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急的號角四處響起,黑壓壓的屍群從各個縫隙滲入城堡內部,淒厲的嘶鳴此起彼伏。
黯精靈的萬年樹堡具有獨特的建築結構,由於黯精靈常年生活在樹枝與樹干上,他們個個善於攀緣縱躍,因此樹堡並不像常規城堡一樣擁有城門。
樹堡內外的交通,都是由黯精靈的往復攀爬來完成。
所幸如此,喪失馬在攻城戰中無法發揮作用,死靈騎士們也不得不翻身下馬,帶領低等喪屍們順著樹經樹脈進行攀爬作戰。
攻城戰持續了十余天,戰斗異常艱苦,一個個喪屍被斬落頭顱,跌下樹堡,然而,死靈軍團們在攻城戰中體現出極強的韌勁,由於失去了生命,不死軍團們不會痛苦、不會疲憊、更不會畏懼,他們毫無間斷的進攻,令索拉戰士們陷入了痛苦的無休息狀態。
關卡一個個失陷,到得第十五天,“聰明”的霍森,終於想到了焚城這條妙計。
達普拉軍在樹堡下放起火來,烈焰燃燒,濃煙滾滾,時值三月之末,濕潤的暗夜森林迎來了雨季之前短暫的乾旱時光,於是烈火越燒越旺,黯精靈們連續催動暴雨魔法,無奈火勢無法遏制,連燒兩天之後,可憐那由數十株萬年古樹組成的、有月光之城美譽的萬年樹堡,此時樹枝樹干都被燒為灰燼,整個樹堡咯吱搖晃,搖搖欲墜。
黯精靈們不斷催動暴雨魔法,然而,火勢依舊向上蔓延。
只見樹堡之下,粗壯的樹干已化為黑炭,明亮的火焰蔓延到樹堡中央處,黯精靈們催動的暴雨,瓢潑一般的從翠綠的樹梢上往下淋。
暴雨與烈火,在樹堡中央出交鋒,烏黑的濃煙,彌漫在整個森林之中,此情此景,謂為奇觀!
我騎在馬上,目睹那成千上萬的丑惡喪屍橫行在這美麗的森林里,瞥見那瘋狂的烈火,將那奇跡一般的樹堡緩緩吞噬,心里不禁惋惜,這月光之城乃十余株碩大無朋的萬年古樹組成,姑且不論這萬年古樹的稀世奇珍,就是古堡之上那經黯精靈世世代代經營、建設數百年的華美宮闕,只怕經此一役都將被盡數焚毀。
可惜,可惜啊!
再看那夢魘一般的濃煙,此刻,也已將暗夜森林那如詩如畫的美感,盡數的毀損。
唉!戰爭,是怎樣的一個東西?我們,又是怎樣的一種蠢物?
我們花費了千千萬萬年來建造一個奇跡,可是戰爭,它卻只需一分一秒,便將所有這些毀滅……徹底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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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鳳殿下,”
身旁的霍森得意至極,對我道:“我的計策不錯吧?達普拉的勝利,已經是時間問題了。”
目睹如此情景,鳳姐姐和我一樣,心情非常不好,她也懶得搭理霍森。
霍森自討無趣,便去討好凱瑟琳,結果,琳姐姐回他一個白眼,也不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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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哭聲、喊聲、啼叫聲,亂成一片。
溫蒂心亂如麻,一方面,她回想起前日戰場上與“他”重逢的情景,牽腸掛肚,極想再見他一面,最少,她希望弄清楚原委,為何他會成為達普拉的走狗?
為何他要刺自己一劍?
另一方面,此刻索拉家面臨大難,所有黯精靈的命運都握在自己手上,生死存亡,全依賴於自己的一聲令下。
此刻的自己實已不能有任何的分心或是失誤。
惡訊不斷傳來,樹堡被烈火攔腰燒斷,從上至下緩緩開始傾斜。
濃煙之中,不少黯精靈與那伽戰士被熏瞎眼睛,喪失戰力,而火勢之後,阿卡菲爾帶領的屍魔步兵,已順著樹堡干道殺將上來,勢如破竹。
窗外濃煙滾滾。
“唉!”
