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甯缺與莫山山

第一卷 第2章 初中

甯缺與莫山山 huihui1983 8878 2024-03-03 00:00

  小學畢業了,我和寧缺以及班上絕大多數的同學都被打包上了就近的中學,寧缺媽媽是大學老師,她可能去托了什麼關系吧,聽說開學之後我和寧缺還會在同一個班。

  暑假里的一個周六早晨,寧伯伯開車,帶著我們兩家一起到巽寮灣玩,那個時候的巽寮灣,還是非常的原始,只有不多的幾家酒店,海灘上沒什麼人,也沒什麼垃圾。

  天很藍,水很清。

  寧缺拉著我的手,跑向大海的時候,我愕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寧缺的身高居然超過我了?

  我再也不能那麼方便的敲他的頭了?

  我突然的一陣失落。

  大人們似乎都沒有到海里玩的興致,只是在酒店提供的躺椅上呆著聊天,我和寧缺在海里暢游著,我又突然發現,我連游泳都不如寧缺游的快了?

  他是什麼時候長大的呢?

  游完泳衝洗完,我給寧缺拿毛巾擦頭發,我真的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的看看寧缺了,他真的長大了。

  原來他生的很好看呢,皮膚雖然還是有些黑黑黃黃,但是已經有些帥氣的樣子了,眉目清秀,臉頰瘦削,即使沒有我們的親事,他將來也一定能找到很漂亮的女生吧?

  我是不是該看緊點他了?

  寧缺坐在我的身後,挽起我的頭發,用吹風機給我吹干,我心里突然有了些異樣的情愫,有些微甜,原來我們都已經長大了呢,我已經開始悄悄的喜歡男生了啊。

  我輕輕的對寧缺說:“我回頭想剪成短發,你說好不好?”

  寧缺啊了一聲,問我為什麼,我說聽說初中課程就開始緊了,每次洗頭發耽誤好長時間。

  寧缺有些郁悶:“你的成績就算少考幾十分,也能上一中和實校吧,為什麼非要剪頭發,現在這樣多好看。”

  我回頭看著寧缺:“你是說我好看還是我的頭發好看?”

  這是我和寧缺之間,第一次說的有點像情話了,寧缺有些臉紅,我卻完全一副不知道矜持為何物的樣子。

  寧缺有些嚅嚅諾諾的樣子:“你長發顯得很文氣,短發總會讓我想起幼稚園時候霸道的樣子。”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我還是有些得意,原來寧缺覺得我好看,覺得長發的我好看,那頭發就先不剪了。

  晚上,寧伯伯自帶了燒烤架還有醃好的燒烤串,我們就在海邊的沙灘上支起來做燒烤。

  我坐在那里烤串,寧缺不停的拿小刷子往各種東西上抹油和調料,四個大人在旁邊一邊吃一邊喝啤酒,感覺挺舒服的。

  我們兩個那時候還真的簡單,就沒有想到為什麼要我們倆去烤,我們那時還是小孩,應該坐在那里吃才對啊。

  第二天下午,我和寧缺從海邊玩水回來,發現我爸媽和寧伯伯都不在了,只有嬸嬸一個人留在那等我們。

  我問怎麼回事,嬸嬸說這個假期太長了,怕我們闖禍,她在這里定了一個月租房,陪我們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寧伯伯會來接我們。

  我和寧缺一下呆了,我們要在海邊待一個月?

  可是,這兩天我們已經玩膩了啊,這里什麼都沒有,寧缺想回去打游戲,我想回去上網看動畫片呢。

  然後,嬸嬸就開始很嚴肅的教訓我們:“我這次可是特意跟學校請了假,不參加暑期招生,專門盯你們兩個的,你們自己想想之前到底惹了多少禍?”

  “四年級暑假,你們兩個在房間里拿煤油爐燒礦石想煉鐵,把蚊帳給點著了,被子燒得全是窟窿。”

  “五年級暑假,你們兩個把院辦公樓的泡沫滅火器開了,弄的整個水房進不去人。”

  “你們倆去山上抓菜花蛇放到院里草地上,幸虧喬家老二看到過來告狀,要不萬一咬到人怎麼辦?”

