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 第1章 認識梅鵑
不是我有特殊嗜好,而是命運常常出現驚人的重復,只是每次重復都與過去不同。
這是關於三姐妹的故事,因為可能涉及到具體人和事,按慣例名字和事件都有些改變。
還是那句常說的話,也許你不習慣記錄中的許多生活方式,那就此打住吧。
——題記
這是一件很難開口的事情,紫香、幽蘭、梅鵑早已身在異國他鄉,但畢竟她們已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歡樂也好,痛苦也罷,生活是我們自己選擇的,都不後悔,至少她們這樣告訴我。
自王沁離開後,每次與王枚獨處,尤其是夜里在床上,我心里總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我和王枚都不提王沁,她知道我有些想念與王沁在一起是我們三人度過的許多美好時光。
我腦海里時常閃現王沁那迷人的身體和嬌媚的神態。
說一個女孩子離開心里沒有一絲留戀那是假話。
但正象王枚有次寬解我的,離開對王沁未必不是好事。
我覺得王枚內心其實是非常樂意的,畢竟姐妹倆在一起與我這樣的不明不白的關系讓她難堪。
我何嘗不知,真心希望王沁好,可習慣了的事情往往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改變。
每次做愛,我都無法象過去一樣激情高漲。
王枚看得出我想表現好,可心情帶來的身體變化無法掩飾,王枚不點破,盡量裝得高高興興的,每次都顯出非常滿足的樣子。
她的眼神告訴我她陷入了非常憂郁的苦惱之中,精神上的痛苦比身體上的不滿足更折磨她,也折磨我。
唉,書歸正傳吧。
那年七月,北京的天空明亮,驕陽似火。
我因一個項目到北京,順便我也想改變王枚因王沁的離去帶來的陰影,讓王枚更快樂些。
北京的秘書王蘭早知道我回北京了,那時我們已經關系已很親密。(參考背景《秘書情人之王蘭》所以當我到辦公室王蘭滿臉的欣喜絕對不是假裝得出來的。
王枚公司的新辦公室在建國飯店附近,辦公室干淨明亮。
我到公司,王枚正在與客戶談事,王蘭請我到王枚的辦公室靜侯。
看著王蘭高挑挺拔的身體,回想起她在床上與我赤身嬉鬧的情形,我不由笑了起來。
“笑甚麼?”
畢竟沒外人,王蘭也不象剛才在辦公室外一樣畢恭畢敬,她臉泛紅暈,略不好意思地問。
“沒笑甚麼呀?”
我呵呵笑著說。
王蘭一抿嘴,“不說算了。”
“非要我說啊?”
我斜靠在沙發上,看著站在對面的王蘭,上下打掃一遍她身體。
長長的頸項,豐滿的酥胸,高聳的乳房似乎要彈了出來,裙下修長白皙的大腿。
王蘭避開我眼楮。
我笑著繼續說:“我想起最後一次在床上你嬉鬧的情形。”
“你。”
王蘭騰地羞得臉通紅,輕跺一下腳。我哈哈大笑起來。
倆人正取笑間,王枚一陣風似地進來了。
王蘭尷尬地笑笑,說:“王總回來了?大衛先生也剛到。”
王枚收住自己歡欣的情緒,點點頭。王蘭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剛回北京,王枚和小薇兩人我就已經忙不過來了,更沒有時間想到王蘭。
加上過去本來王蘭也只是生活中的點綴,我也並沒有太想到她。
夜。
與王枚做愛後洗畢躺在床上閒聊。
王枚臉上透出身體巨大滿足後的愉悅和快樂,她用柔軟地手隨意地在我胸膛上滑來劃去,輕笑道:“公司要到北戴河去開一個會,大概有兩三天吧,一起去吧?”
“算了,我就不去了。小薇不是說還有些事嗎?而且我還要見幾個朋友。”
“去嘛,難得能與你到海濱去休息,就算是休假幾天嘛,摁?”
我笑著說:“下次再找機會吧。”
王枚翹翹嘴說:“還說陪我到大連去玩呢。現成的安排都不去。”
“枚枚,下次嘛,啊?怎麼?不高興?”
王枚瞥我一眼,半天不理我,見我問她,她嘆息一聲:“我真犯賤。算了。喂,你那小秘書問過我幾次了。”
“誰?王蘭啊?甚麼小秘書啊,你也大不了別人幾天。”
“可不。”
王枚看著我。
我一笑:“我們也沒甚麼。”
“不要騙我啦。”
王枚盯著我,“只是別讓小薇知道就行了,到時她又該與我別扭幾天,你那些破事我也懶得問。”
到底有些心虛,最好的辦法是不吭聲,我裝作困乏的樣子。
王枚柔柔地湊上軟軟的嘴唇吻我一下,輕聲說:“唉,休息吧。說多了招人煩。”
醒來,習慣性地聽聽窗外,沒有了小鳥歡快地叫鳴,應該是接近正午了。
我起床,浴室沐浴然後身著睡衣下樓,見王蘭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楞了一下,笑道:“早,甚麼時候來的,怎麼沒叫我一聲?”
王蘭一笑,眼楮在我身體上游弋,她含笑說:“哪知道你醒了沒有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笑著說。
王蘭臉上有些不自然,笑笑說:“還是不到王總的閨房吧。”
口氣中有些酸溜溜的。
我走到她身邊,她略顯緊張地站起,我摟住她腰,凝視她俏麗的雙眼,王蘭身體有些發顫,我低頭嘴唇貼上去,王蘭矜持不住了,軟倒在我懷里,用發燙的嘴唇吻我。
王蘭身體飄逸的淡淡的體香和清淡的香水味調劑著我的身體,熱血有些沸騰起來。
王蘭適時地稍稍離開些我身體,她挪開她嘴唇,喘息著盯著我。
嘴唇濕潤而鮮嫩,富有彈性的乳房死死頂著我胸脯。
喘息了一會兒,她含羞一笑,脫開了我身體,拿了一張紙巾擦擦嘴唇,遲疑一下,又拿過一張紙巾替我擦擦嘴。
早上剛起來,精力充沛,如此性感迷人的女孩子這樣一折騰,我早忘記了肚子餓,感到身體熱浪一陣陣衝撞著我全身的細胞。
王蘭從我身體的反應似乎也感應到了,她也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抓住她剛給我擦拭嘴唇的手,另一只手摟過去,手剛觸到她肩,她看看我,微微閉上了眼,我手順著她後背滑下,然後回到前面,輕輕撩起她裙子,慢慢撫摸她薄薄幾乎透明的褲衩,王蘭頭往後一仰,豐潤的乳房高高挺起,我解開了自己的睡衣,放平她身體,王蘭頭扭向沙發背,任我去解她的衣物。
陽光下,王蘭的身體凸凹起伏,顯得分外性感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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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洗吧?”
