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迷色(H)
再考慮考慮他?
考慮什麼不言而喻。
楚若婷現在毫無頭緒,她望著漆黑無垠的海面,淡聲說:“況寒臣,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但是,我會保證你活著。”
她救他,是因為她有她的堅持,但更多別的東西,目前還沒感覺到。
況寒臣心下失落,卻不氣餒。
至少這一次,楚若婷並未拋棄他了。
“……我活不了的。”
況寒臣下巴擱在她臉側,貪戀地親近她,一聲嘆息,“我修為止步於此,毒入肺腑,遲早要死。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吧……等大限將至,我會提前離開你,隨便死在某個角落,絕不讓你煩擾。”
楚若婷頓住腳,微微轉頭,怫然道:“你少在我跟前裝可憐。”
況寒臣哀哀地說:“我沒有。”
楚若婷不理他。
她背著他來到葬屍島邊緣,登上靈舟。
這葉靈舟類似烏篷船,船身狹長窄小,竹編的篷頂低矮。
楚若婷將況寒臣輕放在靠船頭的船板上,抓起他手腕,認真號脈。
況寒臣靠在船舷旁,近距離凝視,可以清晰看見她逆光的輪廓邊緣細細的一層絨毛。
黛眉長而不亂,撲閃的眼睫像蝶翅,瞳仁黑白分明。
永遠那麼好看,怎麼看也不會膩。
楚若婷被他盯得煩了,豎眉瞪他,“看什麼看?”
“多看兩眼。”況寒臣眸子里盈盈盛著水意,語氣惆悵,“免得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楚若婷默了一默。
她把過況寒臣的脈,發現他體雖虛,邪功阻塞了丹田和奇經八脈,毒藥累積。丹藥無濟於事,但用《媚聖訣》中第八卷,或許可解。
可是,況寒臣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估計招架不住。
楚若婷愁眉緊鎖。
她抬手施法,先將外傷幫他愈合,至於一團爛布的五髒六腑……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楚若婷取出一把陣旗,直接在方圓五尺布下一個養元迷蹤陣,隔絕了四周呼嘯吹拂的海風和葬屍島上的陰寒之氣。
況寒臣如墮雲霧。
從他的視角望去,無邊無際望不到盡頭的平靜海面上,漂浮著一只空靈的小舟。
況寒臣還沒來得及問話,楚若婷便冷著臉解他腰帶。
況寒臣猜不到她意圖。
他往下流的方向猜了猜,覺得不可能。這個時候做那種事,他不得當場被玩死?
可楚若婷那架勢,好像真的要……
罷了罷了,她喜歡就舍命奉陪吧,這樣死,也好過比她一劍刺死……
“你胡思亂想什麼?”
況寒臣那表情,就差把“英勇就義”和“視死如歸”寫在臉上了。
楚若婷差些被他氣笑,解釋道:“我有一門功法能救你,你只管配合。”
況寒臣心頭了然,“好,我都聽你的。”
楚若婷將況寒臣褲腰褪至一半,露出壞死的毒瘡。毒瘡潰爛發紫,在他肌理分明的白皙腹側,尤為刺眼。
“不要看,惡心。”況寒臣自卑地垂下睫毛,抬手遮掩。
他知道自己生得好,對外貌頗為在意,不想將最難看的一面展露給愛慕之人。
楚若婷拍開他手。
他這一身毒瘡怎麼折騰來的,楚若婷再清楚不過。
饒是他當時有別的打算,但不得不承認,沒有他幫忙隱瞞,魔君說不定早就發現蘊魂燈失竊,遷怒於荊陌,給她徒增麻煩。
楚若婷目光柔和下來。
她捏開一粒藥丸,將藥粉灑在爛瘡上,找出繃帶,包扎嚴實。
她問:“還有哪里?”
況寒臣糾結了片刻,又指出幾個地方。
楚若婷干脆把他扒了個干淨,用層迭的衣衫墊在硬邦邦的船板上。況寒臣莫名覺得臉熱,扯過一件中衣,堪堪遮擋住不著寸縷的腿根。
他人清瘦,脫去衣物也不顯柴,肩寬腿長,胸膛橫闊,雪白的薄肌隱隱透著堅韌力量。
楚若婷越看他身上潰爛的壞疽,越於心不忍。
她放輕了包扎了動作,微涼的指尖在況寒臣皮膚上觸碰,袖緣輕掃腰際,況寒臣下意識繃緊了肌肉。
他渴望。
但是他不敢。
楚若婷叁兩下包扎妥當,目光落在況寒臣搭在腹下的半截衣袂。
反正是為了治好他,楚若婷倒不覺害臊,她直接將衣袂扯開扔靈舟一角,露出男人結實的大腿,以及胯下掩映在毛發卷曲里的囊袋和陽根。
楚若婷順手摸了一把,滑滑軟軟的。
她怪道:“怎麼還不硬?”
