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忍垂下眼睛,突然一笑:“你明知我會發怒還繼續說這些屁話,就是為了這一刻吧?你認為我一怒之下就會放松警惕,解開你的束縛而不作絲毫防備,讓你有機會攻擊我?”
羽一怔,驚覺不對,忍已一腳踏上他光裸的腳背,那鞋底似乎嵌著鐵質鞋釘,他痛得大叫一聲,手不由自主地放松,忍一個過肩摔將他仰面摔倒在地,輕松脫困。
羽掙扎著想爬起來,一只靴子已經踩住了他的胸膛,略一施壓,他只覺一陣窒息,不由自主地嗆咳起來。
“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會在夏天穿皮靴?或者根本沒注意到?看來你的觀察力有待加強。”風間忍遺憾地搖搖頭,冷淡的語音里有一抹譏誚,“給你機會襲擊我,就是為了讓你知道,即使最松懈的束縛和看管你也逃不出。就算你現在狀態良好,論體力、論格斗技巧,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要讓一個人完全絕望,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希望,再親手打破。讓他親身體會到自己的愚蠢只會給他帶來更多的痛苦。”忍改為用膝蓋壓住羽的胸口,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手下不停,羽的雙腕頓時齊齊脫臼!
劇痛中他絕望地笑起來,嘶聲道:“那又怎麼樣?無論什麼樣的後果都比現在好,即使是死!”
“死?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只會打破你,讓你變成一個聽話的性奴隸。”忍閒閒地道,又將他雙腳的踝關節一一錯開。
羽悶哼一聲,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滾落,喑啞地笑道:“你這個雜種!要真是性飢渴到這種程度,大可以去妓院,別整天樹著雞巴亂戳!”
忍微笑:“可我就喜歡免費的屁股。不得不說,下等人,你真是沒教養,需要一頓鞭子教你好好說話。”
嵌著鐵質鞋釘的皮靴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在羽柔軟的小腹,羽倒抽了一口冷氣,咬牙忍住,從牙縫里迸出一句惡毒的詛咒:“虧心事做多了會有報應的,祝你早日得艾滋病!”
回答他的是又一記凶狠的踢打,將他整個人都踢飛了起來,跌倒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痛得說不出話來。
但當忍貫滿力道的皮鞭,帶著凌厲的風聲,橫抽在他胸口的時候,他終於禁不住失聲慘叫,蜷縮成一團試圖逃避這麼可怕的痛楚,腦海中翻來復去只有一句話:“在疼痛面前,沒有英雄……沒有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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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吧!大聲地哭出來!”那人在大笑,皮鞭如雨點般落在他光裸的背上、臀部、大腿上,“把你的悲慘全部哭出來!真是美麗的淚水!”
鞭打沒有任何規律,但總能讓受害者最大限度地感覺疼痛,不可預知的方向和落點只能讓受害者更加恐懼,難以自持。
看著那個驕傲倔強的人在自己的腳下毫無尊嚴地翻滾悲鳴,白皙的皮膚上逐漸爬滿嫣紅的鞭痕和青紫的瘀痕,忍的心里慢慢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人的痛苦仿佛通過鞭子直達忍的神經末梢,轉化成一種微微麻人的電流,讓他莫名神醉。
就像……呃,就像小時候到母親畫室搗亂,把母親剛完成的畫作一刀刀割碎的感覺。
那時自己是八歲,還是九歲?
母親不在家,她總是不在家。
於是他偷偷溜進了平時被她劃作禁地的畫室,他憎恨這里,因為她呆在這里的時間遠比陪他多。
他一進門,就看到那幅畫,畫的是鮮艷奪目的向日葵,插在一個土陶罐里,昂首面向著天際。
他還記得那時正是清晨,一束陽光透過窗櫺直直地照在那幅畫上,向日葵好像在燃燒,那浮雕般的色彩如此強烈厚重,好像要流淌出畫布來。
在那一瞬間,他驚呆了,為那畫布上燃燒的生命和美。
他突然明白了母親為何會整日整夜地呆在畫室里。
她的激情和愛全都投注在這幅畫布上,才描繪得出這樣炙熱目眩的金黃色烈火吧?
對美的震驚,頓時化成了強烈的憎恨,他不假思索地衝上前去,用裁紙刀把畫布割得片片粉碎……
事後他挨了母親一頓好打,可是他從來沒有後悔過,孩子小小的心里,甚至有著隱隱的驕傲。
歲月流逝,那件事卻像沙金一樣地沉淀下來,在記憶中時時發著耀眼的光輝。
那一刻褻神般的甘美與刺激,至今讓他難以忘懷。
鞭打在繼續,腳下的人逐漸由慘叫變成了呻吟,曾經充滿活力的肉體在皮鞭的撕扯下戰栗開花,他只覺得下腹漸漸熱了起來。
還是第一次,他對這具身體產生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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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在繼續,似乎永遠也不會結束。
羽的身體已漸漸變得麻木,當忍進入自己的體內時,他只是哼了一聲,仍是一動不動。
整個人似乎已進入一種恍惚的狀態中,如置身冰窟,又像被烈火炙烤,意識就在烈火與寒冰之間飄來蕩去,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了。
忍是什麼時候離去的,月亮是什麼時候升起來的,他都不太有知覺了。
直到下腹的一陣絞痛將他拉入現實世界中。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戴眼罩,沒有帶肛塞,窗戶是開著的。
然後他發現不僅是腕關節和踝關節,四肢的主要關節也都被一一錯開,大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脫臼的地方已經高高腫起,緊銬著的雙腕更是疼痛難忍。
但這一切都不及一件事情重要:他要腹瀉!
他驚惶地拼命收緊了臀部,不想象頭畜牲似的拉出來尊嚴掃地,可是時間越長,腹痛就越劇烈,他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去全力對抗身體的本能反應,心底一片蒼涼。
這時,他模模糊糊地記起了忍離去時的那句話:“這次就不給你帶肛塞了,不過我留給你的東西,你一樣要夾好,不能流出一滴。多練習提肛收臀,盡好你性奴的本分!”
那麼自己這樣算什麼?
已經在主動配合練習提肛收臀,准備當性奴麼?
他自嘲地一笑,然而這稍一懈怠便有少許穢物涌了出來,只好又努力加緊,心下又是憤怒,又是淒涼。
空氣已染上了一些異味,他的臀部和大腿內側也沾染上了少許穢物,但他只能躺在當地一動不動,感覺到越來越難以忍受的腹痛,突然一陣心灰意冷,索性全部瀉了出來。
空氣中的異味更加強烈,他躺在自己的排泄物上,疲乏地閉上了眼睛。
冷冷的月光穿窗而入,直直地投射在這具被徹底羞辱、全然絕望的肉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