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 為情郎鳳姐獻妙計 救可卿寶玉詐賈蓉
話說寧國府中,自打上次賈蓉酒中下藥妄圖迷住寶玉與秦氏同房生子也有月余,此間那秦氏便時常呆坐閨閣之中,見人也不愛搭理,只望著那牆上海棠春睡圖出神。
賈蓉偶爾腆著臉去搭訕多半落得敗興而歸。
這日,賈蓉又進來,小心的拿起秦氏一只玉手握在手中道:“娘子,看你最近總是不大樂呵,不如我們去外頭散散?”
“夫君,我並無不樂,只是懶怠動彈。”
“那……”
“夫君有話但說無妨”“娘子,上次……上次寶二叔來我們這里也是一個月有余,不知……不知娘子這個月可來紅事了?”
秦氏聽了全身不由一震,緩緩抽出被賈蓉握著的手,身子略微側了一些過去,輕輕點了點頭。
賈蓉也是求子心切,只得繼續厚著臉皮道:“娘子,不如我再把寶二叔框來,再為難娘子一次,你看……”
秦氏又是一哆嗦,首先想到的便是那日與寶玉的一夜風流,不覺心中竟是有了些動情。
而此等事卻是自己的結發夫君所撮合,那心中滋味卻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由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賈蓉見秦氏臉色不善,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口中你你我我的含糊不清。
秦氏抬頭看了賈蓉一眼,只輕聲道:“一切皆聽夫君安排便是。”
遂起身坐去床頭歪著去了。
賈蓉大喜,跟了過去意欲說些親近軟語,那秦氏只是不理。
賈蓉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
“好寶玉,快……快……快……”
鳳姐頭發凌亂,兩支三寸金蓮被寶玉高高舉起,那陽物在玉蛤之中快速進出,直帶出一股股的蜜液往外流。
寶玉聽得鳳姐喊快,更是賣力,直把暖閣都操動的吱吱作響。”
好姐姐,又是幾日沒操到你了,可想死我了。”
“快……停停……停……啊……平兒……平兒救我~ 啊,去了!”
一聲嬌吼,鳳姐的身子一弓,又一次泄了去。
寶玉也停了下來,那硬挺挺的陽物仍插在鳳姐玉蛤之中。
鳳姐懶懶的抬起雙臂,八爪魚一般將寶玉纏住,按在自己一片潮紅的玉乳之上。
又喘了一會子才道:“你這小冤家,都讓你快停了,你倒好,越弄越快了。”
寶玉先輕吻了一下鳳姐猩紅的朱唇,這才道:“好姐姐,你又來冤枉我了,分明是你口口聲聲說要我快的。如今快活了倒是不認賬了,看我不好好懲戒你一番才是道理“說著又要動起來。
“快別了,好寶玉,我真是不行了,你讓平兒來吧。那小妮子方才肯定是還沒吃飽。”
寶玉聽罷這才輕輕抽出陽物。
伴著“啵“的一聲,鳳姐的肉穴之內白濁的蜜液也隨之流了下來。在一旁的平兒趕忙爬起來,伸出香舌給鳳姐打理干淨。
寶玉將鳳姐攬入懷中,一只手在鳳姐柔嫩的奶子上輕輕揉弄。
“寶玉,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
鳳姐勉強掙開朦朧的眸子問道。
“姐姐,我哪里有什麼心思。”
“哼,你那點小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不成。有什麼事還是不能和我說的?”
