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卷 第3章 雪花般的女孩:婉婷(上)
有一次在大學同學王建軍家做客,王枚和黎萍忙進忙出,我們沒事做於是聊天。
不知不覺聊到女朋友的事。
建軍他很羨慕我,說我周圍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可愛。
我笑著說:“你太太黎萍也很漂亮啊。”
建軍不正面回答,而是略帶回憶地說:“似乎就婉婷看上去顯得不算太漂亮,但也很有品味和個性,同樣可愛迷人。婉婷還在英國?”
我點點頭,道:“與沙靜的女兒果果在一起。”
其實,我認為婉婷也算是個很漂亮的女孩,也許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更主要的是周圍的女孩子太漂亮,顯得婉婷普通了些。
從建軍家出來,我還想著建軍的話,王枚關切地問我想甚麼。
我笑著搖搖頭,輕輕撫摸她的手說:“沒甚麼,與勇軍聊起一些過去的事。”
王枚笑著責怪道:“這個建軍,沒事老提過去干甚麼。”
回到別墅,我對王枚說想寫點東西,王枚問:“讓矜矜過來?”
自宋矜與我相好後,一直呆在王枚公司,平時就住林露的別墅,主要協助我做些文字工作。(背景參考《活色生香之絕色女孩:宋矜》我笑著說:“還是自己來吧。”
王枚翹翹嘴:“又寫你那些女孩子的事,你有完沒完呀?”
我懶得理王枚的絮叨,進書房坐下。
王枚親自泡了一杯茶端進來,放下後親親我道:“說好啊,不許太晚。我就怕你進書房,讓我們等著。”
見我不說話,王枚不敢再呆下去了,她嘟囔了幾句然後輕輕離開,將門關上。
認識婉婷不知道是天意還是純粹的偶然。
王枚和林露成立了一家電子通訊設備廠,在網絡經濟興起時,通過提供相關設備使公司業務急劇膨脹,勢頭很猛。
有一次,我正好到北京,王枚和林露正好組織全國的代理和經銷商在北京友誼賓館開會。
她們讓我也作為外企公司代表參加。
擋不住王枚和林露分別在床上軟磨硬泡,我只好同意了。
有一天晚上舉行酒宴。
我正在與認識的幾個朋友說笑。
看見一個女孩子在遠處對我微笑。
我猛認出那是陳楠。
(背景《極限運動:大學女生之陳楠》我笑著迎上去。陳楠似乎變得成熟性感了許多,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大學讀書時的青春少女模樣,但那時的輪廓依然。陳楠微微一笑:“我們又見面了。”
我含笑說:“看來我們真的有緣,總能意外的遇見。”
“你真是這麼些年一點變化都沒有。”
陳楠看著我,笑著說。
我想起了當年在長城飯店的經歷,心里一股暖融融的感覺。
林露在遠處看見了我與陳楠,她笑盈盈地走過來,笑著問:“遇見熟人了?”
也不知她問我還是問陳楠。
陳楠笑笑說:“林總,我不知道你與大衛先生熟悉。”
林露湊到陳楠耳邊悄聲說:“他是我男友,你相信嗎?”
陳楠吃驚地看著林露,陳楠是知道王枚是我女友的。
林露明白她的意思,嘻嘻笑道:“你以為我與枚枚還分彼此嗎?”
陳楠臉一紅,有些不自然地看看我和林露。
林露有些警覺地看著陳楠:“你們怎麼認識?”
我笑笑:“有次開會認識的,你們怎麼認識?”
“楠楠的老公是我過去在深圳的合作伙伴,我當然熟悉,而且北京的廣告宣傳都是楠楠幫助我打理。”
“你是記者?”
