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甯缺與莫山山

第一卷 第9章 大學

甯缺與莫山山 huihui1983 13769 2024-03-03 00:00

  “山山?”

  “嗯?”

  “把你老鄉寧缺給我做男朋友吧。”

  “呸!不行!那個我留著自己用!”

  “可是他明顯對你不感興趣啊,天天跟你一起上自習,也沒見有啥表示。”

  “切,他那是愛我在心口難開。”

  “山山,你臉皮能再厚一點嘛?”

  這是晚上寢室的臥談會小魚對我例行的調侃,她叫葉紅魚,比我矮一點,我就叫她小魚了。

  她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我沒想到在同寢就會遇到一個各方面性格都和我很像的女孩,我們的關系特別好。

  尤其是開學半個多月的時候,小魚從網上郵購了一箱嶗山白花蛇草水,然後趁宿舍沒人,把飲水機里剩的水倒掉,灌了半箱這個傳說中的全國難喝水排行榜第一的聖物。

  她正在低頭工作的時候,我闖進了宿舍,把她抓了個現行,我看到地上空罐子上的標簽,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然後我立刻幫她快手快腳的把飲水機弄好,晚上笑眯眯的看著好事發生。

  等待過程中,我和小魚先倒了一小點在杯子里,然後小心翼翼的嘗了嘗,果然好強的威力。

  那種味道,就像是寧缺跑完5000米之後,從T 恤上擰出一杯汗水,然後放幾天餿了之後的味道。

  難喝程度有點像在北京喝到的豆汁,不過豆汁是入口酸臭難以下咽,喝下去倒沒什麼,蛇草水確實入口還好,但是回味特別悠長,臭腳丫子味道直衝腦門,不停的想吐。

  我和小魚相視一笑,對水的效果非常滿意,然後耐心的等著。

  終於等到了,同寢的廣西女孩喝了一口之後,直接把水全吐在了床上,然後憤怒的大喊:“葉紅魚!莫山山!一定是你們兩個搞的鬼。”

  那後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宿舍里都是從外面買瓶裝水喝,飲水機里的水作為各種打賭輸了的懲罰措施,我和小魚從那之後也成了意氣相投的損友。

  不過,這個打賭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宿舍里有個來自神奇的蜀中唐門的女孩唐曉棠。

  唐曉棠是最後一個打賭輸掉的,之前看我們每次都畏如蛇蠍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喝的時候也是膽戰心驚,結果喝了一口之後,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完了,然後說:“早知道就這點味道,哪用得著每天買水回來,我們四川人可是從小吃折耳根長大的,這點草藥味算啥子嘛。”

  然後,沒過兩天她就把剩的那點水全給喝完了,把我和小魚郁悶的不行,感覺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小魚並不知道我和寧缺真正的關系,在入學時我讓寧缺不要在大學里公布我們的戀情,我沒有具體的計劃,但是,我總覺得這會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能用得上。

  小魚看到我和寧缺經常在一起說話,一起自習,然後很是喜歡調侃我,很快她和寧缺也混的很熟。

  那天,小魚拿了一個雪碧的紙杯,灌了一杯白花蛇草水在我和寧缺上自習的時候,遞給了他。

  寧缺喝了一口之後,眼睛一下就亮了,有些期待的樣子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小魚含笑點頭,然後寧缺自習也不上了,直接要從小魚那把剩下的所有水原價買走,小魚看在我的面子上,很大方的全部白送,我卻突然心里一動,看了看保質期,然後留下了兩罐鎖在我的櫃子里。

  讓我和小魚極端詫異又不理解的事情發生了,不久之後白花蛇草水居然成了男生中熱門的飲料,經常在吃飯時有人舉著杯豪氣縱橫的喊著:“來吧兄弟,干了這杯蛇草水,來世還做中山人!”

  然後兩個人面對面的捏著鼻子喝下。

  男生真是個神奇的物種,居然會流行這種損人不利己,虐人加自虐的事情。

  尤其在得知男生們開始比賽吃鯡魚罐頭的時候,我和小魚對於這種結果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小魚很費解的對我說:“即使在瑞典,鯡魚罐頭也是在河里衝十分鍾才會吃,男生們可是直接從罐頭里夾出來就吃,聽說有的人還要比喝湯……”然後我聽完,晚自習時直接警告寧缺,敢吃鯡魚罐頭的話,一年之內就不要想吃我了。

  而送水的事也讓寧缺和葉紅魚成了非常投緣的朋友,借著這種機會,大學開學才兩個月時間,寧缺宿舍和我們宿舍就做了聯誼宿舍。

  他們男生還是蠻主動的,現在有一對已經出現苗頭了,男方是寧缺最好的朋友王書,女方就是上次葉紅魚用白花蛇草水坑的那個廣西女孩,因為她最大的愛好是在天貓上買東西,所以我們都管她叫天貓女。

  而始做蛹的我和寧缺,卻一直像沒事人一樣,然後分別在各自的宿舍被不停的鼓唆。

  回到這次的調侃,在小魚的嗤笑聲中,我悠哉的躺在床鋪上,翻起一本書,笑嘻嘻的對她說:“要不要打賭,大二開學之前,我不光能搞定寧缺,我還能讓寧缺乖乖的跟我領證舉行婚禮。要不要賭大二一年宿舍清潔,我輸了,你一年的值日都我做。”

  小魚大笑:“要賭,那就賭大點,賭大學後三年的,敢不敢?”

