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卷 第4章 真瀨的妹妹:優香(下)
那一年,經過小雪的默認,真瀨終於懷孕了。
當真瀨得知懷孕的確實消息後,高興地給我打電話,當然,她沒敢給小雪打電話,她知道我會根據情況在適當時候告訴小雪的。
優香已經結婚,她最終沒能嫁給年輕有錢的富翁。
優香的先生大介是一家外國公司日本辦事處的首席代表。
說實話,我和真瀨都認為還是比較般配的。
聽真瀨告訴我,優香總嫌她先生長得不夠英俊,大概這也是她不愛帶大介先生到我們別墅玩的原因,不過,優香還是一個比較稱職的太太,她辭職在家,每天在家做飯收拾屋子,伺候先生應該算得上是溫柔賢惠的。
因為不用上班,所以白天大介先生上班後,優香有時間自己來我們別墅玩,對於才二十幾歲的優香來說,天天呆在家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大介出差去外地不回家,優香更是基本上就吃住在我們別墅了,大介先生不反對她到真瀨這里,加上真瀨懷孕優香更有理由來陪真瀨。
結婚後的優香,從身體和相貌上當然不會因為婚姻而發生很大變化,她依然青春靚麗,如果說有變化的話也是變得更加嫵媚性感,而且說話更隨意了些。
過去到我們臥室她還多少有些顧忌,現在即使我和真瀨還在睡覺她可能會闖進來催我們起床,當我獨自睡覺時,她也不怕甚麼,直接到臥室,掀我被子,與我摟摟抱抱,偶爾還親吻一番,即使真瀨進來踫到也只是笑笑,頂多說她沒有一點做妻子的莊重。
優香總會回敬真瀨,道:“你還怕我搶走大衛啊?”
真瀨當然不怕,她知道那時誰也搶不走了,因為她肚子里有我的骨肉。
我回香港,告訴了太太小雪關於真瀨懷孕的事,那時我和小雪的二女兒點點剛一歲多,小雪忙著兩個孩子的照顧和養育,也管不了太多的事,但聽說真瀨懷孕小雪還是禁不住問道:“知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
知道也不能說,小雪遺憾的就是兩個孩子都是女兒,我知道父母也希望我們有個兒子的。
“對家族沒甚麼影響吧?要不要告訴爸爸一聲?”
“你別添亂了,真瀨還能怎樣?而且那畢竟是我的孩子。”
我有些不高興,但理智上我認為小雪的擔憂也不是完全沒道理的。
“正因為是你的孩子我才擔心,不是你孩子我管他干甚麼?”
原則問題小雪從來也不含糊的。
“反正不能告訴父母。”
“我也說清楚,絕不允許真瀨的孩子將來與我的孩子爭甚麼。”
“爭甚麼?”
我真有些生氣了,“上次不是讓真瀨簽署了法律文件了嗎?”
“親愛的,別生氣。”
小雪摟住我,“我不是為我自己考慮,你要理解。”
我沒話可說了。
小雪笑笑,說:“真瀨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我也挺喜歡她的。”
我親親小雪,說:“對不起。”
小雪看看我,問:“真瀨身體還好吧?”
我點點頭,然後說:“我可能要常呆在京都。”
“現在還早點吧?”
小雪不悅地說,看看我她口氣又和緩些,“要不,每個月香港呆二十天,京都呆十天?真瀨要生時你再多呆些日子?”
我不想討論這些,說:“再說吧。”
日本,京都別墅。
我正在書房與埃瑪談事,優香進來,笑道:“你那個小明星來了,讓她進來還是在外等等?”
我正與埃瑪談業務上的事,不高興地說:“讓在外面等等吧。”
優香嘻嘻笑著關門出去。
是美禮。
看見我出來,美禮微笑著說:“我歌曲錄制完了,你帶我出去玩吧。”
這幫小丫頭從來是不分場合想甚麼說甚麼的。
真瀨懷孕前三個月,身體反應很大,我們很少同房,正憋得難受,真瀨對我與別的女孩子約會也是睜只眼閉只眼,見美禮來,我自然高興,但畢竟不能在家里當著眾人與美禮親熱。
我和美禮准備出門,優香問:“你今晚回來嗎?”
