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卷 第2章 情人的情人:烏芩(下)
烏芩沉默,似乎在考慮如何開頭。我有耐心,含笑不語。
終於,烏芩笑著說話了:“其實,你也知道,我找你肯定不會是純粹坐坐喝酒,但確實,我也說不上是不是究竟算有甚麼重要的事,我只是想或者說希望象朋友樣坦誠地聊聊天。如果你不覺得太唐突的話。”
我看著她,知道她的意思沒說出來。
“你與勞拉是不是發生關系了?對不起我很不禮貌。”
見我不語她笑笑“其實你不說我也看得出。”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問?”
我看著她眼楮,那雙漂亮的眼楮沒有任何內心世界的表示。
“我只是懇求你放過她,勞拉或許有些難以自拔。勞拉雖然談過幾個男友,但從來沒有過與異性發生性關系的,我知道她其實很痛苦。”
我覺得烏芩是睜眼說瞎話,從來沒與男人有過性行為?
她那些床上的熟練技巧是怎麼養成的?
想想勞拉在床上興奮瘋狂充滿發自內心的快樂叫喚,我倒想看看烏芩究竟甚麼意思。
烏芩看著我,道:“也許你以為我胡說,每次與你做完愛回家她都很苦惱哭著說她很痛苦。”
“為甚麼?”
“也許她覺得不該與你那樣吧。”
“從第一次我就沒強迫她做甚麼,是她主動的,而且我覺得我們在一起很快樂。”
我看看烏芩“這跟你有甚麼關系?”
“我跟她如同親姐妹一樣,我不希望她痛苦。”
烏芩有些羞惱地說。
“我覺得勞拉是一個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在做甚麼。”
“可在男女交往方面她還是個小孩子。”
“哦?是嗎?你說一個正當的理由,讓我覺得你如此關系我們的關系成立。不會你嫉妒她吧?”
“請你說話放尊重些。”
烏芩冷冷地說,“你以為我會因她喜歡你而嫉妒?笑話。”
“那到奇怪了,你約我來談這些是甚麼意思?”
烏芩看著我,忽然又淡淡一笑:“我沒有甚麼理由要求你離開她。”
她嘻嘻一笑“沒准我真喜歡你而嫉妒她呢。”
“哈哈,你不用給自己找台階的,是否喜歡,我想我們都會感覺得到的。”
烏芩笑笑,端起酒杯,與我踫踫杯,很灑脫地抿了一口酒,道:“也許我受不了她哭和痛苦吧。”
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原因,但烏芩既然改變話題我也不想深究。
兩人一時似乎無話可說。
我看著她,含笑說:“如果沒事我得先告辭了。”
“下次約你還願意出來嗎?”
烏芩也站起,笑著問我。
“看情況和時間吧,你知道我不是總呆在新加坡的。”
她抓住我手,看著我:“我有一個小小請求,希望不要把我們今天見面的事告訴勞拉。”
“為甚麼?”
“求求你。”
她懇求地看著我。
我想想倒也沒甚麼不可以,於是點點頭。
烏芩笑笑:“真的非常謝謝你。”
回到寓所。
勞拉已到。
兩人在床上做完愛,勞拉柔柔地貼在我胸脯,手輕輕撫摸我身體。
我也撫摸著她赤裸的身體,說:“勞拉,與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勞拉抬起頭,臉緋紅,點點頭。
“你要是覺得跟我在一起覺得痛苦我們可以結束的。”
勞拉身體震了一下,小心地看著我,問:“你不喜歡我了?”
我看著她,眼里除了興奮的滿足和小心翼翼實在看不出她怎麼會痛苦。
“我做錯甚麼了?”
勞拉小聲問。
“沒有,我是有太太的,而且你知道,我還有其他女孩子,如果你覺得委屈或者不高興可以說出來。”
“我早知道,你沒有隱瞞甚麼。”
勞拉柔柔一笑“我不在乎。”
“你過去談過男朋友?”