  我說好,一言為定,小魚翻身跳下床,開始寫字據,我們倆各自簽名,宿舍另外兩人公證簽名,然後我和小魚一人一張保存。

  我看著上面寫的要求:婚禮必須在中檔以上酒店舉行,酒席不得少於10桌,每桌飯菜不得低於2000元錢。

  笑著對小魚說:“你想的還真細。”

  小魚哼了一聲:“你那麼多鬼主意的,不把難度搞大點,難保寧缺不會配合你。你們贏了賭約就離婚什麼的,我不就虧大了。”

  我笑著說:“行,10桌就10桌,大一暑假為限。”然後心里開始盤算著怎麼搞個比較surprise的事情。

  終於等到機會了,這個周二是平安夜,寧缺的宿舍和我們宿舍組織了一次聚餐。

  結果兩邊都有隔壁宿舍來蹭熱鬧的,一共來了十四個人,在大圓桌邊擠得滿滿當當的,飯桌上,我微笑著看著同寢的天貓女,那個將要戀愛的女孩故作矜持的樣子,想著一會我和寧缺設計好的環節,心里一陣期待。

  寧缺宿舍的人都蠻外向,很快氣氛就非常活躍了,同寢的女孩基本上都被灌了一兩杯啤酒了,天貓女已經毫不掩飾的含情看著王書,只有我還是以從不沾酒為名,拒絕一切的敬酒。

  直到寧缺端著兩個啤酒杯坐到我的身邊,大著舌頭說:“山山,我們兩個認識快20年了,喝一杯吧。”

  好遜的理由,我還不到19歲,你和我一天生日,鬼和認識二十年啊,我做出看都懶的看一眼的樣子,寧缺看到我沒有回應,也不惱,只是微微一笑的說:“從小到大,都是你在幫我,我應該先干一杯為敬的。”

  然後淡淡的把自己的那杯啤酒仰頭喝光。

  寧缺把我杯中的酒倒了一半進他的杯里,然後又拿起杯子:“山山,就為我們從幼兒園到大學,一直在同一個學校來干這半杯吧。”

  我微笑著搖頭,寧缺有些郁悶的樣子,又把我杯里的酒倒給他一半,四分之三對四分之一了,寧缺又問:“這樣夠有誠意了吧。”

  我無視葉紅魚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依舊很淡定的搖頭,然後寧缺又往他杯里到了一半,八分之七對八分之一,然後十六分之十五對十六分之一,小魚在下面狠狠踢了我一腳,我沒理她,依舊搖頭。

  寧缺一副很丟臉的樣子,把我杯底的一點點酒全倒進他的杯中,然後有些自嘲的樣子:“山山,這杯我也干了,以後再也不勉強你了。”

  寧缺舉杯的時候,我卻伸手把他攔下了,然後伸手轉桌,把另外兩個男生面前的那瓶白酒轉了過來,給自己滿滿的斟了一杯,然後舉杯,一副非常挑釁的樣子看著寧缺:

  “我把這杯白酒干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周圍一下子從嘈雜喧鬧變成了鴉雀無聲,寧缺遲疑了一下,定定的看著我,突然微笑起來:“你要能把這杯干了,我娶你都可以。”

  女生們哇的叫出聲來,我扭頭看了小魚一眼,沉吟了一下,又是一副很挑釁的樣子:“今年暑假舉行婚禮?”

  寧缺立即微笑的點頭說好。

  我毫不遲疑的拿起酒杯就灌了下去,40度的白酒,最多二兩,怕什麼。

  在男生的怪叫聲中,女生的贊慕眼神里,我借著酒意,咣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拉起寧缺的手:“走吧,不理他們,山山姐帶你開房去。”

  寧缺立刻牽著我的手跟我離開了包間,臨走時笑眯眯的和同學們揮手作別。

  在確信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我和寧缺相對著笑彎了腰。

  明天,我們的故事就會成為校園里的傳奇,男女宿舍聯誼,逼酒、反逼酒、將軍反將軍、女生大杯喝白酒、兩人一語定終身、大一入學就開房,諸多因素加起來,這個事情不火沒天理。

  學校為大一學子苦心營造的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學術氛圍,一定會被我們這種離經叛道到了極點的做法衝擊的支離破碎,正是最懵懂懷春的年齡,少男少女的心思,被這種助力一推,想必會泛濫的一發不可收拾吧。

  我和寧缺絕對是靈魂伴侶、最佳拍檔。

  第二天一早,小魚看見我出現在教室的時候,一把把我拉了過來,一臉神秘的悄悄問:“昨天晚上什麼感覺?疼嗎?”

