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訂婚
轉天我們兩個又很干脆的睡到了中午,我拉開窗簾,今天是陰天,看來不會曬到。
於是我和寧缺沒再叫外賣,而是直接奔赴目的地附近吃飯。
從團結湖地鐵站下來,我們拿著手機,找到一個看起來很貴的曲折來回的小庭院里,在里面又繞了兩圈,終於在後院找到了那家叫做面吧的地方,吃到了傳說中北京最好吃的牛肉面。
面吧布置的有點像酒吧,吧台里是做面的小哥,七八個客人就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安靜的吃面,這里真的好貴,三碗牛肉面花了將近兩百塊錢,和昨天吃烤鴨的價格差不多了,不過真的超好吃啊。
長條大塊的牛腩、牛肚還有牛筋都燉的酥酥軟軟,幾個小碟子里裝的小蔥香菜還有些辣椒油花生碎之類的東西,每一份都超級精致,蔥是選的非常細的那種小蔥,只取前面綠的地方,蔥白一點都不要剁的碎碎的,香菜也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分開,一片黃的蔫的都沒有。
我舀了一大堆青蔥香菜放到牛肉湯里嘗了嘗,果然完美的中和了牛肉湯的香膩,我捧起碗咕咚咕咚的把湯喝了大半,好舒服啊,在空調房里喝下去,立刻有汗冒了出來。
我有點可憐兮兮的看著面前的小哥,怯生生的說:“能再給我點湯麼?”
小哥笑著一個大湯勺就伸了過來,里面居然還有兩條寧缺拇指粗的長條牛肉,好開心。
我和寧缺兩個各吃了一碗牛肉面,都已經很飽了,可還是嘴饞,於是又合要了一份,寧缺最後把湯也都喝光了。
吃完飯,我們兩個步行往金台夕照的方向走,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還是牛肉最管用,本來覺得身子已經掏空了,現在精氣神兒全回來了。”
昨天在老胡同里聽了半天幾個老大爺聊天,精氣神兒這三個字我居然學的有點像老北京的腔調了。
寧缺有點心虛的樣子問我:“山山,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太縱欲了。”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一臉嚴肅:“是的,雖然我們都這麼年輕,但是對身體肯定也不好,所以我決定,以後這幾天每天晚上只要做兩次就可以了。”
寧缺哈哈大笑,然後用力的牽住了我的手,是啊,年輕的時候,有身體這個最大的本錢,為什麼不把最快樂的事情做到極致呢,年輕就是要縱欲的啊。
晃晃悠悠的,我和寧缺走到了中央電視台附近,看到了我們此行的第二個目的地:大褲衩。
大褲衩是不能買票進去的,只能在外面看,我看著這個龐大的丑家伙,怪異的回字形扭曲,覺得好無聊。
寧缺卻一直非常興致勃勃的,不停的跟我介紹。
“這是一個真正的鋼鐵怪獸,全世界用鋼最多的建築,整整用了12萬噸的鋼材,幾乎是鳥巢的3 倍,高層建築有三個最難的方面,分別是傾斜、懸挑和扭轉,我們昨天看的鳥巢算是扭轉,今天這個大褲衩算是傾斜和懸挑的代表,幾乎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你看,大樓左右兩個塔樓,都是同方向傾斜的,又是50層左右的高層建築,然後又都向傾斜方向伸出了六七十米的懸臂合攏,每個懸臂內部也是十幾層樓高,一般人看到這種結構首先想到的就是會不會掉下來。”
我抬頭望著那兩個巨大的懸空的樓層,那十幾層樓,差不多三十米的高度,六七十米的長度,就那樣懸在空中,我都下意識的想捂住腦袋了,打死我都不會到那個懸空的樓里面上班,一定會有心理陰影的。
而且,它為什麼不會掉下來呢,好奇怪啊。
我看著這個扭曲的超級大家伙,問寧缺:“大褲衩看著似乎建築難度比鳥巢還要高吧?”