我看著躺在懷里一絲不掛的王蘭輕聲說。
王蘭點點頭,抓過她衣裙匆匆套上,進入了浴室,我跟進去,王蘭嘻嘻笑著將水噴頭對著我噴水,我笑著說:“好啊。”
衝過去,王蘭哈哈笑著縮下身體,笑著喘息道:“好啦,我求饒,不許報復。”
王蘭是個逗人快樂、讓人輕松的女朋友。
經不住王枚的死磨硬泡,正好小薇也要到外地去一段時間,我只好同意與王枚公司的人一起去北戴河。
但我有言在先,我不希望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我想王枚也希望如此,她不好開口說明,還是我主動提出來吧。
王枚忽然臉一紅,遲疑道:“怎麼介紹你?”
“客戶啊。”
我笑道。
“有你這樣的客戶啊?我賺大發了。”
王枚嘻嘻笑道,算是認可了。
她看著我,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我們公司漂亮女孩子可多了,注意給我留點面子。”
我輕輕在她臀部打了一下,笑道:“胡說甚麼呀。”
北戴河離北京不遠,我出國前來過幾次。
公司一行大概有十幾個人分頭乘車前往。
下榻一個部隊的內部療養院。
我和王枚分別各住一棟小樓。
兩樓之間也就二十幾米的距離。
稍微休息,出門,見公司幾個女孩子剛從王枚房間出來,可能是王枚布置甚麼任務吧,女孩子們嘻嘻哈哈的,看上去非常高興。
王蘭也在其中。
看見我,女孩子們在遠處努嘴嬉笑,好象在開王蘭的玩笑。
王蘭因陽光照射,旅游的興奮,也可能是女孩子們的逗笑,臉紅潤而健康,她推推身邊的女孩子,匆匆跑過來,笑道:“大衛先生,她們都邀請你一起到海里去游泳。”
我對遠處的女孩子們笑道:“謝謝。”
又對王蘭說:“我得去枚枚那邊談點事。”
王蘭略顯失望地一笑:“是嘛?”
嘴角不經意地撇一撇,低聲嘟囔道:“剛一起坐車來嘛就想了。”
王枚早知道我要到她房間。
正等著呢。
見我進房間,她笑笑,問:“王蘭對你說甚麼啦?”
“你都看見了?”
我看看窗戶,覺得問得多余,王蘭房間雖然開著空調窗戶緊閉,但窗簾打得開開的,外面一目了然,沙灘。
浩瀚的大海。
我一笑,說:“她們邀請我去游泳。”
“沒看剛才在外,女孩子們看見你眼楮全都亮了。”
王枚淡淡一笑,說。
王枚有些夸張了,但我也不是傻子,女孩子們看我時確實有些曖昧。
“好啊,游泳去吧。不過我可游不太好,太陽也太毒了,我最多在水中呆一會兒就上來。”
“那我回房間換游泳褲了。”
我愛到大海里暢游,即使沒女孩子們起哄,我也早癢癢的想衝進大海了,何況還有一幫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王枚看著我手:“游泳褲放在那個紅色的包里,給你准備了好幾條,等會回房間後換洗的衣物先放在洗衣袋里,我到時去取。”
王枚叮囑細細交代。
剛走到沙灘,傳來女孩子們一陣歡叫。
王蘭更是兩眼發亮。
女孩子們推搡半天,讓王蘭迎過來。
王蘭穿著紅色套花的游泳衣走到我身邊,帶我到休息的躺椅坐下,又給我拿來幾瓶礦泉水,瞅了海水里嬉鬧的女孩子們一眼,低聲問:“王總怎麼沒來?”
“一會兒來吧。”
王蘭點點頭,有些失望地說:“那我先去游泳了。”
我笑著點點頭。
王蘭扭身衝進水中。
我慢慢喝水,看著海水中嬉戲的女孩子們。
這次來北戴河,總共是十八人,兩個副總加幾個部門經理,然後就是王枚身邊的人,有三個合作伙伴企業的老總,我也算是其中一個吧。
因為分頭來,而且兩個副總忙著明天的會議,就只剩下了王枚身邊的幾個女孩子了。
在海水中的女孩有四個,除了王蘭外,還有兩個女孩子不太熟悉。
陽光火辣辣的,女孩子們居然不怕曬,後來我才知道,哪個女孩也不好意思先上岸來。
王枚悄然坐到我身邊,櫻然一笑,說:“看呆了?”
我收住目光,嘿嘿一笑,問:“來啦?”
“都坐半天了,看你太專注,只好說話讓你收收神了。”
“誰比得了你啊。”
我贊賞地看著王枚的身體由衷地說。
衝著我這句話,王枚原諒了我,而且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孩子,何況當著她的部下。
她笑笑,起身道:“怎麼樣?去游一會兒?”
