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馬急馳,身姿矯健,臉色卻比刺骨的寒風還冷。
王鎮指揮的武煥軍悄悄擴張規模,彭倫在南郊另立新營,與燕山腳下的總營遙相呼應。
神武營的將領大半已換上成懷恩的心腹,外城守將更是由馬大展這些心腹中的心腹擔任。
從各地收攏來的死士已近五百人,其中一百人由陳蕪指揮,作為親衛,駐扎在滴紅院,其余都由王鎮率領。
烏桓部眾陸續抵達,如今已有兩千余人。
阮剛等人在山中一躲三個多月,長時間的休整,使這些草原上的驃悍騎士精力過盛,整日躍躍欲試,迫不及待要殺入齊宮,報仇雪恨。
成懷恩也心里發急,他屢次請求想支開洪煥,但齊帝執意不許。
倚蘭館的密報傳遞消息,這都是榮妃在後作梗。
成懷恩恨得牙根發癢,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王鎮早間已經接到消息,守在營內等候。
成懷恩掀起沾滿泥濘的長袍坐在椅中,喝了口熱茶,問道:“人馬准備好了嗎?”
“挑了三百個,都是以一當十的猛士。”
成懷恩點點頭,“一會兒我帶他們入城,你夜里帶上武煥軍,去外城換防——記住,換下來的士兵先別讓他們走,等我的消息。”
王鎮道:“為何不直接殺入內城?”
隨成懷恩一同來的阮方說道:“主子跟我商量過,現在殺入內城,要與羽林軍硬拚,並非上策。”
王鎮道:“突襲大將軍府,那不是打草驚蛇嗎?”
阮方道:“正是要打草驚蛇。主子的意思是洪煥必殺不可,若不除掉他,咱們大計難成。百官宅邸盡在內城,一旦大將軍府出事,羽林軍主帥邱建朋難辭其責,到時咱們就可以藉機把羽林軍的兵權奪到手中;而且皇上肯定會讓主子去清查此事,我們更可以趁勢調動軍隊,把武煥軍盡數遷入內城。除洪煥、奪兵權、調軍隊,這一著看似莽撞,其實是一石三鳥的妙計!”
王鎮原來性烈如火,但赴高麗時屢受挫折,知道單憑勇武實有不足,因此發狠學習兵法,雖然阮方說得頭頭是道,他還是覺得不妥。
想了片刻,搖頭道:“這太過一廂情願了。若襲擊大將軍失利,或者羽林軍兵權未落入我們手中,再或者是皇上另派他人調查此事,只要一步未照計劃,那就麻煩了。”
成懷恩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這確實是步險棋。但洪煥一日不除,你我一日不能大展拳腳。像現在這樣,再有一年武煥軍也未必能超過萬人。各地州府的軍權更是不用想了。”
王鎮皺眉道:“寧緩勿急,再等一年又如何?”
成懷恩欲言又止,苦惱的笑了笑。
阮方在旁笑道:“咱們該恭喜主子,麗妃懷孕了。”
王鎮一愣,旋即大喜,“主子,是咱們烏桓的後代?”
阮方笑罵道:“你這是什麼話?廢話!難道還是皇上的?”
王鎮哈哈大笑,豪氣涌起,叫道:“咱們先殺了洪煥,為小主子獻上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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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麗妃懷孕的消息,成懷恩樂得一夜沒合眼,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也是自己完全復元的鐵證。
他摟著麗妃狠狠親了一口,喘著氣說:“好麗妃,你一定要給我生個大胖兒子!”
麗妃白了他一眼,嬌羞的低下頭。
成懷恩看著她的嬌態,心里一動,突然衝口而出:“這下咱們扯平了,拿走一個,我又給你送了一個。”
麗妃聞言身體一顫,淚光盈然。
成懷恩話剛出口就知道自己孟浪,連忙貼在麗妃臉上柔聲說:“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你是我的,也是我孩子的媽。”
安慰半天,麗妃才慢慢放開心事,乖乖躺在床上養胎。
成懷恩一邊命人能知柔妃,一邊命人去青冥觀殺掉靈源,但那個妖道卻早一步逃之夭夭,連芳若也無影無蹤。
柔妃得信也歡欣無限,她笑著罵成懷恩偏心,非要當場再來一次,讓弟弟把精液射進體內,才肯罷休。
成懷恩恨不得讓鄭後立刻生下那個孽種,好給自己也生個孩子。
這些天他信守諾言,一直沒有碰鄭後的肉穴,只用她的小嘴和後庭泄火。
鄭後對他的節制也感激不盡,因此百依百順。
成懷恩越想越遠,差點兒忘了眼前的大事,被阮方拉了一把才回過神來,乾咳一聲道:“洪煥耳目眾多,不早一日除掉他,我睡覺都不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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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懷恩帶著精選的三百死士悄悄返城,把他們隱藏在設在內城的寧所中。
他倣傚當日所遇的刺客,所選擇的死士也是囊括諸族,尤其以烏桓人為多,忠誠上毫無問題。
他時時刻刻看著更漏,等待時機好殺入大將軍府,除掉洪煥。
外面傳來一陣急切的馬蹄聲,停在寧所門口。
成懷恩一按刀柄,快步走出。
曹懷臉青唇白的奔了進來,半天作聲不得。
成懷恩心頭揪起,曹懷深夜趕來,宮中必有大變!