我問陳楠。
林露放心地笑了:“你都不知道她干甚麼的呀。有名的自由撰稿人啊,專寫商業精英那類的東西。”
“她不願告訴我。”
我笑笑,想起最後一次見面她依然不願告訴我工作單位的事。
陳楠笑笑:“上次見面在一家報紙作記者,後來辭職了。我告訴你有甚麼用,反正也不會聯系,而且我也不想高攀。”
林露聽聽我們的聊天,笑著說:“你們繼續聊吧,我去招呼一下別的朋友。”
林露離開後,陳楠嘆息一聲道:“你真的算是有福之人了,能讓王枚和林露做女友。”
“我很難忘長城飯店的。”
我真心地看著她說。
陳楠羞紅了臉,看著我道:“求求你,千萬再別提那事,不好,真的不好。我自己也想忘掉那段經歷。”
我理解地點點頭,道:“再不會提起的。”
陳楠恢復了自然,嘻嘻笑道:“你們,我是說你王枚和林露對你沒有些矛盾?”
“怎麼?寫文章啊?”
我笑著說,當然不會回答她。
再次與陳楠見面後三天,我離開北京,三個月後才重返北京。
林露聽說我到北京了,專程從深圳趕到北京,那時我和林露的相互依戀已經不完全是性的吸引了,她已深深融入我和王枚的生活中。
有一天,我還在床上睡覺,林露進到臥室搖醒我,嘻嘻笑著:“該起來了。”
我看看時間,道:“才九點,干甚麼。”
“你與枚枚昨晚幾點睡的呀。”
林露說著掀開我被子,趴在我身上親了親,道:“哼,你身上還有枚枚的味道。”
她攪了我的覺,我很惱火,但對林露那笑咪咪的模樣還真生氣不起來。
林露笑著遞給我衣服:“好啦,好啦,算我賠禮道歉了,晚上去我那兒,明天保證讓你睡足,來客人了。”
“誰呀?”
我清醒了,如果沒有特殊事情,林露還真不會大清早叫醒我,她自己更是不到十點後起不了床的。
“楠楠。”
“誰?”
我腦子一時有些發懵。
“陳楠呀,你認識的。”
“她來干甚麼?”
林露親吻我一下,笑道:“起來再說嘛。我先出去了,快點啊?”
我到客廳,果然是陳楠,與她一道的還有一個的女孩子。
我笑著向陳楠打招呼,陳楠指著她身邊的女孩子說:“這是婉婷。”
我向婉婷問好。
婉婷有些拘謹地向我笑笑。
林露笑著對陳楠和婉婷說:“對不起,都是朋友,就不講甚麼禮儀了,而且你們要見他,只好讓他在這里用早點了,你們吃過早餐沒有?”
陳楠和婉婷點點頭。
我邊用餐邊聽林露與陳楠、婉婷閒聊,我不知道她們來的意思,但我想不會是無事拜訪。
用完餐,林露才對我說話:“楠楠聽說你回北京了,說想見見你,沒想到這麼早就來了。”
“打擾你休息了。”
陳楠道歉,我笑笑說:“沒關系,難得你們來。何況還是露露的朋友。”
林露溫柔一笑。
“有甚麼事嗎?”
“非得有事啊?”
畢竟有過不尋常的關系,陳楠嬉笑著問。
“沒事更好,算是朋友聚會吧。露露,枚枚去哪兒了?今天不是周末嗎?”
