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45章
雖說跟他有些距離,但是我還是把衣領豎了起來,盡量遮擋住自己的臉,避免被他發現,校門口的學生已經寥寥無幾,三三兩兩有教職員工從校內走出,陳心悅遲早會跟著人群一起出來,我放棄了走上前去當面交還絲巾的打算,我要好好看看這對狗男女最終是不是會走到一起,如果他們果然是一路,我決定跟著他們找到他們的落腳點。
虧得我為了這個女人傷心了多久,沒想到剛離婚一轉身就跟了別的男人,還是我最討厭的那個人。
但此時我心里的另一個聲音卻在苦口婆心的勸著我不要那麼武斷的下結論,說不定事情另有隱情呢?
我的心砰砰的跳著,因為那道靚麗迷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校門口,我裝作一個路人的樣子慢慢朝停車的方向走去,但是眼睛卻如雷達一般一直瞄著那里。
陸大剛見到陳心悅馬上迎了上去,這麼遠肯定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是看心悅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愕然,兩人對答了幾句,陳心悅猶豫著跟在陸大剛的身後走著,只見他們最終上了一輛黑色的豐田,我急忙快走幾步也上了車,剛剛摁下啟動按鈕就見黑色豐田駛入了主車道,我心中焦急,還沒等啟動畫面走完就緊急發動車輛跟了上去,由於起步太急完全不顧及後車差點和一輛車發生碰撞,我顧不上對方車輛的喇叭聲和司機的叫罵聲緊緊地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紅綠燈眾多,走走停停,我還不敢跟太近,因為他們都認識我的車,有兩次為了不在路口跟丟,我幾乎是踩著紅燈的點加油門衝過路口,還有一次實在闖不過去被紅燈攔了下來,就在我以為跟丟的時候居然奇跡般地發現他們同樣被前面的紅燈給阻住了,總之跟得頗為辛苦,好在老天垂憐我這感情受傷的男人,毫無實際跟蹤經驗的我居然一路沒跟丟到了目的地。
陸大剛將車停在了路邊,那里是一片老式的弄堂房屋,據我所知在不久的將來即將拆遷,祖祖輩輩住在這里的貧苦大眾即將搖身一變成為腰纏萬貫的拆遷戶。
想到從小嬌生慣養的陳心悅居然願意跟陸大剛這麼個粗人住在這麼粗鄙的地方,我的心里不由一痛,但是我也沒有多想,在距離黑色豐田不近不遠的地方停下車後就遠遠輟著他們的身影跟了上去。
走進陰暗逼仄的弄堂,漫天的晾曬衣物又將本就因為建築物距離太近而撒下的那些少得可憐的陽光撕裂成一片片斑駁的日影。
這里地處市區邊緣,本地人早就搬得差不多了,僅剩的一些都是故土觀念極重的老年人,大部分的房屋被出租給了外地來此打工討生活的人們,這里成了他們的棲息之地,成了他們的家,但是距此僅隔一條街的地方已經被拆成了一片廢墟,這里有如是一場激烈巷戰後的廢墟中的幸存者,可見這個家能存在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了。
這里儼然是一個開放式的居民小區,出入門沒有一般小區的門崗和保安,進進出出的人流成了我這個跟蹤者最好的掩藏,可能這里的人不常見這麼漂亮的女人,所以陳心悅所到之處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匯聚。
陸大剛一路上和相熟的人打著招呼,看來在這里已經住了有一段時間了,看他腳步輕飄的樣子似乎也很享受有美女相伴帶來的艷羨目光。
我和他們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倒也沒人注意到我,拐了幾個彎之後兩人終於走進了一幢破舊的小樓。
這種小樓對我而言絲毫不陌生,我外婆家以前就是這種建於民國時代的弄堂房子,我小時候的記憶中有一部分關於這種房屋的回憶。
陰暗的樓道相比外面冷清了不少,鬼鬼祟祟的我不敢出現在他們的視线范圍內,只能踮著腳尖輕輕跟在後面,憑借腳步聲判斷他們最終會停留在第幾層。
好在這房子總共也就三層,住戶也很少,而且房屋隔音差到我根本不用去猜他們在哪間屋子,判斷清楚大概位置後我就站到了房門口仔細聽里面的動靜。
此時的周圍一片寂靜,我能聽到的最大的動靜居然是我的心跳聲,樓道里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有些看上去至少有很多年沒有動過了,不少地方根本無處下腳,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對我這個偷窺者而言這都是天然的屏障。
我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而里面也確實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你今天叫我來干什麼?根本不是那個人叫我來的對不對?”是陳心悅清冷的聲音。
陸大剛嘿嘿笑了幾聲,“嘿嘿,我也就那麼一說,你也就那麼一聽,人家什麼身份?會到我這破地方來?”
