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第1章 香港生活素描:琳娜記事(3)
李陳芸菲是我們在新加坡一位商業朋友的太太,因為這位朋友不幸去世,也是為了照顧他的家眷,特意安排李陳芸菲在香港負責照看我們的別墅。
過去由於小雪在澳洲,香港我並不是常呆著,所以純粹是李陳芸菲負責照看房子和管理家務。
因為小雪正式准備長住香港,所以我們另外購置了地產和和別墅,因故就不詳敘。
李陳芸菲是個三十幾歲的少婦,據說曾經是新加坡大學的一位高材生,嫁給我那位比她大近二十歲的朋友前交往過幾個男友。
婚姻生活持續了五年,結果因丈夫的早逝而變成了寡婦。
丈夫的家族生意由其弟管理,那也是我的朋友,唯一的孩子由家族專人照看。
最初只是開玩笑說請李陳芸菲到香港消遣,結果她當真了,我那朋友的弟弟看嫂子在新加坡也很寂寞傷感,於是也懇求我帶她到香港來幫助打點家中的管理。
一般而言,家族內部的管理尤其是在家的生活,總是找最靠得住的人來協助,正好我也需要這麼一個可靠的人操持,於是聘請了她。
更主要的是李陳芸菲本身就是香港出生長大的人,對香港十分熟悉。
我們正式到香港後李陳芸菲主要內務方面的工作,整個別墅區域的總負責是楊喬治先生。
總負責除了我和小雪的生活起居外,還負責保安和外出時的安排。
李陳芸菲不算太高,屬於那種嬌小玲瓏的人。
但她的穿戴和舉止優雅高貴,她的品味和獨特辦事干練作風,是一個不折不扣最佳的管家。
前前後後常規住吃在家里的工作人員大概有八、九十人,每個人按照各自的分工管理相應的事務。
多數人住在我們別墅後不遠靠近山下五十米左右的另一幢樓房,在我們別墅居住的,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多數人我叫不上名,但每天在身邊服務的幾位還是比較熟悉的。
負責餐飲工作的是劉迎娜小姐,一般由她來安排或在餐廳主要負責家人的用餐。
最初由李陳芸菲直接管理我的起居,我總覺得別扭,小雪安排了一個叫吉惠的女孩來負責。
負責我運動和戶外運動的是一個專業從大陸到香港工作的女孩葉幼萍小姐,她過去在北京一個體育院校工作,據說曾經還獲過大學生藝術體操的名次。
整理臥室主要由袁殊負責。
袁殊四十歲左右,胖胖呼呼,天生一個樂觀開朗的人。
小雪潛意識中不希望周圍最親密常接觸的人安排那些太年輕的女孩子,一方面是年輕女孩沒有經驗,工作不會太細心,另外也是一種不成文的習慣吧,所有家族內室都是相對穩重、忠誠的在家族工作多少年的人。
當然,也不可能安排先生。
另外一類就是純粹的雜務工作,沒有固定崗位,端茶倒水或干些雜活。
這些通常是些年輕女孩子來做,身邊接觸比較多些的有柳香、曉玉、紅紅。
我很少過問這些事,因此有甚麼不清楚之處也不用太計較。
當然,家中也有一個秘書似的人,為我工作的是一個韓國女孩,叫金婉姬。
金婉姬小姐會中文、英文、日語、法語,當然包括她的母語韓語。
負責小雪這方面事務的是陳思思小姐,香港本地人,也會英語、日語、法語。
我的感覺是家里女孩多了,難免會有些勾心斗角。
雖然一般不會因此影響工作,但彼此之間總是有些互相排斥的。
當然,她們還不敢挑撥我與小雪的關系。
我有時想,這或許也因為我和小雪確實感情很好,彼此也沒有任何空子可鑽,我許多歐洲朋友家里的矛盾比商場上還復雜,讓人膽顫心驚。
小雪到香港後,我很少約過去認識的女孩,如芝、阿嫻、麗奈等到家里見面。
自然會常常出去幽會。
一天,小雪與她原來澳洲辦模特公司時的幾個合作伙伴和朋友去逛商場了。
我則在游泳池游泳。
葉幼萍小姐穿著泳衣陪我游泳。
游了會兒,我們坐在池邊的休息椅上躺著休息。
柳香站在一旁靜靜地侯著。
正與葉幼萍閒散聊天,聽她說過去學體育和參賽時的許多有趣的事情,講到有趣處,柳香也跟著偷偷地樂。
正聊著,金婉姬笑盈盈地走過來,她在葉幼萍身邊的躺椅坐下,含笑說:“阿萍,今天沒陪先生多游一會兒?”
