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4章 倫敦之夜
有一年夏末,我與怡倫和怡妮在歐洲旅游,順便帶她們到父母的安息地禱告。
在巴黎短暫停留。
貝卡與姐妹倆鬧得很不愉快,貝卡的自信和灑脫,碰到怡倫和怡妮也有些變得不太確定,加上怡倫和怡妮這兩個小人精配合著惡作劇和戲弄貝卡,弄得貝卡與我生悶氣。
貝卡和安琪加上貝卡所有那些模特們也很難在怡倫和怡妮身上占到便宜。
貝卡一氣之下干脆回奧麗泰那里去住。
見我有些悶悶不樂,怡倫和怡妮想著各種招逗我高興,這在她們實在容易,正嬉鬧間。
愛瑪匆匆進來,告訴我婉婷給我打電話,讓我一定去一趟倫敦。
我問愛瑪婉婷有甚麼事,愛瑪搖頭,但是告訴我說:“我感覺婉婷肯定有甚麼事要告訴你,婉婷小姐很少這樣強烈要求你去倫敦的。”
我告訴愛瑪第二天去倫敦,推遲幾天回日本。
愛瑪點頭,匆匆離開。愛瑪也有些憷怡倫和怡妮。
我考慮婉婷有甚麼事迫切希望我去。
雖然那之前幾乎有三個月沒見到婉婷,但每周幾乎都通電話的。
怡妮看著我說:“不是說好回日本嗎,怎麼又改時間了?”
我看怡妮一眼,道:“你沒聽埃米說有事嗎。”
怡倫瞟我一眼,與怡妮對視,然後嘟囔道:“甚麼急事,我都知道甚麼事。不就是三個月沒見了嘛。”對女孩子來往時間,怡倫和怡妮比我記得清楚。
我不高興地說:“你們氣走了貝卡,還要讓婉婷也跟著受氣?”
“誰敢氣大藝術家呀。”
怡妮撇一下嘴,說。
怡倫也嚷著說:“貝卡小姐可不是我們氣走的,她自己心眼太小,我們跟她鬧著玩的。”
我看著她們說:“明明知道貝卡與我在房間,你們還闖進臥室干甚麼?也不是一次,怎麼每次都那麼巧,啊?不是成心嗎?”
怡倫和怡妮對視一笑,怡倫嘻嘻笑道:“那又怎麼啦?你們該干甚麼干甚麼唄。了不起我們到香港,對伊芙琳說我們甚麼也沒看見就是了。”
我勃然大怒:“你們還拿小雪來要挾我,是不是?”
怡妮笑嘻嘻地摟住我脖子,輕輕撫摸我臉道:“怡倫的意思不是這樣的,是說到香港時告訴伊芙琳我們一直在小蓉姐姐那里玩,沒見到貝卡小姐。”
“豈有此理。”
也許想到婉婷不知出了甚麼事,心里有些煩躁。
也嫌怡倫和怡妮象兩個跟屁蟲天天纏著還真沒有自由,要命的是她們真的是迷人的小妖精,想擺脫都難。
怡倫也偎到我身邊,湊過紅潤的小嘴親我一下:“好了嘛,別生氣,啊?”
婉婷正好打電話過來。
我向婉婷問好,同時問她究竟出甚麼事了,婉婷淡淡一笑,說:“我只是希望你來一趟。洛芙狄里亞也挺想你的。”
我看看緊緊趴在我身邊的怡倫和怡妮,兩個人仔細聽著。
我笑著說:“好吧,明天我來倫敦。”
“怡倫和怡妮還好吧?”
婉婷問。
我將話筒遞給怡倫,怡倫接過電話,笑眯眯地說:“婉婷姐姐,我和怡妮都好想你的,你好嗎?”
婉婷輕輕一笑:“很好,你們一塊來嗎?”
怡妮搶過話筒,笑著說:“婉婷姐姐,我是怡妮,我們當然一塊來了,你歡迎嗎?”
“當然歡迎。”
婉婷笑笑。“你們能讓他再說話嗎?”
怡妮將話筒遞給我,我笑著說:“我們明天見面再說吧。”
婉婷用極輕柔的聲音說:“真與她們一起來?”
我馬上明白了婉婷的意思,好象沒有誰歡迎怡倫和怡妮,連北京的王枚和小薇見到怡倫和怡妮都頭大。
怡倫和怡妮比過去妹妹嬌嬌還難纏,嬌嬌見到這姐妹倆都避讓三分,但其實每次怡倫和怡妮對所有人真的都很客氣,笑嘻嘻的,可就是誰都怕跟她們接觸,可能唯一怡倫和怡妮見到小雪和真瀨不敢絲毫亂說亂動,或許是知道自己的名分吧。
世界上怎麼會出現這樣兩個漂亮迷人的小調皮蛋。
“到時再說吧。”
我笑笑回答婉婷。
婉婷輕輕一笑:“那明天見,晚安。”
“晚安,再見。”
怡倫接過話筒放回,怡妮不敢問最後婉婷說甚麼,但她真的很好奇。
她婉轉地說:“怎麼說著說著聲音小了?怕我們聽見啊?”
“你們在巴黎呆兩天吧,今天不是還對小蓉說你們舍不得她嗎?”
我笑著說。
“那你要我們說甚麼呀?”
