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支農笑了出來,舉起手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布滿血絲的雙眼閃耀著興奮的神采,我知道他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休息,心中涌起莫名感動,拍了拍他的肩膀,訴苦道:“支農,我有好多敵人。”
周支農平靜地點點頭:“你以後的敵人更多,更危險。”
我又道:“現在就有兩個敵人,一個叫趙鶴,一個叫陳子玉,他們都很強。”
周支農咧嘴一笑,豪邁千雲:“不管敵人有多強,我已經做好了准備,誓死追隨你,三百多人已經安排進市區,這次,只要你一聲令下,半小時內,這些人全部都能集中。”
我心顫了一下,眼眶有點濕潤,我不想讓周支農看見我眼眶濕潤,所以迅速轉身,一眼就發現酒櫃上放著一瓶威士忌,我奇怪問:“還有一瓶沒摔?”
周支農道:“是的,酒櫃放滿了,這瓶酒放在酒櫃下,幸免於難。
我輕笑:“既然這樣,就成全它,咱們一人一半。”
周支農大笑:“你喝一半,我喝一半,不用杯子。”
我抓起酒瓶仰頭就喝,酒烈甘醇,我用三口氣才喝下半瓶酒,遞給周支農,他也是換了三個氣才喝光,我們哈哈大笑,他掄起酒瓶猛摔在地,砰的一聲巨響,玻璃四濺,沒嚇到我們,卻嚇壞了剛進門的張倩倩。
我告辭了,像逃跑似地告辭了,我不知道周支農如何跟張倩倩解釋,告辭時,張倩倩的臉色比死人還難看,聽說那屋子所有的裝飾裝修都是張倩倩的心血,所以我跑得很快。
“滴滴滴……”
剛上車發動引擎,手機就響了,我一看來電,頓時全身繃緊,“你好,喬書記。”
我很有禮貌。
“中翰,見個面。”
喬羽很直接。
“行,你在哪,我去找你。”
“就在第一人民醫院正門的街對面。”
“我離你不遠,十分鍾到。”
十分鍾後,我的寶馬停在一輛黑色奧迪車後,下了車,我徑直來到奧迪旁,拉開車門,鑽進了車後座,司機已不知去向,只有喬羽靜靜地坐在車里,目光炯炯,親切中透著威嚴。
“真准時,我希望人准時,不能太早,不能太遲。”
喬羽淡淡一笑,似乎在贊許。
“不能太遲,我能理解,不能太早我就不明白了,有請喬書記指教。”
我假裝很恭敬的樣子。
喬羽道:“太早不好,我有一種陷入埋伏圈的感覺,每次跟人約會,如果我發現所約的人早早等候,我會很不安,這至少說明這個人急於見我。”
我慢慢品味喬羽的話,總覺得他的話意味深長,而且富有哲理,面對這位強大的對手,我既有戒心,又佩服,“幸好我讓喬書記覺得坦然。”
我打了個哈哈,同樣意味深長。
喬羽的臉肌抽動了兩下,算是笑了,不過,他隨即冷峻嚴肅:“我現在很不坦然,不是你造成的,是陳子玉造成的,我沒想到這個人橫插進來,他會攪亂了我們的大計,如今你母親盯上了他,弄不好就麻煩大了,想必你也知道了這個陳子玉的背景,我就不過多解釋,我需要補充的是,如果打掉陳子玉,勢必會引起官場震動,恐怕得不償失。”
我心中一凜,沉聲問:“喬書記的意思……”
喬羽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中翰你也算是家大業大了,我不贊成你們直接跟陳子玉交鋒,他跟你們也沒宿怨過節,只是吸毒囂張而已,何必跟他一般見識,莫名其妙地樹一個強敵,很不明智,說實話,李嚴的案子還沒完結,我不相牽扯過多,這次安排人手進駐源景縣,一是配合你母親的要求,二是給你壯大聲勢,為你將來掌控源景縣樹立權威,你可以在源景縣大施拳腳,但陳子玉方面,你就要謹慎了,還是那句老話,混官場就盡量避免樹敵過多,除非他欺負到你頭上。”
