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1章 閒散的日子(一)
One leads from the past,The other from the future,Meeting at a gateway where I now stand。
——Friedrich Nietzsche
也許是些無意義的文字,但卻又想記錄下來,不看它們也罷!
算是《家庭生活》的姊妹篇吧。
——題記
凌晨,不知疲倦的小鳥開始了新的一天的熱鬧歡叫打鬧。
室內空調柔和涼風使房間里似乎充滿了一股怪異的氣味,那是王枚身體特有的氣味和所有女孩子身體為性欲刺激發出的那種氣味的混合體。
雖然每天晚上睡覺前王枚都會噴一些美國生產的甚麼香氣霧劑,但畢竟兩個人做愛和嬉鬧過後身體的特殊的味道難以完全更換成自然的清新空氣。
聚會,吃飯,各種交際不能算休閒,對我而言那是工作的一部分,而且是很累的生活的主要內容的一部分。
我所謂的休閒,純粹是沒有任何交際,沒有任何生意關系,與朋友一起純粹休息娛樂的時候。
不知為甚麼,與王枚睡覺,從來早上醒得很早,當然所謂早也是區別於別的時候而言。
王枚好象也從沒刻意催促過我早起床,但可能因為王枚習慣了早早起床,所以影響我也沒法繼續入睡。
我印象中王枚從來沒有我醒來時她還睡熟沒醒的,要麼她早起床,要麼她睜大眼靜靜地依偎在我身邊不吭聲正凝視著我。
在初夏如此明媚美好的時刻,我醒來,王枚自然正睜大眼睛凝視著我。
見我睜眼,王枚靜靜地笑笑,溫柔地摟緊我。
這是與小雪結婚後半年來我第一次回到北京。
或許王枚怕引起我們之間傷感的情緒,雖然到北京兩天了,除了剛到北京稍稍問了點情況外,王枚再也沒提起我與小雪結婚的事。
但我看得出她心里很難受,雖然她知道這種事情遲早會來到,真的來到時,作為她深深喜愛的男人,理論上已經完全排除了正式結合的可能,無疑是在她心里造成了極大的陰影。
我想盡量對王枚溫柔些,體貼些,但確實與小雪幾乎游遍世界各地,沒完沒了的宴會,拜見,訪客,交往,加上小雪心情舒暢身體放松後沒日沒夜的做愛。
我心身俱乏,確實不能象過去一樣抖擻精神對待每一次與王枚的親熱。
王枚側身,赤裸的身體貼近我,一條腿搭在我身上,輕輕壓著我身子,我能感覺到王枚毛茸茸的跨部細細的絨毛隨她身體的動彈說話而在我大腿摩擦,弄得我心里癢癢的,很衝動,但身體沒有性的熱情。
王枚的乳房壓在我胸膛軟綿綿的沒有增加更多的衝擊。
她的手無意地在我臉頰,脖子輕輕劃弄著,紅潤的嘴唇偶爾親親我,或者用細膩的舌頭在我嘴唇舔拭一下。
一切都很靜謐溫馨。
兩人親昵地說了一會兒話,王枚陪我沐浴,然後安排早點。
那時王枚剛剛買了一套別墅,她說她要考慮我以後常到北京盡量住得寬松些,而那時還住在一套高層公寓,是屬於高層獨門獨戶那類。
因為王枚的企業剛剛在北京開發幾個大項目,做了幾年雖然生意開始做大了,但幾乎所有利潤又都投到新項目,王枚是個精打細算的女孩子,她不會花錢太多在自己的消費,按她自己的說法,目前的生活水平和住房已經早超出她小時侯的夢想了。
王枚的寓所是兩套房間打通連起來的,房間確實小了些,總共加起來才三百多平米,但那時王枚並沒有太多的客人,所以對她個人而言,房間顯得更空落落一些。
王枚家請了三個傭人,一個負責管理她家庭的時常雜務,叫劉玉紅,是從王枚貴州老家帶出來的,是個與王枚年齡相仿,但顯得比王枚成熟顯大的女孩子。
王枚叫她小玉,我也跟著叫小玉。
