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卷 第3章 凱薩琳記事
凱薩琳是一個天真浪漫的美國女孩,她不是那種特別耀眼的女孩,但她的朝氣和青春的活力彌補了她其他許多的不足。
凱薩琳身高約5.5英尺,大大的眼楮,金黃色的頭發,皮膚雪白耀眼,粉嫩細膩。
一般情況下,我的活動圈子不可能直接與這種女孩子打交道,而且也不會刻意留心她,只所以記得她,是因為她最終沒有抗住病魔失去了年輕的生命,一朵剛開放的花兒凋謝了,她生命中許多生動美好的東西留在了她所愛的人的腦海,她的美好的形象長存心底。
而我之所以能認識她,是因為她的姐姐瑪莎。
因戴西。多恩的關系認識了瑪莎(背景《極限運動:戴西。多恩》貝佛里山象瑪莎這種女孩子遍地都是,常常在外面散步都會有些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向你打招呼。戴西經常拍戲和參加交際活動,而瑪莎屬於那種不太走運的女孩,並不是很容易打進演藝圈,她的經紀公司也只是一個三流的經紀公司,而且也根本沒把她當做可以推的明星來包裝。好在瑪莎倒也很豁達樂觀,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到好萊塢最大的收獲是認識了我,確實,至少她不用象其他許多女孩子天天打工過苦兮兮的日子。
瑪莎很會抽空與我約會,如果認識初期她更多的是一種投機心理的話,越往後她越有些真正依戀我了,雖然經濟仍然是我們之間的主要紐帶,但畢竟經常一起她的情感多少有些投入,當然,她比戴西和後來的蘭妮實際了許多,我有時想,換個人可能會與她一樣處事的。
我曾在床上問過瑪莎,為甚麼請她拍戲的不多,瑪莎說:“你不幫我呀。”
說罷,又嘻嘻笑著說:“可能我不漂亮吧,而且我又不隨便跟導演都上床,否則你知道了還不找借口離開我。”
我笑笑,她說的也算事實吧,說:“戴西和蘭妮可不是靠跟導演上床來發展的。”
“跟我在一起不要提她們好不好?”
瑪莎有些不高興地說。
見我不說話了她又笑著說:“好不容易輕松一些,你又提她們讓我緊張。你知道我不如她們。”
我不知道美國導演怎麼看,我覺得瑪莎甜甜蜜蜜,可愛靚麗,可能在好萊塢她這種所謂甜女孩太多反而顯不出個性了,按照我東方人的審美,我覺得她是非常非常漂亮的。
瑪莎可能不是因為相貌不美麗可能是機會不太好吧。
瑪莎自己租房獨住,我幾乎從來不去她寓所,我總覺得環境不好,瑪莎到是也從來不提這個要求,她知道我不習慣去她那里。
最初只有戴西,她很容易了解戴西在不在家,畢竟她與戴西一直算是比較好的密友,只要戴西不在,她就會打過電話然後帶著她的隨身用品包扎到我別墅,直到戴西回來,戴西也有些習慣了,但自從生活中又多了個蘭妮,與瑪莎見面機會就少多了。
好在拉里先生也知道我們的關系,即使我不在別墅,瑪莎來住他也盡心安排,所以有時我從蘭妮那兒早上回家,經常見瑪莎自己躺在我和戴西的臥床上睡覺(戴西十分惱火瑪莎常睡我們的床,所以每次交代雪兒,她回家前所有床上用品一定要換洗)她倒是從來沒把自己當外人。
也許常來的緣故吧,她總一個人閒得無聊,常與拉里和傭人們聊天,反而與管家拉里,還有傭人們關系更好。
其中最要好的是私人醫生尼克的女兒埡琪小姐、負責別墅總內務的雪兒小姐。
有一陣,我正好與紐約華爾街的幾個朋友商量一個企業的並購,在美國呆的時間多一些,除了偶爾與艾娃一起回洛杉磯度周末外,如果我有空,我會約從北京到美國的老相識張雨鴻見面,加上袁苑也在美國,所以業余時間倒是總排得很滿。
一天,我參加完洛杉璣一個朋友的聚會,與袁苑一塊回別墅,剛進別墅見下面幾個女傭都很緊張,我進到客廳,就聽見樓上熱鬧說笑,一聽就是瑪莎和埡琪、雪兒她們在聊天說笑。
袁苑有些不高興地對我說:“你這里有多少女孩子啊,怎麼每次來都這麼多人。”
我想也許有下面人告訴瑪莎她們了,因為上面突然變得很安靜,一會兒,瑪莎和埡琪走下樓來,雪兒不敢與她們同時下來。
埡琪看見我略有些羞怯地說:“大衛先生,晚上好。袁小姐好。”
袁苑是她們也都認識的。袁苑對她們笑笑。
瑪莎親昵地摟住袁苑親熱。
我當然不會對埡琪生氣,埡琪打完招呼就告辭了。
埡琪出門後我不高興地看著瑪莎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樓上嬉鬧嗎,怎麼又在上面。”
瑪莎笑著,她知道怎樣化解我的氣惱,這小人精演戲不行哄人高興綽綽有余。
瑪莎說:“別生氣嘛,我們可沒在臥室鬧,剛才聽埡琪小姐講笑話高興得樂了起來,你總不希望每次讓我看見你苦著臉吧?”
