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絕美蕭音!絕色精靈!
這時段譽緩緩的落在那片倉板上,屹立於水面之上,看著漸漸沉沒的戰船,輕輕拿起手中的七星龍淵劍,將劍身上的血珠吹落。這時段譽好像是發現了什麼,臉上閃過一道詫異的神色,之後卻連到別都沒和單婉晶道別,就運起凌波微步向岸邊樹林飛去。
而在船上的單婉晶見段譽竟然連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一臉的失落,黯然。不顧此時船上亂糟糟的一片,回自己的房間了。這卻是單婉晶以為是段譽因為自己女扮男裝欺騙了他而生氣了看見單婉晶離去,單美仙無力靠著船干,深呼吸著,一陣悵然若失的感覺環繞著心頭。腦海里充滿了剛才那軒昂灑脫、狂野不羈印象的青年高手的身影。
多年壓抑著的芳心已經再次活過來了,為那僅見過一次面的男人,她完全沉浸在與段譽這短暫的一次見面的記憶,不放過任何一個片段,不肯錯過任何細節。那些記憶中,最吸引她的是段譽那視千軍萬馬如螻蟻直闖敵營大殺四方的氣度,而自己卻像被一條無形的鐵緊鎖著雙翅,再沒有任意飛翔的自由。
單美仙悵然一嘆,涌起恨不能與君早相逢的悵然感覺。
若早二十年見到遇到這麼個動人男子,自己必會不顧一切地跟隨他,就是倒追也要跟著他,但現在一切都遲了。
因為自己的女兒也愛上這個男人了,她只看到單婉晶剛才看段譽的眼神,就知道單婉晶已經愛上他了。不,甚至只需要看過段譽,就會知道自己的女兒會愛上這個男人,這樣的容貌體魄,足以使任何女人為之傾倒。而且剛才段譽和單婉晶的親昵雖然在夜色的遮掩下沒被東溟派的人發現,但這怎麼會瞞過有這先天中介實力的東溟夫人單美仙呢?
久久,單美仙終於平復了心情,這時一個東溟派的弟子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啊,明帥,你這是怎麼了?”
只見是一個青年,渾身濕透,一臉狼狽的在他人的攙扶下來到了單美仙的面前。正是先前不見蹤影的尚明。
“嗯?你這是怎麼了?”
單美仙見尚明一臉狼狽樣,再加上剛才在大戰時卻到處找不到他人,滿是不悅的問到。
聽到單美仙的詢問,“啊!我……我是剛才在船上巡邏的時候突然敵襲,不小心掉到水里了。”
只見這尚明是閃爍其詞,吞吞吐吐,明顯是有鬼。不過現在單美仙心里想的都是段譽的事,也沒發現尚明的古怪,直接讓他回去休息了。不過單美仙看著尚明的眼神則越發不滿,心想這樣的人如何襯得起婉晶,難怪婉晶從來不把他放在眼里。為了拉弄男系,而*婉晶和這個人成親,真的值得嗎?心里卻是又不禁想起段譽那的身影,心中不禁一嘆,就往自己的的房間走去。
而段譽呢?他真的是因為單婉晶女扮男裝欺騙自己而生起了麼?
怎麼可能!段譽早就知曉了單婉晶的身份,又怎麼會生氣呢?卻是在段譽在將那些戰船劈沉後,便當此時,一縷若有若無的悠遠樂聲遙遙飄入耳際,這樂聲聽起來並未形成韻律,只單個音符的緩緩回蕩著,似斷又續,忽而急如奔馬,忽而小澗流淌,高至無限,婉轉無窮,像要使勁地穿連起來,輕輕地訴說著一個動人的故事,但不知為何,往往便欲水到渠成的時候,那樂聲突地中斷刹那,似乎彈樂者故意令其曲律勝不成調。——這樂聲,孤獨、幽憤、感傷、蒼涼!不一而足。
不過蕭聲非常微弱,若不是如今段譽武功通玄,五感驚人,怕是還聽見呢?——如此簫技,如此情懷,莫非她就是那人?就在此時,忽然那一縷天籟般的簫音又幽幽地響起。段譽一呆,轉瞬心頭驀地一動,之後就循著樂聲運起凌波微步尋去。至於單婉晶她們,段譽從先前單婉晶的嬌態中已經知道她已經對自己情根深重跑不了了。而東溟夫人單美仙,自己遲早還會與她的相見的,不必著急。而這人可是真正的飄無定所,以後可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在遇到了。
而隨著段譽離蕭聲的源頭越來越近,這蕭聲也越來越清晰。那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而精采處卻在音節沒有一定的調子,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卻令人難以相信的是音符與音符間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簫音水*融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怛聽音亦只會有延錦不休、死而後已的纏綿感覺。其火侯造諳,碓已臻登烽造極的簫道化境。