我看優香一眼,嫌她多嘴,真瀨正好下樓,道:“優香,你別管他了。”
美禮向真瀨鞠躬問候,我笑著對真瀨說:“美禮小姐歌曲錄制完了,我去看看。”
真瀨微笑著說:“我知道,你去吧。”
優香在門口輕輕哼了一聲。
這一走,當然兩、三天才能回家。
時間流逝,真瀨懷孕五個月了。
一天,她說想回父母家看看,我說我要去公司看看,她知道我不會跟她回去,於是帶著護士們走了。
從公司回別墅,真瀨還沒回來。
剛覺得無聊,正好看見西野小百合進來,西野小百合那時已結婚,但自被聘後我在京都她主要為我服務,我不在時她在別墅作些工作協助真瀨,真瀨懷孕後她主要服侍真瀨。
(背景參考《聞香識女孩之西野小百合》我問西野小百合:“你沒跟真瀨去?”
西野小百合說:“夫人讓我在家怕你需要甚麼。”
我笑笑:“我需要你。”
自從西野小百合結婚後,我們再沒有過性關系,也可能是天天與真瀨呆一起,對性有一種熱切的渴望吧。
西野小百合臉一紅:“先生,你知道我結婚了。”
我揮揮手:“不要說了,我與你開玩笑的。”
西野小百合看看我,猶猶郁郁走到我身邊,輕輕靠在我懷里,她身體的清香頓時讓我迷醉,我摟過她,西野小百合哆嗦著湊過嘴來。
西野小百合開始有些拘謹,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但很快就回到了我們過去相處的感覺,做完愛她象過去一樣躺著讓她身體的芬芳給我聞,她輕聲道:“為甚麼我的先生說他聞不出我身上有香味呢?”
我撫摸著她毛茸茸的地方笑道:“下次你讓他聞聞這里。”
“你真壞。”
她身體顫栗了一下,羞怯地說,“他看都不好意思看我這里。”
“你剛才應該拒絕我的,我不應該這樣。”
我真心地說。
西野小百合靜靜地看著我,輕輕嘆道:“可我怎麼拒絕得了你的誘惑。”
兩人正在床上嬉鬧說笑,門輕輕打開,只見優香站在門口,當她看見床上的女孩子是西野小百合時,吃驚地說:“西野小百合小姐,你忘了你是結婚的人。”
西野小百合羞躁地匆匆穿衣,同時輕聲說:“我結婚前就是先生的人。”
看著離開的西野小百合,優香走到床邊,似笑非笑地問:“真瀨知道你們的事?”
剛剛與西野小百合做愛,全身疲乏,我只想休息,所以懶得回答優香的問話。
見我不回答,優香覺得是默認了,她恨恨地說:“是不是這個別墅和我見過的女孩子都與你發生過關系啊?”
我有些不耐煩:“我早說過我的事你不要管,要管也是真瀨的事。”
“我偏要管,偏要管。”
優香生氣地說。
“從我見你第一眼就愛你,我忍受著,怕真瀨傷心,沒想到真瀨這樣讓我失望,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早知如此,早只這樣,我結甚麼婚,可恨的真瀨,可恨你沒情沒意。”
她這一通吵嚷倒使我清醒了許多。
優香說著流下淚來:“我怎麼那麼沒勇氣,如果我勇敢一些,我會很幸福快樂的,早知真瀨誰都不管,我——我恨死她了。”
“說我可以,別說真瀨啊。”
我有些不悅。
“說真瀨怎麼啊?”
優香淚水嘩嘩直流“如果我不愛她,我不象你一樣愛她,我能象現在這樣嗎?你知道跟自己不愛的男人睡覺是甚麼滋味嗎?你知道我天天在家受累受的甚麼苦嗎?”
我輕輕將優香摟到懷里,優香趴在我懷里嚎啕大哭。
正在這時,剛剛回家的真瀨聽見哭聲進來了,她吃驚地看著倒在我懷里的優香,不知出了甚麼事,看優香衣冠整齊我們倆不象做過甚麼。
她問:“優香,你怎麼啦?”
聽見真瀨的聲音優香身體一顫,她抬起頭看看我,轉身擦淚道:“真瀨,我正與大衛說我心里真難受。”
真瀨走過來,輕輕撫摸優香的肩,關切地問:“怎麼拉?”
優香搖搖頭,勉強笑笑:“哭出來好多了,我先走了。”
優香匆匆離開了。
真瀨坐到我身邊,手輕輕幫我整理凌亂的睡衣,問:“她怎麼啦?”