鳳姐杏眼一翻,用手在寶玉的臉頰上擰了一下,又用朱唇吻了吻。
卻說寶玉本是為可卿煩惱,但又沒有辦法,不知如何應付賈蓉,想那鳳姐是八面玲瓏的機靈人兒,又一心關照自己,且和可卿關系也非同一般,不定會有什麼良策,這才開口道:“風姐姐,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的,且要給我拿個主意才是。”
鳳姐噗嗤一笑,“說罷,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是不是你又看上咱園子里哪個小姐丫鬟的了?但說無妨,姐姐幫你做主就是了。”
說著喊停了身下仍在舔舐她玉蛤的平兒。
平兒又用絹帕將鳳姐的玉蛤擦拭干淨,這才又捧起寶玉的陽物,又用巧舌打理起來。
寶玉沉吟一聲,這才將與可卿之間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鳳姐,聽得兒女不由得唏噓不已。
平兒也停了口舌之事,緩緩道:“想不到那蓉大奶奶那麼標志的一個人兒,卻是如此命苦……”
秦可卿自打嫁入寧國府之後,與寧榮兩府最說得來的人便是王熙鳳。
隨是按輩分可卿要叫鳳姐一聲嬸娘,但鳳姐只把可卿當親妹妹一般看待,聽完了寶玉將前因後果表述了一遍,不由得輕咬貝齒。
”好個苦命的可兒,寶玉你自放心,不管從你還是從可兒,我都不會讓你們哪個受苦。
那賈珍昏庸,尤氏蠢笨,賈蓉又膽小怕事,自是都不必放在心上。
等到有了機會,你自和賈蓉如是說,容不得他不依你!
”說罷,便在寶玉耳邊耳語了一陣子。
“好姐姐,這……這可行得嗎?”
寶玉有些將信將疑。
“奶奶真是一箭雙雕的妙計!”
平兒聽罷拍手道。
“寶玉只管放心,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我隨只大你幾年,這為人處世可比你老道得多。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出了岔子都算在我身上。”
說罷,鳳姐坐起了身子,啪的在平兒的豐臀上拍了一巴掌,“小浪蹄子,正事說完了,都把你給急壞了吧?快好好伺候你二爺!”
“啊!是,奶奶。”
平兒被拍的一聲輕呼,聽得此言忙爬到寶玉身上,用手指輕輕按了按寶玉的鼻尖道:“二爺,今次想走哪道門呢?”
“平姐姐,方才剛走了前面,現在我們走個後門可好?”
“是,二爺!正隨了奴家的心意呢。”
說罷在床頭拿出那小瓶的蜜露,先滴在手掌之上,在寶玉陽物上細細抹了,又在自己的菊門上塗了一層,這才背對著寶玉蹲在寶玉身上,一只手握著陽物,一只手輕輕扒開自己的腚溝,緩緩將那男根吞納進那後庭溫柔鄉之中。
過了幾日,賈蓉來到怡紅院給寶玉請安。
“寶二叔,幾日不見,可都安好?”
寶玉忙請坐讓襲人等上茶。
賈蓉謝了茶,坐下來扯了些閒話,又道:“承蒙二叔提攜,鍾兒方可在府上學堂中為學,今日特在家中備下陋席,間幾出小戲,一則帶內弟做謝,二則給二叔解解悶。還望二叔務必賞光才是。”
寶玉知賈蓉用意,那日和鳳姐說起之後,鳳姐早已算得賈蓉會再來邀約寶玉,早將那如何做如何說細細講給了寶玉。
寶玉便滿口應承,只待晚間,只讓鋤藥一小廝陪著來到了寧府中。
那賈蓉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寶玉只帶了一小廝,並無奶媽丫鬟跟隨,更是趁了心意。
也不驚動賈珍並尤氏,只引了寶玉到內閣天香樓坐席。
又安排那小廝隨下人一起吃酒賭錢不在話下。
到得席上,各人落座,賈蓉親自斟了一杯酒給寶玉道:“承蒙二叔關照,今日小侄斗膽敬二叔幾杯薄酒,還望滿飲此杯。”
寶玉舉起杯放到口前卻並不急飲,只是略聞了一下又將杯盞放下,哼哼冷笑道:“賢侄這酒,好生特別,上次只喝了幾杯,卻是讓我倒頭便睡,醒來更是斷章了一般。莫非?”
賈蓉一聽吃了一驚,他本以為上次所做人不知鬼不覺,哪里知道寶玉體制並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比,那忘憂散根本就無甚效果。
如今聽到寶玉如此說,怕是知道其中端倪?
忙陪笑道:“二叔年紀尚幼,或不甚酒力,又或上次那十年梨花釀酒性太烈也是有的。”
寶玉乃不理會,只端起酒杯端詳了一陣子,又道:“或許是我年幼不甚酒力的,我那小廝鋤藥隨也年幼,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酒桶飯袋,不如讓他進來也喝一杯,看這酒到底有多烈?”