寧缺搖頭:“這倒不一定,大褲衩的數學力矩我學了力學方面的內容應該就能算出來,但是鳥巢那各種彎曲的鋼梁受力我無論如何也算不出來。不過,大褲衩比鳥巢的造價高很多是真的,造一個大褲衩的錢,大概能造6 個鳥巢,一共用了200 個億左右。”
“200 個億!!200 個億造出來這麼個丑八怪!!!”我幾乎憤怒了,這也太糟蹋錢了。
寧缺笑著說:“我們不是來欣賞建築的藝術,我們是來看這些建築的數學之美的。你看,這兩個建築最大的問題,都在於奇思妙想的設計之後,如何在建築工程上保證能完好的實現出來,這里面就涉及到了大量的理論力學、結構力學、材料力學的內容,比如鳥巢的用鋼都是特別發明的,大褲衩的錨栓也都是特種鋼,每平方厘米的抗拉能力超過一萬公斤,比普通高層建築要求的兩倍還多,這些要求都是提前要計算出來的。”
寧缺仰頭看著這個建築,一臉肅穆:“理論力學、結構力學、材料力學歸根到底,本質都是數學,大褲衩也許是藝術界的恥辱,但是絕對是數學的奇跡。山山,在鳥巢和大褲衩這樣的建築下,才會真正感覺到數學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東西。”
我也學著他仰頭認真的看著,可是不行,我還是覺得好丑啊,丑的讓我完全想不起數學的美了。
寧缺繞著大褲衩旁邊的路走著,從各個角度仔細的看,似乎想要把他完整的記憶下來,我有些無聊的跟在他的旁邊。
太陽出來了,有些曬了,可是我還是毫無怨言的陪著他,因為聽他講那些我不懂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我突然伸手把寧缺拉住,悄悄對他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建築的樣子很像一件事?”
寧缺很奇怪:“什麼事?”
我說:“像做愛時要被背入式的女人,你看,兩個裙樓就是兩條小腿跪在那,兩個塔樓就像兩條大腿,然後從兩側往中間合一的懸臂,像不像從屁股到腰逐漸收縮?”
寧缺仔細看了看,然後嘆了口氣:“山山,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我暗笑,讓你看數學之美,現在聯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你還能正正經經看得下去麼?
看完大褲衩,寧缺又拉著我去看旁邊的配樓,就是被大火燒透的那個大柱子,外表已經重新裝修完了,也許是旁邊的大褲衩對比的吧,反而覺得不算難看,寧缺說這個樓的外殼拆除復建的費用幾個億,我又是一陣的乍舌。
寧缺左探探頭,右探探頭,我奇怪的問他在看什麼,寧缺說看里面到底住進去人沒有。
我有些郁悶,他有些方面真的好笨,我指著門口文華東方酒店的石碑,說:“這個樓是個酒店,搜下酒店的開業情況不就知道了?”
寧缺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然後我們兩個一起打開手機百度了一下,發現已經推遲開業了好幾年,而且沒有具體的開業時間表。
寧缺搖了搖頭:“奇怪,網上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我奇怪的詢問怎麼回事,寧缺告訴我這棟大樓曾經在過年時候放煙花被整體燒了個透,建築淬火之後,高溫下硅酸鹽碳酸鹽都會分解,混凝土脆化強度大幅下降,網上傳言內部已經完全不能用了,最經濟的辦法是爆破拆除之後,原地重建。
但一直不敢拆,是因為配樓和大褲衩主樓在地基上是連在一起的,這個很突兀的配樓,作用就像是天平的另一端,這邊拆了,大褲衩那邊就該倒了。
我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呢?”
寧缺也是一股很疑惑的表情:“首先,正常情況下,大褲衩的這種結構肯定不會倒,這個我自己都算得出來。要倒的話,肯定是在地震的時候才可能。”
寧缺皺著眉頭:“我在網上看過幾篇關於大褲衩的防震設計,在每個震級下都算出了彈性和彈塑性的位移,層間位移,頂點位移,即使9 級地震整體結構也不會倒。而且,有可能出現構件屈服的位置是在塔樓中部和裙樓底部,發生屈曲的隱患主要在裙樓底部,看起來比較危險的懸臂和塔樓交界,那個拐彎的地方反而沒有任何問題。”
我恨恨的踢了寧缺一腳:“混球,說人話!”這個壞蛋,現在說話我都聽不懂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寧缺無奈的擺了擺手:“結論是,不需要地下有龐大的鋼結構地基,大褲衩在9 級強震時也倒不了,那個大懸臂也掉不下來。”
我哦了一聲,問:“那麼說,配樓確實沒有秤砣的作用?”