小玉絕對是王枚最信任的家庭成員之一。
另外兩個女孩子,一個有二十七、八歲,招聘的四川姑娘,主要負責幫王枚作飯,名字我始終記不住,好在她主要收拾房間作飯,我在寓所時她很少露面。
另外一個女孩子是一個大學生,兼顧王枚的秘書和助理,但與王枚公司的專職秘書不同,所做的工作有些類似我的助理艾瑪小姐。
這個大學生名字叫丁寧,老家是浙江某地的。
大家都叫她丁丁。
兩套房間打通後,王枚自己是住另一套改裝後的房間。
丁寧住自己租的房間很少在王枚寓所留宿。
小玉則住在住客廳旁一個十幾平米的房間。
四川姑娘則住在離廚房較近的一個房間。
一般情況下,小玉是絕對不輕易到王枚住的那套房間去,雖然兩套房間沒有人為的隔開,除非每天打掃房間,四川姑娘或其他人也不敢輕易去那邊。
我如果在王枚處住的話,王枚更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跨進她的活動領域。
當然王枚搬到新別墅後家里人增加了幾乎三倍,那是後話了。
王枚之所以規定下面人不要輕易去我們住的房間,是因為我這人有許多習慣,比如睡覺幾乎從來就不怎麼穿睡衣,往往是全身只有一條褲衩,如果晚上做愛了,我則往往褲衩也不穿,而我習慣每次入睡前後沐浴,而這時往往與同床的女孩子共同沐浴。
高興時大家還嬉鬧說笑。
我工作的性質往往是每天早上必須看看公司前一天各地的情況,或早上與各公司聯絡商量些事,每次少則一個小時,多則三個小時,而這時我是絕對不喜歡任何人打擾的,包括王枚也一樣,所以要根據我的習慣和工作性質對所有人的言行做調整,至少不會在我工作時收拾房間因此造成噪音。
那次我到北京純粹是看望王枚和小薇。
算是真正的休息。
王枚明白這點,我每次到北京她都會調整自己的工作,盡量多抽時間與我呆在一起。
與王枚認識的第一天她就知道我和小雪的事,她可能從來就沒想過可能取代小雪,但她自己後來偶爾一次聊天,略苦澀地笑著說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在心里想過可能取代小雪,她認為小雪並不是完全取代不了,結果她發現錯了。
尤其是她知道她中間還有個真瀨、凱迪,甚至小薇。
沒結婚以前,王枚試圖知道她和小薇之間我到底更偏向誰一些,後來她發現我似乎真的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她也就不嘗試了。
這次到北京,我感到她與小薇似乎達到了徹底的和諧,兩人之間可能角色相同,王枚不作任何探究了。
我堅信一條,無論同時與幾個女孩子相處,對誰都是真心的,即使在背後,我也絕對不掩飾對她的真實想法,所以每個女孩子之間彼此也明白我的心跡。
如果說難以協調的話,最困難的恐怕還是彼此之間的性生活。
根據我現在的經驗和體會,十來歲或者說二十幾歲的女孩子並不是性欲旺盛得讓你受不了,她們更注重兩人之間的情調和交往本身帶來的浪漫和溫馨,身體雖然有性的需求,但絕對不是兩人交往的主流,而且中國女孩子似乎對性的需求更加含蓄些,不會赤裸裸的提出自己的需要,即使象小薇和王枚與我如此親蜜的人都是如此,想想太太小雪都是這樣,別的更不用說了。
但我知道這畢竟是個問題,如果不正常協調好,勢必讓她們產生心理上的不和諧音。
小雪反映她的不滿是沒完沒了的數叨我與某些女孩子關系曖昧,如果性得到平衡,她一般不多說了,凡是看她哪幾天開始挑刺說某個女孩子與我聯系頻繁,雖然不指出我們之間有甚麼關系,我知道她因需要快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我當然知道該怎麼彌補過失。