葉幼萍嘻嘻笑道:“大衛先生今天超額運動量了,夫人出門囑咐我不要在水中呆太久。”
金婉姬笑道:“先生,你看阿萍身材多好,兩條大腿真迷人。”
我笑著看看躺在椅上的葉幼萍,她凸凹起伏的身體確實很美,兩條修長的大腿很性感迷人。
葉幼萍有些含羞地將雙腿並緊,臉微微一紅說:“金子,你再胡說我撕爛你嘴。”
她們彼此都叫昵稱。
金婉姬嘻嘻一笑,繼續逗葉幼萍。
說笑了一會兒,葉幼萍猛然想起甚麼,抱歉地看看我,對金婉姬說:“你有事吧,對不起。只顧得與你說笑了。”
說著,葉幼萍拿起身邊的浴巾裹在身上,然後打完招呼笑朗朗地離開了。
柳香聽葉幼萍說也悄悄離開。
“先生,芝小姐想今天見見您。”
金婉姬坐到我身邊輕聲說。我的事她都知道的。
“有甚麼事嗎?”
我微閉著眼,問。
金婉姬櫻然一笑:“芝小姐沒說,我想不會有什麼急事,不過,您有兩周沒去看她了。芝小姐告訴我,可能最近她要拍一部電影,要去馬來西亞,希望走之前見見您。”
我點點頭。沒表示甚麼。
“阿嫻小姐的生日快到了,她的意思想與你單獨過,最好離開香港。”
“半月後不是要到歐洲開會嗎?可以安排的。”
金婉姬點點頭,然後表情稍稍有些猶豫,正好我看見了,我問:“有甚麼事嗎?”
“王枚小姐打過兩次電話,詢問您是否還在香港。”
我沒吭聲。
金婉姬不再說了。
過了一會兒,金婉姬輕聲說:“傑克先生來電,約今晚與您通一次話,可能是美國方面的事務。”
金婉姬又通報了一些事情。
看差不多了,她問:“您還去運動嗎?”
我想著芝的事,沒吭聲。
金婉姬含笑招招手,柳香匆匆走了過來。
金婉姬起身告辭離開。
我正沉思。
聽見嬉笑聲傳來,看來是小雪和澳洲女友安妮、露西回家了。
果然,我剛睜眼,露西和安妮出現在我眼前。
露西夸張地叫了一聲,過來抱著我頭在我嘴唇親吻了一下,安妮也吻吻我,她們分別坐下。
“你們玩得愉快嗎?”
我笑問。
露西火辣辣地看著我,爽朗地笑道:“很高興。”
說著,她起身在桌旁倒了一點威士忌,柳香過來給我杯子里也稍稍倒了一點。
露西舉杯道:“為我們友誼,干杯。”
我笑著舉杯輕輕與她碰了一下,同時也與安妮碰碰杯。
小雪走了出來,她到我身邊吻吻我,笑道:“大衛,你還沒離開啊,我以為你早回房間了。我想請露西和安妮出去吃飯。你沒安排吧?”
“我正好安排晚上要與幾個朋友談些事情,你代我請她們吧。露西小姐、安妮小姐,實在對不起不能陪你們了。”
安妮笑道:“沒關系。”
香港的六月,已經很熱了。
早晨,我正在書房看有關業務材料。
金婉姬悄然進來,她靜靜地走到我身後,給我倒了一杯水,見我看看她,她無聲地笑笑,只有她在我工作時可以自由進出,算是與她工作相關吧。
我低頭繼續看手中的報告,金婉姬站到我身後輕輕給我柔捏肩膀,以讓我放松。
過了一會兒,我放下手頭的報告,金婉姬櫻然一笑,輕聲說:“先生,夫人等著您出去呢。”
“又去哪兒?”
我頭靠在坐椅後背,問。
“思思沒說。”
“沒說我怎麼知道去還是不去。”
金婉姬輕輕一笑:“夫人請您去,肯定是重要的事情,而且,思思每次總不說太清楚的。”
說著,金婉姬走到前面慢慢幫我收拾桌上的東西。
我看看金婉姬,她一笑:“我可沒有告狀的意思。”
我一笑:“那你這算甚麼?”
金婉姬瞥我一眼,翹翹嘴:“本來嘛,每次不說清楚,告訴您,總顯得我辦事不力。”
還沒等我說話,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金婉姬看看時間,我在房間呆了兩個多小時,一般情況下,我每天該處理的工作都處理完了,傭人們也知道大概的時間。
金婉姬看看我,我點點頭。
金婉姬走到門口打開門,是專門負責我書房事務的柴芹小姐。
陳芹小姐與金婉姬低語。
金婉姬走到我身邊,輕聲說:“思思要見您。”
我笑笑:“請她進來好了。”
金婉姬不經意地嘴唇翹翹,我知道是因為我聽到陳思思的名字,露出笑臉,金婉姬有些酸溜溜的。
陳思思人還沒見,聲音早傳了進來,聽見陳思思嘻嘻笑著問門口迎接的金婉姬:“金子,先生手頭事做完了嗎?”