我撫摸著真瀨隆起的肚子,道:“你給她一些錢,讓她請幾個傭人吧。”
“優香不會接受的。”
真瀨看著我,說。
我想起優香當年讀大學時包括工作後常找我要錢的情況,結婚後倒真是從來不提起,我想她是不願讓人覺得她嫁的丈夫不行,既然是她丈夫她多少要維護丈夫的面子。
其實,按照優香丈夫的收入,應該是很富裕的,可能優香大手大腳慣了,或者是其中有甚麼隱情?
心念及此,我對真瀨說:“你有時間細細問問優香,她與大介先生是不是有甚麼問題?”
真瀨點點頭。
過了幾天,優香帶大介一塊到別墅來玩,優香喜笑顏開的,似乎甚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以至我都懷疑那天似乎不是同一個優香。
而且我看大介對優香絕對體貼照顧,不象兩人有任何問題的。
我感到迷惑。
真瀨也很困惑,不知哪里出了問題,也許女孩子心更細些,她覺得哪里有些問題,但也說不上。
玩了一天,真瀨晚上對我說:“我與大介先生交流過,他非常愛優香,兩人關系很好,而且經濟上也不存在問題。我問大介先生為甚麼不請傭人,大介先生說優香願意自己在家做事。”
“你多與優香聊聊吧,需要甚麼幫助就幫幫她。”
我因為也吃不准怎麼回事,只好泛泛地叮囑。
“謝謝你。”
真瀨感激地吻吻我說。
以後生活沒有甚麼特別值得說的地方,因為我日本、香港、美國、法國、北京幾處分別跑,也不是總能踫到優香。
真瀨生產的那一個月,我安排好其他事情,基本上呆在京都。
日本的女友們知道真瀨即將臨產,所以也不多打擾我。
小雪帶婷婷和點點到日本看我,順便也探望真瀨,所以我倒也不用香港日本兩處跑。
小雪確實是一個明事理的好太太,我想如果換一個人很難做到她那樣的,有小雪和真瀨這樣兩個深愛你的女人,應該感到滿足了。
所以那段時間我盡量不離開真瀨,天天陪著她,真瀨感到很幸福但也許我從來沒有這樣天天陪她,她自己不知道如何讓我更高興些,說實話,那段時間幸虧優香差不多每天來陪著我聊天,又有西野小百合和埃瑪與我做愛,否則真不知時間如何消磨。
有一天我與西野小百合在臥室做愛,那時我已基本與真瀨分居,各自住一套房間,一方面我需要專業人員值班看護她,而她也怕影響我休息,西野小百合正裸體依偎在我懷里,真瀨推門進來,西野小百合嚇得臉刷白身體直哆嗦,真瀨寬厚的笑笑,走到床邊,真誠地對西野小百合說:“謝謝你替我照看他,謝謝。”
西野小百合臉馬上又變成通紅,真瀨笑笑,慢慢移動她不方便的身體出門。
這要在過去即使真瀨不太在乎我與別的女孩子約會,但也絕對不允許別的女孩子在我們的臥床上做愛的,也許她覺得因懷孕自己無法盡妻子之職而不得已吧。
我始終認為一個男人也許娶三個女人為妻是最適合的,當然,如果可能,一個女人找兩個丈夫可能也更好,這不僅是從性的角度,而是因為確實只有互補可以使生活更完美,生活質量更高,其間的道理我想你可以自己去揣摩。
這只是我個人腦子里的想法,從來不敢拿出來與人討論,無論從法律還是現存道德我知道總有許多衛道士要起來反駁,好在我可以在這里盡情盡一家之言,因為是講優香,這里別的就不多說。
因為我親眼見過太太小雪生婷婷和點點的整過程,所以,真瀨生產時,我握住真瀨的手,顯得很冷靜,醫生護士們忙碌著,我輕聲與真瀨說話,鼓勵她勇敢些,應該說我在旁邊的支持使真瀨增加了信心,當護士抱著肉團一樣的嬰兒興奮地叫:“是個男孩子”時,我覺得真瀨渾身象從水里出來一樣的神情似乎放心了,嬰兒的第一聲諦哭,讓真瀨熱淚盈眶,我也是如釋重負,感到我們的靈魂和肉體是永遠連在一起了。
醫生護士們忙著清理嬰兒和真瀨,我走出門告訴門外等待的優香還有真瀨的父母和所有人,我告訴大家真瀨生了個男孩子,大家歡呼鼓掌,真瀨母親和父親向我鞠躬,我也忙著向他們回禮,祝賀聲頓時響成一片,優香看著我,眼楮有些濕潤。
過了兩天,小雪獨自來到日本。
真瀨見到小雪,趕快讓人將嬰兒帶出來讓小雪看。
小雪仔細地抱過嬰兒,呵護有加,她看看嬰兒喜愛之情流溢眉眼,她抱著嬰兒走到我面前,笑著柔情地說:“快,叫爸爸。”
我笑著說:“你以為他是神童啊。”
“那沒准,”
小雪嘻嘻笑著,對躺在床上的真瀨說,“真瀨,我可說清楚了,別只教孩子日語,讓他也說說中文。”
真瀨溫柔地笑笑,輕柔地說:“雪姐,我會的,先生也有這個意思。”
小雪看見真瀨望著我那種脈脈含情的目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笑笑,問我:“給孩子取甚麼名?”