“當然,有甚麼關系嗎?”
勞拉看著我“你今天怎麼啦?”
我笑笑:“我看你做愛象個生手,不象談過男朋友的。”
勞拉羞怯一笑:“是嗎?”
她趴到我身上輕輕吻吻我,不好意思地湊到我耳邊小聲說:“誰能跟你比啊。”
我在她圓潤的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笑著說:“起床吧,怡倫和怡妮該回家了。”
勞拉坐起扶我起來。
烏芩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坐坐,我實在沒興致婉言謝絕了。
烏芩又連續約了兩次,我有些惱火了,當她再次約時,我說:“你除非真的有甚麼事情,否則我也不想見面。”
烏芩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為甚麼我反對你與勞拉來往。”
到上次見面的酒吧,烏芩看我坐下,沒有了上次的熱情。
等我要完酒,她看著我平靜地說:“我其實不想告訴你,但我不說實話,你總以為我有其他甚麼。我和勞拉想愛,她是我女朋友。”
我端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烏芩淡淡一笑,道:“我不用解釋更多,我只想告訴你,我們相愛好多年了,我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溫馨,自從遇到你,我們生活改變了許多。”
想起勞拉做愛時的激情和投入,很難讓我接受。
“勞拉是個溫柔多情的女孩子,每次與你做愛回家她都很痛苦,我從不責備她,但她自己因愛而苦惱傷心,她是真心愛我的,過去她談過幾個男友,最後她都果斷分手了,我知道她是經不起誘惑,就如同夫妻倆有時妻子也經不起其他男人誘惑一樣,但她最終是愛我的。”
我沉默不語,勞拉如果真的象烏芩所說,我是沒有理由去破壞她們的,而且想起來我多少也有些難以接受。
“我懇求你終止與她的交往,別讓勞拉痛苦,也別讓我痛苦,因為我覺得勞拉有些迷上你與她做愛,我真的很恐懼,我第一次為我們的愛而擔憂。”
“可既然她喜歡與男人交往,你又何必非讓她這樣呢?”
“怎樣?”
烏芩氣惱地看著我,大有我搶她女友我似乎沒有權利來談論這個“你覺得我們不正常是不是?你那種關系就正常?你能說你比我更愛她?”
我苦笑笑,覺得自己肯定沒有烏芩更愛她,雖然兩種愛沒法比擬。
我當然更不會與烏芩爭甚麼,無論怎樣,我搶占他人女友總是不妥。
“我知道你是個很迷人的男人,其他任何女孩子都會喜歡你的,可我求你放過勞拉吧,我真的舍不得她。我會給你介紹比勞拉更漂亮的女孩子。”
我看看烏芩:“用不著,而且我確實沒有與別人女朋友交往的習慣,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求我,我有我的交友准則。”
“謝謝你,謝謝。”
第一次見烏芩情緒有些激動,眼中有了一絲情感的體現,她真心感激。
我回到寓所,心里多少有些別扭。
靜靜坐著思考,我想勞拉陪怡倫和怡妮玩是否妥當,三個女孩子在一起,別把怡倫和怡妮也玩出同性戀,那可就慘了。
勞拉敲門然後笑嘻嘻地進來,我靜靜地看她,勞拉止住笑,小心地問:“沒打擾你吧?”
我默默一笑,手指沙發讓她坐下,道:“勞拉,我想過了,我們應該分手,我覺得還是分手好。”
“為甚麼?”
勞拉一下撲到我懷里,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笑著,摸摸她的頭發,道:“繼續下去,會影響你生活,我們這樣是沒有結果的。”
“我不要結果,我要甚麼結果?”
勞拉眼淚嘩嘩流下“我只是不希望這樣倉促就分手。我不願意,不願意。”
一時間我還真不知說甚麼好。
勞拉嗚咽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啊?”
她哭著猛想到甚麼,止住哭看著我:“是不是烏芩找過你?”