溫蒂長長嘆息了一聲,回過頭來,緩緩跪在了自己母親、老女王面前,輕輕說道:“對不起,媽媽,我……我已經盡力了。可是……可是……”
說著,秀目中泛起淚光。
老女王微微笑了笑,輕撫著溫蒂的蛋白細發,並不言語。
“我們已失去過半的姐妹,傑西卡姐姐也受傷了,愛瓦阿姨她也……”
溫蒂略帶有炭灰的瓜子臉上顯出絕望,道:“也許……也許……我們黯精靈的末日,已經來臨了……”
說著,她心力交瘁,竟落下淚來。
“不要哭,不要流淚……我的孩子,來,看著我,讓我抱抱你……”
老女王出奇地鎮定,她將溫蒂摟入了懷里,兩人靜擁半晌。
“對不起,媽媽,都是我的錯,當初……我不該那麼固執,也許,也許我應該早點向達普拉妥協,如果妥協的話……”
溫蒂慚愧的道。
“不!你並沒有錯……”
老女王面色堅毅,打斷了溫蒂的言語道:“溫蒂,我的女兒啊!你要記住,你是索拉家的女王,即使偶爾遇上失敗,但你還是索拉家的統帥。而作為一名統帥,你就要堅持自己的信念,永遠都堅持!只有這樣,你才能堅定的領導你的人民,否則的話,你將成為一個彷徨的懦夫……”
“……是的……媽媽……”
老女王微微笑著,吻了溫蒂的細額。
窗外,號角大響。
“他們來了,媽媽!”
溫蒂目透堅毅,她拔出腰間的月刀,站起身來,道:“媽媽,我會戰斗到最後,哪怕……留干我體內的鮮血!”
“慢著……慢著,我的孩子……”
老女王一把拉住溫蒂的手腕道:“你……你,確實需要戰斗,但是,卻不是現在。”
溫蒂微微一愕,突然大殿門開,一身輕裝的傑西卡,侍女小琴、小瑟與溫蒂的愛妾“莫拉”行入進來。
“啟稟太皇陛下,飛馬第一中隊、第五中隊、第七中隊、第八中隊,都已經准備好了。”
頭纏繃帶的傑西卡單膝跪地。
“嗯!很好!”
老女王點了點頭,對溫蒂說道:“那麼,溫蒂我的女兒,是時候……是時候讓我們分別的了……”
“分……分別!”
溫蒂大吃一驚。
老女王撐開地圖,開始在上面指點:“溫蒂,你帶上年輕的姐妹,從這個方向突圍,然後……你們一直向西走,順利的話,明天早晨,你們會到達索拉灣。在那里,紅色珊瑚的艦隊,會來接應你們。”
“紅色珊瑚?媽媽……你……他們……”
老女王對溫蒂點了點頭,道:“半個月前,我已派出使者向他們求援……”
“可是,如果我們走了,剩下的人怎麼辦?您……您怎麼辦?”
“我,還有……愛瓦的那伽部隊,會為你們牽引敵軍,作出最後的反抗。”
“不!不要!我……我不走!我也要繼續戰斗!要我拋下您,拋下那些無辜的平民,我……我做不到!”
溫蒂哭了出來。
“溫蒂!你聽我說……”
“不!我不聽!我不聽!”
溫蒂發狂一般亂搖臻首,秀發飛揚。
“啪!”
狠狠的一記耳光,出自老女王手中,抽在溫蒂臉上。
溫蒂登時愣住,秀臉上出現紅斑。
“溫蒂!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索拉家的女王,肩負著讓黯精靈一族繁衍下去的責任!你現在不能忍一時之氣,難道……難道……你……你想讓黯精靈的血脈從此決絕麼!”
