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我認識的100個女孩(百魔女)

第一十七卷 第1章 杭州美女:櫻然(上)

  三月的北京,乍暖初寒。

  研究生正式兩年的課程即將結束,最後一學年該寫畢業論文了,正好原來大學同學來自杭州的劉凱來電話說上海的張迪、廣東的周俊濤兩個同學即將到杭州開會,希望我也去杭州聚聚,想想余下的幾個月上課也不會有甚麼新意,給指導導師請假說為寫論文選題到杭州去一趟,導師批准,於是籌劃到杭州。

  女友夏潔和張丹雖然不願讓我離開,但聽為准備畢業論文,也不好反對。

  好在我曾與夏潔和張丹結伴到杭州旅游過,所以她們倒沒有提出跟我一塊去,與同學聚會,我不太想讓同學知道我兩個女友的事。

  北京蕭瑟兮兮,樹干還沒發出新芽,光禿禿的立在四周,整所城市人流川流不息顯得沉靜,偶爾傳來汽車的鳴笛聲,但沒有生機。

  每天劃一單調的生活還真有些枯燥乏味。

  夏潔和張丹按時回家,三人過起了小日子,儼然一個正式小家庭一樣,一切都平淡無奇。

  從內心講我也想離開北京去尋找一些新鮮的東西。

  抵達杭州,初春的三月,杭州已是萬綠一片,郁郁蔥蔥的大地春意盎然。

  頓時讓我心情豁然開朗,連一向我不太喜歡的小雨看上去也似乎變得很有詩意。

  我進駐西湖邊的華僑賓館,然後與劉凱聯系。

  劉凱與另一個北京同學王勇軍算是我大學時期最好的兩個死黨。

  劉凱畢業後考到上海復旦大學讀研究生,但因為他女朋友在杭州上大學,故他經常跑回杭州來幽會。

  前一年我與夏潔和張丹來杭州旅游,劉凱與他女友正好去旅游了,所以沒遇上,只聽別的到杭州見過的同學介紹劉凱找了一個美若天仙的杭州女朋友。

  張迪和周俊濤則算是球場上的好友,他們本身不是我們一個系的,但由於讀大學時幾乎每天在一起,其關系幾乎比本班的許多同學還密切。

  張迪在上海一家國營大企業業務部工作,而周俊濤則在廣東一家銀行任職。

  正好杭州召開一個國營企業機制轉換研討會,於是幾人約好一起到杭州見面。

  畢業後兩年雖然大家常寫信打電話,但還真沒再見,所以我與他們心情一樣,都很重視這次重逢。

  很快與正好在家的劉凱聯系上,他聽說我已住下掛上電話就來到我住的賓館。

  兩人笑著握握手,似乎沒有許多文藝作品中的那種夸張的見面場面,我們似乎昨天剛分手一樣沒有特別生疏的距離感。

  “去年來杭州玩,很遺憾沒見到。”

  劉凱笑著說。

  “今天見面也不晚。學校怎樣?”

  “還怎樣?你不也一樣,好象比大學閒得多了。”

  “不閒你哪有時間干別的。”

  我哈哈一笑對劉凱說。

  “說說北京同學和北京那邊的情況”劉凱興奮地看著我說。

  我給他介紹了我知道的北京幾個同學的情況,關於北京只介紹天氣依然很冷。

  劉凱似乎沉浸在對大學的回念之中,聽罷笑道:“還真有些想念大學生活和母校。”

  “抽時間去北京玩玩唄。我接待。”

  我笑著說。

  “肯定要去的。”

  劉凱道,又看看我:“現在與誰交往著呢?”

  我知道他問女友,道:“你認識的,夏潔。”

  “那個甜甜的叫張甚麼的小女生呢?”

  劉凱吃驚地問。

  我笑笑,遮掩:“張丹?還有聯系吧。”

  同時詢問道:“聽幾個同學說你結交了一個美若天仙的杭州姑娘,甚麼時間讓我見見?”