我也不好當著袁苑的面說更多,袁苑本來就不喜歡我所有這些女友,除了張鴻雨她沒辦法外。
見我不多說,瑪莎知道我的心思,她笑嘻嘻地說:“我正准備走,我妹妹正好來洛杉璣了。”
我知道她是因為袁苑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好離開,但還是吃驚地問:“你妹妹?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你從來也不關心我家里有甚麼人呀?”
瑪莎說著,含笑起身上樓,一會兒帶著她的東西下來,笑著對袁苑說:“袁小姐准備在洛杉璣呆幾天?”
“我明天離開了,我要上課的。”
“你也走?”
瑪莎探詢地問我。
我看看她:“我還得呆幾天,我有事情辦。”
“那我明天與你聯系。”
瑪莎聽罷笑逐言開。袁苑有些不高興地翹起嘴。
瑪莎離開後,袁苑有些悶悶不樂地依偎到我懷里,親親我,說:“難怪艾娃老與你吵架,你這樣誰受得了嘛。”
“誰說我與艾娃老吵架?”
我看看袁苑,道“你受不了可以不受嘛。”
到美國後,袁苑似乎經常處在苦悶之中,我知道她的感受,我每次都希望狠心一點讓她離開我,尋找真正完美的個人生活,我不希望耽誤她一生,所以說話往往故意顯得不近人情。
袁苑靠緊我,翹起嘴不說話了,半晌,她幽幽地說:“你一兩個月與我沒有幾次做愛,你替我想想嘛,我也沒要你天天與我呆一起,還不如原來在北京呢。”
我真的覺得對不起她,可我確實希望她自己找新的朋友,但我沒法對她說,否則她以為我是對她膩味了想舍棄她。
“我今天與嬌嬌通電話了,她說你回紐約後與她聯系一下。”
袁苑顯然不想繼續慪氣,插開話題,嬌嬌與袁苑關系密切,算是女友中與嬌嬌最談得來的。
我點點頭說:“有甚麼事情嗎?”
“她想你,抱怨說你兩個月沒見她了。”
“袁苑,不要怪我說話不近人情,你知道我——”我話沒說完,袁苑用她手捂住我嘴,看看我:“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再過兩三年我會找人嫁出去的,但我絕對不會嫁給我不喜歡的男人,這你放心了吧?”
“不是我不放心,我是確實希望你以後生活更完整些。”
“我知道。我和鴻雨都明白,現在不是還年輕嗎?加上都在上學,我們才不會為你守一輩子活寡呢。”
袁苑說著,淡淡笑笑,眼里有些苦澀,見狀我心里也很難受。
我們相擁無語。
第二天十點多鍾,瑪莎給我打電話,說她與她妹妹來看我,我正好與傑克通話談完業務上的事,渾身輕松,於是答應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凱薩琳。
凱薩琳大概二十歲左右,身體豐滿但不肥碩,露在短衫外的兩條光潔的手臂圓潤細膩。
瑪莎與凱薩琳站一起更顯得瑪莎的靚麗。
瑪莎見面笑盈盈地對凱薩琳說:“這是大衛先生,這是我妹妹凱薩琳。”
我笑著請凱薩琳坐下。
瑪莎上樓去放她的包,我知道她要住下了。
我看著凱薩琳,笑著說:“我從沒聽瑪莎說起她有個妹妹。”
凱薩琳看看我,略顯羞怯:“嘻嘻,我們還有個弟弟呢。”
“隨便些吧,不用客氣。我可以叫你凱薩琳吧?”
凱薩琳點點頭,“凱薩琳,你是工作了還是在讀書?”