怡妮說。對小蓉她們不敢亂說話。
“是呀,總不至於說我們舍得離開她。”
怡倫笑嘻嘻地說。
“我要去倫敦。正好好久沒去了。”
怡妮看著我。
“就這樣定了,我去倫敦看看婉婷有甚麼事情,很快回來。”
“讓我們一起去嘛。”
怡妮柔柔地哀求道“我們找果果玩好了,保證不打擾你。”
“我說就這樣定了。聽清沒有?”
怡倫瞟我一眼:“呆就呆,我還更喜歡巴黎呢,兩天後如果你還沒回來,我們就去香港跟婷婷玩了。”
怡妮看看怡倫:“肯定是婉婷說不希望我們去。”
“別胡說啊?”
我瞪了怡妮一眼。
怡妮委屈地垂下頭,怡倫笑嘻嘻地親我一下,說:“生甚麼氣嘛。”
“你們遲早要氣死我。”
怡妮撲哧又樂了:“我們有那麼大能耐?伊芙琳還不跟我們沒完。好了,我剛才甚麼也沒說,行了吧?”
拿她們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婉婷比過去成熟許多,過去的文靜中多了許多典雅和飄逸。
婉婷與洛芙狄里亞在機場迎接我。
到婉婷的別墅,婉婷請她廚師給我做了餐地道的中餐。
餐後,婉婷和洛芙狄里亞在客廳陪我說話,我看不出婉婷真有甚麼事,或許真象怡倫說的那樣,好久沒見想見見我。
說實話,我心里塌實了許多,我不希望婉婷有甚麼事。
說笑了一會兒,婉婷柔柔地看著在我懷里依偎著含情脈脈的洛芙狄里亞說:“洛芙狄里亞,我能單獨與大衛呆一會兒嗎?”
洛芙狄里亞從我懷里離開,親吻我一下,抱歉地看著婉婷,笑著說:“對不起。”
婉婷看著我,說:“陪我散散步?”
我總覺得婉婷似乎有甚麼事情,說實話,心里真有些忐忑不安。
漫步在草坪樹蔭下。
婉婷挽著我手,她瞥我一眼,輕輕笑道:“那兩個小美人沒鬧著跟你來倫敦?”
我笑笑。
婉婷嘆了口氣:“唉,世上竟有這樣的尤物,作為女人,我真不知該自豪還是傷心。”
我輕輕撫摸婉婷的手,道:“婉婷,怎麼啦?”
婉婷笑笑,指指遠處的木靠椅說:“我們去坐一會兒,好嗎?”
坐下,我手去摟婉婷的腰,婉婷身體稍稍顫了一下,但馬上恢復了平靜。
我看著婉婷。
婉婷躲閃開我眼,垂下頭說:“我也不知道讓你來倫敦是否明智。”
我等著婉婷繼續說正題。
“大衛,你想過沒有我會提出與你分手?”
婉婷看了我一眼,馬上望想別處。
“甚麼?”
我驚呆了,想到甚麼也沒想到這個。
我只覺騰地一下血涌上腦子,臉色一定很難看,我大聲嚷道:“為甚麼?”
婉婷柔柔地看著我,手不停地撫摸我,慌亂地說:“聽我說完。”
我喘著粗氣,看著婉婷。
婉婷乞求地看著我,說:“我請你聽我說完。好不好,不要那樣激動。”
見我平靜些,婉婷這才松口氣說:“我過去也一直以為自己的心如靜水,甚麼樣的男人已經無法占據我心。”
我手有些發顫,婉婷握緊我手,溫柔地搖搖頭,讓我冷靜。
婉婷停頓了一下,說:“兩個月前,我在劍橋大學去演講。遇到了史第夫先生。說實話,我們眼神相遇,我有一種觸電的感覺,我看得出他的眼里也有同樣的迷惘和驚喜。”
我倒反而冷靜了下來,看著婉婷。
見我平靜下來,婉婷笑笑,似乎輕松了許多。
婉婷眼光望想遙遠的樹梢,不知她在回憶當時的情景還是在思考怎麼告訴我所有。
“史第夫先生邀請我用餐。我印象中好多年沒有接受另一個男人的邀請了,那天我居然沒有猶豫地同意了。”
婉婷似乎抱歉地看著我強顏笑笑,我覺得她眼圈有些濕潤。
“大衛,我覺得我是一個脆弱的女人,那時,我真的整個世界只有他。我們談文學,談人生,不知不覺聊了三個多小時。史第夫先生是劍橋大學的教授,他酷愛東方藝術,對中國文學也有很深的造詣,真難得一個外國人如此精通東方文化。”
婉婷說著,我心里也思緒萬千。
我心里似乎有了精神准備,或許,史第夫真的是婉婷最佳的另一半,我不懂文學,也沒甚麼藝術造詣,而且更主要的是我不可能象一個真愛婉婷的男人一樣給她全部的愛。
神聖而忠貞的愛。
那一刻,我有些自慚形穢,覺得自己其實真的配不上婉婷。
“因為我倫敦有一個沙龍的演講,我與史第夫先生道別。那個夜晚,我真的是一夜未眠。我哭了,就象那天夜晚,你見到我哭一樣。我覺得我心都碎了,我知道我是有些愛上史第夫先生了。”
我撫摸婉婷的手,想到那樣孤寂的夜晚,婉婷所受的折磨,心里很難受。
婉婷默默流下了淚水。
一絲微風吹過,吹拂起婉婷額頭蜷曲的頭發。
婉婷臉色蒼白,在柔和的陽光下顯得分外純淨。
“史第夫先生第二天給我打電話,約我見面,他告訴我他一夜都想著我,他希望見到我。”
我內心深深嘆息,看來這就是緣分。
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倒也慢慢接受了史第夫的形象。
“我真的很不想見他,我心里割舍不下你啊。”
婉婷發自心底一聲嘆息,讓我震顫。
“史第夫先生連續打了好多次電話。我給愛瑪通電話,希望與你說話,給我一些信心和支撐。——可是,埃米告訴我,你正在開會。我也不知是真的在開會還是與別的女孩子幽會,我好傷心、難過。我真的想報復你,我同意赴史第夫先生的約。”