“好啊。”
我起身響應。
畢竟當著公司員工的面,我們沒有太親熱的舉動,兩人走到海水邊,打完招呼,就分頭走向深處。
一進入水中,我早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忘我的全力游了起來。
不知不覺好象很遠了,回身看,隱約見到岸邊,好象有無數雙手在晃動,看來她們著急我游得太遠了。
稍適調整呼吸和身體,我往回游。
這次我注意看岸邊,漸漸人頭清晰了。
原來女孩子們都站在齊腰深的海水中,向我招手。
我用力游向她們。
王枚臉色都嚇白了,見我游近,總算平靜了些。
等我站立在水中,王枚舒了口氣,道:“大衛先生,你要再游那麼遠真要嚇死我們啊?萬一有甚麼閃失,這里可是誰也救不了你。”
“是啊,大衛先生。剛才真嚇壞我們了,幾乎都看不見你了。”
王蘭站在兩個女孩之間,也跟著說。
“謝謝各位好意,我自己知道分寸的。”
王枚不好多說甚麼,看看幾乎擠在一起的女孩子,說:“好啦,沒事了,上去休息一會兒吧。”
或許剛才真的太緊張,女孩子們忘記了毒辣的太陽,現在聽王枚一說,好象忽然感到累乏和陽光的刺激。
紛紛跑向沙灘大陽傘下的休息椅。
我跟在她們後邊,王枚不知是生我氣還是剛才的確嚇得夠嗆,沒跟我說話直接向暗邊走去。
王蘭似乎走得很慢,與身邊一個女孩子還說著話。
那是美極了的一個背影。
纖巧圓潤的肩膀,軟軟的身體,與王蘭相比,她顯得更苗條柔軟。
纖細的腰因為游泳衣的貼身而曲线畢露。
豐滿的臀部不顯累贅,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白皙而勻稱。
黑黝黝的頭發盤在腦後。
如此迷人的女孩子。
是誰啊?
“王小姐。”
我叫了一聲。
王蘭停下轉身,與她說話的女孩子也跟著扭頭看我。
我居然沒發現這樣漂亮一個女孩。
暗嘆天仙下凡超俗美麗。
我大步趕上前,似乎裝作不看那個女孩,問王蘭:“剛才王總和你們是不是嚇壞了?其實沒關系的,我真正游起來比這更遠些。”
王蘭笑笑,說:“王總都快急瘋了。”
我聽出她話語中的弦外之音。
“那真對不起大家了,我該先說明一下的。”
我笑笑。
三人已上岸。
那個女孩低頭不語,我看看她,她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自然地拉拉自己的游泳衣。
胸前兩個滾圓的肉團幾乎讓我勃起,努力控制自己別出出洋相。
忙扭頭看著陽傘下的女孩子們。
我看看王蘭:“這位小姐是?”
王蘭似乎剛注意到似地說:“哦,這是與我們合作的大禹公司的梅鵑小姐。梅鵑,這是大衛先生。”
“大衛先生好。”
梅鵑微微一笑,說。聲音悅耳動聽,一聽就是個端莊文靜的女孩。
“你好。”
我含笑說,看看王蘭,王蘭低頭不語,看上去很不高興。
我知道她為甚麼,不多說,因為已經到了王枚的座處。
王枚請我坐下。
王蘭和梅鵑到其他女孩子坐椅邊上找了個躺椅坐下喝水,兩人似乎都沒說話。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喝水,偷偷看見的。
王枚恢復了常態,說:“我可知道人急時是甚麼樣子,早知這樣,我絕對不讓你來北戴河來了。我求你”王枚聲音小多了“以後別游那樣遠,別離開我的視线。”
“好啦,再不會了。”
我體諒王枚剛才的心情,讓她吃顆定心丸。
“這可是你說的啊。”
王枚終於笑了,她別的不相信,但知道我說過的話是不會不算數的,她放心了。
我笑笑,躺著微閉上眼養神。
太陽似乎沒有剛才那樣火辣辣的,但人已變得非常疲倦。
王枚見我躺下休息,也躺好閉上眼昏昏欲睡。
我眼楮眯成一條縫,隱約看見梅鵑躺在王蘭身邊,臉上蓋著一條手絹,休息著。
剛才熱鬧的唧唧喳喳的熱鬧忽然變得很安靜。
梅鵑躺在椅上,凸凹起伏的身體格外誘人。
我想起身過去看看,但終於壓抑了自己的好奇心,閉上眼。
大概也就半小時左右吧,海潮聲把我驚醒。
定定神看看四周,女孩子們似乎都還在熟睡。
其實也沒多大一會兒。
得感謝王枚找這樣一個靜靜的地方,沒有人打擾。
我正在半醒半睡之際,遠處傳來低聲說話聲,扭頭看去,原來是王蘭和梅鵑在低聲說話。
從她們的神態看,兩人非常熟悉。
女孩子們紛紛起來,又開始說笑起來。
有一、兩個女孩進入海水中開始半游半嬉鬧。
王枚是不想下海了,我也覺得興趣索然,坐在躺椅上不動彈。
一直到大家都紛紛起身准備回房間,我跟著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沐浴更衣後,坐在客廳休息。
給王枚打了一個電話,王枚不在,大概去檢查明天的會議情況了。
走出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雖然已近黃昏,陽光依然火辣,我准備折回房間,忽然見王蘭從遠處經過,她看見了我,我招招手。
王蘭向我房間走過來。
我剛進房間,王蘭推門進來。
我摟住她,在她唇上親親,王蘭一笑,說:“准備去哪兒?”
“太無聊了,外面又太熱,你呢?”
“我准備去會議室參加會議籌備工作總結。”
說著嬌媚一笑“現在我可沒時間陪你。”
“都參加了?”
我問。
王蘭不高興地一甩手,說:“我知道你甚麼意思。是不是看中人家梅鵑了啊?”
我有些尷尬,確實想繞著彎打聽梅鵑的事。
“我告訴你得了,梅鵑雖然不是我們公司的,但我們是好朋友,她23歲,還沒男朋友,江蘇人。還想知道甚麼?”
王蘭說著,滿臉的嫉妒和忿恨。
我也有些不高興,說:“甚麼意思啊,你是我甚麼人?”
