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日出,兩名元嬰級修士特地收斂威壓,站在飛行法寶之上。
日陽在兩名紫袍男子身後閃著耀眼光芒,傲然而立的二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千葉門大廳。
千葉門縱有護山禁制在此,但面對二名元嬰中期的修士,這禁制實在太過薄弱,絲毫無任何作用。
男子微眯鳳眼,冷冷問道:“師弟,真是此地?”
將近一年的時光,他放下修行四處奔走,到處明查暗訪,只為尋得叛門孽徒兼心愛女子的下落。
被背叛的錐心之痛,時時地提醒著自己曾經的愚昧。
身旁俊雅如仙的紫袍男子微微笑道:“暗部傳來的消息不會有誤,岑竹的面孔他們自是印象深刻,如此絕美面容世間豈會有第二人?”
“你通知宇文修師兄了嗎?”凰眸男子,即秦靖問道。
“他說一會兒就來。”陌青梓淺笑道,只有極度熟稔之人才能看穿他的笑意並未達眼底。
千葉門最高修為的修士不過是元嬰初期,論實力一個元嬰中期修士絕對是綽綽有餘,而今秦靖居然要他傳信予千里外的宇文修,可見秦靖對岑竹是如何地誓在必得。
別說秦靖,便說他對岑竹,何嘗不是又愛又恨呢?!
才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女人,下一刻竟趁亂逃跑,將近一年的時間,岑竹豈會知道自己是如何痛苦?
他愛的,他在意的,他想占有的,豈只是她的身體?
將近一年的時間,陌青梓想了很多。
也許他們師兄弟都有錯,錯在把她當成禁臠,錯在未得到她心時,就急切地占有她的身體。
如今她一逃再逃,又是誰造成的錯誤?
將她的心推離天劍門的推手,誰說沒有他自己?
但他能理解其他兩位師兄的痛苦,因為她的身體,彷佛一種會讓人上癮的毒藥,一但沾染上,就再也無法回復清明。
只能永無止盡地渴望。
愛與欲若是相結合,的確會令人萬劫不復。
他們三人都愛上她,所以不斷地渴求她,縱然都已克制自己的欲望,但是,那甜美的滋味,一旦嘗試過,該如何戒除?
“罷了,不等了!我們二人已足夠。”
且不說二人的實力遠勝千葉門唯一的元嬰修士,就說他二人所代表的,天極第一修仙門派天劍門,也絕不是千葉門招惹得起。
兩人前往千葉門大廳,直接在大殿上停住腳步。
一名身著千葉門修士的男子連忙迎上來。
“兩位前輩請問有何事?”低階修士連忙堆笑,深深一揖。
“請轉告貴派玄瑤道君,說天劍門二位道君來訪。”陌青梓語畢,稍微釋放元嬰修士的威壓。
千葉門築基弟子臉色蒼白,自知眼前二位俊美似仙的前輩實力驚人,所言非虛,連忙再次恭敬一揖道:“前輩請稍候。”
他連忙喚侍女上茶,自己趕緊御劍往元嬰老祖洞府而去。
“一會兒打算如何開口?若玄瑤道君死活不認岑竹在千葉門,師兄打算如何?”陌青梓密語道。
“見機行事便罷。”秦靖密語回道。
“未知兩位道君來誠,玄瑤真是有失遠迎,望二位道君勿怪。”
一名美貌女子身著杏黃色道袍遠遠走來,語聲輕柔婉轉,神態自是端莊嚴肅,明眸皓齒,眼尾隱含煞氣,輕飄飄地來到大廳。
此女即是玄瑤道君,她是天極少數元嬰女修之一,脾氣向來頗為自傲。但面對天劍門元嬰道君,只得收斂平日的氣焰。
“玄瑤道君毋須多禮,我二人前來,是有事相詢。”
秦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把來意說明,“據說本門叛徒岑竹日前出現在貴派,想請玄瑤道君把逆徒還給天劍門。”
“天劍門叛徒岑竹?不知此女是何模樣?修為又為何?”玄瑤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莫非是白豹之主?!
前日巧遇白豹之時,它已是有主之靈獸,這兩日不斷脅迫威逼,白豹卻始終不屈,莫非與此女有關?
“岑竹面容清麗無匹世間罕見,若曾見過定然不忘,至於修為,當初離開天劍門時是築基期。”
陌青梓溫雅淺笑,提及岑竹時的語氣溫柔得彷佛足以融化世間寒冰。
玄瑤柔聲道:“二位道君請放心,若此女當真隱身千葉門,本道君定然將她擒拿送至天劍門。”
這句話的另一個解釋就是岑竹現今不在千葉門,二位道君請自便。
玄瑤雖然眉目不變,心中卻隱含妒意,白豹是她先發現,當初為使它認她為主,她甚至下過重手讓它受極重內傷,需要高階女修的元陰方可治療,否則不論是白豹或者是低階女修定然雙雙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