我仰頭心里長嘆。
“那是一個並不愉快的約會。我很緊張,你應該知道我為甚麼緊張,我怕見他,但內心卻又渴望見他。我裝作平靜地與史第夫先生聊天,談各自對文學的理解,多虛假的話題和內容。最後,史第夫先生表示了他對我的感情。我相信他是真誠的。”
我心如靜水,也暗自為他們祝福了。
可是我自己明白,其實我是真的很在意婉婷的。
“史第夫先生有女友的。”
婉婷平靜地說。
“我也告訴他我有男友,可是不知為甚麼,說自己有男友,我心里一點自信都沒有。”
我握緊婉婷的手。
婉婷咧咧嘴,溫柔地看著我:“你要捏斷我手啊。”
我抱歉地勉強笑笑,輕輕拿起她手親了一下,婉婷柔情地看著我,一時不知說甚麼好。
“史第夫先生告訴我,他看見我的第一眼,才發現他真正尋覓的愛人是我。大衛,想聽實話嗎?我真覺得有這樣一個愛自己的男人說這樣的話,是一個女人一生的夢想,我從他眼里看得出他是真誠的。”
婉婷看著我,勉強笑笑,說:“大衛,請原諒我,我不想掩瞞甚麼。那一晚。我們住在一起,我們做愛了。那是很瘋狂的熱情的肉體的真心的碰撞。我腦子里並沒有你,直到平靜下來,我想到你,我默默流淚,但我不想讓史第夫看見。”
我心如刀絞,我也恨地直咬牙,可是我真的一點也恨不起來婉婷。
“我們就那樣約會著,享受著彼此帶來的快樂。記得那段時間我很少給你電話嗎?你從來也不會主動打的。”
婉婷淡淡一笑。
“我其實是怕面對你,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而且為我做了那麼多,且不說我們彼此喜歡,僅就你對我做那許多,我就覺得對不起你,可是,想想你還不知躺在哪個女孩子懷里呢,我又有些自我解脫,那時我才發現我平時對你的那些女孩子所謂不在乎全是假的,我真的很在乎。”
這時輪到婉婷死死掐我手一下,雖然很疼,她是真的掐我,但我似乎麻木,心里總覺得或許這是最後帶些親昵的愛恨交加的行為了吧。
“斷斷續續,我們見過七、八次。我去劍橋,也見過了他女友,那是一位端莊、漂亮的女孩子,我真的感到她比我出色。我去,是史第夫希望與女朋友攤牌,但臨時,我退縮了。我不是懷疑他的真誠,而是,偏偏我想到了你。讓我傷心的你。一直到那個時候了,將近一個月沒有聯系了,你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要跑了,你居然還不打電話聯系,也不打電話關心問候。”
這點我不同意,我溫和地說:“婉婷,你知道上個月母親生病,我確實一直在澳洲陪著。你說的我開會也是真的,埃米不會撒謊,而且你打電話她從來不會忘記告訴我的,那次會議沒結束我就回澳洲了。”
“我知道,這個月埃米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
婉婷說。
我看著她,心想,知道有甚麼用,身邊的女孩子已經是心屬另一個男人了。
心里有些難受。
“從劍橋回到家,我感到自己好象從一個虛擬的世界回到現實。那種激昂的情緒令我窒息。或許真的是被人冷落慣了,真有個男人火一樣的天天圍著我,我似乎不太適應。我覺得似乎除了愛,沒有了其他,可是,無論是我還是他能否持久呢。我很痛苦惆悵。我真的更習慣默默等待偶爾的激情了,我情緒每天都處在亢奮之中,可是,我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我默默無語。靜靜看著婉婷。
“接下來,我只是覺得恐懼和害怕,每天做噩夢,知道夢甚麼嗎?無論甚麼場景,甚麼內容,結果都一樣,總是被你說的話驚醒。”
婉婷苦笑道:“你總說同樣的話:我們分手吧。那時我才知道,你已經滲透到我心底,流淌在我血液中,跟任何人在一起都無法消除這個噩夢。軀體的享樂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的心實在已經無法真的容納另一個人。”我聽著婉婷敘述,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痛苦,腦子一片空白。
“知道嗎,當這種感覺回來,我帶著恐懼和懺悔,我每天居然能寫出一本書來。每次與你通話,我都緊張得象小孩子一樣不敢多說哪怕一句話,生怕不小心流露出內心的恐懼,讓你操心,也怕你懷疑。可是我實在無法忍受心底的這種折磨。即使你真的分手,我也要告訴你事實,至少讓我活得坦然。”
我輕輕摟過婉婷,她猶疑一下,依偎到我懷里。
仰起頭,看著我,輕聲說:“史第夫先生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很傷心地與我分手。可是,我這樣一個女人,你還願意接收我嗎?”