“既沒讀書也沒工作。”
凱薩琳笑著說。
“哦?”
正好瑪莎下樓,聽見了我們的談話,她走到凱薩琳身邊坐下,輕輕摟過凱薩琳,鍾愛地親親凱薩琳,看著我說:“凱薩琳身體一直不好,在家養病。”
“對不起。”
我抱歉地說。
“沒關系。”
凱薩琳笑了“我習慣了,瑪莎讓我到洛杉璣來玩玩,我也好久沒見她了,來看看她。”
既然都不談生病的事,我自然也就把凱薩琳當正常人看待了,否則反而引起凱薩琳的不快。
為了讓凱薩琳呼吸些新鮮空氣,我們移到外面草坪坐,瑪莎象自己家一樣進進出出拿大家需要的東西,偶爾她會向站在遠處的傭人招招手,讓她們給她拿些東西出來,但多數是給凱薩琳准備飲料,坐椅之類的東西。
我感嘆道:“瑪莎,看來你真是一個好姐姐,從來沒有見你如此細心。”
瑪莎嘻嘻一笑:“我還是一個好太太呢,只是沒機會表現罷了。”
凱薩琳羨慕和充滿依戀地看著瑪莎道:“瑪莎是我們全家人的驕傲。”
瑪莎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家里人總覺得我在好萊塢發展不錯。”
“你確實發展不錯。”
我說。
凱薩琳幽幽地說:“我只要健康,別的我都不在乎。”
瑪莎溫柔地拍拍凱薩琳的手,輕輕道:“會好的,別擔心,啊?”
“謝謝,瑪莎。”
凱薩琳笑笑。
“我不擔心,我很快樂呀,有你,還有大衛先生,大家在一起很高興。”
聊了一會兒,凱薩琳奇怪地問:“我怎麼沒見大衛夫人啊?”
我笑笑:“哦,她在香港。”
瑪莎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對凱薩琳說:“凱薩琳,不要問這些事。”
“我不是聽你說大衛夫人很漂亮嘛,我想見見才問的。”
凱薩琳說。
我含笑說:“沒關系,在中國,大家都習慣問個人事情的。”
凱薩琳友好地對我笑笑。
午飯後,瑪莎征詢我意見,希望讓凱薩琳去房間休息一會兒,我讓雪兒馬上安排凱薩琳休息的房間,等瑪莎陪凱薩琳去房間返回後,我問瑪莎:“凱薩琳生甚麼病?”
瑪莎道:“目前還無法確症,凱薩琳不能曬太陽,不能從事劇烈運動,還有許多不便。”
“那會怎樣?”
“呼吸緊張、休克。”
“怎麼會這樣?”
我也覺得奇怪。
“小時候不太明顯,十二歲一次暈倒在學校,差點死去,以後漸漸發現她許多事情不便做,還不知道有哪些不了解的狀況。”
我看著瑪莎說:“需要我幫助嗎?”
“謝謝,你已經幫助我不少。”
瑪莎親親我,“我們全家人的心願就是治好凱薩琳的病,可許多著名的醫生都沒辦法弄清楚。”
我隱約有些明白為甚麼我給瑪莎那麼多錢,她自己除了我買給她的東西外很少奢侈地買東西,或許她沒少花錢在凱薩琳身上,我想起了在北京時一個朋友的妹妹生了一種怪病,我那朋友遍訪各類江湖醫生的情況,我覺得瑪莎頓給了我一個全新的印象。
“親愛的,想甚麼?”
瑪莎柔柔地依偎到我懷里,手輕輕摸著我的臉頰問。
我笑笑,親吻她一下,溫和地說:“以後需要錢就對我說。”
瑪莎凝視著我,眼眶有些濕潤,許久,她定定神,深深吻吻我,笑道:“其實我是真的有點喜歡你,我可不是因為你有錢,當然,有錢我更喜歡。”
我手在她嘴唇點一下,瑪莎嘻嘻笑道:“開始我還是因為看中你有錢的。”
我笑笑,笑她還算誠實。
瑪莎道:“你要幫我呢,就別每次我來都那麼勉強,好象我賴著你一樣,讓我無地自容。”
“我怎麼勉強呀,你來我從來沒不高興啊?”
“昨天是誰當著袁苑小姐對我不高興啊?”
瑪莎瞪著我,有些氣哼哼的。
“我沒不高興啊?”