我想還是明說了吧。我點點頭。
勞拉一時呆在那里,臉色變得蒼白,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輕聲道:“有關系嗎?”
“我從不搶別人女朋友的。”
勞拉有些失落地低下頭,過了會兒,她抬頭看看我,強顏笑笑道:“也許你是對的。”
我松了口氣但內心多少有失望,看來我並不是很有魅力,無法與烏芩正式較量。
雖然如此卻也有些高興,至少兩人算是平和分手,看著勞拉充滿魅力和性感的身體,多少又有些戀戀不舍。
其間,我去了趟香港,一個多月後,我回新加坡,准備帶怡倫和怡妮去日本旅游。
我休息後起床,在草坪曬太陽。
忽然聽見問好聲,我細看,原來是勞拉。
勞拉穿著短衣短裙,渾身散發著誘人的魅力,或許我剛休息好吧,看見她,不知為何猛地一陣衝動。
但想起烏芩,我頓時冷卻了下來,我笑著向勞拉點頭笑笑。
勞拉坐到我對面的椅上,眼光有意無意間在我身體游移,同時,介紹著怡倫和怡妮的情況。
漸漸,我覺得勞拉聲音有些發顫,語調也慢了下來,我看看她,勞拉猛撲到我懷里嗚咽道:“不,我不願與你分手。我不願意。”
她柔軟纏綿的身體讓我衝動,但想想她與烏芩的關系,我又覺得心里別扭。
我親親她,笑道:“別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我想忘記,可我忘不了,嗚嗚。”
勞拉哭著,淚流滿面“我怎麼辦啊。”
她哭著但不失態,更顯得清純可愛,我禁不住激情衝撞,於是起身拉起她手,兩人匆匆進入臥室。
在緊張急迫的渴求中彼此脫光了自己沒有任何言語開始了急切地摩挲,狂亂地進入對方的身體。
也許是剛身體休息狀態好,也許是許久沒見,潛意識中還有一種要證明自己比烏芩強的男性的一種征服欲的本能,總之身體發揮出奇的好,勞拉被快感刺激得身體一陣陣顫栗,發出法自內心的興奮地狂叫尖呼。
當我射出身體松弛喘息著躺在床上時,勞拉也不說話,死死摟住我,臉貼在我胸膛,痴痴地看著遠出,好久她才緩過神來,幽幽地說:“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我有些不悅地說:“既然你喜歡女孩子作伴,就不應該再找男人的。”
“可我真的喜歡你。”
“那你與烏芩分手嗎?我不想看上去象第三者,因為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們這種關系。”
勞拉頓時眼眶熱淚流出,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不知道。”
我推開她,坐起,看著勞拉說:“哪怕你跟一個男人好我都沒意見,我不喜歡你們這樣。”
“求求你,給我時間,請給我時間。”
我其實只是希望勞拉能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我知道我本身是無法帶給她幸福的,所以見勞拉那幾乎要崩潰的樣子,心里又充滿了憐愛,內心深深嘆息,或許勞拉自己覺得與烏芩那樣生活很幸福快樂,我又何必干涉她呢,念及此,我摟過勞拉,輕輕吻吻她,道:“無論怎樣,我們繼續下去都不好。”
勞拉抱緊我,除了流淚也不多說話。
“起床吧。”
我有些無可奈何,溫和地對勞拉說。
勞拉默默點點頭,跳下床,從地上拾起我們剛才匆匆扔在地毯上的衣物。
不多說怡倫和怡妮放學回來,聽我說帶她們去日本旅游時的興奮。
余下的幾天,偶爾與勞拉單處時親熱但沒再做愛。
我想勞拉或許思想斗爭很激烈,而對我來說,能夠維持現在的關系可能是最好的。
與怡倫和怡妮商定好了出發時間,一天晚上,怡倫和怡妮正在我臥室與我嬉鬧親熱,自從三人正式象男女一樣親吻撫摸後,三人的關系發生了些變化,可以說除了沒有做愛外,彼此也沒有任何界限,該做的都做的,而且怡倫和怡妮有些故意逗我突破最後一道關,雖然她們興趣盎然,但我始終有些猶豫。
我躺在床上,怡倫和怡妮嬉鬧中早把睡衣脫掉,只剩下了乳罩和褲衩,兩人交叉親吻我,我則笑著逗她們說話,正說笑,埃瑪敲門,怡倫和怡妮匆匆穿上睡衣。
埃瑪進來,她笑著對我說:“櫻然小姐來電話,她現在在泰國旅游,可能明天到新加坡,她希望見見你。”
“是嗎?”