  劉凱笑著說:“漂亮說得上,美若天仙夸張了一些,比起夏潔來還差點。”

  我打了劉凱一拳:“你小子拽甚麼呢,漂亮就漂亮罷,哥們替你高興,還記得當年你說一定要找一個天下第一美人氣氣我,看來你是如願以嘗。”

  “誰叫你周圍那麼多美女讓我眼饞啊?”

  劉凱哈哈笑著,“不過,那時太幼稚,想得太簡單了。”

  “大迪和阿濤到了嗎?”

  “哎喲,我都忘了,他們昨天就到了,告訴讓你一到就與他們聯系的。”

  劉凱馬上撥電話與他們聯系。

  很快張迪和周俊濤來到了華僑賓館。

  四人相見,馬上氣氛熱鬧多了,互相詢問別後情況,由於他們互相早交換過意見,所以主要是與我互相交流彼此分別的情況。

  談了一個多小時,大家似乎猛然想起該吃飯了。

  我起身笑著說請大家吃飯,周俊濤笑著說:“在學校每次讓你埋單,現在你還是學生再讓你買不合適,這樣吧,今晚我請大家,明天你愛請不請。”

  恭敬不如從命,我也不想讓人感到太過分。

  於是笑著說:“我沒意見,我確實不掙錢不敢托大。”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那點工資還不夠自己花,不過總算是掙錢的人了,算是回請一次吧。”

  周俊濤笑著說。

  大家哈哈笑著,信步走出賓館。

  路雖依然濕漓,但天空放晴,晴朗的夜空沒有月亮,只有滿天星星,西湖吹來一絲涼風颼颼刺骨,但那種刺激皮膚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舒服,畢竟我們的情緒都很高漲。

  來到靠近湖邊的一個不算豪華但還干淨的小店,四人坐下,主要由劉凱點杭州特色菜,然後要了一瓶白酒,象大學一樣,大家自由暢談起來,真是天南海北,最後談話內容開始集中到女孩子話題,這可能是所有年輕男人閒談中最經常的主題。

  如果過去在學校大家談我周圍女孩子居多的話,現在的話題主要圍繞劉凱的女孩。

  一瓶酒下去,大家興奮異常,開始胡說八道,要劉凱叫女朋友過來大家認識認識。

  劉凱躲不過三人的窮追猛打,同時也可能酒壯雄膽,走到收銀台開始給女友通話,似乎經過了好久的交談,劉凱放下電話過來,笑著說:“她說吃飯就不來了,飯後如果大家在甚麼地方聊天,她可以過來見見大家。”

  想想夏潔和張丹的溫順聽話,我不由的有些想念她們。

  也許是大家都因要見女孩子,所以喝了一瓶酒就打住了,飯後,來到一個茶樓。

  劉凱又去打了電話,過了一會兒。

  兩個真的如同仙女的女孩子進來,其中一個向劉凱打招呼,我知道,那應該是劉凱的女友,我頓時驚呆了,真的是美奐美侖,無與倫比。

  其實現在想來,夏潔比她們都漂亮、更有氣質,可能是江浙女孩那種柔柔的可愛讓我耳目一新吧,看周俊濤也有些眼楮發直了。

  倒是張迪可能見慣了上海、江浙漂亮女孩子,顯得沉穩些。

  兩個女孩子被我和周俊濤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劉凱介紹那個給他打招呼的女孩子說:“這是我朋友柔佳,”

  他又指指另一個女孩“這是柔佳的朋友櫻然。”

  同時又分別介紹了我們三位。

  好久我才緩過神來。

  我由衷地對劉凱說:“你女朋友真是我見過的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劉凱有些得意,笑道:“你那些女孩子也很漂亮啊?”

  我瞪了劉凱一眼,劉凱明白了,笑笑。

  周俊濤笑著問櫻然:“你與柔佳是同學?”

  櫻然靜靜一笑,紅嫩的嘴唇微張,口吐輕柔的浙江式普通話,柔柔地說:“我們中學是同學,我讀大專。”

  柔佳笑著解釋:“櫻然是大孝女,本來可到外地讀大學,可為了照顧母親就近在杭州讀書。”

  櫻然輕輕對柔佳搖搖頭,說:“柔佳,別說這些,是我自己高考沒考好。”

  柔佳扭頭看著我,又看看劉凱,直樂。

  我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哪兒出甚麼問題了,但終於還是忍不住問:“柔佳,怎麼老笑啊?”