寧缺又搖頭:“不好說,我不懂土地的承受能力,也許這塊的地面根本無法支撐大褲衩這麼重的東西,那就真有可能會傾斜了,所以確實有可能是秤砣的作用。”
寧缺很郁悶的樣子:“我懂的還是太少了,我根本沒法算出來真正的情況。”
我看著他苦惱的搖頭,心里很是開心,這是我最喜歡的寧缺,他對知識的渴望感,對科學的探索欲,就像我一樣。
我突然想起個事情,問寧缺:“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這個樓真的不能用了,就為了不出丑,為了面子,花幾個億裝個新外殼放在這里做擺設,那該咒央視的領導斷子絕孫了吧?”
寧缺憤憤地說:“我現在非常懷疑他們就是拿幾個億來裝門面,否則,酒店沒有任何理由不投入使用。而且,不用這件事,CCAV的領導們也該斷子絕孫,鳥巢起碼是個公共設施,但是央視作為一個壟斷的喉舌機構,還是國企,財富應該歸屬全民的,結果他們拿200 億給自己修奢華的辦公樓,這種事槍斃十次都不多。”
看著寧缺義憤填膺的樣子,我笑了,然後拉起他的手:“別看這個丑八怪了,我們再走回去吃碗那個牛肉面,然後回酒店做愛吧,晚上我們用剛才大褲衩的那種姿勢。”
寧缺大笑著說好。
這個晚上,我和寧缺還是比較收斂,只做了一次,因為第二天定的一早去國博,所以不能做的太晚,在我快要第二次高潮的時候,寧缺問我還要不要,我說不要了,再要明天又起不來了。
於是寧缺很快速的抽插了起來,看見我癱倒在床上時,也很放松的射了出來。
幫他清理的時候,我有些好奇:“你現在已經能自由控制射精時間了?”
寧缺點點頭:“想堅持不射還做不到,但是提前射的話,可以做到。”
回到床上,我快樂的躺在他的懷里,笑嘻嘻地說:“那我們以後肯定超級和諧,我本來還擔心過了這幾天就要好好學習了,不能每天都高潮三四次,以後怕沒法滿足你呢。”
寧缺苦笑:“我才是一直擔心沒法滿足你,你從早要到晚的……”
然後,被寧缺說中了,在國博的這一天,里面的內容遠超過我們的想象,我們一整天時間居然沒有逛完,於是只好和寧缺商議不去故宮了,再用一天看剩下的幾個館。
結果到了晚上,我借口明天要看的內容很少,可以晚起,然後拉著寧缺不停的做。
寧缺第二次射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四次高潮,然後我拉著寧缺的手,說:“現在才11點多,我們定個鬧鍾,養養精神,12點起來再做。”
寧缺很是奇怪:“剛才你不是還哭著喊著說你實在受不了,讓我快點射麼?”
我覺得這很自然啊,那個時候是性快感太激烈,我撐不住了有些要死掉的感覺,但是現在不做了我就已經回復了一點體力了啊。
我裝的有些哀怨的看著寧缺:“前兩天晚上做完的時候,我大腿都抽筋了,全身沒有任何力氣,是直接昏睡過去的。但是,現在我都還可以動呢,你不把我操到哭,你這個男友就不稱職。”
寧缺一臉驚異:“山山,你說髒話。”
我有些不滿:“怎麼了,你們男生天天掛在嘴邊的詞,我說一句怎麼了。而且,你做都做了,還不敢說啊。你不要轉移話題,今天你還沒完成任務呢。”
寧缺一臉崩潰的樣子:“今天全是我在動好不好,我的腿才真的要抽筋了。”
看到寧缺被我捉弄的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噗哧的笑出聲來,我拉著寧缺的手,拉過被子來蓋住我們,笑著說:“逗你玩的,抱著我睡覺就好了。”
枕著寧缺的胳膊,我笑著說:“給你講個黃色笑話吧。”
寧缺又嘆了口氣,我伸手敲了敲他的頭:“少擺出這種表情,我都不是黃花閨女了,講個黃色笑話有什麼的。”
寧缺求饒:“好好,你講。”
我其實已經記不起笑話的細節,只好隨口瞎編:“有個富人家,有個小女兒,喜歡上了一個牧羊人,富人家沒有嫌牧羊人窮,把女兒嫁給了他,然後悄悄告訴他,這個小女兒哭的時候,每一顆眼淚都會變成珍珠。過了一年多,他們兩個回娘家的時候,富人看到牧羊人還是那麼窮,非常疑惑。牧羊人說:我寧可窮,也不舍得讓她難過。”
我停頓了一下,寧缺有點奇怪:“這個故事我聽過,不黃啊。”
我接著說:“富人聽完,大為光火,告訴牧羊人:操哭她。”
寧缺愕然而笑:“原來你剛才說的我沒有把你操到哭,是這個出處啊。”
我擁緊了他,胸脯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揉了揉,乳房被完全的壓扁了,然後捏住寧缺下身已經悄悄勃起的肉棒,呢喃的說:“你究竟什麼時候能把我操哭一回呢?”