聽說櫻然來新加坡我真的非常高興。
多年了,我對櫻然的感覺就象最初一樣充滿了純淨的甜蜜感受(背景參考《風花雪夜之櫻然》)“櫻然小姐是誰呀?”
怡倫等埃瑪出去後好奇地問。
“我認識的一個中國女孩子。”
“又是一個相好的女孩子吧?”
怡妮翹著嘴氣哼哼地說。
“我告訴你們倆,不許耍小孩子脾氣啊?要不然取消日本的旅游。”
我有言在先予以聲明。
兩人同時不高興地耷拉下頭,我見罷有些於心不忍,笑道:“櫻然是個很和藹的大姐姐,你們會喜歡她的。”
“你喜歡的我們才不會喜歡呢。”
怡妮嘟囔道。
“說甚麼?”
我問怡妮。
怡倫道:“她說你說喜歡就喜歡唄。”
我笑著捏捏怡倫的臉,怡妮笑著撲到我身上來,到底是小孩子,任何不快也只是一會兒的事。
第二天,埃瑪讓傭人們收拾房間,怡倫和怡妮因為放假不用上學,所以與我和勞拉一塊在別墅外說笑聊天。
勞拉小心地問怡倫:“怡倫,今天誰要來,從早晨起來大家都忙忙碌碌的。”
“今天要來一位非常漂亮的人人喜歡的大姐姐。”
怡妮嘻嘻笑著說,她和怡倫從來就嫉恨勞拉與我的那種親昵關系,所以怡妮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從哪兒來?”
勞拉小聲問。
“從中國杭州。”
勞拉不吭聲了。
十點多鍾,埃瑪和櫻然過來,遠遠看見櫻然那亭亭玉立的身影,真有些激動,三年沒見,櫻然依然如第一次見面一樣清純、恬靜、優雅。
看見我,櫻然更激動,但可能是因為她含蓄只是笑盈盈地向我打招呼,然後緊緊盯著我,臉上蕩漾著興奮的光彩。
我給櫻然一一介紹了怡倫和怡妮、勞拉,櫻然鶯然一笑:“這兩個小妹妹真漂亮。”
就衝她這句話,怡倫和怡妮就喜歡上櫻然了。
櫻然依然笑容可掬地看著大家,一幅典型的中國江南小家碧玉的端莊和文靜模樣。
埃瑪笑著對我說:“櫻然小姐旅游可能累了,要不你與她到房間休息著談話?”
難得埃瑪心細,我笑著點點頭。
櫻然向大家點點頭,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著我進房間。
我當然直接進臥室,櫻然一進臥室臉有些潮紅,呼吸頓時有些急促,畢竟整三年沒見了,我轉身,櫻然抬頭眼楮亮晶晶地看著我,我摟住她腰,櫻然身子一軟倒在我懷里,我們的嘴唇頓時貼在一起。
櫻然身體依然緊窄溫暖,皮膚細膩光潔,圓潤的乳房,小巧的乳頭粉紅精致,身體清香宜人,我似乎回到了過去的時光,身體變得膨脹熱烈,在我急促地抽插中,櫻然終於象過去一樣放松地發出了輕輕的呻咽,我知道,這在櫻然已經是很失態的了,她也只有在我的激情衝撞下露出她身體本能的激情。
我射出,軟倒在她身邊喘息,櫻然抬起身體,輕輕給我擦拭汗水,她臉色因性的刺激而變得通紅,但白色皮膚下更襯托出她彎彎的細眉的黝黑和嘴唇的洇紅。
櫻然也輕輕喘息著,口中吐出淡淡的清香,我又有些情惑了。
“想我嗎?”