  柔佳看看劉凱,臉微微一紅,道:“對不起,我想起了劉凱的話。”

  劉凱哈哈大笑。

  我看著劉凱道:“說我甚麼壞話了?別忘了我是你班上最好的哥們。”

  “劉凱可沒說你壞話,他凡是講到大學的事嘴邊老掛著你,是不是,櫻然?”

  柔佳替劉凱解圍。

  櫻然赧然一笑。

  “當然,我們形影不離。”

  我笑著說。

  有兩個女孩子在座,我們的聊天文明了許多,但我和劉凱都在校讀書,實在沒甚麼好說的,主要聽張迪和周俊濤講他們剛參加工作的事情,不知為甚麼,心里總覺得自己缺少了甚麼,有些失落。

  尤其看櫻然羨慕的眼光看著張迪和周俊濤講,覺得自己似乎被忽略了,我倒不是嫉妒張迪和周俊濤,我還不至於那樣狹隘,但深深的失望是有的。

  分手之前,約好第二天到西湖游覽,然後大家分手。

  因為張迪和周俊濤要回會議駐地請假,也無法留下誰夜晚續聊,回到賓館,除了給夏潔和張丹打電話消磨時光,實在難熬漫漫長夜和苦悶。

  好在夏潔和張丹綿綿不絕的情話讓我得到了一絲慰籍。

  第二天,天晴,萬里無雲,藍色的天空顯得分外透亮。

  陽春三月,鶯飛草長。

  蘇白兩堤,桃柳夾岸。

  兩邊是水波瀲灩,游船點點,遠處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

  西湖真的比我上次來時顯得妖嬈嫵媚。

  關於西湖的美景許多文人騷客作過了描述,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我與劉凱、周俊濤還有柔佳和櫻然一塊游西湖。

  張迪不知是真不想從會上離開,還是西湖來的次數太多,沒有參加,但說好晚上一起吃飯。

  我仔細觀察櫻然,她身高似乎一米六五左右,說不上甚麼地方特別耀眼,但總覺得她有一種與眾不同的脫俗的聖潔的美麗。

  她讓人產生一種深深的對美的敬仰而不會產生雜念。

  我和周俊濤都想給櫻然留下好印象,可都不好表示太過分,所以也只能是一起玩玩,合影留念作罷。

  晚上我作東請客,櫻然說要回家先走了,弄得我和周俊濤都很遺憾,余下的幾天,見過兩次柔佳,但不好意思問櫻然,第一次的見面就這樣結束了。

  我只能說櫻然留給我的是一個美好的印象,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似乎有些淡忘了她的模樣,每當人提到杭州,我總會告訴他杭州姑娘很漂亮,僅此而已。

  過去了兩年,記得我剛到張瓊公司工作,因為業務關系,我公司投資參股了一家杭州的酒店,正好屬於我管的業務范疇。

  我當然想表現得好一些,所以工作勤懇敬業,倒也一門心事撲在工作上。

  有一天,我們部門領導張桐問起杭州投資酒店的情況,我說希望去杭州一趟,張桐考慮了一下同意了。

  我想去杭州,真的是出於工作考慮,那時劉凱畢業分配在上海工作,他女友柔佳也考上了上海一所大學的研究生去了上海,雖然隱約間覺得櫻然那美麗的形象閃現在腦海,但那已經變成了一個概念。

  我給上海的劉凱打電話,告訴他我即將到杭州出差,劉凱與柔佳曾兩次到北京旅游,我接待照顧得很好,所以劉凱告訴我如果公司沒有太多事情他可以請假到杭州陪我,我笑著謝絕了,因為畢竟都在工作,不可能象過去一樣自由,更主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杭州公司怎麼安排我的行程。

  劉凱說到時看情況吧。

  其實我是想打聽櫻然的情況,但終於還是沒好意思開口。

  我聽劉凱曾經打電話偶爾說起過櫻然好象畢業後到一家醫院從事藥理方面的工作。

  可惜當時沒有細問。

  我相信命,我覺得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說來你真不相信,我與櫻然的繼續純粹是命運的安排。