好在以後有孩子後她的心理和情感多了新的依托點。
王枚如果心理和身體上不能很好平衡,她當然不會象小雪數落我跟別的女孩子的關系,她會加倍的溫柔纏綿,有時候弄得你似乎都要被她排山倒海的溫情給熔化,說實話,想控制自己不衝動都難,再就是她會將所有我的日程排得緊湊,讓她幾乎一步不離地陪著我,與小雪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小薇年齡越大,越不象小姑娘時那樣隨意,她自己會考慮我的時間和安排,一般而言,她會在適當的時候巧妙地讓我去她那里,有那樣一個迷人的身體,當兩人親熱時做愛是正常的一道程序了。而且只要小薇有這個暗示,王枚即使心里再不願意,也絕對不會與小薇的意見相違。(參考背景《家庭生活》我每次到北京,畢竟是以外商的身份,所以我每次先在酒店安排好住宿,然後被王枚接到她寓所呆著,有一段時間因此也出現了些小麻煩,畢竟身份太引人注意,我想有關部門還是比較關心我的去向的,後來王枚還是最終通過朋友勇軍徹底解決了這方面的問題,我才稍稍自由些。不多說。
小薇通常不會在我到北京的第一天讓我去她那里,不知道她與王枚似乎商量過或一種默契,小薇總是等我與王枚獨處一兩天後才來打擾。
當然,她總是有合適的理由的,比如電視台錄制節目,或要商量一個選題,或者要采訪等等,彼此心照不宣吧,也不排除小薇確實有時時間身不由己。
或許結婚後又是半年沒見,小薇在我與王枚獨處後第二天就約請我和王枚吃飯。
王枚一聽小薇請吃飯,就知道了怎麼回事,所以出房間之前,王枚細細地為我收拾了東西,放好後才陪我一起出門。
在車上,王枚緊緊靠著我,說:“去小薇那里要呆幾天?我還有好多話沒來得及說呢。”
我笑笑,不好回答。
我與小薇從來沒有事先安排的,純憑臨時感覺。
王枚大概也知道自己問得很傻,不好意思地一笑說:“我發現男人結婚後才覺得他是一個金娃娃,過去好象不太在意的。”
如約來到小薇約定的酒樓。
小薇訂了一個包間,我和王枚進房間,小薇早已等侯。
見到我,小薇凝視我看看,見王枚看著她,小薇微微一笑有些自己找台階下地說:“我看看某人結婚以後有不有什麼變化。”
我哈哈大笑,想盡量輕松些,說:“能有甚麼變化?”
“當然有變化。”
王枚含蓄一笑,說。
我記得王枚前一晚與我做愛後嘆息說:“過去我們做愛我覺得心安理得,現在我總覺得有些對不起雪姐。可是讓我為了心里好受而放棄,我寧可承擔心理上的負疚也不願失去這唯一的一點快樂了。”
小薇笑笑:“不說這個了,怎麼沒與雪姐一塊來北京?”
我看看她們,說:“她要留在澳洲多陪陪母親。”
“是啊,新過門的兒媳婦是應該多陪陪婆婆。”
小薇嘻嘻一笑。
“小薇,怎麼聽上去酸溜溜的。”
王枚也想輕松些。
小薇不自然一笑:“我酸得著嗎?”
“小薇,對不起。”
王枚馬上道歉。
“你們怎麼啦,不說這個行不行啊?”
我岔開話題。
王枚和小薇笑著開始說其他的事情。
飯後,我們出餐廳。
王枚對小薇說:“小薇,他有些東西放在我車上,拿你車上帶過去吧。”
小薇臉略略緋紅,不言語地跟著王枚從車上拿下東西。
向王枚道別,王枚用勁摟住我,看看我,又松開手,畢竟她不會再大庭廣眾之中親吻我,好象沒有這個習慣,何況當著小薇。
小薇駕車,兩人一時都沉默不語。
快到小薇的住所,她輕輕一笑:“怎麼不說話?”
