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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據母 何日去病 10191 2024-03-02 23:00

  周一上午我因為擔心自己的肉棒早早的醒來,坐在床上檢查了一下肉棒發現並沒有傷口發炎等情況,下身的肉棒充血勃起時將本來已經恢復的創口再一次的撕開。

  不過還好因為昨天清理的及時並沒有發炎,而且創口只是輕微的疼痛也沒有再出血,讓我松了一口氣。

  起床穿衣洗漱後將速凍水餃放入高壓鍋里燉煮,等待水餃煮熟的這段時間我也沒有閒著,來到父母臥室門前,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走到媽媽床前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生怕驚醒了媽媽,看著媽媽猶如童話故事里睡美人一般的絕艷臉龐然後輕輕的俯下身子吻了一下媽媽,細細品嘗了一下媽媽的柔軟香唇後早晨少年獨有的那股陽氣再次衝上我的腦門,一雙大手下意識的隔著一層被子放在媽媽的一對哺育了我生命的乳房上,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隨後肉棒再度勃起牽扯到昨天擼破皮的創口引起的些許疼痛讓理智重回我的大腦。

  冷靜的平復了一下原本粗重的呼吸之後,我搖了搖媽媽的身體“曉紅老師,起床吃早飯了。”

  我還是想偶爾將媽媽換成曉紅老師這個稱呼,更親昵更能拉近距離。

  9:57 2020/3/11媽媽從睡夢中被我搖醒迷迷糊糊的道“幾點了啊小瑜”

  我看著媽媽迷糊的可愛樣子“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現在已經快七點了曉紅老師”你這麼可愛讓我怎麼不愛你啊曉紅老師我內心最深處的愛意沒有說出來。

  “七點?”

  媽媽神情慌張,起身的時候連胸前睡衣掩蓋不住暴露的春光都沒察覺“對不起啊小瑜,媽媽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麼睡得格外的好,我這就給你做早飯”

  我按住媽媽纖細光滑的肩膀“媽,我已經是大人了,以後換我來照顧你吧,早飯我已經做好了。就等你來吃”

  媽媽臉上的表情從慌張再到扭捏、難為情再到兼有羞愧和欣慰的復雜表情。

  “那你先吃吧”

  “我等你一起吃,不要把我當孩子看了,我是這個家的男人了曉紅老師”我抓著媽媽的一雙纖纖玉手,吻了一下媽媽不過媽媽醒著我還不敢吻媽媽的唇,就在光潔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點。

  “要死啊你,就會占媽媽便宜”媽媽臉色一紅,狠狠地掐了一下我“不是說不允許你叫我曉紅老師嗎”其實我是故意叫的,為了讓媽媽能夠找點話題不至於太尷尬。

  “你不讓歸你不讓,我偏要叫你曉紅老師”我繼續裝無賴道。

  笑鬧幾分鍾一雙色手在媽媽身上吃了點豆腐後,直到媽媽催我去看看餃子煮好了沒有我才離開了媽媽的床。

  吃完早飯上學出門前,我猶豫片刻還是說“媽媽,你中午去店里和胡姨她們一起點外賣吃吧,你就不要在家里做菜了。”

  我打算讓媽媽在白天去美容院里,畢竟叔叔如果再一次上門在家里的可就只有媽媽一個人了。

  媽媽還以為我擔心她不會做菜“再說吧,你好好學習就是了,不用擔心媽媽”

  我看到媽媽不以為然的表情就心知如果不把叔叔的事情說出來媽媽肯定不會把我的話聽進去,換上一副鄭重的表情嚴肅而溫柔的說道“媽媽,你相信兒子不會騙你的,你白天就呆在店里好嗎,兒子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理由,晚上回來告訴你好嗎”

  媽媽看我神情鄭重不像是在開玩笑點了點頭,柔聲說“好啦,媽媽聽兒子的,今天中午就去店里點外賣”

  “曉紅真乖”我心下松了一口氣之後又開始對媽媽口中花花,見媽媽作勢欲打飛速的衝出門外。

  清晨露重,騎著老式自行車迎著朝陽和黃井一起踏入校園,前往停車場的一路上不斷響起“班長”“社長”“隊長”“部長”“台長”的招呼聲。

  階級的分野其實從學生時代就顯現出來了,勉強算得上官二代的我在學校里極受老師們的重視,從讀書的第一天起一直都是學校里的學生干部,爸爸從經濟開發區主任升至副市長後更是班里所有的資源都向我傾斜。