“沒做完我哪敢讓你來呀。等著你呢。”
“不會吧?嘻嘻,我受寵若驚了。”
話音未落,陳思思苗條的身影進入了書房。
陳思思亮晶晶的眼睛刷地盯著我,俏臉上兩個小酒窩浮起,笑模樣呈現出來,似乎還沒說話,人已經蹦到我桌前,小嘴一張,微微笑道:“先生,沒打擾你工作吧?”
金婉姬笑笑,離開了房間。
“你說呢?”
“當然結束了,不然,阿芹才不敢讓我進來呢。”
陳思思二十四歲了,但總象十八歲的女孩子一樣活潑清純,我喜歡逗她,也僅僅逗她,她幾乎是小雪的另一個馬傣麗,我可不敢輕易對她有任何冒犯之處。
但對如此靚麗可愛的女孩子總是喜歡多說話聊天的。
陳思思這鬼精靈什麼不知道?
“有甚麼事嗎?”
我含笑問。
“怎麼嘛,趕我走啊?剛來就問這個。”
陳思思說。
我微笑不語。
陳思思撲哧笑道:“好啦,告訴您好啦,夫人呢,讓我問您,下午有不有空陪她去看一場模特表演?”
“我沒聽她說起啊,夫人上午去甚麼地方了?”
“去李醫師診所了。”
李醫師是我們的私人醫生。
定期檢查的。
“現在不是征求您意見嗎?”
“也許下午有事,我得問問金婉姬小姐。”
“甚麼事嘛,還有甚麼比陪夫人出去更重要的?夫人就交代我這麼點事,求求您行個好,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陳思思懇求地說。
我按一下鈴,金婉姬進來,我記得她告訴我下午有事的。
“下午有甚麼安排嗎?”
“您約了李公子談事的。”
金婉姬含笑說。
我笑笑,看看陳思思。
陳思思看著金婉姬:“金子,能不能調一個時間啊?”
金婉姬看著她笑笑:“看先生的了,不過調整恐怕不太好,思思,下午有甚麼事?”
“夫人下午約先生出去看一個模特表演。”
“甚麼時間?”
金婉姬問。
陳思思有些不情願地回答:“下午四點吧。”
“先生,時間來得及,如果您在一個小時結束與李公子的見面。”
正說著,桌上的電話響了,金婉姬走過來接聽,她轉而將電話遞給我,輕聲說:“夫人電話。”
陳思思微微一笑,得意地晃了一下頭。
金婉姬站在一旁,平靜地看著我。
“大衛,我有事告訴你。”
電話一端的小雪興奮地說。“請你下午把任何事情都推掉。”
“什麼事啊?”
我很少見小雪如此高興,情緒不僅也受感染笑著問。
“現在不告訴你,千萬答應我,不要安排任何事,哪也不許去,求求你了,答應我,啊?”
“好吧。”
我含笑答。“你甚麼時間回家?”
“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還有幾分锺就到家了。”
“那你回來說不行嗎?”
“不嘛,就這樣了,等著我。”
放下電話,我楞了一下,對站在遠處的金婉姬和陳思思說:“你們都不用安排了,下午哪也不去。金婉姬小姐,您向李公子說明一下。”“好的。”
金婉姬平靜地點點頭說。
陳思思不知道有甚麼事,又不敢問,盯著我說:“先生,如果沒事我去做事了。”
我點點頭,陳思思離開了房間。
我回到樓上休息廳,剛坐下不久。
小雪興衝衝地上樓,她撲到我懷里親熱地吻我,喜悅和幸福蕩漾在她臉上,我笑著摟住她腰,問:“甚麼事這麼高興?”
小雪笑盈盈地歪頭凝視著我:“你猜?”
我搖搖頭,笑笑。我從來不猜甚麼。
小雪自己終於忍不住摟緊我,聲音幾乎都帶著快樂飛翔:“你要做爸爸了。”
“是嗎?”
我驚喜地抱緊小雪,小雪臉上飛揚著喜悅,喋喋不休地說:“我這個月沒來,我感覺是我們的寶寶來了,可我不敢確認,怕讓你空歡喜,也是想確認後讓你驚喜一番,今天我去檢查了,果然是我們的孩子。”
“噢,上帝,他終於來了。小雪,謝謝。”
小雪一頭扎到我懷里,幸福和興奮寫在她臉上,渾身蕩漾著無限的柔情和祥和。
結婚前半年,小雪就再沒有采取避孕措施。
但始終沒有懷孕,我並不放在心上,小雪比較著急,尤其是父母更是關心。
對家族而言,有不有後代,是比任何生意更重要的事情。
小雪見我摟緊她不說話,她從我懷里仰起頭,撒嬌地說:“你以後要對我好些。”
我非常高興,哈哈一笑:“我過去也沒虧待你呀。”
“還說沒有呢,總惹我生氣。”
小雪用手撫摸我的臉,柔柔地說。
“好,好,再也不敢了。”
“這是你親口說的啊?惹我生氣我告訴爸媽,有人治你的。”
“對了,應該給爸媽打電話告訴這個消息的。”
小雪臉色紅暈,柔情地說:“你說好了。”
我親了小雪紅潤的嘴唇一下,小雪湊上嘴唇,喃喃道:“我真的覺得好幸福。”
“那也不用下午讓我甚麼事都停止吧?”