寧缺終於忍不住了,掀開被子,用力把我翻了過來,把腿豎起來架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也不管我干不干,疼不疼的,沒有任何前戲的狠狠一下子就進來了。
寧缺一邊很用力的抽插著,一邊恨恨地說:“這次你可別求饒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了。”
我手上輕輕抓著寧缺的頭發,下面可能是腫了,有點疼,有點不適,不過無所謂的,我就是特別喜歡他在我體內的感覺啊。
我心里有些暗笑,寧缺這個笨蛋,兩個髒字就把他刺激成這樣了,我之前才被他干暈過的,這可比所謂的操哭了厲害的多吧。
寧缺畢竟射了兩回,敏感程度下降很多,似乎有了充分的條件來蹂躪我,而且,他真的這次真的不理會我說什麼了,我說腿累了,腰累了他都不管,我嘆著氣說要被他干死了,她也不管,我都被干的暈沉沉的時候,他還是一點要射的跡象都沒有,最後還是我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用犬伏的姿勢,用力的夾緊下面,才讓他射了出來。
當然,最終寧缺也沒有把我操哭,我高潮的時候,又累的有些抽搐了,但是表情卻是非常的滿足,笑的甜美。
出來一周多之後,我和寧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惠州,一路商量著怎麼和雙方父母交代,畢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雖然我們都覺得這是雙方家長都樂見其成的事,但是真的要坦白,還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不過,不說也不行啊,媽媽一定會問我的,這種事我肯定不能撒謊,也沒法撒謊,整整一打套子全被我們倆用完了。
寧伯伯肯定也會知道的,萬一他真的要打斷寧缺的腿怎麼辦?
而且,回想起來,這一周多的我們兩個過得也太荒唐了些,恐怕兩邊的父母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兩個竟然能縱欲到了這個程度,每個晚上我們都窮盡體力掏空身體的做愛,最過分的時候我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還會要求寧缺再來一次。
寧缺還有些擔心我們兩個都明顯瘦了些,面色也憔悴了不少,會不會被父母們罵,我也反思,這事不怪寧缺,主要還是我索取無度了些,可是具體要怎麼向父母們解釋我們倆的事呢。
我們兩個再聰明也想不出應對的辦法,悄悄商量了一路也沒有好辦法,只能先回我家坦白,然後我跟寧缺去他家,直接討論結婚的事,伯伯估計就不會揍寧缺了。
然後,事實證明,我們兩個真的想多了。
回到家的時候,大周六的兩家一個大人都沒有,一問,我爸和寧伯伯出差了,我媽和嬸嬸居然在廣州,正在給我們在中山大學附近看新房。
寧缺郁悶的說:“我們將來未必留在廣州,你們這麼著急干什麼。”
嬸嬸根本無視寧缺,直接告訴他不要管,還在跟售樓小姐說話呢,就把電話掛了。
我媽倒是比較耐心的跟我解釋,說趁現在廣州房價還沒那麼高,趕緊拿下一套,省得到我們畢業的時候就買不起了。
我們真要到時候去別的城市的話,就把廣州房子當投資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我媽繼續說:“廣州房子是你寧伯伯家出錢買,買個小的,咱們家已經在家旁邊的熙龍小鎮給你倆買了個一百多平的大的,等裝完了你們結了婚,以後回來就住那邊去。”
我有些無語,有必要這樣麼……
我媽滿不在乎的說:“我們都住的是單位分的房子,院子里都是你爸的老朋友,我們不可能搬出去,所以留錢也沒用,兩家又都是獨苗,不給你們給誰。”
我掛了電話,無奈的跟寧缺說:“看來根本不用跟他們坦白什麼了,都已經去買婚房了,還會管我們有沒有做過啊。”
寧缺也一臉無奈。我看了一眼兩個箱子的行李,跟寧缺說:“晚上你住我家吧,我一會把所有的換洗衣服一塊洗了。”
寧缺嗯了一聲,我繼續說:“你沒事就下去買盒避孕套吧。”
寧缺啊了一下,然後苦著臉說:“我還只是個高中生……”
我瞪了他一眼:“前幾天晚上快活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想?你不去買,讓我一個女生去買麼?對了,拿著之前的盒子,買一樣的,我媽真問起來,我還可以裝作只用了兩三個的樣子。”
寧缺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彈,我說:“您要是實在不想自己去,那一會我陪你去,我可以挽著你的胳膊到樓下小超市里一起買,反正那個超市的大叔和我們很熟,你還可以請教他哪個的感覺更好一些。”
寧缺立刻翻出之前留下的空盒轉身下樓去了,隔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我看著他已經印濕的T 恤,笑著問他:“你跑到離家多遠的地方買的?”