“你不誠實。”
瑪莎看著我說“不過聽來還不錯,我希望你不生氣。有時候,戴西不在家我一人在家沒意思,也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兩人正說笑著,凱薩琳出現在眼前,瑪莎羞紅了臉,本能地叫了一聲,從我懷里離開,我也有些尷尬。
凱薩琳臉上略過一絲詫異,但很快笑著說:“我休息好了,瑪莎,我想出去走走。”
“外面不方便吧?”
瑪莎恢復了平靜,看著外面的陽光說。
凱薩琳走到窗口看看,嘆了口氣道:“我都快忘記陽光是甚麼感覺了。”
瑪莎走到凱薩琳身後,摟住她肩笑道:“自己不是說要快樂些嗎?”
凱薩琳回身對瑪莎笑笑,然後坐下:“大衛先生這里有甚麼好玩的?”
我笑笑:“沒有。”
“那你閒暇時干些甚麼?”
我還真說不上。
瑪莎含笑說:“凱薩琳,你這個普通人不理解他這種有錢人的生活的。”
“這跟有錢沒錢關系不大。”
我反駁。
“我告訴你吧,他呀,每天花兩小時跟各地詢問商業上的事,最多兩小時,我告訴你啊,凱薩琳,這時你別打擾他,誰打擾他他都會發火的,然後有三個小時的健身訓練,除了這兩件事外,其他就是酒會、約會。”
凱薩琳羨慕地說:“這樣的生活真自由快樂。”
她又看著我問:“大衛先生,你是不是喜歡瑪莎呀?”
瑪莎臉一紅,我笑著說:“你看呢?”
“瑪莎既漂亮又年輕,過去在家時就好多男孩子喜歡她的,我想你應該喜歡她的。”
“是的,我喜歡她。”
我肯定的說。
凱薩琳滿意地笑了。
瑪莎看著凱薩琳說:“凱薩琳,看到的這一切回家別告訴家里人和朋友,大衛身邊的女孩子很多的,不象你理解的那樣。”
“喜歡就喜歡,有甚麼不一樣。”
我不希望瑪莎說太多,也不想繼續談這個話題。
“凱薩琳,你想干點甚麼?”
凱薩琳說:“我們去游泳吧。行嗎?”
“當然可以。你能行嗎?”
“沒問題,我慢慢游吧。”
凱薩琳說。
身著泳衣的凱薩琳皮膚顯得潔白刺眼,可能與她長期沒有經受陽光的緣故,皮膚粉嫩光潔,豐滿圓潤的乳房對稱硬挺,兩個小小的乳頭頂印在薄薄的泳衣上呈現出兩個小點,平滑的腹部,修長的大腿豐滿而允稱。
凱薩琳見我看見她身體有些看呆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羞怯地看瑪莎一眼進入水池,瑪莎游到我身邊,笑著說:“凱薩琳身體很迷人吧?”
“你身體也很迷人呀。”
我笑笑遮掩自己的失態。
我與瑪莎在水池里你追我趕地游起來,凱薩琳慢慢在水里游著,盡量不增大運動量。
游了一會兒,我游到在水池邊休息的凱薩琳身邊,問道:“需要上去休息嗎?”
凱薩琳縷縷額前沾水的濕發,笑著搖搖頭:“我沒事。”
瑪莎也游過來,問凱薩琳:“怎樣?”
凱薩琳笑道:“瑪莎,我好久沒這樣高興了,我很好。”
瑪莎摟緊我,嘻嘻笑著說:“干嗎不游了,抱我游吧。”
我摟緊瑪莎迷人的身體,向深水游去,瑪莎在我的撫弄下嘻嘻哈哈笑著。
在游泳池玩了兩個多小時,三人起來換好衣服重新到別墅後的花園坐著聊天。
我看著埃瑪給我的最新公司報告,瑪莎和凱薩琳靜靜坐著,低聲聊天。
空氣中彌漫著花草的芳香,氣氛里舒展著悠揚的柔情和溫馨。
當我放下手中的材料時,我見瑪莎和凱薩琳似乎都舒了口氣。
瑪莎柔柔地問:“看完了?”
我楞楞神,看看瑪莎笑著點點頭,瑪莎關切地問:“叫埃米嗎?”
見我沒反對,瑪莎向遠處的傭人招招手,傭人走過來,瑪莎說:“卡拉,你去叫叫埃瑪小姐。”
叫卡拉的女傭笑著點點頭離開。
我笑著說:“你比我還熟悉家里的人。”
“你當然不會注意她們了,其實女孩子們好多都挺暗戀你的。”
瑪莎嬉笑著說。
“別亂說。”
說著,看看凱薩琳道:“你沒事吧?”