他沒有催促,鎮定的走過去拍拍心腹的肩頭,“慢慢說,不用急。主子大事已備,連東風都不缺,你說吧。”
曹懷竭力嚥一口吐沫,“主子……麗妃,麗妃……”
成懷恩臉上變色,急道:“她怎麼了?說!”
“麗妃被皇上抓起來了……”
成懷恩腳下一虛,勉強穩住心神,“怎麼回事?”
曹懷口齒漸漸伶俐,“是榮妃告的密,說麗妃娘娘與人私通,懷了孕。皇上龍顏震怒,命人把麗妃抓走。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成懷恩暗道大事不妙,所幸自己還帶著四百余名死士,還有一拼之力,不至於坐以待斃。
當下起身換上勁裝,派人去通知王鎮,立刻起兵攻打內城,留下阮方、陳蕪帶百余人在內接應,引武煥軍入宮控制形勢,然後自己帶著賸余的死士直奔齊宮,見機行事。
剛進宮門,一個小黃門急匆匆出來,見到成懷恩一行人馬,立即躬腰請安,然後直身說道:“皇上有旨。”
接旨時本該跪下聽命,但成懷恩已經打算與齊帝翻臉,端坐馬上冷冷道:“說吧。”
這般傲態使小黃門吃了一驚,但對方是權傾內外的重臣,他也不敢說什麼,當即朗聲宣旨。
原來是齊帝命成懷恩入宮,清查此事,找出麗妃與何人有奸;又命他把宮中禁衛盡數下獄,換上新人。
成懷恩這時才想到自己在齊帝眼里還是個不能人道的閹人,絕無犯案可能,不由陰陰一笑,接過這道救命的聖旨,順手將宮門守衛全部換成自己的手下。
曹懷與鄭全奉命去調換宮中禁軍。
禁軍頭領也已接到旨意,隱隱知道宮中出了丑事,誰都不敢略有異議,立刻傳令將千余守衛盡行囚在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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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蘭館亮如白晝,遠遠就聽到齊帝的暴喝。
數十名內侍立在殿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齊帝目露凶光,咆哮著罵道:“賤婢!竟然敢在宮內淫亂,朕要將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麗妃被打得體無完膚,渾身上下佈滿血淋淋的鞭痕,但始終不吐一字。
一個人影昂然入內,也不行禮,直直站在齊帝身前,擋住麗妃。
齊帝見是成懷恩,怒罵道:“朕讓你看守禁宮,居然出了這種事,你是怎麼搞的!”
成懷恩冷冷說:“這是萬歲失德所致──不僅麗妃,大齊後宮上至皇後下至宮女莫不如此!”
齊帝喉頭一哽,指著成懷恩說不出話來。
成懷恩淡淡說:“皇上累了。來人,伺候。”
兩名身材短小的烏桓死士走了過來,把齊帝挾持到殿旁按住肩頭坐在椅中。
成懷恩俯身解開麗妃,脫下衣服遮在她身上,命人把她送到宮中養傷。
然後登上玉階,穩穩坐在龍椅中,眼中精芒閃動。
齊帝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突然狂呼道:“成懷恩!你這閹狗!敢膽犯上作亂嗎!”
暗香輕浮,釵影閃動,身衫不整的榮妃被人從後殿拉了出來。
成懷恩早已垂涎榮妃的美色多時,此刻羊入虎口,也不急於下手,先戲弄一番。
聽到齊帝的咆哮,他長身而起,解開衣帶,笑道:“陛下英明神武,請萬歲明鑒。”
一根粗大的肉棒從腹下顫微微伸出,長逾七寸,粗近兩寸。
烏黑的棒身血管縱橫,頂端的龜頭無影無蹤,卻有一個尖尖的創口,露出指尖大小一點硬硬的紅疤。
仔細看去,上面還有兩個小小的圓孔。
成懷恩托起榮妃如花似玉的俏臉,慢條斯理的說:“臣方纔已經回稟萬歲,大齊後宮無論後妃皆與人有私,王皇後更是淫亂成性,三天內與千余軍漢偷歡,以致身故。”
肉棒在嬌美的唇瓣上來回磨擦,酥麻陣陣。
“陛下若是不信,臣可以讓萬歲一一目睹。”
說著捏開榮妃的小嘴,粗大的內棒直直插入溫潤的口腔。
榮妃無意識的張著紅唇,任肉棒頂入喉中,心里驚駭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