  我無奈的小聲說:“昨晚什麼都沒做,寧缺喝多了,硬不起來……早晨起來,上課都要晚點了,又什麼都沒做就跑過來了。”

  “啊?”小魚一臉可惜的樣子。

  我滿不在乎的跟她說:“沒事,我們訂了兩天的房間,寧缺買了一盒套子,今天晚上一定搞定。”

  小魚掐了我一下:“山山,你的臉皮真的比山還厚。”然後一臉羨慕又擔心的樣子:“第一次別弄得太瘋啊,會傷身體的。”

  我嗯的點頭,心說該瘋的早就瘋過了,整個暑假我們倆用掉了三盒12個裝的套子,每個上午做完愛再學習幾乎都成了習慣,雖然不能算身經百戰,但絕對是經驗豐富了。

  下午下課,從教學樓里出來的時候,寧缺穿著一身干淨的淡色衣服,正守在那里等我,我再也不用掩飾了,一點都不矜持的跑上去,撲過去抱住他,被他抱著轉了個圈,然後和小魚微笑揮手作別,和寧缺牽手走出校園。

  我看到寧缺招手攔了輛出租車,有些奇怪:“不到一公里,走路就可以過去吧?”

  寧缺搖頭:“我把昨天的莫泰退了,另外訂了一個。”

  我哦了一聲,心說好吧,昨天那個酒店確實不好,床太舊了,咯吱咯吱響,做起來肯定不舒服,換個也好。

  但是嘴上卻沒有松口,小聲問他:“為什麼要打出租車,有免費的Uber不用,干什麼要花錢打車?”

  我和寧缺鑽研出Uber推廣的一個漏洞,現在在廣州30元以內的車程都是免費,所以經常坐高級Uber去圖書館,博物館,去海心沙閒逛,還能體驗不同的高級轎車,今天寧缺居然花錢打出租車,他想干什麼呢?

  寧缺一副很無語的樣子,讓出租司機往江對面的廣州圖書館開,我很疑惑,去圖書館干什麼,然後司機在寧缺的指揮下,並沒有停到圖書館,卻停到了對面的麗思卡爾頓酒店。

  我有些不解:“這個酒店要一千多一晚上吧,你爸媽給你再多生活費也不能這麼亂折騰啊。”

  寧缺笑而不語,牽著我的手走了進去,然後直奔電梯間,我還沒來得及把富麗堂皇的大廳看夠呢,就被揪了進去。

  好漂亮的房間,原來真正的好酒店是這樣子的,我快樂的往大床上一趟,好舒服好柔軟的羽絨被,我微笑的衝寧缺伸出雙手。

  寧缺俯身拉住我的雙手,卻沒有如我預想中的撲上來壓住我,反而用力的把我拉起來站好,然後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然後單膝跪了下來。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寧缺抬起頭,緩緩的開口:“山山,你願不願意嫁給我為妻,然後繼續管教我這個不省心的男人,還有未來我們注定也不會省心的小孩?”

  我快樂的點頭,然後伸出手,讓寧缺把那個閃著粉紅色光澤的鑽戒戴在了我的手指上,我把寧缺拉了起來,然後笑著問他:“原來你不願意用免費Uber,是覺得今天是個大日子,怕良心不安啊。還有,為什麼在酒店里求婚,是不是因為求完婚就可以很方便的直接上床了。”

  寧缺有些無奈:“山山,這麼神聖莊嚴的事情,你也要說的這麼沒有節操麼?”

  我微笑著環住寧缺的脖子,語氣有些幽怨:“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做愛想了好久了,我們都好幾個月沒有做過了。”

  寧缺把我用力的摟在懷里,吻我,然後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我也是,想了好久了。”

  我有些迷醉的閉著眼睛:“寧缺,用力的要我吧。”

  是啊,我才不在乎他怎麼求婚呢,他拿個易拉罐指環過來我也得嫁給他,他什麼也不說,兩邊的父母也會在暑假給我們舉辦婚禮。

  而現在,我真的是想他想了好久了啊。

  昨天晚上後來酒精上頭,我難受的一塌糊塗,什麼都沒做成,今天可不能錯過了。

  可是,迷醉的我,卻遲遲沒有等到寧缺進一步的動作,我疑惑的睜開眼睛,寧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山山,我們還沒吃晚飯呢……”

  好煞風景啊,我有些無奈,之前在北京玩的時候,寧缺想的時候,可沒有分過白天黑夜,現在都幾個月沒做了,他居然還這麼矜持。

  我笑著看他:“怎麼了,你還打算搞個燭光晚餐?”

  寧缺一臉無奈的樣子:“山山,好歹也是我們的大日子,總是要正式一點吧?”

  我笑著點點頭:“好吧,去哪吃?”

  寧缺說:“酒店里有個中餐廳,做粵菜的,據說不錯。”

  我拿出手機,打開大眾點評看了一下:“人均400 ?好貴,算了吧。”

  寧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山山,這是我們一生只有一次的時刻,就不要在意錢了,好不好。”

  我也認真的搖了搖頭,正色對他說:“寧缺,我們的錢都是父母辛辛苦苦工作掙的,寧伯伯50多歲了還要跋山涉水,很不容易,我不敢這麼花他的錢。我們以後自己掙錢了可以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但是沒掙錢之前,我們沒資格這麼享受揮霍。”

  我和寧缺入學的時候都是拿了中山最高的凱思獎學金,每人有一萬塊錢,但是寧缺的錢到帳的時候,他立刻又新買了一台高端筆記本,說他的某些程序需要多機聯調,直接把那些錢全花光了,那次我還把這個顧前不顧後的家伙給訓了一頓,告訴他第一次掙的錢應該先給父母買禮物,然後用我的獎學金給兩家父母各買了一份,中秋的時候,被雙方的家長好一頓夸。

  他的獎學金沒有了,所以現在花的肯定是他父母的錢。

  寧缺一副有些感動的樣子,又把我摟緊,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後笑著說:“傻瓜,我這麼驕傲的人,向你求婚,怎麼可能花父母的錢?”