老女王神色嚴厲,一句“難道你想讓黯精靈的血脈,從此決絕麼”幾乎是厲吼的罵出來。
一時間,溫蒂傻了,可憐的嫩女王啊,傷心的淚水如江湖決堤,不住的滑下她的香腮。
……於是,在年輕女王辛澀的淚水里,黯精靈的最後一支年輕血脈乘坐著飛馬,離開了那座烈火衝天的樹堡,女王的懷里,還揣著一方細致的黃金盒子,她的耳中,更回響起臨別時母親的最後那句囑咐:“溫蒂,這是我們黯精靈的最高秘密,命之魔種。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它,這個東西,將成為我們精靈王朝復興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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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黯精靈皇宮被焚,黯精靈太上女王自焚而死。
樹堡坍塌,數十萬的黯精靈與那伽居民被俘,成為奴隸,更多英勇不屈的戰士,在血與火中戰死,這場戰爭,最終以達普拉的獲勝而畫上了句號。
霍森派遣死亡騎士部隊對逃走的溫蒂進行追擊,結果到第二日清晨,死靈騎兵在索拉灣的海岸线上遭遇到紅色珊瑚的艦隊。
結果,人魚戰士們的絕技、水系的“人魚之歌”所帶來的大海潮,將亡靈騎士衝得人仰馬翻,而直到此刻,可憐的黯精靈殘兵敗將們,這才得以脫險。
經過這場戰爭,達普拉雖然順利的侵占索拉半島,但整場戰爭中,達普拉帝國所承受的損失是慘重的,這場戰爭前後歷時一年零五個月,達普拉方面總共損失近十萬軍力,其中包括四萬的冥煌騎士團精銳,此外,帝國三公主妲麗斯在戰場上的離奇失蹤乃至下落不明,也是對年邁的達普拉皇帝、彼得五世的一個極大打擊。
此戰之後,帝國內部的嫡系勢力元氣大傷,而魔系勢力則漸漸抬頭。
霍森被立為太子,標志著達普拉帝國未來十年內的紛繁內亂、各派混戰狀況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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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勝之後,霍森與希爾菲斯開始了沒完沒了的慶功宴。
獨臂的布萊德曼早早的帶著自己殘敗不堪的冥煌騎士團,離開了索拉半島。
而此刻充斥著整個暗夜森林的,是那數不盡的喪屍與屍魔。
腐臭的氣味,飄出百里。
蒼蠅、蛆蟲、各種惡心的毒物孳生。
昔日美麗的暗夜森林,此刻化為地獄……
被焚毀而廢棄的索拉花園里,霍森大擺宴席,與一干達普拉的魔系貴族、綱紛的地方土紳瓜分戰利品與奴隸。
宴會奢侈荒淫,開始的時候,還只是飲酒作樂,到得後來,便越來越無恥、越來越荒誕。
先是普德姆斯提出血腥意見,著幾名侍衛,押了一些俘虜出來作樂。
鞭撻,割肉,火烤,俘虜慘叫,賓客嚎笑。
有幾名俘虜不堪忍受,動手反抗的,便被手持利刃的侍衛一刀揮下,結果他們的頭顱,便骨碌碌的落在地上,不住打滾。
其實,戰爭便是這樣,敗的一方固然可憐,勝利的一方又怎能不化為禽獸,凌俘虐俘的事情,卻也絲毫不值得見怪。
目睹如此之情狀,鳳姐姐與琳姐姐固然是司空見慣,而我見了如此情景,心下也涌起一股作惡的快感,興奮不已,直想叫好。
當下,場中焚起大鍋的沸湯,將幾名雌性那伽領來,逼問那伽族長愛瓦的下落,原來蛇女族長愛瓦在戰爭中下落不明,霍森想追捕愛瓦,便想到如此毒計。
眾那伽默然不語,於是霍森下令剝光她們衣服,要將她們丟入那沸湯之中活活煮死,如此情景,真是殘忍至極,然而眾蛇女嘴硬已極,她們圍繞在一年長美貌蛇女身旁,並不屈服。
酷刑就要執行,然而此時,突見宴會中一人拍案而起,大呼道:“不可……不可!住手!你們……住手!”