  “你們倆第二天還去報復,給老喬家大門上鎖,把喬老二鎖在家里一整天。”

  “還有,你們往人家魚塘里扔電石,你爸賠了人家兩百多塊錢。”

  “你們拿注射器給癩蛤蟆打空氣,炸了小周家孩子一手,起了好多天的癤子。”

  “打水槍時候,人家孩子灌自來水,你們倆灌花露水和風油精,還專往眼睛上滋。”

  “一樓董大爺家陽台上泡的藥酒,你們倆疊羅漢去給里面倒洗潔精。”

  “孫老師家的大公雞,你們給拔了毛做毽子。”

  “過年時候,你們還往人家雞窩里扔炮仗。”

  “去年院里的柚子樹收的果,上面全是窟窿,肯定也是你倆干的,山山媽媽說看見你們做的彈弓了。”

  “這些都還是被我們逮到的事情,誰知道你們還做了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壞事。所以這個暑假,你們就老老實實在這住吧,這里什麼都沒有,哪都去不了,看你們還能搗蛋出什麼花樣來。”

  我有些郁悶,那些不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做的麼,現在我和寧缺都小學畢業了,都長大了,怎麼可能還會做那些事呢?

  我和寧缺央求了嬸嬸半天,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只好很無奈的接受現實。

  寧伯伯從家里給我們帶了一大包中外名著,我和寧缺只好就苦著臉一人捧著一本書看。

  我家住的房間已經退了,我只能呆在嬸嬸房間,嬸嬸可能覺得太悶了,提議我們打牌。

  然後我和寧缺陪著他媽媽打了半小時的斗地主,寧缺手氣不好,總輸。

  他不太喜歡,說全靠運氣打牌,有什麼意思。

  我說,那我們玩24點吧,這是之前我和寧缺放假無聊時常玩的游戲。

  第一輪每人出一張牌,寧缺多出一張,花牌算1點,四張牌的牌面點數通過加減乘除算出24點,贏的人收走所有牌,然後下一輪出兩張,輸的人出一張。

  我把牌分成三摞,嬸嬸可能覺得穩贏我們兩個小破孩吧,信心滿滿的挑走了最少的一摞。

  然後,她很郁悶的發現,只要四張牌能夠湊出24點的,我和寧缺幾乎都會在5秒之內說出答案,直到她手里的牌出光的時候,她還一局都沒贏,然後看我和寧缺互有勝負的玩,等寧缺贏光所有牌之後,再重開一局。

  不過她確實玩這個太弱了,第三局我們都分給她三分之二的牌了,她還是一局都沒贏。

  嬸嬸看到連續三局,寧缺都是最後的贏家,有些詫異。

  我卻覺得正常,我說寧缺反應快,平時和他玩的時候,都是他贏收我一張牌,我贏收他兩張。

  嬸嬸可能第一次知道寧缺其實是這麼聰明吧,明顯很開心的樣子,說她玩的沒意思,不跟我們玩了,她去買點菜,然後去客棧的自助廚房里給我們做晚飯,讓我們自己玩。

  嬸嬸走了,寧缺的表情卻有些怪異,他問我還記不記得我們剛開始玩這個游戲時候的事,我說當然記得。

  那是一年級寒假時候的事情吧,別的小朋友還在學加減法的時候,我媽媽已經教會了我簡單的乘法,我又教會了寧缺。

  我們兩個把乘法口訣背熟之後,就開始玩這個游戲了。

  不過,那個時候寧缺很笨,每次都輸,然後我贏了,就彈寧缺腦門,刮寧缺鼻子,後來又打寧缺屁股,再後來覺的隔著衣服打的不疼,就扒了他的褲子打他屁股。

  這樣一直打到三年級,我覺得這樣不太文明了,才改成打手心。

  寧缺有些臉紅的樣子:“從來都是你打我的屁股,我一次都沒打過你的。”

  啊,寧缺居然打這個壞主意了。

  今天他給我吹頭發的時候,那樣呆呆的看著我,他和我在沙灘漫步的時候,怯怯的被我牽著手,他開始喜歡我了吧!

  我悄悄的笑彎了眼睛,然後對他說:“要不要玩,贏一局打十下。”

  寧缺立即點頭,然後一人十張牌,我一次贏兩張,他一次贏一張的規則,他很快就輸光了,肯定是心里有鬼,沒集中精神。

  我很不客氣的把他推到在床上,把他的短褲扒下來,狠狠的打了十記,寧缺倒也硬氣,一聲都不吭。

  第二局,寧缺贏了,我也很干脆的把短裙朝上一撩,主動趴在床上等寧缺打,然後寧缺很用力的打了一下,我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他:“不脫了打?”