我笑著說。
“噢,你兒子的事不比甚麼都重要啊?”
說到我兒子,小雪多少有些羞澀“再說,好多事要商量的。”
“好了,我不是任何事都推了嗎?”
“這還差不多。”
小雪喜滋滋地柔柔一笑。
打電話告訴父母。
母親在電話里高興得都哭了。
我想,整個澳洲家族都迅速知道了這個喜訊。
小雪終於熬出來了。
只是幸福來得太晚了些。
不知為何,一天我都想流淚。
過了最初興奮不已的幾天。
小雪稍稍平靜了些。
家里多了幾個常規的人,那就是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護理小雪。
現在想來,當時多少有些興師動眾,孩子降生還早著呢,但當時確實生怕有甚麼閃失,故顯得謹慎有加。
如果過去以我為中心的話,從那時起,在家里一切以小雪為中心了。
自然,她的話幾乎成了聖旨,誰也不敢違抗了,我說話都得注意看是否小雪高興,因為母親幾乎每天與小雪一個電話,稍有不高興,母親聽出來會狠狠責怪我。
弄得我也非常小心。
有一天,我陪著小雪坐在花園草坪聊天。
小雪不知怎麼回顧起在澳洲的生活,講到了馬傣麗。
從那天起,馬傣麗的影子一直在她的話題中,小雪每次都很傷感,她總是說如果馬傣麗知道她懷孕了該多高興。
一旦一個想法在腦子里扎根,是很難從她腦海揮去的,終於有一天,小雪又傷心地哭起來,我不知道女人懷孕後是不是比平時更多愁善感,反正小雪確實變得比過去更懷念許多過去的事情。
我覺得那樣對她身體不好,但也只好不停地安慰她,更多地抽時間陪她。
有一個晚上。
小雪躺在我身邊,忽然輕聲說:“親愛的,我一定要去馬傣麗的家鄉看看。請你陪我去。”
那時菲律賓社會秩序很不好,而且經常有綁架之類的事發生。
過去小雪提議過多次,都因為這個緣故我推辭了。
沒想她又提出,我溫柔地撫摸她,找出各種理由勸解她。
小雪知道我不會同意,只好傷心地抽泣,嘴里念叨馬傣麗的名字。
我覺得小雪的情緒很不穩定。
變得憔悴,說實話,那時我真恨透了馬傣麗,我覺得是她的鬼魂在召喚小雪。
我有些為這事心神不定,有一天與母親通電話,告訴了小雪的現狀。
沒有誰比母親更熟悉菲律賓。
她聽完我的擔憂,沉思許久,然後告訴我,讓我放心她來解決這件事。
一天上午,我正在書房肩辦公室處理一些文件。
小雪興衝衝地跑進來,她很少在我工作時進來打擾的,她進門就高興地嚷:“親愛的,媽媽來電話,同意我到菲律賓去拜訪馬傣麗家人了。”
“是嗎?”