其時我正凝神屏息,正等著看精彩鏡頭,哪知被一人大聲喊出反對意見,心下好奇,定睛看去,只見那人白發白須,渾身赤裸,病白的肌膚上密布著被蚊子咬出的紅疹,這老者渾身不著寸縷,只在胯下披著一條白布,樣子滑稽至極。
此人如此裝束,正是裸身主義者蘇格拉底。
先前鳳姐姐在泊魯略,曾邀請蘇格拉底前往阿爾維斯講學,是以蘇格拉底與我們同行前往阿爾維斯,此刻,更是一道出席這個由霍森舉辦的慶功宴。
霍森瞥見蘇格拉底的裝扮,神色不悅,皺眉道:“請問這位先生大名……”
蘇格拉底挺著枯材一般的裸胸,道:“在下蘇格拉底……”
霍森一聽蘇格拉底大名,臉色轉和,道:“原來是蘇格拉底先生,幸會,幸會。”
希爾菲斯大公則是色眯眯地盯著蘇格拉底胯下那根白布後的死蛇,“溫柔”地笑道:“請問蘇格拉底先生,您對於我們處置這幾名死囚的做法,有什麼意見麼?”
“不錯!”
蘇格拉底哼了一聲,道:“你們這種做法,實在是太殘忍……太不人道了!”
“人……人道?哈哈……哈哈哈哈……”
霍森微微一愣,隨即捧腹大笑起來,彷佛聽到了一則天地間最為可笑的笑話。
霍森一笑,與會賓客均大笑而起,良久,笑止。
希爾菲斯指著那幾名俘虜,對蘇格拉底道:“老先生啊,你這人道二字未免荒謬,據我所知,她們幾個,卻不是‘人’,何來‘人道’啊?”
蘇格拉底從容一笑,道:“她們雖不是人類,卻也擁有人類的思想,既然有人類的思想,就應該用更為人道的方法,來對待她們!”
霍森冷哼道:“即便她們擁有人類的思想,可是她們曾經是我們的敵人,還在戰場上殺死過我們的同伴,哼,像這樣的敵人,我們憑什麼要對她們人道。”
“不錯,她們在戰場上殺死過你們的同伴,”
蘇格拉底淡淡地道:“可是您呢,霍森殿下,您的部下在戰場上……難道就沒有殺死她們的同伴?唉,我的霍森殿下啊,您所帶領的達普拉軍隊,將戰爭帶到了索拉半島這片寧靜的土地上,多少無辜的索拉平民,他們為此流離失所、失去親人,而且,這些可憐的那伽女子啊……”
蘇格拉底指向那幾名渾身赤裸的蛇女,慷慨激昂的道:“她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而不得不來到這個戰場,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們達普拉帝國造成的麼?霍森殿下,此刻,你又這麼殘忍的將她們處死,請您捫心自問,您難道就不覺得有絲毫的內疚麼!”
霎時間,蘇格拉底語發連珠,直說得霍森啞口無言,俊臉發黑,現場悄無聲息,幾名蛇女,更是目懷感激地望著蘇格拉底。
“蘇格拉底先生!”
希爾菲斯身旁,一個渾身綠鱗的蜥蜴人貴族突然站起身來,道:“對於你所講的言論,我巴格覺得,有一些不妥之處。”
“巴格先生請講!”
蘇格拉底作了個請的姿勢。
巴格惡毒地瞥了幾名那伽一眼,道:“據我所知,那伽,是世界上最無恥、最卑微、最邪惡的生物,哼哼,像這種生物,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繼續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依我之見,對待這些那伽,就應該有幾個殺幾個,嘿嘿,讓這個卑劣的種族從世界上消失!”