“別把我當小孩子樣的,我沒事。”
凱薩琳靜靜一笑,說。
“我想他這樣關心還得不到呢。”
瑪莎看著凱薩琳認真道。
晚上,瑪莎對凱薩琳說就住我這里不回她寓所了,凱薩琳當然不說甚麼。
凱薩琳去自己房間休息後,瑪莎從她房間偷偷溜進我的臥室。
第二天清晨,當我和瑪莎說笑著下樓進入餐廳用餐時,凱薩琳已在獨自用餐,看見我們她微微一笑,但看我的眼神我覺得似乎與前一天有了些變化,究竟有哪些不同我還不肯定。
餐畢,我因為與安德森約好了見面先走了。
我回到別墅,已是晚上八點多鍾,只有凱薩琳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問凱薩琳:“瑪莎怎麼沒陪你?”
凱薩琳笑道:“我求你啦,別對我象小孩子一樣,我完全可以自由活動安排自己生活的。”
我坐下。
凱薩琳微笑著說:“瑪莎去參加一個PARTY,不會太晚就回來。”
我不愛看電視,但為了陪凱薩琳,只好坐下與她閒聊。
快十點,瑪莎還沒回來,我有些失去耐心了,對凱薩琳說:“凱薩琳,你去休息吧。”
凱薩琳對我笑笑:“你去休息吧,我不困,我等等瑪莎。”
我起身走到凱薩琳身邊,輕輕捧住她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笑道:“晚安。”
凱薩琳點點頭,笑笑:“晚安。”
洗完躺在床上,掛通太太小雪的電話,小雪馬上說起當天的情況,閒聊著孩子們的情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雪才向我道晚安,我放心電話,沒有了剛才的睡意,我起身想看看瑪莎是否回來凱薩琳是否休息,剛走出門,見凱薩琳正好從樓梯上來,她詫異地問:“你還沒休息?”
“我剛接完電話,我准備去看你休息沒有。”
“看來瑪莎又要折騰很晚了,我也不想等她了。”
“那就早點休息吧,我倒覺得現在完全不困了。”
我笑笑,說的是實話。
“要我陪你聊聊天嗎?”
凱薩琳關心地問。
我搖搖頭,笑笑:“晚安。”
回到臥室,我想讓埃瑪來我房間,但又怕等會瑪莎回來大家尷尬,於是只好找了幾張報紙消磨時間。
過了一會兒,聽見敲門聲,我說請進,凱薩琳推開門,她站在門口有些羞怯地說:“我也睡不著,能與你說說話嗎?”
在臥室總是不妥,而且我確實對凱薩琳也沒有甚麼感覺。
我沒來得及起身,凱薩琳徑直走到我床邊坐下,我覺得心猛地砰砰直跳,凱薩琳看我的眼神很明顯。
我裝作不在意地笑笑:“凱薩琳,平時在家主要做些甚麼?”
凱薩琳心不在焉地笑笑,說:“看看書、電視,約朋友們聚會,幫助家里做些事情。”
我笑笑,一時不知說甚麼好,凱薩琳看著我,漸漸臉色有些紅潤,呼吸有些急促,身體也開始微微發顫,我知道這時不敢踫她,否則就會做出一些其實我並不希望發生的事,好在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凱薩琳自然也聽見了,她似乎馬上冷卻了下來,兩人剛剛調整好情緒,瑪莎笑著推開門,見凱薩琳坐在我床邊,她楞了一下,我輕松地笑道:“我和凱薩琳都睡不著,聊天等你呢。”
瑪莎看看我們,覺得好象確實沒有甚麼特別的表情和情景,於是道歉地笑笑:“我早要回來,可是朋友們非不讓我走,讓你們等久了。”
凱薩琳恢復了平靜,笑著說:“你回來好了,我將大衛先生交給你了,我早困了。”
我叫道:“我可沒讓你犧牲休息陪我啊。”