“我當然不是你甚麼人。”
王蘭楞了一下,忽然嗚咽起來。
這下讓我有點慌張,要讓人知道畢竟不好,忙摟過她道歉,哄她。
王蘭總算安靜了下來,忽然,她睜大略紅腫的雙眼,驚慌道:“天呐,他們還等我去開會呢。”
說罷,她匆匆進入浴室,一會兒又急匆匆出來,慌亂地向我點點頭,顧不上打招呼,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心里覺得非常壓抑,王枚她們開會我也不好去打擾。
好在天近黃昏,夕陽西下,外面海風吹來應該不會太炎熱了,於是推門而出。
一股濕潤的迎面撲打而來,或許室內空調太涼快的緣故,覺得外面的熱浪幾乎令人窒息。
走了一段路,稍稍適應了外面的天氣。
沿路而行,遠離沙灘,樹蔭下感覺涼爽了許多。
遠處石墩上有兩個女孩子在說笑,背對著我,看打扮很年輕時尚,也許是天性,不知不覺向她們走過去。
忽然一個女孩子扭頭無意與我打個照面,我心一陣跳動。
原來是梅鵑。
我更有了過去的理由。
慢慢走過去,已經清晰看得見她們的肌膚,甚至是薄裙的乳罩的帶子。
我含笑說:“你們好。”
梅鵑和女孩子都轉過身來。
梅鵑早看見了我,自然心里有准備,另一個女孩子則紅了臉。
“你好。”
兩人幾乎同時含笑向我問候。
我走到她們正面,裝作甚麼也不知道地問:“不是在開會嗎?你們怎麼沒參加?”
另一個女孩一笑。梅鵑道:“我們不是她們公司的。”
“噢?對了,我聽王總說過有幾個合作公司的朋友一起來開會。我叫大衛。”
梅鵑微微一笑:“梅鵑。”
另一個女孩恢復了平靜,嘻嘻笑道:“不用介紹,我們都知道你。我叫衛鈴。”
梅鵑笑道:“我們都叫她鈴鐺。”
我哈哈一笑:“鈴鐺,不錯的名字啊。”
衛鈴輕輕打梅鵑一下,笑斥道:“你再亂說我也說你了。”
“呵喝?是嗎?”
我毫不客氣地坐下,看著衛鈴:“梅鵑小姐的綽號是甚麼?”
梅鵑含羞地瞪衛鈴一眼,嚷道:“不許胡說啊。”
我真心大笑起來,剛才與王蘭交談留下的不快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梅鵑和衛鈴是兩個活潑的女孩,也許王枚公司的女孩子當著我面太拘謹,而衛鈴和梅鵑因為沒有利害歡喜,自然也不把我當回事,談話反而令人愉快,我喜歡這樣的聊天。
衛鈴和梅鵑也是人來瘋,見我很隨和逗趣,也沒把我當外人,或許她們也確實不知道我身份,只是把我當成了王枚邀請的另一個企業的代表而已,所以談笑風生,三人很快就談得非常投機。
我是有企圖的,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不一會兒,就弄得兩個女孩子把我當成朋友一樣無話不談了。
應該說,真要想逗女孩子喜歡,我還是一個不太差的人吧。
看天色已晚,我笑著說:“小姐們,開吃飯了,我們回去吧。”
“哎呀,你不說,我還真忘記餓了。走吧,梅鵑。”
衛鈴起身,挽住梅鵑的手。
梅鵑笑盈盈地與衛鈴並肩在我一側走著。
“喂,大衛,晚上有甚麼節目啊?”
衛鈴探頭看看我,笑問。
“沒什麼呀。”
我真沒甚麼安排“你們干甚麼?”
“我們沒安排,也不知公司怎麼安排的,喂,大衛,怎麼取這個怪名字,你代表甚麼公司啊?”
衛鈴口無遮掩,甚麼都問。
“我只是代表一家香港公司與王枚合作而已。”
我簡略地說,也算是那麼回事吧。
“喲,想不到還是外方代表,幸會。”
衛鈴嘻嘻一笑。
可能她壓根也不會想到我會是自己的老板,也好,但願王蘭不穿幫。
“難怪你們公司的女孩子誰也不敢議論你。”
衛鈴繼續嘻嘻哈哈說笑。
“鈴鐺,少說幾句。”
梅鵑沉穩多了,含笑拽拽衛鈴的手臂。
“哈,你們背後議論人啊。”
我笑著說。
“誰背後議論人啊。”
衛鈴吃吃笑著“只是我問你們公司女孩子,這個與王總一塊的男人是誰,她們笑笑,誰也不說話,搞甚麼呀,神神秘秘的。”
眼見餐廳。
我正准備向她們道別,衛鈴先開口了:“大衛,晚上去唱卡拉OK吧?”
我笑道:“可以呀,不過我可不會唱,聽你們唱吧。”
“誰不會唱幾首啊,瞎唱唄,不過,大衛,得你請客喲。”
“那沒問題。”
我笑著應下。
見我答應,梅鵑似乎也很高興。
到餐廳門口,衛鈴對我詭異一笑,說:“就此別過吧,讓你們公司女孩子看見又該嚼舌頭了,晚上見。”
我進入餐廳。
王蘭迎上來。
在公司,她是名正言順我的秘書,她自然很坦然,她含笑說:“王總和幾個老總正等你用餐呢。”
吃飯和談事總是聯系在一起的,邊吃邊說,一餐飯,時間過得很慢。
想到衛鈴和梅鵑與我的約會,漸漸我有些心不在焉。
王枚早發現了我的微小變化。
她含笑說:“大衛先生,您不是還要與香港方面洽談事情嗎?明天開會有些問題再正式討論吧,如果有事不用客氣,您可以先去辦好了。”
同桌的人跟著附和,我心里感到慚愧,但確實也有些坐不住了,於是起身道:“那各位對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離開餐廳,一時有些茫然,不知衛鈴說的卡拉OK在甚麼地方,又沒人詢問,也不方便問。
只好向住房走去,剛走不遠,見衛鈴和梅鵑在遠處溜達著,看來等我許久了。
我向她們走過去,見我看見她們了,她們好象隨意散步地向外走,我跟在後面,到一個大樓前,跟著她們上樓,被帶進了一個包間。
進房間。
衛鈴和梅鵑早坐在沙發上。
看見我,正在張羅服務員准備話筒調電視機畫面的衛鈴埋怨我:“怎麼吃那麼久啊,再不出來,我和梅鵑准備回房間睡覺了。”
“對不起,對不起。”
我笑著坐下,趕緊道歉。
梅鵑柔柔對我笑笑,輕聲說:“鈴鐺就這樣,在哪兒都這樣咋呼,你別在意。”
衛鈴是真的不愛聽了:“甚麼呀,你倒是充好人。我就這樣。”
梅鵑嘻嘻笑道:“生甚麼氣啊,本來別人吃飯都談事的嘛。”
衛鈴也笑了:“好了,誰生氣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高興甚麼呀。”
我含笑問,不會因為唱個卡拉OK就這樣吧。
衛鈴正拿著話筒,我一問,她看看我,又看看梅鵑,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一笑:“因為你還算守信用啊?”