  與歷史上那個文能‘曲有誤,周郎顧’武能在赤壁擊敗曹操同名同姓的先輩相比,我在這個年紀不即使如他放在學校里也是一個傳說級別的人物,未到18歲的我在學校里擁有班長,街舞社社長,圍棋隊隊長,學生會體育部部長等一系列頭銜和職位,一邊的黃井雖然沒有我那麼耀眼也是學校里的廣播台台長。

  按照這樣的家世與能力我應該不會缺少女朋友,現實也是如此,從小到大不少女生向我寫情書甚至當面表達愛意的,面對這種情況我總是當面不置可否,然後放學後約到班級稍稍抽出幾分鍾等同學們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婉拒以保全同學的面子。

  原因嘛自然是我被媽媽的容貌和身材養刁了眼光後看不上這些身子都沒長開的小姑娘了。

  在停車場鎖好自行車,下意識的整了整校服。

  這是源自於媽媽的習慣,她每天在我出門前幫我整理衣服,受她感染我也會在到人多的地方前下意識的整理一下衣服。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被黃井看到還被他取笑“怎麼?進女兒國還要整理一下著裝,傳說柳下惠坐懷不亂到你這里連衣服也不能亂是嗎?”

  “哎喲二哥,我聽你這語氣怎麼有點酸酸的啊,要不你轉文科來拜我為師?”

  我揶揄了一下名字橫豎都是二的黃井,作為一個文科班男生班里男女比例三比一的現狀一直被廣大的理科男同學羨慕。

  “滾滾滾”和二哥一路笑鬧到班級。

  剛進入班級就感覺到一道冷冽的眼光掃來,順著眼光回望過去是一位氣質清冷的少女,狹長的丹鳳眼中射出的目光讓常人無法直視,簡簡單單的單馬尾和兩邊鬢角留下的一縷長發更是讓她有一股古時神話傳說中的謫仙氣質,本就白如玉璧的膚質再搭配上一身白底的校服更是讓一般人無法靠近,僅僅從皮膚來看她甚至比我心里的女神媽媽還要更加白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開口說話時會展露出口中的鋼牙套,與本人氣質極為不符。

  這位少女就是我們班的團支書兼紀律委員呂子衿,同時也是我們這一屆的學生會會長與文學社社長,聽說家里還是巨富之家,不過班里沒有幾個人對這個清冷沉默的少女有過多的了解,除了她的同桌和幾個周圍的同學大多數都是泛泛之交。

  有個廣播台台長做好朋友和我自己本身交游廣闊的關系,我對學校里的各種八卦還是挺了解的,據不完全統計呂子衿竟在我們段里排不進大眾女神前十名,不知道是氣質太過於拒人千里之外還是太清冷導致沒有存在感抑或是喜歡他的人大多悶騷,不會表現出來。

  第一節課是班主任蔡夢婉的課,她上半身保守的深藍色職業正裝將前凸後翹的身材掩蓋的嚴嚴實實的,下半身休閒西褲搭配黑色女式皮鞋只在腳踝處露出幾分潔白的肌膚。

  今天蔡夢婉莫名的火氣很大,周六在蔣曉紅店里做完美容的她回到家就歡天喜地的向老公邀寵,沒想到老公應酬完回來一身酒氣倒頭就睡,周日一大早起來精心打扮一番想要跟老公親熱親熱老公卻悶頭大睡到中午,讓她自己苦等了一個上午,中午吃完飯想要矜持一點暗示老公親熱親熱沒想到老公接了個電話又出門了,等到晚上老公接女兒回家,等女兒睡了想要親熱的時候老公又說怕吵著周末一直在鄉下外公外婆那兒瘋玩了兩天的女兒,要不是蔡夢婉檢查過多次老公身上衣服上沒有女人的痕跡和氣味她還以為老公出軌了。