凱薩琳說:“你沒說?不是你說早沒睡意了嗎?不然我才懶得過來陪你聊天呢。”
我們這樣取笑說笑瑪莎倒放心了許多。
她笑著說:“凱薩琳,快回去睡吧,大衛那樣關心你,你替我陪他說說話也是應該的,晚安。”
“晚安。”
凱薩琳與瑪莎擁抱互相親親,凱薩琳對我笑著點點頭說聲晚安,我覺得她眼中有一絲遺憾和惆悵。
第二天因為戴西要回來,瑪莎早早起來收拾好東西,也不給凱薩琳解釋更多就向我道別,我想凱薩琳還以為是前一晚的事使瑪莎要求離開,只有我知道,瑪莎是怕戴西回來,讓凱薩琳知道瑪莎的地位讓她難堪。
無論怎樣,那次一直到離開美國,我再沒見到凱薩琳。
再次見到凱薩琳是半年後,凱薩琳因為病情似乎更不穩定了,在紐約一家醫院,我正在辦公室,埃瑪帶瑪莎進來,我吃驚地問瑪莎怎麼到紐約,瑪莎憂心忡忡地告訴我凱薩琳住在醫院,在知名的D.Niker診所就診。
我安排了事情,與瑪莎來到醫院探望凱薩琳。
凱薩琳看見我們,依然樂觀地笑著,我問她感覺怎樣,凱薩琳嘻嘻笑著說:“跟過去一樣,他們非讓我到醫院接受檢查,其實沒必要。”
我握住凱薩琳的手,柔柔的,輕軟無力,細看她臉色和神情倒是確實與第一次見沒甚麼兩樣,我笑道:“不管你自己覺得怎樣,讓Niker醫生觀察一段時間沒壞處。”
“可我真的不願呆在這里。”
凱薩琳無奈地看著我說。
瑪莎關切地伏在凱薩琳身上,輕輕拍著她的手柔情地說:“凱薩琳,不要這樣,觀察一段時間我來接你出去玩,我們會象過去一樣快樂高興。”
凱薩琳默默地笑笑,顯得是那樣的無助和淒然。
看得人心里只酸楚,想流淚。
告別凱薩琳,我和瑪莎一時都有些悲切。
斷斷續續,我和瑪莎偶爾一起去看看凱薩琳,凱薩琳再也沒有離開她的病床。
我和瑪莎成了凱薩琳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她最親近的人,如果沒有以後的事,或許我對凱薩琳不會有那麼深的記憶。
凱薩琳發病時顯得很虛弱,但正常時依然很樂觀開朗。
一天,我離開美國好久後回紐約,瑪莎給我打電話說凱薩琳想念我,於是我去了醫院。
凱薩琳精神抖擻地坐著正與護士聊天,我出錢讓她搬到了一個獨立的小院養病,而且聘請了幾位護士同時護理她,看見我和瑪莎,凱薩琳露出欣喜的微笑。
我上前,摟住她親親,笑道:“看來你氣色不錯。”
凱薩琳緊緊握住我的手,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她戀戀地看著我,輕柔地問:“怎麼好久沒見你?我好想你。”
瑪莎疼愛地撫摸著凱薩琳的後背說:“我不是告訴你他離開美國了嗎?今天剛回來。”
“謝謝你來看我。”
凱薩琳將我的手掌輕輕放到她臉上貼著,我看看瑪莎,瑪莎不自然地笑笑。
“瑪莎,你不相信吧,大衛是第一個這樣我如此親密的男人,我過去連男孩子的手都沒摸過。”
聽得瑪莎淚水奪眶而出,瑪莎點點頭,我也深深震撼,充滿了柔情和對凱薩琳的憐愛。
我坐到凱薩琳身邊,將她輕輕摟到懷里,凱薩琳軟軟地靠著我,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也不知靜默了多久,護士進來,輕聲對我們說:“對不起,凱薩琳小姐該休息了。”
凱薩琳無奈地抬起頭,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又笑著問我:“明天再來看我嗎?”
