼓勵。

  “別啊,咱們要走出濃霧,你這演奏可不能停止。”黃炎棟咳嗽了聲道:“我豁出去了!讓你們見識見識我號稱社區歌霸的水平!”

  自我嘲諷完了,黃炎棟扯著嗓子就著伴奏的旋律唱起了歌曲中文版的某一段。

  “路縱崎嶇亦不帕受磨練,願一生中苦痛快樂也體驗,愉快悲哀在身邊轉又轉,風中賞雪,霧里賞花快樂回旋……”

  就在我有些詫異這家伙唱的居然出乎意料的有些好聽的時候,黃炎棟忽然停止了演唱,難以置信般的嚷嚷了起來。

  “哎呦、媽呀!剛才那是我唱的?我啥時候唱歌唱的那麼好了?”

  他這一停頓,眾人便聽到了周靜宜不滿的聲音。

  “你唱不唱啊?不唱我真不彈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我唱就行了……”聽到周靜宜以停止演奏相“威脅”,黃炎棟連忙繼續張開嘴吼了起來,接著是越唱越起勁兒!

  同行的人員中見到他唱的爽快,也紛紛出聲跟著哼唱了起來。

  鄧麗君的歌曲流傳極廣,許多人都聽過這首歌的中文版,即便不熟悉的,聽著黃炎棟唱了兩遍之後也都記住了歌詞。

  很快的,黃炎棟的獨唱成了群體合唱……

  而令我意外的是,這幫家伙唱起中文版來雖然同周靜宜之前唱的風格完全南轅北轍,但此刻聽起來卻也是別有風味。

  周靜宜唱的日文版似乎應該是情歌的歌詞,令人從內心深處產生著某種對情感的悸動。

  而中文歌詞則屬於勵志型的歌詞,男人們唱出來則是放蕩不羈的灑脫感,讓人產生了一種不懼前路艱難也將一往無前的勇氣!

  就在我驚訝於自己心境的反復轉換時,我隱約聽到了距離側面極近的蕭肅言此刻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語聲。

  “……男歌女舞、酬以後土,鼓樂而行、為慰先靈,挾張急進、覓以途存,厭離穢域、誓將去汝,步堅涉難、欣求樂土……”

  因為注意力的轉移,我提琴的節奏隨之遲緩。

  嬉笑彈奏的正為起勁的周靜宜注意到了這點,在濃霧中叫喚了起來。

  “嚴平,別想我一個人辛苦,你要停了,我也不彈了!”

  聽到周靜宜威脅,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連忙又認真的拉起了小提琴。

  而在周靜宜叫嚷的同時,蕭肅言也隨之停止了嘀咕,沉默了下去。

  隊伍行進著,周圍的霧氣逐漸開始了淡化,隨著隊伍的行進,眾人的視线也隨之清晰,因為整個隊伍氣氛的歡快,許多人一時間都忘記了我們這些人究竟因為什麼原因才被迫進入到這片濃霧當中。

  對於周圍景物的變化有些視而不見,只專注於歌唱和彼此間的玩笑打鬧之中了。

  一群原本為了逃生的烏合之眾,此刻的行為看上去反倒像是在結伴輕松出游一般……

  就連原本垂頭喪氣,滿懷著愧疚之情的孫明也受到了感染,在關悅然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行走的同時搖頭晃腦的隨著旋律和眾人的歌聲哼唱著。

  不過總算並非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種短暫的愉快氣氛之中,至少我還有蕭肅言等“驅魔者”們都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當意識到霧氣漸散,黃炎棟在眾人不知不覺中停止了唱歌,悄無聲息的同另一側的蕭肅言一道拉開了同大隊的距離,將自己警戒和護衛的范圍擴大。

  當四周的霧氣已經淡漠到如同清晨的暮靄一般稀薄時。

  春日從隊伍後方越眾而出,率先衝出了霧氣的籠罩區域。

  在王烈的示意下,隊伍停止了行進,但依舊維持在霧氣的范圍之內,沒過多久,春日返了回來。

  以她一貫清冷及肯定的語氣說道:“不是我們進來前的地形環境,前方兩側能看到陡峭的絕壁,地形向下方延伸,可以確定是座山谷!”