  寧缺沒有說話,看起來又有點臉紅,然後真的把手放在我的內褲邊緣,有點顫的向下拉開。

  我的屁股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臉也紅了,能感覺到熱熱的,原來我還是會害羞的。

  我把頭扎進被子,不去看後面,然清脆響亮的聲音,好疼,我啊了一下。寧缺有些緊張,問我:“很疼?”

  我搖搖頭:“沒事,還有八下。”

  然後又是一掌打過來,沒有剛才重了,我輕輕的哼了一聲,好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是疼的,卻有些舒服,我竟然會隱隱盼望著寧缺繼續打下去。

  寧缺似乎聽出我的聲音並不難受,後面一掌一掌一掌的,也都是這個力度。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刺激,我竟然這麼希望他再這樣多打幾下,或者讓他給我揉一下。

  我終究沒有說出口,寧缺給我提好內褲,我站起身轉過來看著他,他臉很紅,我自己的臉也很熱。

  這樣很不好吧,我有些心虛,問寧缺:“還玩麼?”

  寧缺也很心虛的樣子:“要不還是玩打手心吧。”我嗯的點了點頭。

  可即使玩打手心的時候,寧缺也心不在焉的樣子,連輸了幾局,可能被我打得實在太疼了吧,終於贏了一局之後,端著我的手心,用盡了力氣打。

  嬸嬸買菜回來的時候,寧缺剛打了三下,正在打第四下,嬸嬸看他打的那麼用力,很不滿意,說:“混小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山山。”

  然後就拎著寧缺的耳朵幫她做飯去了。

  我自己呆在房間,心里竊喜,打了寧缺幾十下手心,他才打了我幾下,好賺啊。

  突然又想到開始時候,被他打屁股的那個感覺,不覺臉又熱熱的。

  原來,這就是長大啊,我真的開始喜歡寧缺了,開始因為一些親密的行為而快樂了,我想起有時看電視劇里的親吻,我和寧缺以後也會那樣吧?

  晚上睡覺了,嬸嬸一張床,我一張床,寧缺睡在地上。然後,晚上,我起來迷迷糊糊上廁所的時候,就直接踩在寧缺的頭上了。

  可能是踩到鼻子了,很硌腳,寧缺疼的慘叫,嬸嬸也被驚醒了,打開燈看了看寧缺沒事才放心。

  我覺得是自己搶了寧缺的床,有些不好意思,就讓寧缺到床上來和我一起睡,我好像自從三年級給寧缺醫院陪床那次之後,再也沒有和他擠在一起睡過呢。

  嬸嬸挺胖的,只能自己睡一張床,但是我和寧缺都挺瘦,床夠大。

  不過,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心里還是有點慌張的,今天下午被他打在屁股上的時候,心里有些興奮有些甜蜜,我和他擠在一張床上睡的時候,他會不會悄悄的捏我的屁股呢,我心里竟是如此隱隱的期待。

  寧缺的臉卻一下子紅了,連聲的拒絕,我很奇怪,我們兩個不是從小就擠在一張床上睡覺麼,怎麼他現在會怕成這樣。

  寧缺被問的沒辦法了,只好說實話:“山山,我們兩個都長大了,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你就會懷孕的。”

  啊,對啊,電視上可都是這樣,我一下愣了,我們都長大了,以後可千萬不能睡在一起了,這時候我聽見嬸嬸忍不住笑出來的聲音,我疑惑的望向她。

  嬸嬸笑著對我們說:“沒事,沒事,你們的事你們自己定。”

  我說,那還是算了吧,我問寧缺,要不輪流睡床?寧缺說沒事,他睡地板挺舒服的,只要我不再踩他就好。

  這里除了大海沒有任何其他游樂,被變相關了一個月禁閉之後,寧伯伯過來把我們接回了市區,我爸爸緊接著給我們報了提前學習初中課程的補習班,看來大人們對我們兩個還真的很不放心。

  初中開學了,我和寧缺果然還在同一個班,老師又在第一天任命我當班長了。

  初中,果然不一樣了,增加了很多的課程,每天課表都安排的滿滿的。

  寧缺的成績突然就好起來了,第一個的期末考試,他直接考了全班的第5,寧伯伯嚇了一跳,問我寧缺是不是作弊了?