我似乎松弛了,只要母親出面,一切事情都會辦好的,即使純粹逃避的辦法,真要有任何事,至少母親不會責怪我了,而且我知道,沒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母親絕對不會同意這種安排。
我還沒與小雪交換意見,母親的電話打到我辦公桌。母親告訴我,她將到香港,然後與小雪和我一起到菲律賓。多年後,我聽一位家族的老人偷偷告訴我,菲律賓當時軍界一位最有實力的人物,年輕時曾經戀過我母親,而且一直對我母親懷有深深的愛,母親讓這位朋友協助,動用了軍隊來保護我們這次的秘密旅行,以確保萬無一失。(參考背景《絕對隱私》那次菲律賓之行,不知母親基於甚麼考慮,借口我要處理香港事務,不讓我隨行。小雪當然很不樂意,但母親的決定她不敢違抗,只好隨母親和一大幫人馬,乘專機去菲律賓。
我不想過多描述小雪他們那次的菲律賓之行,旅程本身並沒有遇到甚麼危險,一切都很順利。
小雪她們並沒有去馬傣麗家鄉,而是在馬尼拉見到了馬傣麗的家人,當然回來時帶回了馬傣麗的妹妹琳娜小姐。
第一次見到琳娜,給我的感覺是很機靈但長得瘦瘦小小。
身體有些缺乏原養的感覺。
皮膚不是太白,但很光潔潤滑,給人一種抹了一層橄欖油的味道。
眼睛有些凹下去,但大大的眼珠盯著你時會讓你感到她一片純淨,沒有絲毫的雜念參雜其中。
她顯得有些纖細,很柔軟的身體,滾圓的乳房,圓圓而翹起的臀部,很性感柔嫩。
後來我發現琳娜是個非常聰明而善於揣摩人心理的女孩。
“這是先生,琳娜,以後要多聽先生的話。”
第一次見面,小雪指著我給琳娜介紹。
琳娜其實也沒完全聽懂小雪說什麼,但她從小雪與我的親昵態度自然知道了我是誰。
她雙手合在胸前,向我問候。
對我笑笑。
說了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最初,琳娜安排在我們臥室外休息廳最近的一間房單獨居住。
小雪總算找了點事,想著改造琳娜,為琳娜從里到外進行了全新包裝。
外表看,琳娜確實跟換了個人似的,但一看,還是有些土氣。
其間,我斷斷續續離開香港,每次再見到琳娜都有些變化。
直到有一天,琳娜突然用略生疏的中文與小雪簡單交流才讓我大吃一驚。
小雪見我吃驚的樣子,得意地笑著說:“怎麼樣?吃驚吧?我早告訴過你,我早認為琳娜的聰明是很少見的。她現在既會英文,也會簡單的中文會話,要知道,還不到半年呢。”
我細細看琳娜,確實有些令人刮目相看,不僅是她的語言,而是琳娜變得不可思議的非常性感迷人。
琳娜見我痴痴地盯著她看,臉色騰地紅了,略略羞怯地看小雪一眼。
小雪本來很高興地看著我吃驚的樣子,見琳娜突然羞紅了臉,她有些不自然地輕輕推推我:“怎麼這樣看著她,沒見琳娜都害羞了。”
我笑笑:“你真的很有本事,琳娜跟換了個人一樣。”
小雪笑笑,有些怠倦地笑笑說:“這算甚麼,琳娜,你去吧。”
琳娜點點頭,轉身離開。
琳娜那纖細苗條而又充滿彈性的身體,逼得我不僅追尋她背影望去。
小雪抿緊嘴,瞥一下嘴:“干嗎呀,跟沒見過女孩子似的。”
我略顯尷尬地笑笑。
小雪淡淡一笑,說:“我不管你任何事,但琳娜跟我親妹妹一樣,不許動她一指頭。”
“胡說甚麼呀。”
我有些心虛,也真的非常不高興小雪的口氣。
或許那段時間小雪發號施令慣了。
“對不起。親愛的,我道歉。”
小雪偎緊我陪笑道:“我不該這樣說。好了,別生氣了,啊?”
我內心嘆息一聲,也許小雪真的太了解我了。
琳娜學東西很快,或許過去腦子是空白,所以任何東西在她腦海里經過,很容易就貯藏在腦中。
晚上,在床上躺著,那時小雪肚隆起,起居開始顯得有些不方便了,我們很久沒做愛了,好在我常出去約會芝、阿嫻,倒不存在性飢荒的問題。
“我想讓琳娜以後到我身邊伺候我,我現在有些不太方便了。”
小雪與我商量。
沒甚麼意見,孩子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小雪的身體是第一位的。
我點頭同意。
“讓汗雅小姐和尼葒小姐搬過來住。”
汗雅小姐是隨小雪從菲律賓一起回香港的。
尼葒小姐是家族在印度尼西亞物色的以後為照顧新生孩子准備的,早有專人對她們進行培訓。
“好啊,要不要我搬出去呀?”
我笑著說。
“說什麼嘛。”
小雪輕輕一笑,柔柔地看我一眼“你想躲開我啊?別想,劉醫生說了,這時更需要最親愛的人在身邊陪著。”
劉先生是專門護理小雪身體的醫生,他的話就是聖旨。
“我不是怕影響你休息不好嘛。”
我悻悻地笑笑,說實話,我還真的願意搬出去睡。
“沒關系。”
小雪溫柔地笑笑,懷孕後,小雪顯得似乎格外柔情,除偶爾發發脾氣外,總體比過去那種咄咄逼人好了許多。
“只是辛苦你了。”
小雪說著,手輕輕握住我手,臉上充滿了母性的慈祥和柔和。
她輕輕摸到我身體下面,微微一笑:“也苦了它了。”
我輕輕一笑:“我們都能克服。”
小雪似乎想說什麼,但終於沒說出口,我想她其實是要說她感覺得到我的身體並沒有閒著,小雪感覺得到我肯定在外偷偷有約會的,或許真的孩子的出生讓她淡漠了過去的許多心理的不平衡,她裝作不知道而已。
一天清晨,我醒來,身邊的小雪早起床了。
懷孕後,小雪似乎不象過去貪睡,加上劉先生讓她每天最好多活動活動,所以她每次早起後總要在琳娜攙護下到外吸收些新鮮空氣同時散散步。
我正准備繼續睡,琳娜進來了,見我醒了,她騰地臉紅了,我睡覺從來不穿睡衣的。
她站在那里小聲解釋:“我想給夫人拿點東西。”
“你拿好了。”
琳娜羞紅了臉,低頭走到床邊,從我身邊拿起專門托小雪肚子的衣服。
早晨醒來,精神特別好,渾身有股莫名的衝動和激情,我看著琳娜光潔的手臂,她剛要轉身,我抓住了她手。
琳娜吃驚地看了我一眼,臉色刷地變地慘白,哆嗦著但不敢動。
我內心很想將琳娜摟到懷里,但最終放棄了,我笑道:“緊張甚麼?”