我笑著說:“叫一郎。”
“行嗎,雪姐?”
真瀨小心地問。
“你們沒意見就叫一郎好了。”
小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我,道:“有一郎?還有二郎羅?”
真瀨不敢吭聲了,望望我。
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我知道真瀨在得知懷孕後曾在床上喜悅地對我說,如果生個男孩,她希望再生個女孩子,如果生個女孩子她要再生個男孩,我當時笑她怎麼跟小雪一樣生起孩子來沒完,兩人跟競賽一樣。
我自然不好把這些告訴小雪。
一郎要休息,被護士抱走,也為了讓真瀨休息,我和小雪回到客廳。
我和小雪正說話,優香進來了。
她從沒見過小雪的,看見小雪,她笑著說:“大衛,這位小姐是誰啊?”
小雪看見美艷的優香,笑笑。
我忙介紹:“這是我太太伊芙琳,你叫她雪姐行了。”
我又給小雪介紹優香是真瀨的妹妹。
優香楞了一下,忙鞠躬致禮,問候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沒想到雪姐這麼漂亮年輕,真對不起失禮了。”
也許女孩子真的天性就喜歡別人說她們年輕漂亮,而且優香絕對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所以小雪很高興,她笑著說:“謝謝優香小姐夸獎,不過聽了還真讓人高興。我怎麼沒聽大衛說過真瀨有這樣漂亮的一個妹妹,比真瀨還漂亮。”
“姐姐見笑,我哪能與雪姐你和真瀨相比。”
優香嘻嘻笑著。
小雪含笑隨意地說:“優香看來對大衛與不認識的小姐一塊很習慣了,優香,大衛是不是很多女朋友啊?”
優香撲哧笑了:“有雪姐這樣的美人相伴,大衛還看得上誰呀。”
小雪笑笑,她明白我是甚麼樣的人,她知道優香是替我打掩護,她看著優香道:“優香看來挺了解大衛的。”
“當然,我們認識好久了。”
優香笑著,起身道:“哦,我不影響你們說話了,我去看看真瀨。等會見。”
“等會見。”
我說。然後看著沉默不語的小雪問:“怎麼不說話了,想甚麼?”
小雪淡淡一笑,對我說:“優香愛你。”
我嚇了一跳:“別胡說,她是真瀨的妹妹,而且是有丈夫的。”
“哦?結婚了?”
小雪似乎放心些了,“真瀨總是對你太遷就,我一看優香望你的眼神就知道,真瀨也不是傻子,她只是不願說出來怕你不高興。”
“整天想什麼呢。”
我知道小雪的判斷從來沒錯,她也知道自己沒錯。
“我要整天想你這些事我早氣死了,唉,就這樣吧,這是命,誰叫我踫上你這麼個冤家,我只希望你現在不僅想想我和婷婷、點點,還想想真瀨和一郎,我們誰也不希望折騰。”
我不想談話太沉悶,於是笑笑:“是不是嫁給我後悔啊?”