“你不跟她一塊嗎,我哪知道呀。”
林露說,說完看看我,笑道:“昨晚你不是要了解項目嗎,枚枚不早早為你忙活去了。”
陳楠輕輕一笑道:“大衛先生,我這個朋友婉婷跟我一樣,也是個自由撰稿人,只不過我倆寫作的側重點不同。”
我這才細細打量婉婷。
婉婷長了一幅瓜子臉,有一雙亮亮的眼楮,不知是不是染發,頭發稍稍有些發黃,瘦削的身體,薄薄的嘴唇總是緊閉著,不太喜歡笑,似乎總處在思考之中一樣。
米黃色的西服外套,白色的襯衣,淺灰色的褲子,棕色的皮鞋,從坐著樣子看身高應該在一米六四左右。
見我看她,婉婷稍稍有些不自然。
陳楠接著說:“婉婷寫了一系列關於男女情感、性方面的真實內心獨白,現在也算是這方面的知名作者,她聽說了你,想采訪你。”
我一激靈,看看陳楠,又看著林露說:“你們開甚麼玩笑。”
林露一聽也有些不高興地對陳楠說:“楠楠,我可把你當朋友,婉婷也見過兩次,你可沒說來是為這個。”
“大衛先生,請放心,我不會用真名,我只是想寫方方面面的人,我覺得你的故事一定很有代表性。”
婉婷終於開口,聲音不算柔和,但倒也不難聽。
“謝謝,可能我會讓你失望,我不會講的。”
我口氣堅決但還是帶著微笑,同時起身“你們先聊著,我去處理些事情,對不起。”
“大衛先生。”
陳楠笑著叫我,我站住看著她,“不用回避嘛,不說沒誰強迫你。”
“你真希望我如實談任何事?”
我盯著陳楠,陳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恢復正常,道:“婉婷絕對不會寫任何本人不同意寫的東西,我知道她的性格和寫作。”
我看看婉婷,婉婷眼中露出一絲詫異地看著我和陳楠,見我看她,婉婷頓時恢復了自然,輕輕一笑,說:“我可絕不是靠披露他人隱私來混點稿費,我大學就一直感興趣社會學方面的課題,也很喜歡法國作家波娃,只不過偶爾寫了一兩篇男女隱私方面的文章,好象我就成了這方面的專職作家,其實情感本來就是兩人之間的事,有時是很難說清楚的。尤其隱私多少都涉及很深的情感或者說很深的情感常常關系人的隱私,直接影響本人現在的生活,我不會做那種缺德的事的。”
林露看著我,抱歉地征求我的意見:“要不坐一會兒,婉婷,你要保證不能將你看見聽到的一切寫出來。”
“我保證。”
婉婷微微一笑。
堅持走好象顯得有點過分,我坐下,但沒有甚麼好說的。
婉婷從挎包里掏出一本書遞給我:“這是我的一本小冊子,如蒙不棄,請偶爾瀏覽提提意見。”
我說聲謝謝。
看看書名(略)這是一本散文詩性質的關於心靈語錄似的專集,簡單看看首頁,文筆雋秀細膩,語言柔情委婉。
我笑笑:“有時間一定拜讀。”
林露笑著說:“楠楠,甚麼時間叫上你老公一起聚聚,好久沒見了。”
“好啊。”
陳楠笑笑,簡單回答。
接下來的談話輕松了許多。
婉婷不是健談的人,或者說不是那種首次見面就交談熱烈的人。
她含笑靜靜地聽大家說笑,偶爾參與說幾句。
王枚進來,看見房間里陳楠和婉婷,她楞了一下,笑道:“哇,來客人了。”
林露笑著介紹了婉婷,因為陳楠與王枚認識,兩人笑著點點頭。
王枚寒暄完,對林露說:“露露,到房間與你商量點事。”
林露笑嘻嘻地起身對陳楠和婉婷說:“你們先坐坐,不知枚枚又搗甚麼鬼。”
看著王枚和林露的背影,婉婷嘆息一聲:“好漂亮的王枚,比露露還迷人。”
說著,婉婷看看我微微一笑:“也只有你配得上她們。”
林露滿臉不高興地從房間出來,王枚忙著給林露使眼色。
“怎麼啦?”
我問王枚。王枚笑笑:“沒事。”
“甚麼沒事。”
林露要不高興起來甚麼也不顧,“明明說好今天我找他商量事,憑甚麼總要遷就她?”
