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三個紈絝子弟,宋譽將宋大麻子喊來,指著贏來的三萬七千錢道:“麻叔,將這些錢入庫。”
宋大麻子昨天晚上一晚沒好睡,擔心宋譽又把家底敗完了,結果今天早上起來看到這麼多錢,目瞪口呆的咽著口水道:“三爺,這是您昨天晚上和三位公子博回來的錢嗎?”宋譽好笑道:“不是博回來的,難道還是搶回來的?”說著拍了拍宋大麻子的肩膀道:“說了讓你別為錢擔心,你看爺這不是一晚上就賺回來了這麼多?”
宋大麻子舔著臉,奉承道:“三爺鴻運當頭,自是無往不勝。”
“好了。”
宋譽知道宋大麻子等下就會說:“三爺,博錢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指揮宋大麻子道:“麻叔,等下去西市,給我找來幾個木匠,要手藝不凡的,價錢不是問題,讓他們把做工用的東西全部搬來。再去東市進購大批廚房需要的肉食和菜食。”
西漢長安的東市是交易區,西市則是手工作坊區,各有不同。
宋大麻子雖然不解,但是宋譽是主人,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剛想要走,宋譽又喊道:“麻叔,等等。”
“三爺?”宋大麻子看到宋譽此時的眼里在發光。
“麻叔,多帶幾個下人,如果人不夠,去東院的主母那里借點人手,我要你們到城外給我弄來許多毛竹。”宋譽的眼里確實在發光。
“毛竹?”宋大麻子愕然道:“三爺,你要編織涼席嗎?”
“不。”
宋譽把宋大麻子打發走,自然不會告訴他真相,這可是涉及宋家發達的又一大發明。
宋譽又從三萬七千錢里拿走了五百錢,朝著一個下人吩咐道:“去,把東院的宋七給我喊來。”
白天連著炮轟,晚上又奮戰了一晚,宋譽可不是鐵人,吩咐完了就回去居所,准備睡覺。
宋七來的時候,宋譽剛剛洗浴完畢,他在偏廳接見了這個下人。
“三爺。”
宋七在宋譽面前恭敬如狗。但是宋譽知道這條狗很聰明,等到尋到利益足夠的機會時,是會咬主人的。
“來,三爺前面說了,會賞你一筆錢。”
宋譽面帶著笑容,從五百錢里取了四百丟到宋七眼前道:“這是四百錢。”
“謝三爺賞。”宋七這種知進退的人自然知道宋譽的錢都丟到臉上,還想著拒絕的話,是何等愚蠢的事情。
“去吧。”宋譽看著宋七的身影遠去,臉上的笑容漸斂,到了外面喊來一個西院的下人,叫宋馬,道:“宋馬,你這些天給三爺我好好的盯著東院的宋七,機靈點,別讓人知道你在盯著他。你給爺看著他這幾天的動靜。”
宋馬是宋譽西院中除了宋忠宋實外為數不多的幾個腦袋靈光的人,他點頭道:“三爺,放心。”
宋譽轉身進了房,搖頭嘆息道:“我身旁可用的人很少,偏偏有個聰明的,還拿捏我的把柄,罷了罷了,讓你花完這筆錢,就取了你的性命,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
……
木匠來的時候,宋譽還臥床大睡。徐女也不敢去叫醒他,直到宋譽醒來時,已經是午後了。
宋大麻子從西市喊來了十名木匠,宋譽稍稍洗了臉便把十個木匠招呼到院落里,說出後世桌子和椅子的形狀,然後道:“開工。”
十個木匠聽得一知半解,面有難色,宋譽也不為難他們,在地上畫出形狀,手把手的教著,做出了第一張桌子椅子。
這些木匠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暗自稱奇:“傳聞漪瀾殿宋家的三爺,頑劣不堪,怎會有這等奇思妙想?這叫椅子的東西坐著比蹲坐舒服多了,還有這桌子,若是日後在上面用餐,也比在幾位上強了許多。”
這些木匠想著以後若是將這桌子和椅子在西漢長安推廣開來,他們的生意不知道會好上多少,當下人人興奮起來,對著宋譽連聲請教和道謝,尊如老師。
宋譽也不管他們心里的想法,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專利權意識,一旦這桌子和椅子推廣開來,和他的利益也沒有多少干系,頂多不過是後世會有記載:“西漢長平十三年,唐縣男宋譽發現椅子和桌子,比胡椅胡桌早了幾百年。”
宋譽見他們帶來的材料足夠,便吩咐道:“你們這幾日就在我府上做工,爺估計明天還會讓你們做些其他東西。對了,手腳快些,今天晚上之前,必須給爺做出十二張椅子三張桌子。”
木匠們恭敬道:“宋爵爺,我們自當加快進度。”
宋譽環顧著院落,來到東角把徐女喊過來道:“徐家丫頭,你去東院主母那里借點人手過來,爺要把這里拆了。”
“啊?”徐女嚇了一跳,不過還是乖乖去了,她此時愈發的感覺三爺越來越陌生,也越來越吸引人。
“三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怎麼多了這麼多本事,那些椅子坐著可真舒服。”徐女的小小心里裝滿了一個宋譽。
宋大麻子帶著數個下人抱著一堆毛竹來的時候,發現自家的三爺正在拆房子,驚得目瞪口呆道:“三爺,三爺,這是干嘛啊?”
宋譽回頭瞥了宋大麻子一眼,道:“這棟房子占著這麼多地方,又沒什麼用處,三爺我要把它拆了,搞個發明屋,再搞個蔬菜大棚……”
“什麼發明屋,什麼蔬菜大棚?”宋大麻子感覺自己的智商完全跟不上宋譽了。
“麻叔,跟你說,你也不懂。”宋譽指著那數個下人道:“把毛竹放下,一半人給我過來拆房子,一半人給我滿府的去找水缸,越多越好,快去快去。”
在宋譽的指揮下,整個宋府西院的下人們忙活起來。
人手實在不夠,宋譽拿著匕首“飲血”,拿起一根毛竹就砍了起來,徐女看著也來幫忙,被宋譽呵斥道:“女兒家,別干這種粗活。”
徐女嘟著嘴道:“這哪叫粗活,婢女比這更重的活兒都干過。”
宋譽砍著竹竿,頭也不回的道:“那是以前,以後有爺在,你就不能干這些男人干的活,女人的手可是女人的又一張臉,可不能磨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