寧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我,他是跑到了好幾條街外的某個大藥房買的,我好笑的看著他,問:“你究竟是有多心虛啊?”
我還真的沒說錯他,晚上,寧缺幾乎是創紀錄的三分鍾之內就完事了,時間似乎比我們第一次的時候還短。
“怎麼會這麼快?”我有些含笑的看著寧缺。
寧缺很郁悶的樣子:“在你家里做,總感覺像偷情一樣,特別怕你爸媽突然回來把我抓住。”
啊,我突然有些心虛了,我爸爸以前也有過半夜出差回來的時候,真的被抓現行就慘了,我讓寧缺趕緊穿上短褲,然後看了看不到10點,就准備給老爸撥電話。
可是老爸太聰明了,我的智商基本都是從他那遺傳過來的,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他肯定會猜出來我的意圖吧,我想了想,有辦法了。
我撥通老爸的電話,帶著郁悶的口氣,跟他說媽媽和嬸嬸去廣州買房了,但是我和寧缺將來很可能不會留在廣州,讓他趕快回來制止媽媽的購物衝動。
意料之中,爸爸說是兩家大人共同的決定,作為投資也是合算的。
我還是追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最好全家好好商量完再買,然後老爸說:“我半個月之後才會回去,你陪寧缺去吧,我還要加班。”
氣死了,這都能被老爸猜出來,雖然他一副滿不在乎,又很慈祥的語氣,可我還是覺得好丟人啊。
我氣哼哼的對寧缺說:“還是被老爸猜出來你在這了,太丟臉了。”
寧缺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問我該怎麼辦,我狠了狠心,說:“不行我們就早點結婚吧,要不總得這麼偷偷摸摸,像做賊似的。”
寧缺點頭:“那就大一暑假?”
我點頭說:“好。”
然後又有難題了,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結婚呢?
這不應該是大學畢業才做的事麼,正常情況下我們不應該這麼著急啊,總不能說我們想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做愛吧。
商量了半天,還是找不到順理成章的理由,寧缺說:“算了,我回家求我媽吧,就說中山大學會有很多出色的男生會追你,讓他們趕緊正式提親,把婚事辦了省得我夜長夢多。”
好吧,雖然分析起來還是漏洞百出,不過也只好這樣了。
周日下午,我正和寧缺一起,在書店選編程方面的書籍,我媽的電話來了,說她和嬸嬸從廣州回來了,說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
趕到了家附近的那家餐廳,看到兩個母親坐在桌子的一邊,把另一邊的兩個相鄰的座位留給我和寧缺,我的臉一下子紅了,這個含義也太明顯了吧。
面對兩邊的母親帶著笑意的目光,我和寧缺很心虛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們也挺照顧我倆面子的,什麼都沒提,沒問在北京玩的怎麼樣,也沒問我們為什麼瘦了,只是說她們這兩天在廣州看了哪幾個樓盤,都是什麼情況。
我看著最後她們拿出的方案,一個是70多平的兩居室,小區環境一般,離中山大學有點遠,要坐幾站地鐵,但是是很好的初中學區房,而且還是已經封頂的准現房。
另一個是100 來平的三居室,離學校近,但是不是學區房,明年才能交房,然後問我和寧缺的意見。
要是以前,我和寧缺早就表現出不耐煩或者無所謂的態度,可是這次不一樣了,我們兩個做了壞事,一肚子心虛的壞孩子,一點都不敢有什麼不滿的意圖。
我只好硬著頭皮說:“我什麼都不懂,你們看著哪個好就選哪個吧。”寧缺也點頭贊同。
現在輪到她們的表情有些怪異了,沉默了一小會,老媽開口了:“是這樣,如果從投資角度來說,肯定是這個帶學區的小房子比較合適,但是萬一你們很早就有了孩子,住這個三居的話,我們兩邊還能過去照顧你們……”
暈,又提這事,又是那一套歪理邪說,什麼聽說國家要全面放開二胎了,女生以後更難找工作了,還不如趁大學一二年級課程不緊的時候,把孩子要了,然後寧缺的媽媽可以辦理提前退休,直接把孩子交給她什麼都不用管了什麼的。
我和寧缺立刻不約而同的把手指向了那個小房子:“要這個!”