  我如實的告訴寧伯伯,寧缺的數學和資訊技術一直學的特別好,這次都是滿分,英語歷史地理之類的成績也不差,只有語文和思想品德分數低了些,應該都是真實成績。

  這個時候,我已經發現,寧缺感興趣的課程,都會學的很好,他一點都不笨,甚至可能比我還要聰明。

  這個想法在初二的時候得到了充分驗證,開始學物理之後,寧缺的優勢立刻體現出來,他幾乎每次物理考試都是滿分,單科成績甚至比我還好。

  然後,這也直接導致了我們班在初二下學期的罷課運動的失敗。

  我們的物理老師非常非常差,口吃,邏輯不清,脾氣臭,教學成績差,跟同學們的關系非常不好,還總不講理的體罰學生。

  終於在初二下學期的時候,有個班里非常老實的學生,被她惡言罵哭,寧缺帶領全班一多半男生罷課要求更換物理老師,我這時才發現,寧缺原來在男生中間這麼有人緣。

  但是作為班長,我不能讓寧缺那麼胡來,我寫了一封要求更換物理老師的信,全班所有同學都署名,提交給了學校教務處,然後勒令寧缺帶所有男生回來上課。

  我非常生氣的事情有兩點:第一,物理老師不好,但是他們不能所有的課都不上。第二,就算不上課,也不應該去游戲廳玩。

  於是,在我和寧缺的帶領下,我們很自覺的只是不上物理課,在學校操場自由活動,教導主任把我叫過去訓斥了好久,甚至威脅要開除我,我很倔的說先把物理老師換了再說。

  被通知家長之後,我爸媽竟然很罕見的表示支持我的行動,說不行就轉學。

  然後學校真的開始做物理老師的教學評估,這個時期,換了另一個老師來教我們。

  就在我們的罷課大業前景一片光明的時候,出了一件事導致了事態的大逆轉。

  初二的物理省奧賽成績出來了,我二等獎,寧缺一等獎,全年級八個班只有我們兩個獲獎……

  物理老師一下子就強勢起來了,據說在針對這次罷課事件的校辦公會上,拍著桌子說她教的學生里,出了校史第一個省奧賽金牌,誰敢說她的教學水准低了。

  然後就因為這個理由,最終老師沒有換成,罪魁禍首自然是創校史記錄,拿奧賽金牌的寧缺。

  我帶著班里的幾個男生在操場上圍追堵截,把寧缺摁住之後,四五個人抬著寧缺,雙腿大開的用他屁股去撞樹,寧缺可能特別疼吧,慘叫著求饒,說再也不敢了,下次一定故意考0分。

  我很憤怒,下次都已經快中考了,那時候再換物理老師還有什麼用?然後帶著男生繼續抬著他撞樹。

  出完氣,回到教室上自習時,同桌菱菱悄悄提醒我,說不要再這麼撞寧缺的那里,小心撞壞了以後沒的用了。

  我有些不明白,不就是撞小雞雞麼,什麼沒的用是怎麼回事?

  她卻吞吞吐吐的不肯說,被我追得緊了,她有些惱怒:“這種事不能說,等你和寧缺洞房的時候就知道了。”

  洞房?洞房不就是新郎新娘在一起睡覺麼,和小雞雞有什麼關系。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問寧缺,寧缺說他也不懂。

  第二天,我又讓菱菱給我解釋清楚,她有些氣急敗壞,問我:“你還記得你上學期抄的那首歪詩麼?”

  我說:“記得啊,你當時讓我不要給別人傳了,又不肯給我講為什麼。”

  那首詩是我和寧缺參加奧數培訓班的時候,在課桌上看到的:“毛毛草草一道溝,一年四季水長流,不見牛兒來吃草,但見和尚來洗頭。”

  我覺得挺好玩的,讀了一遍就記住了,然後回來背給菱菱聽,她聽完就一臉古怪的讓我不要往出說,說這是很壞的詩。

  菱菱把我拉過去,在我耳邊小聲問我:“你下面已經長毛了吧?”我嗯了一聲,菱菱說:“毛毛草草一道溝,就是你你那里,明白了吧?”

  啊,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默念了兩遍詩,又抓住菱菱:“那和尚來洗頭是怎麼回事?”

  菱菱狠狠把我手打掉,死活不肯再跟我說了。

  我自己想了想,聯想到菱菱昨天說的撞壞就不能用的話,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和尚不會指的是寧缺的小雞雞吧?