  啊,寧缺是什麼意思?酒店一晚要一千吧,吃飯七八百的話,再加上至少幾千塊錢的鑽戒,他開學不到5 個月,自己掙了五六千塊錢了?

  這是寧缺第一次叫我傻瓜,也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被這麼叫,以前只有人夸我聰明的。

  只是,這次我真的有點傻了,我看著寧缺,突然有些心疼,他年齡還這麼小,能做什麼呢?

  他不會是做家教或者促銷那種廉價勞動力掙錢給我買的戒指吧?

  不對啊,他每個周末都和我一起上自習,他哪有時間去做那些兼職呢?

  寧缺看著我一臉疑惑的表情,笑著說:“放心,不會耽誤學習,我在網上接的一個任務,給一個瀏覽器插件做驗證碼智能識別的算法優化,主要功能已經做完了,有了一萬塊錢報酬,再用一兩個月把所有功能完善了,還有一萬塊錢,夠我們再去旅行一次了。”

  我有點呆呆的看著寧缺,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比我強這麼多了啊,我還在認真學習書本知識的時候,他已經學以致用,開始做自己的東西了。

  我明白他輕描淡寫的一句驗證碼識別的算法優化,後面會有多難多辛苦的工作,我知道他高中時編程基礎本來就好,高三下學期又把很多精力放在編程學習上,可我沒想到他會進步的這麼快。

  我真的要變成他的小傻瓜了麼?真不習慣啊,可是,似乎也是很幸福的事情,我歪著頭看他,真的好可愛啊。

  我想了想,我那一萬塊錢的凱思獎學金還剩一半呢,明天也帶他去選個戒指吧。

  寧缺看著我,一眼的笑意,說:“現在可以放心的花錢了吧。”

  我反應過來,低下頭,一邊翻著大眾點評,一邊小聲的嘀咕:“你掙的錢,更不舍得亂花了。”

  寧缺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又欣喜的說:“離這里幾百米就有家點都德,我和我爸媽吃過,他家的茶點可好吃了。”

  寧缺看了看人均80左右的消費,皺了皺眉頭,明顯是覺得檔次不夠的樣子,我笑嘻嘻的環著他的脖頸:“寧缺,我想要嫁給你,不想嫁給宿舍牆上貼的鹿晗。就像我想去點都德吃茶點,不想在高檔餐廳吃龍蝦。”

  寧缺有些無奈的看著我,一副我喜歡的人怎麼這麼小家子氣的樣子,然後略帶點遺憾的說:“那好吧,我們去點都德吧。”

  我卻並沒有放下環在寧缺脖子上的雙手,而是笑盈盈的看著他:“點都德都是去吃晚茶,要8 點以後才好。”

  寧缺愣了一下,看著我不明所以。

  我笑著把他硬拉到床上,我們兩個相對側臥著,我用前額蹭了蹭他的短發,然後笑著說:“做愛吧,做到8 點再去。”

  寧缺也笑了:“山山,原來你非要去點都德,是這個原……”他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的唇硬硬的封住了,只剩下眼睛是盈盈的笑意。

  我讓寧缺坐在床邊,很開心的給寧缺脫下全身的衣服,然後笑嘻嘻的看著寧缺,慢慢的把自己剝光,這一定非常的誘惑吧,我看見寧缺的眼里濃濃的欲望了。

  真是很開心,現在做一次,然後吃完飯逛一逛海心沙,然後散步回來,一整夜呢,說不定可以再做兩次,饞了好久,今天終於可以好好滿足一下了。

  很可惜的是,我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成功,這全怪寧缺,他聽說岡本的避孕套比杜蕾斯的還要薄,然後就去買的岡本,還買的最薄的001.結果,001 的尺寸比以前用的杜蕾斯小很多,寧缺套不進去……

  然後,還是我厚著臉皮幫寧缺套進去,一點一點卷到底的,然後,寧缺就軟了……我用手逗了他半天都起不來。

  寧缺很郁悶的說:“山山,這個套子繃的實在太緊了,非常不舒服,好像沒法喘氣的感覺。”

  我比寧缺還郁悶,兩個人的衣服可都是我脫的,白干活了……

  我好奇的把套子又費勁的卷起來摘掉,然後,用嘴親了親,最多兩秒鍾,壞東西又硬的不行不行的了。

  我和寧缺無奈的對視著,寧缺小心翼翼的問:“要不?不戴了?”

  我很頭疼:“剛好是最危險的時候,體外也很容易出問題,萬一有了,倒是遂了你媽媽的心意了。”

  我和寧缺同時想到了兩邊老人說起下一代時那渴望的眼神,立刻一起搖頭,欲望一下被撲滅了大半。

  我看著寧缺還硬挺挺的豎在那的壞東西,就放在嘴邊了,好想吃又不敢,心里一陣好氣,但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凶寧缺:“一會吃飯別吃多了,我今天要三次。”

  寧缺卻笑的很開心:“我一定竭盡所能!”