寧缺的媽媽猶豫了一下:“山山,你知道麼,去年國家宣布單獨二胎,今年來我們學校的招人單位,有的就要女生簽協議,承諾3 年或者5 年內不生小孩。如果以後真的全面放開的話……”
寧缺反應很快:“沒事,將來出國就行了。”
媽媽點點頭:“也是,廣東的高考本科錄取率全國倒數第二,能出國的話,你們的孩子就不用受這種煎熬了。不過房子該買還是要買,誰也說不好以後的事情,也許你們在廣州找到非常好的工作呢,國外現在也不景氣。”
嬸嬸嘆了口氣:“那就買這個小的吧。”
看著我們兩個點頭同意了,嬸嬸說給寧伯伯打個電話,然後走了出去,沒過兩分鍾就回來了,說寧伯伯很贊成,她過兩天就去簽合同,讓我們倆帶著身份證和她一起去。
終於把婚房這事熬過去了,我和寧缺都悄悄松了口氣,然後,還沒等我舒心的吃兩口菜呢,寧缺的媽媽又來了:“這個房子年底就能交房,明年初就能裝修好,你們看什麼時候把婚事辦了,就可以搬進去了。”
我悄悄踹了寧缺一腳,這麼好的機會,趕緊說啊,這下可以不用之前商量的那個不著調的理由了。
寧缺遲疑了一下,然後扭過臉來,一副很小心的樣子:“山山,你覺得明年暑假可以麼?”
這個家伙,腦子還真快,知道先問我,而不是直接回答他媽媽,這樣就表示我們兩個事先沒有商量過了,不是我們倆著急結婚的,是因為他們催我們結婚,我們才結婚的。
我立刻也配合著演戲,低下頭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低低的說了聲:“好。”
完全沒有破綻!因為兩位母親都是一副很意外很欣喜的樣子,寧缺的媽媽立刻眉開眼笑的給我夾菜什麼的。
媽媽扭過頭對嬸嬸說:“既然要結婚了,那我回去也先把熙龍小鎮的房子裝了,等寧缺和山山結婚了,就先住到那邊去,省得寒暑假回來嫌我們礙眼。”
嬸嬸含笑點頭,我和寧缺的這點小心思看來真的完全瞞不過雙方的家長,哎。
媽媽接著說:“熙龍小鎮真的非常不錯,就在山坡上建的,環境特別好,整個小區就像個大公園一樣,綠化面積60% 多,而且離家近,我們將來照顧也方便,每天走著就能去給你做飯洗衣服……”
“生了小孩,你們也方便去帶是吧?”我打斷了老媽的絮叨,一針見血的戳穿了她的根本目的。
回到家,我有些奇怪的問媽媽,為什麼這麼急著讓我們結婚,一般不都至少是大學畢業麼?
老媽瞪了我一眼:“還不是你嬸嬸心疼你,說你們在北京的時候肯定住一起了,等進了大學誘惑太多,離開了家又沒人管著,萬一寧缺見異思遷了怎麼辦,不就把你坑了麼?還不如早點結婚,把他拴起來。”
哎,還是被她們猜到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向他們專門坦白了,但她們的思想也太老派了吧,怎麼就非覺得這種事是女孩子吃虧呢,我專門查過,在性方面,女性的高潮快感是男性的好多倍,我起碼是不吃虧的呀。
而且,寧缺又不是狗,說拴就能拴得住。
轉天是周一,媽媽上班去了,一早寧缺就跑了過來,我懶洋洋的去給他開門,寧缺看著我赤裸著上身,只穿了一條小內褲,有些無語:“山山,你不怕來敲門的是別人?”