巴格話音剛落,現場便有不少蜥蜴人齊聲鼓掌。
而蜥蜴人對那伽的痛恨,由此可見一斑。
聽見如此偏激的言論,蘇格拉底輕蔑地瞥了巴格一眼,問道:“那麼,請問巴格先生,你所說,‘那伽,是世界上最無恥、最卑微、最邪惡的生物’,這種言論,有何事實的依據呢?”
“依……依據……”
巴格微微一愣,良久,竟說不出話來。
蘇格拉底又道:“既然沒有依據,巴格先生,還是請你收回自己的話吧!”
巴格急道:“可是……可是我國綱紛公國的法律明確規定,那伽是卑劣的低級生物,她們只配用作奴隸,不得擁有普通公民的權利!哼,她們就是賤種!”
“哦?竟然還有這種法律?請問……這條法律……是誰制定的呢……”
希爾菲斯面色尷尬,道:“這條法律,是先祖父制定的……是綱紛公國的基本法規之一。”
蘇格拉底聞言哈哈大笑,道:“神之生於萬物,在於平等互助,各種種族,各種生物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神的旨意,那伽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也是神的旨意,希爾菲斯殿下啊,您看看我……”
說著一扯胯下白布,露出他胯下的長長死蛇,道:“赤裸的我,與所有其他動物一樣,我們生於這個世界,長於這個世界,將來,我也會死於這個世界……世間的萬事萬物,雖然形態各異,但是,卻都有生存、繁育的權利……希爾菲斯殿下,即便是您的祖父,也不能違背神的旨意啊!”
其時蘇格拉底一揭白布,琳姐姐已紅著臉遮住眼睛,希爾菲斯則是色迷迷的盯著蘇格拉底的老槍直看,而霍森則差點暈倒下去,一時間,場中靜默一片。
良久,我藉著鳳姐姐的玉手鼓起掌來,我一鼓掌,撒哈、博達克等親衛團團員紛紛響應,接著,又有不少貴族跟風,一時間掌聲雷動,而蘇格拉底一番侃侃而談的言論,也終於獲得了“認可”說實話,我由於瞥見那幾名雌性那伽均是姿色大好,特別是其中一名中年那伽,更是容貌甚美,而且臉形極好,她顴骨很高,配合薄長的紅唇,與嫵媚的鳳目,而且,一雙梨形的奶子又大又肥,看樣子,實在是性感撩人得緊!
媽媽的,如此美貌的熟女,怎能不趁機收入帳下呢!
於是我微微而笑,對霍森道:“霍森殿下啊,蘇格拉底先生的一番言論實在很有見地呢,依我看,不如……您……您就把這幾只那伽賞我作女奴,姑且饒了她們的性命吧!”
霍森雖然好色,卻不博愛,因而對那伽美女並不感冒,所以先前才舍得將她們煮死,此刻他被蘇格拉底一番言論搞得無法反駁,面子上早已掛不住,好容易我給他一個台階下,他怎能不下!
