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抱住他,纖細的手臂使了十足力道。
兩片唇瓣欺上來,比起親吻更像啃咬。毫無章法地進攻,猶似一頭被逼上絕路的凶惡小獸。
兩具身體緊緊貼著,糾纏中,在狹小的空間里逼出薄汗。
末了,兩排貝齒鉗住他的下唇,咬出帶血的傷口。
舌尖嘗到腥味,痛感流竄之時,余歡又含住他輕吮撫慰。舌頭滑過傷處,熱的、濕的,極盡溫柔。
又痛又爽。
曖昧的呻吟從他唇間溢出,兩個人都愣一下。
離得近,彼此面上都落下對方的一道道濕熱喘息。余歡扯了他的褲子,又脫了自己的。
“做。”
她太嫩太軟,一貼上來就叫人受不了,但真正進入的時候,江尋才發現她根本沒濕。
甬道很干,她卻沒什麼感覺似的,一個勁兒地向下坐,直到整根沒入,囊袋貼上穴口。
余歡沒出聲,但貼著他的兩條腿正拼命地打顫。
江尋也說不清,她是在懲罰他,還是懲罰自己。
手掌探入衣服撫著她的脊背,摸到了一層薄汗。
他嘆口氣,淺啄她的唇,卻嘗到了微咸的滋味。
有溫熱的液體滑入膠合的口齒之間,澀到他鼻尖都酸了。
她好傻,他也好傻。
落雨那天,余歡丟下他跑去了浴室,被藏在身後的厚重畫冊狼狽地躺在地上。
紅色的封面染了髒汙,還沾上泥沙。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拿起來。
書頁被汙水從側面浸濕,紙張粘連在一起,他小心地一張張分開,用紙巾吸收著水分。
色彩隨水漬散開來,有些已經模糊不清。
一張張翻下去,他發現每幅下角都標了細小的日期,最早的一幅在九月。
第二天晚上將余歡拉進小巷子里親時,他才想到,九月,是他剛遇見她的時候。
他不敢確定太多,也實在不清楚余歡和陸斐過去是怎樣。
但她要只是玩玩,大可不必在意謝星遙,不必大費周章又別扭地解釋,也不必說大堆渾話來氣他。
“疼不疼?”
糾纏的唇舌微微分開,他小心地碰了碰二人交合的地方,語氣帶了點責怪。
“不疼。”
余歡拂開他的手,開始擺動腰肢。穴里出了些水,卻還是不夠。粗長性器梗在體內,擦過軟嫩的肉,勾起輕微的灼痛感。
她不管不顧,抬起臀部,又深深落下,一次一次被貫穿。
沒弄幾下,就被江尋牢牢桎梏在懷里。
“夠了。”
即使沒有太多水,肉莖只被緊緊夾著,也爽得他呼吸全亂了。
但余歡肯定很疼。她濕得一塌糊塗的時候,都能被肏得求饒,更別說眼下這般境地。
“別鬧,”他制住亂扭的身子,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前,“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她安靜下來,又發出一聲短暫的嗚咽,是難馴的小獸被制服,帶著永遠告別流離的失落、驚悸,然後顫巍巍地伸出探出胡須。
“乖。”
看余歡不再鬧,江尋動了動,想從她體內將性器抽出。
“不要,”余歡握住肉莖的底部,不讓他動,“我想做。”
而後聲音低了下來,心虛一般。
“可以做嗎?”
她的眼一定沾了些水光,從下往上地偷偷瞟他,可憐又可愛。太黑了,江尋看不見,但他知道。
可以做的,什麼都可以。
他循著聲音去吻她,撩開衣服,熟稔地捏上乳肉,兩指夾著乳尖,撥動揉搓。
夾著下身的穴肉動了動,沁出點水。余歡環了他的脖子,靠在肩頭,鼻息很軟。
“剛才好疼,想要哥哥把我弄得濕濕的。”
江尋聽話地吮吻她的側頸,手掌下滑,扣弄藏在貝肉里的小小肉粒。
“不是說不疼嗎?”
他熟悉這具身子,兩三下就弄濕了她。
有了愛液的潤滑,抽插順暢了許多。
余歡上下動著,卻不答江尋。
他也沒介意,脫了她的上衣,一心一意地舔弄乳肉。
乳尖含在口中,被舌頭磨得愈發硬挺。
“說不疼是騙你的。”
余歡用冰涼的鼻尖拱了拱他的側頸,然後軟軟地舔了幾口,仿佛小狗在討好。
“都是騙你的。”
泄了氣一般,身下也不動了,余歡趴在他肩頭嗚嗚地哭開。
她沒動,但濕淋淋的軟肉還在一口一口吸他。身下硬得漲疼,偏偏被她哭到心軟。
手掌落在脊背上輕拍,他哄人的時候好溫柔。
“我知道。我沒生氣,乖。”
抱著哄了會兒,哭聲慢慢小下來。江尋在黑暗中替余歡拭著眼淚,忽地親了口她的鼻尖。
“上面流水,下面也流水。”
性器還埋在體內,又熱又硬。余歡從鼻腔發出輕微的哼聲,對他的葷話表示不滿,腰肢卻擺了起來。
“我要幫哥哥弄出來。”
她說得一板一眼,認真極了,好像小孩子說今晚一定要早早寫完作業。
被余歡不上不下地吊了好久,江尋也難受。但她動得再怎麼認真,也只是小貓撓癢,他索性按了她的腰,自己動起來。
衣櫃太窄,這樣激烈的動作,難免磕磕碰碰。
骨頭磨在硬硬的木板上,痛意和快感一同涌上,江尋速度越來越快,每一下都深重得她耐不住地嬌吟。
大腦被快感麻痹,他除了不停地撞入余歡身體,倒還知道將她好好攏在懷里,不讓她磕到。
起伏的喘息落在窄小空間,她落在他的懷里。
念著余歡哭了好久,怕她太累,江尋在她哭著高潮後,盡量快地射了出來。
激烈的性事過去,兩具身體疊著,粗重地喘息。
“余歡,你教教我。”
閉著眼平息的時候,他突兀地冒出這麼一句。
教什麼呀。手指撥弄他的頭發,余歡懶懶地問。
“你教教我,該怎麼對你好。”
“怎麼讓你有安全感,讓你願意說真話,讓你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