“噢,我給你家生了兩個孩子你說這話了,當年追我時怎麼說的。”
小雪笑著說,她也不希望兩人談話慪氣。
“我也沒有違犯承諾呀。”
“誰要你甚麼承諾啊,感情不是義務。”
“好啦,別說這些無聊的話了。”
我笑著起身摟著小雪的腰,親親她,說:“我陪你到外面走走。”
小雪親吻我一下,道:“我想婷婷和點點,我想明天回去了。你甚麼時間回香港?”
我們走到室外,明媚的陽光讓人賞心悅目,心情開朗。
我接過小雪的話說:“再過一兩個星期吧。”
“我真是鬼迷心竅會同意你做這樣的傻事。”
我知道她說我與真瀨的事,拍拍她肩,不想多說。
小雪呆了三天,離開了京都。
真瀨開始下床在西野小百合和護士的陪同下,散步活動。
真瀨也生育而身體有些發胖,而且她堅持要給一郎喂自己的母乳,顯得很豐碩,兩個乳房尤其豐滿滾圓。
真瀨開始為自己發胖的身體發愁了,好在優香和我盡量安慰她,真瀨多少心理平衡些。
但每次看見優香苗條靈巧的身體,真瀨總是羨慕不已。
一天她又提起這事,優香笑道:“真瀨,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我們換一換。”
真瀨笑道:“我才不與你換呢。我只是怕大衛嫌棄我。”
我忙說:“別把我拉扯進來,我有嫌棄你的意思嗎?”
“你心里想我怎麼知道?”
真瀨生完孩子,或許是我們關系加固了,說話多了更多的自信和親昵。
“那你說嫌棄就嫌棄吧。”
我笑道。
“好啊。你真這樣想。”
真瀨不依不饒地依偎到我懷里撒嬌地打我。
我哈哈大笑,優香看著我們,默默不語,臉上露出機械的笑容。
一郎快一歲了,開始學會在地上爬著走路,學會叫爸爸媽媽,真瀨生活中真的充滿了許多樂趣,優香也成了家里每天固定的人員,那時她似乎也不怎麼天天在自己家呆著,大介好象也不太在意優香天天泡在真瀨這里。
真瀨更多心思在一郎身上,她更加不管我與誰幽會了。
優香對真瀨的生活羨慕極了,她好象自己也是母親一樣天天張羅著一郎的事。
好象沒人管我整天干甚麼,其實那段時間我主要與純子在研究娛樂業方面的業務,還真的比較繁忙。
八月的一天,我、優香、真瀨、埃瑪一塊用餐。
說笑了一會兒,優香聽我說要去橫濱,於是要求一塊去,過去經常優香替真瀨陪我一起出去玩,大家都習慣了,我也沒理由拒絕,同意了。
那次是與純子等公司幾個主要經理一塊度假帶商量工作。
大家不是在於運動,主要是采取一些松散性的交談加強一些平時很難有的溝通。
純子當然不便與我來往太密切,我也不怎麼介紹優香,她幾乎是自己單獨玩其他人當然不會亂打聽。
第一天幾乎與公司人一直在一起,我回房間時,優香沒有來打擾我,我讓下面人去探望她,她已經休息,我覺得陪她太少,有些過意不去。
第二天早上,我用餐時,優香走過來,埋怨我:“你帶我來玩,我整天見不著你人。”
我笑著說:“好,今天跟著我。”
優香高興了,盯著我說:“說好了,寸步不離。”
我笑著點點頭。
那是我與優香單獨在一起最長的時間,我們一起散步,到海里游泳,她是一個非常活潑的女孩子,總能讓你處在歡樂和松弛之中,忘記一切煩惱。
優香雖然結婚幾年,難得身材保持如同單身女孩一樣身體充滿朝氣和活力,當我們在海中嬉鬧,她身體肌膚接觸我,讓我感到一種滑膩的光潔。
我似乎有些回念起當年我們擁抱親吻的感受,真的很讓我衝動。
當我們在海水里打鬧兩人無意緊抱在一起時,我覺得兩人身體同時一激靈,優香再也不敢靠近我,我覺得余下的時間她變得有些沉默,但還是陪著我說笑。
晚上,我們散步回來,我回房間給小雪和孩子通話聊天,我剛躺下,聽見門鈴響,我開門,優香對我笑笑:“我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我請她進來,她坐下,神色有些緊張,見我坐下她問:“沒影響你休息吧?”
我搖搖頭,道:“我剛打完電話。”
優香垂下頭,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因為緊張臉色煞白,我問她:“你怎麼啦?”