我低頭在婉婷薄薄的嘴唇熱切地吻著,溫柔地看著她,道:“除非你離開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婉婷聲音哽咽道:“摟緊我,我能哭一會兒嗎?”
我在她眼睛輕輕吻吻,柔聲說:“哭吧。”
婉婷真的摟緊我哇地大哭起來。
周圍很安靜,婉婷的哭聲特別刺耳,但那時我們似乎都忘記了整個世界。
洛芙狄里亞走過來,小聲問:“婉婷,怎麼啦?”
婉婷從我懷里抬起頭,看看洛芙狄里亞,含淚說:“你不知道我高興時也哭嗎?”
洛芙狄里亞搖搖頭,同時看著我說:“大衛,你三個月不來倫敦,我和婉婷都快去香港找你去了。”
婉婷回到現實,她接過洛芙狄里亞遞過的手巾,擦擦淚,看著我說:“你陪陪洛芙狄里亞吧,我去洗洗。”
我心里似乎還沒回到現實,洛芙狄里亞早撲到我懷里,開始親吻我。
看著婉婷的背影,我好象做了一場夢。
我抬頭看看天空,不知不覺,何時一片烏雲掛在頭頂,天空變暗。
洛芙狄里亞看著我,懇求地小聲說:“去房間吧。”
我機械地點點頭。
被洛芙狄里亞拉到了她臥室,怎麼被脫衣和躺在床上我全沒注意,只是洛芙狄里亞那熟悉嫵媚的身體貼緊我,當我身體進入她的體內,我才猛然被一種無名的壓抑衝擊得發狂地在洛芙狄里亞身體里抽動起來,房間里頓時傳來洛芙狄里亞愉悅的瘋狂地尖叫聲和喘息聲——。
我與洛芙狄里亞出臥室。
婉婷靜靜地坐在客廳。
看見婉婷,洛芙狄里亞有些不好意思,笑笑,想離開。
婉婷叫住了她:“洛芙狄里亞,別走了,一起用餐吧。”
洛芙狄里亞含笑坐下。
婉婷看著我,輕聲說:“艾莎。霍頓小姐來電話,問你甚麼時間去她那里。”
“對不起,婉婷。”
我無奈地笑笑,既為剛才與洛芙狄里亞的做愛,也為艾莎的電話,婉婷知道,我不可能不去看艾莎的。
婉婷淡淡一笑:“對不起甚麼?我剛才告訴你那一切,我並沒有特別覺得對不起,而你本來就這樣,更談不上對不起。在一起高興快樂就好,誰管得了不知道的事?”
在平和的氣氛中,三人說著話,吃了一餐中西合璧的飯菜。
婉婷早不用我經濟上支持她了,作為知名作家,她的版稅足夠她過豪華的個人生活,但婉婷似乎依然不太講究吃穿,她花更多的時間旅游,到她任何想去的地方體驗生活,領略自然風景,說實話,我都有些羨慕她自由自在的生活。
餐後,聊了一會兒,洛芙狄里亞早不知跑甚麼地方去玩去了,也是為了把時間留給我與婉婷吧。
婉婷看著我說:“去艾莎那里呆呆吧。如何適應你,我還要重新作好思想准備。”
聽她的話我心里多少有些不高興。
畢竟是婉婷另有新歡,我並不祈求她回到我身邊。
婉婷似乎知道我心里,她溫柔地走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手,說:“我知道你不高興,有一半是這個原因吧。洛芙狄里亞折騰了你那麼久,我心疼你身子,我其實希望你今天去艾莎那里,明天再回來。”
見我沉默不語,婉婷微微一笑,略撒嬌地說:“你不要象女孩子一樣小心眼嘛。”
我苦笑一聲,說:“我要小心眼也不會聽完你那段浪漫史還能對你這樣好。”
“那你想怎樣?”
婉婷垂下頭。
“我不怎樣。”
我有氣地說。
婉婷抬頭凝視我,突然撲哧一笑,說:“看,剛說不小心眼。”
說著她偎緊我,柔柔地說:“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向你道歉,我們都別想這件事了,好嗎?我真心希望明天過來陪陪我。我好想你。”
那一晚,我去了艾莎的別墅。
我告訴了艾莎婉婷的事,如同真瀨一樣,艾莎聽完後努力安慰我。
我想第二天再去婉婷家,至少艾莎會更多的理解。
第二天午餐後,我向艾莎道別。艾莎問:“還回來嗎?”
我笑笑:“怡倫和怡妮還在巴黎等我呢。”
艾莎勉強笑笑,輕輕給我整理了一下衣領,溫柔地說:“要理解婉婷小姐,她能把這種事情告訴你,那是非常愛你的,不要因為她與別的男人交往有染就傷害她。”
我吻吻艾莎,她真的有一顆善良的心。
艾莎輕聲說:“早點回倫敦看我。”
我點點頭笑笑。
我想在婉婷家再呆一天就該離開倫敦了,否則怡倫和怡妮肯定會不依不饒,我倒不是擔心她們會出格,而是確實有些擔憂她們的安全,畢竟卡兒家族的人遍布歐洲,而怡倫和怡妮天生又好玩,下面人誰也管不住她們。
這樣兩個迷死人的姊妹花也太扎眼,還是回日本呆家里安全。
命運注定我不可能馬上離開倫敦,因為王枚來到了倫敦。
注定不會是一個清靜的休假。
准備離開倫敦。
突然接到王枚的電話,她准備到倫敦。
我暗自叫苦,不是別的,而是怡倫和怡妮不是離開巴黎去香港,就一定要來倫敦找我。
婉婷聽說王枚來倫敦倒十分高興。
她知道我肯定會多呆幾天,同時能見到從北京來的朋友,而且又是她一直喜歡的王枚。
當愛瑪告訴怡倫和怡妮說我要在倫敦再呆幾天時,正象我估計的那樣,兩人頓時炸了鍋。
電話直接就打到婉婷家。
婉婷接過電話一聽是她們,不說話,捂住話筒,忙亂地遞給我說:“你自己給她們說吧。”
怡倫慘兮兮地嚷:“啊,你說去兩天,怎麼又推遲了?”
