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真會躲,倒叫師姐好找。”嬌媚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岑竹大吃一驚,這不是鄭蘭宜這惡女人的聲音嗎?竟讓她找到這兒了。
“楚弟你快走。”
岑竹連忙衝至楚天雲房內,卻見他手握長劍,已然准備應戰。
“岑.兄.莫.怕,我.神.識.掃.過.方.圓.百.里.只.她.一.修.士,我.們.聯.手.對.付.她.便.是。”
其實這話安慰性質居多,結丹中期與結丹初期相差甚大,即便加上築基後期修士亦完全無勝算,楚天雲只是不想岑竹擔心他的安危。
岑竹“耐心”聽完楚天雲慢條斯理的話語,一邊著急想讓楚天雲逕自離開,她邊推他邊急道:“若天劍門其他修士來此,我尚有活路,但此女與我之間仇深似海,你留下來只是白白送死,你快走……”
岑竹見鄭蘭宜找到此地,便知自己在劫難逃,她不能連累楚天雲。
“岑.兄……”楚天雲正待再解釋,但鄭蘭宜已進門大笑道:“何必爭執,你二人便一起向閻王爺報到便是。”
語音剛落即飛劍一出直指岑竹面門。
她適才進門見女子面貌十分眼熟,再細瞧,竟是女裝的岑竹“師弟”,她心里又是驚訝又是氣憤,原來竟是這原因嗎?
師父早知岑竹是女人,所以待她特別寬厚?
即使得知岑竹叛逃,亦不願下重手?
她心中妒恨交加,長久以來的不平衡早已令她失去理智,尤其見岑竹女裝清麗絕俗,自己萬萬不及,恨她貌美便欲毀其容貌,讓她頂著丑容身亡,飛劍一化為二十,劍劍皆刺向她臉龐。
楚天雲連忙祭出法寶,只見紫玉葫蘆升至半空,將所有飛劍全面攔住,岑竹此時將金蛇圈拋向鄭蘭宜,金蛇圈化為數條金蛇向鄭蘭宜襲去。
鄭蘭宜獰笑道:“小小築基修士還敢向我動手,今天且讓你看看結丹修士的神通。”
說罷她法訣一念,數條金蛇化回原形,另伸手向岑竹頭頂一指,一座高峰頓時從天而降,岑竹反應不及正要被壓個正著之際,楚天雲將岑竹推倒在地,自己硬深深被高峰壓得口吐鮮血。
岑竹驚駭大叫:“楚弟!”她邊用袖子擦楚天雲嘴角不斷流淌的鮮血,邊柔聲對楚天雲道:“楚弟你放心,我定會救你。”
楚天雲欲對他微笑,可惜疼痛難耐,他臉色慘白,額頭汗珠如雨下,瞬間疼得暈了過去。
岑竹立即催動靈力發動萬里傳音符,她要賭,賭師父舍不下她這個千年難求的爐鼎,她要賭這一线的生機。
“哼!萬里傳音符……倒要比比看是我的劍快還是你求救的人快?”鄭蘭宜說罷便一劍急刺向岑竹。
“當!”一聲,一片樹葉擋住了鄭蘭宜的長劍。
鄭蘭宜一征,長劍不由分說再次往岑竹脖子上招呼,“當!”一聲,劍招又被擋住。
“前輩,晚輩在清理門戶,請前輩高抬貴手,勿再阻撓。”鄭蘭宜心知對方功力高深,只得婉言相勸。
溫厚低沉的嗓音傳來,“哼!我也是在清理門戶。”
瞬間紫光一現,站在房內的竟是宇文修。
岑竹與鄭蘭宜均是一呆,二人均想:“師伯怎麼前來?”
岑竹立即向師伯叩首道:“請師伯救命。”
宇文修邪笑道:“喔~我不是正在救你的小命嗎?”。
“師伯請您救救楚天雲。”
岑竹此刻只擔心楚天雲的安危,他為了自己千里傳訊,又陪伴她俗世修煉一年多,在她心中,已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如今他又為自己擋那高峰壓頂,她只求能救回他一命,就算要她再成禁臠她也甘願。
“你和那小鬼是何關系?”
看出岑竹俏臉上明顯的擔心,宇文修心中一陣不悅,他銳利的眸光直盯著楚天雲的樣貌,只見他臉色慘白,雖是昏厥仍可見眉目間甚是俊秀。
“他是我的結拜兄弟。”雖是誆騙,但岑竹心里確實是認他為弟。“求師伯救他一命。”
宇文修這時臉色才緩和下來,意有所指道:“你可別忘了師伯今日之恩!”
岑竹喜不自勝,師伯之意自是肯出手相救:“師侄定謹記於心,永不相忘。”
宇文修嘴角一勾,自乾坤袋中取出一瓷瓶,倒出一粒紅色藥丸遞給岑竹:“這顆九轉丹可治他所受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