優香抬頭看看我,想說甚麼,可嘴唇哆嗦著,我起身,坐到她旁邊,關切地問:“你不舒服?”
她過去有時也這樣的。
優香看著我,水汪汪的眼楮在燈光下象清澈的水池,她似乎控制著自己,我猛然明白了她緊張的原因,笑笑,說:“甚麼怪念頭?”
優香稍稍松弛了些,她笑笑,臉騰地緋紅。
我給她倒杯水,優香哆嗦著接,一不留神被子啪地落地上,兩人都嚇了一跳,我彎腰,優香也去拾杯子,兩人頭幾乎踫到一起,又同時猛地閃開,優香站起,嚷道:“不行,我受不了,我不管甚麼真瀨了。”
說著她摟住我,嘴湊上親吻我,她乳胸貼著我,豐滿的乳房軟軟的,她的舌頭柔軟細長,伸進了我嘴里。
那個晚上,優香住在我房間。
第二天我醒來,優香早醒,正睜大眼楮痴痴地看著我,見我睜眼,她臉刷地羞紅了,身體柔軟的纏到我身上,然後輕柔的吻我。
我撫摸著她細膩的身體和豐滿的乳房,兩人一時都不知道說甚麼好。
親昵了許久,優香柔柔地說:“我想多玩幾天。”
我沉吟了一下,道:“那給真瀨打電話告訴一聲,否則她會著急的。”
優香默默地看看我,算是默認了。
我不知道優香結婚了,她與大介的性生活怎樣,但憑我對女孩子身體的了解和做愛的感受,我覺得優香的身體似乎從沒有男人進到過她最深處,因而每次做愛我身體進入她體內最深處,劇烈抽插時,她都會表現出異呼尋常的激烈,發出快樂的抽搐和劇烈的震顫,而且她對性刺激的快感的迫切達到了痴迷的程度。
我們在橫濱度過了愉快瘋狂的五天。
回到京都,我們再沒做愛,難得優香表示得跟過去一樣,雖然真瀨似乎看出了我們之間的變化,但由於我們沒有再單獨呆在一起,我想真瀨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我離開日本,回香港,然後去美國。
每次到日本呆兩、三天,沒有時間多與優香說話。
幾個月後,我從北京去京都,真瀨告訴我優香與大介去歐洲旅游去了。
又過了幾個月,當我見到優香時大吃一驚,原來她也大腹便便,優香懷孕了。
優香見我吃驚的樣子,嘻嘻笑著說:“好久沒見,嚇你一跳吧?”
真瀨在一旁也笑著直樂。
我哈哈笑道:“看來你歐洲之行還是很有成果嘛。”
優香溫柔笑笑,說:“大衛,我希望我生產時你也在日本就好了。”
“好啊,盡量爭取吧。”
“真瀨,你聽見了,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優香笑盈盈地對真瀨說。真瀨笑笑。
“其實,跟你開玩笑。我可不敢讓你這個大閒人為我這件事操心。”
優香抿嘴一笑。
“你這不是逼我嗎?既然不讓我操心,還說我是閒人,我能不來嗎?”
我看著她們有些無奈。
我真沒刻意詢問,優香快生的那幾天我正好去了日本。
我永遠記得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夜晚,大介給真瀨打電話,說優香快生了。
我和真瀨於是趕到優香所呆的醫院。
我和真瀨在外等著,大介一會兒出來告訴我們優香的狀況。
似乎一切都很順利。
突然,大介驚恐地跑出來,抓住我說:“優香快不行了,醫生問是保母親還是保孩子。”
真瀨恐懼地叫了一聲。
我對大介嚷:“還問甚麼,當然保優香了。”
大介驚慌地跑進去,一會兒又衝出來,嚷叫:“可是優香堅持要孩子。”
真瀨手足無措,流淚抓住我胳膊。
我又急又氣地對大介說:“流下優香以後還可以再生嘛。你自己決定,告訴醫生,還征求甚麼優香的意見啊。”
接下來的時間,似乎等待世界末日的來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產房沒有任何動靜,我和真瀨又不合適進去。
那種難熬的時刻被大介的出現打破了。
大介流淚走出產房,真瀨抓住大介的手,焦急地問:“情況怎樣?”
大介軟坐倒地上靠在牆上,淚水嘩嘩直流:“孩子死了。”
“優香呢?”