  那洗頭是怎麼回事?我還是不明白,但是,我已經知道這是很羞恥的事情了,不能再問了。

  過了幾天,我被學校處以記過處分,寧缺作為罷課的始作俑者,卻只得了個警告處分,我估計是因為他的奧賽金牌原因。

  班主任找我談話,讓我不要做班長了,我點頭同意,我其實都做好了被開除然後轉學的准備呢,結果只是記了個過,已經很寬大處理了。

  然後,班主任還沒想好誰來接任班長的時候,省數學奧賽成績也出來了。寧缺一等,我和另一個班的一個男生三等。

  學校可能從來都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我和寧缺的處分通告在學校黑榜上貼了一周就撤了下來,只留下得獎的喜報貼在紅榜上,我的班長到最後也官復原職了。

  初三開學的時候,大家很驚喜的發現,我們班換了全校最好的物理老師,原物理老師留下來繼續教初二。

  我當時太小,想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幾年之後和寧缺的媽媽偶然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嬸嬸笑著說:“你們兩個當時在學校里的分量其實比那個物理老師重要很多,一個是學小?全市中考狀元的唯一希望,另一個是校史唯一的奧賽金牌,那次為了穩定教學秩序不換老師,但是新學期的時候,肯定會給你們配備最好的教學資源。”

  初三,學習的強度明顯高出前兩年,而我和寧缺真正的長大,也是在初三這一年,因為這一年里,我們才明白了性究竟是怎麼回事。

  之前在生物課本里,生殖器那部分寫的非常粗略,但也讓我開始充滿好奇了。

  那一天,我在陽台上的幾個裝舊書的箱子里亂翻,想找本閒書帶到學校看,結果在一個箱子底下翻到了一本叫做《男人和女人》的書。

  我拿起看了下目錄,是翻譯過來的科普書,但是比生物課本詳細多了,我拿起了放到枕頭底下,准備晚上看。

  然後,那天晚上,我就失眠了。

  我大概是在十一點多看到男女生殖系統的,然後一路好奇的看下去,直到看到那極為震撼的一行字:男人的陰莖充分勃起,然後插入女人的陰道。

  啊?

  這是怎麼回事,我震驚的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然後聽到房間外面母親去廁所的聲音,趕忙把台燈關了,然後把書塞在枕頭底下,這個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

  我躺在枕頭上,瞪大了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是假的吧?插入女人的陰道?

  為什麼要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把男人尿尿的地方塞進女人尿尿的地方?好惡心啊,這一定是假的吧?

  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我腦子還是一片紊亂,一點睡意都沒有。

  我悄悄的下床拿來了手電筒,然後鑽到被子里拿手電照著繼續看那本書,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看,我看到後面男人射精,然後精子和卵子結合,形成受精卵的那部分,我又翻到前面男人的解剖縱面圖和女人的剖面圖,看到陰莖和陰道的長度很匹配,正好能把精子送進子宮,我開始覺得,書上說的是真的。

  我合上書,仔細思考了一下,確定我想的是對的,陰莖插進去是為了精子能夠順利游到子宮和卵子結合,所以想要生小孩的話,這個是必須做的事情。

  我的記憶力也許太好了,類似過目不忘的能力,讓我學語文和英語非常簡單,但這晚上卻給我帶來了超大的困擾,閉上眼睛,那一行行的字就飄在我的眼前,根本揮不去,我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才模模糊糊睡著。

  第二天放學時,我在沒人的地方拉住寧缺,問他:“你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麼生小孩的?”

  寧缺疑惑的搖頭,我說你晚上到我家學習吧,我給你看本書,寧缺又疑惑的點了點頭,然後他果真吃過飯就來了。

  雖然爸爸媽媽從來不直接推門進我的房間,但是我還是很謹慎的大本參考書壓在上面,然後露出小本的《男人和女人》給寧缺看,然後,我也看到了寧缺的一臉震驚。

  寧缺問我:“山山,這是真的?”

  我說是的,我指著後面受精那一段,然後給寧缺解釋。寧缺一臉訝異的樣子,然後愣了半天才問:“山山,你能不能把書借給我看看?”

  我想了想,那本書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古董書了,爸媽把它封在箱子底下,肯定不會再看的,借給寧缺應該沒什麼風險。

  然後,寧缺就把書拿走了,過了一個多星期才到我家還我。

  我很惱怒的拿書敲寧缺的頭:“你自己看看書的側面,別處都嶄新的,就這一章讓你看得黑黑黃黃,不知道被你翻了多少次,這讓我爸媽看到怎麼辦?”