  看著他笑的那麼壞,我更加的惱怒:“你給我穿衣服,剛才兩個人的衣服全都是我脫的!”

  一個多小時後,在點都德,寧缺看著我無奈地說:“山山,有必要這麼狼吞虎咽的麼,又沒有什麼著急的事。”

  我嘴里塞了一塊紅米腸,嘟嘟囔囔地說:“不快的的話,說不定一會藥店和超市都關門了。”然後看著寧缺一頭黑线的樣子好開心。

  在一家超市門口,我讓寧缺自己進去買12個裝的杜蕾斯,寧缺臉皮已經鍛煉的很厚,買套的時候也沒那麼心虛了,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真的要買12個麼,帶回宿舍被人看見不好吧。”

  我虎著臉跟他說:“不是可以明天下午兩點才退房麼,我估計三個不夠我們用的。”

  寧缺終究還是乖乖的買了一打裝的套子和我回了酒店,我笑著跟他說剩下的我帶回宿舍好了,不用他帶回去了,看著他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說男生在這方面好奇怪。

  我帶套子回宿舍被發現的話,小魚和天貓女估計只會羨慕的來追問我的體驗,寧缺為什麼不敢帶回宿舍,男生宿舍會怎麼討論這方面的事呢?

  這是我和寧缺第一次住在有浴缸的地方,也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躺靠著一起洗澡,我調皮的伸腳去揉寧缺的雞雞,看著他迅速的變硬挺立,忍不住笑出聲來。

  寧缺終於忍不住的把我抱出了浴缸,我和寧缺在床邊平靜的給對方擦干了身子,然後我伸出了雙手,迎接寧缺的懷抱。

  禁欲幾個月之後的首次性愛,我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最傳統的方式,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彼此的緊擁,這時候,情感的寄托恐怕更甚於性愛的快感吧。

  也許是剛剛在浴缸里全身被寧缺揉搓了太久,我這次高潮來得特別快,只有幾分鍾就被推到了頂峰。

  然後睜眼看到寧缺正喘著粗氣,死死的頂在我的小穴里射精。

  這麼快就射了出來啊,我有點嗔怪:“今天又不需要學習了,為什麼不多做一會?”

  我這麼說是有理由的,我們兩個在北京的時候,純粹就是縱欲追求性快感,那時候和寧缺做一次,我能高潮兩到三回甚至四回。

  但是回到惠州後,為了不影響學習精力,我們都是速戰速決,每天早晨我爸媽上班之後,寧缺過來我們都會在半小時內解決戰斗,寧缺的性技巧提升很快,都是在把我弄到高潮之後,自己也迅速完事,這樣我們不用休息就可以起來學習了。

  但是,今天晚上不一樣啊,今天是我們真正訂婚的日子,我不想學習,我就只想做愛,我好想念我在寧缺的撻伐之下,被不斷的高潮掏空身子,累的癱軟如泥,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感覺。

  寧缺有些不好意思:“山山,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久沒做了,實在忍不住,下一次肯定會好很多。”

  這還差不多,他主動說下一次了,還算自覺。

  寧缺把避孕套摘掉系好扔掉,我拿早已准備好的毛巾給他清潔,寧缺的小弟弟癱軟在那里不肯動彈,我衝寧缺一笑,說:“給你個驚喜。”

  寧缺有些疑惑的看著我裸身跳下床,從冰箱里拿出酒店送的礦泉水,然後又在洗手台接了杯熱水,然後一臉驚奇又一臉驚喜:“山山?”

  我點點頭:“早就想試試A 片里的這種方法,今天是大日子,獎勵你一下。”

  我很好奇那個冰火兩重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時候需要洗下面,都是調成溫水,小魚有次犯懶用涼水洗了,結果肚子疼了一晚上,何況用冰水了。

  男人居然會很享受那種冰冰的感覺麼?

  我用嘴把寧缺的小弟弟吸的挺立起來,然後喝了一口冰水,卻發現了一件很尷尬的事,嘴里含著一大口水的話,根本沒法給寧缺用嘴吸,看來A 片里的女優練的是技術活,不是誰都可以的,我咽掉了一大半,只含著一點水然後套弄寧缺的肉棒。

  當我換成熱水的時候,寧缺呻吟著說:“山山,不要這樣了。”

  我把水咽掉,然後奇怪的問他為什麼,寧缺嘆著氣說:“這樣有些受不了,怕很快就會射。”

  我笑了笑:“沒關系,那就射好了。”

  然後又換成冰水,然後換成熱水,再換成冰水,第三次換成熱水的時候,寧缺忍不住射了出來,我溫柔的用舌尖輕撫著他的龜頭,讓寧缺愜意的放松。

  然後我的嘴離開了寧缺的龜頭,爬回到寧缺旁邊,然後微笑的看著他,把嘴里的熱水和精液一起咽了下去,微弱的床邊燈光下,寧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微笑著對他說:“這才是真正給你的獎勵。”

  寧缺明顯很是感動的樣子,緊緊的把我抱住。我輕輕的問:“寧缺,喜歡我這樣麼?”