賈蓉又是一驚,忙道:“二叔真是好主子,有美酒竟還想著給下人品嘗,不如我這就把酒讓人給他送過去,再給二叔換上恬淡點的果子酒可好?”
說著便要去拿那酒杯。
“唉,不必了。”
寶玉將賈蓉的手擋了回去。用眼角看了看四下的丫鬟下人。
“你們先都退下吧,這不用你們伺候了。”
賈蓉忙對下人揮揮手,將他們遣散了。
那一顆心猶自砰砰跳得厲害。
寶玉見下人都退下了,門也掩了,砰的一拍桌子,怒斥道:“好你個賈蓉,為何屢次三番要毒害與我?今兒咱倆就拿了酒,去找珍大哥評評理去,讓他也嘗嘗他的好兒子給他二叔准備的好酒才是道理!也讓老爺和老太太都來嘗嘗你這美酒才好!”
賈蓉嚇得早已沒了主意,只兩腿發軟,噗通一下便癱軟在了地上。
見寶玉拿了酒壺要往外走這才反應過來,緊緊抱住了寶玉的腿,聲淚俱下道:“二叔,好二叔饒命啊!二叔且聽小侄解釋。那酒隨是有藥,卻並非毒藥,小侄怎有膽毒害二叔。”
寶玉此時更有底氣,冷哼一聲“哼,瞧瞧你做的好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開脫?”
說罷掙開了賈蓉的手又一屁股坐了下來,那手中扔是緊握著一壺藥酒。
那賈蓉見有轉機,哪里還敢耽擱,也顧不得廉恥只從自己無法生育,賈珍尤氏又急著抱孫子說起,一直說到上次怎麼苦苦哀求可卿,後又用藥迷倒寶玉,而後秦氏未能成胎,遂才又將寶玉騙來之事一一說了清楚。
寶玉聽罷,不由得哼哼冷笑,“可卿那般貞烈女子,你做丈夫的怎能出此下策辱沒了佳人?罷罷罷,既然不是要毒害與我,我也便不和你深究了。”
賈蓉聽罷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也顧不得去想寶玉怎麼會叫出“可卿“這兩個字。不料寶玉又道:“哼哼,今日我識破你的詭計,日後你自是無法騙我了,可難保你這豬狗一般的人又要做出更出格的唐突佳人的事來,我還是將這事告訴老太太去,請老太太給做主才好。”
那秦氏本是寧榮二府中最討老太太歡喜的,那地位甚至不在鳳姐之下,賈蓉聽寶玉將老太太搬了出來,剛松的一口氣不由得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由得跪著雙膝蹭到寶玉面前,磕頭如搗藥般求饒。
“二叔饒了小侄吧,是我一時糊塗才出此下策,我日後再也不敢辱沒了娘子了。此事如若讓老太太知道了,小侄真是沒法活在世上了。”
說著砰砰的磕起頭來。
寶玉見那賈蓉所做所說竟與鳳姐所料一般無二,不由得暗暗佩服鳳姐的精明。
又看功夫已做足,這才道:“唉,罷罷罷。蓉兒起來說話吧。”
賈蓉這才停止了磕頭,卻並不起來,只跪著聽說。
“唉,念在你無法成事,又怕大哥大嫂掛念,又要保全你媳婦才出此下策,也是為難你了,這事我倒也可以既往不咎了。可有兩件事你必須依得我才行。”
“多謝二叔救命之恩,莫說是兩件,兩百件也依得!二叔盡管吩咐。”
賈蓉一聽忙又磕起頭來。
“好了,這第一件,你日後萬萬不可再為難秦氏,無論生子或其他事由,皆不可!”
“我依得,我依得!二叔只管放心。”
賈蓉一聽這第一件事如此輕巧,慌忙滿口的答應,心下還暗喜道:“畢竟還是小孩子心性,老天有眼。”
寶玉端起茶水,品了一口,才說出第二件事。
欲知寶玉所言第二件事為何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