  寧缺漲紅了臉不敢說話。

  然後,這一年,我和寧缺突然就有了一些距離了,我一看到他,就總想著陰莖勃起插入的畫面,然後覺得好怪異,然後連拉他的手,扶他的肩膀什麼的都覺得不舒服了。

  寧缺也是有些刻意的回避某些身體接觸了,有時候不小心碰他一下,他居然也會臉紅失措。

  這種情況一直到了我們初中畢業的那年暑假。

  中考之後,我和寧缺都考上了重點高中,我考了全區第一,寧缺考了學校前二十,在一中和實校的選擇上,我們最終選了實校,因為離家近,轉個彎就到了,都不用過馬路……

  那個暑假,和以前過得不大一樣,我和寧缺似乎有些隔閡了,不上補習班的時候,他玩他的游戲,我看我的書,然後可能有一次寧缺玩的太廢寢忘食了,被寧伯伯擰著耳朵拎過來交給我,讓我每天看著他管教他。

  寧伯伯可能壓根想不到,這一次,他給我們推開了多大的一扇窗。

  白天,我爸媽都不在家,寧缺卻有些不敢和我說話的樣子,在旁邊乖乖的看書寫作業,我卻一直沒法集中精神。

  因為我終於知道那本書上說的內容是怎麼回事了,這個暑假,我第一次違反老師的警告,在網上看那些言情小說了。

  然後,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原來,那就是做愛,原來,那個會是男女之間的快樂。

  從這時候起,我對男女之間的最深的幻想,就從之前的親吻,變成了撫摸和性愛,我做過一次很奇怪的夢,我夢見我和寧缺膩在一起,然後驚醒,覺得身體怪怪的,然後特別想和寧缺抱在一起,我不知道寧缺是什麼想法,但是看他一直心虛的別別扭扭的樣子,肯定也在想壞事了吧。

  這一天,我終於受不了自己的衝動和好奇,我把寧缺拉到床邊坐下,對他說,我想看看那本書里寫的,然後不由分說的就把他的短褲和內褲給扒掉了,那個小時候看了很多次的小雞雞,好像除了變大了些,沒有什麼變化。

  我有些奇怪的撥弄著,問他這麼軟軟的,怎麼可能插的進去。

  寧缺沒有說話,其實也不需要說話了,因為只有短短的幾十秒吧,寧缺的小雞雞就變長變硬了,我看著臉紅紅的寧缺,手里捏著那根火熱的,現在不能叫小雞雞了,應該叫陰莖的東西,好奇的摩挲著,寧缺一臉享受的樣子。

  還沒有一分鍾吧,寧缺的陰莖突然又有些膨脹,然後一股股的液體噴射了出來,落在床單上,地板上,以及,我的手上。

  我看著射出來的白白的液體,皺著眉頭問:“這就是精液吧?”

  寧缺點頭,我想起小說的內容,問他:“很舒服?”寧缺又點頭。

  我抬起手放到鼻子前面聞了聞,一股怪怪的腥味,我皺著眉頭說:“好惡心。”

  寧缺看著我不敢說話,我繼續說:“以後不能做這種事了。”寧缺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提起短褲,幫我收拾地上和床上的痕跡。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惡心的事,過了幾天之後,我又特別好奇的想做這個事了,我又把寧缺推到床上,脫了他的短褲,用手給他射了出來,寧缺臉紅紅的,卻沒有任何的抗拒。

  這個暑假,我一共給寧缺這麼弄出來6次,最後一次還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下午那次的時候,寧缺有些害怕,跟我說這樣不好,他射完之後,身體好像會變虛弱,這樣會影響身體和學習,他每次自己弄完都會有很強的負罪感,平時能忍住不弄就不弄。

  我哦了一聲,可是還是忍不住的好奇,然後跟他協商這是最後一次,開學以後就絕不能這麼干了,寧缺答應了。

  下午這次,給他套了好久才出來,我認真的看著他的小雞雞射精時一跳一跳的樣子,覺得也不是很惡心了。

  中間有一次,我給寧缺用手弄的時候,寧缺有些衝動的扶住我的肩膀,臉湊了過來,我不知道他是想做什麼,是想親我還是做那種事,但是不行,我不是那種壞女孩,這麼小不能做那些事的。

  我堅定的拒絕了寧缺,寧缺可能也心虛吧,立刻放下手,任我繼續做其實惡劣程度遠高於親吻的事情。

  我想這已經算是最私密的接觸了吧,自此之後,我們兩個的隔閡完全消失,終於回到之前的狀態,我再也不會因他的牽手而別扭,反而會有種甜蜜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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