我點點頭,笑道:“我一定來,好好休息啊?我還等著你身體好了一起出去玩呢。”
凱薩琳笑著點點頭,但從她眼中看得出她自己也沒有了信心。
出了醫院,上車。
瑪莎依偎到我懷里傷心地抽泣起來。
我默默摟住瑪莎,心情也很沉重。
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兩人似乎都快樂不起來,也沒有興致做愛。
瑪莎猶豫許久,緊貼著我說:“凱薩琳的話讓我心痛,二十年了,居然還沒享受過一個男孩子的撫愛。”
我親親瑪莎,安慰地撫摸她。
“親愛的,我——我想求你,在凱薩琳最後的時光給她更多的愛,象一個男人對女人一樣。”
瑪莎怯怯地說。
我有些不悅,但想到瑪莎的苦心,我不忍心責怪她。
說罷,瑪莎嗚咽地摟緊我,我知道她心中的愛和矛盾,自責過去一直沒有體會到瑪莎內心的愛和善良。
第二天,我和瑪莎去醫院探望凱薩琳,不知為甚麼,心里有一種別扭的感覺。
進到凱薩琳的房間,護士正給凱薩琳喂藥,看見我們,凱薩琳興奮地笑笑。
我們坐在床邊,吃完藥,凱薩琳向我伸出手,我過去,坐到她床邊,將她的柔軟的手握住,凱薩琳露出幸福的微笑。
瑪莎起身,輕輕道:“凱薩琳,讓大衛陪你坐坐,我必須出去辦點事情,辦完事我會立即趕回來的。”
凱薩琳笑著點點頭,似乎對瑪莎的去留她並不在意,手緊緊抓住我,好象怕我走了一樣,我內心輕嘆,我明白瑪莎的意思,可我很難對一個即將離開人世的女孩做甚麼,尤其是我確實沒有任何激情。
瑪莎離開,凱薩琳看著我,她想象前一天靠我懷里,但我猶豫著,凱薩琳凝視了我一會兒,有些自卑似地低下頭,我的心頓時被一種從未有個的情感籠罩,那是一種似乎超越了任何狹隘男女情欲的情感,讓我渾身一熱,一股暖流和激情流淌我全身。
我緊緊將凱薩琳摟到懷里,凱薩琳驚喜而又略帶羞澀地看我一眼,柔柔地緊靠在我懷里。
凱薩琳身體似乎變得滾燙,雪白的臉上紅紅的嘴唇濕潤柔嫩,水汪汪的眼楮透出蘭色的光亮,豐滿的乳房在緊張的呼吸中一起一伏,我低頭,凱薩琳將嘴唇哆嗦著迎上,凱薩琳發出了欣喜的低咽。
凱薩琳模仿我將舌頭伸到我口中,當舌尖相觸她身體震顫了一下,那種身體本能的反應猛地刺激了我原始的情欲。
我手禁不住伸進了她寬大的衣服里,探詢地摸到她乳房,凱薩琳羞躁地看我一眼,然後微微張開嘴,喘息著閉上眼,我慢慢解開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聖潔的身體,手輕輕撫弄著她身體下面的黑黝黝的毛和毛茸茸的私處,凱薩琳撲哧撲哧地喘息著,我早脫淨自己,身體慢慢貼住她,肌膚想觸,凱薩琳睜開了眼,眼楮里露出無限的柔情,我身體進入她濕潤而溫暖的體內的那一瞬間,凱薩琳身體猛地變得僵硬緊張,當我猛刺入時她壓抑地尖叫一身渾身癱軟在床上,在我的抽插下,凱薩琳身體漸漸開始顫栗扭動,她終於松開緊咬的牙齒,發出了快樂的歡叫,她的身體緊壓收縮,讓我忍無可忍,身體一漲,抽搐中射進了她那滾燙的體內。
凱薩琳早已沒有了任何氣力,我扶起她,給她套上衣服,自己也穿好,然後扶她下床,凱薩琳痴痴地看看紅紅一片的床單,又看看我,撲到我懷里羞澀不語。
我叫進了護士,護士猛見床上的血跡尖叫一聲,看看我們她猛然意識到甚麼,騰地羞紅了臉。
低頭不語開始換床單,然後匆匆離開。
我扶凱薩琳重新回到床上讓她躺下,再次叫進護士,讓護士幫助凱薩琳擦擦身體,凱薩琳含羞地搖搖頭,說:“不,不,休息一會兒我自己去洗。”
我只好讓護士離開,凱薩琳伸出手給我,我拿起她手坐到她身邊,凱薩琳戀戀地吻我的手。
瑪莎進來了,凱薩琳繼續依偎在我懷里,似乎還沒有從自己的情緒中恢復過來,瑪莎看見凱薩琳的模樣,自然清楚她離開後我們做了甚麼,尤其是看見凱薩琳痴迷的神態,多少有些手足無措,凱薩琳好象猛然醒來,臉色羞得通紅,稍稍離開些我身體,眼中露出深深的歉意,但又實在舍不得放棄撫摸我手和我撫摸她帶來的那種愉悅的感受。
瑪莎笑笑,走到床邊,好象甚麼都沒發生一樣地問凱薩琳:“身體還好吧?”