況寒臣忍住她撩撥的刺激,嘴角一抽,“……你這是在強人所難。”
他才被她捅爛了心,萬死一生撿回一條命,渾身劇痛,連路都走不了,哪有閒心去想那檔事。
“你聽好,我教你一段雙修口訣。”
楚若婷遲疑少頃,伸出右手,掌心揉上了他的陽物,沉聲道:“天之使道生人也,且受一法身……”
原來,楚若婷能救他的功法,是雙修功法。
況寒臣身上四處纏著繃帶,僵直脊背,靠坐船蓬,腦海里已經炸成一片空白。
心底五味雜陳,有歡喜又有失落,還有別的莫名其妙的情緒,涌入腦海,令他濕了眼眶。
楚若婷手不規矩,偏偏艷麗的面孔清清冷冷,嘴里還嚴肅地說著口訣,反差過大,極為撩人。
況寒臣只與她有過,十年前一別,再無風流,但身體千瘡百孔,他有心無力,難耐地動了動身子,目光流連著她領口那抹雪白的膚光,小聲詢問:“若婷,我能摸一摸你嗎。”
楚若婷想罵他,看他那副樣子可憐樣兒把話又忍回去了。她道:“剛才我教你的口訣記住沒?先背一遍我聽下。”
況寒臣目光落在她給自己套弄的玉手上,啞聲背誦。
……這也太磨人了。
要摸她還得背口訣,腦瓜子不靈光的,豈不是連手都摸不到。
楚若婷聽他背得一字不差,滿意地點點頭,容許道:“摸吧。”
況寒臣忍俊不禁,“你靠過來些,我胳膊抬不起來。”
楚若婷沒多想,踩著船板,換了個位置,半蹲在他右肩旁邊。
佳人近在咫尺,況寒臣卻像個毛頭小子,不知如何下手。
他身體破敗,心又情動,頭向右一偏,埋進了她芬芳清馨的頸窩,噴出灼熱的呼吸。
楚若婷僵了一瞬,“別得寸進尺啊。”
況寒臣靠在她懷里,輕聲問:“怎麼才算得寸進尺?”
楚若婷答不上來。
之前兩人又不是沒有過,忸忸怩怩倒顯得矯情。楚若婷便由他去了,左手順著他勁瘦的小腹,一把握住了半軟不硬的肉莖。
況寒臣戰栗著被她掌控。
他牙齒咬住她的衣襟,扯松開來,嘴唇立刻貼上雪白的豐乳邊緣,輕輕舔舐。
濕潤軟滑的舌尖在她胸口撩撥,酥酥癢癢。
況寒臣靠在靈舟船蓬上,側著頭,伸長脖子親吻,喉結滾動,難以夠到她豐乳深處。楚若婷見狀,將胸往前送了送。
飽滿滑膩的軟肉貼緊鼻尖,況寒臣張嘴大口含住她的緋紅的櫻蕊,如飢似渴地大口吮吸。
這一刻,他早渴望了千百次。
夢想成真,整個人都陷入一種不真實感。
楚若婷敏感的身子哪經得住他這般撩撥,待感覺到掌心那物已經完全堅硬挺立,她褪了襲褲,撩開裙子騎上了況寒臣的腰。
她提醒:“記得運轉功法。”
胸襟凌亂的敞開,衣裙卻又完好穿在身上,胸口白皙的一對雙乳若隱若現。
況寒臣嘗不到滋味,仰視著她的姝色,口干舌燥。
楚若婷只想快些雙修幫他治療身體。
她小心避開況寒臣身上纏繞繃帶的地方,濕淋淋的花穴在他粗碩的肉莖上磨蹭了兩下,抬起臀,扶著根莖抵住花心,然後用力坐了下去。
性器嚴絲合縫的相貼,飽脹的感覺一下填滿了緊窄的甬道,楚若婷舒服地嘆了口氣。
況寒臣蹙著兩道劍眉,俊臉上滿是隱忍之色。
爽是真的,疼也是真的。
背後的毒瘡不小心蹭到了船舷,鑽心疼痛。他怕掃了楚若婷的興,愣是一聲沒吭,反而挺了挺腰,進入更深。
此時縱然死在她身下,也不是不行。
楚若婷騎在上首,雙手摁在況寒臣肩頭,把控主導,憑自己喜好來動作。
軟濡的花徑吞吐著堅硬粗長的陽物,仔細刺激著褶皺壁上的敏感之處,楚若婷雙眼迷蒙,漸漸得了趣,輕聲嬌吟起來。
她忘情之下,動作一狠,況寒臣忍不住“嗞”了一聲,“……疼。”
楚若婷停頓,抱怨道:“怎麼這也疼那也疼的。”她撫上他身上微微松散的繃帶,到底是軟了語氣,“好了好了,我輕點兒。”
況寒臣低聲笑起來。