  身體里那一團火已經燒了好幾天,無從發泄的蔡夢婉在課堂上大發無名怒火。

  呂州高中雖然是全省最好的高中,也依舊有一些關系戶過來借讀,這些關系戶大多是富商高官的子女進最好的高中混個同學情誼。

  本來只要上課不吵不鬧老師們也大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這些人當做空氣。

  沒想到今天莫名其妙被班主任挨個點名回答問題,其後果當然是被挨個罵了個遍。

  半節課下來幾個關系戶輪流被罵了個遍,再傻的人也知道蔡夢婉今天的狀態不對了。

  就在所有人都生怕蔡夢婉的怒火會燒到自己身上的時候。

  呂子衿出人意料的突然舉手示意,吸引了全班的目光後臉色慘白沒有說一句話,緊接著呂子衿同桌焦急的聲音響起“老師,子衿她肚子疼。”

  頓時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女孩子身上,只見她整個人都蜷縮起來靠在桌子上,本就白皙的臉龐因疼痛失去了血色更顯得有種病態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滑落,白底藍邊的校服肉眼可見的被打濕,令人奇怪她小小的身軀里怎麼能儲藏這麼多水。

  “還能走路嗎?”

  蔡夢婉快走幾步到她身邊,發現呂子衿已經完全沉浸在痛苦里無法自己行走甚至連對她的反應都慢了好幾拍,慌亂之下只能讓我去醫務室請校醫“周瑜你跑得快一點,去醫務室把校醫請過來,快!”

  等我把校醫請回班里的時候班主任蔡夢婉已經通知了呂子衿的家長,忙活半節課之後我駕著擔架和一名醫務人員一起將呂子衿抬到樓下讓急救車接走,急救車甚至開到教學樓下引發了在校師生的圍觀,所有的師生都在問發生了什麼,一時間流言蜚語傳遍了偌大的校園,有說學生壓力過大跳樓的也有說校園暴力致人受傷的更離譜的是還有人說有人懷孕了緊急送醫。

  湊巧今天周一算是正式的開學第一天,因此第一節課後需要到操場舉行開學典禮。

  就在校長在主席台上致辭的時候,班主任蔡夢婉和我在一邊接受教導主任的談話。

  “開學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是想讓我們學校上新聞是嗎?”

  教導主任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在了解詳情之後對著班主任蔡夢婉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憋了一肚子火氣的蔡夢婉剛想開口反駁,就聽見我開口,“老師你這話說的不對,首先學校不是要保護自己的名聲而是要保護學生,其次救護車也不是蔡老師叫的。”

  我頓了頓話頭給蔡夢婉一個眼神表示安慰,繼續道:“關於您的擔心,我也有解決辦法,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本來今天我們班呂子衿同學要作為學生會會長代表學生發言的,現在她暫時不能演講不如由我來,一來頂上她的空缺,二來也可以解釋一下她的情況,不至於讓同學們太過恐慌,不知道您覺得怎麼樣?”

  教導主任聽到我說出了一個還算可行解決方案之後面色稍霽,“我需要跟校長商量一下,看看你還不如一個學生有主意。”

  說完扭頭走向主席台的時候還不忘諷刺蔡夢婉一句。

  蔡夢婉剛剛壓下去的怒氣頓時因無力反駁教導主任的話轉化成了委屈,不想被學生看見軟弱樣子的她轉過身偷偷抹起了眼淚,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整個狀態逐漸從默默流淚變成了抽泣。

  不時抽動的肩膀上被一只手拍了拍,蔡夢婉沒有轉頭“沒事,老師沒事”,說話間反而抽泣的更厲害了,被淚水模糊的視线忽然一暗,蔡夢婉抬頭看到周瑜一只手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自己,另一只手壓在自己肩膀上。

  那只還沒有脫離青澀的的大手傳來了令人安心的力量,蔡夢婉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向教學樓的洗手間跑去。

  我有心追上去給一點力所能及的安慰,但教導主任已經帶回了校長同意我上台發言的消息,甚至已經開始報幕:“下面有請高三一班周瑜同學做國旗下講話。”

  只好先去演講,等演講完再作打算。

  站在主席台上腦海中閃過“還好不是第一次站在這種場合,不然肯定結巴了”的念頭開口道:“大家好,我是高三一班的周瑜,今天我講話的內容是,生命是一切的意義。其實今天本來不是我做講話,而是我們班的另外一位同學。就在今天上午那位同學因腎結石被急救車送往醫院,看著她躺在擔架上瘦弱的身軀不時因為疼痛而戰栗。那時我就在想如果她有一副更好、更強壯的身體是不是能更好的面對病魔呢?古人說赳赳武夫,國之干城。曾經有個偉大的人也說過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這個月月末,學校將舉行秋季運動會,作為學生會體育部部長我想請廣大同學多多參與,有一個好身體才能更好地面對學習的壓力。我的發言講完了。”