衛鈴看來是真的喜歡唱卡拉OK,顧不得與我多說,開始點歌開唱了。
梅鵑也當仁不讓地去翻閱歌本查歌曲,我好象沒人管了似的。
梅鵑邊查看歌譜邊問我:“大衛,你唱甚麼歌,我給你點?”
“得了,還是你們唱吧。”
我可真不願丟人現眼。
“沒關系,隨便唱嘛。”
梅鵑笑微微地抬頭看我一眼,說著,報了幾首歌曲的名字,我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唱了。
衛鈴停下唱,對著話筒說:“唱嘛,不然你來干甚麼?”
我哈哈一笑:“聽你們唱歌啊。”
衛鈴不唱了,房間安靜多了,感覺舒服許多,雖然吵人的音樂繼續在響,但還能接受。
衛鈴翹翹嘴:“我不信你在香港不去卡拉OK。”
說罷,繼續對著熒屏繼續唱起來。
告訴你實話吧,我實在是煩卡拉OK的吵鬧,好在看見眼前的兩個美女還多少能忍受點,不然我早開溜了。
總算輪到梅鵑唱了,梅鵑對我笑笑說:“唱不好不許笑啊。”
對著熒屏唱起來,雖然沒覺得梅鵑比衛鈴唱得更好,但我似乎受用多了,至少我可以專注仔細地欣賞站在眼前的亭亭玉立的美女。
衛鈴瞥了我一眼,似乎從我眼神里讀懂了甚麼,她情緒頓時有些低落。
梅鵑唱完,我熱情鼓掌,衛鈴不咸不淡地笑道:“看來大衛挺會欣賞的。”
“是啊,你們都唱得不錯啊。”
我笑著說。
“我哪能跟鳥比啊。”
衛鈴輕哼了一聲,梅鵑沒聽見,但正好坐在衛鈴身邊的我聽見了。
我楞了一下:“鳥?”
衛鈴一笑:“別想歪了,梅鵑叫冰鳥啊,鳥當然聲音脆亮啊。”
“喂,干嗎好好的,又說我啊。”
剛唱完一首歌,梅鵑臉泛紅暈,笑著回到沙發坐下對衛鈴嚷。
“冰鳥?為甚麼叫冰鳥?”
我好奇地笑問衛鈴。
衛鈴起身准備繼續唱,說:“梅花當然是長在寒冬臘月了。冬天的鵑還不早成冰鳥了。嘻嘻,真苯。”
我嘿嘿一笑,看看身旁的梅鵑,梅鵑臉紅紅的,笑笑。
那迷人甜美的笑容幾乎讓我看呆了。
衛鈴唱完,怕她又多心,我似乎更加用力地鼓掌。
衛鈴彎腰對我和梅鵑說:“謝謝,謝謝。”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衛鈴准備繼續唱。
王蘭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一看我在房間,松了一口氣,但當看見我身邊的梅鵑,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痛苦。
她長舒一口氣說:“大衛先生你在這兒啊,急死我了。”
“來來,坐。”
衛鈴笑道:“這麼個大活人,還能丟了啊。”
王蘭坐下,接過水杯喝了幾口,道:“王總讓我找你商量點事,結果沒發現你,我這一通好找,以為你去游夜泳了。沒想到在這里唱卡拉OK。”
“對不起,辛苦了。”
我遞給王蘭一張紙巾,讓她擦擦汗。
梅鵑有些尷尬,遞過歌譜給王蘭,笑道:“正好與大衛先生遇上了,一起來玩一會兒,來,蘭子,唱一首。”
王蘭一笑:“你還是讓我先喘口氣吧。我還得給王總打個電話。”
說著,王蘭起身,拿起電話,可能是告訴王枚我的行蹤。
王蘭進來,坐到我身邊。
正好梅鵑在唱歌,衛鈴在查詢歌曲。
王蘭離我很近,她並不看我,說:“你真有辦法,自己不也認識了?”
我裝作甚麼也沒聽見。
梅鵑唱完,我熱情鼓掌。
王蘭有些賭氣地起身過去拿起歌譜開始點歌。
衛鈴瞥王蘭一眼,又看看梅鵑,笑道:“蘭子,怎麼不高興啊,誰得罪你啦?”
王蘭一笑:“你胡說八道甚麼呀。”
依然低頭看歌譜。
衛鈴吐吐舌頭,看看我,意味深長地一笑。
王蘭點完歌,似乎心情平靜了一些,她拿點水果吃著,笑嘻嘻地對我說:“我唱得不好,不許笑我哦?”
那口氣完全不像是下級對老板,我笑笑說:“我聽過你唱,不錯啊。”
王蘭嫵媚一笑,柔聲對我說:“你喜歡就行。”
梅鵑和衛鈴似乎想回避,都不再坐在我身邊,兩人假裝去點歌,我覺得氣氛沒有剛才隨意融洽了。
王蘭唱完一首,我用力鼓掌。
衛鈴趁歌曲沒出現室內安靜的空擋,含笑說:“蘭子,邀請大衛來唱歌別多心噢。”
王蘭臉一紅,既沒承認,也不否認,笑道:“下次有甚麼好事也叫上我啊。”
衛鈴淡淡一笑,彼此都沒再繼續往下說。
又唱了一會兒,大家提議回房間。
王蘭跟在我身後,到路口,梅鵑和衛鈴向我道晚安。
王蘭對她們笑著說:“我陪他過去,明天見。”
夜皎潔的月光似乎帶來一些涼爽。
海潮拍打著沙灘,顯得大地格外靜謐和恬美。
“好漂亮的夜晚。”
王蘭在我身邊輕聲說。
我看看四周,含笑說:“是啊。你也很漂亮。”
王蘭撇一下嘴唇,一笑:“聽起來好假,不過還是謝謝。”
我輕聲一笑,摟住她腰。
王蘭緊張看看四周,除了月光下的沙灘就是黑糊糊的大海,任何動靜都沒有,她這才放心地倚靠在我肩,隨我慢慢向我房間走去。
“王總晚上真嚇壞了,她怕你又去游泳,聽說你喜歡夜泳的。這次是真的急了,到公司那麼久,從來沒見她那樣失態和焦慮。”
“那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嘛,找了好久呢。”
王蘭淺淺一笑,幽幽地說,“找到梅鵑,不就找到你了?”