  抵達杭州,酒店老總與我進行了交談,然後是具體部門的相關負責人與我溝通。

  經過了兩天的基本交流,我需要的信息差不多齊備了。

  於是酒店安排我玩兩天,這也算是慣例吧,去任何投資企業,結果是最後以好吃好玩結尾。

  酒店公關經理李雅小姐陪我在杭州我還沒去過的幾個景點游玩,同時陪我到特色地方去參觀。

  李雅小姐是一個典型的活潑而端莊的杭州女孩子,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

  一天,我讓李雅陪我去商場,我想既然到杭州總得給夏潔、張丹,妹妹嬌嬌以及張瓊買點東西帶回去,而我自己是不擅長購物的。

  我和李雅逛完最後一個商場已經是晚上六點了,我們嘻嘻哈哈說笑著,手里拎著大包小包向等我們的小車走去,或許是下班高峰,四處熙熙攘攘,我潛意識中覺得匆匆走過我身邊的女孩似乎楞了一下,我也感覺很熟悉,女孩停下,轉身,吃驚地看著我,我頓時感到血液加快,心都快蹦出來了:櫻然!

  櫻然似乎臉色顯得更白淨,可能是上班的緣故,神態略顯疲憊,她幾乎尖嚷起來:“真是你啊!”

  我的臉色一定很激動,因為李雅事後告訴我我當時那種震驚的模樣讓她感覺似乎都有些夸張了,她哪知道我的心,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

  “太巧啦。”

  我詫異地看著櫻然,然後興奮地笑著迎上去。

  兩人對視,似乎都為久別重逢尤其是這種巧遇興奮不已。

  “我們有兩年多沒見了吧?”

  櫻然笑著問。

  “你還是那模樣。”

  我真心地說,櫻然似乎成熟了許多,但依然靚麗脫俗。

  櫻然靜靜一笑,看了我身後漂亮的李雅一眼,似乎平靜了下來,她簡單告訴我她畢業後的情況,我也簡單介紹了我的情況,同時刻意介紹了李雅的身份。

  櫻然感覺出我刻意介紹李雅的身份,微微笑笑。

  我豈能放過天賜良機,於是笑著說:“自上次一別,一直想與你聯系,可又不好意思找柔佳問。看來今天是命運的安排使我們重逢。”

  櫻然也覺得不可思議。

  “有時間出來聚聚?”

  我一說倒提醒了櫻然,她哎喲一聲,抱歉地說:“實在對不起,我忘了要快點回家去。不然我媽該擔心了。我們再聯系吧,再見了。”

  看著似乎要匆匆離開的櫻然,我問她在哪個醫院上班,櫻然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認真地看看我,笑著告訴了我她工作的單位和科室。

  我笑著說:“明天我去拜訪你。”

  櫻然臉一紅,道:“中午休息時吧。”

  “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我問櫻然。

  櫻然搖搖頭說:“不用了,前面就是我家了。再見。”

  “明天見。”

  上車,李雅笑著問我:“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誰啊?”

  幾天與李雅相處,兩人也算是比較熟了。

  我笑著說:“我過去大學同學女朋友的中學同學。”

  李雅哧哧笑了:“這麼復雜呀。”

  我愉快地笑著說:“你相不相信我們兩年多沒見了,今天偶然相遇。”

  李雅張大了嘴,盯著我吃驚道:“真的呀?太巧了吧?”

  “可確實是。”

  我笑著說。

  李雅情不自禁地搖搖頭:“這種事真是小說中的情節才有。”

  第二天還沒到中午,我就急不可待地趕到櫻然工作的醫院,來到藥房,我問一個看著小巧玲瓏的護士櫻然在哪兒工作。

  小護士抬頭看看我,嘻嘻笑著說:“我帶你去吧。”

  護士帶我到藥房,她隔著窗口悄悄地對里面說甚麼,只覺得一下伸出幾個戴著白帽子的清秀的臉齊刷刷似乎好多雙眼看我,我倒真沒見過這種陣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房間里傳來一片唧唧喳喳的說話和嬉笑聲。

  櫻然臉上帶著一絲羞澀的紅暈推門出來。

  我對她笑笑。

  櫻然看看窗口趴著的腦袋,羞怯地說:“你在門外等我,我換換衣服出來。”

  我笑著點點頭,離開,我也不習慣那麼多人偷看。

  櫻然走出醫院大門,看我等在一棵樹下,慢慢走過來,看看我,微笑道:“醫院女孩子多,總是這樣的。”

  我笑著說:“休息了嗎?請你吃飯?”