  因為是即興的演講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我准備,演講水平也就一般般,但總算打消了絕大多數同學的疑慮,算是圓滿完成了政治任務。

  演講完有心去找蔡夢婉的我卻被校長拉住,一個勁的夸少年英傑,虎父無犬子。

  好不容易禮貌的掙脫校長後又響起了上課鈴聲,無奈只能放棄尋找蔡夢婉的想法回到班級。

  “牛逼啊瑜哥,今天早上臨時發言都能發揮的這麼好”

  中午一下課就看到二哥黃井和胖子朱冠風來找我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見面二哥就勾住了我的脖子興奮地說起了上午的演講。

  “哈哈,我當年是沒興趣去廣播台,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當上廣播台台長?”

  我也不謙虛,隨口就吹了起來,但眼神卻有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胖子只能直視前方。

  “我可去你的吧,隨便夸你兩句你丫還要上天啊?”

  二哥笑罵了一句。

  整頓午飯我都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胖子而吃得極為別扭。

  仲夏的天氣尚熱,沒有做飯後活動的打算,我在回教室的時候刻意找了個社團有事的由頭和他們分別。

  既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胖子,也是想打電話給媽媽,雖然今天上午出門前我就已經想好了托詞,用我媽不會燒菜為由讓她中午直接到店里點外賣吃,不讓媽媽有單獨在家的時間怕遭受叔叔毒手,但不知道媽媽會不會聽我的話。

  “嘟、嘟”兩聲響了之後媽媽清脆如黃鶯的聲音跟往常一樣響起,“小瑜,什麼事啊?”

  聽見媽媽的聲音與往常一樣後我松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媽媽,你現在是在店里吧?”

  誰知道媽媽下一句話就讓我的神經緊繃了起來“我不在店里”

  “媽媽,你就聽我的話吧,兒子不會騙你的,具體解釋我晚上回去詳細跟你說行嗎?”

  聽到媽媽說不在家里後我的嘴就跟機關槍一樣嘴里說個不停。

  “咯咯咯咯咯”電話那頭傳來媽媽的笑聲。“媽!”我無奈又焦急的情緒讓我的聲音都有點低沉了。

  “咯咯咯咯咯”電話那頭媽媽兀自笑個不停,聽到我有點氣急的聲音才停下“媽媽真沒騙你,不在店里,不過也不在家里”其實蔣曉紅還是挺享受這種被在意的感覺的,甚至還想逗一逗兒子。

  “那你在哪里?”我迫不及待的逼問道,生怕那邊傳來叔叔的聲音。

  “你猜啊,我的好兒子你不是很聰明嗎?”

  媽媽嬌媚的聲音對我來說充滿了誘惑力,甩了甩頭壓下現在就去找媽媽的衝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半晌,就在媽媽都懷疑是不是我這邊信號出現問題了的時候我開口道:“你在虹橋小區,跟胡姨在一起對吧”聲音里不付焦急和恐懼又恢復了往常的自信。

  “啊,你怎麼知道的”媽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驚呼。

  而這時已經恢復了自信的我笑著反過來說了一句“你猜啊,猜不到的話晚上回家告訴你。”

  “不用這麼麻煩,你現在過來吧,反正虹橋小區也離你學校近”其實爸爸當初在尋租這套房子的時候也是奔著離呂州高中近能就近照顧我的想法租的,只是由於種種原因沒能實現原定的目標而已。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和媽媽呆在一起的我當然不會拒絕這個機會,何況在這件事上面胡姨這個飽經苦難的女人也應該會站在我這邊為我說話,媽媽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不知道江湖險惡,還可能會對叔叔這樣的賭徒、鰥夫抱有同情和幻想。

  施施然來到胡姨的小家,進門和媽媽還有胡姨打了個招呼,還沒等我坐下媽媽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我為什麼會猜到她在胡姨這里。

  我不急不躁的坐到媽媽身邊用媽媽的杯子喝了口水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早上說的那麼嚴重,你肯定不敢在家里,外公和大姨還有舅舅都在外地做生意沒回來,所以你沒什麼地方去一般來說肯定去過店里,去了店里大概率會碰到胡姨然後被胡姨邀請來到她這里,還給你做飯吃不是很正常嘛。”

  一旁端坐的胡姨開口笑道:“小先生真聰明,猜的絲毫不差,我在准備午飯前還想打電話給你讓你一起過來吃午飯的,太太說怕你在上課影響到你,就沒打電話給你。要不以後太太和小先生中午都到我這里吃吧?”