這是甚麼邏輯,不過,我聽出了王蘭的弦外之音。
我沒吭聲。
“怎麼不說話?”
王蘭悄聲問。
我笑笑,沒甚麼好回答的。
“王總布置給我工作,讓我在北戴河期間陪著你,怕你又丟失。”
“監督我啊。”
我有些不高興,既沒遵求我的意見,也沒問我是怎麼安排。
“誰監督啊,王總這樣要求我的。”
王蘭聲音有些哽咽道,“不喜歡,我走人就是,干嗎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不就是打擾你們唱歌了嗎?”
唉,這就是北京女孩子。
“好了,好了,跟你沒關系,誰說不喜歡你了?”
我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在床上很瘋狂呢?我還喜歡聽你尖叫。”
王蘭羞怯地打我一下,倒是不繼續抽泣了,鬼知道女孩子的哭是真是假。
在北戴河的余下的幾天,有王蘭寸步不離地跟著,而且有這樣一個美女天天晚上折騰到深夜,對任何其他女孩子再也沒有了熱情。
一直到回北京,王枚始終沒提那晚與梅鵑和衛鈴出去唱卡拉OK讓她著急的事,王枚就這樣,最後還是我心里覺得愧疚,在床上向她道歉,正如她過去一樣,王枚一笑,說:“我才不管你那些爛事呢,只要別從我眼皮底下消失就行。”
從北戴河離別前,梅鵑和衛鈴分別給過我名片,但回北京後因為忙碌其他事就沒有與她們聯系。
我覺得我們之間也結束了。
王蘭離開公司,我再次回到北京時,王枚另外給我配了一個秘書,寧靜小姐。
寧靜與王蘭長得相差無幾,反正寫字樓女孩大同小異。
從見面第一眼,寧靜眼里就向我表達了一種信息,我想,王枚大概又交代了如何行使秘書之職,倒不是我不喜歡寧靜,偶爾找個新鮮的女孩子交往倒也使生活增加些新內容,可是還沒等我和寧靜更進一步交往,衛鈴的一次來訪改變了我的生活軌跡。
那是到北京的第二天。
我剛參加完一個王枚的項目論證會,在辦公室正與寧靜交代事情。
辦公室秘書進來告訴我,有一位叫衛鈴的小姐要見我。
衛鈴進入了我的視野。
還是那樣,沒甚麼變化。
等寧靜出辦公室後,衛鈴笑嘻嘻地說:“快一年沒見。大衛先生可好?”
再次相逢的確令人興奮。
我笑著說:“還好,依然叫我大衛吧,你呢?怎樣?”
“我嘛,還那樣。在辦公室我可不好意思直呼其名。敢情,你還是個小老板呢。看走眼了。”
“甚麼小老板,枚枚的項目我覺得不錯,參與些投資罷了。”
“嘻嘻,不錯。”
說著,她看看我,臉上浮現出略羞澀的紅暈。
“有空的話請我吃飯?”
“好啊。”
我笑著應允。“梅鵑小姐怎樣?”
“還好吧。”
這個話題衛鈴顯然不想說太多。
說著,起身,笑微微地繼續說:“那我不打擾了,我正好到公司來送個材料,聽說你回來了,順便過來打個招呼。那麼再見吧。”
“好的,回頭見。”
我握住她伸過來的手,軟軟的,很纖細。
過了幾天,王枚宴請美國來的合作方朋友吉特森先生,她希望我參加。
我自然不好拒絕,算是充當了一次托吧。
就餐只是我們三人。
無外談些客套的話。
餐後,乘車回王枚寓所。
王枚看上去非常高興。
依偎在我懷里,看車飛速行駛。
窗外是閃爍的街燈。
王枚眼楮在昏暗的車廂里亮晶晶地閃爍。
“親愛的,你說吉特森先生還算滿意吧,我不太懂這些國際交往。”
“他當然滿意了,只不過我兼職做你翻譯了。”
“謝謝啦。真是不敢當。誰叫你是我老公呢。”
王枚柔柔一笑,湊上嘴親我一下。
“沒關系,不過枚枚,你外語還真應該好好學學,否則以後還是不方便的。”
“唉,我也知道。”
王枚長舒一口氣,放松身體幾乎完全躺在我身上。
柔軟的身體像水一樣飄浮。
“等業務稍稍松弛些了我會學的。”
“你們公司不是有好多國外回來的嘛,找他們不就行了。”
“那像甚麼。以後怎麼領導他們工作。你別操心了。我向你保證以後學好不得了。”
我彎腰俯身在她軟軟的嘴唇親了一下,笑了:“不用向我保證。這是為你好。”
“知道。”
王枚一笑。抱住我手,在手指上輕輕咬了一下。
車內一時顯得非常安靜。
車早出了城區。
窗外是更加暗淡的路燈,然後是寂靜的大地和皎潔的月光。
王枚痴痴看著車外,似乎有些沉醉其中。
“這次回來怎麼好象換了個人似的,老老實實的?”
王枚忽然低聲問。
“什麼意思啊。”
“寧靜很不錯的,你居然無動於衷?”
王枚盯著我說。
“別誤會啊,我可不是見女孩子就上的。”
我盡量輕松地笑著說。
“我誤會甚麼呀。真是。”
王枚笑了,身體從我懷里坐起,盯著我:“何況真對她感興趣也沒關系啊,省得整天好象個木頭人似的。”
我在她乳房上捏了一下:“你還是對我不滿啊。”
“本來嘛,哪次也不象最近一樣總是敷衍我,從來沒有。”
她凝視我,輕聲說:“是不是有些膩味我了啊?”