兼且,這小子對鳳姐姐痴迷得緊,雖然上次他被“鳳姐姐”算計,悲慘的讓希爾菲斯搞了,接下來,他兩天不能坐板凳,嘿嘿。
可是到得第三天,他卻又開始,繼續往鳳姐姐的帳篷里送花了。
於是,霍森爽快應承。而我,爽爽地收下了幾名美麗的蛇女。
經歷了這晚的慶功宴,我不禁佩服起鳳姐姐的眼光來,早些時候,我只覺得那蘇格拉底糊里糊塗、古古怪怪,而且喜歡裸身,實在沒什麼優秀之處,可說圖具虛名。
可是此刻一看,發現蘇格拉底不僅文采出眾、口才絕佳,而且他那一套眾生平等的“人道”與“民主”理論,卻也實在頗有點意思。
索拉半島的戰事結束,鳳姐姐便急急向霍森與希爾菲斯請辭,她要帶我返回阿爾維斯,去聖地巴哈絡因尋找生命泉水。
霍森雖然垂涎鳳琳二女的美色,但此刻他急於返回達普拉策立太子,一時也不敢耽擱,於是帶同普德姆斯急急回國而去。
在鳳姐姐與蘇格拉底勸說下,黯精靈與那伽的平民俘虜雖然仍被賣作奴隸,但條件待遇已略有改善。
此外,在返回濕原綱紛的路途中,蘇格拉底不厭其煩,囉囉嗦嗦的勸說希爾菲斯在綱紛國內改善民主狀況,調和那伽、蜥蜴人、人類之間的民族矛盾雲雲。
而希爾菲斯被煩得要死,嘴中唯唯諾諾,心里,只怕早把蘇格拉底的十八代祖宗,咒罵了個百十萬遍。
而近幾個月來,每到十三日,我的魂魄便消失得乾乾淨淨,到得第十四日我這才迷迷糊糊醒來,接著,又發現自己整個十三日的記憶,卻像被抹掉了一般,我努力回憶,卻也只能依稀記起一雙詭異而又嫵媚的雙眼,那雙媚眼,一個瞳仁兒是金色的,一個瞳仁兒是銀色的,當真好不奇怪!
而且,聽盧克對我說,言道我靈魂深處潛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而且,那是一種不同於天槍聖血與惡魔種子的第三方力量,結果,當我問起這股力量的緣由之時,盧克這個笨蛋,卻又什麼都說不清楚了。
說來也是搞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知道其中到底存在著什麼秘密,尤其那股神奇的魔力,竟能夠具有與天槍聖血以及惡魔種子抗衡的威力。
可惡!
這股力量從何而來?
而那對兒一金一銀的詭異眼睛卻又意味著什麼?
而我的身體,到底存在著什麼秘密?
偶爾想到這些,心里怎能不奇。
不過好在目前我身體都未恢復,實在,實在已沒有太多閒暇去推究這些了。
媽媽的,不管那麼多了,先恢復身體,然後去找我親身老爸,然後破了鳳姐姐的處子身,嘿嘿,老子此生,於願足矣!
離開綱紛公國之後,十余日路程,便進入中土世界的核心部位,美麗富饒的阿爾維斯。
克倫平原。
離開綱紛的時候,那里已進入雨季,實在濕得可以,好容易來到繁華如夢的中土沃野,只見這里綠樹成蔭,良田萬畝,所到之處人們富足,集市繁華。
物華天寶,實在不是我那個干旱貧瘠的撒發尼王國所能比的。
到得如此美好的所在,偏偏鳳姐姐連日催著趕路,結果,竟未有機會細致的將富足美麗的中土世界好好游歷一番,實在可惜得很啊!
自那日與琳姐姐爭吵之後,兩人賭氣了十余天才算和好,笛利塔爾倒是帶著莉莉絲三天兩頭過來找我,時常搞得我欲火難消卻又心生畏懼,於是只好找尤茜發泄,嘿嘿……
青荷紫蓮姐妹平日里不慣與生人接觸,因此難得與她們接觸,倒是幾名蛇女感激“鳳姐姐”的救命之恩,成為鳳姐姐的侍衛。
眾蛇女之中,那年齡較長的,姿色也實在可以,都可與尤茜一比了,嘿嘿……等他日老子恢復身體,一定要把她上了。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我的小妖精可可好。
不過可可對於凱瑟琳成為我的女人雖處於默認狀態,但是,她對笛利塔爾卻始終抱有敵對態度,真是……真是……
實在有夠麻煩……
我們自西而來,前往巴哈絡因,本來阿爾維斯王都、克倫城是必經之路,可鳳姐姐不知何故,硬要繞道。
結果多花了兩日,到得五月中旬,這才來到了傳說中的聖地,美麗的花之古都,巴哈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