  說到最後胡姨的眼里閃過了期待的光芒,胡姨被爸爸從貧困山區解救出來後一直沒有再嫁,我和媽媽平時也會盡量滿足胡姨作為一個年近五十歲的中年女性的情感、陪伴需求。

  我考慮了一下後“好的,那我明天就過來吃了。”頓了頓話頭組織了一下語言轉頭問道:“胡姨,我記得我叔叔以前騷擾過你是嗎?”

  胡姨不明白我問這個是想做什麼,本能的抗拒這方面的問題卻又不能不回答,只能含糊的點了點頭。

  有了胡姨這個‘受害者’我就更理直氣壯了“媽,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不讓你白天在家里嗎?這件事情還要從昨天下午說起……”

  我將叔叔昨天下午來我家的狀態和奇怪的所作所為以及我的猜測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之後,媽媽皺著眉頭說“不會吧,你叔叔雖然離異好多年了但也不至於敢這樣做吧,他難道不怕你爸爸嗎?”

  我在心里暗嘆一聲媽媽果然不信,不同於爸爸一家出身農村,各種農村陋習都見過不少,出身於城市富人之家的媽媽心思還是太單純了點。

  正當我想要加把勁說服媽媽的時候,一旁的胡姨已經明白我想說的了,也開口道:“太太,不是我要挑撥你和婆家的關系,在這件事上我覺得你要相信小先生,在我們那兒有句老話說:賭鬼是沒有道德的。一個賭鬼什麼事請都能做的出來,就連賣兒賣女也能做得出來。”

  胡姨說到這里似乎想起了自己悲慘的過往哽噎了一下繼續道:“小先生他也是關心你,你就聽他的比較好。”

  我看媽媽還是有點猶疑就決定加把料“媽,我叔叔他會怕我爸爸嗎?我爸爸說話他什麼時候聽過?而且我爸爸那個人有多大男子主義您還不知道嗎?他要是在古代就是一個視兄弟如手足視女人如衣物的人啊,再說了叔叔就算犯錯還有奶奶護著呢,奶奶只會說看看,看看,我就說漂亮的女人是非多吧,不守婦道!老公一不在就勾引男人,還會說家丑不可外揚讓爸爸不要聲張。”

  說著說著我還模仿起了奶奶的腔調說了一段。

  “夠了,不要再說了,讓我冷靜一下。”

  媽媽在我誘導之下細思恐極打了個寒顫,胡姨卻在一旁略帶疑惑的看著我,這完全不是一個處理家庭矛盾的說法,反而擴大了家庭矛盾。

  又意識到自己也許不應該聽到這些,說了一句“我去洗碗”後躲進了廚房。

  我心底暗道不妙,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上去攬住媽媽的肩膀柔聲道:“沒事的,我會保護你一輩子”我故意沒用媽媽這個詞只用你我,想讓媽媽在潛意識里就把我當成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還挺起青澀卻有力的胸膛讓媽媽倚靠。

  也許是我說的太驚悚以至於媽媽受了點刺激,也許是正值仲夏的午間媽媽吃飽喝足帶來的些許困意讓媽媽的思路暫時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媽媽居然沒有說什麼,安安靜靜的倚靠在我的懷里。

  當一個成熟美婦倚靠在你身上的時候怎麼辦?

  尤其是這個成熟美婦還兼有媽媽的身份,禁忌的情愫在我的心里肆意踐踏著我的心理防线。

  我從偷偷看媽媽變成光明正大的盯著媽媽絕美的臉龐,雙手也從搭在媽媽的肩上變成環繞著媽媽的蜂腰,而媽媽也發現了我充滿愛意與堅定信念的目光,俏臉一紅就要掙脫我的懷抱。

  我也沒有強求,反而順坡下驢,跟媽媽嬉戲玩鬧了起來。

  客廳里的笑聲傳到廚房,胡姨松了一口氣後又想起我挑撥媽媽和奶奶關系的舉動不禁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想起什麼旋即又舒展開來。

  時鍾的指針慢慢走到我應該上學的位置,我停下和媽媽的打鬧,走進廚房跟胡姨道了個別“胡姨,我去上學了”看著胡姨欲言又止想要問點什麼的模樣我下意識的想到我挑撥媽媽和奶奶關系的一幕,有點心虛的解釋了一句“您也知道,我和我媽都和奶奶關系不好”後就落荒而逃。

  我為什麼會要解釋那一句呢?