“枚枚,你知道不是這樣的。”
我輕嘆一聲。
王枚緊緊偎著我,用手輕撫地撫摸我的手,低聲道:“我開玩笑的,不會是想王蘭吧?”
“不提這個了。”
我笑笑,盡量顯得輕松些。
不知為何腦海里出現了王沁嬉鬧的影像。
我輕嘆道:“阿沁在時到真是更熱鬧些。”
倆人一時無語,車到寓所,都沒再說話。
過了一天,我給衛鈴打電話,約她吃飯,但聽我說讓她順便叫上梅鵑時她那興奮的口氣立即變得有些失落,勉強同意了,我告訴了她地點和時間。
車載我到一個酒樓,引座小姐帶我進入一個包間。
梅鵑和衛鈴早到了,靜坐在房間里聊天。
見我進來,梅鵑含笑起身,衛鈴笑著說:“請我們吃飯,自己到來這麼晚。”
“對不起,對不起。”
我笑著道歉。
坐下。
梅鵑笑微微地看著我,優雅地平視著我,看不出任何表情。
衛鈴則顯得有些過份親昵熱情,似乎在像梅鵑證明著甚麼。
細細打量梅鵑。
梅鵑屬於那種耐看的女孩,每一次新的見面會帶給人越看越靚麗的魅力。
梅鵑略略有些不自然,手輕輕縷一縷頭發,一層淡淡的紅暈浮上臉頰。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梅鵑假裝彎腰低頭,以躲避我的凝視,但這一彎腰卻正好讓我看見了她身著薄裙的半截酥胸。
豐滿而細膩,我心一激靈。
我有些尷尬地看看臉紅剛抬起頭的梅鵑,忙著問衛鈴工作方面的事。
問完了衛鈴,自然也問梅鵑。
梅鵑開始介紹自己的情況。
梅鵑是出生在江蘇。
在南京一個外語大專學校學習英語三年,然後到北京語言學院進修了一年。
先應聘到一家企業從事翻譯工作,工作半年後到一個外資公司工作,因為與公司的中國經理關系不好,辭職然後應聘到現在的公司工作。
一邊說,一邊用餐,時間到過得很快。
梅鵑見我和衛鈴說得火熱,並不打岔,等我們稍停頓,她笑著說:“大衛先生在國外從事哪方面的業務?”
我含笑說:“叫我大衛就可以了。我嘛,其實也是在國內讀書,去國外也沒幾年。協助家人做些投資方面的工作。因為與王枚有合作項目,所以常回北京來。”
梅鵑似乎做好准備聽我長篇大論,見我停住不說了,詫異地看著我,忽然又笑笑:“你的介紹真是簡單。”
看上去倒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
“因為我經歷確實比較簡單。”
我的回答應該是沒欺騙她。
梅鵑靜靜笑笑,似乎是隨我怎麼說她也不計較,就算是我說的那樣吧,神態上顯然有些你不說我也不再問的意味。
“大衛。”
衛鈴嘻嘻含笑看著我,有了更多的朋友的成分。
“怎麼沒帶太太一起回來?”
“誰說我有太太?”
我笑笑說。
心想十個女孩子有十個比較喜歡探聽別人的這些問題。
“我單身呢。”
我也不知為何沒補充說小雪的事,但沒有結婚,不能算太太,沒算說假話。
“是嗎?”
梅鵑一笑,看看我,臉上沒有甚麼特別的表情。
“那帶女朋友回來看看呀,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
“哈哈,我女朋友可多了。”
這是真話,但我的笑聲讓她感到好象是反話。“我帶得過來嗎?”
心里隱約覺得對不起小雪,甚至王枚和小薇。
衛鈴眼楮一亮,看我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柔情,我心想壞了,我可不希望與衛鈴有任何干系。
果然,梅鵑極不相信地看著我:“不會吧?”
“甚麼不會?”
“連女朋友都沒有?”
她搖搖頭,又笑道:“你們公司就有個不錯的女孩子呀,王總。”
她沒說王枚。
我一笑,沒接她話瓣。
稍停頓,我說:“梅鵑小姐可以給我介紹一個。”
梅鵑臉一紅,半晌,說:“叫我梅鵑就行啦,別小姐小姐的。”
“好,梅鵑。”
梅鵑不好意思看我一眼,無聲一笑。
眼楮有些走慌亂,但很快穩住神,笑笑:“好啊,有甚麼要求?”
衛鈴有些故作鎮靜地看著我和梅鵑談話,似乎多我們的話題不感興趣。
一談到男女關系和交朋友,似乎談興都更濃一些了。
“恕我冒昧。你有男朋友嗎?”
梅鵑吃吃笑道:“當然。”
“哦,是嗎?那真是遺憾。只要像梅鵑小姐這樣的女孩子就可以了。唉,好女孩總是名花早有主啊。”
想起一個女孩子曾對我嘆息好男人話題的話語我正好用上。
“甚麼呀。”
梅鵑笑得似乎格外爽朗舒心,嬌碘地瞥我一眼。
也許她早看見了衛鈴的神態,嘻嘻道:“你看衛鈴怎樣啊?”
“死冰鳥,瞎說甚麼呀。”
衛鈴臉羞得通紅,雖然嘴里罵著梅鵑,但看得出心里非常緊張,耳朵豎起聽著我的回答。
“哈哈,我可不敢高攀,尤其我這樣一個壞男人。”
我哈哈大笑,搪塞過去。
梅鵑輕松一笑,道:“第一次聽一個男人說自己壞。”
“那你一定結交過好多男孩子羅?”
梅鵑噴紅了臉。衛鈴哈哈笑了起來。
我感覺從那一刻起,梅鵑和衛鈴跟我顯得更像朋友些了,當然,也多了些含蓄和沉穩。
我那時並不太了解女孩子心態,也懶得想太多。
正聊著,梅鵑手機響。
梅鵑輕聲說聲對不起,起身到房間靠窗戶的地方接電話。
回坐下,我笑著開玩笑:“男朋友來電話催你了。”
梅鵑一笑:“是嗎?是找你的,弄沒弄錯。”
“誰?”