琳娜看我一眼,馬上移開視线,勉強笑笑,臉上騰地羞紅了。
她垂下頭。
“夫人還好吧?”
琳娜匆匆點點頭,趕緊又垂下頭,她不敢看我。
我松開手,琳娜轉身一路小跑出了臥室。
從那以後,琳娜特別小心不敢與我單獨呆在一起,她心里甚麼都明白,一種本能使她明白怎麼回事。
小雪在父母的要求下回澳洲生孩子。
我也與小雪沒再住在一起。
直到婷婷出生後一個多月。
也沒機會多接觸琳娜。
說實話,當時我並沒有特別地對琳娜有什麼想法,倒是小雪在澳洲期間,在香港,別墅內女孩子們有了些變化。
小雪回澳洲。
當然用不著都跟著去,除了從澳洲跟來的洛莎外,琳娜自然是形影不離跟著小雪,汗雅和尼葒本來就是為了照看孩子的,也跟著去了澳洲,其他人基本上都呆在香港。
小雪不在,我偶爾到香港處理商務,自然住在家里,說句對不起小雪的話,既然孩子安全出生,小雪又不在,我真有種很自由的感覺。
既然小雪不在,照顧小雪的傭人也就沒甚麼具體事情可做,我才不管怎麼分工呢。
誰在身邊都行,只要我平時看著舒服漂亮的就行。
可身邊女孩子真的都是非常漂亮的。
小雪不在,我這人平時就喜歡與身邊的女孩子逗笑。
弄得她們也有些自由慣了。
言行也就往往沒了規矩。
雖然李陳芸菲在時,女孩們規規矩矩,但進入臥室休息室,李陳芸菲也管不了啦。
說句良心話,最初真是吉惠首先挑逗的我。
琳娜接管臥室事務後,吉惠被安排到臥室外休息室工作。
我知道吉惠一直不高興琳娜取代她,可因為小雪的安排而不是李陳芸菲的意思,她也不好表示甚麼。
吉惠來自澳門,是一個朋友的女兒,她嬌小玲瓏,長了一幅娃娃臉,其實也是二十二歲的人了,但看上去似乎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
過去小雪在時,我沐浴,小雪偶爾去浴室替我擦洗,但我在日本有真瀨陪洗習慣了,因為小雪不習慣,我也不好說什麼。
一般是我獨自沐浴完,出來,傭人們早把換洗的衣物放到固定的地方。
等我換好衣服後她們再進來問我還需要甚麼,如果沒有甚麼需要,她們就離開了,我直接去臥室或在臥室外的休息室看看電視或報紙。
小雪既然不在,自然沒人在意甚麼。
最初我沐浴,吉惠站在門外與我聊天。
知道我洗完了,她出門回避一下。
漸漸她也嫌麻煩或本身也不願意離開,最多背過身去等我穿衣,估計差不多了轉身接著與我說話,小姑娘各種有趣的故事和外界的傳聞聽了許多,總是能告訴一些我不知道的有意思的事。
所以她從來就是唧唧喳喳說個不停。
偶爾柳香或曉玉、紅紅接替吉惠的工作。
一天,我剛進入浴室,吉惠笑著問我:“先生,你聽說個最近的選美的事嗎?”
“不知道。有甚麼好玩的事嗎?”
我躺在浴缸,微閉上眼問。
吉惠探進腦袋看我躺進了浴缸然後走進來坐在遠處的坐椅上,笑嘻嘻地說:“聽說最紅的候選人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強奸了。”
“你怎麼知道?”
我笑著問。
吉惠小嘴一翹:“都那麼說,有鼻子有眼的還能假?”
“警方怎麼說?”