  好像有點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過胡姨就算看出來我對媽媽有想法也沒有關系,胡姨已經十幾年沒回過家了現在恐怕連親人都沒有了,最親密的人大概就算是被她照顧大和常年居住在一起的我和媽媽了吧。

  她也快五十了,還沒有子女,我是不是可以拿胡姨老年之後的撫養這一點來和她做交易?

  過一陣可以試探一下,不急,疏不間親,胡姨就算看出來我對媽媽有想法也不會這麼快說出來。

  走在返校的路上我不斷在想。

  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從路邊駛過,在我前方距離我不遠的地方停下來。陷入沉思我走到車邊被“嘀,嘀”兩聲大喇叭嚇得幾乎要原地跳起來。

  當我還在回憶這輛車是不是我認識的時候,“咚”的一聲車門從里面被打開,車上下來一位氣質清冷,鬢角自然垂下兩縷長發,卻被一口鋼牙套破壞了所有形象的少女呂子衿。

  還沒等我看清楚車里坐的人,車門就被呂子衿帶上,留給我的印象只有被安全帶勒的鼓囊囊的胸脯和被一副黑色墨鏡遮擋了小半的臉,隱約還聽見一聲略帶怒氣的悶哼聲。

  不過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面前的少女上“子衿你沒事了?”我驚喜道。

  雖然與呂子衿平日里也僅僅是點頭之交,按道理來說不能用“子衿”這麼親切的稱呼但出身於官宦世家的我出於能拉關系就拉關系,本能還是沒有采用連名帶姓的生疏叫法,同時也不妨礙我替同學的痊愈感到高興,尤其是她上午幾乎痛無法自己行走,也算是不負上午我和醫務人員將她從五樓用擔架抬下去的革命友誼吧。

  少女輕輕的點了點頭“腎結石不嚴重的話不是什麼大病,很快就能解決的”(真事,我讀大學的時候一室友六點被痛醒打120,全寢室陪他上急救車,然後中午回來就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道:“那就好”然後兩個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轉過彎已經能看到校園的正門了我開口道:“對不起!”

  與此同時與我並肩而行的清冷少女也同時開口道:“對不起。”

  她為什麼要道歉?我心口不一的道:“什麼?”

  奇怪,我為什麼會聽到兩聲什麼,我幻聽了嗎,轉過頭看著少女,恰巧少女也轉過頭看向我臉上也是一樣的茫然,其實她眼睛挺漂亮的,我在內心突然冒出了這麼個想法後覺得這麼直勾勾看著女生有點不禮貌,視线飄忽了一下。

  又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後“你先說”

  “你先說”當我們對視著說出同樣的話的時候之前所有的尷尬都化作了心有靈犀的默契感。

  “哈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我們同時笑了起來,如果說她平時的時候像是畫里的仙女,那麼她清冷的眸子里閃爍快樂的顏色的時候一定是仙女下凡了,我的心里還同時產生了對眼前美好事物的占有欲。

  占有欲來的突如其來卻如此強烈,有一瞬間我甚至想就地把她強上了。

  笑了好一會兒我做了個請的手勢道:“ladyfirst(女士優先)”

  “上午真對不起啊,一下子肚子疼的受不了,讓你在沒准備的情況下頂缸了。”

  也許是回憶起腎結石的痛苦,她的臉上有了些許的後怕,又補充了一句,“也許就跟你說的一樣我的身體太差了吧。”

  說這句話的同時眼睛也略微的暗淡了一點。

  “真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是,為了讓全校同學安心把你的隱私事情說了出去。”

  我的語氣里帶著一些歉意,呂子衿作為學生會主席來說並不算交際有多廣闊更多的是憑借優秀的成績成為學生會主席,但這件事實在是太適合八卦了而且全班都是見證者,根本無從隱瞞。

  “沒事的,從法律角度上來說公共場合沒有隱私。”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是在安慰我還是真的給我普法,看了看她的臉色我覺得可能兼而有之吧。