我大聲說:“嚷甚麼呀。不是情況發生變化了嘛。”
電話另一端的怡倫似乎楞了一下,小心地問:“婉婷姐姐出事了?”
“不是,她很好。”
怡倫又恢復了原樣,道:“那是為什麼?”
“總是有情況。你們如果不想在巴黎玩了,可以直接回日本。”
我不太想告訴她們王枚來倫敦。
“不,不,不。”
怡倫干脆地回答。
“那你們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巴黎,不許出去亂跑,聽見沒有?”
我有些不耐煩,聲音也高了些。
怡倫似乎有些委屈,停頓了一下,輕聲問:“那你還呆幾天?”
“我怎麼知道,看情況吧。”
怡倫哇地在電話里哭起來,我有些惱怒,但又沒辦法,更不敢掛上,這兩個小丫頭衝動起來甚麼事也做得出來。
我好言相哄,同時問:“小蓉在嗎?”
小蓉接電話,我告訴她王枚來倫敦了,可能要多呆幾天,讓她一定看好怡倫和怡妮。
聽說王枚到倫敦,小蓉也不好說什麼。
她靜靜地說:“姐都管不了她們我能管得了?”
言語中很有些不滿,停頓了一下,小蓉繼續說:“我盡量,你早點回巴黎吧。”
愛瑪帶王枚進房間,王枚和婉婷一見,驚喜地相互擁抱互相寒暄。
王枚明亮的眼睛充滿欣喜,笑盈盈地看著我。
我含笑請她坐下。
洛芙狄里亞進來向王枚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坐下後,王枚笑微微地說:“我剛在布拉戈維申斯克與葉卡捷琳娜呆了兩天,知道你在倫敦她肯定跟著來了。”
我笑笑,心想還是別來湊熱鬧吧,怡倫和怡妮知道更得炸鍋了。
怡倫和怡妮與葉卡捷琳娜是天生的水火不容,總共見了三次,沒有一次是好見好散的。
王枚自然明白,她笑道:“不知道也好。”
王枚看看婉婷,微笑問道:“婉婷,又寫甚麼大作了?”
婉婷櫻然一笑,說:“枚枚,我那些東西也就騙騙外國人。不值一提。”
王枚嘻嘻一笑:“外國人可不象中國人好騙。”
她不繼續說了,轉移話題道:“我本來到德國談個合作項目,與埃米通話,沒想大衛在倫敦。我還以為他們早回日本了呢。”
我的日程王枚一向是清楚的。
我笑著說:“正好來倫敦看看婉婷。”
婉婷起身說:“正好你們聊聊,我今天的寫作任務還沒完成呢。”
婉婷離開,房間里一時很安靜。
王枚看看我,靜靜一笑,我看看王枚,王枚看看四周,走到我身邊。
我摟住她,兩人相互親吻,王枚長舒一口氣,笑著輕聲說:“真沒想到在倫敦見著你。”
“小薇她們怎樣?”
“小薇還那樣,走之前我們還一起吃飯。西子總算參加了一部電視劇的拍攝,算是找了點事情做。宋矜除了工作,每天開始健身,跟公司幾個女孩子天天忙著健美。”
王枚正靠在我懷里,柔情地看著我輕聲告訴我北京的情況。
一聲歡快地叫聲把王枚打斷。
王枚定睛一看,原來是果果。
王枚臉一紅,但馬上欣喜地迎上摟住果果。
果果親熱地叫王枚姨,然後拉著王枚坐下,問這問那,當然最關心地還是問她母親沙靜。
王枚一一回答,同時有些奇怪地看我一眼,因為果果除了對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外,並不怎麼與我說話。
王枚感到詫異。
王枚不知道,那段時間正好是我與果果唯一一段彼此有些誤會或者說關系緊張的時期。
果果與羅爾先生離婚後,與新男友紐蘭先生感情又出現了些危機。
果果雖然經歷了一次婚變和孩子的夭折,但依然象小孩子一樣沒有變得成熟些,她的那種性格似乎與紐蘭先生的感覺有些不和諧。
紐蘭是個年輕有為的公司高級主管,紐蘭是個不錯的小伙子,我個人覺得可能是果果不太成熟,所以有時紐蘭與我交換意見時,我更多的偏向紐蘭,畢竟果果象自己的孩子一樣,說的多些,誰叫我與她母親有那層關系呢。
內心我知道,其實果果一直對我當年舍棄她而轉向她母親耿耿於懷,她內心不能不說一直對我存著愛心,但因為倫理道德使她不敢越雷池一步,當然我也不希望走得更深。
果果對我偏向紐蘭而且總是管著她不服氣,我想她甚至認為她變成今天這樣完全是我當年造成的。
所以凡是我欣賞認為不錯的男孩子,她會故意找茬顯示不滿意。
當有一天我對她這種故意的行為數落她,讓她對自己的行為未來著想不要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時,果果因離婚、喪子,感情不順終於總爆發了,她大哭著讓我永遠不要過問她的事情,並告訴我她那樣就是我造成的,她就是要那樣讓我一輩子內疚,當時我也很生氣,打了她一耳光。
果果哭著離開了我,雖然她沒有過激行動,但從那以後她不怎麼理睬我,即使過了許久,偶爾沒辦法見到,她也只是普通人一樣點頭算是問候。
其實我是一直很關心她,幾乎每次到倫敦都問果果的情況,但我也不願再管她的事,以免讓她心理變得更加偏激。
王枚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但倫敦的女友,艾莎不用說了,本來艾莎就是果果的最好的朋友。
婉婷、洛芙狄里亞她們都知道。
王枚與果果聊了一會兒,問果果:“你與大衛叔叔是不是鬧別扭了?我覺得你們不對。”
“誰的叔叔啊。”
果果哼了一聲,又笑著對王枚說:“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別管那麼多了,倫敦有的是人關心他,明天我帶你去玩玩?”