我有些不高興,我知道肯定是小薇讓我今天去她那里,林露生氣了。
我看了王枚一眼:“等會說行不行?沒看有客人嘛。”
王枚笑笑,又瞪了林露一眼,林露雖然氣恨恨的,倒是不吭聲了。
陳楠和婉婷面面相覷,不知甚麼事,表情很尷尬。
王枚忙著找陳楠和婉婷說話解圍。
陳楠和婉婷覺得再呆下去也實在無趣,起身告辭。
陳楠和婉婷剛離開,林露就撲到我懷里流淚嚷道:“說好了今晚去我那里,干嗎每次都讓我聽她的,你說,你說呀,憑甚麼?”
我歷來煩她這樣,王枚也無法勸解林露,所以干脆不吭聲,畢竟我多數都呆在王枚別墅。
哭了一會兒,林露自己抹了淚水,道:“哼,反正說了也沒用。”
“那你還說甚麼?”
王枚笑道。
“我就是不服氣。”
林露恨恨地看著我。
“好啦,露露,每次別這樣鬧得大家不愉快。”
王枚小聲說。
“是,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王枚瞥了林露一眼。
林露撲哧笑了:“噢,你們天天呆一塊,我說說還不行啊?”
說罷又看看我:“看把他美的,哼。”
我掐了林露一下,她夸張地尖叫起來,然後打我幾拳,每次總這樣,說歸說,林露內心還是有些不敢與小薇對干。
林露嚷道:“告訴你枚枚,別把我逼急了,我真的搬過來一塊住了,我可不管你願不願意。”
“你對我說甚麼?你愛搬不搬。你要折騰死他呀。”
“你以為你一個人不折騰死他啊?”
“呸。”
王枚臉一紅,輕輕打了林露一巴掌。
林露撒嬌地看著我:“你願不願意啊?”
我笑笑。
林露一撇嘴:“我知道你想甚麼,恨不得讓矜矜、靈芝我們四人一塊陪你呢。”
“露——露——!”
王枚尖叫著拖長聲音叫林露,“你再說我真撕爛你嘴。”
林露吐吐舌頭,嘻嘻一笑。
來日,我剛從小薇的寓所回到王枚別墅,宋矜給我打電話:“聽露露說昨天有位作家給你送了一本書,你肯定沒時間也沒興趣看,拿過來讓我看看好嗎?”
我知道宋矜是希望我過去看她。
雖然林露的別墅與王枚的別墅近在咫尺,但宋矜很少到王枚別墅串門,她知道王枚不太喜歡她,加上平時林露也很少呆在北京別墅,宋矜就常住她那里了。
正好王枚和靈芝出去辦事了,我呆著也沒事,於是帶著婉婷的書來到林露的別墅。
宋矜高興地上來摟住我親親,我問她:“露露呢?”
“她深圳來來兩個朋友,她陪他們出去玩去了。”
宋矜拿過書,翻開扉頁,默默看起來,我笑道:“真叫我來就送本書給你呀,不理我啦?”
宋矜放下書,甜甜一笑:“我敢踫你啊?枚枚到時又該說我們不體諒你身體了。”
我笑著說:“那也陪我說說話嘛。”
宋矜依偎到我懷里,抬頭扇動著她那雙迷人的秀眼,輕聲問:“婉婷好看嗎?”
“沒仔細看。”
我笑著說。
宋矜沉吟一下,笑道:“那至少不算很漂亮,不然你不會記不住的,不過剛看了她一段文字,確實寫得很美。”
我對宋矜說:“你寫的文字也很美啊,而且你人也漂亮。”
宋矜從來不否認自己的漂亮,她笑笑,看著我:“我想認識婉婷,交個朋友,我太寂寞了,尤其你不在北京的時候。”
“你給露露說呀,是她的朋友。”
“誰是我的朋友啊?”