“誰會報警啊,除非傻子,嘻嘻,那不是暴光了甚麼都沒了。”
“不要聽謠傳,不可能的。”
“真的”吉惠有些著急地走到浴缸旁,“先生您不在娛樂圈,也很少出去,當然不知道這些了。聽說所有選美啊,明星啊後面都很多交易的。”
“你小丫頭知道甚麼呀。”
“我當然不知道啦。”
吉惠撇撇嘴。“您自然甚麼都清楚,不過也不要不相信人嘛。”
“哈哈,我相信你,誰說我不相信了?好了,幫我擦擦後背吧,別只顧得說了。”
吉惠沒想就拿起浴缸旁的浴巾,似乎還要說甚麼,手剛觸到我身體,猛地醒悟過來,她哇地叫了一聲:“媽呀,我怎麼進來了。”
丟了浴巾就往外跑。
“喂,進來,擦擦背怎麼啦?”
聽見我的叫聲,吉惠從外羞羞答答地進來,咬著嘴唇臉紅半天,總算挪動腳步到浴缸旁,羞澀地說:“你可別讓夫人和其他人知道。”
我笑笑:“你快干吧,羅嗦什麼。”
吉惠試探著伸手替我擦洗,慢慢恢復了正常。
但見我要站起她還是仍下浴巾跑了出去。
我穿上睡衣到臥室,吉惠早准備好了床鋪,她羞澀地說:“先生,你要是沒事了,我回去休息了。”
我笑著揮揮手:“去吧,去吧。”
吉惠嘻嘻一笑,離開了。
其實,對身邊這些女孩子,我還真沒有多少興趣。
只是逗逗她們而已。
葉幼萍問我下午要怎樣運動。
我正好在客廳與李陳芸菲談完事情。
我笑著說:“陪我打網球吧。”
葉幼萍笑著說:“好啊。”
葉幼萍換上白色運動衫,超短裙,白色襪子和網球鞋。
兩條修長健美的大腿顯得非常迷人性感。
我喜歡女孩子穿上運動短裙時那種充滿朝氣的青春氣息。
我們打球,金婉姬和陳思思、柳香在一旁觀看。
金婉姬和陳思思屬於無具體事項,尤其是陳思思比較清閒,柳香屬於在場外隨時准備遞給我毛巾或飲料服務。
有場外女孩子喝彩嬉笑,場上也打得比較投入。
葉幼萍當然不是我對手,很快就累得氣喘吁吁。
總算打完幾局。
葉幼萍走到場邊看椅坐下,用毛巾擦汗,同時笑著說:“不行,先生,下次得約定打幾局,不能按照你的活動量來打。”
我笑著走到她身邊坐下,笑著說:“好啊,是不公平。”
我接過柳香遞過的水,喝完一口,看著圍過來的金婉姬和陳思思,笑道:“你們誰願意上場打。”
金婉姬和陳思思嘻嘻笑著搖頭。
陳思思笑著說:“我可不願意運動累得要死,還是看看球比較輕松些。”
我起身,摟過葉幼萍的腰,說:“走吧,去洗洗。”
葉幼萍笑著,對柳香說:“柳香,麻煩你幫我把東西收拾一下。”
柳香做了個鬼臉,但還是幫葉幼萍收拾東西。
一般而言,柳香她們是不會幫別的女孩子做甚麼事的,雖然大家各司其職,但在家里屬於兩個系統,本身並沒有甚麼交往。
走到運動場外的浴室,葉幼萍笑著打招呼:“先生,等會見。”
葉幼萍因為出汗頭發有些凌亂地飄著,臉色紅暈而充滿生機。
聳立的乳房在運動衫中高高挺立。
我心一激靈,手順便摸到她圓圓的臀部,並放在那里。
葉幼萍吃驚地仰頭看著我,我的手在她臀部輕輕撫摸,並順著摸到她的大腿。
“先生。別這樣。”
葉幼萍垂下眼睫毛,低聲說。
我手從她短裙下順著大腿摸到她臀部的肌膚,她穿著非常窄小的褲衩,感覺到她臀部的渾圓和彈性。
葉幼萍低眼不看我,似乎在考慮怎麼辦。
我手依然撫摸著,我真的很衝動,另一只手摟緊她腰,她那柔軟的乳房軟綿綿地貼在我胸膛。
“求求您,這樣不好。”
葉幼萍抬頭看我,眼睛里有一絲慌亂。
我手摸向她下面,葉幼萍身一顫,聲音哽咽道:“先生,這不是我工作的內容。”
我輕輕在她耳垂親了一下,小聲說:“沒誰說這是你的工作。”
葉幼萍無力地看我一眼,雙手顫顫悠悠地輕輕摟住我腰。
吉惠進來,准備為我准備換的衣服,看見我與葉幼萍貼在一起身體聳動著,她開始並沒有注意,依然含笑走過來,她猛然聽見了葉幼萍嘴里呼哧的聲音和輕微的哼叫,突然止步,臉騰地羞紅,本能地咿呀一聲慌忙跑了出去。
當我射出後,葉幼萍赤紅著臉,就象剛剛打完球一樣滿臉是汗,她重重呼出一口氣,然後默默地從地上抓起短裙穿上,揀起褲衩,走進了浴池。
我進入浴池躺到浴缸,泡在溫水里休息自己。
出門,吉惠早把衣服放在休息室的床鋪上,我穿好衣物出房間。
吉惠靜靜地站在門外,見到我,她臉刷地羞紅,低頭不語。
這種事情好象不怎麼保密。
似乎周圍人都知道了我與葉幼萍的事。
漸漸,當我與葉幼萍運動時,別人不怎麼過來觀看。
金婉姬和陳思思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了。
吉惠每天收拾完床鋪再不與我怎麼多說話,每次問完我如果沒事她道別晚安就離開了。
葉幼萍似乎習慣了偶爾我直接在運動場休息間與她做愛。
我甚至覺得她有些開始喜歡這種真正全身的運動。
但在外她並沒有特別顯示出與我更加親昵的言行。
兩人心理上產生了許多變化,至少比過去覺得更親近和甜蜜。
一個晚上,吉惠為我收拾好床鋪,並做了些准備工作,見我進入臥室,她站在門口小聲問:“先生,您還有事嗎?”