真瀨著急地追問。
“優香昏迷不醒。”
“那你還不進去陪著?”
我對大介嚷,“哭甚麼?”
大介仿佛驚醒,急忙起身,只見一個護士跑出來,驚恐地叫:“快進去,優香小姐快不行了。”
我和真瀨再不管一切,跟著大介衝進去。
優香躺的床四處是雪,一個白單蓋在優香煞白的身體上。
死嬰已經被拿走了。
真瀨氣急敗壞地對醫生嚷:“不是說保住母親嗎?”
醫生是一個中年婦女,她道歉地說:“優香小姐聽說孩子沒活她自己情緒受到影響,雖然我們止住了血,但恐怕失血過多沒辦法了,優香小姐自己不想活了。”
“胡說。”
我對醫生罵道,然後看著優香,優香居然睜開了眼,眼楮依然水汪汪,但我知道那是因為淚水。
優香想說甚麼,她眼楮無神地看看大介,真瀨,然後盯著我,終於閉上了眼楮,一串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真瀨猛撲到優香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來年春天,優香的離去似乎已經隨著時間而淡忘了。
一天,我正在別墅逗一郎玩,大介突然來了。
自優香去世,我再沒見過大介。
兩人問候,大介笑著將手中的禮物給一郎,與一郎玩了一會兒。
大介說:“到外面散散步?”
我覺得大介有甚麼話給我說,於是讓傭人帶走一郎。
我和大介慢慢散步到別墅後的花園。
坐下後,大介看著我說:“大衛,你知道嗎?優香一直愛的是你。”
優香已去,即使大介知道我和優香的事我也不在乎了。
但從大介嘴里說出這話還是讓我吃驚,看看大介,他似乎和平靜。
大介繼續說:“最初,優香與我商量,我們假結婚,最初一年我們各自分居而住,一年後,我們住在一起,也許她心里總想著你,而我心理上也很別扭,所以我們的性生活並不是很和諧,與優香同床,我每次都會出現障礙,我很抱歉優香從來沒有過性高潮,有一段時間,優香每天調理我的飲食,她總覺得可能是我身體方面的問題,其實我自己明白完全是心理上的原因,我是想好好對她,可當你與一個女人做愛而清楚她心里卻想著另一個男人時是很難做到不受干擾的。也許她後來失望了,我們幾乎沒有了性關系,優香勸我分手,或讓我找別的女孩子,但我真的很愛優香,我很難做到。後來,她與你有了關系,我能看出她處在興奮之中,優香懷孕了,她明確告訴我那是你的孩子。”
我心一震,難以言表內心的酸苦。
大介看看我,接著說:“她告訴我,如果孩子生下來,我們就離婚,她說她希望有一個你們的孩子她已經很滿足了,可是,沒想到遇上難產,當時你要我優先考慮優香的生命,可優香哀求我,即使她死她也要保住你的骨肉。我聽你的,保優香,孩子死了,我覺得優香見孩子死了她可能萬念俱灰,已經沒有了生的欲望,她覺得活著也是受罪,死可能是一種解脫。”
傳來啪地聲音,我和大介看去,只見真瀨倒在地上,原來真瀨正好過來,聽見大介說優香的事她靜靜聽著,當說到後來她終於支持不住,手里的東西掉地上,人也軟倒在地,我忙起身,與大介過去,大介對我和真瀨鞠了一恭,道:“對不起,我沒有照看好優香,對不起。”
大介說完,離開了。
真瀨被我摟在懷里,真瀨眼淚嘩嘩直流,我只覺得難受,又覺得對不起真瀨。
真瀨哽咽道:“你明天能陪我看看優香嗎?”
我以後與真瀨經常到優香的墓地去看優香,優香墓地旁是一個小墓穴,那是我和優香孩子的墓。
看著墓碑上優香甜甜笑著的照片,我好象覺得她走了出來,她其實一直在我身邊,因為她在我心里。
後記
根據親身經歷記載,當然作了許多虛構的處理。
無論如何,我內心深深感到對不起優香,但以我的情況,我很難說究竟錯在何處,正向真瀨所說,其實,優香如果真的提出與我相好,她是可以容納優香的,也許吧。
過去了的事很難假設,尤其是優香不能復活。
內心為太多的愧疚纏繞,寫出來算是找點平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