王枚看看我,笑笑,說:“怎麼回事?”
我含笑說:“果果不是說了嗎?不要管這些,你就安心好好玩幾天吧。”
王枚說:“不行,我覺得別扭。怎麼會這樣啊。”
“枚枚姨,你這是干甚麼呀,你怎麼也跟有些人似的,真把我當小孩子啊?”
果果不高興地說“你們也大不了我幾歲,相不相信我自己會對事情作出正確判斷?”
王枚笑笑:“果果,這樣說也不對,沙靜是我朋友,跟我親姐姐一樣,我當然要問,要管。”
果果無奈地笑笑:“你真要讓我不高興地離開啊?”
王枚笑笑:“好,好,我不說了。”
果果嘻嘻一笑:“這還差不多。”
好在婉婷聽見果果來了,出來打招呼,總算沒讓王枚繼續說下去。
對婉婷的熱切招呼,果果禮貌地回應,果果嫉恨我所有身邊的女孩子,除了艾莎外。
如果不是王枚來,我想她根本不會來婉婷的家。
婉婷也是覺得果果好久沒來,她怕果果與我衝突,讓王枚看見,回家告訴沙靜,讓沙靜擔心,總是對我不好。
四人坐著,更多的聽王枚說北京的事,我因為常回北京,倒沒感到特別陌生,但對好幾年沒回中國的婉婷和果果,王枚的介紹讓她們更關心。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天近黃昏。
婉婷叫大家去餐廳吃飯。
晚餐是地道的中餐。
洛芙狄里亞離開後就一直沒回來,她聽不懂我們說中國話,同時多少感到有些別扭,尤其是她與我這種關系,所以干脆采取回避的方式。
用餐氣氛還算融洽。
餐後,利用果果正好不在的時間,王枚看看我,問婉婷:“果果與大衛怎麼回事?上次來倫敦還不這樣。”
說完,王枚又凝視著我說:“果果可是一直很黏糊你的,怎麼會弄成這樣?”
婉婷笑笑,說:“枚枚,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還是讓大衛告訴你吧。”
王枚見我不答,她當然不好再問。
只是搖頭,說:“倫敦就這麼幾個朋友,干嗎要弄成這樣?”
婉婷含笑說:“枚枚,我正好要參加一個沙龍的活動,今晚會很晚,可能也就不回家了,大衛交給你了,我向下面的人都交代好了,有甚麼需要你就吩咐她們。”
王枚臉一紅,看看婉婷,說:“婉婷,這樣不好,我們一塊說說話吧,我還是去酒店住,我一行有好多人的。”
婉婷嘻嘻一笑,說:“枚枚,想哪兒去了。我真的有事的,正好洛芙狄里亞也不在,你不來,我還准備讓他去艾莎小姐那里呆一夜呢。”
王枚笑笑:“好吧,那忙你的去吧。”
“不過說好了,明天繼續在家里玩,我特想知道北京的朋友們現在怎樣的。”
王枚點點頭:“好的。”
婉婷起身柔柔地看看我,說:“那我去了?”
我看著婉婷,問:“甚麼沙龍?”
婉婷看著我,明白了我的憂慮,她看著我柔和地說:“親愛的,相信我。”
我不好說甚麼了。婉婷向王枚點點頭,離開了。
王枚看著我,說:“怎麼這次來,見你們都怪怪的。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啊?”
我輕輕撫摸王枚的手,笑笑:“都很好,不要覺得甚麼都奇怪。大概好久沒見,大家多少有些變化。”
果果回來,看見王枚與我親昵的樣子,有些尷尬。
王枚稍稍離開些我身體,含笑看著果果。
果果遲疑了一下,說:“姨,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明天再來看你。”
王枚笑著點點頭。
在床上,我告訴了王枚果果和婉婷的事。
王枚聽得目瞪口呆。
好久她才緩過神來說:“難怪婉婷走時,你們對話似乎話中有話。”
我說:“其實細想也很正常。”
王枚依偎到我懷里,手輕輕撫摸我,笑著說:“好啦,不說這些了。你能抽出幾天時間陪我?”