兩人都平靜了下來,我小聲問。
“想。”
櫻然輕聲答。
“有兩次讓你到北京去玩干嗎不去?”
櫻然盯著我,輕輕嘆道:“我無意報名參加新馬泰旅游,沒想能見到你。我好高興。”
我知道她不願回答真實想法以免兩人不愉快,也就不繼續話題,笑道:“我正准備帶怡倫和怡妮去日本旅游。”
“她們真的好漂亮。”
櫻然贊嘆“她們真幸運。”
“你母親的病怎樣?”
我問。
我知道她這個大孝女寧可犧牲自己的愛情和幸福也不願離開護理母親。
“時好時壞,非常感謝你經濟上的幫助,她總是向我嘮叨說你好久沒去杭州了。我每次都向她解釋你出國了。”
“經濟幫助談不上甚麼,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但願你母親身體健康吧。”
“謝謝。”
說罷櫻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悄聲說:“我能穿上衣服嗎?”
“哈哈,你還是那樣,一點都沒變。穿上洗洗我們再說話吧。”
櫻然羞怯一笑,穿上衣服然後去浴室,我知道她不好意思與我同時沐浴的,於是到另一間浴室。
當櫻然從樓上下來時,怡倫驚呼:“姐姐真是仙女下凡”櫻然看看我,又看看怡倫和怡妮、勞拉,臉色微微一紅,出浴的櫻然確實清新超俗,濃密的黑發軟軟地披散在肩,看得我都直心嘆櫻然確實不是人間一般一個漂亮可形容。
櫻然坐下後,怡妮笑著問:“姐姐准備在新加坡呆幾天?”
“旅行社安排就兩天,明天我就離開去馬來西亞了。”
櫻然柔柔地回答。
怡妮走到櫻然身邊,用手輕輕撫摸著櫻然的皮膚羨慕地說:“姐姐皮膚象是嬰兒一樣細嫩光滑。”
怡倫也嘻嘻笑著圍到櫻然身邊撫摸。
我笑著看看勞拉,勞拉勉強笑笑,看著我不吭聲。
怡倫和怡妮很快與櫻然玩得高興了,象櫻然那樣柔情文靜的女孩子,每個人都會充滿由衷的喜愛的,不多說怡倫、怡妮和櫻然的開心說笑和我們晚上旖旎和溫馨,以及第二天告別的依依戀情。
送別櫻然,雖然櫻然依然笑盈盈地向每個人告別,但只有我知道她心里的酸楚和傷感,我很難受,回到家獨自坐在草坪靜靜地看著遠方。
想起我們度過的許多美好的時光及櫻然那恬靜中包含的淡淡的憂郁。
也許埃瑪不讓怡倫和怡妮過來打擾我,總之她們沒想過去一樣纏我嬉戲。
似乎坐了許久,我猛發現勞拉靜靜坐在我身邊,我看看她,勞拉靜靜一笑,道:“雖然自始至終櫻然小姐都似乎很高興的微笑,但我覺得她心里似乎有許多傷楚和委屈。”
我仔細看看勞拉,覺得勞拉真是一個細心的女孩,我簡單講了我和勞拉的故事,勞拉眼中含淚,默默無語。
我笑道:“好在我們都年輕,大家可以寄希望未來。”
“可櫻然小姐每天要忍受多大的感情煎熬啊,不是按天計算而是按年計算。”
“人一生總有許多不如意的事情的。”
勞拉似乎想到自己的事,不由熱淚潑沱。
晚餐在一種沉悶中度過,我想讓大家高興些,但似乎沒人響應,弄得我心情更加郁悶。
飯後,怡倫鼓起勇氣到我身邊,小心地問:“我們甚麼時間去日本啊?”