凱薩琳乖乖地點點頭,那一刻她象一個小女孩一樣溫順。
我對瑪莎說:“你協助凱薩琳洗洗吧。”
瑪莎看看我,笑著去扶凱薩琳,也許凱薩琳身體實在虛弱,雖然她很不好意思,但還是配合瑪莎攙護起床到浴室。
我說不上是疲憊還是興奮,呆呆地坐著,一直到瑪莎和凱薩琳從浴室出來。
凱薩琳洗過,全身蕩漾著清新的朝氣和嫵媚,她躺下,自然地伸手將我的手握住貼在她懷里,瑪莎看凱薩琳那初嘗性愛的那種喜悅和柔媚,有些禁不住流淚,我看得出瑪莎完全拋開了個人情感的感受,完全沉浸在對凱薩琳的關愛中。
告別凱薩琳出來,瑪莎終於流出眼淚,當我要去給她拭淚時,她搖搖頭,親吻我一下,哽咽道:“我替凱薩琳謝謝你。”
余下的幾天,我幾乎每天都去看望凱薩琳,凱薩琳每天都有很高的熱情,迫切要求享受性愛的快樂,我甚至都覺得她身體似乎完全恢復了,但心里也明白或許這是一種身體能量的最後衝刺吧,情愛的力量是無法最終抵御病魔的侵蝕的。
我因一個不得不離開的事情離開了紐約,那只是短暫的四天,當我再次見到凱薩琳時,凱薩琳抱著我大哭,那種緊緊抓住我好象生怕離開我半步的神態讓我感覺到我那時似乎成為了她活著的唯一理由。
當然,做愛的瘋狂和她充沛的體力、熱情也讓我無法承受。
她已經不在乎瑪莎似乎在不在場,也不在乎護士是否允許她激動,她是利用最後的生命來享受唯一的快樂和幸福。
瑪莎似乎感覺出甚麼,她象一個旁觀者一樣默默為我們的親昵服務,她反而象一個局外人。
這一天終於來到,在我和凱薩琳做愛後的半個月的一天,當我和凱薩琳做愛後,似乎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凱薩琳頭靠在我懷里時,靜靜地閉上眼楮,當瑪莎進來時看見凱薩琳臉上快樂的笑容,還以為凱薩琳睡著了,讓我放凱薩琳躺下使我休息,凱薩琳軟軟地被放下,瑪莎似乎一楞,她用手放在凱薩琳鼻孔,突然臉色大變,尖叫著喊凱薩琳的名字,凱薩琳依然微笑閉眼,護士醫生們進來,凱薩琳帶著幸福的微笑離開這個人世。
瑪莎大哭,我默默站起,看著凱薩琳似乎因情愛而變得分外漂亮嫵媚的面容,我覺得空曠無力,似乎解脫了甚麼,又象失去了甚麼,那段時間陪伴凱薩琳成了我生活的主要內容。
因為沒想到凱薩琳會沒有任何跡象的離開,所以瑪莎和凱薩琳的父母並沒有在場,據瑪莎後來講,當天她父母就趕到紐約,我就不多說家里人的悲傷場面。
葬禮那天,我和瑪莎與她家人以及不多的親朋好友為凱薩琳送別。
第二天,我回到了香港,我實在是身心俱乏,心里也深深的充滿了痛楚。
再次見到瑪莎是三個月後了,瑪莎與戴西正在聊天,我是突然到洛杉璣的,所以她們都很驚喜。
瑪莎似乎從凱薩琳的離去中恢復了過來,看見我她似乎想到了凱薩琳。
她第一次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與我和戴西一起說話用餐,戴西好象清楚了我和凱薩琳的事,她並沒有象過去一樣對我和瑪莎的交談特別在意。
餐後,又坐了一會兒,瑪莎告辭。
我送瑪莎到門口,瑪莎只是輕輕說了聲謝謝。
我的印象中,我和瑪莎似乎從來沒再談起過凱薩琳。
雖然我們彼此清楚其實心中都有個凱薩琳的存在,唯一一次談到與凱薩琳的話題,是大概過了半年,瑪莎似乎完全恢復了,有一次我們在床上做完愛,瑪莎輕聲問我:“我和她比,有甚麼不同的感覺?”
我當然知道她是問我與凱薩琳做愛的比較,我輕輕笑笑,然後道:“別忘了她還是處女。”
我們都變得輕松了。
瑪莎撇撇嘴,輕聲道:“我知道她的身體更讓你著迷。”
說完她馬上在胸前畫十字,然後更加溫柔地親吻我。
我知道凱薩琳真的永遠離開了我們,歲月流逝,那些清晰的場景變的越來越模糊,甚至漸漸開始忘記與凱薩琳一起時的感受,但真的望得了凱薩琳嗎?
我明白,在我永遠難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