  “其實我也有說的不對的地方,而且我明知不對還故意在演講的時候說了。”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可能就是‘政治’吧”

  “我覺得你講的挺好的啊,難道是引經據典哪里不對了?”呂子衿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說道。

  “我說如果有個健康的身體就能扛住病痛是錯的,尤其是腎結石,身體再好也走不動路。不過你說的對,身體好確實可以抵御更多的疾病。”

  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當我們二人並肩走進學校的時候教學樓五樓高三一班內,中午睡醒後閒極無聊坐在窗邊看風景的幾個人開始大呼小叫了起來。

  “快看快看,校門口進來一對狗男女”一個男生興奮了起來,06年的高中生普遍不如現在早熟而呂州中學的學子大多數都能稱得上是書呆子,偶爾有一兩對男男女女談戀愛也都搞起了地下戀情,要是在學校敢出現拉拉小手這種事情是肯定要被叫家長的,像是男女同學敢這麼肩並肩走在一起都已經算八卦新聞了。

  在呂州中學一般男女朋友都被大家戲稱為狗男女,用以表達大家的羨慕嫉妒恨之情。

  “那個男的是咱們班班長吧,這麼高,旁邊的女生是誰啊?班長不是說自己沒有女朋友嘛?”

  一個戴眼鏡的姑娘沒看清楚,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男同學問道。

  “我又不是班長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他單身不單身啊,或許在其他學校有女朋友呢?另外一個,另外一個好像是咱們班團支書呂子衿?”

  男生仔細看了好幾眼才確定道。

  平時沒什麼交情的班長周瑜和團支書呂子衿居然並肩走進學校,關鍵是平時不苟言笑的連話都沒幾句的呂子衿還和班長有說有笑的,這個消息像炸彈被引爆一樣瞬間讓班里所有人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當我和呂子衿從樓梯走到五樓的時候,整個班級更是像煮沸的開水一樣喧鬧,直到我和呂子衿分別從前後門分別走進班里才想是將整個班級按下靜音鍵。

  “瑜哥,你怎麼不和支書一起進來啊。”一個和我平日里關系要好的男生故意大聲問道。

  環顧了一圈發現同學們都是翹首以待看我怎麼回復,有心逗他們一逗的我笑道:“我一個一米八大高個,怎麼跟子衿並肩進來啊,教室門才多少寬啊,我不得撞門框上啊”

  其實我在進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和呂子衿一起進來會被八卦了,學校就在眼前也不好找其他借口和呂子衿分開。

  也不知道呂子衿是根本不在意這些風言風語還是想要跟我在一起暗示呢?

  我在心底暗暗猜測。

  其實我頗為自戀和高估的猜測都不對,而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呂子衿根本不知道有這一茬。

  “瑜哥,你和支書誰追的誰啊?”

  “什麼時候成的啊?怎麼大家都不知道啊?”

  當我被同學們包圍起來的時候我才發覺我低估了書呆子們的八卦之心,尤其還是文科班的八卦之心。

  偶然間瞄到呂子衿臉頰通紅的我忽然反應過來不是誰都跟我這個糙老爺們兒臉皮一樣厚的,萬一呂子衿生氣了遷怒於我怎麼辦。

  “咳”輕咳一聲吸引同學們的注意力後“剛才跟大家開個玩笑,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在學校門口遇見呂子衿同學,出於對同學病情的關心我才與呂子衿同學邊走邊聊回到學校。”

  我對呂子衿的稱呼從私下里我比較親切的子衿默默切換成了較為官方和疏遠的呂子衿同學。

  “哦……”一個個拖長音的哦字表達了同學們心底的懷疑,我當然知道這麼簡單的說辭同學們是不會相信的,但時間會衝淡一切,當時間足夠久,我和呂子衿又沒有下文時風波自然會平靜如果有下文到時候再說也無妨。

  我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別關心這些有的沒的了,安心上課吧”

  “下午就只有一節歷史課和一節體育課,本來大家就不是很能集中精神上課,待會兒老師來了說我們不專心上課,我們就說是你這個班長的問題,帶頭帶壞風氣”一個男同學故意嘟囔道,但是聽他的音量應該是嘟囔給全班同學聽的。

  “哈哈”大家本來八卦的氣氛又開始歡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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