我看看怡倫道:“我們還是按原計劃明天動身吧。”
“謝謝。”
怡倫壓住高興地說。
遠處的怡妮也興奮地笑起來,生活得延續,別讓大家為我增加煩惱吧,我對怡倫說:“今天早點休息。”
“不是明天下午才走嗎?”
“那今天也早點休息。”
怡倫嘻嘻笑道:“知道啦。”
勞拉陪我坐著,散漫游談,兩人心境似乎都很寧靜。
很晚了,我對勞拉說:“該回家了。”
勞拉看著我,輕聲說:“你們明天不是要走嗎?不知甚麼時候能再見面,我不回家了,今晚我陪陪你,行嗎?”
寂寞的夜,憂郁的夜,有一個柔情似水的女孩子陪著是最好的慰籍,埃瑪可能會很火熱,但她沒有勞拉細膩入微,我看看勞拉,道:“不怕烏芩擔心你的安全?”
“我已經打電話告訴她了。”
勞拉低頭說。
“她怎麼說?”
勞拉不吭聲,身體有些發顫,似乎要哭,我嘆了口氣:“還是回去吧。”
“我又沒賣給她,憑甚麼又哭又嚷,我不回去。”
“隨你吧。”
那是一個溫柔的夜,勞拉好象完全進入了狀態,我堅信那晚她真正感受到了男女的情愛與同性的情愛的區別,不僅是性而且是心靈。
第二天似乎還在睡夢中,突然聽見樓下傳來吵鬧聲,勞拉驚醒看看我,她臉色變白了,我們都聽出來是烏芩在客廳吵鬧。
我和勞拉幾乎同時坐起,開始穿衣。
我剛到樓梯口,只見烏芩象發了瘋似的要衝向我,怡倫和怡妮嚇得靠在遠出不敢吭聲,烏芩當然衝不過來,埃瑪和幾個女傭抱住了她,洛丁站在旁邊很尷尬,畢竟對付女孩子他似乎不好下手,尤其是他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勞拉站在我身後,嚷道:“烏芩,你這是干甚麼?”
“你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烏芩身體無法動彈,嘴里發出竭嘶底里地叫嚷。
勞拉臉色慘白,身體顫栗,嘴唇緊緊閉上,胸脯因激動一起一伏。
烏芩似乎早絕望之極,發瘋地對我嚷:“你有那麼多女人,為甚麼還要搶我的女朋友啊?你為甚麼,我求過你放開我的勞拉。”
我有些難堪,同時真的為烏芩那種傷心欲絕的痛楚震撼了。
不知為何心里有些羞愧和難受。
但勞拉是一個自由人,我無法承諾將勞拉交給誰,我只能讓勞拉自己選擇。
勞拉有些羞惱和傷心,可能是因為她與烏芩的關系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有些無地自容,另一方面也真的為烏芩的模樣痛心。
她激動得無法自抑,身體哆嗦著。
烏芩看著勞拉,哀求:“勞拉,勞拉,求求你,跟我回家,我求你了。”
勞拉遲疑了,烏芩仍哀求著,勞拉看看我,好象又堅定了些信心。
烏芩當然看清了勞拉的變化,她絕望地掙扎著,也許她半天沒動,埃瑪和傭人都有些松懈,勞拉掙開她們衝過來,洛丁遲疑了一下,烏芩一頭撞在樓梯扶手,一片尖叫聲,勞拉第一個衝到烏芩身邊,尖呼著烏芩的名字,我也疾步過去用手托起烏芩,烏芩血流滿面似乎斷了氣樣軟綿綿地躺在我手臂,只聽見勞拉的哭叫聲,和埃瑪傭人們的忙亂。
救護車載走了烏芩和傷心哭泣的勞拉,我有過許多女孩,但從來沒有一個象烏芩,她的那種絕望的神態和瘋狂的情感讓我發現了自己內心的許多齷齪和惡。
埃瑪走到我身邊,道:“對不起,我沒有抱緊她。”
我看看埃瑪:“不重要了,這不怪你,埃米,你陪我去醫院吧。”