“哼,那你叫我來干嘛?”
陸大剛又是幾聲猥瑣的笑聲,隨後屋里傳來桌椅挪動的響聲。
“別碰我!”
“哎喲我的心悅妹妹,在我面前就別裝了,這里也沒外人,還擺什麼價子啊。”
“滾開,我讓你別碰我聽到沒有!”
“嗐嗐嗐,那天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聽到這里心里一跳,那天?
是指視頻的那天嗎?
那一天是我噩夢的開始,就在那天晚上,我人生中第一次被送進了醫院搶救室,想來距今已經有十來天了,真是恍如隔世。
“哼!”陳心悅重重哼了一聲不說話。
“怎麼?才兩三天功夫,哦,爽過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兩三天?
我的心口擂鼓一般劇烈跳動起來,今天周五,我們辦離婚手續是周一,難道說我們剛離婚他們就?!
我強忍著破門而入問清楚的衝動繼續聽牆角。
陳心悅重重嘆了口氣,“那天我心情不好又喝了點酒,所以才……你們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別來打攪我的生活了。”
“呵呵,原來你心情不好再加上喝點小酒可以這麼騷的?啊?哈哈,逼里的騷水把我雞巴蛋子都打濕好幾遍,叫床叫得別說人了,快把野貓野狗都勾來了,你沒覺得這里的人今天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嗎,哈哈。”
陳心悅對這種汙言穢語不知該如何對答,聽聲音應該是鼓著腮幫子在生氣。
“哎呀,那天是真的爽啊,老子好久沒操女人操到腿軟了,哎,你後來回去吃藥了沒?老子那天可是把幾天的存貨都射你逼里了。”
“哈哈,要是沒吃也好,如果懷了我的種我們一起養。”
“你今天叫我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無聊的話的?說完了嗎?我該走了。”說著屋子里陳舊的木地板響起一陣篤篤篤的腳步聲。
“你干什麼?別拉我!”
“在老子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你身上哪個洞老子沒操過?行,我也不跟你廢話,脫衣服,讓老子爽一次就讓你回去。”
陸大剛在女人面前還是那種好話說不到三句就直來直去的樣子。
“我……我不要,那天……那天身上被你捏疼了,到現在還沒好呢。”
“操,老子不就是在你奶子上捏重了點嗎,女人生那玩意兒不就是讓男人捏的嘛,矯情什麼?快,別逼我自己上手扒光你啊。”
“哎呀,你干什麼?我今天不方便!”
陳心悅這句話一出口,房內的動靜頓時為之一停,但也只是很短的時間,嘻嘻索索的聲音再次傳來。
只聽得陸大剛怪叫一聲,“我操,你真他媽的來大姨媽了?!”聲音是無比的悲憤。
“我都跟你說了你不相信,你,你讓我走,過幾天等我方便了再說。”
我在門外聽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今天為什麼去校門口給她送絲巾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里始終存著一個想法,那就是她並不是真心要和我離婚,只是迫於某種壓力,而對此我也心存幻想,通過我的慢慢調查找出幕後黑手,了解他的目的並找到對應的辦法,最終重新奪回我的妻子。
但是眼下我卻猶豫了,懷疑了,她剛跟我辦了離婚就轉身和這個混蛋胡天黑地,她自己的說法是心情不好喝了酒,但這酒顯然不是獨自喝的,今天明知對方目的不純還是沒什麼猶豫的跟了過來,她可能是存了今天身體不方便不會早於什麼的想法,但是也說明她內心並不排斥這個混蛋,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陸大剛明顯就是個壞男人,陳心悅難道真的對壞男人產生了某種親近感?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內心的魔鬼已經被釋放出來再也抓不回去了。
想到這里,我悲憤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甚至能感覺到即將爆表的血壓值也在慢慢回落,我決定靜觀其變。
“過幾天當然還會去操你,但是今天我怎麼解決?”
“我……我今天真沒法幫你。”
“那我來說,你今天用奶子和嘴幫老子弄出來就放你回去。”
“我……”
陳心悅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你什麼你?老子已經很客氣了,再推三阻四的抽你信不信?”
屋里的女人是我曾經誓言要用一生去呵護的人,此時的她正被一個粗鄙不堪的男人威脅侮辱,但是一牆之隔的我心中卻是毫無波瀾,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現在的我最好的選擇應該是一走了之,不再去管門內發生如何香艷的畫面,但是我的腳下卻沒有動,或許是對我剛才下的結論還不死心。
門內響起一陣嘻嘻索索的動靜聲,期間有物品落地的聲音,有衣物的摩擦聲,老式房屋奇差的隔音將這一切都毫無保留的送進我的耳朵。
“給我看看,操,不就是有點青嘛,我還以為哪兒捏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