林露正好從外面進來,聽見了我們的後一句話,看見我來了,她驚喜地過來捧著我頭親吻了一下,宋矜垂下眼,不看林露與我的親熱。
林露親熱了一會兒才接著問我們談誰,我告訴了林露。
林露看者宋矜說:“矜矜,你別沒事找事,不要再招惹新的女孩子來了,我求你了,讓我省省心吧。”
“可我一人太孤獨了。”
宋矜無力地爭辯。
“我不是說過嗎?你要是無聊,就到深圳找我去,我帶你玩還不行啊?”
林露笑嘻嘻地說。
宋矜低頭不語。
我看宋矜那落寞的模樣,內心升起一片柔情。
我對林露說:“就讓婉婷沒事來玩玩唄。”
“到時寫出甚麼東西來別怪我。”
林露對我幫宋矜說話有些不悅,賭氣地說。
宋矜看看我:“算了。我自己沒事看看書。”
林露看看宋矜,嘆了口氣,轉而嘻嘻笑道:“矜矜,我幫你介紹婉婷認識,不過說好,今晚你別湊熱鬧了,我單獨與他在一起。”
宋矜看看我,臉一紅。
“好矜矜,他不剛從小薇那里回來嘛,別折騰他了,行不行啊?”
“你說怎樣就怎樣唄,但可不是交換啊。”
林露看著我道:“聽見沒有,矜矜答應了,別到晚上又非拉上矜矜。”
不多說余下時間兩人的纏綿。
過了幾天,我到林露別墅,林露因為深圳業務去了深圳。
進別墅,只見婉婷正與宋矜高興地說笑。
見我進來,宋矜臉騰地羞紅了,她不太好意思當著婉婷公開我們的關系,但又怕我不高興。
猶豫一瞬間終於還是情感戰勝了羞怯,她上前摟著我說:“我正與婉婷談她寫的書呢。”
婉婷似乎已習慣了其他女孩對我親熱,她笑笑說:“看不出矜矜真是一個大才女,矜矜要寫東西我們都該失業了。”
“別瞎吹捧了,我自己知道我能做甚麼。”
宋矜嘻嘻笑著說,然後脈脈含情地看我一眼,“最多我也就適合幫他記錄些會議紀要或寫點他的甚麼東西。”
“大衛先生,不能寫你真的是我最大的遺憾。但我會遵守承諾的,不過真的很不甘心。”
婉婷道。
我起身,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笑著說:“再別提這些事了,婉婷,我告訴你,如果你是朋友,也當露露和矜矜是朋友,就不要再說這個。天氣多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呀。”
宋矜高興地拍手。
太陽已西斜,遠遠望去,碧藍的天空幾朵白雲。
別墅外的草坪的青草經過一天的陽光透曬有些無精打采地軟軟地倒成一片。
九月的天氣依然干燥炎熱,但空曠的遠出不時傳來陣陣涼爽的小風,吹拂著臉面,感到清新舒坦。
靈芝在王枚別墅草坪外看書,見到我們揮手打招呼,我笑著搖搖手回應,然後我們沿著草中石板路漫步。
宋矜挽著我手,柔情地靠著我。
婉婷穿著白色的套裙,在金黃的夕陽下,經過青草的陪襯格外脫俗清新。
婉婷比宋矜矮了半頭,顯得更加嬌小玲瓏。
與絕色美女宋矜相比,婉婷確實顯得很普通,但秀氣、聰明的眼楮充滿靈氣。
“陽光真好,夕陽真好。”
婉婷看著四周感嘆。
宋矜笑著說:“作家又發感嘆了。”
我看看婉婷,認真地說:“婉婷,你有男朋友嗎?”
“干甚麼呀?”
宋矜笑著打我一下。
“曾經滄海難為水吧。”
婉婷淡淡一笑。
走到一棵樹下,宋矜說想坐坐,三人坐下聊天。
看著遠處漸漸落山的太陽,感到一種綺麗的心境。
說笑時間很快過去,天慢慢昏暗。
這時遠處的王枚看見我們,向我們走來,宋矜輕聲問我:“晚上不與我們一起用餐?”