  寧缺嗯了一聲,然後說:“山山,要是覺得惡心就吐出來吧,我沒那麼變態的。”

  我笑著說:“但是我咽下去,你還是很喜歡的吧?”

  寧缺點頭承認,我笑著拍了拍他:“沒關系的,不惡心。”

  寧缺沉默了一會,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山山,我剛才太敏感了,射得有些多,要休息一會才能再來。”

  我撲哧笑了,我是愛你才給你做那些事,又不是貪圖你的報答,這個小心眼啊。我笑著說:“我也至少要一個小時以後才能做。”

  寧缺有些奇怪的問為什麼,我無奈的說:“剛才喝了太多水了,現在一動的話肚子就咣當咣當的,真做的話,你插的那麼猛,我怕會吐出來,還是等我上完廁所再做吧。”

  我看著笑的前仰後合的寧缺,微笑的對他說:“這次沒經驗,下次要提前拿個水盆放在旁邊,隨用隨吐,就不會把肚子喝的這麼漲了。”

  寧缺迅速的領會到“下次”這個關鍵詞,立刻斂起了笑容,又把我緊緊的擁進了懷里,我幸福的開心微笑,讓心愛的人開心,也是最幸福的事吧。

  寧缺很疲憊的直接睡著了,我並沒有消耗太多,再加上寧缺求婚這件事,我的精神還是非常亢奮,睡不著只好無聊的打開電視看。

  兩個小時後,寧缺醒來的時候,我的舌尖正在不停的刺激他的龜頭上那個小口的位置,寧缺笑著把我翻了下來,騰身壓上。

  我抱著寧缺的脖頸笑嘻嘻的問:“睡好了麼?”

  寧缺嗯了一聲,一副曖昧的樣子:“放心,完全恢復回來了,山山你不要求饒哦。”

  我笑著說:“你都睡了兩個小時了,再不把我干到求饒,你好意思麼?”

  然後,我就真的被干到求饒了,再然後,第二天上午的那兩次,我也都被干到求饒了。

  筋疲力盡回到宿舍,我脫了衣服鑽到床上,想趕緊補個回籠覺,然後旁邊床的葉紅魚跑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拉開我的被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咦,怎麼什麼痕跡都沒有呢,紅的青的都沒有。”

  還好宿舍沒有別人,我好無奈:“小魚,你黃色小說看多了吧,正常做愛,又不是受虐,哪有什麼青的紫的。”

  小魚笑嘻嘻的趴到我的耳邊問:“做了幾次,感覺怎麼樣?”

  我也笑嘻嘻的告訴她:“做了五次,其中有一次我是用嘴的,感覺一般,其他幾次感覺都好舒服。寧缺的雞雞是這樣的,就像一根棒子,前面有個大龜頭,棒子是這麼長,這麼粗,但是龜頭是這麼粗。”

  我一邊說一邊用手給小魚比劃著。

  “你看過A 片的嘛,龜頭就像個圓錐體,最下面的地方最寬,然後每次進去出來的時候,那個龜頭的下面,就會刮在陰道的肉壁上,刮的酥酥的癢癢的,特別舒服。還有,陰道最里面,有個地方特別敏感,每次被龜頭撞到那里,就跟觸電一樣。”

  小魚很是郁悶:“莫山山……我只是問了你一句感覺怎麼樣,你有必要跟我講的像黃色小說麼?”

  看著小魚有些微微的臉紅的樣子,我忍不住大笑,然後被小魚撲上來咯吱。

  和寧缺的戀情公開之後,後面的周末我動不動丟下一句:“我晚上不回來了。”

  就和寧缺住到了外面,不過,寧缺做那個任務時間挺緊,在外面過夜的時候,大多數的時間也是在學習和編程,再也沒有過像求婚那晚一樣的縱欲。

  轉眼到了寒假,寧缺寒假幾乎沒有回家,他做算法的那個軟件,說是年前的流量壓力最大,他要現場排錯優化。

  過年那兩天,雙方家長都在,我看著寧缺眼饞卻又毫無辦法,只好等寧缺提前返校的時候跟了回來,在酒店住了一晚上才算釋放了一下。

  可能是我的示范效應太明顯了,第二學期開學不久,天貓女就和王書出去過夜了,她遠比我靦腆的多,葉紅魚磨了她好幾次,才吞吞吐吐的說了。

  結果食髓知味之後的天貓女,比我可瘋的多,每周五周六雷打不動的出去過夜,中間也時不時的不回宿舍了,在宿舍的時候,說起性愛話題,也變得越來越無遮攔。

  小魚很悲憤地說,寢室的女生都被我帶壞了。我很不服氣,我都一個多月沒和寧缺出去開房了,怎麼能是我帶壞的呢。

  五月的某一天晚上,天貓女和唐曉棠已經睡熟,我還在查資料,葉紅魚很神秘的爬到我的床上,把我的筆記本合了起來,跟我說:“給你看個東西。”

  小魚在手機上翻出張照片遞給我:“我今天在兼職公司拍到的。”