怡倫和怡妮不高興地翹起嘴,臉上似乎現在才恢復了紅暈,我知道,她們是嫌烏芩破壞了既定的旅游,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對怡倫和怡妮說:“我們旅游等等再說。”
怡倫和怡妮看了看我的神情,不敢提出不同意見。
在醫院,埃瑪去打聽了一下,回來告訴我,烏芩醒過來了,至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我的心多少松弛了些。
我坐在椅上,靜靜地等著。
埃瑪叫來了哭紅了雙眼的勞拉。
勞拉看看我,說:“你們走吧,這兒不需要你們,烏芩也不想看見你們。”
埃瑪勸我先回家,勞拉也懇求地看著我。
我想別添亂吧,於是與埃瑪先回到家。
怡倫和怡妮無精打采地坐著,見我們回家,沒有更多的熱情,我覺得看誰都沒有好心情,而且我帶給誰都沒有真正的快樂,我覺得自己真的是槽糕透頂。
過了一天,我和埃瑪去醫院,醫院告訴,勞拉和烏芩前一天就離開了醫院。
我看看埃瑪,埃瑪聳聳肩,我們只好回家。
看來,暫時只好離開新加坡了。
埃瑪幾乎問遍了所有醫院,並沒有打聽到烏芩和勞拉的消息。
過了兩天,我帶上怡倫和怡妮一起登上了去日本的飛機。
怡倫和怡妮准備移居日本期間,我、怡倫、怡妮終於彼此心靈和肉體結合在一起。(背景參考:《活色生香之孿生雙嬌》有一天晚,我們做愛後在床上說笑,怡倫笑著說怡妮吻她時怡倫覺得很舒服,並嬉稱如果我不經常見她們,她有怡妮一樣讓她高興,我聽了心里一激靈,臉色都變了,怡妮瞪了怡倫一眼,道:“不是他在,我睡都不願與你睡一張床。”
怡倫意識到自己的話讓我不高興,馬上撒嬌地將赤裸的身體貼到我身體,笑著說:“我開玩笑的。”
我問她們:“你們聽說過烏芩小姐和勞拉小姐的消息嗎?”
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俏臉小心地搖搖頭,我不想讓她們太背精神包袱,於是笑笑說:“我要知道你們兩個自己互相親熱了,我可不要你們了。”
見我似乎沒生氣,怡妮笑嘻嘻地親吻我一下,道:“那你要經常見我們。”
“沒條件的。”
“不嘛,不嘛。”
兩人同時撒嬌起來。
我哈哈一笑,只有我自己知道,笑聲里多少有些苦澀,也許眼前兩個完全一樣,連高潮時的叫聲和做愛時的呻咽都幾乎一樣的迷人嬌娃讓我暫時找到一些麻木的快感。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烏芩和勞拉現在何處,但願她們的二人世界甜蜜和諧。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彼此真正喜歡,本來就不應該受任何法律、道德、世俗觀念的約束的。
認識許多美奐美侖的女孩子,似乎都淡忘了,而只是短短交往的勞拉和幾乎沒有任何身體接觸的烏芩,總是在我心底浮現,也許烏芩那中因愛情而瘋狂的情景太令人難忘,所以我偶爾總會想起過去了許久的那一刻。
我仍清楚記得勞拉和烏芩的模樣,她們令我難忘。
怡倫和怡妮去到日本,我幾乎不怎麼在新加坡長呆,即使偶爾有會議或生意上的事情必須要呆幾天,我寧可與埃瑪住在酒店也不願住在自己的寓所,寧可找李姍夫妻倆喝酒聊天也不願結識新的女孩子。
衷心祝願烏芩和勞拉生活幸福,雖然祝願時我心中無不為勞拉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