  櫻然道:“我讓人替一會兒班,我很快要回去的。”

  “就近坐坐吧,反正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了,兩年前請客你也沒出席。”

  我熱切地望著她。

  櫻然猶豫了一下,笑著說:“好吧,抓緊時間吧。”

  櫻然帶我到不遠處一家干淨的小店。

  落座,我讓櫻然訂菜,櫻然搖搖頭:“隨便吧,簡單些。”

  兩人一時不知從何處開始。

  我先開口,笑著說:“與柔佳還有甚麼聯系嗎?”

  櫻然搖搖頭:“很少。不過她每次回杭州會到我家看我。”

  說罷,她又笑笑:“你常來杭州出差?”

  “上次分手後又來過兩次,不算常來。”

  櫻然笑笑。

  “也許以後會常來。”

  我補充。

  櫻然抬頭看看我,只是笑笑。我看不出她的真是意思。

  靜默了一會兒,櫻然問:“甚麼時間離開杭州?”

  “你甚麼時間休息?”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

  櫻然也不回答,平靜地說:“我們每周休息一天。”

  “這周甚麼時間休息?”

  櫻然沒回答。

  “我想如果可能的話,你休息時,我請你玩。”

  櫻然笑著說:“我可能不太方便。你有甚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盡管說。”

  我搖搖頭:“沒甚麼要幫忙的,我只是覺得好久沒見了,在一起玩玩,沒甚麼事。”

  櫻然沉默不語。

  我終於忍不住問:“有男朋友?”

  櫻然臉一紅,搖搖頭,看看我笑笑:“我哪有時間,天天上班忙忙碌碌的。”

  我內心一陣松快,笑道:“那有甚麼不方便的?”

  櫻然遲疑道:“我每天必須照顧我媽,她腿腳行動不太方便,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得陪陪她。”

  我看著櫻然,心里頓覺坦然,含笑說:“那我們可以帶上阿姨一塊出去玩玩。”

  櫻然看著我,心有所動。

  我懇切地看著她,櫻然問:“你不用急著回北京?”

  我笑笑,表示無所謂。

  櫻然說:“我回家征求一下我媽的意見再說吧。”

  菜上來,兩人用餐,櫻然突然問:“你女朋友怎樣?”

  我有些尷尬,笑笑,不置可否。

  “你不會說沒女朋友吧?”

  櫻然忽然盈盈一笑。

  “沒有固定女朋友。”

  我說,心里直叫慚愧,想起夏潔和張丹,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們。

  櫻然似乎不深問,過了一會兒她含笑說:“劉凱告訴我和柔佳,你的女朋友挺多的。”

  “他說的都是大學時的事,都是同學,談不上女朋友的,至少不是你理解的那種女朋友。”

  櫻然不再說了,我起我公司的情況和我的工作。

  餐後,櫻然急著要上班,我問她:“晚上能出來嗎?”

  櫻然搖搖頭:“我得陪我媽。”

  我不好多問她家里情況,只好說:“那我明天中午來看你?”

  “影響不好吧。”

  櫻然婉言謝絕,看見我似乎很堅決的態度,她有些吃不准,“別再到醫院找我。”

  “那我明天中午十二點,還在門口等你?”