  小魚最近為了籌錢去黃石公園玩,在網上找兼職,前些天面試了一個公司,剛剛通過,今天第一天過去上班。

  小魚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在智商方面能碾壓我的同學,她的智商應該也超越寧缺,她上學期的考試成績比我差了一些,但那是在她學習時間不到我的一半的情況下做到的,她的旁騖極多,追十幾部美劇,追網絡小說,各種同城活動,還跟著一個學校的樂隊學吉他,這種情況下,她的實際編程能力和經驗遠超我,不得不承認惠州實校和廣州華附的學生差距還真是蠻大的。

  我看小魚的那張照片,是一面貼滿了小紙條的牆,看起來是分了十多個欄的樣子,小魚在旁邊解釋:“這個互聯網公司,他們的開發理念是完全的微服務模式,把所有應用拆成原子化的功能模塊,每個人一欄,里面的小紙條就是這個人做好的和在做的應用。”

  我嗯了一聲,這不就是把SOA 發展到極致的互聯網模式麼,應該不是什麼新鮮事吧,小魚神神秘秘的說:“你放大了看最後一欄。”

  我依言點開,然後赫然看到“寧缺”兩個字,下面貼了兩張綠色紙條,兩張黃色紙條,小魚說綠色代表已經完成的,黃色代表正在做的,我皺著眉頭問:“寧缺也在那個公司兼職?”

  小魚有些吃驚:“你不知道麼?”

  我搖頭,難怪現在寧缺連晚自習都不上了,有時周六日也見不到人,原來出去兼職了,小魚有些歉意的樣子:“我以為你知道呢,我本來只是想告訴你,這個公司按工作量付錢,寧缺那兩個模塊,至少掙了小兩萬塊錢,想拉他出來請客吃大餐的。”

  我皺起了眉頭,寧缺這是要做什麼呢,上學期他掙的那兩萬塊錢至少還剩了一萬,我們又沒什麼消費,他著急掙錢干什麼呢?

  小魚在旁邊添油加醋:“山山,你要不要把寧缺的財權剝奪了,他又沒給你買新手機,也沒帶你出去玩,那麼多錢可別讓他去泡別的女生。”

  我用力的點頭,不過我想的卻是,這個混球,掙了這麼多錢了,為什麼一直不找我去開房,不知道我已經想了很久了麼。

  第二天,我給寧缺打了個電話,問他能不能一起上晚自習,我說我三天沒有見到他,想他了,寧缺說好。

  這個事情我確實有些不滿,寧缺之前即使不上自習,但是每天晚飯都要和我在食堂一起吃,可是現在他經常曠課自己呆在宿舍里,到了午飯晚飯時候,還經常讓同寢的人帶飯回去,晚自習也不出來,訂婚之後反而比訂婚之前在一起的時間還少了。

  上學期我和寧缺一天要見好幾次,晨跑,晚飯,自習都在一起的,而現在,就連堅持了十多年的跑步,他竟然都要荒廢了,這次都一整周沒跑過了。

  我原來一直以為他是跟我求婚時的那個任務還沒完成,別人催的太緊他才加班的,沒想到他早就做完了那個任務,現在做的是新的工作。

  他到底要做什麼呢?著急掙那麼多錢干什麼,婚禮又不用他出錢,晚上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然後晚自習,寧缺搬了兩大本厚書過來,不停的在那翻書做筆記,然後,不到九點,寧缺就催我回宿舍,說有個想法要回去驗證下。

  我看著急匆匆收拾書本要回寢室的寧缺,非常不開心,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問了一句:“你很長時間沒帶我去開房了,是不是因為覺得太浪費時間了?”

  寧缺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不由愣了一下,我繼續說:“是不是跟我做一次可能要兩個小時,你自己用手解決只要5 分鍾,你就不舍得多花這些時間了?”

  寧缺很緊張的樣子,著急著辯白:“山山,我絕對沒這麼想過,我只是最近時間太緊,等過了這一段就好了。”

  我把寧缺拉到路旁邊清淨的地方,問他:“你一直還在那個公司兼職掙錢的事,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寧缺苦著臉:“結婚的時候……”

  嗯,什麼意思,是彩禮麼?

  不對啊,寧缺知道我很討厭彩禮之類的說法,像賣身給他似的,那是怎麼回事呢?

  想到時候給我個驚喜?

  想結婚時顯擺一下?

  寧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山山,先別問為什麼了吧,反正肯定是為我們兩個人做的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寧缺這麼不想說,那就不好追問了。

  回宿舍樓的時候,寧缺抱了我一下,然後跟我說後面幾天進度上比較關鍵,他要去公司,不能陪我了,我無奈的點頭答應。

  上樓時,我才突然醒悟過來,不對啊,我關心的是他為什麼會在兼職這個事情上把自己搞得那麼緊張,不是說要問他為什麼兼職啊,被寧缺一打岔,神神秘秘的說婚禮,全蒙混過去了。

  回到寢室,宿舍所有人都在,我把天貓女從韓劇里拎起來,問她周五會不會和王書去出去開房,天貓女很羞怒:“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總開房開房的,好難聽!”

  我笑嘻嘻的說:“你這周五要不要和王書出去過性生活?”