  王烈聽罷也不耽誤,迅速招呼著眾人一窩蜂奔跑了出去。

  確認脫離霧氣的籠罩之後,我和周靜宜終於停止了手中的樂器演奏。

  當音樂聲嘎然而止時,許多人都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感。

  這其中由以夏姜為最,這丫頭在身邊諸多女伴停止舞蹈之後依舊還蹦跳了一陣。

  直到意識到已經沒有了音樂聲,只剩她一個人動作後,才多少感覺到了自己的與眾不同,緩緩的終止了自己的行動,並再次顯出了愁眉苦臉的表情。

  周靜宜注意到了夏姜的狀態,連忙主動的靠到了夏姜身邊,輕聲隨意彈撥起了琴弦。

  夏姜聽到這若有若無的弦樂聲響後,方才又開心了起來。

  極為親熱的貼到了周靜宜的身邊。

  很顯然,美妙的音樂能衝淡她不斷接收的人們的祈禱。

  如此一來,她此刻倒是跟定了周靜宜,成了周靜宜身邊的跟屁蟲。

  不過這樣也好,有周靜宜負責安定這丫頭,我們這些人也樂的清閒,得以將各自的注意力轉移到如今新出現的環境之中……

  “這里就是埋屍谷地?和想象的不太一樣啊?既然是埋屍谷地,難道不該是到處都是墳墓之類的東東麼?”

  我有些詫異的望著眼前的景色,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通過濃霧後展現在我面前的是一片蔥翠,在兩側絕壁山巒的包夾當中,一片郁郁蔥蔥的茂盛森林朝著遠處不斷延伸。

  而在我的想象中,這里既然是古代先民的所謂埋骨之所,那似乎就應該同墓場類似,不說滿山谷的墓碑、墳冢,最起碼也該是一片連綿的土包之類的。

  而眼前生機盎然的峽谷森林真的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要知道,我之前在夜間遠眺過這所謂的埋屍谷地,看到了如同密布星辰般的片片磷火……

  “這里應該就是埋屍谷地!不會錯的,我剛才注意到靠近左邊峭壁的森林當中似乎有一座類似金字塔形狀的建築物存在。根據古代流傳的關於埋屍谷地的相關傳說,山谷中一共有五座這樣的建築,而其中一座正好就是位於埋屍谷地入口處不遠的左側峭壁周圍。”

  對於埋屍谷地,蕭肅言可謂是我們此刻這些人當中最了解的。

  見我出言質疑,隨即進行了肯定的說明。

  “根據我家先祖留下的相關文獻資料,埋屍谷地名為谷地,但實際上占地面積不小。整座山谷地形基本呈菱形十字型分布。其中東西兩處峽谷為死路絕地。北部峽谷為谷地入口,連接昆侖仙境外圍區域。南部峽谷則是通往仙境核心區域的通道所在。不過那通道平時封閉,所以一直以來人們都以為那里也是和東西兩處峽谷一樣的死胡同。”

  “五座金字塔,現在附近有一座,那另外四座是不是正好位於另外三個方位的峽谷盡頭位置和正中區域?”王烈對於蕭肅言的說明聽的仔細,並很快詢問起了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猜的沒錯了。這五座金字塔一看就應該是某種類似祭壇般的存在!所以從古至今,試圖解開埋屍谷地秘密的人都曾經對其做過各種考察研究,這其中也包括我們蕭家的幾位先祖,不過很可惜,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曾經在這五座金字塔上嘗試過許多不同的祭祀方式和方法。但卻沒有任何的所謂收獲。另外,嚴平剛才所提到的墓葬群也是有的,但似乎都集中在山谷的東、西、南三處谷地以及中央區域。等我們沿著山谷走下去,應該就能看見了,而北部山谷這邊似乎很少。”蕭肅言一邊說,一邊抽出了自己的佩劍擦拭。

  “你忽然擦刀子做什麼?”我對於蕭肅言毫無征兆的開始保養他的武器有些不明就理!

  “呵呵,他是准備大開殺戒了……”王烈笑了笑了,接著森然道:“雖然我對埋屍谷地了解不多,不過我也聽說過埋屍谷地內妖魔鬼怪橫行,隨處可見的恐怖傳說!入口這里或許還相對安全,可一旦進入了山谷之中,我們這幫人要不做好准備,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了!”

  就在我被王烈的話語驚的瞠目結舌的當兒,王烈卻又表情輕松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過咱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我是兩儀,你是紅蓮,而且還有兩位神女隨行!管它什麼天妖、魔王,咱們也應該都能輕松應對吧!”

  “什、什麼?你說什麼來著?兩位神女隨行?我們隊伍里不是只有夏姜是所謂的神女麼?”我一時之間沒有轉過彎來,莫名其妙的對著王烈問道。

  “嘿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此刻,哪位計劃了一切的紋面女此刻應該也進到了這埋屍谷地之內!雖然到現在為止,她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不得而知。但我認為,她既然是同夏丫頭類似的人神或者仙女。而且處心積慮的把我們給送進來,應該不是為了把我們送給這些個妖魔當點心的,所以對我們暗中照拂是必然的。”

  說完,王烈呼了一口氣,將視线投向了悠遠的山谷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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