“我跟陳子玉沒什麼過節,但陳子玉是陳子河的兄長,如果我要在源景縣有所作為,第一個打擊的人,就是陳子河。”
我很直接了當地說出來。
“可以動陳子河,但不能動陳子玉。”
喬羽淡淡道:“陳家的勢力好比是一棵樹,陳子河在源景縣,只不過是一根樹枝,斷了就斷了,不影響整棵樹,陳家自知理虧,只能認栽,可要是在他們的地頭上動他們,就等於動了樹體,動了根本,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會拼命反撲,官場如戰場,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到時候,鹿死誰手就難說了。”
我一喜一憂,喜的是能動陳子河,憂的是謝安妮。既然不能動陳子玉,那謝安妮就危險了,旁邊還有趙鶴對她虎視眈眈,我不禁暗暗嘆息,難道我就這樣看著謝安妮落入虎口?好無奈,這事又不能對喬羽說,如果讓喬羽知道我為一個女人去找麻煩,他一定會看輕我,俗話說得好,無毒不丈夫,男人若不能對兒女私情舉重若輕,根本成不了大事,看來要有所放棄了。
我思索片刻,沉聲道:“謝謝喬書記提點,我會見機行事。”
喬羽露出滿意的笑容,我眺望車窗外,醫院的紅字招牌,關切問:“喬書記來醫院,不會是身體……”
喬羽擺擺手,笑得很燦爛:“不是,不是,我身體好著呢,我是送璐璐來看家齊的,呵呵,我和家齊母親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聽說了,恭喜喬書記。”
我滿臉堆笑,一顆心已冷到極點,秦璐璐本來是我女人,我卻恭喜別的男人娶了她,這讓我情何以堪。
“謝謝。”
喬羽一副幸福的表情:“這要多謝你母親,是她做的媒。”
我皮笑肉不笑:“母親做媒是一碼事,喬書記喜歡是另一碼事。”
我多麼希望喬羽說不喜歡秦璐璐,可事與願違,喬羽興奮得滿臉紅光:“你說的很對,家齊的母親很不錯,我好喜歡她,月梅越有眼光,我就納悶了,之前跟家齊相處的時間不少,我居然沒見過他的母親。”
“你們很般配。”
我干咳了兩聲,喬羽沒瞧出我的異樣,嘴里不停地感謝姨媽,我哪有心思聽下去,假裝看看手表,找個借口告辭:“喬書記,我還有點急事,沒什麼指示的話,我就先走了,哪天大喜,千萬別忘了請我吃喜糖,喝喜酒。”
喬羽笑道:“那是肯定的,再見。”
我推門下車,喬羽又喊住了我:“中翰,若若她怎麼樣了?”
我心咯噔一下,差點不知如何回答,幸好記起小君的話,趕緊原話背誦:“若若的氣色好很多,飯也吃得多,她有打聽喬書記你。”
“好好好,再見,再見。”
喬羽不笑了,一聲嘆息,揮手與我告別。
我暗暗得意,他喬羽刺激了我,我也刺激回他,喬若塵始終是他喬羽的心病,可車開了沒多久,我的得意便消失,腦子里全是秦璐璐的影子,她的美態,她的肉臀,她的“一削肩”,婉轉承歡的風情歷歷在目,我的心堵很難受,翻滾的氣息根本無法平靜,熱血上涌,我猛地踩了個急刹,調轉車頭趕去醫院,我要再見一見秦璐璐,就算她要嫁給喬羽,我也要聽她親口說,我和她之間的關系至少有個口頭了斷。