“我與枚枚說好去看個朋友的。”
我對宋矜說。
宋矜看看婉婷,勉強笑笑,點點頭。
“要不,你與婉婷叫上枚枚一塊用餐?”
我有些不忍心看宋矜那淒苦的神情。
“不了,你和枚枚去辦事吧。晚上呢?”
宋矜道。
我看看宋矜。宋矜笑道:“你要不來我就讓婉婷住這兒陪我了。”
“你讓婉婷陪你吧,我看時間早晚再定吧。”
王枚笑盈盈地向婉婷和宋矜招呼問好。
婉婷也笑著致意。
宋矜笑笑點點頭,算是回應。
與王枚參加一個朋友的酒會,八點多鍾就結束了。
車到王枚別墅前,我對王枚說:“我去矜矜那邊看看吧。”
正准備下車的王枚沉默在座椅上,靜默了幾秒鍾,王枚下車,對我說:“明天早上記著過來吃早餐,真是跟甚麼人學甚麼人,矜矜別的露露的東西沒學到,睡懶覺和不吃早餐學到了。”
我關上車門,司機正准備啟動車走,王枚打開車門,抱著我親吻了一下:“晚安,別怪我不懂事理,矜矜好象永遠長不大,你也別老是寵著她,對她沒好處的。”
我笑笑。
王枚嘆息道:“其實,我是舍不得你走。”
“要不一起過去坐坐,這麼早你干甚麼?”
“算了。”
王枚看看我,道“回家與靈芝玩玩牌吧。”
車幾分鍾到林露的別墅。
我下車,准備推門而進,聽見身後叫我的聲音。
轉身,月光下隱約見兩個白色的身影在遠處向我招手,朦朧可見是宋矜和婉婷。
我走過去。
宋矜迎上來,欣喜地摟著我深深地親吻起來,婉婷默默站在不遠處看著。
宋矜從興奮中平靜下來,柔柔地說:“我看見枚枚的車回來了,見車向這邊開來,我真的好高興。”
我湊在宋矜耳邊小聲說:“別忘了客人。”
宋矜嬌羞地呀了一聲,猛地從我懷里離開,轉身看著婉婷道:“婉婷。對不起,我忘了你啦。”
婉婷嘻嘻笑道:“沒關系,權當我看了一場短片記錄片。”
“走吧,進房間再聊吧。”
我笑著摟著宋矜的肩向婉婷說。三人慢慢回到別墅。
宋矜顯然非常高興,難得林露不在,她可以單獨與我在一起。
她高興地唧唧喳喳說過不停,婉婷靜靜坐著,含笑聽她說。
漸漸,宋矜不怎麼說了,而是不時用含情的眼楮脈脈地看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問婉婷:“你要覺得沒意思可以去先休息。”
“還是你們先去休息吧,我睡得晚,再看會電視。沒看矜矜象一只犯困的小貓,早想去休息了。”
婉婷微笑著對我說。
宋矜撒嬌地看著我,眼里閃動著無限的柔情,明亮的眼珠在燈光下水汪汪的勾人心魂。
瘋狂地做愛後,宋矜象一只滿足的柔順的小貓依偎著我甜甜地入睡了。
我也眯盹著睡去,隱約間似乎聽到樓下有輕微的聲音,我猛然驚醒。
黑夜恬靜。
我看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
我看著幾乎赤裸著身體的宋矜潔白的身體,將被單蓋在她身上。
輕輕穿上睡衣,推開門。
樓下依然燈光明亮,我走到樓梯,聽見抽泣聲,好奇地走下樓,見婉婷龜縮在寬大的沙發上,正獨自抽泣。
微黃的頭發蓬松地隨意散落在頭四周,裙下露出兩條修長允稱的大腿。
我輕輕咳了一下,婉婷身體一哆嗦,猛抬起頭,淚眼蒙蒙地看著我。
我走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