  櫻然只好點點頭。

  回到酒店,我給張桐請假,張桐問假由,我稱還要了解些情況。

  張桐知道我撒謊,可也不好命令我馬上回去,只好原則性地說讓我抓緊時間工作盡量早點回公司。

  第二天中午,櫻然如約出來了。

  我覺得她似乎也等著這一刻,因為見到我果然等在門外,她明顯臉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雖然努力想表現得更自然平靜些,經過了與許多女孩子的交往,她們的些微的變化我是很清楚的。

  還到前一天用餐的小餐館,櫻然似乎說話活躍了些,但主要也是介紹她的醫院和工作,或泛泛地談些杭州的有趣的事情。

  我連續三天中午准點等在醫院門外,我覺得既然要泡女孩子,就得有豁出去的精神。

  我覺得櫻然似乎早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因為我從不說甚麼特別帶感情的話或暗示甚麼,她似乎也不好找借口干脆回避我,否則讓人感覺她自己太自作多情。

  第四天,過了十二點,櫻然遲遲沒出來,我心里有些發慌,不知道櫻然是干脆躲開我還是別的原因。

  過了許久,一個女孩子匆匆跑出來,看看四周最後看見我過來,笑道:“你是等櫻然吧?”

  我點點頭。

  “她可能走不開,今天病人太多。”

  我笑笑,說:“謝謝你,我反正沒事,她總得吃飯吧?我多等會兒,沒關系。”

  女孩子嘻嘻笑道:“你是不是追櫻然啊?”

  我笑著問女孩子:“你叫甚麼名字?”

  “我姓張,叫張敏。”

  張敏笑著答。

  “張敏,你覺得我有希望嗎?”

  我問道。

  張敏搖搖頭,笑道:“你還是回你的北京去吧,你和然然是不可能的。”

  “為甚麼?”

  張敏笑而不答。

  “她有意中人?”

  張敏搖搖頭,笑道:“你不要問了,我甚麼也不會告訴你的,櫻然不好意思說,我想她是讓我叫你別等了就是讓你回北京去。你們不可能的。”

  我沉默不語。

  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張敏有些同情我,看看我輕嘆一口氣。

  我微微一笑:“其實我真的談不上追她,可誰叫杭州女孩子都象你和櫻然這樣漂亮可愛呢,我只是沒事喜歡找她聊天而已。”

  張敏嘻嘻笑道:“我可不敢與櫻然相比,櫻然是我們院里公認的美人。”

  見我仍沒走的意思,張敏道:“你還是走吧。”

  “我生病進去看病總可以吧?”

  我笑道。

  “你告訴我生甚麼病可以到櫻然那里?或者說可以多呆在醫院?”

  張敏哈哈笑了:“你生甚麼病也用不著櫻然直接與你接觸的,要想多呆醫院?除非你到我們醫院工作。”

  “哎,這倒不錯,我去找院長應聘工作。要求與櫻然分到一個科室。”

  “那我們是同事咯?”

  張敏笑得前仰後合。

  “是啊,既然是同事,你還不幫幫我。”

  “怎麼幫?我早說過別想我告訴你甚麼。”

  “櫻然肯定今天是不會出來見我了,這樣吧,我請你這個同事吃飯總可以吧?”

  “不,不,不,”

  張敏嚇了一跳。“絕對不行。”

  “我總聽說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有一棵善良的心,你就忍心我一直等在這里受苦啊?吃餐飯怎麼啦?現代女孩子還那麼多顧慮,且不說我們沒有關系,就是我轉而喜歡你,那也是正常的,誰叫我們晚相識呢。”

  張敏顯然被我的話說得進退不是,她有些煩惱出來傳信了。

  猶豫半天,張敏恨恨地看著我說:“吃就吃,但我告訴你,不存在甚麼喜歡不喜歡。”

  與張敏吃飯,似乎沒有與櫻然一起時我那種瞻前顧後,反而發揮正常,說東扯西,一會兒就哄得張敏哈哈大笑,早忘記了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與張敏走出餐館,張敏死活不讓我送她到醫院門口。

  我只好站住,張敏也許是看我有些失落地站在那里吧,她看著我說:“其實你真的很好,憑我對櫻然的了解她應該也是喜歡你的,至少,她對你就比過去所有追求她的男孩子態度要不一樣。”

  “那過去為甚麼沒有成功的?”