  被天貓女掐了一下之後,無奈的重問了一遍,把開房換成過夜,天貓女才微羞的承認,然後我讓她幫我問問王書,寧缺平時在寢室幾點睡覺,為什麼早晨起來晨跑時都那麼憔悴。

  天貓女問我:“山山,你關心的怕不是他的晨跑吧?是不是寧缺最近床上表現不好,沒讓你盡興啊?他現在一次能多久?有沒有十五分鍾?你們一晚上能做幾次?你最多時候一晚上有幾次高潮?”

  我還沒回答,旁邊葉紅魚的枕頭已經丟了過來:“你們兩個開過葷的,說話注意點,宿舍里還有兩只單身狗呢!”

  我笑著把枕頭扔了回去,然後讓天貓女務必幫我問一下,天貓女笑著答應。

  周六晚上,我就知道了具體的情況,天貓女還是很狡詐的,她知道王書是寧缺的好朋友,她直接問寧缺的情況,王書肯定不會說,所以她打聽的是寧缺是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在腳踩兩只船?

  作為鐵杆狐朋狗友的王書,立刻幫寧缺辯白,說寧缺基本上在寢室的時候,都泡在電腦跟前編程,每天晚上都搞到兩三點鍾,第二天很早又起來,平均每天也就睡5 個小時,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陪別的女生。

  我總算明白了,難怪這學期總覺得寧缺在晨跑的時候那麼萎靡呢,他睡的太少了,這麼下去身體會出問題的。

  周日晚上,寧缺回來了,我拉著他在校園散步,寧缺拿了我的手機不知在操作些什麼,過了一會,寧缺把手機還給我,然後告訴我他給我裝了個支付寶,里面是他的賬戶,把賬號密碼和支付密碼都告訴我了。

  我奇怪的問他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寧缺有些吞吞吐吐的說:“昨天王書打電話給我,說天貓女跟他打探我的情況,說你經常看不見我,覺得我在腳踩兩只船,在外面掙錢是給其他女生花的。我真沒有喜歡別的女生,公司給我發錢都是直接打到支付寶帳號里,現在我把我的錢都交給你管,你就會放心了。”

  我有些無語,男生之間的友誼啊,真的就是狼狽為奸,從天貓女到王書,再從王書到寧缺那里,好好的話轉了才兩手,就成了這種結果,我關心的根本就不是錢啊,我關系的是寧缺的身體。

  我看了看手機,錢都在余額寶里,加上第一學期剩下的,已經有三萬多了,我無奈的問寧缺:“上次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們兩家又不缺錢,我又不亂花錢,你這麼著急的賺這麼多錢干什麼?”

  寧缺神情怪怪的,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那我說完你不要笑我。”

  我有些奇怪的點點頭,心說寧缺又有什麼古怪念頭了。

  寧缺問我每月生活費大概多少,我心算了一下,說一千多點吧。

  寧缺點頭說:“我也要一千左右,我們兩個一年生活費就要差不多兩萬,加上學費和住宿費,還有下學期搬出去住之後的物業水電之類,一年共計要差不多四萬塊錢。”

  我點了點頭,可是這也沒什麼吧,我父母一個月收入加起來差不多稅後近兩萬,寧缺爸媽還要更高些,支撐我們倆讀書不是任何問題啊。

  我問寧缺,是不是伯伯嬸嬸一次性付款了我們廣州的房子,現在又裝修,家里沒錢了,那樣的話我家可以幫他,之前我媽告訴我熙龍小鎮的房子裝完,家里還剩四五十萬呢,讓我在學校不要節省。

  寧缺撥浪鼓似的搖頭,說這個和家長沒有關系。那和什麼有關系呢,我更加的不理解。

  寧缺沉默了,我不滿的追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實在想不出來,就算要出國留學,我也會拿到全獎的offer 才會出去,不會給家里太大負擔的,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寧缺支支吾吾的,被我逼問了幾次,終於坦白了:“山山,兩個多月之後就要結婚了,結婚之後,就是真正的成人了。”

  我嗯了一聲:“怎麼了,又不是古代,難道還想讓我把頭發纏成發髻麼?”

  寧缺沒有理會我的冷笑話,返身拉住我的雙手:“山山,我們成人之後,就不能再花父母的錢了,供你上學,就不再是父母的責任,而是丈夫的責任。”

  寧缺有些靦腆的樣子:“我怕你笑我太幼稚,太不自量力,所以我才想結婚的時候再跟你說,那時候你看到我已經掙了足夠的錢,就不會懷疑我的想法能不能實行了。”

  啊,寧缺居然是這麼想的,而且,似乎很有道理啊,我呆呆的看著他,腦子幾乎不轉彎了,是啊,我們結婚之後,再要父母的錢,那就是啃老了吧,那個,是不應該的吧?

  可是,我現在除了掙獎學金還掙不了其他的錢,難道這幾年就要靠壓榨寧缺生活了?我腦子一團糟,突然覺得大一暑假結婚是個很二的主意了。

  我看著寧缺,突然覺得眼睛好酸,原來寧缺一直在默默的為我們兩個做這麼多的事,我卻還在怪他,我默默的呆了一會,抬起頭,靜靜地說:“寧缺,我同意你的決定,但是不管怎樣,每天早晨的跑步不能斷,我寧可和你生活局促一點,也不要你把身體弄壞了。”

  寧缺鄭重的點頭,向我保證明天開始一定天天堅持鍛煉,我這才略微的放心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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