“你不也沒說嘛。”
我笑笑。
“時間過得真快,但一切好象昨天發生的一樣。”
我不知道小薇指我們相識,還是指其他,我笑笑,算是回答吧。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感覺,似乎沒有甚麼變化,但總覺得甚麼地方又有些變化。
小薇見我站在那里打量四周,輕輕一笑,說:“我將房間家具格局稍稍變動了一下。覺得有改變。”
我恍然大悟,笑著點點頭,這才坐下。
小薇默默將王枚車上的包拿進臥室,無外我的隨身用品和可能要用的一些材料。
忙碌半天,可能都收拾好了,小薇換上薄薄的睡衣走出臥室。
她猶疑一下,還是走到我身邊,依偎到我懷里。
我低頭輕輕吻她一下,小薇聲音哽咽道:“其實剛才枚枚說得是對的,我心里真的有些酸溜溜的。”
我撫摸小薇的手安慰她。
小薇默默抽泣了一會兒,不好意思地起身說:“對不起,我太傷感了。弄得兩人心情都不好。”
小薇從浴室出來,臉色有些紅潤,輕聲問:“現在洗嗎?”
我點點頭,起身。
小薇看著我走過去,然後摟著我腰走進浴室。
她纖細的手指有些顫抖,臉色變得蒼白,我覺得小薇又想到了我的婚姻,畢竟現在我已是一個有婦之夫了,而且小雪無論怎樣是她的朋友,感情上和觀念上對她是一種折磨。
過去那種溫情默契的情感需要時日來重新建立。
雖然所有程序一樣,但心理和感覺不知不覺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小薇默默為我解衣服,脫掉了所有外面的衣服,只剩下了褲衩,她停頓了。
我拉過她,含笑為她解衣,小薇一動不動,讓我一件件脫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飾物。
一絲不掛地立在我面前,小薇依然不動,我緊緊將她乳胸貼到我胸膛,小薇仰頭看著我,說:“不行,你得讓我哭。”
我說:“你想哭就哭吧。”
小薇果然摟著我,低聲哭起來,我也摟緊她,也不知哭了多久,小薇不哭了,過了一會兒,小薇含淚撲哧笑了,眼淚還掛在臉上,她說:“兩人這樣摟在一起哭,也真夠精彩的,好了,我再不會為這事流淚了。”
“小薇。”
我抱歉地叫她。
“好了,沒甚麼好說的。”
小薇用手輕輕拭拭眼角的淚水,說“我真心為你們新婚祝福。願你們白頭偕老,少吵架,生兒育女,家庭幸福,快快樂樂。”
小薇一口氣說了這許多,我笑著說:“我替小雪謝謝你。”
小薇撇撇嘴:“誰要你替呀。”
說完,她自己又笑了,雖然有些勉強。
兩人躺在床上沒有馬上親熱,小薇身體靠近我,輕聲與我說話。
我知道小薇是希望我主動,可能為了顯示雖然結婚和與王枚有過親熱但我絲毫沒改變對小薇的熱情吧,我開始主動撫摸小薇,對半年多苦熬的小薇來說,身體是一碰立即就是一團火,小薇馬上熱烈響應,雖然沒有新奇的行為,但兩人的感覺似乎都有許多全新的衝動,很快我們就彼此融合在彼此的身體里。
小薇身體依然是我熟悉的那樣,躺下後,小薇與王枚一樣,不怎麼多纏在我身上,她讓我靜靜輕松地躺著,過了一會兒,小薇長舒一口氣,臉色依然緋紅興奮,她含笑說:“你知道你結婚那個晚上我想甚麼嗎?”
我看著小薇。
小薇略不好意思地輕聲說:“我想我這一生就與你這一個男人做愛很虧得慌,你找那麼多女朋友,我也要嘗試一個別的男人。”
我笑笑,我知道她開玩笑,否則她也不會說出來了。
“你可以去試啊。”
我笑著說。
“這可是你說的啊?”
小薇瞪我一眼“我要變成個淫蕩的女人了,你可別怪我。”
“不怪。”
“你干甚麼嘛。”
小薇撒嬌地掐我一下“你就不能說點別的讓我愛聽的話。”
我看著小薇,問:“說實話,你真沒想過離開我找另一個男人?”