“我最多明天再呆一天,你知道,怡倫和怡妮還在巴黎等我。”
王枚嘆口氣,說:“如果不是聽說你一個人來倫敦,她們跟你一塊的話,我也不會來倫敦見你,我寧可等你回北京見面。”
“對不起,枚枚。”
“哈,說甚麼呢。”
王枚含笑說。
“其實怡倫和怡妮很尊重你的。”
王枚看看我說:“再別提她們了,折騰死人了。多交往幾次,我們朋友都沒得做了。你知道嗎,宋矜聽到她們的名字就煩。”
我嘆了口氣,誰叫宋矜漂亮得讓怡倫和怡妮嫉妒得不得了,平心而論,怡倫和怡妮私下告訴我,她們真的認為最漂亮的就是宋矜,似乎千惠她們都不屑一顧,在她們看來千惠、美禮她們畢竟是藝人,心理反而平衡,而宋矜不是藝人能如此靚麗,讓她們羨慕不已,其實藝人與非藝人有甚麼區別。
“想甚麼?”
王枚湊過嘴唇親吻我一下,王枚身體開始有些發燙,憑我們交往,我知道王枚現在對別的已經不關心了。
我笑笑,算是回答,手伸進王枚睡衣。
王枚不好意思笑笑,柔情地小聲說:“我還以為你真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說著,自己慢慢解開了睡衣——一陣刺耳的電話鈴把我和王枚驚醒,我看看時間,清晨七點。
按理王枚在北京的話早醒了,或許前一晚我們說話太晚,而王枚畢竟累乏也睡得沉,但無論如何都被驚醒了。
我有些惱火,我知道是誰,我還奇怪前一晚居然她們沒打電話。
果然,傳來了怡妮柔柔的聲音:“親愛的,我睡不著了,你好嗎?”
真沒法生氣。我定定神,道:“不知道我正睡著。”
“喔,對不起了,可是我真的睡不著了,我好想你。”
怡妮繼續嗲嗲地柔聲細語說著。
“等會再說吧。”
“別掛電話,別掛。”
怡妮嘻嘻笑著。“婉婷姐姐在嗎?”
我頓了一下,回答:“不在。”
“那是艾莎姐姐了?”
“你有完沒完?”
我有些氣惱。
“求求你,我想與艾莎姐姐說一句話,就一句。”
我沒好氣地說:“艾莎也不在。”
“哼,那是誰啊?”
怡妮口氣變了,氣恨恨地問。
我沒法掛電話,掛了她們還會打來。
王枚笑笑,接過電話:“怡倫還是怡妮?”
“哇,你是誰啊?”
怡妮吃驚一嚷,我在旁邊都聽見了話筒里她的驚叫。
“我是你枚枚姐姐。”
王枚笑笑,同時在我嘴上親了親。
“上帝,枚枚姐姐?你怎麼在倫敦?”
話筒里傳來怡倫和怡妮說話的聲音。
怡倫接過話筒說道:“你真是枚枚姐姐呀?你怎麼來倫敦了?哼,你們都不告訴我們,偷偷去玩,讓我們苦兮兮地呆在巴黎。”
王枚笑道:“我也是臨時來倫敦的,你們還好吧?”
“不好,他老欺負我們。”
怡倫說,轉而又嘻嘻笑道:“與姐姐開玩笑的,我們很好,謝謝姐姐上次在北京對我們的關心照顧,上次到香港我們對伊芙琳說起北京之行,還表示我們的謝意呢。”
王枚有些尷尬。我氣得直咬牙,居然王枚她們也敢戲弄。
王枚微微一笑,說:“沒甚麼。反正都是一家人,分甚麼你我。”
王枚何嘗不知她們的鬼心眼。
怡倫顯然被王枚的話噎住了。
怡妮接過話筒,柔柔地笑著說:“枚枚姐姐,不打擾你們了,能借大衛與我再說一句話嗎?”
王枚將話筒遞給我,怡妮含著哭腔道:“你知道我們喜歡枚枚姐姐的,干嗎還騙我們不說實話啊?”
“你們說完沒有?我掛了。”
我才懶得與她們繼續說下去。
“沒說完。”
怡妮哭著說“我們今天要來見見枚枚姐姐。”
大清早經她們一折騰早沒有了睡意,我想發火。
王枚笑笑,說:“讓她們來吧。”
怡妮早聽見了,嘻嘻一樂:“我聽見了,那我與怡倫來了,可是你們讓我們來的,來了可不許責怪我們。”
放下電話,王枚說:“雪姐拿她們也沒辦法吧?”