  張敏看著我,輕嘆道:“因為櫻然的媽媽不喜歡。”

  我感激地對張敏說:“無論我與櫻然怎樣,我都謝謝你,等某天合適的時候,我一定感謝你的幫助。”

  張敏笑笑,搖搖頭。

  我對張敏說:“你告訴櫻然,明天中午我想見她,因為我准備回北京了,她要不出來我就進去找她。”

  “我會讓她出來見你的。”

  張敏笑著說。

  吃飯聽張敏說才知道。

  櫻然父親在她四歲時就因為生病而去世了,她母親一直保持獨身,最初在街道的一個集體企業做會計,因企業效益不好,每月生活很艱辛,或許她母親太要強,不希望自己孩子過得比別的孩子苦,所以一直瞞著櫻然偷偷在外利用工作之余給別人打小工,櫻然十二歲那年,因為事故使她母親的腿受重傷又因耽誤治療而殘廢,母女倆靠她母親一點微弱的象征性補貼和國家的補助相依為命。

  從小櫻然就漂亮超群,但她的生活經歷使她對母親的情感超出了一切,無論是學醫還是就近在家附近工作,都是為了更好地照顧母親。

  母親的身體和幸福勝過了一切。

  說實話,聽完張敏的介紹,我內心更多的是對櫻然的真心的喜愛,反而沒有了繼續打擾她的意思。

  我不可能到杭州來生活,甚至也沒有娶櫻然的意思,我只是真心喜歡她,所以絕不想傷害櫻然。

  我決定放棄我那種獵香的心態,我想盡力幫幫她。

  第二天中午,櫻然出來了,見我,她有些難為情地笑笑。

  我微微一笑,說:“櫻然,有緣我們巧遇,其實我開始真有些想追你的意思,但我現在放棄了,不是我不喜歡你了,而是覺得我確實有些不地道。我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張敏告訴了你和你母親的事,是我不好。我准備明天回北京,我只是希望走之前見見你母親,也許我能在北京為你母親的身體找些甚麼醫生看看能不能緩解她的疼痛。”

  櫻然聽我說完,眼眶有些濕潤,我看著她潔白的皮膚和黑黑飄逸的長發,柔情頓時流溢全身。

  “答應我,櫻然。”

  “有必要嗎?我們生活得很好,不用憐憫,但我還是謝謝你。”

  “櫻然,答應我,好不好,就把我當成你哥哥,好嗎?”

  我懇求她。

  “哥哥?”

  櫻然淚水奪眶而出,“我要真有個哥哥該多好。”

  “櫻然,你下班後我來接你一起回家?”

  櫻然抬頭淚眼朦朧,點點頭。

  我回酒店借了些錢,然後讓李雅陪著買了些東西,然後到醫院門口等著櫻然,櫻然與幾個女孩子說笑著走出來,猛見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同事們道別,張敏看著我笑笑,她沒多說話。

  櫻然一句話不說,司機按她說的地址到了一個兩層樓的房子。

  房子外面看上去不算太新,但倒也不是老房子,我有些緊張地跟著櫻然,櫻然開鎖推門,然後臉上堆起笑容,喊道:“媽,有個朋友來看你。”

  坐在一張扶椅上的中年婦女抬頭,那是一張依然很清秀的臉,和藹寧靜,但皮膚顯得比櫻然還慘白,我叫櫻然母親阿姨,然後笑著說:“我是從北京出差來杭州,來看看您。”

  櫻然母親笑笑:“歡迎,請坐。”

  櫻然先替母親整理了一會兒坐姿,然後才脫掉自己外衣,給我泡一杯茶。

  櫻然介紹了我們怎樣認識的,櫻然母親始終疼愛地看著櫻然聽她說,說完後,櫻然母親又問了我的工作情況,然後問:“你父母親都在北京甚麼單位工作?”

  我笑著說:“我父母一直在國外,我是跟我姨在北京長大的。”

  櫻然吃驚地看著我,她也是第一次聽我說家人的情況。

  櫻然母親笑著問我:“有女朋友了吧?”

  我笑笑:“是的。”

  櫻然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櫻然母親看著我,慈祥地笑笑,說:“真的非常感謝你來看我。”

  我詢問了櫻然母親發病時的症狀,然後起身告別。

  櫻然和她母親留我在她家吃飯,我笑著婉言謝絕。

  第二天我離開了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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