這時段譽追尋到了黑暗森林的邊緣,一株古樹伸延出來的*的光禿杈枝上,一個長發飄揚的女子,正靜靜地側身佇立於杈枝上,合簫吹奏,那飄渺難明的樂聲,便出自於她不斷起伏的纖指之間。她的身量極高,站於半空的杈枝上,更顯得修長窈窕,如雲秀發隨著晚風輕輕拂動,一套合身綠裳緊貼嬌軀,裙邊寬松的衣袂在微風中招搖,雖是側身而已,但乍眼看去,只覺她清高獨立,直似羽化登仙的仙子中人。
而依段譽所處的位置來看,一輪清冷的彎月正鑲在她的身旁,淡淡的光线,隱約可讓段譽看清她那半邊清秀得無以倫比的臉蛋,銀白色的光芒灑在她地身上,便似給她披上了一件聖潔的羽衣。
但此時段譽卻是來不及欣賞這人間絕色。他現在已是隨著蕭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吟,高至無限,低轉無窮,一時聽得痴了。
而蕭音越是婉轉,越是柔細,最後凝為一絲,如林中石上清泉,輕輕地流動於花園之內的每一寸角落,明明是眼前之音,偏偏又有來自無限遠方的縹渺。那無從語訴那令人心魂牽引的蕭音化為天簌於天下之間一種神秘孤獨的喃喃前行,勾起人內心極深處的歡樂和痛苦,涌起往日不堪回道的情思。
段譽的心魂,隨著那一縷縷蕭音,隨著那鳳凰清鳴一般的音符,隨著心底那緩緩流動的情絲,無盡無絕……段譽覺得身輕魂飄,再也無俗世之心,只覺得體透魂明,天地幾和自己溶為一體,一種極玄妙極奧秘的感覺在段譽的心底涌現,仿佛自己的身體消失了,一動也不能動,天地之間,只剩下那一絲絲自心底流動的蕭音,而心魂隨著那鳳凰之音在飄舞……
不知什麼時候,蕭音已經停歇了。
可是段譽卻還久久地沉醉於自己的心魂消融之中不能醒來。
杈枝上的伊人收起那管翠綠的洞蕭,幽幽嘆息一聲,微微扭過脖子,兩泓秋水淡淡地掃向段譽隱身的樹下。
一副如夢如幻的人間美景霎時印入段譽的眼簾。藍寶石般夜空下,茂盛的樹林中,蒼綠的樹枝伴著微風輕輕搖曳。銀色的月光輕輕地播灑月夜的溫柔。而一位仿若人間精靈般的青衣少女像腰間別著一只竹簫,如被皎潔的明月托著一般,悠然端坐於樹枝之上,靜靜的注視著自己。
而此時段譽也從正面看到了她的容貌。沒有了月光的暗影,她地容貌異常清晰起來,一身青衫纖塵不染,一頭烏黑的秀發散發著亮麗的光澤,不過十七八歲地模樣,面如白玉無半點瑕疵,雙腿修長身形優美,特別是那柳葉彎眉下的一對烏油油明亮如寶石的眸子,更有種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傾倒的風采。但在她清秀絕倫的俏臉上,帶著淒艷哀傷地柔弱美態,刀削般的輪廓线條,卻拾人一種剛強自立的感覺,令人忍不住既想憐惜,又是感佩。——這般容色,段譽見過的女子中,只有綰綰能夠與之媲美吧?又或者還可加上那個陰後祝玉妍?
段譽地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許多,眉眼一轉,連忙上前搭訕。“在下只是偶然路過,並非存心窺探姑娘,打斷了姑娘的雅興,還請姑娘恕罪。”
段譽眼見這女子的眼眸望了過來,心知自己已然被其發現,當下主動站出來,躬身行禮道,“是了,姑娘吹奏的樂聲真好聽,在下便是不知不覺的被吸引來的。”
“是麼?”
樹上的綠衣女子淡淡地凝視著段譽,而聽到了段譽的稱贊卻也是微微一笑,而這一笑,猶如百花盛開,綻放出奪目的光彩。——這一來,段譽更是動彈不得了。
綠衣女乎瞧見段譽灼熱的目光,笑容忽地一斂,適才想起來自己這次沒戴面具,現在可下被這陌生男子看到真容貌了。
但想到剛才自己也不知是怎麼了,以前是聽慣了他人的稱贊,但今天聽到這個陌生男子的稱贊反倒是心中一陣甜蜜。又是一聲幽幽嘆息,她將視线移到別處淡然說道:“公子不是要趕路麼?此去不遠就是縣城了,便請前行吧。”
段譽雖見她冷淡非常,猛然間醒悟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不像是自已的敵人,所以她比綰綰更容易吸引自己。
“姑娘,這樣子說話很累地,”
段譽插科打渾的嘻嘻笑道,“你下來先吧,要不,我上你那去?”
那綠衣女子冷淡地瞥了一眼段譽,一振衣裳,便從杈枝上輕輕一躍,宛如落葉般的站立在稀疏的草地上。
段譽大喜,便要迎將上去,卻見伊人背轉嬌軀,雙袖一展,一言不發就向樹林外邊走去。
“姑娘,你要到哪里去?”
段譽便待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