我不太想說這些,但還是笑著說:“還好。我家老太太被她們哄得高高興興的,小雪有時都怕她們去我媽那里告狀,說欺負她們。”
“看來我也得早走了,還是到德國去辦我的事吧。”
王枚幽幽地說“原以為可以在倫敦與你清清靜靜地度假,與婉婷、果果她們好好玩玩。”
“她們來我不用急著去巴黎了,不是正好嘛。”
我笑著安慰王枚。
王枚苦笑一下:“你以為她們來了誰還近得了你身啊?得了,誰與她們爭甚麼?還是回北京見吧。”
婉婷聽說怡倫和怡妮要來倫敦,勉強地說:“歡迎。”
果果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好啊,好久沒見她們了。”
婉婷瞟果果一眼,果果伸伸舌頭,望王枚笑笑。
果果、婉婷陪王枚逛街去了。
下午。
怡倫和怡妮蹦蹦跳跳地來到婉婷的別墅。
見到我,自然一陣親熱,她們不會說我不高興地話,知道甚麼時候說甚麼。
王枚、果果和婉婷回來,少不了一陣相互問候,似乎顯得很熱鬧融洽。
但我知道其實王枚和婉婷心都繃得很緊。
晚上,出去用餐。
餐後。
王枚要去酒店看望隨行人員,不管怡倫和怡妮怎麼懇求她堅持要走,怡倫和怡妮只好流淚依依不舍地讓她離開。
我有時都很難判斷她們究竟是真哭還是假哭。
果果陪王枚走了。
艾莎聽說我還沒走,到婉婷寓所來看我。
見到怡倫和怡妮,她也識趣地早早離開了。
怡倫和怡妮圍在我身邊,興奮地唧唧喳喳說個不停。
婉婷遠處坐著,看著我們,偶爾跟著笑笑。
夜深了。
我對怡倫和怡妮說:“你們早點休息吧,我與婉婷還要說說話。”
怡倫和怡妮高高興興地起身道晚安。
我看著她們,說:“有什麼沒說完的,明天再說,不要一會兒又想起甚麼。”
我想起貝卡被她們折騰得氣得要發瘋的樣子,預先警告。
怡倫和怡妮對視一眼,怡倫走回依偎到我懷里,柔軟的身體靠緊我,說:“那萬一想到甚麼不說睡不著怎麼辦?”
“是呀。”
怡妮也過來,摟著我脖子,嘴唇親吻我,故意親得啪啪直響。
婉婷扭頭看著遠處,很尷尬。
怡倫說:“好幾天沒見了,我好想你。”
說著,怡倫干脆摟住我腰。
我看婉婷幾乎要起身了,滿臉頓時有些不悅。
我說好晚上與婉婷好好聊聊的。
也許是見我臉色變了,真的是快忍不住要生氣發火了。
怡妮嘻嘻笑著說:“怡倫,別惹他生氣了,走吧。”
怡倫看著婉婷笑眯眯地說:“婉婷姐姐。大衛最近陪我們在瑞士登山時腳有些崴了,請你多留心些。”
這倒說的也是實情。
婉婷臉一紅,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笑笑。
“婉婷姐姐,他最近還添了新習慣,事後千萬別用嘴弄,他不喜歡了。”
怡妮也笑嘻嘻地說。
婉婷臉有些掛不住了。
我沒發生氣,我嫌怡倫和怡妮做愛後,兩張小嘴在身體上吸啜個沒完,因此說不喜歡了,沒想她們跑這里說來了。
但她們告訴婉婷,也不能完全說她們不是希望更讓我高興些。
又唧唧喳喳說了半天,怡倫和怡妮才起身離開,同時也很委屈的樣子。
婉婷對我笑笑,說:“我算真服了她們,如果不是我今天成心非要與你一起,我早被她們給說跑了。”
我哈哈一笑:“不要受干擾。”
說著,過去摟住婉婷的腰。
婉婷臉上蕩漾起一片紅霞,悄聲問:“她們說的是真的?”
“別聽她們胡說。”
婉婷顯得很溫柔,當兩人躺在床上後,婉婷貼緊我,小聲說:“其實我喜歡你更瘋狂些,干嗎總顯得象紳士?”
我笑道:“我在床上鬧起來,你可要放得開。”
“我喜歡。”
婉婷臉紅紅地說。
“我不是想到你是藝術家嘛。哪敢粗魯。”
我笑著開玩笑。
婉婷輕輕打我一下,羞怯地說:“我早聽說你在床上花樣是最多的了。我從來沒見過。”
“誰告訴你的。”
我笑著,手伸到婉婷的肉縫之間。
婉婷身子一顫,不好意思地說:“我聽洛芙狄里亞喜滋滋地告訴我的。”
“噢,你們沒事交流這個啊?”
“誰沒事交流啊,是她告訴我的。”
婉婷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因為她發現我早掰開她雙腿,正笑嘻嘻地看著她,婉婷本能地想夾起雙腿,猛想到自己剛才的話,於是羞紅了臉,微微閉上眼,任我去逗弄她了——也許我潛意識中有一股怨氣,我要讓婉婷得到她激情的顛峰,讓她記得與我做愛的感覺,而淡漠與史第夫做愛的記憶。
當從婉婷嘴里發出她過去從未有個的極度興奮的尖叫聲和叫喚聲,我相信我做到了。
當我們再次躺下後,婉婷滿足愉悅得不知如何表達,她輕輕捏我的手臂,嘆息著愉快地小聲說:“噢,你從沒讓我如此快樂過,我愛你!噢,我愛你!”
又見陽光。
當我和婉婷起床後到花園,怡倫和怡妮正在草叢看書聊天,看著神采奕奕渾身蕩漾著喜悅的婉婷,怡倫和怡妮裝作看書,不理睬我們。
我和婉婷對視一笑。
婉婷處在高興和愉悅之中,她對一切都充滿了愛,她不會計較任何人。
失而復得的愛有時真的更加甜美。
我喜歡婉婷屋後的草坪,喜歡草坪中的綠樹,喜歡綠樹環抱的花壇,更喜歡草叢中象盛開的鮮花的婉婷。
那是難忘的令人回味的休閒而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