小薇看看我,覺得我是真的問她,她沉吟半晌說:“有過。當年你與小佳鬧得最厲害的時候,我心都死了,豈止想離開,甚至想過找一個街上揀破爛的或乞丐做愛報復你們。”
“噢,小薇。”
我心里一震顫,摟緊小薇。
小薇依戀地靠在我肩,說:“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峰。”
說著,小薇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問話的意思。其實,你不在身邊,總有很多不錯的男人追求我,他們真的很優秀。你去澳洲三年,我也嘗試過應約與幾個男孩子交往。可是心中永遠放不下。沒辦法,從你第一次見入我視野,就注定了你是我的克星,我沒法擺脫。”
“那你也不算只有過我這一個男人啊。”
我不想讓氣氛太沉悶,笑著開玩笑。
小薇臉一紅,輕輕拍打我一下,說:“我也沒說過只與你一個人接吻親熱啊。”
“怎麼可能接吻親熱沒有其他呢。”
我雖然笑著,心里多少有些嫉妒。
小薇抬起身體看看我,聲音大了些:“你甚麼意思啊,我沒賣給你,我與別的男人做愛你也管不著,何況我沒有。”
我忙著道歉,同時說:“我不是有些嫉妒嘛。”
“憑甚麼嫉妒,誰規定了我是你私人財產?允許你今天摟著這個,明天與那個睡覺啊?”
小薇生氣地下床,穿上睡衣坐到床邊地板上不理我。
我穿上褲衩,下床坐到小薇身邊。
小薇不理睬我。
我手去摟她,她身體扭動一下,躲開我手。
兩人就那麼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小薇起身,說:“睡覺吧。”
她那種淡淡的態度比與我吵鬧還讓我難受。
我本來是開玩笑,而且心里確實一直也總有些想窺探真實情況吧,我覺得我真的很混帳。
兩人躺下,似乎都刻意不接觸對方。
我輕輕說:“小薇,我真沒別的意思,非常抱歉。”
兩人一夜無語。
清早起床。
小薇痴痴坐在外面沙發上。
見我出臥室,她說:“我可不象枚枚那里有人做早餐,我們出去吃早點吧。”
我看看小薇,看不出她的真實感情和想法。
我猶疑了一下,說:“枚枚還要與我商量些事情的。”
小薇抬頭看看我,凝視幾秒锺點點頭:“我送你過去。”
到王枚寓所。
小薇向王枚打過招呼,對我點點頭,離開了。
王枚頓時看著我問:“你和小薇吵架了還是賭氣?”
我笑笑:“沒有的事。”王枚看著我:“你別瞞我,我還看不出你們的變化?而且沒理由大清早就回來的。”
我沮喪地坐下。
王枚走過來關切地撫摸我,眼睛探究地看著我。
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前一晚的情況。
王枚聽了淡淡一笑,說:“小薇也太敏感,我都聽得出你是開玩笑,雖然聽著有些吃醋的意思。但你也確實不應該用那種口氣說那些話,你以為小薇是甚麼,你買的私人玩具啊?”
我看看王枚,不想與她多說甚麼,免得兩人也鬧不愉快。
王枚笑了:“我才不會與你吵呢。”
一天都覺得打不起精神,王枚雖然想方設法企圖逗我高興,但內心總覺得沉甸甸的。
晚上無意看電視,正好看見小薇主持一台節目。
看著談笑風生的小薇,我知道她一定也不好過,真難得她能正常地說笑,電視人真的不容易。
王枚看著我緊盯著電視上的小薇,在一旁直搖頭。
我也不用忌諱我的真情實露。
第二天醒來,心情似乎好了些,但總覺得缺少些甚麼。
王枚笑著說:“小薇說中午請我們吃飯。”
“你給她打電話了?”
