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一個月,林若若日子過得悠閒愜意。
秋嬤嬤說得對,會留疤。
已經好得差不多的疤痕不再是剛開始的鮮紅色,長出的新肉是淡淡的粉色,凹凸不平,仍然十分顯眼,她已經被確定是真的破了相了。
今日岳清茵到了她房里一直都是滿面愁色,絞著手帕欲言又止,嘆氣都不知道嘆了多少回,“若若,你聽我說。”,
林若若淡笑,“我一直都在等你說啊。”
“你知道,我今天無意間聽到李嬤嬤和秋嬤嬤在說你。”她把帕子絞成一團兒,“李嬤嬤說,說……”
“說什麼?”
“說是要把劃到三等姑娘里去。”
抱月樓里的姑娘分清倌兒和紅倌兒,紅倌兒又分三等,一等姑娘重點培養,姿容才藝都要十分出色,接待的都是達官貴人;二等姑娘資質要差一些,有挑選客人的權利;而三等姑娘與前兩等相比就慘得多,是樓子里最底層的人,不能挑選客人,收費又很便宜,往往接待的都是販夫走卒,而且一晚上還不止接待一個客人,三、四個都是常事。
“若若,你要怎麼辦才好?”
林若若笑得蒼白,“其實這個結果,我不是沒想過。”
但她也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她自認為自己實在沒那個本事從這個吃人的地方逃出去,試著呼喚系統尋求幫助,系統這次大發善心,沒有袖手旁觀,告訴她一個字,“等。”
然後,就再也聯系不到了。
系統是凌駕於這個世界之上的,她沒有理由不信服,他讓她等,她就等吧。
“既然想到過,那你知道該怎麼辦嗎?”嬌媚而刻薄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秋嬤嬤。”
稱是稱嬤嬤,但秋容其實只有三十四歲,勤於保養,精於裝飾,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較之少女更多是成熟風韻。
“清茵,你先回去吧,我有話和若若說。”
岳清茵看了林若若一眼,她點了點頭,她才一步三回頭出了房間。
秋容徑自坐了下來,手里搖著一柄絹絲團扇,嘴角猶帶幾分又薄又冷的笑容,“若若,雖然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但我實在不怎麼喜歡你。”
林若若疑惑,“為何?”
“我知道你聰明,但你瞞不過我。你裝得和樓子里其他姑娘沒有兩樣,心里卻極為瞧不起她們,平日里也只跟清倌兒要好,不屑與她們為伍是不是?”
“是。”既然她都挑明了說,她也沒必要說假話。
“所以啊,林若若,明明和她們一樣都是玉璧千人枕的妓子,非要自命清高,這種作態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林若若沒有解釋什麼,只笑了笑。
“林嬤嬤要把你劃成三等姑娘,你還清高得起來嗎?”秋容笑意更冷。
她沉默,不說話。
秋容“嗞”了一聲,喝了口茶,潤了潤干澀的喉嚨,“不過呢,你是我盡心盡力,兩年啊,盡心盡力兩年多才培養出來的,讓你被那些粗俗的男人糟蹋我實在是舍不得。”
她驚訝地出聲,“秋嬤嬤?”
“我秋容花了多少功夫,多少心力,培養出個三等妓子,說出去都讓人笑話。我就不信,我帶出來的人只有一張臉是可取之處,若若,你別忘了,除了你的臉,你還有別的姑娘萬萬及不上的銷魂身子,還有你的才情,甚至你的聰慧,怎麼都不至於淪落到個三等姑娘。”
“當然,這些靠你自己,我能做的,就是給你個機會,抓住了,是你的命,抓不住,還是你的命。”
“什麼機會?”
秋容見門窗都關好了,才壓低聲音,“我們樓里住了個貴人,獨包下了南湘院,一個多月了,雖然經常叫姑娘進去伺候,但其實沒有一人能近他身的,要麼被他趕走要麼被他打跑。”
林若若若有所思,“嬤嬤的意思我明白了。”
“你敢不敢試一試?”
難道系統讓她等的是這個機會?
“若若,你敢不敢?”
她望著秋容薄冷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我要試一試。”
我在這里說一下,這個故事會虐(我是玻璃心,男主有一點對女主不好都叫虐),我現在還在想女主到底要不要原諒男主,可是不原諒的話就不是np了。
但另一個男主對女主超級好超級好。
親們不要覺得女主很慘,若若很自尊很堅強的,除了她自己想不開折磨自己外,別人都虐不到她。
她的想法是,你對我不好,我就不在乎你了,你就再也虐不到我了……
我所有的女主差不多都這個性格……
其實我本人也是這樣的人,所以的痛苦全都來源於自己,一旦想開了,別人根本傷不到我。
所以我還蠻喜歡寫男主對女主不好,女主放開手,留男主痛苦糾結,而她瀟瀟灑灑再也不愛他了……
(我特討厭很多小說里女主嘴里說不愛了,其實心里還愛,對男主很心軟,想起來還心痛還哭,很容易就原諒了,我每次都看得氣死了這種情節。我覺得這種挺賤的,為什麼別人傷害你,你還死心塌地啊……),我的女主是真的不愛了,不是嘴上說說……
寫完才發現,說了好多廢話哈哈,說著就沒停下來。
總體意思就是,這個故事有虐,親們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