我哦了一聲,心說你上樓的時候我就聽到了,那麼多次了,還聽不出是你麼。
我並沒有回答他,昨天吃完飯寧缺和他媽媽回家了,我晚上很想做愛他卻不在,今天等了寧缺很久了,有些急切的想抱他。
可是這個家伙懷里居然抱著筆記本和兩本厚厚的大書,他不至於吧,這個暑假也要這麼用功麼,這可是號稱人生中唯一躺在床上消磨時間不需要有負罪感的假期。
而且,可還有一個多月才會開學,我們這麼快就要進入學習狀態了麼?
寧缺走進我的房間把東西放在寫字台上,我從後面抱住了他,直接把手伸進他的短褲里,還算不錯,已經很硬很挺了,我另一只手順著他T 恤的下擺伸了進去撫摸他的胸脯。
半分鍾之後,我們已經赤裸的滾在了我的床上,我跪坐在寧缺的身上開始起伏套動,也許休息了一整天體力恢復的太好了,整個性愛過程都是我主動完成的,當我高潮快來臨的時候,寧缺雙手扶住我的屁股不讓我動,急速挺動著下身,幾乎和我同時到了頂點。
我貪戀的親著寧缺的乳頭,還有些不知足,寧缺笑著拍拍我的頭:“山山,該起來學習了。”
好奇怪,以前這都是我在做的事情吧,把他從網游里拎出來說該學習了,現在輪到他把我從床上拎起來了,他怎麼出去玩了一次就突然轉性了呢?
我抱著寧缺不肯放手,臉枕在他的胸膛上,問道:“寧缺,能不能跟你爸媽說下,反正都訂婚了,你晚上就住在我這里吧,一米五的床我們兩個也不算很擠。”
寧缺頭搖得像撥浪鼓:“我爸說不定會打我的,你住到我家還差不多,反正幾個大人都寵你。”
我捏了下他的鼻子:“你那個上鋪的小單人床,真不怕做愛的時候把我摔下來麼。”
寧缺家的藏書很多,落地書架占了太多的地方,寧缺用的是組合家具,下面寫字台上面單人床的那種,在上面做的話,應該很危險吧。
寧缺不說話了,一臉苦相,我輕輕的笑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寧缺敢我也不敢,我的臉皮還沒那麼厚。
只是,我輕輕地說:“寧缺,我昨天很久都沒睡著,不是因為沒有和你做愛,而是轉身之間,沒在你的懷抱里,就覺得少了什麼,空蕩蕩的,很不習慣了。”
寧缺輕輕的吻我,然後輕聲的安慰我:“不遠了,明年暑假我們結婚之後,就搬到廣州的房子里,天天都在一起。”
我嗯了一聲,然後捏著他的小弟弟,笑著說:“要那麼久呢,你補償我一下吧。”
寧缺一臉愛意的看著我笑,然後從我身下翻身起來,到了我的後面,我心有靈犀的擺出跪伏的姿勢,翹起了屁股。
這次寧缺射得很晚,我又兩次高潮之後,他才收工,我筋疲力盡的倒頭睡去,一個多小時後醒來,發現寧缺已經在寫字台前看書了,這個家伙怎麼突然這麼珍惜時間了?
而且,這時我沒預料到的是,這竟是我和寧缺在暑假里僅有一次的他射了兩回,後來我們也幾乎每天做愛,但是寧缺都很謹慎的只射一次,原因竟是因為覺得今天縱欲之後,他的學習效率下降了很多。
我也不好意思在床上賴著,起來拿起高數的上冊也坐在寫字台前看了起來,這套高數一的上下冊教材是從寧缺那里拿的,高三的下學期,寧缺自學完了大學的高數、线代、概率論、離散數學,然後把教材全拿給我了,他自己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編程上。
於是,後面的一個多月,我家的場景總是很古怪,一個應用數學方向的學生在學計算機,一個計算機方向的學生在看數學。
而此時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古怪的場景後來足足又持續了一整年。
我把高數、线代、概率論的書差不多翻了一遍,知識點基本都看懂了,感覺沒多大難度,各章的題也都挑著做了幾道,差不多把整本書的知識脈絡梳理清楚就放下了,現在學的太細的話,等回頭上課時就肯定聽不下去了。
不過離散數學確實有些不好理解,還好寧缺自學的功底挺扎實,基本上難點都能給我講清楚,到開學的時候,整本離散我已經啃了大半。
然後,這個夏末,我和寧缺微笑著走進大學校園,面朝著那條被茂密梧桐遮掩的林蔭路,迎接我們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