我看著王枚問。
王枚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說:“中午吃完飯,下午我可要去公司看看,別再見到你還那樣悶悶不樂的。”
到約好的地點。
小薇看看我,微微一笑,說:“今天請你們吃海鮮吧。”
落座後,小薇看著我說:“對不起啊,前一天的事,我可能當時心情不太好。”
“是我不對。”
我道歉地說。
“你們干甚麼呀。”
王枚眼睛從菜單上離開看看我們笑著說。
“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象小孩子一樣鬧。”
三人說笑,但我總覺得心里還是沒有過去那種感覺。
至少彼此不象過去開玩笑,好象都怕說錯話。
王枚對小薇說:“小薇,我對你有意見,你們慪氣讓我一天陪著他還理不理的,難受死了。下次出現這種情況你們自己解決了再說。”
“誰慪氣啊。”
我笑著說。
王枚瞥我一眼,道:“是誰昨晚看電視中的小薇恨不得鑽進電視啊。”
我看看小薇嘿嘿一笑。
小薇臉略略一紅,說:“枚枚,瞎說甚麼呀。”
“我要不看他象丟了魂似的才不給你打電話呢,算怎麼回事嘛,小薇,你也是,好好的干嘛呀。”
“我不是心情不好嗎。”
“你以為我好?”
王枚說“反正這樣了,又怎麼辦?還不如高高興興些,讓他一躲又半年沒人影啊?”
“誰躲啊?”
我倒更喜歡彼此這樣說話。
“好啦,你沒完了。”
小薇嘻嘻笑了“算我向你道歉,行不行?他不來,不來拉倒,真以為我不會找別的男人啊,哼。”
我高興了,既然彼此開玩笑,平安無事了。
余下的氣氛變得融洽了許多。
飯後,王枚說去公司先走了,我和小薇都清楚她是要留給我們更多時間。
坐在茶樓聊天,小薇羞怯一笑:“真象枚枚說的那樣?”
“哪樣啊。”
我笑道。
“看電視呀。”
“噢,現實的見不著,還不允許看看電視呀,不過我生氣,你還居然笑得那樣燦爛。”
“我不至於哭喪著臉主持節目吧。”
小薇笑著說,嘆息一聲“不過我心里其實真的很難受。對不起啊。可能想到你與雪姐我心情很不好,其實,唉,從認識的第一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不過,我再不允許你那樣的口氣打探我那些事,我覺得你應該了解我的,即使真的有別的人,也不應該那種霸道的口氣和態度。”
“我不是有些吃醋嘛。”
“真的?”
小薇看我微微一笑,馬上又搖搖頭“你知道了我們天天是怎麼度過的。”
晚上小薇又要做節目,我當然又回王枚的寓所。
小雪在澳洲打電話,自到北京後她每天都打無數次電話。
她問我在甚麼地方,我告訴她在王枚的寓所聊天。
小雪說:“怎麼每次打電話都在她那里啊?你別忘了我在澳洲天天等著你,象甚麼嘛。”
我陪著小雪聊了一會兒,王枚看著我,勉強笑笑:“怎麼?雪姐不高興了?”
我笑笑,不語。
王枚自我解嘲地說:“是啊,剛剛度完蜜月,她天天盼著你,你卻老扎在另一個女人家里,讓她怎麼想。我也不多留你,明天回澳洲吧。”
我依然不好說甚麼。
王枚走到我身邊,依偎到我懷里,溫柔地看著我說:“沒甚麼,只是希望你常回來看看,千萬別再等半年,我和小薇也是充滿活力渴望的女人,啊?”
第二天,我出臥室,只有丁丁在外看電視。
我問丁丁王枚去哪兒了。
丁丁看我一眼,說:“王總說你要走,去買些東西讓你帶回澳洲,我本來想去辦理,她非得親自去。叮囑我照顧你用餐。”
我點點頭。對丁丁說:“替我撥通小薇的電話吧。”
“小薇小姐與王總一塊出去的。”
我知道她們肯定是去買點東西讓我帶回澳洲送給小雪,算是新婚致禧吧。
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心酸。
這是一個並不太輕松的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