他瞳仁清澈,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像月牙彎彎。
楚若婷心頭一動,生硬地挪開視线,不去看他那張勾人的臉。
況寒臣想扶她的腰,但手臂繃帶限制了動作,難耐至極。
陽物被她身體容納包裹,渾身血液都在叫囂沸騰。
他許久沒經歷過這等蝕骨銷魂,蒼白的臉孔浸出了薄汗,墨發垂下,襯得肌膚勝雪,唇瓣櫻紅。
況寒臣順勢咬住臉側被汗濕的一縷亂發,眼尾旖旎,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楚若婷抬坐加快。
她眯著眼俯視況寒臣透著紅暈的雙頰,重重地夾他粗碩的肉莖,“你怎麼不叫?”
況寒臣嘶聲道:“……不好聽。”
他被毒姥灌了毒藥,原本清朗悅耳的嗓子早就毀了,要是喘得粗嘎,難免讓楚若婷敗興。
這話反而激起了楚若婷的性致。
她雪臀在他胯間前後磨蹭,花穴緊緊絞著陽物,情潮起起伏伏。她心念微動,附在況寒臣耳側,呵氣如蘭,“叫出來吧,我想聽。”
況寒臣驀地怔住。
短短幾個字,像是世上最猛烈的催情藥。他再顧不得其它,迎合著她在上的姿勢,往穴洞里狠狠頂弄。嘴唇咬著她耳朵,發出低悶的喘息。
快意鋪天蓋地洶涌而來。
隨著龜頭重重蹭上了敏感點,楚若婷花穴緊縮,揚起脖頸,泄了春水,顫栗不停。
況寒臣被緊窒溫熱全面包圍,他完全抑制不住,沙啞著喉嚨,也跟著射了出來。
楚若婷如今分神修為,《媚聖訣》的雙修功法也不可同日而語。
功法凶猛霸道,春水滲進眼端,況寒臣立即便覺一股磅礴的盎然之意自小腹彌漫全身。
他身上的毒瘡急速愈合,破損的筋脈也在修復,這等逆天功效,令況寒臣驚愕不已。
楚若婷還騎在他身上,二人仍緊密貼合。
她沒有連忙起身,而是先給況寒臣把脈。
片刻後,眉間一舒:“不錯,體內的毒素和奇經八脈都在恢復。你自己感覺如何?”
況寒臣喘道:“……好極。”
從沒這麼好過。
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
話說出口,楚若婷展顏道:“嗓子也沒那麼難聽了。”
“好像是。”
況寒臣喉結滾了滾,不再卡澀刺痛。
他好奇地問:“若婷,你這是什麼功法?”
他驚覺貿然問這等問題不妥,正欲收回,就聽楚若婷解釋道:“此乃《媚聖訣》中的一門雙修功法。”
這件事楚若婷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實力奠定底氣,況寒臣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況寒臣恢復一些力氣,坐直身子,眸光忽閃,斟酌問道:“我還能……還能再與你雙修嗎?”
楚若婷上上下下打量他虛弱蒼白的面孔,擔心他散架,“你行嗎?”
況寒臣來脾氣了。
就算他現在一身傷,也不能被心愛的女人瞧不起!
他想留在她身邊,若將她伺候的欲死欲仙,也不失為一個表現的機會。
況寒臣忍著渾身疼痛,打起精神,伸臂箍緊了楚若婷的細腰,將她揉入自己胸膛,眉梢微挑,端得是瀟灑風致。
“行不行,試下就知道了。”他欺近她耳側,輕舔她小巧泛紅的耳垂,沙啞道,“你不是想聽我叫嗎,我叫給你聽啊。”
楚若婷噎了一下,“……你也太騷了吧。”
況寒臣愛憐地擁住她,委屈道:“我只騷給你一個人看。”
楚若婷告誡自己不是色迷心竅的人,等將況寒臣治好,連人帶靈舟給扔出隰海,一輩子都別回來晃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