我馬上想到可能是王枚的電話。
梅鵑盯著我看看,無聲一笑:“你的秘書寧靜,問你是不是還在用餐,准備送你回家呢。”
語氣中顯出些許的失落。
其實我也覺得正與梅鵑聊得高興,馬上結束有些遺憾,但倒也沒甚麼失落。
倚靠在床頭,隨意翻閱報紙。
王枚身著睡衣輕盈地進入臥室。
她靈巧地躺到我身邊,身體散發出剛剛沐浴後的清香。
她側身一只手搭在我胸膛,拿開我手中的報紙,嬌柔地一笑,說:“不看了,如果不想睡呢,我陪你說說話。”
“好啊。”
我躺好身體,王枚依偎到我懷里。
靜了一會兒,王枚柔聲問:“喜歡梅鵑?”
我一笑:“怎麼問這個?不是你讓我多出去活動活動嗎?”
“我只是覺得你回家好象不太高興似的。”
王枚仿佛自語。
“是嗎?那只是你的感覺吧。”
“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即使傻子也會看出。對了,你們晚餐聊些甚麼?”
“隨便聊。能談甚麼?”
“沒問你和我的關系?”
我笑笑。
“你肯定回答是朋友吧?不錯,也不算欺騙啊?”
“枚枚,你是不是吃醋啊,這可不像你。”
“我應該怎樣的?”
王枚聲音有些哭腔。
“我是最最愛你的女人,我也有感覺的,我所做一切不都是為了你高興。”
我摟緊她,低聲說:“怎麼啦?今天這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王枚死死摟緊我,嗚嗚地哭起來。
我忙哄她。
王枚很少這樣感性的。
王枚更加委屈傷心地大哭起來。
王枚抽泣著說道:“甚麼男人見了都想占便宜,可我還不敢得罪,還得想辦法脫身。可我的男人卻跟別的女孩子一起談情說愛。”
生意場就這樣,何況像王枚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自然少不了受些委屈,一時我心里充滿疼愛,撫摩著她後背輕聲說:“枚枚,太辛苦就不要做了,好嗎?你這樣我也挺難受。”
王枚哭著不說話,我一時無法用甚麼話來安慰她。
我印象中王枚好久沒這樣傷心委屈地哭了。
也許她在外太要強,從來不讓人看出她脆弱的一面,在我面前她不用掩飾自己了,許久以來積蓄的委屈和傷心全部發泄了出來。
忽然王枚止住了哭,她匆匆跑進洗手間,一會兒出來,眼圈有些紅腫,但神態已經恢復平靜。
她靜靜地躺到在我身邊,輕聲說:“睡吧,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為甚麼就是覺得好委屈。”
“都是我的錯。”
“你肯定見到別的女孩子也是這樣的,哼,你們男人真沒幾個好東西。”
王枚輕輕捏捏我,又長嘆一聲:“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你應該罵。”
我由衷地說。
“好啦,你就讓我罵你幾句嘛。”
王枚幽幽地說。“過了這一會兒,你想我罵你我也罵不出來了。”
“好,好,你罵好啦。”
我笑笑。
“我罵,哼,我罵得著嗎,小薇知道,你那些女朋友知道還不恨死我啊,她們求之不得呢。”
“我不告訴她們就是了。”
我哈哈一笑。
“你。”
王枚瞪了我一眼,“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隨你吧,只是以後別這樣哭了,真讓人揪心?”
“真的?”
王枚凝視著我。
“你說呢?”
王枚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輕柔地吻我一下,說道:“對不起哦,不過我不對你撒撒嬌,哭一哭,還能對誰呀?唉,命啊。”
“睡覺吧,啊。”
我溫柔地吻吻她,說。
王枚乖乖地點點頭,雙膝縮縮,貼緊我。
沉默了一會兒,王枚聲音輕柔得幾乎聽不見在我耳邊問:“梅鵑要不要我幫忙啊?”
我早閉上了眼,迷瞢中呢喃道:“睡覺吧,別說沒邊的話。”
“哼,別說心里沒想。”
王枚似乎也昏昏欲睡地嘟囔著。
太陽照射在窗口,隱約傳來小鳥歡快的叫聲。
住王枚寓所唯一的好處是能夠充分享受大自然的變化。
睡得太晚,王枚可能傷心過度,因而難得沒有早起。
我睜開眼,見王枚甜甜地躺在雪白的枕頭上,黑黝黝的頭發灑落在枕巾,細膩俏麗的臉上顯得非常恬靜柔和。
大大的眼楮閉著,長長的睫毛覆蓋在整個眼瞼,柔軟的嘴唇輕輕閉著,紅潤輪廓清晰。
好一幅美人睡眠圖,有如此美麗的天下尤物,即使熟悉如我也禁不住看得有些痴迷。
我正端詳,王枚睫毛動動,眼楮忽然睜開,見我正凝視她,她定定神,忽然臉一紅,輕輕推我一下:“看甚麼呀。”
“枚枚,你好美。”
我含笑說,湊過去吻她一下。
王枚身體依偎到我胸前,喃喃道:“真希望時間永久停留在這一刻。”
“好啦,別一大早起來就這樣,該起床上班了。”
“那樣啊。”
王枚臉上浮出一層紅暈,繼續道:“我不想上班不行啊?”
“當然可以。”
我笑著說。
王枚吻吻我,慢慢坐起。
這是王枚的習慣,醒了她還真不願意總躺著。
她心思太重,公司的事讓她放不下心,而她是從來不服輸的一個女孩子。
剛起床,就聽電話鈴響,寧靜毫無表情的口氣,問道:“影響先生休息了嗎?”
“沒有,有事嗎?”
“衛鈴小姐想約你見面,不知是否安排?”
看來衛鈴開始主動出擊了,我應該當面表個態了,我說:“好吧,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六點。
在建國飯店,我正式下榻的賓館,在酒吧等候衛鈴。
當衛鈴出現在眼前時,我心里也不得不嘆息,衛鈴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美女。
即使在身邊如此多的女孩中,她照樣是鶴立雞群,出類拔萃的靚麗。
唉,太衝動的美女,看來我是無法開口讓她傷心地離開了。
我自己也知道我是無法拒絕美女的,可是,我確實更喜歡梅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