心情不好,運氣還不錯,一來到特護病房,就見到了查悅悅,小芸,馮芷欣三位可愛的小護士,見到我,她們就像蜜蜂見到蜜糖一樣圍在我身邊,難得來醫院一趟,總得給點什麼,從褲兜里摸出一疊鈔票,分成三份一一塞過去,三個小護士也不客氣,笑得花枝招展的,查悅悅更是把胸脯貼到我手臂,若不是惦記著秦璐璐,我一定不會輕饒這三只小蜜蜂。
推開孫家齊的病房,我的呼吸立即急促,病房里,兩位極品美婦吃驚地看著我,一位是秦璐璐,另一位是竇眉,孫家齊則躺在病床上昏睡。
終於見到了秦璐璐了,她美得令人心跳,竇眉同樣美色逼人,婆媳倆都月貌花容,芳菲嫵媚,也許是沾上了“官氣”,秦璐璐隱然有了官太太的鳳儀,得體的短袖上衣,端莊的筒裙,宛如機關單位里的辦公室大姐,竇眉則性感許多,全身打扮得很清涼,一條修長美腿下蹬著兩只精致的高跟涼鞋,我嘖嘖稀奇,她顯得光彩照人,容光煥發。
“媽,我下樓買點東西。”
竇眉很知趣,不過她的知趣引起了秦璐璐的懷疑,秦璐璐顯得很緊張,勉強朝我擠出一絲笑容,算是打了招呼,我繃著臉走進病房,竇眉從我身邊擦身而過,走出了病房。
我掩上病房門,走向惴惴不安的秦璐璐,她瞄我一眼,輕聲輕語道:“你坐啊。”
“我坐立不安。”
憤怒的情緒在蔓延,我幾乎在咬牙切齒,秦璐璐緊張道:“別這樣,中翰,我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那種女人。”
說到最後,她緩緩抬起頭看我,迷人的大眼睛浸滿了淚花,我一下子就心軟了,女人的眼淚勝過飛機大炮,一聲長嘆,手指摸到了美艷的臉龐:“我什麼都知道了,我不怪你,既然已無法改變,我只能祝福你。”
“中翰。”
秦璐璐呢喃著,眼淚如雨,燙濕了我的指尖,我低下頭,吻到沾滿淚水的香唇:“秦姐,我喜歡你。”
“你小聲點。”
秦璐璐擦了擦眼淚,楚楚動人的目光飄向病床,我渾身熱血沸騰,秦璐璐不提醒我還好,她這一提醒反而刺激了我,我挺直身板,面對秦璐璐拉開褲襠拉鏈,掏出偉岸的巨物,如鴨蛋般的龜頭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聳立在她面前,肉莖上,九條青筋盤曲凸起,秦璐璐嚇壞了,完全不知所措,我挺起巨物送到香唇邊,她抬頭看著我,任憑粗大的肉棒摩擦她的香唇,男人的氣息一定被她呼吸進肺,滾燙的熱情足以燃燒她的欲念,她假裝推擋,實際才推擋幾下便握緊了大肉棒,沒有塗指甲油,她的玉指依然纖細,沒有塗唇膏,她的香唇同樣嬌艷欲滴,大龜頭深入小嘴時,她迷人的大眼睛又一次飄向病床。
“喔”。我深深地呼吸著,從來沒有如此過的口交會如此愉悅,再深入一點,秦璐璐的香腮鼓了起來,她用乞憐的目光看著我,用力地搖頭,我卻冷漠地挺動下體,巨物在小嘴里緩緩進出,眼睛看向秦璐璐的胸脯,上衣雖朴素,但鼓鼓的地方很誘人,印象中,她的奶子比脖子的肌膚更雪白,我拔出巨物,推到嬌軀,雙手潛入筒裙,瘋狂摸向大腿根部,抓住小絲物用力一扯,一條性感的紫色蕾絲內褲掛到了雪白的腳踝,原來端莊的筒裙里隱藏著輕挑,性感。
“中翰,你別這樣,我求你了。”
秦璐璐臉色一下就變了,她知道我想干什麼,成熟的女人最善於了解男人的心思,可我已不可理喻,火山爆發般的衝動無可阻擋,我強勢分開秦璐璐的雙腿,身體壓了上去,下體頂了幾下,終於頂到凹陷處,沉腰一挺,巨物闖進了溫暖的肉穴,繼而徐徐深入,直達最深處,那里更溫暖,更濕潤。
“啊……”