我遲疑了一下,說:“吉惠,你去看看葉幼萍小姐睡了沒有,我,我想請她過來聊聊天。”
吉惠站著沒動。我有些不悅地說:“還站著干甚麼?去呀。”
“您想夫人知道罵死我呀。”
吉惠委屈半天,突然蹦出一句。
我楞了一下,有些生氣地說:“讓你干甚麼你就干,哪那麼多廢話。”
吉惠站在那里垂淚不語。
“你去不去?你把柳香或紅紅叫來吧。”
“我的工作憑甚麼要她們來做?”
吉惠委屈地低聲說。
我趴地給了吉惠一耳光,吉惠身體晃了一下,她站穩,充滿悲憤地看我一眼,扭身走了出去。
葉幼萍悄然進來,她任我親吻撫摸了一會兒,抬頭看著我,輕聲說:“先生,這樣絕對不行,我不能住這里,絕對不行。”
我剛才的熱情衝動因為吉惠的原因也早有些冷靜了下來。
我看看懷里葉幼萍那恐慌的樣子,嘆息道:“算了,你走吧。”
葉幼萍小心地看著我,輕聲問:“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你走吧。”
葉幼萍主動吻吻我,柔柔地說:“對不起。”
葉幼萍偷偷離開。
我按一下床頭鈴,吉惠默默進來。
我看著吉惠,笑道:“還生我的氣啊?”
吉惠搖搖頭,哽咽道:“我哪敢生氣,我算甚麼?”
“來,過來我看看你的臉。”
吉惠站著沒動。
我又說一遍。
吉惠走到床邊,我捧起她臉看看,其實我剛才並沒有用力,臉上看不出任何痕跡,我象受傷的是心吧。
我在吉惠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笑道:“誰叫你不聽我話啊?”
吉惠眼淚順著眼角嘩嘩流淌。
“好啦,別哭了。”
我溫和地說,笑道:“要不,你上床陪我聊聊天。”
吉惠垂下頭:“我不配,我也不敢。”
“誰知道呢,來吧。”
確實,不會有任何人進來。我輕輕拉吉惠,吉惠半推半就上了床。
吉惠緊張地躺在我身邊,我手伸進她內衣,吉惠身體非常僵硬地躺著,很緊張。
我手摸到她小巧而硬挺的乳房。
吉惠微微閉上眼,俏麗的臉蛋變得慘白。
我輕聲與她說話,緩釋她緊張的心情和身體。
慢慢解開了她內衣,乳罩、褲衩。
吉惠身體哆嗦著,不敢睜眼看我,我在她緊閉的肉縫柔柔的撫弄,慢慢的肉縫微微張開,開始發熱,變得濕潤,吉惠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我溫柔地掰開她的雙腿,輕柔地對准她肉洞慢慢進入,吉惠手本能地死死抓住我的手臂。
我用力頂進去,吉惠尖叫一聲,我心一驚:敢情吉惠還是個處女。
我頓時心有些亂,匆匆忙忙抽插一陣,也顧不上憐香惜玉,射了進去。
滿床都是血跡,吉惠顧不上自己的身體,跳起來慌亂地去收拾床單,我有些發愣。
根據經驗,與傭人怎麼荒唐不過,但她要是處女,可能會有些麻煩。
有時成為女孩子的第一個是一種難以推卸的重任。
我頓時沒有了與吉惠親熱的勇氣,吉惠也不敢再多呆,收拾好床鋪,倉皇地離開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